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元子正却在她的话中恼了脸色,怒瞥了她一眼,便往外走。鹿晓白哈哈笑着忙随其后而出,没想到才走了两步便被根横木绊了一下,惊叫着向前扑去,听得动静的元子正忙侧身伸手一接,却因其来势汹汹,没把她稳住,他自己反倒往后踉跄了几步,还好后面的墙挡住了他,于是,一出被影视剧用滥了的狗血戏码上演了——
鹿晓白被拽着根本停不下来啊有木有!就这样继续哇哇叫着向前猛扑,整个事发过程也就几秒的时间,她就妥妥地撞在元子正的胸口上,然后,两张脸就贴在一起了……
“于是,两张唇也理所当然地贴在一起,她的唇和他的唇,由于事发突然而惊诧地张开着,刚好错开位置,她的上唇准确无误地落入他嘴里,而他的下唇也被她含住,就这样严丝合缝地来个最亲密的接触,天雷地火闪电霹雳……”
打住打住,以上引号部份是经验丰富的观众们的想入非非,不知编剧大人是出于好心还是坏心,现实的剧情是酱的——
由于元子正是站着的,又由于身高差,两人的嘴唇是不可能在同一水平线上的滴!正常情况下,两人站着,她的唇大约在他的颈下锁骨位置。非正常情况下,也就是此时此刻,元子正是以四十五度角斜靠在墙上的,所以,鹿晓白的唇是在他下巴位置,于是……
牙齿与下颌骨碰撞出的火花……错了,没有火花,只有痛呼与惨叫。一个摸着嘴巴一个托着下巴,摸嘴巴的那个舌尖舔着牙缝间的丝丝腥咸,看着对面下巴上那红彤彤的清晰牙印,忽然便忍俊不禁地笑开了。
而托下巴的那个,吸溜着冷气拧眉看着对面那开咧的笑口中渗出的丝丝血色,没好气地问道:“痛吗?”
“你说呢?”鹿晓白用舌尖顶着牙齿检查有没有松动,白了他一眼道,“差点就满口碎牙了。”
“活该,谁让你不坐轮椅还乱跑。”元子正检视着她脚下,粉蓝色的百褶罗裙下,露出一截缀着团花的鞋头,“脚没伤到吧?”“伤到也是我活该。”鹿晓白横白他一眼,右脚尖传来的阵阵麻痛令她不由得蹙紧眉心,略抬高右脚甩了甩,便瘸着脚步越过他往前走,却被他扯住了袖子,回头见他一脸纠结,别别扭扭道:“真的伤到了?说你活该没冤枉你……还能走吗?要不要扶你?你看你,还走那么快……”鹿晓白甩开袖子,再也不理他,径自回了美容院。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七十一章 酒楼开张
见鹿晓白气呼呼地瘸着离去,元子正神色懊恼,几天前才拍胸脯向三哥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她,谁知又害她受伤了。受伤了也没好好安慰她,明明心里不好受,却总是故意拿言语激怒她。元子正,你才活该!
下意识地摩挲着空空的掌心,那里,似仍留着那罗袖上丝绸的滑腻与刺绣的粗砺触感,原本是截然相反的两种触感,却和谐共处完美结合。
一如她此人,冰雪聪明却又笨手笨脚,做事细致却又粗心大意,会医治别人却不会照顾自己……唉,任重道远啊!
……鹿晓白坐在自家店铺内的圆桌边,拿着小铜镜观察自己的牙齿,眼角的余光瞟到坐在对面的元子正,那下巴上狰狞的齿印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失,肯定会招来不少误解。不禁感到不好意思又觉得好笑,“喂,要不要拿药给你擦一下?”
元子正愣了愣,马上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不禁俊脸一红,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铜镜,对着自己看了又看,一双剑眉越拧越紧,这么明显,不管是谁一望便知是什么,若娘和二哥问起,该如何回答?
实话实说?万万不可!会毁了她清誉。
难道说是烟花女子咬的?绝对不行!会毁了他清誉。
那么是男人的杰作?更加糟糕!龙阳癖的高帽他可戴不起,搞不好会被二哥打断腿……
“建议你先别回你家了,到长乐王府躲几天吧。”鹿晓白似是看出他的心事,笑嘻嘻道,在他愣神的功夫,她已拿出一个小瓶子,“给,自己擦,消炎化肿的,过两天再给你擦遮瑕膏。”
见他乖乖地拿过去擦,她收了笑容道:“说吧,盘下隔壁那个店,想干吗?”
“开酒楼。”
“啥?有没有搞错,你想跟摘星楼抢生意啊?”
