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七十六章 偷袭成功
鹿晓白惊得睁圆了双眼,待反应过来时,他已放开了她,那吻,如蜻蜓点水般精准而迅捷,蜻蜓飞远了,而水面的涟渏还在圈圈泛荡,轻颤不已。
“元子攸!”又恼又羞又急又气的……好吧,用两个词来形容,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鹿晓白捂住自己的嘴巴,脸红红气鼓鼓的瞪着他,却无可奈何。
终于得逞的元子攸心花怒放,刚才沮丧的情绪一扫而光,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羞,总之他的脸色也绯红一片,连耳根也不例外,却还不怕死地笑看着她:“要不你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我?”
啊!啊!啊!鹿晓白要疯了。这人脸皮厚起来,真是超级无敌啊!她推着他走到门口一手打开门:“走啦走啦!你好烦啊!”
元子攸依依不舍道:“你先走,我陪你一起进去。”
话音刚落便被那狱吏否决,鹿晓白也劝他:“不行啊,这时候她们肯定都睡了,你一个男子怎么可以进去?”再说了,那地方又脏又臭,他肯定受不了的。
元子攸无奈,只得吩咐狱吏与赵老六帮她把带来的东西拎回牢房,鹿晓白拿出鸡和鸭要送给他们,被谢绝了,说刚才王爷已经给了。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那么体贴,自觉延长一小时,原来早被糖衣炮弹轰炸过了。
目送着她消失在廊角,元子攸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刑部大牢。
女犯们大多没睡,正在小声讨论着鹿晓白将遭遇什么、还回不回来等等八卦问题,猪婆大姐大几次喝斥她们别胡乱猜测,大家有所收敛,心照不宣地一次次望向出口。当见到鹿晓白换了一身新衣裳走下台阶时,她们有一阵小骚动,眼里闪耀着的八卦火焰燃得更旺了,只是慑于狱吏的肃杀面孔,大家都出奇地安静。
鹿晓白微笑着把糕点一一分给她们,鸡鸭则留给猪婆大姐大。当牢门再一次被锁上,赵老六与狱吏转身离去之后,女犯们又如一锅开水似的沸螣开来,鹿晓白淡淡一句“家里人过来了”,总算给了大家一个合理的交待。
猪婆大姐大三两下吃完一只鸡,又扯下一只鸭翅,把剩下的放回食篮,说留到明天两人一起吃。鹿晓白笑看着她道:“等你回家后,再吃个够!”
“回家?都不知猴年马月的事了!”猪婆大姐大吮着胖乎乎的手指,浑不在意地说道,“奶奶的,要是这里有肉吃,白馍馍管饱,时不时再来顿白菜猪肉馅的饺子,老子就不出去了,这日子,可比杀猪舒坦多了!”
鹿晓白笑道:“等下次家里来人,我就跟他说,啥也别带,就带猪肉饺子行了。”
猪婆大姐大啃完最后一根骨头,心满意足道:“小妖精,俺就知道没白疼你!”这句话一出,鹿晓白整个人又不好了。
当她小心翼翼地提出两人分开睡时,猪婆大姐大爽快地同意了,并帮她把厚褥子铺在稻草堆上,再帮她掖好绒被,笑呵呵道:“睡吧睡吧,这几天你都没睡好。”说完便转身躺到自己的床板上,不一会儿便发出酣声。
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虚,总觉得猪婆大姐大笑得有些夸张,显得有点假,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看到她那小眼睛里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总之,鹿晓白有些过意不去,但马上告诉自己并没有对她不住,于是放下心理包袱,翻身闭目。
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与元子攸相处的那两小时,如幻灯片似的一页页在脑海翻阅,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丝毫不知。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元子攸,他的情况稍有不同,他是因为要慢慢回味而舍不得早早合眼,若不是明天要上早朝,他真想把一整夜都用来重演今夜激动人心的两小时。
在这个天寒地冻灯火阑珊的冷清夜,悦来客栈的三楼某间客房内,久违的赤那与葛哈正在为了“那女人”争执不休……
“你看你为了那女人,耽误了多少事?”葛哈不满道。
“啥事耽误过?”
