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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小时候偷偷躲在被窝里看漫画,每当妈妈进来时她就假装睡着,可是,每次都被妈妈戳穿。后来才明白,人睡着时是有呼吸的,节奏平缓而悠长,跟清醒时的呼吸频率不一样,而她却屏息宁气!
此刻,她控制着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正在熟睡。然而,心底的慌乱让呼吸不由自主地紊乱,正当她快要装不下去时,床榻稍微一陷,是元子攸坐了下来。她实在憋不住了,只好顺势动了动,作出被惊醒却仍迷糊的样子,准备翻过身去背对他。
但马上身子便被一只手按住,元子攸把她的左手轻轻提起,又把她的脚小心地挪好位置,这才帮她慢慢把身子扳过去。至此,她再也无法淡定,只好睁开眼睛。入眼,是元子攸浮满笑意的俊脸,眸瞳里熤熤耀着紫钻般的光芒。
“醒了?”醇郁而清澈的男中音,宠溺的神情,不由得令她想起牢房内她窝在猪婆大姐大怀中醒来时、脑补过的某些宠文情节,于是,她脸红了,轻嗯一声,算是回答。而这一声“嗯”甫一出口,霎时又令她的脸红上加红,这样的问话,这样的回答,不正契合了那些情景吗?
她要坐起来,“别动!”元子攸马上按住她,把手探向她后颈,一手托住她腿窝,半抱着让她靠在床屏,拿了靠垫垫在她的背,便定定地凝望着她,眸色深幽,蕴着无限情绪。
她脸色绯红,神色慌乱,低垂着眼睑看着自己一双白掌。他心中敲着小鼓,犹豫着是叫她“小小”还是“晓白”?她已经明确跟他说了,她叫晓白,说明她已经失去关于“小小”的记忆,如果他坚持那样叫她的话,恐怕会令她反感。
他现在真是如履薄冰啊!对于“鹿晓白”来说,他是陌生人,所以,他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
“饿了吧?”小心翼翼的问话,完全不是高大上的王爷该有的语气,她有些承受不起地咬了咬唇,轻轻点头。
“别急,秀儿马上就来!”元子攸说完紧张地看着她的反应,很怕她用迷茫困惑的眼神问他“秀儿是谁”,但鹿晓白又点点头,呆呆看着两只伤手,心中一片灰黑,这手,还拿得了手术刀吗?若是有幸回到后世,恐怕只能干些包扎的急救措施吧?
不止如此,美容护理呢?还能灵活自如给顾客揉按刮搓吗?还有恢复的可能吗?看着看着,试着互相碰了碰,立即痛呼出来。
“小、晓白……你别心急,慢慢会好起来的!”元子攸心中大痛,急忙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自残”。
晓白?这个称呼让她诧异万分,不由得抬眼看向他,眼前的人一脸疼惜,眸光坚定:“我会遍访名医,把你的手和脚都治好的!但你一定不能急,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是你说的。你安心在王府养伤,以前是你照顾我,现在就换我来照顾你吧!如果……”
元子攸说到这里,情绪突然低落起来,嗓音也变得喑哑,眼眸里透着难言的伤感:“如果你好了以后,还是不想留在王府的话,我……不拦你……”鹿晓白咬唇不语,听到外面膳厅的动静,她大声喊道:“秀儿,还有没有牙刷?我要刷牙!”元子攸顿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八十四章 即刻入宫
秀儿应着快步走进来,欣喜地叫道:“小王妃你醒啦!太好了,牙刷有的是!小王爷给您做了许多,都在抽屉里放着呢!”说着走到床边的矮柜,打开抽屉,随意拿了一把。笑咪咪道:“奴婢这就给您洗干净,端水进来!”旋即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端来热水。
而元子攸也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下子湿了眼窝,忙背过身去。小小她,又回到这具身体来了!
这么一想便欣喜若狂,脸上阴云一扫而光,他极力克制着心头的激荡,小心地把她抱到椅子上,把放在墙边的盥洗架移到她面前,热切地说道:“小小,你手动不了,我来帮你!”
啊?鹿晓白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禁深感悲催。有谁会乐意被人看到自己龇牙裂齿的恶心状?而这个人还是他!
她无奈地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漱漱口吧!秀儿,把杯子给我!”
元子攸也不再坚持,到用膳时,他一记眼风扫过,秀儿立刻心领神会地说要去喂狗剩,转身就跑了。留下鹿晓白瞪着满桌的饭菜无计可施,抬眸对上元子攸发光发亮的眼神,闷闷问道:“现在府里就只有秀儿一个人吗?”
