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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塔娜儿不断催促赤那坐回车内,并心有余悸地东张西望,似是被她的紧张所感染,鹿晓白只觉得心慌气短,额头渗汗,有一股莫名的焦燥,她把帽子掀在颈后,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又掏出丝帕抹了抹汗,也催促道:“你们快走吧!不要耽误了时间。”赤那看了她一眼,马上垂下头,斗篷宽大的帽檐掩去了他眼底的波澜,踌躇了一会儿便开口,依然是那低沉的嗓子,他道:“鹿姑娘如果还想离开京城的话,我可以……我们可以帮你。”如果还想离开?鹿晓白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她曾经想离开京城?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六十七章 突然晕倒
鹿晓白记得唯一一次强烈想要离开京城,是在刚穿越过来的当天。此后她虽然也想离开,但并不记得她有跟别人提起过。
然而此刻她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无力,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为什么”,听了赤那的话,只是微笑着道谢,说以后有机会再去。
赤那没再说什么,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临上车时又向这边回望。
鹿晓白终于松了一口大气,塔娜儿没有落入坏人手里就好。哪知这一口强撑着的气一旦松散,整个人便失去支撑,直挺挺便往后倒下。霎时只觉得阳光黯淡下来,隐约听得塔娜儿的惊呼,但很快一切便销声匿迹……
醒来时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泛黄的葛纱帐顶,一只蜘蛛褪下的外衣静静趴着,八爪健全,几可乱真。门虚掩着,从过道中灌进来丝丝冷飕飕的风。这里,应该是“如宾客栈”的客房。鹿晓白猜测着。
“小姐?您醒了?”坐在床边的彩鸢嚯地站起来,端来一碗蜜糖水,给她喝了下去,又道,“小姐您以后千万不要一个人跑来跑去了,刚才奴婢要是在您身边扶着,您就不会晕倒了。”
鹿晓白刚哦了一声,彩鸢又接着说道:“奴婢和朱贵正等着心慌,塔娜儿姑娘就跑过来说您晕倒了,正在楼上还没醒。差点没把奴婢吓死!还好……”当下把从塔娜儿嘴中打听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原来,就在她倒下去离地还有两厘距离时,赤那飞身过来一把拉住她,却见她已完全不省人事,忙抱着她进了客栈开房让她歇息。
“我晕了多久?”鹿晓白问,望着虚掩的门,心想她们已经离开了吧。
彩鸢道:“没多久,有半刻钟吧。您再躺一会儿,店小二去请郎中,很快就来。”
还请郎中?鹿晓白哭笑不得,道:“不用请了,叫碗粥给我就行,比郎中管用多了。”
刚说着,塔娜儿走了进来,见鹿晓白醒了,松了口气问:“你好点了吗?我已叫店家给你熬粥了。”
“怎么你们还没走?”鹿晓白靠在床杆上,有气无力地问道。这几天淋了雨,感冒发烧,加上肚子空虚,刚才的晕倒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太不会挑时机了,赤那他们显然在躲避着什么人,得尽快离开才是,却因她而耽搁,不禁深感不安。
此时只觉得房间暗了一下,她望向门外,赤那正站在走廊对着门口的位置,沉默地看着房内,在与鹿晓白的视线对撞后,蓦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魁梧的背影如一堵厚实的墙,可以挡风遮阳抵抗侵扰。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塔娜儿很幸运。
听了鹿晓白的问话,塔娜儿摇摇头,笑了一下,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你刚才吓死我了,都怪我,明知道你病着,还……”
“我没事了,你们快走吧!我吃点东西再走!”鹿晓白说着便要下床,被塔娜儿一把按住,她急道,“我真的没事,只是饿晕了知道吗?吃了粥就好了。你们,不要再耽搁了!”
“他不走,我也走不了啊!”塔娜儿侧头望向门口,咬了咬唇,又望向鹿晓白,神色十分复杂,眼底闪过一丝纠结。
鹿晓白一怔,有些明白,估计是赤那要等郎中来了之后确定她没事才敢走,因而塔娜儿心里有点不痛快,而这些,是她的晕倒造成的。她过意不去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晕过去……”
话没说完,便被塔娜儿截住:“你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她顿了顿,又微微侧头望向门口,却已不见赤那身影,她忽地俯下身低声问:“你们真的只见过一次?”
