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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这样一来司茗反倒沉不住气了道:“你还真沉得住气,子攸他为了你,所有官职都被免了,要不是太后心软,恐怕连王爵都被削掉!不止是他,连北……”
“你胡说什么?”一声怒喝,把两人吓了一跳,同时往声源望去,只见元子攸脸色阴沉,眸光冰寒,又气又怒地大踏步走进来,直直走到司茗面前,身上裹挟而来的寒风扑得司茗不由得一颤,脸色随之白了白,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又垂下眼帘,轻声道:“子攸……”
元子攸匆匆看了鹿晓白一眼,神色有些慌乱,又迅速看回司茗,胸膛的起伏很是明显,似是意识到刚才的语气过于凌厉,而此刻正竭力让其平缓,沉沉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去正院找你,你不在,所以……”话没说完便被元子攸打断道:“你不知道思归院的规矩吗?”
司茗咬了咬唇,杏目流转,忽笑道:“在宫里住了一段时间,昨天才回来,一时忘了。”他看着司茗,瞳仁缩了又缩,冷声反问:“忘了?”
司茗不答,抬头与他对视,一副心中坦荡的样子。
原来司茗前段时间入了宫,昨天才回来?她不说,鹿晓白还真不知道。司茗说得对,他瞒着她的事可真不少。不过像司茗入宫出宫的事,还真不必让她知道,倒是他免职,这么大的事,为何要瞒着她?还为此装出天天上朝的样子给她看。
她示意彩鸢先出去,无序地翻着手边的书,好像眼前两人的对峙与她无关,她置身度外,一副你们去打吧我连热闹都不看的漠然。然而心底却翻江倒海,好几次想抬眸,却始终不忍,怕见到他被戳穿谎言之后的那种狼狈,怕他在她的注视下会更加无措慌乱。
连原本在司茗说出他被免职之后,她正要脱口而出的“为什么”,此刻都显得没必要了。其实稍微一想便知道,那天她刚被用刑,当天就被他从狱里带出来,这么短的时间,许多手续是没办法办周全的。显而易见,放她出来不是太后的意思,至少在当天,宫里那边是还不知道的。
他终究是逃不过,要受她的连累!
那么还有谁?司茗刚才还说“不止是他”,后面的话被元子攸的断喝掩盖住了,她听不出来,会是谁?这个,她觉得有必要问了。于是抬起头,刚想开口,却见元子攸灰紫眸瞳凝着冷沉的光,低哑着声道:“你找我何事?出来讲。别影响小小休息!”
说着转身便要走,忽又生生顿住,想了想走到鹿晓白近前,柔声道:“我去去就来,你别乱动,呆会儿给你换药。”
鹿晓白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把狗剩和他妹儿叫来吧。”
“等一下换药时再叫。我不在,万一他们伤到你怎么办?”元子攸把薄毯盖在她身上,柔和的眸光一如轻羽在她脸上来回轻抚,带着不易觉察的探究,而她平静的面容让他稍觉安心,这才转身而去,司茗似笑非笑瞟了鹿晓白一眼,紧跟着出去。
出得思归院,元子攸正站在通向正院的甬道上。已是巳时,初冬的阳光洒在干枯的落叶上,反射着暖意,却也散着浓烈的肃杀之味。这股肃杀如无形的烟雾笼罩在他的身上,连语调也带着三分杀气:“本王警告你,不许在她面前乱说!”
司茗刚想开口,却见甬道那边,刘兴埋首匆匆而来,见到元子攸与司茗时,微微一怔,收了脚步恭声道:“王爷——”
“什么事?”
“北海王来访。”元子攸有些意外,不由得望向思归院,放低了嗓音道:“先请他到正厅,本王马上过去。”刘兴却有些支吾:“北海王说,鹿大人有信件托他转交给小……小……”刚说着,被司茗拿眼一瞟,一时有些犹豫,朝思归院那边看了看,便止了声。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九十五章 元颢来了
鹿麟有信托元颢转交给鹿晓白?元子攸沉吟了一下,道:“你先去招待着。我们马上过去。”刘兴应着便走了。元子攸也转身要回思归院,见司茗还站着,便道:“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司茗眸光转了转,撑大了眼睑故作不解地望着他,带笑问:“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忘了。”看着她的笑脸,元子攸眸光越发冷凝,面若寒霜,连说出来的话也似冰块似的砸得她的耳根生疼:“不许在她面前乱说!此话不要让本王说第三遍!”
