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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她正了面容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英娥想以此向王爷讨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元子攸终于被成功转移视线,警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后,清清冷冷的语声再度响起,“只要本王能做到。”
尔朱英娥起身踱到他跟前,福了一福道:“那英娥先多谢王爷了。至于什么承诺,就是,以后万一英娥有求于王爷,还望王爷能够答应!”
好个厉害的女子!这哪里是一个承诺,根本就是两个。今晚先承诺以后对她有求必应,不管以后的“有求”是什么,他只管答应就是。他拧眉思索一会儿,点点头:“只要不伤天害理,只要合乎人情,本王答应你!”只要能拿到令牌,只要能见到小小,命也可以拿去!
尔朱英娥银牙轻咬,心中喜一阵悲一阵。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或答应,只是想用手中的筹码,换来一个堂而皇之的见面理由。也想知道,为了鹿晓白,他可以做到何种程度。
他没让她失望。她唇角一掀,以笑容掩饰心中的晦涩。鹿晓白,你知道吗?你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嗯?”见她迟迟不语,元子攸心中不快,提醒了一下。
尔朱英娥哦了一声道:“另外,请别跟任何人说起是我……”见他点头,才终于轻轻吐出两个字:“司茗。”
司茗!元子攸眸光冷聚,如隆冬的湖面冰冻三尺,缩在宽袖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似乎能听到骨节发出的轻响。许久以来悬在心头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他并不震惊,有的,只是失望,与一份莫名的悲凉。
“你怎么知道?”为什么他十几年来与她几乎形影不离,却从没发现?而尔朱英娥,这才认识她几天,竟然……
“有一次跟司茗小酌几杯,她喝多了,在我殿中歇息,铃儿帮她宽衣时看到的,龙身凤首鎏金铜牌,”尔朱英娥解释道,“当时根本没在意,昨天听皇上说起,这才回想了一下,觉得应该就是它了。”
“多谢!告辞了!”元子攸不再停留,匆匆而去。而不远处,隐在假山后的一道清挺身影,却是久久伫立,直到亭子里的女子离开之后,才现身出来,随即离去。
当闵姑姑准备关上徽音殿清芷阁的大门时,看到匆匆而来的元子攸,惊呼一声:“子攸?王爷,您这是……”
“司茗呢?”元子攸急呼呼地往里走,没顾得上招呼一声。闵姑姑小跑着跟进来,“您这是搬回来住,还是?哦,对对对,是找司茗,找司茗……”听得动静的司茗从厢房里奔出来,喜出望外:“子攸!真的是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哦,吃了没有?坐下坐下,我给你倒茶!哎我还是去给你煮玉米羹吧!”“本王有话问你。”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一个条件
元子攸踏入大厅,转头对闵姑姑道:“姑姑,你去歇着吧,我问她点事,马上就走。”
司茗的笑容瞬间冻结在脸上,一双杏目流转着些许不甘与慌乱,拿起剪子取下灯罩,轻轻剪掉炭化的烛心,又引了火点燃架子上的松油灯,一时间,厅里明亮起来。
风从帘缝中钻进来,扇得灯火摇摆不定,元子攸的神色也在晃晃荡荡的灯影中阴阴晴晴晦晦明明。司茗半低着头,却又掀起眼帘偷瞄着他,瞄了几眼忍不住道:“子攸,我帮你刮胡子吧!你看你……”
“把龙凤令给我,明天还你!”元子攸沉冷的话语如一记闷棍撞在司茗的脑门上,她浑身一震,吞回了后面的话,吃惊地望着他,脑袋如炸了蜂窝似嗡嗡响个不停。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不,不能承认!龙凤令牌不是普通令牌,持有者身份同样不普通。当初太后以娘亲的性命相要挟,要她监视子攸的一切,连带他与什么人接触都要事无巨细地汇报,为了方便她行事,所以给了她这个铜牌。
如果让他知道这个铜牌的来由……绝不能让他知道!可是,否认吗?他既然如此开门见山,连问都不用问就找她要,说明他已十分清楚,没有十成把握,他不会是这种笃定的语气。
她倚着桌子慢慢坐在绣墩上,绞着手中的丝帕,抿着唇故作镇定道:“龙凤令?什么样的?你跟我说说,我有的话,就给你。你知道的,你要什么我都给!”
