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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没有?果然没有!这样也好……
鹿晓白惨然一笑,蓦地揪住胸口,那里面正传出撕裂般的痛,相较之下,膝盖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彩鸢哽咽着小声问:“太妃她,到底说了什么?”鹿晓白唇角挂笑,摇摇头没说话。彩鸢又想再问,一边的秀儿急了,催促道:“赶紧去给小王妃换衣衫吧!出这么多汗,里面的衣衫肯定湿了!”
这时,一黑一白两团影子也蹿了进来,狗剩拼命摇着尾巴,两只前爪搭上鹿晓白的双腿,而狗剩他妹儿则一个纵跃,便轻轻落在她怀里。见到它们,鹿晓白差点又落下泪来,对不起,又要抛下你们了……
她揉着狗剩的头,问秀儿:“狗剩不是拴着的吗?怎么跑出来了?”
秀儿恼着神情答:“都是他妹儿,是它帮狗剩解开绳子的,这不是第一次了!”
“是吗?真逗!”鹿晓白不由得笑起来,宠溺地看看这只,又看看那只,轻声道:“走吧!”
于是两人配合着推着鹿晓白走回思归院,狗剩开心地跟在大家后面。在院门口时鹿晓白示意两人停下来,问道:“元子正去那儿了?”
秀儿忙道:“四少爷一早就去乡下收租了,好像表小姐也跟着去。”
原来如此!太妃真会算日子,掐准两兄弟都不在家的时候跑来赶人。或许,一切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把两人支走,她才可以为所欲为!鹿晓白哂笑,是不是,其实已不重要了。
依这样的剧情走线,元子攸两兄弟就算在场,也只是编剧为了凑字数,安排一出母子争执的戏码而已,结局,实际上早已编好!
她吩咐彩鸢去把她俩的衣物收拾一下,彩鸢凄切切问道:“小姐,咱们真的要走?”
“别废话!手脚放快点!我在这里等你!”鹿晓白瞪了她一眼,见她咬着唇走进院中,这才回头吩咐秀儿:“你去跟朱贵说,叫他把马车驾到东门等我。”
“朱贵送小王爷去宫里,还没回来。”“那就去找全海吧!”“小王妃,要不,等小王爷回来再说?”秀儿抬头看了看天色,陪着小心道,“马上就用午膳了,小王爷说不定已到大门口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五十四章 再次离开
秀儿说小王爷说不定已到大门口了,鹿晓白不禁心中一跳,等,还是不等?等的话,她今天肯定走不了,明天、后天……以后都可能走不了。她闭上眼,太妃向她下跪的情形闯入脑中,那道求她离开的魔音似乎又隐约响起。
她打了个激楞,睁眸道:“去叫全海吧!”
秀儿知道废话没用,只红着眼眶点点头道:“小王妃别在这里等了,赶紧回屋吧,奴婢马上叫人拿热水给您擦身子换衣衫!用过午膳再……”她顿住了口,咬住下唇不语。
鹿晓白缓缓摇头,都要走了,何必再磨蹭?这个地方,根本不是她的立足之地。她是那玄幻片中的穷凶极恶的妖煞,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为了这些无辜的人,她必须离开,越快越好!
“去吧!顺便把狗剩拴起来。”她把狗剩他妹儿放到地上,身子靠在椅背上,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倦。
秀儿点点头,招呼狗剩跟她走。狗剩却死死趴在鹿晓白脚边,昂呜昂呜撒着娇不肯走。秀儿要抱它,它张嘴就是一声“汪!”
正僵持时,刘兴匆匆赶来,说王爷让朱贵带话回来,他被皇上留下用午膳,估计会很晚才能回来,让小王妃不用等他。
天意!鹿晓白一笑,却不知这一笑到底蕴含着哪些情绪。失望?还是庆幸?或是勘破的超脱?不知道,也不必费心去知。她微笑着朝刘兴点头道:“你让朱贵到东门口等我。”
刘兴眼里闪过一丝疑虑,答应着便转身要走,又被鹿晓白喊住:“你把狗剩拴起来吧!”