司茗自动过滤到那冰块砸着耳根的不适,依然嗔笑道:“我乱说什么?我不懂,要不你教教我,哪些是乱说,哪些不是乱说。”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
元子攸说完抬步便走,凌厉的语气令司茗一颤,她讪讪地收了笑容,柳眉紧蹙,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头的不甘,小跑两步走到他跟前,抬眸看他,微撅着唇道:“子攸,我是在帮你!”
“不必了!”元子攸定住身形,有些顾虑地望了望那边厢房,压低了声音道。
司茗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怎么不必?你看你为她做了那么多,还为她失去那么多,她却什么都不知道,毫不领情,你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本王为她做什么,不必让她知道,更无须她领情!”元子攸冷视着她,道,“这些,都不必你操心!”
“可惜,不止你一人这样做。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不需要她领你的情,但不代表别人也不需要。万一她领了别人的情呢?这不,都找上门来了!”司茗扶着门廊边的朱红木柱,望向空无一人的院子,靠近厢房的葡萄架下,昨天那刺目的一幕至今依萦绕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千算万算,算来算去却把鹿晓白算回王府,实在不甘心!
本以为借着萧权的死,可以把她除掉,没想到她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不但性命无忧,还享尽子攸的百般宠爱。这口气,怎么也难以下咽。
而建德此次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千方百计把鹿晓白诳到华林园,却因为萧权新丧,她与萧烈的婚事推迟一年再办。一向喜欢迁怒别人的建德,自然把这笔帐通通记在鹿晓白头上,只等时机加以清算,该鹿晓白哭的日子还在后头。
想到此处,司茗心里稍觉平衡,嘴角不由得牵起一丝冷笑。而元子攸的脸色在她的话中彻底黑了下来,如寒冰冻结的湖面裂开一条细缝,他的眸光倏然破碎,心中微震,她的话,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因此,他更不允许她乱说什么。
看着她那莫测的笑容,他思忖片刻道:“是了,今早本王去了一趟瑶光寺,慈净大师问你的好!”说完,不再看脸色瞬间煞白的她一眼,一步踏入院门。
“小小!”
鹿晓白正倚着床头发呆,见元子攸裹着一阵风走进来,她轻眨了一下眼,想对他笑一笑,却觉得有些牵强,索性罢了,只默默地看着他走到床前,再轻轻坐下。
司茗的目的达到了,她的话仿如一块磐石,此刻正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如果太妃知道,他因她而被免职,又该如何震怒?而他被罢官后的处境,恐怕要比没有授予官职之前还是傻子时,更难。
最不想发生的事,最不愿连累的人,终于无可避免。问题是,这是结束,还仅仅是开始?
“小小,今天感觉如何?”元子攸握住她的手腕,仔细观察着纱布微微渗出的草药青褐的晕迹,轻按了一下,柔声问,“这样子痛吗?”
鹿晓白摇摇头,有些愕然,还以为他在外面和司茗谈了那么久,再进来时定会接着解释免职的事,没想到他居然若无其事,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司茗被他打断的话,也纯属胡说八道,他根本无须解释什么。
见他检查完她的手,又去检查她的脚,那样细致认真,那样理所当然!一如医院中她所常见的,家属为卧床不起的老伴擦身板翻身子,那种自然流露未经修饰的亲昵,只有最亲密无间的人才做得到。
想到此处,她身体微微发僵,脸上也浮现红云,不自在地把脚缩回来,他马上问:“弄疼你了?”
她咬唇摇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那个话题搞明白,刚说了个“你……”,却见他又起身走到壁角,把放在那里的轮椅推过来。
“来,小小,我们去正院。”元子攸示意彩鸢把轮椅按住,自己小心的探手过去,一手托住她后颈,一手托住她腿弯,毫不费力地一把抱起她,轻轻放在轮椅上。
彩鸢忙把搁板斜斜搁在门槛上,等轮椅推过门槛,又把搁板转移到外面的门槛上。搁板也是当初鹿晓白设计的,尺幅比轮椅稍宽一些,在木板的另一头钉上五厘厚的木条,以勾住门槛或台阶,这样轮椅压上去才不会移位。只是累了彩鸢。
鹿晓白煞住话头,他也许是面子上过不去,或许是不想让她担心,不论出于何种目的,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就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吧。等他哪天放开了,再来主动跟她说。当下默然不语,任由他推着自己出了思归院,也没有问去正院干什么,也许,他是想推着自己在王府里随处溜达吧?