“有几个男仆,看家护院,劈柴打扫,驾车喂牲口。还有几个妈子,管全府上下的膳食、烧柴、洗刷、浆洗衣服,这端茶倒水跑进跑出的细活,就秀儿一人包揽。”元子攸说着夹起一块糖醋鲫鱼送到她嘴边,“这鱼好吃,赵妈子的拿手活,你尝尝。”
鹿晓白微偏过头去避开他的筷子,刚想说“府里本来不是有好多个仆人的吗?怎么才这么几个?”忽然想起原本是侍婢的司茗升级当了郡主,彩雀彩燕这两人也归她差遣了,连全海也都一起派过去给她,而另外四个,奚大娘、彩鸢、彩鹭与彩鹤都被她带到美容院,一下子就少了八个,当然捉襟见肘了。
想了想,无可奈何道:“你下午去把彩鸢叫过来吧!”
元子攸答得很干脆:“美容院离不开她。”
“那你去外边看看有哪些合适的人,请几个回来吧!”请人势在必行,她现在很后悔上次设粥棚时没多请几个无家可归的女子回来。
“好,吃完就去!”元子攸夹着的那块糖醋鱼固执地悬在她嘴皮底下,眼看就要从筷子中松脱了,她拧眉纠结一会儿,不想跟肚子过不去,只得乖乖张嘴,元子攸喜不自胜,手竟微微颤抖着。
喂了第一口自然就有第二口、第三口……“你怎么不吃?”见他光顾着喂她,自己没吃,她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元子攸马上笑容如花灿烂,就着她的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口菜。
鹿晓白脸上微烧,道:“用你自己的筷子!”
元子攸笑笑没说什么,拿了跟前的一副筷子给自己吃,依然用她之前的筷子喂她。鹿晓白这下脸上更烧了,怪只怪自己没说清楚,叫他“用你自己的筷子”,那他是乖乖用自己的了,不再跟她共用,可她这筷子都被他吃过了!
她应该说“给我换一副筷子才对”,可是已经失去了说这句话的最好时机,他都用回自己的筷子了,你若再要求换一次,那嫌弃的意味实在过于明显,她做不出来这事,纠结得要死。
卫生问题倒是其次,主要是她认为,两人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共用碗筷的地步。这样你一口我一口,还能再暧昧一点么?算了,抱都抱过了,这次暂且将就一下吧,下次吃饭前就要分清楚你是你的,我是我的。
做通了思想工作的鹿晓白,再次张口时便显得自然许多,而看似不是故意的元子攸,早在看到她神色变幻万千纠结万分时,心尖笑成了花。
“把狗剩和他妹儿都叫过来吧!”鹿晓白道,好久没见到这两个小家伙,应该长很大了吧?元子攸目含担忧,委婉拒绝道:“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招架得住狗剩?你刚才被它吓晕了知道吗?”
“可是我想它们了!”想到狗剩还在伤心,她不禁有些心疼。她想亲口告诉它,她没怪它。
见她撅嘴的样子,元子攸的心一下子化成一滩水,哪里还说得出反对的话?说声“等一下!”便从房内搬出两张椅摆在葡萄架下,转身抱起鹿晓白让她坐下,双腿架在另一张椅上。
做完这一切,便捏住嘴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鹿晓白惊奇地望着他,这家伙居然也会吹口哨?难道是为训猫狗专门练的?刚想着,便听得“叭嗒叭嗒”的奔跑声伴着“哈哧哈哧”的喘气声,一条黑影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团白影。
“狗剩!狗剩他妹儿!”鹿晓白激动得大声呼唤,看着狗剩冲过来马上就要飞扑到面前,元子攸护在她身边严阵以待,狗剩在离她尚有半米距离时猛地煞住脚,改为飞快地摇尾巴,冲着她“汪!汪!汪!”地叫了三声。
鹿晓白笑嘻嘻问:“狗剩,你是叫我吗?鹿!姐!姐!是不是?”
狗剩的尾巴摇得更欢,眼神热切,伸着长舌,高频率地喘着粗气,那副对美女垂涎三尺的样子令元子攸很不爽,低叱道:“离远点,别碰到鹿姐姐的手脚。”
狗剩瞟了他一眼,低头“昂呜——”撒一声娇,慢慢蹭到鹿晓白身边,心痒难搔地看看她的脚,又看看她的手,便伸出舌头要去舔。
“呀!不要!”鹿晓白忙缩起双脚,笑道:“不用舔了,都是纱布!狗剩,你想我没有?”元子攸忙把它揽往自己身边,揉揉它的头,沉着脸道:“都叫你别碰了!”