元子正笑了,清咳了一声,向她描绘了一番蓝图。原来,崔烨跟着元子攸走了,摘星楼交给元子正打理,另外让他把隔壁店盘下来,只做饮食不设客房,由鹿晓白打理……
话没说完便被她打断,“干吗要我打理?不干!”
于是元子正向她解释了原因,原来大魏朝规定皇族子弟不许经商与老百姓抢生意,若有违反,重者削其封爵,轻者罚其租赋。这明文上的规定,给善良的老百姓喂了颗定心丸,大家安心营业乖乖交税。但实际上,不少元氏子弟都是大酒楼、风月场所的幕后老板。
元子攸也不例外,但他不是为了敛财,而是便于广交好汉,经皇帝默许的。这点鹿晓白早已清楚。
“你是美容院的掌柜,再开个酒楼也在情理之中,没人会怀疑。而且,就在隔壁,方便快捷,有什么理由推辞?”
这么一说,还真是非她不可了。鹿晓白思考了片刻,应承下来。这一应承便忙碌了好长一段日子。由于他们盘下的店不是一间而是接连两间,面积很大,也按美容院的格局,一道院墙把前后两部份隔开,前面是酒楼,后面是住房,供下人们住,留有院门方便出入。
除了隔壁店铺的装修,美容院这边也做了调整,在后院天井中开了道门与隔壁后院相通,拆除原来的小厨房并入隔壁大厨房。另外还开凿了小水池,种上荷花养上锦鲤,拱桥假山,花圃石径,虽比不上富贵人家的豪华,但也有别致的意趣。
忙碌中的时间总是稍纵即逝,天气也越来越冷,两个月后,由鹿晓白命名的“随便菜馆”开张了。
早在开张前一周,便派人四处张贴传单,内容大意为:开张头三天八折酬宾,并派发50文代金券及一次护理美容券,另外给每桌消费的顾客送一碗免费汤圆。刚开始鹿晓白还担心会不会亏本,但元子正表示没问题,亏就亏,以后赚回来就是了。
当然他的真实想法是不会透露的,当时三哥要他盘下这门面,就是为了让鹿晓白有更多的事情可做,除了让她的日子好过一些,还可以拴住她的人。至于赚钱与否,并不重要。
结果开张当天赚了个盆满钵满,那个客似云来啊,那个宾客盈门啊,都不足以形容当日盛况。人家除了冲着八折及代金券而来之外,还抱着一份好奇,因为,这“随便菜馆”果然与众不同,端茶倒水招呼客人的除了男孩子外,还有女孩子。一个个五官端正,笑容满面,一律束袖衫灯笼裤系围裙,款式与颜色统一,精练爽利,热情周到,令客人宾至如归。
这些,都是鹿晓白借鉴后世的酒楼服务模式,小小的“”一下,果然起到四两拔千金的作用。
邮差又送信来了。这是元子攸寄给她的第五封信,刚开始是一周两封,后来一周一封,再后来,随着距离的拉长,变成两三周一封。她拆开信一看,心头有些沉重。他说大部队已到定襄县,但由于大雪封路,估计要在那里停留几天。
此信从他寄出到她手中,至少也有两周时间,不知他们现在又在哪里?但愿,他们在定襄县停留的时候不会出什么意外。听说,上次送粮饷的军队就是到达一条河边时,桥被洪水冲毁了,不得已停下来加紧铺桥,却在驻扎河边的次日晚遭遇袭击……
她不知道定襄县的地理位置,但可以肯定是在山西境内。她把信贴在胸口,那里的心跳有些紊乱及焦燥。现在已经是农历腊月上旬了,不知他们把东西送到没有?不知能不能赶回来过年?
记得头两次收到他的信时,未拆开便已泪落涟涟,等信看完,纸已湿了大半。而现在,她只剩下深深的担忧,却无法回信询问详情。唉,没有手机的世界,真的会把人活活急死。
她忽然觉得,很有必要去寺庙烧香祈福,让佛祖保佑他平安顺利。这个念头一现,她便不由得自嘲一笑。以前她特不理解整天求神拜佛的人,整天念念叨叨的,佛祖若真神通广大普渡众生,世上哪里还会有贫穷疾病天灾**?然而此刻她明白了,求神,求的只是一份心安。拜佛,拜的只是一种慰藉。人在彷惶无助时,需要一个支柱,让心灵有所依托。而佛祖,便是那支柱。她决定了,明天便去龙华寺找了尘大师。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七十二章 指点迷津
冬天里的龙华寺透着一份萧索,大雄宝殿左前方的那棵古槐,叶已落尽,如垂暮的老人,日复一日看着宝殿门前巨大的三足香炉上烟雾袅袅香客纷纭,眼里是无尽的苍桑。放生池里的池水幽绿,莲叶半残,隐着几尾鲤鱼,寂寂而游。
在来的路上,鹿晓白已打算先去找师父,再让师父带她引见了尘大师的。但考虑到她的身世问题不大方便让师父知道,因而在踏上龙华寺高高的台阶时,临时改变了主意。只不知了尘大师会不会又云游远方?
