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猪婆大姐大顿住脚步,小眼睛中慢慢浮上一抹失落,收回手臂,咬了咬唇小声问:“你,不喜欢?”
喜欢你妹啊喜欢!闻得此言,终于,讨厌爆粗口的鹿晓白不再骄矜,让那句泛滥网络的粗话从脑海释放出来:心中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抬眸看着猪婆大姐大那明显受伤的表情,她真觉得有苦不能言。
“不是,是你的手搭在我身上,我喘不过气来,好几次都以为快要死了。推你又推不动……”这应该是最有说服力的理由了,大姐大,求求你放过我吧!
果然猪婆大姐大的脸色好看了些,认真地盯着自己的一双肥臂研究良久,认同地点点头。就在鹿晓白心中窃喜时,她非常干脆地说道:“这样吧,还是把被子拆开来,你盖一张,俺盖一张,保证压不死你!”保证压不死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啊!喂大姐大,你是真的心无旁骛,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鹿晓白欲哭无泪,但目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总不能让人家睡到边上去吧。再说了,如果真让她回到原来那间牢房去,她还真不习惯。经历了温暖,寒冷便变得难以忍受……当鹿晓白为了睡觉问题跟猪婆大姐大斗智斗勇进行得如火如荼时,一个意外的消息让她再次陷入恐慌中。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六十五章 被灭口了
狱卒丙死了!
这天早晨送餐时,没见到狱卒丙,代之以一个新面孔。鹿晓白起初并没有多想,人家总不能天天上班不休息吧。但猪婆大姐大多嘴问了:“怎么小王没来?”
郝四顺嘴应了句“死了。”大家也都没往心里去,以为是郝四嘴缺乱开玩笑。鹿晓白却心里咯噔一跳,忙问:“怎么死的?”
“暴病死的。”
“怎么好端端的就暴病了呢?”
郝四突然就不耐烦起来:“什么好端端?死就死了,你打听那么多干吗?怎么,你是他的相好?是不是你把他榨干的,我告诉你,别以为老刘头照顾你你就蹬鼻子上脸,老老实实***的活,别老想着四处勾搭男人……”
郝四噼里啪啦发泄了一通,感觉心头舒畅许多。昨天小王的死讯传来时,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刨根问底,但上头讳莫如深,他始终问不出什么,但也明白事情有些复杂,也许跟这个女人有关。从那天老刘头的态度便可看出,这女人极不简单。而那天小王送餐之后跟这女人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大家不得而知。以后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鹿晓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又一个因她而死的无辜之人!肯定是老刘头在追查下毒之事,惊动了某个人,于是灭了口。这小王也许并不知道馍馍有毒,他只是受人之托给予她特殊照顾,但到底是受谁之托只有他知道。他死了,那个人也就安全了。
“哎俺说郝四,你心情不爽别拿俺们撒气啊!人家小姑娘不就关心一下嘛,你瞎嚷嚷什么?还说得那么难听!”猪婆大姐大见鹿晓白似被吓到,白着一张俏脸沉默不语,她看不过去,站出来仗义执言。
鹿晓白忙扯着她袖子,示意她噤声,她可不想连累到猪婆大姐大,她已接受一个事实:她就是个衰星,谁跟她走得近,谁就倒霉。意外的是郝四并没有发火,只是狠瞪了两人一眼,走了。
一整天大家都很沉默,很安静,偶尔私议几句,始终与鹿晓白保持安全距离。她们不傻,从郝六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发泄中,已敏感嗅出潜藏的危险气息。
只有猪婆大姐大神色如常,时不时跑来跟鹿晓白悄声讨论一下案情,提醒她要提高警惕,惹得她心中戚戚。天气也应景似的,骤然冷了下来,铅灰的云层压得很低,直压到每个人心上,沉得透不过气来。
下午时便飘起零星雪花,很轻很薄,如柳絮般随风飞舞,落在掌心上,倾刻即化。鹿晓白却再也没有赏雪的心思,所谓的闲情逸致,是吃饱喝足没事干的人消遣时间用的。否则便是穷开心。而她此时,穷是没错,开心却没有。
今天是第六天了,没有人来提审,也没有人来探监,元子攸他们,到底在忙什么?还有鹿麟呢?他不可能不会管她。元颢呢?萧烈呢?怎么个个都销声匿迹,难道出什么事了?