鹿晓白又是一怔,微微拧眉,看来,赤那把她抱回客栈并迟迟不愿动身的做法让塔娜儿误会了。女人心细如发,对于熟悉之人的微妙变化,总是能及时察觉。
其实,若不是塔娜儿敏感,像赤那这样的行为最是正常不过。他原本就是个仗义之人,对陌生人尚且肯出手相助,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晕倒而不管?也许,正是深知塔娜儿敏感多疑,他才不愿让她知道比武招亲的事,以免横生事端。
试想,心上人跑去别人的地盘比武招亲,哪个女子能接受得了?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闹个鸡犬不宁怎么肯罢休?而赤那显然不是那种会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的人,甚至有可能在被问急了闹烦了之后,会动粗,后果不堪设想。
念及至此,鹿晓白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道:“嗯,一次。怎么了?”脸色是如常的镇定,心里却阵阵发虚。原来,有时候隐瞒一件事,真的是为了不让对方难过。只可惜隐瞒者的一番好意,当事人往往不领情。比如她与元子攸之间。
她不知道帮着赤那隐瞒塔娜儿是对还是错,但起码知道,两个人不会因此而闹矛盾。
至于日后她会否因这个善意的谎言而吃尽苦头,她无法预料。如果事事都能预料得到,那她便成神了。只要是人,便总会有遭受困厄苦难的时候,不必怨天尤人。
性格决定命运,每个人在做一件事,每走一步路,都与其性格息息相关。在每个岔路口,不同性格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而每个人的结局,早在他(她)在每个路口迈出的步伐中便定下来了。
塔娜儿有些不好意思,强笑了一下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狼哥哥他好像对你很了解。他知道你跟长乐王爷和离了,还知道他随军去了,所以才让我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对此,鹿晓白也是颇感意外,她总共才见了赤那两次半面,一次在“悦来客栈”,一次在比武招亲时,那半次是在三朝回门那天,看到的也只是他背影。她拧眉思忖片刻,恍然道:“估计是我太出名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嫁给元子攸那天,几乎全洛阳的老百姓都来看热闹了。”“是吗?”塔娜儿将信将疑。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六十八章 后会有期
见塔娜儿将信将疑,为了让她释怀,鹿晓白不厌其烦向她描述了结婚当天的情景,她这个草包兼丑八怪,是如何赚足了大家的眼球。又提及了几次场合,如宫宴及花会那天,大家是如何等着看她出洋相;大张旗鼓设粥棚赈灾,却在最后棚榻人倒;别出心裁搭擂台比武招亲,却不了了之;后来锒铛入狱,全京城都在热议这件事……
赤那为了寻找塔娜儿,每天出入于茶楼商铺时时穿梭在街头巷尾,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这个“蝉联桂冠”的头号女主角?
眼见着塔娜儿被她完全说服并明显松了口气之后,鹿晓白却在心底苦笑。比起某峰,她真是“幸运”无比,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便成了洛阳城“娱乐圈”的风云人物,包揽了京城所有“八封周刊”的头条,上一条八卦还意犹未尽,下一条又登上来了……生活在洛阳的老百姓,快乐指数明显高于其他州郡的人。完全不难想像,有多少濒死之人,在听了她的事迹之后,硬是撑着一口气活下来,期待后续更精彩;有多少厌世轻生之人,也顿悟了,世界如此美妙,不可随意上吊;而准备和离的夫妻,在听了那些新闻之后,两人相对哈哈大笑,泯了恩仇……鹿晓白正开着脑洞yy,小二端着食盘在门口招呼一声,便进来了,抱歉地说附近的郎中出诊去了,请不到。鹿晓白忙说不用请了,人没事。小二又道了歉,把吃食摆在窗边的圆桌上,除了一大锅小米粥,还有一大盆玉米面馒头,几碟小菜及肉干。这么多的份量,显然不是专为她一个人准备的。
她试探着招呼塔娜儿一块儿吃,果然她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并把赤那与葛哈(她现在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也叫进来。
草原人果然不拘小节,说进来就进来,也不扭捏,坐下便吃。吃相也很豪爽,丝毫没有她所见惯的闭唇细嚼噤声慢咽。只有在葛哈唏哩哗啦大口啜着小米粥,声音实在太刺耳时,被赤那瞪了一眼,才有所收敛。
原本她有些拘束,毕竟跟他们不熟,但见他们完全把她当透明,用她听不懂的家乡话叽哩咕噜地聊天,她也就慢慢放开了,同样无视他们,安静地吃着自己的粥。
吃着吃着,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他们好像在争执着什么,葛哈的眼风频频扫向她,好像她是这场小争执的主角,不禁感到不安,又不便询问,心里有些小煎熬。塔娜儿明显有些不高兴,赤那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什么,便抹嘴起身,状似要走。
葛哈也跟着站起来,鹿晓白忙也起身,准备跟他们告别。回头见塔娜儿还闷闷地坐着不动,她轻轻拍她肩膀,开玩笑道:“怎么了?舍不得我吗?”
