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六十一章 又要去哪
见猪婆大姐大脸上的担忧转为困惑,鹿晓白笑了笑,没说什么,也没再理她们,朝牢房的方向走去。
从大院到女监牢,有另外的门进出,不必像她刚来时那样,要经过男监牢。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左拐一个弯就到了。跟男监牢不同的是,女监牢是地下室,潮湿阴暗,酸臭霉味,是女牢的现状。
还没踏下石阶,便有一股阴戚戚的风裹挟着难闻的杂味从地面侵上脚底,漫延而上,直扑了个满面。老刘头满面嫌弃,而鹿晓白则是捂紧鼻子,只有进了女牢房片刻后,她才能适应这里特殊的空气。
赵老六也随之赶到,鹿晓白一看,原来就是狱卒赵,等他开了门,她走进自己的牢房里,指着门边的角落,道:“就在这里。”心中暗叫好险。
早上时间匆忙,来不及找到更好的隐藏地点,鹿晓白见她这里有一个因地面破损而凹陷的小坑,便叫那个女犯乙用布条把耗子和馍馍裹好,塞进来,她把它们踢进坑里去,用稻草盖住。也幸亏如此,不然,若是藏在其他牢房,那也就表明其他女犯也都知情了。
赵老六用脚把那团布勾出来,踢了踢,布条散落,露出耗子僵硬的尸体及破损的白馍馍,老刘头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看不出个所以为然来,站起来便往外走,边走边道:“包起来,拿去给狱医看看是什么毒,还有……”老刘头停了下来,看了看鹿晓白,问:“今天送膳食的是谁?”“一个叫狱卒甲……啊不对!”鹿晓白忙摇头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在走廊上被你打的那个。”晕死,差点说成甲乙丙。她有个习惯,就是对不认识又懒得去打听名字的人,在私底下按甲、乙、丙或a、b、c给他们安上记号,便于识记。
“好,做你的事去吧!”老刘头沉吟了一下又道,“你不想出去,在这里呆着也行。”
“我还是出去吧!”鹿晓白赶紧走前两步,开玩笑,有机会出去吹吹风,谁愿意呆在这个臭气熏天的牢笼里?洗衣服不算苦,就当锻炼身体了。
回到大院,大家行动如常,洗衣服的洗衣服,做女红的做女红,但那时不时向她瞟来的怪异眼光,搞得鹿晓白愣是有些不自在。
原来,所谓的众目睽睽,是如此有杀伤力。纵使问心无愧,但在这样强大的注视下也难免肝胆颤颤。原本你并不心虚,盯你的人多了,心就虚了。这跟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的道理是一样样的。
猪婆大姐大看几个狱卒都被叫走了,于是走过来,拍拍鹿晓白的肩膀,问道:“没怎么着你吧?”
鹿晓白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脸不禁红起来,想了想,故作凶狠道:“他敢?我捅死他!”
猪婆大姐大向她竖起大拇指,又问:“你们刚才,干吗去了?”鹿晓白便向她说了去查看耗子的事,末了再三向她保证,没把她们这些知情者捅出来。
“知道你这人仗义!”猪婆大姐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眼睛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怵,唉妈呀,怎么感觉像是那刘大人色`迷`迷的眼光?
这人见人怕的监虎,怎么突然走起温情路线来了?鹿晓白不喜反惊,默默地拎起木桶,往边上挪了挪,把青石上的衣服用水浇湿,抡起棒槌便“嘭嘭嘭”敲起来。对于不知底细不明来路的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岂知猪婆大姐大丝毫没有识趣回避的觉悟,反而凑上来,呱啦呱啦跟她唠开了。原来她是卖猪肉的,由于她会吆喝,刀功好,为人豪爽,所以生意比谁都好。人家要卖一天的肉,她不到两个时辰就卖光了。由此引来他人的忌恨,诬陷她卖的是瘟猪肉,更可恨的是,还说上次大批灾民涌进洛阳城时,饿死好多人,而她就把死人肉当猪肉卖。
她一气之下提着杀猪刀跟人干架,结果失手把人一条胳膊砍下来了。原本这样的民事纠纷,双方可以私了,陪些钱就可了案。但对方有靠山,铁了心要把她弄进号子,结果这一呆就是三个月。
“奶奶的,早知道就把他另一条胳膊也卸下来!”猪婆大姐大恨恨地吐了口唾沫。
“干活干活!又偷懒!”狱卒们出现在门口。
猪婆大姐大抡起棒槌朝着狱卒的方向作势挥了挥,懒洋洋地朝自己的岗位走去。
“鹿晓白!鹿晓白是哪个?”