见狗剩被刘兴撵着不情愿地离去,还一步三回头地“汪汪汪”哭喊几声,玛瑙似的眼珠子流露出几许委屈,秀儿有些不忍道:“要不,小王妃把狗剩也带走吧。”
“不了,我怕会吓到那些客人。”鹿晓白伤感地低下头去,或许,元子攸更需要它们。“你去帮彩鸢收拾一下吧,看有什么忘记收的。还有,今晚王爷要是过来,就跟他说我早已睡了。”
打发走秀儿,鹿晓白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脑海中无序地回放着穿越以来的点点滴滴,刻意地不让自己有余暇去思考踏出王府后该何去何从?太阳当空,把人的影子缩成一团大黑点,有如天上的仙人作画题诗,因沉吟太久以致笔尖滴下墨点,这点滴墨汁把她整个人罩住,暗了整片心空。
洛阳的冬天便是这样,哪怕阳光再烈,风吹在身上仍然是彻骨的冷。她此刻冷得瑟瑟发抖,上下两排牙齿不断互击着,发出咯咯咯的低响。看了看自身,没有手炉,没有毛毯,一件夹棉的斗篷根本遮挡不了这由心及身的冰寒。
彩鸢果然是不大会照顾人,而她自己,习惯了元子攸事无巨细的照顾——比如出门一定手炉毛毯齐备——因而也从没意识到自己需要如何保暖。
没事,她会很快适应没有他照顾的日子的!
从正院的后边传来狗剩的吠声,汪!汪!汪!哼哼几下,又汪汪几声,一声一声,像是在呼唤,又像是在伤心地哭。蜷缩在轮椅边晒太阳的狗剩他妹儿不安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鹿晓白,鹿晓白冲它一笑,用鞋尖拱了拱它道:“去陪狗剩吧,它哭了……”说到最后,喉咙一阵发硬。
狗剩他妹儿“咪呜”唤了一声,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在她鞋尖上厮磨几下,便优雅地扭着臀部走了。
待出了东门,马车沿着王府外的巷子走了许久,仍能听到高墙内狗剩的哭喊。
到了美容院,彩鸢把鹿晓白搀下马车,看着她缓慢而别扭地走着,小声嘀咕着:“小姐干吗不把轮椅也带过来?”
“能走就行,老是依赖轮椅,一辈子都下不了地。”王府的东西,她一件也不会带走。包括之前想要带走的彩鹂与彩鸿。
朱贵把行李搬下来,也没多重,就一只藤匣,装着两套冬装,及一些药膏护肤品饰物等,另有一只包裹,就只包着一件狐裘。而彩鸢的衣物更简单,仅一只包裹了事。
泥鳅出来帮忙把行李带进去,朱贵驾了车便要走,鹿晓白忙把他喊住,叫彩鸢进去拿些银子出来。她把一锭银子塞到朱贵手里,不容他推辞,微笑道:“辛苦你了,赶紧回去吃饭吧!”
朱贵迟疑了一下,道:“那小的晚点过来接您回去!”
“不必了,我时间难定,这里也有车送我回去的。”她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泥鳅,道,“泥鳅会驾车了。你下午去接王爷时,不必跟他提起我过来美容院的事。”
朱贵点点头道:“那小王妃您当心点!小的走了。”
奚大娘对于鹿晓白与彩鸢的到来原本不感到诧异,直至看到两人的行李,脸上微微变色,但也没问什么,听说两人还没吃饭,赶紧去伙房忙活。鹿晓白忙交待她煮姜汁小米粥。
其实她根本没感到饿,吃粥纯粹为了驱寒。吃了两碗姜汁粥,终于感到身子不再冰冷。汗湿的内衣已被体温捂干,来的路上本已交待彩鸢她要泡澡,但此刻只觉得乏力不想动弹,眼睛干涩得只想永远闭上。只草草用热水擦洗了身子,换上干净衣服便栽倒在床。
很困,却睡得极不安稳,总是在莫名的心悸中醒来,翻了个身又昏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纱窗外天色昏暝。她想坐起来,却只觉得身子发沉脑子发痛喉咙发硬,心知定是感冒了。她唤了彩鸢进来,叫她去煮姜汤。一口气灌了大碗姜汤,裹着棉被靠在床头,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却很静,似乎怕吵到她,她们都小心地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整个院子静得令人心浮气燥,心,随着屋顶的明窗在一点点变暗。偶尔屋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都令她心头狂跳:是他吗?忽然想起临走交待秀儿的话,才猛省他今晚应该不会来找她,不由得想:他回去后,会听信秀儿的话以为她早睡了吗?而明天,当他发现人去院空时,会不会立即奔过来,而她,该如何面对?明天,她是不是该去外面逛荡一天以避开他?是否真的有必要离开京城?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五十五章 约见凉亭
正当鹿晓白为是否要离开京城而举棋未定心烦意乱时,此刻的御膳厅中,刚与尔朱英娥用完晚膳的元诩忽然想起什么,问张景嵩:“小嵩子,长乐王他们可在晖章殿?”