“龙身凤首鎏金铜牌,持牌者可随意出入禁地,扣押五品以下官员。”元子攸面无表情地说道,内心却涌动着悲戚的情绪。虽说深知太后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身边的人都不可能是白纸一张。但猜测是一回事,活生生的现实摆在面前又是一回事。
司茗,才是那个他防不胜防的细作!他苦笑一下,满身疲惫,由内及外。同时,之前缠绕心头的好多疑惑亦都豁然开朗,一如找到线头解开死结的一团乱麻,竟抽丝剥茧般终于条理清晰起来。
有了龙凤令牌,就不难理解瑶光寺的慈净大师何以会卜出那样的占语了,而元亮,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更是容易使唤。
司茗吃惊地睁大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神情委屈,语气切切道:“这种令牌,我怎么会有?子攸你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谁跟你开这种玩笑?这人肯定居心不良!”
话已至此,还想推得一干二净?元子攸当然不会给她这种侥幸,唇角勾起一抹既苦又冷的笑,紧紧盯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变化,道:“萧凯,已道出一切……”
低沉的声音从那凉薄的两片菱唇中溢出,无异于一把锋利的剑劈开她内心层层叠砌的堡垒,司茗绞着手帕的手微微发颤。她早该知道萧凯撑不了多久,之所以冒险选择与萧凯合谋,是她非常清楚南阳长公主的手段。
南阳长公主如此看重萧元联姻,怎么会允许鹿晓白横插一脚?而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与鹿晓白纠缠不清时,肯定会使出非常手段排除一切障碍。
那天,当萧凯射出那致命的一箭时,她正好经过,见状吓得全身动弹不得,呆呆地望着远处的萧权扑倒在地,而萧凯也已惊得浑身颤抖,迈不开脚步。当她见到不明状况的鹿晓白向萧权走去时,一个大胆的念头霎时占据了她的大脑,她上前一把捂住萧凯的嘴巴,把他身上的弓箭扔在地上,拖着他迅速离开……
怪不得子攸态度这么强硬,原来是他已经知情。他虽没有明说,但她明白,指使萧凯嫁祸鹿晓白,其罪可大可小,如果当事人不予追究的话,那便是小事,否则……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敢抬头,头顶那两道冷鸷的眸光如刀似剑正把她剝皮抽筋!
怎么办?给他令牌,等于承认她的细作身份;不给,陷害鹿晓白的罪名她是坐定了……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没想到机关算尽,竟把自己算到如此两难的境地!
见她久久不语,元子攸内心波浪滔天,他刚才只是试探,并不敢肯定他的猜测。那天在承乾殿中,她与萧凯之间的眼神交流他看在眼里,后来她又替萧凯作证,更令他疑惑,但他不愿往深处想。
直至刚才从尔朱英娥口中得知令牌的事,再联想起她之前对小小所做的一切,不由得心惊:司茗她,已越走越远了吗?他不甘心,也许萧凯的事,她并没有参与。所以唬了那么一句,没想到她果然上当!失望与愤怒已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令牌给我!”简短的话语,更能让那份无形的威压显露无遗,至此,司茗也明白多辩无益,却实在不甘心,怎么也得捞回成本,道:“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元子攸的眉拧得更紧,怎么女子都喜欢谈条件?尔朱英娥如是,司茗亦如是。“你说!”
“我要搬回王府!”
“不行!”元子攸不假思索。
“那你走吧!我没什么令牌,你找错人了!”司茗起身往厢房里走去,“你走吧!我要歇了!”
元子攸长臂一伸,司茗被扯近他身前,他一双灰紫眸瞳蓄着滔天怒火,原本莹润的俊脸黑的似要滴出墨来,沉声道:“休怪我动手了!”说着便抓紧她双臂一捋而下,看令牌是不是藏在她袖中,没有,改为探手往她腰间摸去。
司茗被惊呆了,瞪视着他,这是要抢吗?是的,没错,本王就是要抢!元子攸对上她的视线,双手并不含糊,内心已被熊熊怒火覆盖,早就置男女之防于脑后。司茗瞬间的震惊过后,却是狡黠一笑,顺势倒在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嘤哼一声娇羞道:“子攸,你好坏……”这一声娇哼像火焰似的把元子攸烫得清醒过来,他被蛰到似的放开她,无可奈何道:“令牌给我,我答应你!”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七十章 不能进去
人说,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处处被动受制于人。其实,被爱上的那个人一样会受制于人。元子攸两者全占,注定麻烦不断。
当他拿着令牌赶到刑部大牢时已近三更,整座大牢有如孤岛淹没在深浓的黑暗中,没有月光,远星也隐在厚重的云层中,刺骨的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在门廊中低回呜咽,极似女子在悲泣,听得他有些慌神,该不是小小在哭吧?
