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半小时前?现在刚到戌时没多久,也就八点左右吧,还不算晚,离睡觉还早,他就等不及了?鹿晓白不禁闷闷不乐,嗯了一声,便踏进店门。
彩鹭却拦住她,小心而又急切道:“王爷要奴婢转告小姐,他明天要出征了。这一去,快则三月,迟则半年就可以回来,让小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里等他回来!如果……如果……哎!小姐!”
鹿晓白已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顾不上要护住脚趾,连跳带爬上了马车,朝着泥鳅大喊:“快点!快点!长乐王府!快快快!”
从来没觉得马车跑得如此之慢,心急如焚的她不断催促着泥鳅。天色沉黑,前路昏茫,道边三两盏灯笼照出一小圈光晕,雨越下雨大,马车疾驰在安静的街道上,轮子卷起路上的积水,溅得车身到处都是污泥。
长乐王府大门紧闭,檐下两只椭圆形灯笼透着桔色的暖光,映着牌匾上“长乐王府”四个烫金大字,映着门口两只威武的石狮,也映出脚下这一小方天地,让人勇气倍增。鹿晓白跳下车,叫泥鳅先回去,她抓着门上的铜环用力叩击着厚沉的门板,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也不管开门的家丁见到她时满面的诧异,鹿晓白劈头便问“王爷在不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便直奔正院。第二进的右厢房中,刘兴等人正在收拾行李,除了换洗衣服、备用毛毯、文房四宝,此外还有茶具及解闷用的书籍,还有叫不出名的东西。
这么多东西要收拾,难怪他来不及等她回来。只是,元子攸他人呢?
见到似天从而降的鹿晓白,刘兴吓了一跳,忙道王爷在思归院,他马上去叫。鹿晓白忙拦住道:“你们忙,我自己过去!”说着拉拢狐裘帽子,又转身一头扎进雨雾中。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也是超乎想像的。在轮椅上坐了一个月的鹿晓白,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跑得这么快,而且不觉得痛!她只有一个念头:绝不浪费一分一秒!
他与她相处的时间已开始倒计时了,她不能留下任何遗憾!
没错,她是答应了太妃,要远离元子攸。但那是在高欢与宇文泰出现之前。对她来说,这两人便是黑白无常,正晃悠悠朝她走来,不但要带走整个大魏朝,还要带走包括元子攸在内的皇族子弟们,甚至她,也在劫难逃。
让那什么妖煞什么大劫都见鬼去吧!她只想在末日来临之前,与所爱之人在一起,争分夺秒,朝朝与暮暮……思归院的大门虚掩着,被她一把推开,发出沉重的撞击声。“谁?!”元子攸警觉的喝声从厢房传出,很快便见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厅门口。见到那高大的身影,她的泪霎时涌满眼眶,好像距离上一次见到他,已经千年!这一刻,她反倒踯踟不前。这一脚跨出,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六十章 我可以吗
是啊,这一脚跨出去,便不要再想着收回来了。鹿晓白站在廊檐下,泪眼婆娑地望着院子那一头的大厅。
厅内幽黄的灯光勾画出元子攸身躯的轮廓,高大、挺拔。“岩岩若孤松独立,肃肃如松风徐引,英姿特秀,爽朗清举。”这是她前不久从《世说新语》中看到的、描写晋朝美男子稽康的词句,用在他身上,恰如其份!
“小小?”他不确定的语气从那头响起,接着便打开伞向她跑过来。她再也忍不住踏进院子急急向他奔去,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小小?真的是你!都湿透了!”元子攸惊叫着一把扛起她,打着雨伞跑回厅中。鹿晓白这才发现刚才在奔跑中,狐裘的帽子被风掀开,她浑然不觉,雨水淋湿了她头发,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现在感觉脖子凉凉的,但心却是暖的。
进了厅,元子攸把她放下来,刚要转身去房内取干净的汗巾给她擦头发,她却一把将他搂住,湿漉漉的头脸紧紧靠在他的胸膛,好似要竭力把整个脸都嵌入其中。
“小小,你怎么这样就跑来了?伞也不带!看你,成落汤鸡了,才两天没管你……唉!怪我……”元子攸责备的话语中含着满满的宠溺,带着胸膛的振荡,嗡嗡地传入她的耳内,她满足地闭上双眸,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实实在在,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元子攸轻拍着她肩背,柔声道:“来,把外面这件狐裘脱下!”她点点头,却把他搂得更紧。
他低低一笑,一股热气喷在她耳边,引得她一阵轻颤:“你这样我怎么帮你脱?把手松开。”说着伸手到她颌下摸索着狐裘的系带。
“我不松!”从深埋在他外袍中的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会着凉的!”