闻言,正漱完口的尔朱英娥眸光猛地一亮,灼灼地看向小嵩子。小嵩子忙答道。“奴才一刻钟前去传话时,王爷与几个大人都在。”
元诩沉吟了一下道:“你再去传话,让他们留下来用膳,再吩咐膳房准备他们的膳食。”
小嵩子应着便要走,尔朱英娥把他叫住,回头笑对元诩道:“让小嵩子先去吩咐膳食,晖章殿那边,让臣妾去就行。”
“你去?”元诩眸光一缩,不解地望着她。
尔朱英娥又一笑,走到他跟前欠身道:“皇上,臣妾早就想送几盒胭脂给晓白,苦于没有机会,今天,长乐王难得进宫一次,不如就让他带给晓白吧,下次来,都不知要等到几时了。”
元诩忙扶起她,把她拉近自己身前,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此事,爱妃不必亲往,朕立即让宫侍给她送去!顺便再赐她几匹绸缎。”
尔朱英娥幽潭似的眸子闪过一丝懊恼,深刻的五官在瞬间失去神采,闷闷不乐道:“臣妾是想顺便问问晓白的近况,听说在牢里,她吃了不少苦头……”
元诩沉眸思忖片刻,点头道:“既然爱妃对晓白如此牵挂,那……朕与你一起去吧!”
尔朱英娥眸光一黯,脸上却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不搬家了
鹿晓白笑了笑,把箱子合上,扣紧,准备把箱子抱起来,却因太沉而作罢,只得任由它放在圆桌上,拍了拍道:“这玩意儿你拿回去,替我谢谢太妃!就说晓白心领了,但用不上。钱多了怕贼惦记。请转告她,我答应她的事不会反悔。”
没想到她会拒收银子,李桂面有难色,一定要她收下,说这是太妃吩咐的,若又带回去,恐被责办事不力。鹿晓白只一味婉拒,见她态度坚决,李桂只好抱着箱子走了。
目送着他的背影,鹿晓白临时作了一个决定:不搬家了。
美容院刚刚打开市场,她舍不得关。而他,如果真的非她不娶,那她走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找到。关键在于她的态度。太妃说得对,只要她想让他死心,他就会死心的。
她忽地嗤笑一声,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笑什么,似乎苦笑,又似乎在自嘲。望着眼前街道两边那一排排店铺、远远近近错落的高墙大院、或急走或漫步的行人,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隔阂。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人,不属于眼前这一片灰濛阴郁的天空。
冷不丁打了两个喷嚏,彩鸢忙劝她回屋,问要不要去请郎中。郎中?呵呵,我就郎中,可惜没有用武之地。鹿晓白摇摇头道:“我在店里坐就行,你去煮碗姜汤来。”
彩鸢急急走回后院,她坐了一会儿,看着门外不时经过的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五十七章 五雷轰顶
一听到鹿晓白问塔娜儿心上人是谁,其他几人随声附和,问长的啥样?家住哪里?当官还是平民……
塔娜儿只一味笑着,并不作答,待大家问得泄气静了下来,才道:“是我从小到大的伙伴。”
原来是青梅竹马!千里迢迢到洛阳来找她,紧紧攥着那一丝如大海捞针般的渺茫希望,也不知花费多少时间精力,不抛弃不放弃,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如果是她离开洛阳,元子攸也会这样不辞劳苦地寻找她吗?也许会。所以,她更坚定了留在洛阳的决心。横竖他都要找,何苦要让他那么跋山涉水劳心伤神地找?
郦继方忽然一拍脑袋道:“咱们何不请塔娜儿的心上人一起过来喝酒。他们草原人都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好汉!”大家又都齐声附和。
塔娜儿表达了歉意道:“他不方便过来……”似乎仍有未尽之言,但她没有再说什么。在座的几位都是风雅人士,见她如此,料她定是有难言之隐,便也作罢。
对她的反应,鹿晓白并不意外,她去美容院学艺的那些日子,两人之间的关系虽不是很“粉”,但也会说说笑笑,然而一旦涉及她的身世家庭,她总是讳莫如深,跟鹿晓白想像中草原女子豪放不羁无拘无束的形象完全不搭。
席间,闻笛不时瞄向鹿晓白,最后忍不住问:“怎么不见元公子两兄弟?”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五十八章 高欢出现
“咣当”一声,酒杯落在桌面上,洒落的酒水溅湿了鹿晓白的衣衫。她顾不上自己,忙不迭地去接酒杯,只见杯子滚了两下,于桌沿处停住。众人都吁了一口气,还好酒杯是陶瓷的,有一定的厚度,这样跌落下来,毫发无损。
鹿晓白努力让自己从极度的震惊中保持镇定,不好意思地向各位致歉,解释说手突然一阵发痛,抓不稳。吟风忙问:“是刚才给我们斟酒时用力了吧?都怪我们只顾着吃,忘了晓白的手还没好全。”
与其他几个侍女一起坐在另一张桌子吃饭的彩鸢听见了,忙走过来说要喂她吃,鹿晓白忙说没事,让她回自己座位去,遂又转头叫郦继方继续刚才的话题,那话题的主角,正是令她失态的人。
郦继方想了想问道:“刚才说哪儿了?哦,对了,高欢!这小子就是一投机取巧之人。本身是汉人,却给自己起了个胡名叫‘贺六浑’,帮着那帮胡人专与朝廷作对。我猜,那劫了粮饷的便是高欢带人干的……”
于是在郦继方声情并茂的叙述中,这间雅间摇身一变成了军情演播室——匈奴人破六韩拔陵如何所向披靡,贺拔胜三兄弟如何勇猛无敌,宇文黑獭与独孤期弥头如何被擒如何被迫降敌又如何机智逃脱,高车人杜洛周又如何来凑热闹,怀朔镇将葛荣也高举反旗,总之,六镇已乱成一锅粥……
而高欢,先祖原来是魏朝命官,因犯了事被贬至怀朔,至高欢出生时,全家已在那里生活了三代,家道中落的高欢少年时就是个混混,后来娶了鲜卑族酋长的女儿娄昭君,这才开始发迹。此人有勇有谋善于用兵,却帮着鲜卑人造朝廷的反,有人在杜洛周的队伍中见过他……
鹿晓白极力克制着内心巨大的恐惧,认真地听着郦继方的介绍,还不时提问,只希望他说得更详细些。
闻笛却打断他道:“今晚的主角儿是塔娜儿,郦公子尽说些扫兴的事,大家说该不该罚他一杯?”