正当鹿晓白在看似平静的监狱中度日如年时,元子攸亦天天为她的事食不知味夜不安寝。
四天过去了,派去监狱打点的人,回来都说受到了重重阻挠。凡事关鹿晓白一案,没有太后的手谕或龙凤令牌,一律不得打听探视。
而太后自华林园回来,便称哀伤过度,卧病在床,无法上朝,闭门拒见,连皇上要去探病,亦都吃了闭门羹,更不用说元子攸了,他与鹿麟几乎天天跪在嘉福殿外求见,都不得其门而入。
御医的理由是:太后娘娘此时最忌触景生情、触情生痛。任何人去探视,都会让她想起萧权的惨死,进而引发更多的伤痛,不利于凤体康复。
这理由无论如何冠冕堂皇,无外乎为了掩盖一个事实:刻意回避。
鹿晓白背了命案,为之求情的人应该不少,而且个个身份都非比寻常,太后既不能驳了他们面子,又不能痛快应允,最好的办法便是称病。所以想得到太后的手谕根本不可能,而龙凤令牌,听是听过,却从没见过。
只是,太后卧病,并不影响官员的日常工作。为什么至今还没安排三司会审,尽快查案得出结论?不查不审,怎么能找出凶手恢复鹿晓白的自由?为什么要让鹿晓白与外界完全隔离?难道要让她从此老死狱中?
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是有人向她施加压力?而那施压者,显然便是南阳长公主!元子攸心中一凛,南阳长公主这样拖着鹿晓白,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萧凯那么简单!那么她出于何种目的?
而萧烈,何以迟迟没有动静?他一个聪明人,应该能看出萧凯有问题,只要他逼迫萧凯承认,鹿晓白便可获救。难道他顾念亲情,而不管鹿晓白死活?看来有必要约见萧烈。
同为男子,元子攸如何看不出萧烈对鹿晓白的心思?他本不愿萧烈插手此事,然而几天来他处处碰壁,知道仅凭一己之力很难在短时间内救出鹿晓白。每每想到她在狱中徬彷无助盼着他前去营救,他便心急如焚。事到如今,他只有说服萧烈与他合作。
然而派去邀约的人回来汇报道,萧烈自华林园命案之后,便被禁足在家,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跟着,驸马府的大门小门偏门,都有侍卫把守,他除非插翅,否则难跨门槛半步。
元子攸不禁愕然,萧烈并非当事人,南阳长公主为何要软禁他?禁他是为了防他出去,他若是出去呼朋唤友花天酒地,最是平常不过,何须禁足?除非萧烈出去要做的事,是南阳长公主所不允许的。莫非又跟鹿晓白有关?元子攸心中一动,依萧烈狂狷的性子,极有可能已经在南阳长公主面前坦白他喜欢鹿晓白的事,而南阳长公主当然不同意,所以,趁此次事故,强行把鹿晓白留在狱中,直拖至他与建德完婚为止!想及此处,元子攸再也坐不住,唤来朱贵,“备马!去附马府!”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六十六章 龙凤令牌
附马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还没踏进院子,人便不由自主地倍感幽戚。萧权已于昨天下葬,南阳长公主依然沉浸在悲伤中,整天静坐于萧权房内,接待客人的事便交由萧烈。
对于元子攸的到来,萧烈有些意外,几天不见,这个美男子竟眼眶泛黑两腮深陷,颌下一圈微青胡茬,全身上下透着一种深浓的疲倦与……无助?是的,是一种无助。这个发现让萧烈更加意外,自元子攸恢复神智以来,他一直是强势的存在,至少在萧烈面前是如此。这才几天,就如此落魄。
难道是鹿晓白出事了?萧烈心中一惊,狭眸微眯,除了鹿晓白,他想不出有什么事可以打击到这个人。其实他这几天同样心神俱疲,状态比元子攸好不到哪里去。此刻的一闪念令他清醒几分,忙道声“有请”。
把人引至到房中,摒退仆人,他关上房门,刚转过身来,衣襟便被元子攸一把揪住,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蒙着一层阴翳,深灰浅紫的眸瞳中伸缩着危险的冷芒,从其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到底要害她到几时?”
“害她?”萧烈错愕地望着这张疲态十足也狠戾十足的脸,明显地感受到从其身上传来的冰寒气息,如陷入险境的猛兽倒竖着全身的毛发,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伺机进行绝地反击。他的心猛地一沉,切切问道:“是不是晓白?她怎样了?”