她先向佛祖上了三柱香,再向一个瞧着有些眼熟的小沙弥询问了尘大师的住处,小沙弥看了看她,虽然无甚表情,但眼神透着友善,想必是也觉得此女眼熟,当下让她在原地等候,待他去禀了住持,再回复她。
鹿晓白松了口气,这么说,了尘大师在寺里,今天,终于可以解开心头之惑了。不由得有些忐忑,万一她真的如太妃所说那样是妖煞剋夫之命,而且没有破解之法,她该怎么办?之前虽说也一直担忧,但结果没有揭晓,好歹存有一丝希望。真相的幕布一旦揭开,就再也掩盖不了了。
正胡思乱想着,小沙弥走过来道,住持在后面禅房,请她过去。于是便与彩鸢一起跟着小沙弥绕过大雄宝殿往后面走。禅房背靠着山,分左右两排,中间隔着几座佛殿。师父元恭的住处并不在此,而是在远离佛殿的地方。
了尘大师正背对着房门盘腿坐在房中间的蒲团上,正前方的壁上挂着一幅释伽牟尼像。鹿晓白轻轻唤了一声:“晚辈鹿晓白拜见了尘大师!”却见了尘大师不为所动,她让彩鸢在外面等着,自己轻轻走进去,拿过另一个蒲团置于大师身边,也盘腿坐下,双手合什,对着墙上的画像磕了三个头。
身边的人依然没有动静,她偷眼看去,只见了尘大师闭目捻珠,嘴唇微动。白色的长眉垂鬓,几乎与唇上的银须相接,随着唇的张翕与呼吸,正微微抖动着。她干脆也闭眸冥想,耐心静等大师完成功课。
就在她差点打瞌睡时,身边一道沉郁的声音响起:“施主有话请讲。”
鹿晓白马上精神焕发,移动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正对着了尘大师,并向他躬身致礼。她不知道这样坐对不对,反正影视中,两人对禅都是这样的坐法。她抬起头望着了尘大师,后者微笑着向她点头致意,道:“太妃身体可好?”
“啊?”鹿晓白一愣,他竟然认得出她?她总共才见到大师两面,第一次见时,她脸上的伤还没好,特别是那条伤疤,要多狰狞有多狰狞,那时的容貌,跟现在完全就是两个样。那样匆匆的一面,竟让他记住了。果然是高僧,有着一双过目不忘的火眼金睛,难怪能根据人的面相掐算其命格。
可是她该怎么回答?大师这样问,显然不知道她已被休,她,有必要说明吗?显然没必要。于是含糊应道:“太妃身体还行,多谢大师垂挂。今天晚辈到访,是有一事请教大师。”
了尘大师微微颔首,笑容浅浅,却饱含善意:“施主请讲。”
鹿晓白刚想让大师看一下她的面相及命格,话到嘴边灵机一动,决定直奔主题:“请问大师,像我这样的命格,有什么法子破解?”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她那样问,了尘大师有可能不会正面回答,语焉不详地说一大堆她听不懂的佛理术语耍太极。他既然认出她来,自然也记得他曾经跟太妃说过的关于她命理的话,当时的谈话内容只有他与太妃知道,没想到会泄露。她要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果然了尘大师在她的话中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神色如常,眼里有一抹精光闪过,伸手捋了捋颌下银须,沉吟不语。
鹿晓白也沉住气望着他,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别想忽悠我的表情。了尘大师不语,她也忍住不问,怕暴露内心的迫切,反而令他有所顾忌。屋里似乎没有烧炭,如水般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从狐裘的下摆丝丝透入肌骨,她想把帽子戴上,却又觉得不妥,只好强撑着。
对面的了尘大师僧衣单薄,却似乎没感到寒冷,稳稳地坐着,双目微闭,指念佛珠,大有泰山崩于前亦不动声色之势。
两人便这样对峙着,那情形有如两个武林高手的终极对决,看似平静,实则杀气腾腾,双方各自用肉眼看不见的内力逼向对方,了尘大师的内力是深厚的黑紫色,而鹿晓白的则是浅粉色,说明她内力尚浅。
黑紫与浅粉两股内力纠缠在一起,碰撞出白炽的烈焰极光,周围若有观众在场,定会被那四射的极光闪瞎双眼。渐渐的,浅粉内力明显不济,如白蟒对青龙,段级差了好几截,但仍负隅顽抗,交击之下发出“嗞嗞嗞”的声音,散发出浓烈的焦味,有一个黑紫色的球状物在慢慢形成,如宇宙中的超大物质星体,而那无法聚拢成形的浅粉星尘,正被它一点点吸噬乃至消失……
此番想像也就十几秒的时间,鹿晓白败下阵来,关上脑洞,轻咳一声,见了尘大师终于睁开双眼,她诚恳地向他躬身埋首,又道:“请问大师,有什么趋利避害的法子?”