忽然“咪呜”一声娇唤,一直被忽略的狗剩他妹儿趁人不备,一举跃上鹿晓白平伸着的大腿,选了个中间微凹的位置,便软软地趴下,眯目假寐,岁月静好,吾自安眠。
日光熙暖,如薄纱覆于鹿晓白身上,暖得她整颗心也跟着欢欣起来。过来收拾碗筷的秀儿进来时,见到这一男一女一猫一狗安祥平和其乐融融的情景,大圆眼里忽然一阵发热,鼻头酸涩难当,而心头却已如花绽放。刘兴匆匆而入,说是宫里来人,传王爷即刻进宫,不得耽搁!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八十五章 诡异梦境
即刻进宫?刑部大牢的事,这么快就惊动宫里了?元子攸脸色微变,拧眉思忖一会儿,沉声道:“叫朱贵备车!”
刘兴忙答:“宫里的车在外面候着!”
元子攸的眉拧得更紧了,宫里派车来接人,这让别人听起来是何等风光之事,只有当事人才清楚,这跟劫持没啥两样。
他想了想,转身时脸上已笑意溶溶,“小小,进房里好好休息,我会尽快回来。”说着把狗剩他妹儿赶走,小心抱起鹿晓白回到厢房,又吩咐搬椅子进来的秀儿,“晚膳时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先喂小王妃吃饱。”
鹿晓白看着他,想问是不是跟她的事有关,但最后还是保持沉默。目前两人的关系既尴尬又敏感,她怕过于关心会让他误会,万一不是她的事,又显得她自作多情。只好又把微张的嘴闭上。
元子攸把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坐下来帮她把脚放好,笑看着她:“小小想说什么?”
“我……没有,就是想跟秀儿说说话。”鹿晓白无奈地回答,“你还不赶紧?宫里的人不是在外面等着吗?”别老在我面前晃了好吗?从昨天到现在,我还没好好梳理纷乱的心绪,下一步该怎么走?得想个万全之策,总不能真的几个月都呆在这里吧?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此话一出,照样能让元子攸的心荡漾起来,小小她这是在关心我呢!一高兴,居然不着急出门了。此去宫里,祸福难料,若是注定不能朝朝暮暮,那么,多看一眼,是一眼。他作如是想。
“小小想跟秀儿说什么话?我也听听,可好?”元子攸眉间心上都是笑意,那宠溺的神色与语气,令鹿晓白心生烦恼,她视线越过他头顶,朝站在他背后的秀儿道:“秀儿,你以后叫我姐姐吧!”
秀儿忙不迭地摇头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王妃折煞奴婢了!”
“那就跟彩鸢她们一样,叫我小姐吧?”鹿晓白斜睨了笑意瞬间凝结的元子攸一眼,心里想笑又想叹,淡然道,“叫我小姐吧!反正不要再叫小王妃。”
秀儿怯怯的眼风扫向元子攸,见他没什么反应,纠结了一小会儿,才应道:“是,奴婢记下了!”
元子攸心里暗叹一口长气,一脸的无可奈何,叮嘱她好好休息千万不能一个人下床之后便走了。走到外面,把刘兴叫过来道:“你马上去叫子正,把放在南院的轮椅拿过来。记住,不许惊动其他人,尤其是太妃!”
元子攸走了,秀儿也忙活去了,狗剩谨遵秀儿吩咐,趴在门口眯目竖耳守着小王妃。房里静悄悄的,独留鹿晓白一人躺在床上,看着日光把窗纱映得透明,再把窗棂的影子模糊地印在床榻上,被浪起伏,那影子也跟着蜿蜒不定。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由于今天有些狼狈所以被忽略了,此刻想起不禁极为困惑,那就是,她是怎么从牢里回到王府的,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这段记忆为什么会缺失?难道她昏迷了?可元子攸说她是被狗剩吓晕的,那肯定是回到王府之后的事,那么之前呢?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睡着了?