元子攸冷瞟着他,不答反问:“你要让她在里面呆到何年何月?”
萧烈愣了愣,垂眸看着那双揪住衣襟骨节泛白的手,没好气道:“什么我让她在里面呆?我问你,她到底怎样了?别说你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元子攸猛的一把放开萧烈,顺手一推,背转身去负手而立,沉冷的语调从那身银纹刺绣的玄黑斗篷中低低传出:“本王早就跟你说过,你会害了她!你不信,也不听,非得把她弄进牢里出不来,你才开心了?”
萧烈被推得往后踉跄一步,整了整衣衫不满地辩解道:“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哼,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元子攸掀起袍裾重重坐在椅子上,环着双臂冷瞥着他。
“我自己问她?我能出得了门,还用等到今天?”萧烈胡乱地挥舞着双手,烦躁万分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指着元子攸气急地道:“你以为就你会担心?”说着拉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支额埋首。
元子攸闻言紫瞳一缩,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坐直身子趋近他,压低语调道:“那你把令牌给我,我去看她!”
萧烈猛地抬起头,狭眸浮上一层疑惑,不解地问:“什么令牌?”
“龙凤令。”
“龙凤令?那不是太后的亲信才有?我怎么会有?见都没见过!你要这个干吗用?”
据说龙凤令牌是太后亲手设计所制,凤首龙身,分金银铜三种,金牌一块,银牌两块,铜牌三块,分别由太后六个亲信所持。持牌者有太后特别赐予的权力,其权力的大小因牌质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听说单凭铜牌,便可随意出入禁地、羁押五品以下的官员。
刚才萧烈那句“我能出得了门,还用等到今天?”让元子攸误以为他有令牌,之所以没去探监是被禁足,是自己心急想得太天真了。南阳长公主既然要把萧烈禁足,怎么可能会给他令牌?
希望的火苗又被扑灭,元子攸颓然靠在椅背上,单手支额,哑着嗓子道:“刑部那边说了,只有凭着太后的手谕及龙凤令牌才可以探视。手谕是不可能了,太后她谁都不见。龙凤令牌倒可以一试。”
“什么意思?你是说……”萧烈猛地支起身子,越过矮几凑近元子攸,直盯着他道,“你还没见到鹿晓白?那这几天,她……”
“对!根本见不了!不给探视!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天天盼,就是没人去看她!平时围着她转的那些人,事到临头一个个都不见人影!你设想一下,如果被关在牢里的是你,会怎么想?怎样?吃惊了吧?这就是你不管不顾放荡不羁给她带来的后果!”
元子攸忍不住低吼起来,吼完才觉出身子一阵虚脱,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似的,闭眸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语调与刚才的凶狠截然不同,透着深深的无力,嗓子干哑生涩:“今天是第五天了。里面卡得很严,人不给见,东西不让送,你知道大牢那地方,多凶残的人都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谁定的规矩?”萧烈难以置信地望着元子攸,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憔悴,因为他自己,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快要疯了。
这几天虽然被禁足,也牵挂着牢里的鹿晓白,但想到会有元子攸他们在关照,所以并没什么不放心的。哪知事情竟是这样出人意料。到底是谁在从中阻挠?他们要干什么?
元子攸冷哼一声道:“到底是谁?这个得你去问长公主了。”
“问我娘亲?她,做了什么?”虽说对于元子攸提到娘亲,萧烈感到意外,但想到这几天娘亲对自己的软禁,他不禁心惊,娘亲看来是下了狠心的。她,不会做出对鹿晓白不利的事吧?这样想着,不禁攥起拳头,手背上骨节分明,青筋暴突。“萧烈你听着,虽说我跟她已经和离,但那是有苦衷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会再把她娶回来!”元子攸顿了顿,须臾,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同为男人,你应该明白,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找你,可现在,只有你能救她……”“嘭”的一声钝响,是萧烈一拳击在矮几上,震得上面的杯盏一阵轻响晃动,他紧咬着牙关,下颌骨动了几下,半晌,语气艰涩地问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两个选择
“你弟……”元子攸没有把话说全,紧盯着萧烈的反应。
果然是绕不过去!萧烈苦笑一下,狭眸中纠结着愧疚与哀伤,良久,点点头,“还有呢?”