了尘大师转头看向旁边的矮几,矮几上有一只盖杯,他掀开盖子,伸出食指在杯里蘸了点水,在青砖地板上写了一个“火”字。
火?啥意思?难道不应该是个“子”字吗?鹿晓白拧眉思索半天,刚想问他有何深意,忽然想起后世网络中恶搞的凡人请教得道禅师的段子,比如:有个屡被炒鱿鱼的青年向大师发了一通牢骚吐了一肚苦水之后,问大师他该怎么办。大师沉默地指了指树上的小鸟。青年恍然大悟问:“大师的意思,是那燕雀焉知我有鸿鹄之志?”大师翻着白眼鄙视道:“没给钱,你问个鸟啊!”照这样的逻辑,那她看到这个“火”字就应该恍然大悟问:“大师是说,我应该去放火吗?”于是大师没好气道:“你衣服着火了……”当然,现实不是恶搞,实际情况是,鹿晓白再次恳切请教:“晚辈愚钝,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七十三章 师父隐私
看着那故弄玄虚的“火”字,鹿晓白脑洞开了半天还是不明深意,只得承认自己愚笨,请他指点迷津。
了尘大师没有开口,转身又去蘸水,鹿晓白不禁满心期待,沸腾的热血似乎把身上的寒意燃尽,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骨节分明满布褶皱的手,不知等下会有哪些神奇的字出现在它指下。
随着那食指缓慢而刚劲的舞动,一个“天”字出现在青砖上,这时,刚才接待鹿晓白的那个小沙弥过来请了尘大师前往宝殿,说有几个信徒等着大师给他们加持。了尘大师没有停顿,一边听一边继续写上另一个字“机”。
天机?“大师是说,天机不可泄漏?”鹿晓白迟疑着问。了尘大师点点头站起来,她忙也跟着起身,问道:“为什么?大师能再讲多几个字吗?”
“老衲话已至此,失陪了,施主请便。”了尘大师微笑着说完便跨门而出,鹿晓白追出去,却不敢缠他,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离去,不禁懊恼地跺脚,这算什么,闹半天啥也没问到。却见大师突然止了身形,侧转过身,面朝着寺门方向,似乎在等着她。
鹿晓白喜出望外,忙又紧跑几步来到他身旁,迭声道:“大师请讲!大师请讲!”
了尘大师没有转头,依旧望着寺门外空旷的原野。龙华寺是依山而建,地势逐级渐高,她所站的位置要比寺门高得多,视野辽阔,一览无遗。在那原野上,有片不大的水泊隐在秃树衰草间,给这个肃杀的冬天带来一份柔媚。
但她现在无心欣赏风景,只切切望着了尘大师。大师面容静穆,眼底无波,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语调平静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应早生贵子为宜。阿弥陀佛!”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早生贵子!果然,孩子是个关键。却不知,到底有多大作用。上次太妃说,孩子只是能改她的妖格,并不能化解元子攸的大劫,真的这样吗?可是了尘大师显然不肯多说,难道真的怕泄漏了天机?那么天机到底是什么?
天机就像穿着比基尼的美女,露多少都无所谓,关键部位保持神秘就行了,就会让人窥而不得欲罢不能。而一旦撕下那两片遮布,后果不堪设想,估计还会引发犯罪……
天机,果然不能随便揭晓。
自我安慰一番的鹿晓白无可奈何地前往师父元恭的住处。踏上干净的台阶,先引颈望一望前面的六角风亭,无人,于是直接拐向左边的院子,说是院子,其实是座佛殿,只不过元恭长期在此居住,被打理得树木扶疏,花草处处。
禅房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敲,无人应答,正想去其他几间房巡逡一番,却又改变主意。于是推门进去,又把站在门口犹豫的彩鸢拉进来,重又把门虚掩上,师父待会儿进来时,肯定会被吓得叫出声来,说不定从此就能说话了。那她功莫大焉!