进得正院穿过天井滑上三级长条石阶,见到那坐在椅子上低首转着手中茶杯的人时,她惊诧地一挑双眉,元颢?元子攸竟然推着她来见他?今天的他一身宝蓝长袍,墨玉束发,未戴笼冠,俊美的五官如妖孽般散发着邪魅诱惑。背后的屏风上方那缕空的雕花正透着日光,给大厅蒙上一层透明的光雾,却把他的周身衬得更为幽晦难辩,光斑印在他半边脸上,投下另一半阴影,显得心事重重。听到轻微的轱辘声,他蓦地抬起头来,霎时惊睁了一双含情凤眸,马上站起来,急急放下茶杯,却由于动作过猛,杯歪倒在几上,茶水尽洒,倾刻间便从案几的边沿滴落如注,湿了他半截袍袖。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九十六章 粉绸香囊
被茶水淋湿半截袍袖的元颢无暇顾及自身,急走几步,上上下下打量着鹿晓白,带着满眼的疑惧,开腔时喉舌便带了轻颤:“晓白?你这是……怎么弄成这样?”
鹿晓白笑了笑,一脸的无所谓道:“没什么,不听话的下场。”
“是谁干的?”元颢迟疑着问,见她但笑不答,他慢慢明白过来,一双拳头在袍袖里握得快要出汁,抬眸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元子攸,咬牙道,“这帮酷吏!”
元子攸这时才朝他拱了拱手道:“子明哥,坐!”自己也在他案几的另一边坐下,伸手把鹿晓白的轮椅拉到身边。侧目扫了扫左手边这个带来威胁的男子,便收回视线直望着门外,依然默不作声。
彩鸢早把案几收拾干净,重新沏了茶奉上。元颢接过杯时有些失神,好一会儿才道:“晓白,是我的失职,连累了你!”
“元兄何出此言?那事纯属意外,怪不得谁。”见他满脸的懊悔与疼惜,鹿晓白轻笑一声道,“不知元兄今日会来,晓白这副模样,倒是失礼了。”其实对于他的到来,她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元子攸会这么欣然推她前来。
“愚兄到此,是令尊有信托交。”元颢说着拿出一只长方形镶银雕花宝函,递到鹿晓白面前。彩鸢忙上前接过宝函,放在鹿晓白的腿上。鹿晓白望着这只做工精致的宝函深感愕然,信?装在这么精致的盒子里?鹿麟人不过来,却给她信?他怎么了?
看出她的疑惑,元颢解释,鹿麟自她出事以来,一直留在京城打点相关事宜,耽误了不少工期,直至她出狱,未及来看她,便又匆匆赶赴伊阙。
鹿晓白了然地点点头,来不及见面,干脆把要说的话写在信里,亦属平常,只是,不是有元颢在吗?“那你呢?你们两个不是轮班的吗?”
元颢微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光,拧眉思索一番,正要开口,却见元子攸已替他回答:“子明哥他,最近也留在京城协助调查华林园的事情,因而没有去伊阙。”
“哦——”鹿晓白点点头没说什么,示意彩鸢把宝函打开。只见一只做工精致的粉绸香囊静静躺在里面,底下还有一只信封。
“咦?怎么会有香囊?”彩鸢惊奇地把香囊拿出来,放在鹿晓白手上。鹿晓白愣愣地看着香囊,又看向元颢。
元颢有些尴尬,干咳一声,瞟了瞟元子攸,他是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把事情挑明。鹿晓白出狱,他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是,她竟然又回到长乐王府。当他从美容院往这里赶时,不是没预先考虑到元子攸可能会在场。但他想,肯定会有与她单独谈话的机会,或是干脆约她到酒楼一叙也好。意外的是她手伤脚残,元子攸不离她左右。
然而,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顾不了许多,踌躇片刻道:“晓白,这香囊……要不,你先看信。”
元子攸此刻脸色极为不善,菱唇紧抿,俊眸里蕴着莫名的情绪,直直望着那只香囊。
这香囊!不可能是鹿麟给的。想起司茗的话,他心中不由得一沉。元颢如此明目张胆跑到王府来赠予小小信物,他这是挑明了要跟他争吗?