塔娜儿抬头看她,眼眸里蓄着某些她看不懂的情绪,虽然不懂,却让她无端感到不安,难道,刚才他们在讨论的事情,是关于她与赤那到底见了多少次面?而赤那终于坦白了,所以塔娜儿在怪她之前的欺瞒?
她慢慢坐了下来,不知该说什么,只有静等她开口。塔娜儿的神思却似乎正在游走他方,手里下意识地抓起一只馒头,揪下一小团,一扔,那小团面便无声无息地漂在粥上面,慢慢地松涨开来。她扔了一团又一团,都落粥无声,最后干脆整个都扔进去,这次终于溅起几点浅黄的粥水。
她拭了拭鼻尖的粥水,这才开口道:“我们不走了……”
“为什么?干吗不走?”大吃一惊的鹿晓白看向门口,赤那与葛哈正背对着她们等在那里,想起刚才葛哈看着她时的古怪眼神,她心中的不安在扩散,又看向塔娜儿,急急问道,“到底什么原因?你们好不容易才出得城来……”
塔娜儿眼睛看向别处,嘴角牵出一丝似苦笑似冷笑又似自嘲的弧线,赌气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如果是因为我,就完全没必要!你看,我没事啦!吃了饭就生龙活虎的,不会再晕啦!”鹿晓白又走到赤那跟前恳切道:“塔娜儿想早点回去,你们就别再磨蹭了,以防夜长梦多。是我拖延了你们的时间,很对不起!现在,你们快点走吧,求你们了!”
葛哈斜睨着她,笑嘻嘻道:“你以为我们是因为你才不走?”
鹿晓白怔了怔,明白他的话意之后不禁尴尬,说半天是自作多情了。像他们这种见惯厮杀的人,怎么会被一点无关痛痒的小事、会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所牵绊?她讪笑道:“不是就好,我就放心了。刚才……谢谢你了!后会……有期吧!”后面的话是对着赤那说的。
赤那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拉开门走出去转瞬不见踪影,木板过道上传来空洞的脚步声及轻微的振动,并渐渐远去。
就这样走了?鹿晓白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这么凑效,如释重负地看向塔娜儿,却见她似是刚刚明白过来,腾地站起来追出去。葛哈紧随其后而去。
鹿晓白也招呼彩鸢一起下楼,出了“如宾客栈”,已不见他们三人的踪影,手脚还挺快,说走就走!真正是洒脱无拘,毫不拖泥带水。可惜,从此便天各一方了,心底有丝缕怅惘。
每个人行走在自己的岁月长河中,总会遇到形形式式的人与你聚散离合。有的人注定要与你纠缠一生,更多的人只是匆匆的过客。
鹿晓白心想,她与赤那他们,便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是么?也许不是……
城外的官道不比城里的平整,坑坑洼洼的,颠得马车也东倒西歪。马车的晃动让鹿晓白无法静下心来,思绪纷乱不堪。这几天发生的事,每一件都不平常,都出乎她意料。她还没从前一件事中理出头绪,下一件事便接踵而来,令她应接不暇。原本随着元子攸的远行而被掏空的心,此刻却被赤那他们填得满满的。这样很好,事情一多,她就没空去想元子攸了。思念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如附骨之疽,稍一牵动便是切肤之痛……彩鸢突然扯着她的袖子,撩着后窗帘道:“小姐您看!”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六十九章 思念噬骨
正当鹿晓白心绪纷繁之时,彩鸢的一声“小姐您看!”拉回思绪。她挪过去往外望去,不禁“咦”了一下,是他们!
只见一辆深灰布遮的马车远远地跟在她们后面,当然,深灰布遮的马车不是仅此一辆,京城内到处都有,但一黑一白的两匹马充当车夫便世间少有了。他们,难道真的不打算走了?