狱吏们早已下班回家,只留下一个年轻人轮值,外加几个负责巡逻、看守的狱卒。那个年轻狱吏听元子攸说明了来意,面无表情道:“刑部有规定,戌时已过不能探监,请回吧!”
“当”的一声,元子攸把龙凤令牌重重扣在狱吏面前的桌上,冷声道:“这令牌就是规定,马上开门!”
狱吏吓了一跳,拿过令牌反复地看,这才认真审视了一番眼前这个穿着湖蓝锦袍黑斗篷的男子,小心地把令牌还给他,面有难色,但语气明显恭敬了些许道:“廷尉元大人说了,凡持牌者需有他亲笔签署的通行文书方能探监,而且……”
元亮!又是元亮!失去耐心的元子攸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森然道:“开门!不要让本王说第三次!”
狱吏猝不及防,骇得张大着嘴望着眼前这个全身散发着寒冰气息的男子,其高大的身躯遮住屋角一盏油灯,在他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光线昏黑,模糊了那俊美的五官,只有那一双冷眸,如荒野中隐在暗夜里的狼瞳射出噬人的幽光。
狱吏结结巴巴道:“王爷请息怒,不是小的故意为难您,实在是没办法。就算您有令牌有通行文书,但小的身上没钥匙,也开不了门啊!”
“钥匙在谁手里?”
“赵老六,他早就回家了,明日一早才来。要不爷您明天再来?”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在监狱里头,我在监狱外头,我们无法见面,而是明明可以见面,却没有钥匙!
而世界上最无法用文字形容的,便是此刻元子攸的心情,懊恼、烦躁、愤怒、痛悔、苦闷、忧愁、焦虑……这些,都无法准确表达,也许,是所有这些情绪的综合叠加吧,因而才有那么大的力量,一下子把他打击得如被抽筋剔骨般摇摇欲坠。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开狱吏,思忖片刻,按捺住火气,沉声道:“听着,女犯中有个叫鹿晓白的,照顾着点。要是少根毫毛,你该知道后果!”说着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扣在桌上,便转身离去。
自从那个钱袋丢了之后,他就把银子藏袖里了,虽说不大方便,却不想再用其他袋子。袋子是在丽`春`苑时,被他连银子一起丢在桌上的,当时他气极,以至忘了把钱袋带走,事后想起回去找时,却怎么都找不到。问老`鸨,她说根本没见过,找来那几个女子问询,都说拿了银子之后,袋子随手就丢弃了。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要知道那是小小第一次做的女红,说实话,的确不好看,针脚歪斜,忽高忽低时宽时窄。在遭多人鄙视之后,她自己也嫌弃了,随手扔给了他。如果不是被那个咧嘴而笑的大圆脸所吸引,恐怕他也会随手扔到地上。
那时候他还在多方试探她的真实身份,对她的感觉,与其说是嫌厌,莫如说是戒备,夹杂着好奇与一丝他当时死也不愿承认的……欣赏。她进王府没几天就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她的特立独行,她的奇谈怪论,无一不让他深为惊奇。
也许,就是在这样的惊奇中不知不觉地沦陷吧,以至于当他猛然惊觉时,已难以自拔。记得那次他故意落水,而她一边哭一边为他渡气时,他内心的震撼难以言述,她湿软的唇瓣覆在他唇上时,那令人心颤的触感,如尖柔的水草,在之后很长的日子里,都时刻撩拨着他的波心。
他不甘自己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不想这么快就失去理智,于是他更急切、不择手段地设法证明她的细作身份,以让自己死心。现在想起来是多么愚蠢,他的一次次试探,除了换来她的苦痛,便是自己更深的沉沦。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也许,他与小小之间,注定要经历诸多波折才会彼此信任吧。他相信,总有一天,小小会重返他的身边。他愿意等,哪怕地老天荒,哪怕穷尽此生,还有来世。
次日,艰难地捱过格外漫长的早朝时光,元子攸匆匆出得宫门牵过坐骑时,便见元子正候在外面。他微一皱眉,道:“去收租的话不用叫我,现在没空。”说着便翻身上马急着离去。
元子正也急忙上马,追上他嚷道:“娘病了,想见你!”
“吁——”元子攸生生勒住缰绳,瞪着元子正,“什么时候的事?什么病?”