原本华林园一案已结,小小无罪释放。萧凯误杀亲哥,长公主不予起诉,此事算是他们家内之事。然而长公主,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一个儿子死了,却是另一个儿子承了责任。此事须得有人当替罪羊,以安抚附马与长公主。于是,负责安保工作的元颢首当其冲,削爵免职,只保留徐州刺使之职,于三天后赴任。
现在他与元颢,一个有爵无官,一个有官无爵,半斤八两,就看小小她,会领谁的情了。
而鹿晓白心中掠过一丝惊诧,这香囊,是他特意送的?难道鹿麟的信只是幌子,送香囊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这么想着,她又看向宝函里面一只粗砺牛皮纸质的信封,上面简单的四个楷字:晓儿亲启。
彩鸢拿起来递给她,却又“咦”了一声,原来下面还有一封信,她又顺手拿起来。此信没有用信封包住,就只是一纸折,看不出内容,但只要不傻,就可明白这不是鹿麟写的。
这下元子攸的脸色更不好了,一张莹润玉面有如千年寒冰,让原本清冷的大厅陡然添了几许肃杀。鹿晓白神色复杂地望着那信,犹如望着一团燃烧的火,竟不敢伸手。
元子攸岂会不知她的顾虑,虽也很想知道那信的内容,但也明白,她不方便当着他的面拆信,况且元颢在场。当下默了片刻,道:“我去准备草药。呆会儿换药。”说着便朝元颢告了个罪转身离去。
见他匆匆走下门外台阶,元颢长松一口气,回眸凝视着鹿晓白,带着鼻音的声音柔软中蕴含宠溺:“晓白先看令尊的信吧。”
一句话提醒了她,忙叫彩鸢帮她把信展开铺于腿上,粗略浏览一番,柳眉不自觉地微蹙起来,似是怕自己看错,又从头到尾细看一遍,越往下看双眉蹙得越紧,看完后,神色恍惚抿唇不语。见她如此,元颢忍不住问:“令尊可有什么嘱托?”
他问得小心翼翼而又低缓温柔,但鹿晓白还是受到惊吓似的,猛地抬眸看他,微微摇了摇头,脸也不由得微微发热。心中明白,元颢这样问,定是已猜出信中内容。一时间,心鼓狂敲,心绪纷乱,脸上绯红一片,不敢再看他,又低头看信。
鹿麟在信中解释了他何以没来看她的原因,跟元颢说的没什么出入。叫她好好休养,等他下次回宫述职时再把她接回家去。这些都没什么,令她吃惊而意外的是,鹿麟竟然问她对元颢还有多少情意,如果愿意,他会让元颢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她风风光光娶回去。难道这香囊,真的承载着永结同心的任务?她不由得一阵心惊,再看那没有封住的信时,便不免有些犹豫。“晓白,不妨把那封也一并看了吧。”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九十七章 他在求婚
听得元颢叫她看信,鹿晓白飞快地瞟了他一眼,感觉此刻满脸期待满目深情的他,已化身巫婆,引诱着白雪公主吃下有毒的苹果。一时间,她踌躇不已。
彩鸢此次却极其醒目,不待小姐示意,便已展开另一封信,鹿晓白看过去,却只有寥寥几句:“前缘未失,佳期可许。投之香囊,报以木珠。若非尔愿,各归原主。”
“这……什么意思?什么香囊,什么木珠?”鹿晓白完全糊涂了。
元颢长眉一敛,凤眸一黯,不由得苦笑,她连这个都忘了。于是提醒道:“这沉香木珠,你还在宫里时,让司茗转交给你的……晓白,你忘了么?”
司茗有给我木珠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鹿晓白不禁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忽听彩鸢一声惊叫,“咦?这香囊不是司茗的吗?”
香囊是司茗的?闻言,刚刚踏入大厅的元子攸眸光一闪,快步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过香囊仔细一看,却看不出什么特别。此种香囊,宫里几乎每个女孩子都会做,颜色也是广受欢迎,应该并不止司茗才有。
他淡撇了彩鸢一眼,默然不语。这个笨丫头,她应该没那么玲珑的心思,懂得嫁祸司茗为她主子遮掩。照她一向的实心眼,刚才的话是她未经深思熟虑脱口而出的,那么,可信度反而更高。
他如此一想,脸色便暗沉下来,拿着香囊凑近彩鸢问:“你说是司茗的,何以见得?”
彩鸢倒也不含糊道:“奴婢认得这个花样。”说着指了指囊身绣着的一片小小的银杏叶道,“她们都喜欢绣些花鸟虫鱼,偏偏司茗说她喜欢银杏叶子,像一把小扇子,到了秋天,全变得黄灿灿的特别好看,她还说……”
她犹自喋喋不休,在座的另三人却心思各异。元子攸的脸已黑得快要滴出墨汁,眸底怒涛翻涌。司茗的确说过她喜欢银杏叶子。那时小小用银杏叶熬汁,司茗说没想到银杏叶还有此功效,不枉她喜欢一场。
既然这香囊是司茗,那么,那一对沉香木珠,小小自然也是不知情的了。司茗!