“你别不承认!第一次,说好要回漠北的,你偏要去皇宫里救那女人,结果,人没救着,却被那谁?巴特鲁逮了个正着,第三天才能脱身回去,就这样错过了那达慕大会,错过了塔娜儿。第二次……”
气愤难消的葛哈坐上靠墙摆放的方桌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着壶嘴啜了一口茶,继续道:“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漠北老乡,说他在徐州的什么命运茶馆见到一个长得很像塔娜儿的人……”
“是茗韵茶馆!叫你多读点书不听,照你说的去找,找破天都找不到!”赤那打断他,揶揄道。
“就知道说那些没用的!”葛哈不服气摆摆手道,“当时咱们就已经动身要去徐州了,你倒好,路过城皇庙,看那女人在比武招亲,就走不动了,偏要跟人家打架……”
赤那轻飘飘反驳道:“你不也打了吗?”
葛哈气得直翻白眼,叫道:“那是你叫俺上的好不好?你说俺打不过,再换你上,反正不能便宜了那猪头三!结果等你打完架再赶到徐州那茶馆,人早就不在那儿了!”
“你怎么肯定那人就是塔娜儿?”赤那不服气地反问。
“你人没见着,怎么就知道不是?总得先找到人再说是吧?好了,不说那个,就说咱们这次又回到京城,你说,之前我们找的方法不对,哪哪都找了,独独漏掉那些地方,这次应该着重到烟花柳巷去找。”
“没说不找!”赤那闷声说道,瞟了葛哈一眼,从包裹里翻出一件黑色夜行衣穿上,把弯刀别在腰间,再披上黑罩袍,把黑巾勾在腰带上,准备到了皇宫再把脸蒙上。又拿过另一件扔到他身上,不耐烦地催促道,“少废话!是兄弟的话,就麻溜的穿上,还是老规矩,有人来,夜鸮叫。”葛哈认命地穿上夜行衣,不甘心地哼了一声道:“是兄弟的话就实话告诉俺,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女人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七十七章 嘉福春情
赤那横了他一眼,深邃的灰褐眸瞳中冷光微缩,拧眉思索片刻,叹口气道:“俺欠她的,行了吧?”
“别说欠不欠的,就说到底喜不喜欢吧!啊?塔娜儿怎么办?你还想不想娶她了?”葛哈不依不挠,好像得不到回答他便不动身似的。
“没有男人不想的。塔娜儿,草原上的明珠,娶了她,等于娶了一个部落。”赤那古潭般的眸子似有波光在微微涌动,嘴角斜挑起一抹笑意。
葛哈马上跳起来,指着赤那就开口大骂:“你个欠揍的混球!原来你娶她是为了她家的牛羊和奴隶?塔娜儿要是知道,不得伤心死?”
“瞎说!什么牛羊,俺不稀罕!”赤那一拳顶在葛哈厚实的肩膀上,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葛哈,俺知道你也想娶她。”
“你别胡说!”葛哈马上涨红了脸。
“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葛哈,你知道俺的脾气,谁对俺好,俺会对他加倍好。塔娜儿是个好女孩儿,如果她喜欢的是你,俺不会拦着……”
赤那眯起双眼,陷入回忆,良久复又认真说道:“‘山谷里的清泉不会因为依恋深涧的怀抱,就忘记她要日夜奔流到东海;草原上的雄鹰不会因为沉迷对野兔的追逐,就忘记他要到更广阔的蓝天去遨翔。’这话是塔娜儿对俺说的,她知道俺想要什么,俺会好好待她的。走啦!罗嗦!”
赤那很少一口气认真地说这么多个字的话,葛哈低垂着头想了想,深吸了口气道:“你要答应俺,等找到巴特鲁问清楚那女人的情况,就立马去找塔娜儿!”
“用不着你提醒!”没好气的赤那打开房门,左右望了望,又关上,朝葛哈示意,两人悄悄从窗户飞纵而出,潜入黑暗当中。
一路上葛哈还很不解气,叨个不停:“俺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从茶楼里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你就那么信?这又急烘烘的要去皇宫救人!那女人,到底关在哪里,你知道吗?不知道你就瞎闯!”
“问了巴特鲁,不就知道了?”赤那淡淡说道。
葛哈知道劝不住他,但心里话憋久了,不喷出来难受:“为什么一定要去宫里,巴特鲁天天就猫墙根下等你去找他?你看你上次多悬,差点没命,还敢去!”
“不去宫里找,还能去哪儿找?俺又不知道他家住哪儿!”赤那很后悔那天没有问他住在哪里,不然今晚也不用再冒险去宫里找他。
半年前的那个夜晚,鹿晓白不愿跟他走,他无奈只身离去,哪知刚跳出北宫,还没站稳脚跟,便有一柄剑迎胸刺来,他慌忙闪身避过,对方是个中年男子,身量比他矮了半个头,但也非常魁梧。两人交缠了十几回合,当远处的葛哈跑过来加入缠斗时,对方开口了:“正月十六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来过?”