“我不管!”
“怎么了小小?”
“没怎么,别说话……抱我,紧紧地抱……”
元子攸眸色一黯,猛地箍紧她,也不管她的狐裘会把他衣服浸湿,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摩挲着她湿冷的发丝,两股热泪忽地涌出,再次把她的头发打湿。小小,我的小小,终于又回来了!
灯台上仅点着一盏灯,被从门缝中灌进来的风吹得摇曳不定,把映在壁上紧紧相拥的两人的影子也搅得微微晃动。没有烧地龙的屋子如冰窖般刺冷,两人却舍不得分开,哪怕再去点多几盏灯。
“啊哧!啊哧!啊——哧!”三声由弱到强的喷嚏终于把两人分开,元子攸连连自责:“都怪我!怪我怪我怪我!我去烧炭,你赶紧把外衣脱了,来,听话……”
她乖乖的把狐裘除下,再披上元子攸刚脱下的他自己的外袍,跟在他后面,看他给地龙添炭点火,再把厢房内一只立着的灯笼点上,杏白色的灯罩包着一团烛光,如一朵淡黄的花静静开放着温暖。
床上的纱帐还垂挂着,这是秀儿听她的吩咐摆下的障眼法,她懒得去撩开,便坐在床边的绣墩上,随手拿过枕巾擦着头发,望着那一灯暖意,心中获得片刻的安宁。
元子攸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拉过她的手,马上眉头一拧:“这么湿!你……哎!”忙开始拆纱布,看着那细巧的蝴蝶结,他的眉拧得更紧,“这两天都没换药?”
见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又叹气:“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边摇头边把纱布解开,药膏被雨水泡得一塌糊涂,他拧眉、叹气加摇头,仔细用纱布把药膏抹干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药膏被你带走了吧?”
鹿晓白点点头,见他眉头越拧越紧,她笑了,伸手去抻平他眉间的“川”字,道:“不用天天换药也行,让它们透透气吧!”
元子攸无可奈何,又去脱下她的鞋袜,见她袜子没湿,才轻吁一口气,起身道:“你坐着,我去叫人烧水给你泡手泡脚。”
鹿晓白忙搂住他胳膊,靠在他身上道:“不要走!”
“你身子这么凉,不泡一下,怎么行?”从没见她如此粘人过,元子攸整个人都快化了,连说出的话也软得像水,再也迈不出脚步。
“没关系,抱着你就行了。”鹿晓白搂紧他,贪婪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桂花幽香,梦呓般喃喃道,“别走,我还没抱够……”明天一早他就要走了,怎么舍得浪费每分每秒?她甚至,舍不得花时间问他随军的事。她只想享尽眼前这幸福的每一瞬间,不问、不想、不管明天及以后。
忽如一朵烟花在胸膛内燃放,五颜六色的火焰照亮了整片天空,心湖阵阵激荡的元子攸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她,往旁边的床上一放,胡乱把纱帐搭在挂勾上,整个人也随之倒下,四片唇迅速贴合在一起。
鹿晓白那双从纱布中解放出来的双手,不再如之前那样只一味勾着他的脖子,此刻,那灵活的十指时而抓挠时而轻抚,如火引子似的,从他的后背开始,点燃他全身每个细胞。他的唇舌更疯狂地扫荡,她热烈地回应着,一改之前的被动。
从未有过如此渴望,渴望与一个人融进彼此的身体;从未有过如此绝望,绝望着今夜的幸福只是昙花一现!
她太傻,而老天太残忍,总要把美好的时光浪费在猜忌与赌气上,总要在浪费了宝贵的时光后才明白对方的重要,一次又一次,直至把余生耗尽……
求求老天,保他此去一路平安,今夜远远不够,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爱他!