可是,她又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在回到王府之前是清醒的,但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似乎有着模糊的影像,却如飘散在风中的烟云那样难以捕捉。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怎么会被狗剩吓晕?就算很久没见,狗剩见到她又飞扑过来,她也不至于吓成那样吧?毕竟这种场面她经历不少。
她分析了半天,勉强得出结论:从牢里到王府的路上,她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肯定还做着梦,而那些梦境就是她捕捉不到的模糊影像。而当她到了王府门口,应该刚被元子攸叫醒,睡得懵懵懂懂的,三魂七魄还没归位,猛然间见到一只大黑狗扑上来,一惊吓,于是乎又魂飞魄散了……
结论既出,她便心安理得地闭眸睡去。只是担心睡着会把手压到,所以不敢随便翻身,便这样直挺挺的仰躺着,睡得极其不舒服。
当元子正带着轮椅来到长乐王府时,鹿晓白刚从恶梦中醒来,冷汗淋漓,心头突突乱跳,想起那梦中诡异的情景,她惊疑不已。她居然梦见了小时候。梦见小时候本不出奇,出奇的是,她梦见的居然是原主鹿晓白的小时候!
梦中那个梳着粉绸带双丫髻、穿着嫩粉夹棉袄、挂着金锁银项圈、在“露沁晓柏”的院子中来回奔跑的小小人儿,不是鹿晓白还是谁?
忽然她撞上一个孕妇,那高耸浑圆的腹部裂着一道口子,紧接着血如泉涌,孕妇痛苦地向她求救:“帮帮我……”
她既害怕又好奇地走过去,竟伸出手从她肚子里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婴儿,她吓了一跳,而更吓人的是,这时候孕妇眼睛鼻子以及双手都在淌血,还朝她咧开滿是鲜血的红唇笑道:“这婴儿就是你,你就是她……”
她吓得高声尖叫,一下子醒了。狗剩警觉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便飞跑出去。不一会儿,秀儿走进来,看到鹿晓白神色怔然脸色发白,不禁大惊:“小王妃?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做恶梦了。你倒杯水给我。”喝下一口微温的水压压惊,才又似笑非笑看着她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秀儿不好意思地笑道:“一时改不了口。是了,小王……小姐,四爷在外面,您见吗?”
元子正?他消息倒很灵通。“让他进来吧!扶我起来坐着。”鹿晓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于男女交往上不会扭扭捏捏。她此时行动不便,总不能一个在门外一个在屋里的聊天吧?外面,刘兴把轮椅抬到花厅中,便走了。没有得到女主人的许可,元子正不敢擅自进入厢房,便坐在轮椅上,推着轮子来回滚动,体验着行动不便之人的奇特感受。当秀儿出来请他进去时,他便这样推着自己出现在厢房门口。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八十六章 搬来轮椅
当看到鹿晓白霎时惊得目瞪口呆时,元子正还没意识到什么,直至听到她大喊一声:“天啊!元子正!你的脚怎么了?”才后知后觉地狂笑起来。
见元子正这极度反常的笑,鹿晓白微微皱眉。这种笑,在影视当中见多了,就是那种悲情角色,在经历人生各种悲惨遭遇、饱受一连串打击之后,面对他人的怜悯时故意用狂笑来掩饰内心的极度痛苦。
这轮椅,还是当初元子攸受伤之后,她请木匠做的。那时她每天推着他在彭城王府中来回走动。风不疾不徐,天气不冷不热,砖道石径,浓荫满地,屋后墙角,花满枝头。那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如今,坐这轮椅的,竟是他弟弟!难道这次又是她带来的厄运?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命令一脸纠结的秀儿,拿一块木板搭在门槛上,把他连同轮椅一起推过门槛,推至她的跟前,笑嘻嘻地看着她。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和脚时,笑容倏然消失。
“鹿晓白!你……他们居然对你用刑?”他拍着轮椅扶手,恍然道,“我说呢,刘兴突然要我把轮椅送过来,还以为你想坐着玩。”
鹿晓白发觉自己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呃?这是给我坐的?你……你的腿没事?”
“你就那么巴不得我出事?”元子正笑着站起来,比了个“金鹏展翅”的造型,“看看,本少爷四脚健全头脑非凡!”
“气死我了!”鹿晓白伸出手要去打他,却马上意识到这是伤手,只得恨恨地收回来没好气道,“你去死吧!开这种玩笑,把我吓出病来!”
“哇,你好恶毒!居然诅咒我!哪天我真死了,化成鬼找你索命!”元子正夸张地呱呱叫着,两道挺拔的浓眉高高扬起来,一双清澈的俊眸却盛满笑意。
闻言,鹿晓白怔愣起来,想起自己乃不祥之身,怎么可以口无遮拦?万一灵验了呢?当下不禁很是后悔,只得默念佛祖保佑元子正长命百岁。
见她发起呆来,元子正陪笑道:“好了好了,吓到你是我不该,不过你也吓到我了,咱俩扯平。来来来,要不要坐到轮椅上?我推你!”