鹿晓白止了手中的动作,慢慢直起身子,疑惑地看着狱卒甲手里提着皮鞭往院里走来。猪婆大姐大顿住身形,转身望着鹿晓白面露疑问:“他是在找你?你叫鹿晓白?”
鹿晓白朝她缓缓点头,心中打鼓,难道是那刘大人不死心?刚才她用下毒的事扰乱他的心神,成功引开了他的注意力,而现在,他缓过神来,又要卷土重来?这次,她能说不去吗?
“奶奶的!又想干啥?”猪婆大姐大小声嘀咕着,“别怕,他敢碰你,老娘卸他一条胳膊!大不了再呆三个月!”
鹿晓白笑了笑,没说什么。别看猪婆大姐大块头大,但与狱卒作对,纯粹就是鸡蛋碰石头。她这样说,无非是安慰她,含着逞强吹牛的成分。但不管怎样,她都很感激,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性情中人,简直就是个豪侠。原来一个人,从穷凶极恶到仗义温情,只是一只馍馍的距离。
狱卒甲走到鹿晓白跟前,上下打量着她,原本在她们面前总是趾高气昂的神情,此刻却隐忍着一股憋闷,厚厚的眼皮下覆着的一双三角眼,蓄着满满的不甘。左脸略高于右脸,浮着几条浅浅的红印,那是老刘头赏给他的。
“你就是鹿晓白?”
“是的。”“走吧!衣服不用洗了!”“又要去哪?”鹿晓白心中一沉,果然还是逃不过吗?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六十二章 去做女红
狱卒甲看出鹿晓白的紧张,眼里浮起一层得意之色,故意拉长着腔调:“刘大人说……”
果然鹿晓白等不及他说完,急问道:“说什么?”
“刘大人叫你去那里。”
咣当!鹿晓白的心猛地往谷底跌,果然事情没那么轻易过去,还是要去。她看向猪婆大姐大,后者也正紧紧盯着这边,见鹿晓白目露求援之色,她甩着八字脚大步走过来,肥硕的手臂一把搭上狱卒甲的肩膀,搭得他身子倏地一倾,“四哥,你叫小鹿去哪儿?”
狱卒甲猛地拍掉她的肥臂,嫌恶地闪过一边道:“谁是你四哥!别乱攀亲!”
“那,四爷?哎俺说四爷,刘大人有啥吩咐?有什么活儿干?您看俺怎样?您最清楚了,俺力气大得很!”猪婆大姐大转着碗口粗的手腕,笑嘻嘻道。
“四爷也是你叫的?”狱卒甲把折成两截的皮鞭伸到她眼皮底下,提起嘴唇掀高鼻梁,横着脖子道,“去去去!干活去,这儿没你的事!”
猪婆大姐大把皮鞭拍到一边,竖起细长眉,瞪起小眼睛道:“俺说郝四,别以为俺怕你啊!叫你四哥,叫你四爷,那是俺敬你!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整天欺负人家小姑娘,算啥本事?有本事咱们单挑,信不信俺一拳把你打趴下?”
她巴拉巴拉把话吐爽快了,却不知鹿晓白已替她捏一把冷汗,见她意犹未尽似有千言万语,忙扯了扯她袖子,在那个叫郝四的狱卒甲发飙之前,适时问道:“刘大人叫我去哪?”
“那边!”郝四偏着下巴一抬,存心不给个明白话。
“那边是哪边?给个痛快话!”猪婆大姐大失去耐心了,嚷嚷道,“小鹿别怕,俺跟你一起去!”
郝四这才得意地往那边高檐下一指,哼了一声道:“那边,做女红去!衣服不用你洗了。要不是我引荐,刘大人会这么照顾你?”
此话一出,鹿晓白还没明白个中玄妙,猪婆大姐大却是立即向她投来既欣慰又羡慕的眼光。
女牢里的规矩,新来的犯人都要先干重活,如洗衣、浆衣,若表现良好,则会在十天后被安排去干轻活,比如洒扫、女红。洗衣是重活,浆衣是累活,由新来或不听话的女犯包揽。
在轻活中,因女红可以坐着,又不必日晒雨淋,而穿针走线本就是女子手到拈来的看家本领,故而最受女犯青睐。纵观几十号人当中,做女红的也就那么三五人,着实是份塔尖上的美差。
而洒扫轻则轻兮,却是份脏活,就安排给那些表现良好,却又不讨狱卒欢心的女犯去干。如今鹿晓白三天没到,便越过重活累活脏活,直接到塔尖上去,如何不令人羡慕?