她鼻子发酸喉咙发硬,心底的酸楚难抑,从眼角涌出,湿了彼此的脸颊。无法抑制的抽泣一**从喉底传出,几乎让她窒息。元子攸松开她的唇,开始舔她的泪水,舔她被泪水泡湿的眼角、鼻翼、脸颊。当那温软的唇瓣舔着她的耳垂时,如有电流掠过全身,她激颤着把他搂得更紧,闭上双眸竭力忍住那令人难以自抑的酥`麻,带着他温度的唇瓣一路下滑,从轻轻的点触到**,再到啃咬,当轻微的疼痛传来时,她“嗯哼”一声,缩了缩脖颈,却只是把自己更深地缩回他怀里。而当那只大掌一点点试探最终覆上她高耸的柔软时,她浑身颤了一下,迅速抽出手来,哪知还来不及把那“作恶”的手抓住,便被他另一只“帮凶”制住。他眸光晦黯嗓音低哑,语气里满是祈求:“可以吗?”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六十一章 生个孩子
“小小,我想要……可以吗?”元子攸又问,灰紫眸瞳流露出小孩般祈求不得时委屈沮丧泫然欲泣的神色,让她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
然而……难道这么羞羞的事,真的要这样摆在桌面上来谈判吗?她几乎可以肯定,若她说不行,他定不会强迫,但他会失落失望沮丧委屈甚至伤心……总之是令她不忍心的反应。那么,“好,我同意,你来吧!”这么意向明确而又大煞风景的话,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元子攸,你的霸道哪里去了?
感受着那只覆在高峰上的大手源源不断传递着灼人的温度,她红着脸咬着唇恼羞地瞪他一眼便闭眸别过脸去,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才能正确表达她的想法而又不会让他大受打击。
元子攸却似受到鼓舞,猛地俯脸落唇,如一只从高空俯冲下来的雄鹰擒住地上的猎物那样,又一下子攫住她的双唇,开始另一轮疯狂的扫荡……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感到胸前涌进一片凉意时,叹了口气更紧地闭上双眸,顺其自然吧!
心底隐隐有个想法:要为他生个孩子。她怕,怕他此去不知几时才能顺利回来;她不甘,想用孩子来化解彼此的厄运。
她彻底放软了身子不再抵抗,元子攸反而显得手忙脚乱有些无措,如意外地闯入一座宝藏,满目的珍宝让他简直不知道该从何处先下手才好,原本只想挑一两件心仪的宝贝,主人却告诉他这些宝藏都是你的,可以予取予夺……
“真的可以吗?小小?”流连于那片山顶风光的他抬起头来看她,眼眸在昏黄灯光映衬下,翻涌着迷离幽晦而又热切的情潮,仿佛下一刻便会铺天盖地席卷一切。
她鬓发凌乱媚眼如丝,紧抿着唇深长地呼吸着,每呼出一口长气便带动着身躯的震颤,而后轻轻的一声“嗯”,忽如暗夜燃起一片烟花,彻底把他的理智燃尽,他急切而又笨拙除去她身上的障碍,只剩下一件她自制的粉色胸衣及丝薄的亵裤时,他的手抖动着轻抚上去,那样迫不及待而又小心翼翼,宛如手底下是一件易碎的名贵瓷器,细腻丝滑的质感令人爱不释手。
他还是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如此之快,一点一点试探着,只要她稍一反抗,他便立即停止。然而她没有,只是羞红着脸闭紧双眸,不知是害怕抑或害羞,她全身轻颤起来,搂紧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他再也没有顾忌,如饿狼一般扑上去便是一阵撕咬,一边腾出手来除着自身的衣衫……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那异样的炽热隔着薄薄的衣衫抵着她的大腿,鹿晓白难耐地低哼着,忘情地喃喃着:“我要……生个属于你我的孩子……这样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寂寞……”
世事原本就充满变数,特别在这个乱世,谁能保证他就一定能在半年甚至三个月内就回来呢?她可是一点也不乐观,但她不敢明说。万一他真的回不来,至少能留下血脉……想到这里她悲从中来,眼泪一串串从眼角滑下,湿了两边的耳窝。
他忽地身子一僵,用手抹去她的泪水,慢慢从她身上移离。她惊觉地揪住他胳膊,以为是泪水令他误会,忙急切道:“我心甘情愿!”
他满目的纠结与挣扎,被情潮烧红的眸光灼烈而炽热,喘着气望着她良久,爱怜地俯唇在她脸上轻啄几下,暗叹了一口长气,猛地一个翻身,跳下床,冲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不明所以的鹿晓白忙也坐起来,胡乱披上衣服跟着跑出去,却见他站在廊檐下,伸出双手接住雨水便往脸上浇……她的泪又涌了出来,既心疼又失望。
平复了情潮的元子攸一转身见到在他身后默默淌泪的鹿晓白,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压抑着情绪道:“我不能……太自私!”