鹿晓白则是已经了然,司茗的香囊会在元颢手里,看来两人已暗通款曲了,如今他拿着这信物,是找元子攸要人来了?原来是虚惊一场。
鹿晓白定下心神看向元颢,却见他脸色极其难看,盯着彩鸢手中的香囊,表情非常丰富,有懊丧、失落、气恼及恍然……察觉到大家询问探究的目光,他深提了一口气,眸光闪过几许不甘,再开口时嗓子喑哑:“如此说来,那对沉香木珠,晓白你也是没见过的了?”
见她茫然摇头,他眸光顿黯,略低了头看着案几上一小片光斑,看着看着,伸手过去想要盖住,光斑却跃上他的手背,他不禁苦笑。那光斑纵然明亮温暖,却照不进内心的黑暗,暖不了周身的冰冷。
良久,他忽地自嘲一笑,沙哑的嗓音透着无尽的疲倦:“我明白了。那木珠……”他掀起眼帘瞟向元子攸,后者也正看着他,一方是散发着宝石神秘幽芒的灰紫眸瞳,一方是勾魂摄魄邪魅惑人的凤眸,此刻,彼此交织缠绕的眸光中晦晦明明的万千情绪,也许只有他俩才懂。
鹿晓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探头看向天井,日已升高,已是午膳时分。她低声吩咐彩鸢,让秀儿把膳食端到正院来。见彩鸢走远了,她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元颢又苦笑一下,摇摇头道:“没什么……”
“你稍等!”元子攸站起来便往后面厢房走去,似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元颢转头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颇具玩味,思忖再三,才又回过头来,看着鹿晓白。
看着看着,便站起来走近她,弯下腰两手撑着轮椅两边的扶手,就这样如一片黑网遮住了她眼前的光。幽暗中,却有两簇火焰在他眼眸里熤熤跳动。鹿晓白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却是仰无可仰,嘴角牵起一丝僵硬的笑,惊惶惶地道:“元兄,有话请,请讲……”
她这一脸防范全身戒备的样子,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眸里的火焰瞬间熄灭,寒冰骤结,只剩心头的余烬,那余烬带给他的不是温暖,而是灼烈的痛。
“晓白……”他的嗓音越发喑哑,鼻音越发浓浊,一直攫住她的那双凤眸中,寒冰已龟裂纵横,破碎不堪,一如他此刻破碎的笑容及话语,“晓白,三天后……我,就要去徐州了,这次是举家迁居,今后恐怕,再无回来的机会,你……”说到此处他停了下来,似是要赚足全身的力气把后面的话用一口气说完。
鹿晓白傻呆呆看着他不知作何反应,他想说什么?为什么不再回来?他今天是来告别的,难道说,我们这对莫名其妙的义兄弟,从此就天各一方了?想到此处,她的心头忽然有些不舍。
而元颢已半蹲在她面前,拉过她的双手拼在一起,看着那微微泛青的白纱布,满眼疼惜地问:“还疼吗?”
“不疼了。”鹿晓白马上应道,脸上微微漫上红晕。原本她的习惯是摇头的,然而此刻,她想说话,好像只要她愿意说多些话,他就不会走似的。她,是真的愿意跟他做一辈子兄弟的。
“不疼就好。”元颢笑了笑,依然拉着她的手,直直看着她,似要把她看进自己的魂魄里,此生看不够,还有来生。“晓白,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绝不会让你受一丁点伤。我已找慧简大师算过了,接下来几天都是吉日,明天我就去你家提亲,后天,或大后天拜完堂之后,我们就去徐州!你要开美容院,到了那边也可以……令尊也同意了,但他要你愿意才行,你愿意的,是吗?我知道你愿意的,跟我走,好吗?”鹿晓白已完全呆傻了,怔忡地迎着他灼热的目光没有答腔,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移开视线,秀眉微拧,他这是在求婚?事情是怎么演变到这一步的?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速之客
正当鹿晓白被元颢突如其来的求婚惊得心绪大乱时,后面的天井中有脚步声响起,是元子攸去而复返。这才猛然醒觉她的手还被元颢握着,忙抽出来,慌乱之中用了力,牵引得十指有些微的疼痛。
她拧眉吸溜了一口气,元颢忙放开双手,低声问:“疼吗?”她咬唇摇了摇头,看向他身后的座椅,其意不言自明。元颢闭眸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无可奈何站起来回到原位,刚坐定,元子攸便踏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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