“龙凤令牌,长公主或许会有。”其实他也深知,令牌在长公主身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算有,也应该在附马萧宝夤身上。但他此刻有如溺水的人,哪怕一根稻草,都会牢牢抓住。
萧烈既已答应解决萧凯的事,那么鹿晓白便有希望出来。但哪怕她明天就要出来,他也希望今天能见她一面。龙凤令牌,到底是何方神圣?
“行!我会问我娘亲要,只要她有,我一定会要到。不过,你何不问皇上要?他也应该有。”
元子攸苦笑道:“皇上只是见过。”连那六块龙凤令牌,都在哪些人手里,皇上也不知道。可见太后对皇上的防范,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只要皇上能记得令牌的形状,就能仿造!”萧烈提醒道。
仿造?元子攸灰紫眸瞳划过一丝亮光,倏地站起来便告辞急急而去。坐在霎时静下来的房中,萧烈双手抱头支在几上,拧眉闭目苦苦思索,该如何向娘亲开口?该如何说服弟弟?
“子攸走了?”一道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声音从身后骤然响起,萧烈浑身一震,慢慢睁开眼睛,门外的光线被来人遮挡住,把一大片阴影投射在紫檀矮几上,覆在他的心头。
“娘?”萧烈站起来,转身搀过娘亲坐下,“您怎么知道子攸来了?”
南阳长公主淡扫他一眼,漠然应道:“有什么是为娘不知道的呢?”
“是,娘您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那么娘,你也该知道权弟……的事与鹿晓白无关。”萧烈刚才思考半天都想不出该如何向娘亲开口,没想到这会儿就顺着她的话说出来了。这样也好。
“这是子攸来的目的?”南阳长公主的眸色瞬间凌厉起来,她伸出手指戳上萧烈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烈儿,为娘万万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帮着外人说话!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娘!我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嘛!看您急的!”
“哼,你想说什么我会不知道?不就是想把那妖女放出来!你爹估计已在往回赶,等他回来,我看你怎么向你爹交待!”
“怎么是我向我爹交待?明明是三弟怎么向他交待才对!”萧烈吼完,马上便听到“啪”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疼,他摸着脸颊气恼万分,“娘,我都这么大了,您以后别老甩我耳光行不行?”
南阳长公主冷哼一声,“就打你这个鬼迷心窍的!亏你还是当哥的,就这么不待见你弟!都是被那个妖女迷的。”
“我怎么就不待见他了?你看我哪里对他不好了?这事明眼人心里门儿都清着,根本就不关鹿晓白的事。三弟他不小了,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就该站出来承担责任,躲在背后当缩头乌龟,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你还越说越来劲了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南阳长公主气得又举手要打。
萧烈伸手把她截住,既气愤又无奈:“又打又打!别打啦!打人费力气,娘,您不嫌累吗?我说认真的,我敢肯定,爹绝对不认可三弟的做法!您应该比我更了解爹!”
此话果然起到震摄作用,南阳长公主呆怔住了,夫君一向教育儿子做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他自己也是身体力行,如果他知道三儿的事……
见娘亲这样的反应,萧烈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赶紧趁热打铁:“您就看吧,与其让爹对三弟失望,怪您溺爱,还不如您现在就去劝三弟,拿出点男儿气概来,到皇上面前把事情说清楚,还鹿晓白自由!”
“鹿晓白鹿晓白!没治了你!”南阳长公主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我还是小看她了!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我跟你说,你要是再这么口口声声鹿晓白,她永远都甭想出来!”
“娘!果然是您!”萧烈痛苦地低吼起来,“是您不让人去探监对不对?您到底在做什么?您在防谁?”
“哼,做什么,还不是防着你?你一天不跟建德成婚,娘就一天不放心!”南阳长公主也豁出去了,索性挑明了说,“现在有两条路,你选其一。”
“我知道,一条是跟建德成婚,把鹿晓白放出来;一条是我不答应,她就永远出不来。”萧烈缓慢而无力地代娘亲说出,一把跌坐在椅中,整个人从头冷到脚,由内冷到外。
元子攸说得没错,鹿晓白沦落到今天如此地步,就是他害的。他低估了娘亲的决心和狠绝。他痛苦地抱着头,感受着心尖那一阵强过一阵的抽痛,真的就这样放弃吗?不甘心,绝不甘心啊!