“嗯?”她隐约有些明白,但还是想让他说得更详细些,他却不再深入解释,只道:“等我回来!咱们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再生一堆孩子!好不好?”
霎那间她完全明白了,原来他也对前程没有信心,他不能让孩子来拖累她!其实她也考虑过,一个单身女孩,带着一个孩子没名没份的,换在后世生活也是很艰辛,并非仅仅是物质上的难,而是那些流言蜚语就足够压跨一个人,何况这是在古代!
但她不怕,既然敢想,她就敢当!假如孩子的出生能破解诅咒,那么他不就可以平安回来了吗?她不敢说出实情,怕给他造成心理负担。可是该如何让他明白?
这一刻泪淌得更欢,她哽咽着道:“我不怕……”
“可是我在乎!”坚决、不容置疑的语气,令她哽咽得更厉害,失望,然而也感动。
她没说怕什么,而他也没说在乎什么,但两人都读懂了彼此的心思。元子攸捧起她的脸,深深地望着她,两只拇指刮去她的泪水,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打横抱起她回到厢房,轻轻放到床上,帮她把衣衫整理好,柔声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鹿晓白摇摇头,她今晚跑过来就没打算走。元子攸眼眸里划过一丝惊喜,不敢确定地问道:“你不走?”鹿晓白点点头。
他却又迷茫了,“到底走还是不走?”
她忍不住笑了,勾住他脖子:“傻瓜!”想了想又道,“你要尽快回来,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至此,她的想法有了改变,她不急于生孩子了,她要给他留个念想,作为一种动力,让他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排除万难回到她身边!
“嗯,小小,等我回来!”元子攸在她身边躺下来,横过一只胳膊让她枕着,另一只手梳着她的乱发,忽地低低一笑道,“我跟彩鹭她们说了,叫她们看好你,如果我回来后找不到你,就拿她们是问。”鹿晓白戳了他一下,语带鄙夷道:“怎么个是问法?要她们的小命?”元子攸有些不好意思,“不清楚,没想好。反正小小,你一定要等我,要是不见了,我……”说到这里他蓦地住口。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六十二章 相拥而眠
见他忽然住口,鹿晓白不禁抬眸望着他,只见他喉咙滚动了几下,一把搂紧她,下巴搁在她肩后,似是有些艰难地吐出未尽的话:“小小,要是你不见了,我,会疯的……”
她颤了一下,猛然想起崔烨曾跟她讲的,七夕那晚,元子攸找不到她而沥血的事,后来又听彩鸢讲,她躲在龙华寺的那几天,他整个人如被抽空似的瘫在床上米粒不进……她不禁又湿了眼眶,安慰似的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我等你!不管发生什么!”
说完便觉得有些可笑,原本是她在担心他回不来的,不是吗?现在却反过来还要安慰他她不会跑!忽然想起了什么,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但随即更坚决地道,“我明天就告诉彩鸢,我的香囊里有张字条,万一哪天我又记忆混乱了,她就会提醒我……”
“是不是你原本没打算告诉她?”元子攸抬起头看着她,问道。
鹿晓白点点头道:“毕竟……我怕会吓到她。但现在想想,先告诉她反而更好。”
“不会有事的,你别自己吓自己,我们都不会有事。”元子攸轻抚着她的脸,眸瞳里的似水柔情泛滥得似要把她整个人淹没,“我会写信给你,及时汇报行程,但你不必回信,懂吗?”他行程不定,没有固定地址,是收不到信的。
鹿晓白轻轻摇头道:“不,我要回信。”见他马上轻拧眉头,她笑道,“你来一封我回一封,攒着,等你回来一起给你看个够!”
“真的?”喜悦飞上那原本微拧的俊眉,元子攸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许久才放开她,道,“那我天天写!”
“我天天回!”
两人都笑起来,在笑声中,好似之前的不安情绪也在渐渐消散。笑着笑着,元子攸的神色又凝重起来,捧起她的脸,深情地望着她道:“小小,对不起!”
“怎么了?”
元子攸却没往下说,只搂紧了她,把她的头脸摁在他胸膛上,良久,又道:“今天从宫里回来直接回了家。”她嗯了一声静静听着,也明白他说的家是指彭城王府,“本想着陪娘用过午膳再回府陪你,哪知回来后才知……”
元子攸低下脸落眸看她,眼里的疼惜显露无遗。完全可以想像娘亲给了她多大的难堪。中午他回家时,陪娘唠了很长时间的嗑,娘始终没提她去长乐王府的事。直到他回府以后,找不到人,才从秀儿口中了解事情始末。他当即便前往美容院,可惜又错过了她。自从嫁与他来,她受到的委屈太多,欠她的,就让他用余生来好好补偿吧!