赤那微顿了顿没有作答,手脚不停,只想把人逼退他好脱身。正月十六那晚,他被当作刺客追捕,只要是宫里当差的,都了解这件事,这个人,很有可能跟他交过手,所以有此一问。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何必要回答。哪知对方的第二句话便让他停了下来,“你手臂上是不是有佛号烙印?”
问此话的人语气中带着轻微的颤抖,赤那却不觉得有何意外,能知道他臂上有烙印的,必然是刘管家——葛哈的养父刘阿爸——所说的外公胡国珍的近卫。显然,他是额娘信任的人,那么此刻他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守株待兔?
见赤那沉默不语,葛哈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步步进逼,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他身上有烙印?”
“那是我亲手烙上去的!”一句话石破天惊,于是,三个人偃旗息鼓,当即坐下来好好聊了一番。这个叫巴特鲁的中年人,因激动而语无伦次目含泪花,说话好几次因哽咽而中止,但两人好歹听明白当年也就是赤那出生不久被送回漠北半路出事的经过,跟刘阿爸说的相差无几。
令赤那感到不解的是,当巴特鲁问他有何打算时,赤那说要回一趟漠北,以后还会再来。巴特鲁沉默片刻道:“也好,反正现在时机未到,不必急着认亲……”时机未到,是指什么?但他没再问……
葛哈一记“嘘”声,打断了赤那的回忆,紧接着被他拖至一棵高大粗壮的槐树后面,屏息看去,一队巡逻的侍卫慢慢走过他们刚才停留的道上。待他们走远,两人复又走出来,至一僻静处,两人对视一眼,提气纵身跃上宫墙……
嘉福殿寝室内,却别有一番风情。两具赤`裸的躯体在杏黄锦绸羊绒被上翻滚纠缠,难耐的呻`吟声伴着克制的喘息声,在交融,在互织,如莺雀啼唤、琴瑟和鸣。
香沁兰馨烛红炉暖,茜纱半落绡帐微掀。
玉酎两樽褪温热,琉灯半盏已阑珊。
娇躯羞软语,玉体喜温言。
真个是、享不尽的一室旖旎,品不够的满怀春光。
管它更深鼓寂、雪冷风寒!
……良久,雕凤刻花的榉木高榻上,人影止了动作,帐幔息了晃荡,一切恢复平静。一阵轻微的悉嗦声过后,是胡仙真慵懒餍足的声音:“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小真召唤,岂有不来之理?”郑俨轻笑声中透着疲乏,伸臂横过胡仙真的颈后,让她斜靠在自己胸前,大掌轻抚着她的那诱人的柔软。
胡仙真闭眸叹道:“唉,这几天,可真把哀家愁坏了。都怪我耳根子软,经不住诩儿和建德的再三恳求,同意举办围猎,谁承想出了这么大的事!”
郑俨俯唇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安慰道:“怎么能怪小真呢?围猎原本是好事,可借此彰显皇威军容。要怪也是怪鹿晓白。她不去,啥事也没有。”“唉,原本是要邀请尔朱天光与尔朱兆参加的,哪知临了,北秀容那边来人催他们回去。这皇威军容,也就显给自己人看而已。”胡仙真又叹了口气,郑俨不禁亦面有忧色,问道:“小真打算怎么处置鹿晓白?”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七十八章 母子相认
“怎么处置?左右为难啊!”胡仙真又重重叹气道,“至今不敢面对鹿麟,但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长公主那边,也得想办法好好安抚。萧宝夤拥兵在外,搞不好就反了……投鼠忌器啊!”
“别急别急,想办法让鹿晓白招供,把案子定下来。”郑俨安慰道:“她要是肯签字画押,就按误杀量刑,关个三两年,等附马那边淡下来了,再找个由头把人放出来。”
胡仙真把头靠在他肩上,饱满白润的手指在他胸膛上随意勾划着,抚按着他不再紧绷结实的肌肉,脑海闪过鹿麟翩然俊逸的身影,心头一阵烦躁。
“其实,小真若是舍得,让鹿晓白在里面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倒是个好办法。你不是说过,慧简大师说她是不祥之人?这样的人,就不该出来为害人间,小真认为呢?”
“容我再想想吧。”
正说着,忽然秋萍在外面报巴特鲁求见。
巴特鲁?胡仙真与郑俨对望一眼,两个人都一脸狐疑,忽然,她似是想到什么,身子便轻颤起来。“快!快!肯定是孩子有消息了!”胡仙真忙把散落在床头床尾的衣衫一件件拾起来急急穿上,一边朝外面应道,“让他在大殿等!”