好像怕郝四反悔,猪婆大姐大忙推着鹿晓白往那边走去,还小声嘀咕着:“赶紧的,往那边一坐,有你舒服的了!”
听这言下之意,她这是交好运了?敢情一只死耗子博得了那刘大人的同情,因而给予特殊待遇?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是叫她去给他松骨就行。
鹿晓白懵懵懂懂地被推着走进这三米深十几米长的廊檐下,里面坐着的几个女犯诧异地看了看她,又看看猪婆大姐大,随即又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活计,没人出声。“好好干,我过去了!有什么事就叫我!”猪婆大姐大交待了一句,便走了。这话算是向她们几个交了底:小鹿是我的人,你们别动她。
地上摆放着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笸箩,大笸箩装的是布料及衣服半成品,小笸箩装着针线尺剪。没人招呼她,鹿晓白自己搬了张木墩坐下,拿起一块布料,看着身边几个正在飞针走线的女犯,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回几个月前,那些莺啼柳绿的初夏日、良辰美景的艳阳天!
那时,元子攸在家养伤,而她,除了照顾他之外,便跟着奚大娘学做女红。本领没学多少,却扎得满指的血窟窿,元子攸心疼她,硬是不让她再碰针线。那时候,她还深为他懂得心疼人而惊讶、欣喜万分,以为是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有了成效,殊不知他根本就不傻!
那个夏天,是她穿越以来,最为惬意舒心幸福感满满的日子。这样的日子,随着七夕的到来而一去不返!
心一阵抽痛,她甩了甩头不再往下想,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已近中午,太阳还未出现,看来这天,就这样阴沉下去了。一股焦躁慢慢涌上心头,从第一天进来起,她便告诉自己不要急,耐心等,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可这都第三天了,怎么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转念又想,说是第三天,其实满打满算,至今为止才四十八小时也就是整整两天,的确是心急了点,所谓度日如年是也!
她不禁想起一个段子:老师叫学生们以《假如生命只剩三天》为题写篇作文。有学生写道,他第一天安排好一切之后,剩下的两天都在教室度过。因为在教室中,他总是度日如年。
段子有点冷,但当时她恰被戳中笑点,笑了好久。确实,如果想留住时光,就在最难过的地方呆着就行了。然而此刻,若让她来写那篇作文,她会写只想留在亲人身边,在爱人怀抱中感受光阴的流逝,哪怕只有片刻,亦足矣!天色便在鹿晓白的浮想联翩中暗下来。晚餐是铁打不动的两个窝窝头一碗清水。虽明知他们不大可能会在所有的窝窝头中下毒,而她刚才紧盯着狱卒丙,见他分给她的窝窝头是从大桶里众多的窝窝头中拿出来的,说明她手中的这两个身份并不特殊,可以放心食用。然而,早上牢房里那一桩命案还历历在目,她怎么也咬不下去这第一口。她扫了扫周围的人,只见人人都与她保持不短的距离,有些迟疑地拿着窝窝头往鼻子上闻了闻,犹豫着咬了一口,再咬一口。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六十三章 同床共枕
原本在昨天,她们对这个“杀人犯”已是敬而远之,经过今晨的耗子事件后,更是避瘟疫般离她远远的。此刻她们都跟她一样的心理,对手中的吃食心存疑虑,然而最终饥饿战胜了恐惧。
鹿晓白拿着窝窝头,心中一阵烦闷。眼前忽有阴影罩来,紧接着手里的窝窝头被一只大手拿走,而另一只手又被塞进另外的窝窝头,头顶响起铿锵的大嗓门:“俺跟你换!”
她讶异的抬眸望着猪婆大姐大,心中划过一股暖流,感动之下竟不知说什么好。猪婆大姐大当着她的面猛咬了一口窝窝头,口齿不清道:“趁软赶紧吃吧,呆会儿就硬得咬不动了!”
鹿晓白点点头,咬了一口,霎时一股暖热的酸意袭上鼻头涌上眼眶,忙低下头又咬了一口。人间果然处处有真情啊!见她如此,猪婆大姐大索性坐下来,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低声道:“这两天我看你没怎么睡,怎么?睡不着?”
鹿晓白摇摇头,迟疑了一下,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见她满脸关切并非客套,若是敷衍她反显得自己不够真诚,于是实话实说:“脏。”话既已出口,便做好被鄙视的准备——要知道你是犯人,有地儿给你睡算好了,还穷讲究!
猪婆大姐大明了地一笑,拍拍她的肩膀道:“俺跟赵老六说,以后你跟我住一间得了!”