“是痢疾,上吐下泻的,有两天了。”
元子攸马上掉转方向,狠狠瞪了元子正一眼质问道:“怎么现在才说?你干吗去了?”
元子正无可奈何道:“是二哥不让,说你近来为了晓白的事操太多心,就别添乱了。本来以为娘吃了太医的药能好,哪想……”
元子攸想了想,掏出令牌交给他道:“你拿着这个,马上去衙门找元亮要刑部大牢的通行文书,然后去叫秀儿收拾几件晓白留下的厚衣衫和被褥,准备一些吃食,等我回来!”
“哇!哥,你怎么弄到的?等下我要跟你一起去看她!”元子正惊喜万分,拿着手中的令牌看了又看,闻一闻,又敲一敲,惹得元子攸不由得发笑道:“赶紧的,我去看了娘就回去!”“得令!”元子正飞快地跑了。看着一人一骑消失在街角,元子攸心中有些忐忑,但愿元亮不会故意刁难。当下不敢耽搁,拍马往彭城王府疾驰而去。进了北院,还没跨入正厅,便闻到一股很浓的药草味。心中一紧,加快脚步,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七十一章 凤雅表妹
一声娇脆甜美的声音骤然响起:“子攸哥哥!你可回来了!”
元子攸惊诧不已,低头看着紧紧环住自己腰间的一双嫩葱纤手,眉头一皱,用力把它们掰开,那双手的主人也不坚持,松开来,转而抱住他的一条胳膊,人便已蹭到他面前来,甜糯糯的娇唤道:“子攸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落眸看去,是一张明艳娇嫩的粉脸,尤其那对忽闪着长睫的水眸,波光粼粼,清澈透亮,此刻那张红润的小嘴正微嘟着,眸光切切地望着他。元子攸在脑海里搜索了几遍,眉头皱得更紧,她怎么来了?
“是子攸吗?快进来!进来……”厢房里面传出娘亲有气无力的声音。
“娘!我回来了!”元子攸忙挣脱了那只手的禁锢,快步踏入厢房,掀起厚帘,扑到太妃床边。“娘,您怎样了?”
“娘真怕等不到你了。”太妃斜靠在床屏上,头发随意挽起,散着几缕凌乱地搭在肩上。脸色苍白,疲态毕现,见到元子攸,原本黯淡的眸色腾地一亮,继而水光闪烁。她伸出手去,微颤着抚上他的脸面,被元子攸一把握住,心疼地嗔怪道:“娘胡说什么呢?”
太妃欣喜地笑看着他,有些吃力道:“放心,你和子正的终身大事没定,娘怎么舍得走?来,起来,坐着。”
元子攸站起来,把帘子从中间拉开勾到两边的鎏金鹰嘴铜钩上,外面天光虽微,但至少比帘内的光线强许多,如今没了厚帘的阻隔,便毫不吝啬地给这张弥漫着药味与枯腐气息的木床镀上一片浅淡的杏白熙光。
他轻轻坐上床沿,重又握住那只伸出绸被外的没有温度的手,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太医怎么说?”
“唉!说是肝郁脾虚内外失调,加上天气骤冷所致。前几天又闷又燥,这两天又突然变冷。你娘这把老骨头,受不住啦!再加上还要操心你……”太妃想起了什么,神色复杂地看着元子攸,“你看你,瘦成这样!你说你都跟人家没啥关系了,还操哪门子心?你说娘能不急吗?”
元子攸明白娘亲话里的意思,当下也不辩驳,低头不语。太妃伸手抚上他的下巴,轻轻一笑,那笑容却透着万般无奈:“一不小心,你就长这么大了,胡子都有了。以前娘是天天盼着,巴不得你们几兄弟姐妹一夜间都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娘可以不再操心。现在……”
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视线越过他的头顶,看着帘外,“现在娘不这么想了,还是你们小时候好,比现在听话多了,娘也不会老……唉,真是儿大不由娘!”
“娘!您还这么年轻,怎么会老?好好养身子,您别胡思乱想,想太多只会劳神伤肝。孩儿呆会儿还有点事要办,办完就马上回来陪您!”元子攸心中记挂着鹿晓白,见娘亲也无甚大碍,思索良久,才大着胆子说出来。
“你这都下朝了,朝堂上的事自有皇上太后操心,家里的租税又不用你去收,你还有什么事要办?”太妃又望了一眼他的身后,脸上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却又带着轻叹问道,“子攸,你还记得凤雅表妹吗?”