等两人穿戴完毕,胡仙真想了想又吩咐秋萍,“还是让他到寝室来吧!”如果真的事关孩子,大殿中容易走漏风声。
于是,当巴特鲁领着赤那突兀地出现在胡仙真与郑俨面前时,一出俗套而又令人心酸的认亲戏开始上演,没有剧本,没有彩排,演员感情真挚而克制,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都发自肺腑,纯本色出演……(此处省略场景描写若干、对话若干、心理描写若干。)
值得一提的是,当胡仙真看到赤那的面容时,不由得看向郑俨,而郑俨也正在看向她,都很有默契地要从中找出两人相似之处。可惜,也许是赤那从小在草原长大,他的相貌、行为举止都是活脱脱的草原牧民,找不出一丁点中原人的影子,反倒跟同样是草原人的巴特鲁更为相似。
不过胡仙真不怕,她相信只要赤那留在京城,接受中原文化的熏陶,假以时日,他定会脱胎换骨。她脑海飞快地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是在宫外安排一片宅院给他,还是让他以侍卫的身份留在皇宫?是让徐讫教他读书识字,还是请民间的饱学之士?还要请人教他行止礼仪、宫中规矩,这样他有了一官半职才不致因粗鄙野蛮而招人耻笑……
如果赤那会读心术,估计他会对她说道:“额娘,您想多了。”
所以,当赤那说他还要返回漠北做他的小部落酋长时,胡仙真惊呆了,怎么也接受不了。而当赤那又说出塔娜儿的事时,她更加苦恼了。她刚才那在脑海闪过的无数个念头中,便有一个是亲事,她要在皇族近亲中选一个合适的人,让他以后的孩子具有纯粹的皇家血统。
但她明白,母子刚刚相认,彼此脾性还不熟悉,诸事急不得,须得慢慢来。而当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平心静气一切以大局为重时,赤那的一句话让她顿时感到祸之将至。
赤那道:“要我留在京城可以,先把鹿晓白放了。”
至此,胡仙真终于明白,原来,这才是赤那今晚会出现在皇宫的原因!鹿晓白、鹿晓白!你到底是妖还是人?竟然连我失散二十年来京城没几天的儿子都受你魅惑!
建德几次向她哭诉鹿晓白勾引萧烈,她并没放在心上,小女孩嘛,吃醋是正常的,刁蛮起来口无遮拦,什么难听的话都敢讲。如今细细想来,勾引之说确是空穴来风,并非毫无根据。
且看子攸,虽然已经跟她分开,但看他最近的表现,完全是情迷心窍,不管不顾为她求情。这鹿晓白真的不可小觑!不行,一定要采取措施,绝对不能让儿子再去接近这个不祥之人!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儿子,可不能让她毁了!
“晓白一案,错综复杂,须得三堂会审之后,方能有定论。”见胡仙真久久不语,郑俨替她回答。
赤那眉头一皱,问道:“审完就可以放人?”
胡仙真道:“对,只要确定人不是她杀的,立即放人!”
赤那眉头一松,心安许多,这么说,鹿晓白很快就可以出来了,欠她的终于可以还清了,他也好安心去找塔娜儿了。之所以能安心,是他有自己的逻辑:一个连不明身份的“刺客”都愿意救的人,怎么会去杀人?所以,鹿晓白肯定是清白的,所以,她是可以出来的。
于是,他放心地告辞,葛哈还在某个角落替他望风,不能让他担心。胡仙真使了个眼色,巴特鲁会意,紧跟出来,探听了他的落脚之处,然后说服他跟他回家住,慢慢再找处宅院安置下来。
赤那同意了,巴特鲁高兴得眼眶又湿润一片,多年的心愿终于已了……
东方既白,雪霁云开。
旭日融化薄雪,寒烟蒸腾,刑部大牢的女犯们穿梭在湿滑的地面上,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鹿晓白!过来!”郝四的一声呼喝,正困得呵欠连天的鹿晓白霎时清醒过来,又要干嘛?她嘀咕着慢吞吞起身走出廊檐。
“还不赶紧的,肯定家里又来人啦!”女犯们好心地催促着,羡慕地目送着她离开。经过猪婆大姐大身边时,鹿晓白的手被她拉住,“留个心眼……”
鹿晓白笑嘻嘻道:“放心!白菜猪肉馅的饺子嘛!”猪婆大姐大马上皮张肉笑,轻掐了她一把又把她往郝四那边用力推去,笑骂道:“小妖精!快去……”鹿晓白步履轻快地跟在郝四后面,猜测着,这次又会是谁呢?有可能是鹿麟。昨天元子攸来时,只顾着与她卿卿我我(想到这个词,她马上脸红了一片,可当时的情景确实如此),压根没提鹿麟半个字。而她几次想问,都被他的另一句话,或另一个动作分散注意力,结果一次次的忘了问。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七十九章 抗拒从严
边猜边走,丝毫没有发觉路线不对,等鹿晓白反应过来时,已走在一条阴暗的通道中。难道每次探监的会客室都不同?带着疑问,她的脚步也迟缓了下来。
“快点!老是磨磨蹭蹭!”郝四厉声喝道,用力推了她一把。
踉跄了一下,她不禁皱眉,这个郝四,本就是假着虎威的狐狸角色,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就没有好脸色,但这两三天,都没有为难她,多数时间她都是坐着发呆没有干活,他也视而不见。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没有孝敬他鸡腿和糕点?