“恐怕不给吧。”鹿晓白有些犹豫,跟一个不熟悉的人睡一块儿,还真不习惯。再说了,她那里未必能干净到哪里去。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猪婆大姐大把最后一口窝窝头咽下去,喝了水,袖子一抹嘴巴道:“我的被子是家里人送来的,又大又暖和。床板也大,够咱俩睡的。”说完四下望了望,凑近她耳边小声道,“知道你那间为什么空出来吗?”
神秘的语调营造出来的诡异气氛,令鹿晓白全身一麻,她惊觉地盯着眼前这张肉团子堆成的脸,配合地摇了摇头。于是猪婆大姐大凑得更近了,吹出的热风激得她全身又是一麻,身子忙往后偏了偏。
其实她根本不想知道为什么,在这监狱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知道得越多心理负担越重。但猪婆大姐大正说至激酣处欲罢不能,手一伸,便老鹰擒小鸡似的把鹿晓白勾回自己的嘴边,压着嗓子道:“前几天那里刚死了个人。”
“哦?怎么死的?”鹿晓白淡定的语气令猪婆大姐大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她人都敢杀了,还怕死人?当下心有微悻答道:“我猜是用刑太狠了。被叫去问话时还好好的,回来就满身血,还有气,半夜还听她在哼哼唧唧,早上起来就没了。”
“犯什么事了,要用刑?”
“不知道,刚来时,问她,不肯说。谁知没来几天就翘掉了。听郝四说,她嘴严得很,套不出啥话来。”
鹿晓白没再问下去,心中有些明白,不外乎“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等戏码,估计那女犯掌握某些高层人物的秘密,或像她这样背负命案却不甘替人背黑锅……
想到这里,她不安起来。那个想要她命的人,原本另辟奚径想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如今见她活得好好的,当然不会善罢甘休,那么会不会走正常路线,通过严刑酷打让她认罪画押,然后顺理成章判她个死刑?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个哆嗦被猪婆大姐大成功捕捉到,她眉开眼笑,问道:“怎样?害怕吧?”
鹿晓白勉强牵起嘴角冲她笑笑,没说什么,掰了一块窝窝头塞进嘴里,嚼着嚼着,想起牢房里那些血迹及“煎饼”,便觉得咽不下去了。喝了一口凉水,缓了缓劲道:“赵老六同意的话,我过你那边去。”
“包俺身上!”猪婆大姐大把胸脯拍得叭叭响,抖着两只肥硕的“兔子”迈着八字脚走了。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当大家收拾好手头的活计和工具,像一群鸭子似的被撵回笼子时,赵老六根本就没打开鹿晓白那间房。就这样,两人成了室友。
想到要跟这座山神同床共枕,鹿晓白就无端感到心里别扭头皮发麻。然而,当看到那五厘厚的床板,以及板上卷成筒状看起来不会感到恶心的蓝底碎花布棉被时,顿时觉得什么别扭什么发麻全是浮云。
猪婆大姐大要把枕头让给鹿晓白,她忙婉拒。脱下外衣折叠成小方形,就是枕头了,虽然枕着很不舒服,但聊胜于无。在这个人人闻之丧胆的地方,在这么寒冷的深秋夜,能有一床暖被御寒,已是贵人相助,若是穿越回原始社会,恐怕大冬天她也是一片树叶遮羞茅草当被。人,要知足,要感恩……
在胡思乱想中进入梦乡,梦中她在一个厨房中忙碌,一锅热粥在咕噜噜沸腾,灶上一大笼肉包子冒着热气,那热气像蘑菇云似的一团团往上翻滚,散发着不属于肉包子该有的气味,鹿晓白在案上揉面准备做披萨,面粉放多了,她揉得很累,手酸得要命。
一边揉面一边辨识着那包子的气味,奇怪,明明是肉的味道啊,为什么闻起来不香?但她又累又饿,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站起来拿了一支尖细的筷子蘸了朱砂便点在包子顶上。至于为什么要点朱砂,梦里没交待,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外面卖的包子也都是有一点红,品相佳才卖得好。饥肠辘辘的鹿晓白要拿包子时,包子上的红点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血红一片,她试着拿起一个,却是硬邦邦的像石头,根本无法下嘴,弄得满手血,她只得放弃,转而去盛粥,哪知来了一只大象,一脚踏进锅里。她怕锅被踩翻,忙去推大象,大象纹丝不动,反而用鼻子把她卷起来,她拼命去掰开那鼻子,却怎么也掰不开,急得满身大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这时大象突然吼叫一声,把她吓醒了。醒来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法呼吸!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六十四章 相拥而眠
身上奇热,大冷天的居然捂出一身汗,这棉被也太给力了。鹿晓白记得有一年特别冷,那是她有记忆以来最冷的一年,连续几天都只有两度。这对家里没有暖气和大炕的南方人来说简直要命。她和妈妈睡一起,共同盖一床八斤的“拉舍尔”,上面再加一床十斤的棉被!