好久没来,这房间的一切看着很是亲切,墙上挂着各种乐器,许多她叫不上名来。还有师父自画自题的山水画。
据说喜欢画花鸟虫鱼的人感情细腻,喜欢画肖像的人洞悉人心,而喜欢画山水的人则胸襟开阔,元恭是个胸怀阔大的人。
鹿晓白的眸光随意浏览着,忽然视线定格在内室矮榻上的一只小木几,一只黄花梨木匣子静静置于其上。她心中一动。这内室与外间只用一道六扇屏风隔开,是师父的寝室,虽说来过这里好多次,但从未涉足其内,然而此刻“贼胆包天”,再也顾不了许多,叫彩鸢在外面守着,师父一来就通知她,便闪身进去。
把木匣子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师父的宝贝,自从上次无意中从他手中抢过来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估计是被他藏起来,不想今天又冒出来,就这样放在木几上,是要准备擦拭吗?
不知里面装的是啥宝贝?看这木匣子亮晶晶的,根本不需要擦嘛!难道是擦里面的东东?好奇心促使她把木匣子拿起来,想打开来瞧个究竟,犹豫了一下,偷窥别人的**不道德哦,只得又放回去,转身便走,然而被挑起的好奇心一时半会压不下去,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去,趴在几上盯着木匣子看了半天,脑中飞快地寻找着各种借口。
这样一只盒子随随便便放在这里,而且没有上锁,说明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也不是羞于见人的东西,更不是国家机密,应该就只是师父自己收藏的一些小玩意儿,由于这些小玩意儿跟某段故事某些人有关,所以他视如珍宝,不肯轻易示人。
也就是说,里面的东西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决定还是打开来看。于是端详一番,拉开锁扣,“咣”的一声,她一个激楞,差点拿不稳木匣。刚才那恐怖的一声,不是开盒子的声音,而是……门被打开了!师父回来了!
她根本来不及把木匣放回,就见元恭站在屏风入口处,满脸的喜色在见到她手中的东西时,瞬间变了,转换为一种极古怪复杂似恼似羞似尴尬的神色。她顿时满面通红,连连摇头加摆手,一个劲地解释:“我没打开来看!真的,师父你相信我!对不起师父,我……我是想看来着,可是,还没来得及打开。我什么都没看到!”见元恭肃着面容沉默地站着不动,一向平波死水的俊眸中翻涌着无人能懂的情绪。她极度羞愧地把木匣放回原处,在心里狠狠地啐骂自己,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偷窥别人**!她,辜负了师父的信任。想到此处,不禁愧疚得想哭。当下深感无颜面对他,低着头走到他身前,压抑着哭腔道:“师父对不起!我……我走了!”说着便急急从他身边掠过往外走,却被他一把拉住。她不敢看他,更不敢挣扎,乖乖地被他拉着来到案桌前,看着他研墨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做了错事就想畏罪潜逃?”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一只木笳
做了错事就想畏罪潜逃?看着这句话,鹿晓白猛地抬起头来,师父清矍的俊面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她终于放下心来,撅嘴微嗔道:“师父你板着个脸,老吓人了知道不!”
又转头怪彩鸢,“叫你到外面守着,你是怎么守的?”说着指了指外面院子,“师父一来你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怎么他都进屋了你还没出声?”
彩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奴婢还以为小姐说的外面,就是这屋里……”
哦我的天啊!鹿晓白默默地买了糕,懒得说她了,回眸见到元恭正笑看着她,再一看纸上又多了一行字:“是不是很想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啥?师父这是在考验我吗?我可不能上当。鹿晓白马上摇头,斩钉截铁道:“不想!”
元恭眸中一闪,又写道:“真不想?”
“坚决不想!”
元恭笑了,那笑容明明是如释重负,却好像又怅然若失。他低眸沉吟了一会儿,又写道:“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也不是突然了,是……”鹿晓白顿了顿,决定忽略她去找了尘大师的过程,狡黠地转了转眼珠,笑吟吟道,“很久没过来了,想师父了呀!”
正提笔的手一顿,笔尖的墨汁滴在刚写好的那个字上,晕染出一小片墨迹,元恭深吸了口气又徐徐吐出,慢慢把字整个涂黑,另起一行又写道:“子攸不在身边,你要懂得照顾自己。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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