“小小,娘说了什么,不要计较好吗?”他吻着她的眼睑问道。
鹿晓白点点头,没说什么,可怜天下父母心,她能理解太妃,以后她当了母亲,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孩子的。但愿太妃也能理解她,不是她故意出尔反尔,而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劫难是未知数,她只想抓住眼前实实在在的时光,好好陪他。
她想了想,问道:“你明天几时走?”
“寅时二刻。”
“五点半,这么早!天还没亮呢!”她轻呼出声,洛阳的冬天总是暗夜沉沉,六点钟都还没破晓。
元子攸爱怜地抚扫着她的头发,轻轻一笑道:“皇上明天要在北门为官兵送行,等一切准备就绪,真正出发怕是要卯时了。”
“你明天要叫醒我,我去送你。”这里没有闹钟,她从没那么早起床,肯定醒不来。
看着她无比郑重的表情,轻扫着她长发的手微微一顿,元子攸有些迟疑道:“明天太早了,你还是睡多一会儿吧!”
“我想送你!”鹿晓白坚持道。
元子攸没再说什么,轻嗯了一声,落唇在她脸上轻啄几下,又移到她的樱唇上,轻吮慢舔,慢慢的加重力道,直至两人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才放开她,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
她听话地点点头,贪婪地看着他起身给地龙添炭,又把灯笼熄灭,再把纱帐放下来,这才躺下来让她枕着他胳膊睡。地龙透出的微弱火光从纱帐滤进床内,营造出一片灰濛的世界,很是奇妙,她单独睡时从没感觉什么,此刻与他紧紧相拥,挤在一个小小的空间中,竟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是两人成亲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都很激动而兴奋,舍不得合眼,絮絮叨叨互相叮嘱着,虽然离别的伤感令这份兴奋大打折扣,但反而令两人倍感珍惜,时不时抱一抱亲一亲,亲过便又坚决地说睡吧睡吧。但过不了一会儿,又开始动起来,酱酱酿酿的好几回,直到实在困得受不了,两个人的嘴唇还没分开,就都睡着了……
鹿晓白是被一个奇怪的梦惊醒的。梦中的她被一个执着的声音唤醒,她睁眸一看,只见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鼻孔和手背上都插着软管,留着微卷的短发,穿着蓝白色格子衫的元子攸坐在床边对着她喊:“小小,小小……”她想问你怎么穿成这样?然而喉咙像被锁住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一急就醒了。
醒来时脑浆还是浑浊的,愣愣地回忆着那个梦,不敢确定梦里那个有着混血儿面孔的人是元子攸,然而不是的话,他为什么会唤她小小?
她不禁想起现实中的元子攸,灰紫的眸瞳,莹白如玉的肌肤,如刀刻斧削的五官,确实有些像混血儿,只不过由于他典型的中国古代装扮,让她忽略了这一点。如此一想,便有些释然,梦里那个人的确是元子攸,她才不愿意让一个陌生人那么亲热地喊她,即便是在梦里。
纱帐内的空间依然是灰濛一片,只是,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她定定望着帐顶的明窗,是了,明窗的颜色……她忙又看向纱窗,纱窗是杏白色的,跟屋顶的明窗一样,那是天光!
天已亮了!她猛然惊跳起来,元子攸呢?身边空荡荡的,伸手一摸,他躺着的地方是凉的,说明他,已离开一段时间了!她睡过头了!而他,根本没叫醒她!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六十三章 让我进去
元子攸竟然没有叫醒她!自己偷偷地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又气又急,立即跳下床,冲到架子上看刻漏,推算一下,六点了!霎时绝望如一张不透气的胶膜,把她整个罩住,她看得见却呼吸不了,缺氧的脑子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幸得在外面守候的彩鹂与彩鸿闻得动静,进来服侍她梳洗,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忙急急穿好衣服,顾不上梳头,随手抓了支发簪便冲出去找朱贵。
雨刚歇,地上湿漉漉的,积水溅湿了鞋面,鹿晓白无暇自顾只管奔跑。朱贵刚从外面回来,马还没卸下,迎头便见披头散发的鹿晓白提着裙摆跑出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她便爬上了马车,中途还由于踏着裙裾而差点掉下来,被朱贵一搀才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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