这话题转得实在太快,元子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了片刻才迟疑道:“知道,被子正唤作疯丫头的那个。”也就是刚才抱住他的那个女孩子,三年过去了,还是疯疯颠颠的,让人一见就想躲。
太妃轻啐一声,嗔道:“别胡说八道!凤雅妹妹已经是婷婷玉立知书识理的大姑娘了!”说着朝外招了招手,霭声道,“丫头快过来,怎么傻站在那里?”
元子攸这才转头,只见这个名叫谢凤雅的远房表妹怯怯地望了他一眼,慢慢走到太妃床前,轻唤了声:“姨妈——”
原来她一直静静地站在帘外,没有擅自进入,果然是懂事不少。元子攸朝她轻点了一下头。太妃拉起她的手轻拍着,又轻叹一声,对元子攸道,“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家在邺城的表姨,一个月前,没了……”说着便哽咽起来,凤雅贝齿咬唇,被太妃捉住的双手微微颤抖。
元子攸哦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说实话,对这个表姨他印象不深,在他七岁之前,她好像住在京城,后来随表姨父迁至邺城,便很少来往。再加上他常在宫里住,偶尔她们过来探亲一次,也碰不着面。三年前二哥大婚时,这个表妹随着她的表姐也就是二嫂李婵娟一起过来玩了几天,回去后就再也没见过。
太妃还沉浸在伤感中,继续说道:“听说刚开始也是痢疾,吃了好多药,止是止住了,但人也元气大伤,吃什么都补不回来,慢慢的就卧床不起,唉!你说娘这次也……能不多想么?”
元子攸忙安慰道:“娘您身子硬朗着很,不会有事的。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明天就好起来了!”
太妃点点头,拿过丝帕拭了拭眼角,看着谢凤雅,轻叹道:“娘小时候,就跟你表姨最好了,人家同胞姐妹都没有我们那么亲。她就这么个女儿,你姨父整天又忙着公事,家里还有个姨娘生的儿子,哪里顾得上她?为娘也是最近才听说了,赶紧让人把她接过来。凤雅,你就安心在姨妈这里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不知是想到娘亲的死,还是元子攸的态度,谢凤雅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委委屈屈道:“子攸哥哥不理我。”
“理理理,怎么会不理?”太妃忙安慰道,并不断给元子攸使眼色,“你子攸哥哥是不爱说话,但不是不理你,你看他还记得你的不是?”元子攸俊眉深锁,在娘亲的逼视下,少不得宽慰几句:“你就放心在府里住吧,想去哪儿玩,让子正陪你就是!”“元子正?我才不要他陪!早上我去他院里,他竟然把我轰出来!还说我是疯丫头!”谢凤雅立刻气呼呼道。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七十二章 拿到文书
太妃无力地一笑道:“行了,别气,呆会儿子正回来,姨妈教训他!不过你也要长个记性,他不让你碰他的东西,你别碰就是,他不会再轰你的。”
谢凤雅撅着小嘴,嘟囔着道:“不就是一个盒子嘛,里面啥都没有,就一朵花!都干成那样了,还宝贝似的用上好的生宣压着,我还以为他临摹花样忘了扔掉,就好心拿出来,谁知……”
花?子正几时有了收藏干花的癖好了?元子攸摇头轻笑。
太妃又笑:“子正院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着呢!好了别气,该用午膳了。子攸,带表妹到你二哥那儿用膳,你今天哪儿也不许去,好好陪表妹玩玩。”
“娘——”元子攸刚要抗议,谢凤雅马上拉着他胳膊,甜甜唤道:“子攸哥哥最好了,以前跟他一起玩,他从来不欺负我的,就子正老跟我抢东西。”
元子攸又想开口,却见娘亲摆摆手道:“去吧,娘累了,该歇歇了。”说着整个身子已滑回被窝里闭目养神。他只得闭嘴,明白此刻最不能做的事便是忤逆母意,于是默默退出。
谢凤雅紧跟其后,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说什么子攸哥哥你怎么还是不说话,我记得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你小时候背诗可厉害了,但后来长大了你就不爱说话了,你不想说话没关系,我说你听就行了,你以前不也是这样么?那我们就跟以前一样吧……
元子攸恨不得手头马上有块粘糕塞进她嘴里再也说不出话,耐着性子一边嗯嗯啊啊一边加快脚步往东院急奔,等下用膳时她总不会也说个不停吧,就算说个不停,有二嫂在,可以分担一些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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