刚想说好,马上想到她自己根本无法坐上去,秀儿力气小抱不动她,而元子正,毕竟是男子,她虽不扭捏,但还没开放到让小叔子抱的地步,只得摇头:“不了,明天再坐着出去晒太阳吧!”
元子正笑笑,看了看她,没再坚持,就坐在轮椅上陪她聊天,听她讲那监牢里的故事。当讲到猪婆大姐大时,他笑道:“我怎么感觉她是个男的?”
鹿晓白瞪了他一眼道:“难道男女我还分不清楚?”
“你就这么肯定?”
“对,一定确定以及肯定!”鹿晓白说着不禁也笑起来,“管他男不男女不女的,反正以后都不可能再碰见她了。”
元子正不以为然道:“那可说不定,世事难料。”
鹿晓白不禁无言以对,是啊,世事难料,既然元子攸已经答应把她捞出去,说不定哪一天在路上走着,就能碰见她呢!想到自己一早就被提审,然后直接出狱,都来不及向她告别,不知她会不会怪她?会不会想她?
虽说猪婆大姐大的做法让她很是不适应,但她对她的关心与爱护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她最彷惶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是在那个寒冷世界中最熨贴人心的暖意。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惟其难,才显其宝贵。想到这里,她忽然发觉自己并不总是倒霉的,认识猪婆大姐大,便是她的运气。
到晚饭时间,元子攸果然没回来。秀儿请示用膳,元子正说再等等吧,等三哥回来一起吃。然而直至掌灯时分,还是等不到人。她和元子正只好先吃了,秀儿在一边喂她。她却吃得心不在焉,总不由自主地侧耳聆听门外的动静。
去了这么久还没回,不会有什么坏事吧?她的心七上八下,却碍于旁边有人,只能隐忍着不敢挑起相关话题半句。
元子攸回来时鹿晓白已睡,迷糊中只觉得有人在她床前站了许久,她没刻意醒来,最近总是渴睡得要命,隐约知道是元子攸,也就不去管他。直至感觉到他悄悄退出去,才又陷入迷糊,却在听到外面刻意压低的交谈声时,彻底清醒过来。
先是元子攸的声音:“你明天回去吧,最近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元子正语调满含错愕。
元子攸的声音又低了点:“你天天呆在这里的话,娘怕是会知道。”
呵,元子攸把她接到这里来,原来是瞒着太妃的。鹿晓白苦笑,想想也是,当初就是太妃把她赶出去的,她怎么可能还会接纳这个弃妇?如果让她知道她视为瘟神的人又跑回来,还不得暴跳如雷?元子攸,你这么胆大妄为,有没有想到后果?
元子正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语气带急道:“可是,纸包不住火,娘迟早会知道的!与其躲躲藏藏,不如主动……”
话没说完便被元子攸打断:“这事急不得。等找个合适的时机,我会回去求娘答应,总之,会想办法解决的,一定要给她个名份。”
鹿晓白再次苦笑,名份?她从来就不看重。经过这次的风波,她也明白,不是你的,勉强不来;是你的,挥之不去。时间可以冲淡浓情,也可以治疗伤痛。而她,心中那份痛,已被时间冲淡。
“名份?三哥,不是我没提醒你,这事你还真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理。我看娘的意思……”似是被阻止说下去,元子正顿了一下,又道,“昨天那疯丫头还吵着要我带她过来找你。”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过来……”元子攸想都没想立马否决,沉默片刻又道,“另外,我的事,不要让她知道。”“明白。”哪里冒出来了一个疯丫头?是谁?从没听人提起过,听那语气,元子攸似乎很怕她?他有什么事,不能让她知道?这个她,是指那个疯丫头,还是她——鹿晓白?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八十七章 彩鸢来了
外面的谈话声渐歇,元子正的脚步声渐远,而元子攸的脚步却向厢房靠近,随着房门被悄悄推开,一股风蹿了进来,似在门外窥伺已久,墙边架子上燃着的一盏琉璃罩灯忽地扑闪了一下。
鹿晓白的装睡技术已炉火纯青,元子攸轻轻坐下来,把被子往她脖子上提了提,借着微弱的灯光,久久凝视着她的睡颜,似有魔力般,每次见到这张清如白莲洁似幽兰的娇靥,心间的忧愁便不知不觉地消散如烟。
忍不住便俯下身去,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浅吻,比蜻蜓点水还要轻,如轻盈的绒羽缓缓扫过心尖最柔软的部位,那份酥麻与颤栗,难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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