“啊!啊!啊……”忽然从前面的某间房中传出几声惨叫,带着战栗的颤音,走近了,还听到“啪!啪!啪!”的鞭打声。
惊疑不已的鹿晓白终于忍不住问道:“这里是审讯室?”
郝四幸灾乐祸地瞟了她一眼道:“只要你按主审大人的意思去做,绝不会受皮肉之苦。”
“什么?这样就提审了?我家里人呢?”原来不是探监,而是审讯!鹿晓白吃惊万分,
平时只在影视里见过的三堂会审,就在这种地方进行?
她脑补了一下那场面,好像应该是在衙门里,衙门老爷在公堂上正中坐着,旁边分别坐着掌管刑狱、监察、司法的三方机关的长官,而衙门外,则挤满了旁听的老百姓……难道影视剧都是骗人的么?
正想着,便被推进一个狭窄的房间,呵,这间房,倒是跟她想像中的审讯室一模一样,四面墙壁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壁角的火炉上正燃着炭火,如果忽略掉上面搁着的铁铲与铁钳的话,这屋子倒也温暖如春。
最靠近门的那一面,摆着一张长形桌,桌后坐着两个人,一个瘦长苍白脸,一个肥圆红润脸,两人脸型相反,却有个相同的特征,那就是:面呈杀气目露凶光。
好像专门给两人配对似的,他们身后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狱卒,皆面无表情,很符合她想像中打手的形象。她四下瞧了瞧,没有椅子,难道要让她站着受审?似是回答她的疑问,长脸突然猛喝一声:“跪下!”
如果是一般人,也许此刻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了,但鹿晓白是什么人,此刻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后世影视剧中,一一比对影视跟现实的不同点,根本无法入戏。于是她自然而然地问:“为什么你们有凳子坐,我没有?”
闻言,两个打手终于有了点表情,而长脸与圆脸,愣了半晌,圆脸一拍桌子:“大胆刁妇!见了主审官还不下跪?来人!”
高矮打手身形敏捷地移到了鹿晓白身边,一个反扣住她的双手,一个往她膝窝处一踹,“你们要干什……啊!”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直直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相撞发出“嘎”的一声,痛得她直抽气。
高矮打手没有放开她,一个捉住她的手,一个用脚踩着她小腿,强迫她以跪姿面对两个长官。鹿晓白抗议:“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是谁让你们来的?”
“鹿晓白,本官问你,华林园中,是你一箭射死萧权的,你可知罪?”长脸阴戚戚的语气让整个审讯室的温度降了几分。
鹿晓白翻了翻白眼道:“没有三司公开会审,我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记得那天从华林园被押送到刑部时,那个姓林的官员作好笔录后,跟她说到时候会安排三司公审之后再断案判刑。所以,她一直坚信自己定能在公堂上驳倒一切诬蔑。
可眼下这情形,完全就是不同的画风啊。她沮丧地看着地面,明白定是有人等不及了,想严刑逼供草草给她定下罪名,这样才有个由头把她整死。
怎么办?今天会有人来探监吗?好像探监是有日期限制的,一个月,或半个月才一次,并非天天都有。但愿这个大魏朝与众不同,可以天天探监,这样,或许她还能有救。
来探监的都是关系跟她最亲的,她能想到的只有两个人。元子攸昨天才来过,今天应该不会。鹿麟呢,他会来吗?除此之外的人,她完全不抱幻想。而萧烈,那个在她几次身陷困境时总会伸出援手的白衣公子,这次恐怕是望牢兴叹鞭长莫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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