可是,若他不答应,鹿晓白真的有可能后半生在监狱里度过。如果单凭娘亲一人之力,他自忖尚能对付,然而实际上,她是与太后强强联手,那道关卡,无人可破!也难怪元子攸他们一筹莫展。
忽然他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眸光闪烁,直直望着娘亲道:“二弟新丧,怎么可能办婚事?”
南阳长公主像看透他心事,冷笑道:“这个你不必操心,我只要你一个承诺。”
萧烈眸光黯淡下来,良久,艰难地点点头道:“我想去看她,回来再做决定。”
“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要让为娘失望。”南阳长公主秀颜尽展,美眸中闪过几许算计,一丝莫明的笑意浮上唇角,站起来颇有深意地看着他,“为娘要提醒你的是,你的选择,决定着她的生死!”
萧烈无力地一笑,“龙凤令呢?给我。”“咱家怎么会有龙凤令?放心吧,为娘明天替你去向太后要手谕。好了,娘累了,回房去了。”南阳长公主走到门口,又被萧烈叫住。“今天不行吗?为什么要等明天?”他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六十八章 她有令牌
元子攸从显阳殿颓然走出时天色已经晦暗,遥远的天际挂着三两寒星,空寂的花园映出宫灯幽光,风过处,枝叶呜咽寒栗阵阵。一声谓叹,从喉底沉沉发出,带着心间的燥闷。
龙凤令牌的形状,皇上语焉不详,如何仿造得出?他又不能在皇上面前明说。如今之计,只有等萧烈的消息了。不知他拿到没有?不如现在再去一趟附马府!如此一想,原本沉滞的脚步如注入力量般急促起来。
随着丝缕淡香飘来,一道清润娇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长乐王爷吉祥!”
元子攸身形顿了顿,“嗯”了一声又继续往前走。“王爷请留步!”身后娇声急唤,他剑眉微蹙,定住身子,却没有回头,须臾,一个高挑婀娜的身影踱至跟前,朝他微微欠身,如雕似琢的五官溢着洋洋笑意。
尔朱英娥?元子攸一怔,还以为是哪个宫女。她找他有事?当下微微颔首,默不作声。这副样子在别人看来,那是极其佢傲无礼,而看在尔朱英娥眼里,却觉得,他就该是这番模样!他就该是如此的冰冷淡漠,让人望而生畏却又不知不觉被他的神秘吸引。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来:“王爷想要龙凤令牌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无异于一道惊雷在心间炸响,元子攸吃惊地望着她,不仅仅是惊于她入宫时间不长,知晓的事情却不少,还惊于她竟然知道他需要龙凤令!而且,听她这语气,她有?这个女人不简单!
“你有?”意外加惊喜,夹杂着疑惑,令他醇郁而又清朗的男中音带出一丝微颤。
尔朱英娥环顾四下,两人所处的位置是御道,偶有宫人经过,匆匆打量了两人一眼,便埋首避开。道边有个亭子,高翘的檐角挂着宫灯,投下一片昏光。她收回视线,飞快地瞥他一眼,又低下头轻声道:“王爷请借一步说话。”
元子攸沉吟不语,见她已抬步走向那亭子,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尔朱英娥一个眼色,提着灯笼的铃儿忙转身便要回避。
“等等!”清冷的男声响起,尔朱英娥与铃儿皆不解地望着这个面朝亭外肃立的男子,只见他目不斜视,淡然开口,“把灯留下。”
铃儿看了尔朱英娥一眼,后者轻轻点头,她这才把灯笼小心放于石桌上,躬身而退。尔朱英娥慢慢坐下,仰望着元子攸高大的背影,抿唇轻轻一笑,道:“王爷请坐。”
元子攸身形略动,由刚才的背对换为侧对,依然望着亭外,“英妃娘娘怎么知道龙凤令牌?”
尔朱英娥又笑道:“华林园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我知道谁有令牌,但就不知道,王爷想不想要?”
“谁有?”依然淡漠的语调,依然肃立的身形,让她很想知道,他慌乱无措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谁有?”重复的问话,语调不变,但她知道,他这是急了,他日夜挂念着牢里的鹿晓白,这几天他每次下朝都跪在嘉福殿外求见的情形,宫里议论纷纷。她不禁好奇,既然如此在乎,当初何以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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