结果晚上恶梦不断,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痛,是被子压的。此刻的情形跟当年有些类似,只是,猪婆大姐大这被子没那么厚啊,满打满算也就十斤吧,怎么也能盖出十八斤的效果?她试着挪了挪身子,挪不动,伸手去掀被。这才发现不对!这压在身上的根本不是棉被的重量,而是……
原来那只有肉味没有香味的肉包子味道是这么来的。鹿晓白哭笑不得的把搁在胸口上的肥臂抬起来放回猪婆大姐大的身边,又缩了缩身子,试图从那条壮腿的钳制下挣脱,未果,不得已去推她,却推不醒,只得支起上半身,奋力扛起那可与象腿相媲美的猪婆腿,把身子抽出来,再把那腿轻轻放回原位。
还好,没把人弄醒。她往边上挪开去,与身边的人保持一拳的距离。床板原本不宽,猪婆大姐大在正常状态下一个人就占了三分之二,如今她这四仰八叉的睡姿,几乎把整张床板占满。
只好蜷缩着身子背对着她,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烘人暖意,心中百感交集。自小到大,除了妈妈以及闺密希颜外,她还没跟其他人同床共枕过。没想到来到这古代,她竟沦落至此,与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大肥婆亲密无间。
其实,如果不做恶梦的话,这样像猫一样缩在那皮实肉多的怀抱里,估计连棉被都可以省了。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果然窝在一个暖得发烫的怀抱里!
昏暝的天色中,猪婆大姐大温柔地搂着她,像袋鼠妈妈护着怀里的小宝宝,紧紧锁在她脸上的小眼睛透着熠熠亮光,那么渴望、那么沉迷、那么宠溺!有如狗狗盯着骨头,婴儿盯着奶妈,色狼盯着裸女……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睡昏头了眼花了以至感觉偏差敏感过头。两个人在沉睡中挤成一团完全就是一种不可抗力。只是她与她,这样的姿势虽很契合,却太不和谐……不由得脑补起后世流行的宠文情节:
“她嗯哼一声,在某人的怀中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下更为舒适的姿势准备继续与周公约会,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带着浓浓鼻腔磁性十足的声音:‘醒了?’那声音尚未完全褪去睡意,透着慵懒与倦怠。她瞬间清醒过来,睁眸一看,眼前是一张妖孽般的脸,绝美的五官带出宠溺的笑意……”
而当同样的“醒了”两个字从猪婆大姐大的嘴中蹦出时,那感觉怎么如此违和啊!鹿晓白轻轻推了推她,坐起来有些尴尬地问:“你早就醒了?”
“嗯,我醒来看你睡得正香,不敢动,就一直看着你睡。”
看着你睡!看着你睡!看着你睡……这四个字有如卡带的收音机般不断重复在鹿晓白的脑海中,她头皮有些发麻,讪笑着道:“我流口水了吧?”
“没有没有!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看!”猪婆大姐大心直口快的一句话,反而让鹿晓白稍觉安心——她是直率豪爽无心机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坦荡荡的,是自己想法龌龊了。于是起身穿衣整理头发,等着狱卒的到来,等着新的一天开始。
又一个夜晚降临时,鹿晓白与猪婆大姐大各据一边睡着,次日又在她温暖的怀抱里醒来,再次迎上那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小眼睛时,她心中咯噔一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当第三个黄昏到来时,鹿晓白犹豫许久,喃喃着道:“我,我还是回到我那边睡吧。”
猪婆大姐大深感诧异,“怎么了?睡俺那里不舒服?看你每天睡得挺香的!”
“不是,是被子太厚了,睡得出汗。”鹿晓白到底没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没事,等下把棉胎弄掉一层。那被子里有两层棉胎,俺也觉得热,但怕你冷,所以没拆。”猪婆大姐大松一口气,伸手勾住鹿晓白的肩头,就这样揽着她走路。
鹿晓白暗暗叫苦,勾肩搭背什么的,她不是没做过,以前跟小伙伴一起上学时,都是以这种方式表达彼此那情比金坚的友谊。假如没有连续两夜的“相拥而眠”,假如猪婆大姐大不是这种女汉子形象,那她丝毫不觉得这种表达友谊的方式有什么不对味。
“不是……是你每次睡着了之后,都……搂着我,我,不习惯。”她赔着笑意,手搭上那只肥臂,犹豫着要不要把它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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