鹿晓白蹙起一双黛眉,心头有些微的沉重。但愿,他们是有事情还没办完,而不是担心她。只是,他们不怕被人盯上再也脱不了身吗?不过,赤那与葛哈身手了得,只要不是得罪官府,对付个把黑社会完全没问题。这么一转念,她便稍微安心。
心一安,便马上觉得自己实在是瞎操心。话说“一人计短,两人技长”,他们有三个人,怎么也比她这个孤家寡人要令人安心得多,她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只是,心中有诸多疑虑无法可解。
塔娜儿曾经说她“先父”是从龟兹来中原经商的,她跟赤那从小一起长大,那么赤那也是龟兹人?龟兹人有着印欧血统,如塔娜儿;虽说在与其他种族通婚后,没有那么明显,如赤那;但同样与赤那一起长大的葛哈,却是典型的蒙古人面孔!
还有,龟兹地处西域,他们却说要回漠北草原。漠北是在塞北之北,即外蒙古贝加尔湖一带,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好吧,游牧民族四海为家,他们的后代便像蒲公英的种子那样随风飘荡飘到哪儿就在哪儿安家。
只是这些蒲公英的种子飘得也太远了点,千里迢迢跑到洛阳来,而且还被某些黑暗组织盯上了……
鹿晓白一直趴在窗口望着那远远跟着的马车,这三个谜一样的人,成功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她试图解开心这些谜团,那谜团却如毛线似的越解越乱。
路面不好走,马车原本就走得不快,此时更像是为了等齐后面那辆深灰马车,而停了下来。鹿晓白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原因,前面朱贵已在叫她:“小王妃,您出来看一下!”
挑帘一看,约三四丈远的城门外竟挤着一堆人,他们不是静止不动,而是缓慢前进。怎么回事?她钻出马车,站在踏板上望过去,视线越过那些人的头顶,望得城门内好像拦着木闸,几个兵哥哥正一个个盘查来往行人。
鹿晓白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忙叫彩鸢:“你赶紧跑去通知塔娜儿,叫她们立刻调头走!快点!”
彩鸢这次倒也机灵,跳下车便往后疾跑。鹿晓白也下了车,刚想要跟过去,但马上意识到这样一来,反倒引人注目,只得站在马车后边,扪着呯呯直跳的心口,望着彩鸢在风中疾跑的小小身影,真担心她会突然绊倒在地。
等待中的时间被无限拉长,鹿晓白紧紧攥住的十指慢慢渗出冷汗,终于在见到彩鸢接近那深灰马车时,才松懈下来,这才觉得手掌发痛,摊开一看,掌肉被指甲掐得发红,留下一个个月牙小印。
但她的神经马上又紧绷起来,只见那车帘被挑开,披着黑斗篷的赤那出现在踏板上,她的心马上揪了一下,这家伙,怎么还跑出来?赶紧调头跑啦!虽说她不清楚城门内发生了什么,但第六感告诉她,应该与赤那有关!
她紧张万分,回头看看城内,又看看赤那。赤那也在望着城门方向,相隔那么远,她只能看到一具黑色的身躯如柱般杵立着。蓝天高远,暖阳倾泻,宽大的斗篷鼓满了风,在他身后忽上忽下地翻飞,仿佛那高大的身躯长着一对翅膀,如远古的灵兽,正欲御风而起追寻它的主人。
她根本看不清那宽大帽子下的五官,更无法从他的表情判断他此刻的想法,却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两道清冷深邃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他,在看我吗?鹿晓白忽想,习武的人会有超常的视力,也许他能看清我的表情吧?
于是她朝他摇头摆手,用唇语催他快走!快走!他却不为所动,依然远眺前方。看来是她想得太美好了,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可能看得清她的唇语?
但她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催促,终于在她加上跺脚的动作之后,他头一低,似乎是在向她致意,然后缩回车内,慢慢的,马车开始调头,渐渐远去。鹿晓白虚脱般靠在马车背板上,失神地看着彩鸢向她跑来……
回到美容院,她交待彩鸢不用叫她起来吃晚饭,便倒头大睡,连日的紧张情绪一旦松懈,整个人便如散了架般再也拼不起来,这一睡,直睡到天昏地暗,隔壁在叮叮当当乒乒乓乓地敲敲打打,也无法把她吵醒。
醒来时已近亥时,起来泡了个澡,吃了稀饭配几样清淡小菜,问了泥鳅奚大娘她们今天有没有什么事发生、什么人过来。他们说中午她走后,四少爷带了几个陌生人过来,对着店铺及后院指指点点比比划划,不久便走了。
元子正?他想干吗?无人知道。她也懒得费神去猜,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便又睡下。这一次,是被隔壁的敲打声吵醒的。
天已大亮,太阳高照,鹿晓白望着透进薄光的纱窗,只觉得无尽的空虚向她袭来,整个人如被抽筋剔骨般,再也没有起身的动力。只想就这样一直躺着,最好能再沉睡不醒,直至元子攸回来。以往,就算在与元子攸闹到最僵的时候,心底还是存着希望的。只要她愿意,总有办法见到他。而今,她毫无办法!毫无办法!想见而见不着的绝望,如一张带着倒刺的大网把她罩住,带来噬骨的痛,她越是挣扎,那网收得越紧。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再也离不开他。以前看言情片,总觉得恋人间的对话是那么肉麻,什么我是鱼儿你是水,你是风儿我是沙……而当她身处其中,才明白,那些话其实就是恋人们的心声。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七十章 狗血戏码
许多事,只有亲身体验过,才懂其真谛。鹿晓白此刻,觉得自己是一条搁浅的鱼,离开水的温柔怀抱,便只有慢慢渴死。如果真要把元子攸比喻成什么,那就是空气。每天充盈在她身边,却总是被她忽略。而一旦离开,她马上感到窒息,每一秒都难以捱得下去!
今天才第三天,便似觉得过了三年!元子攸,元子攸,我想你了!想你了!怎么办?你几时才回来啊……孤雁离索,寂寂无依,鹿晓白再也忍不住,把脸埋在枕头中压抑地呜咽起来。
正哭得兴起,外面彩鸢在敲门:“小姐,您醒了吗?起来用早膳了!”
鹿晓白略抬高头,应了句:“我不吃了。”
彩鸢又道:“四少爷来了!”
元子正这么早来干吗?她现在没心情见他,再说了,哭得两眼红肿,实在羞于见人。于是应道:“不见!”
门外没了声息,鹿晓白轻吁了口气,重又趴在枕头上,却立即抬起头,拧眉看着枕巾上被泪湿而冰凉的一大摊水渍,叹息着坐起来,穿衣下床,看了刻漏,竟然快十点了!于是唤彩鸢端热水进来,梳洗完毕,来到膳房吃早餐。
用的是小勺子,一勺一勺的粥和小菜往嘴里送,却食不知味。肚子没有丝毫饿感,若不是为了身体健康,她真想一直赖到天黑。彩鸢要喂她,被她拒绝了。说真的,被人喂着吃远不如自己动手来得自如畅快,往往糊了一嘴渣。
然而此刻,她格外怀念被元子攸喂食的美好时光,那种感觉,当时是无奈的,如今想起却是甜蜜的……唉!唉!眼眶又热了……
“喂!鹿晓白!这么早就吃午饭了?”
门口一黯,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是元子正站在那里,也听得出他话中明显的戏谑。她停顿了一下,表示她知道他的存在,但没有抬头,哭过的眼睛虽敷了冷水,仍觉肿胀,她不想被他取笑。
须臾,眼前又是一黯,元子正已坐到她对面,探究地望着她,又笑嘻嘻道:“你难道不知道睡得太久眼睛会肿的?”
这家伙,真是目光如炬啊!鹿晓白没好气道:“要你管?!”
“本少爷当然不想管,只是……”他环顾四周,一脸嫌弃并故作叹气道,“只是受人之托,只好勉为其难管一管喽!”
鹿晓白“切”了一声,“你可以不管!”聪明如她,当然明白元子正是受谁之托,心中一暖,刚才那种孤独无所依的凄苦悄然消散。嘴里话虽硬,却已是抬头一笑,门外阳光落入眸中,灿烂了如花笑靥。
元子正吐出一口气,视线从她脸上收回,抻了抻宽袖道:“快吃吧,吃完带你去看一个地方……”
“哪里?”
“保密!”
“切,玩神秘!”鹿晓白不屑地撇嘴。吃完便跟他走出去一看,又“切”了一下,原来那个神秘的地方就在隔壁,正在装修,一派兵荒马乱。粗略看了一遍,里面很大,看不出做什么用。但元子正既然带她来看,自然跟他有关。
鹿晓白问道:“这谁家的?”
元子正挑眉斜睨着她,嘴角弯起一抹得意邪魅的笑弧,道:“本少爷盘下来的。如何?”
果然!虽猜到了,仍有些意外,他平白无故盘下这店铺做什么?她调侃道:“怎么,布置新房准备娶老婆?有心上人了?”
见元子正霎时红了脸,明明神色很不自在却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她不由得心中一动,凑近他神秘兮兮问道:“该不会是对你的疯表妹日久生情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敢情好!那她可要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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