塔娜儿忙道:“啊,我最爱听这些了!觉得好听呢!郦公子请继续讲,当然,酒也照样喝才是。”
此话正中鹿晓白下怀,于是跟着催促他讲下去。郦继方说的虽非他亲见,但他父亲郦道元是河南尹,治理着洛阳城,多少会给他讲一些时事,筹备军粮这些事,都会经由他的手。他的话,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信度。
听着听着,忽然想,高欢来了,宇文泰不会远了吧?于是试探着问:“独孤期弥头的汉名字是独孤如愿,那么,宇文黑獭呢?有没有汉名?”
魏收对她如此不耻下问感到欣慰,很乐意回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单名一个‘泰’字。”
“轰隆隆——”又是一记惊雷平地炸响。虽说已有心理准备,但听到那个泰字从魏收嘴里吐出,鹿晓白还是感到万分震惊。她只觉得周身发冷头脑纷繁,望着眼前满满一桌丰盛的酒菜,想着,假如在座这几个高谈阔论的人,知道高欢与宇文泰便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大魏朝的终结者,还喝得下酒、吃得下饭、笑得出来吗?
高欢!宇文泰!这两个人终究还是出现了!无论她如何刻意去回避、无论她如何不敢开口去问别人是否认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始终存在,不会因为她的回避而消失。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就在明天,大魏朝将不复存在,即使分裂成东、西两魏,那也跟现在的皇帝无关,跟元子攸无关,跟这皇城中的百姓无关!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读历史?不然,她便可预知在哪年哪月的哪一天,大魏朝这座巍峨大厦轰然倒塌,她便可带着所有的亲人预先逃出京城,往那没有战乱的地方逃去。哪怕,知道大魏朝是以怎样一种方式结束,也好啊!
如今,她头绪茫然,能想到的情景便是——叛军杀进京城,而京城由于一次次调遣兵马前往各处剿乱,早已防备空虚,叛军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烧杀抢掠,百姓四处奔逃。皇宫里更是血流成河成了人间地狱,太后皇帝不管反抗或是投降,都难逃一死。
而元子攸……啊元子攸!元子攸!他会在哪里?在做什么?身为皇族,他不可能投降,那么只有,死路一条!此外还有鹿麟,元子讷,元子正,师父元修业……她所有在意的亲朋们,都将会如何?
她不敢再往下想,再想下去肯定会崩溃。她哆哆嗦嗦地摸索着酒壶,想给自己斟酒一口干下,好让那树根般迅速漫延生长于身体各处的恐惧消失。然而,哆嗦的酒壶却怎么也对不准酒杯,酒水洒在桌上,流了一地。
恍惚中听得有人在问:“晓白?你的手是不是还很痛?”
“哎,怎么回事,?陆公子她怎么了?”
“小姐!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头痛吗?还是手痛?”彩鸢握着她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苍白如纸的脸上渗出密密的细汗,掏出丝帕随便擦了擦汗,深表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本来受凉感冒,头本来就痛,可能是喝了酒,浑身不舒服,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失态了!失态了!”
郦继方神色懊恼道:“都怪我,说了那么多打打杀杀的事,陆公子肯定是吓坏了。”魏收则深思地看着她,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跟高欢,有交情?”此话一出,几个人脸色都微微一变,神情有些怪异。鹿晓白笑道:“根本不认识他!是了,你们把他说得这么有勇有谋,那他年纪很大了吧?”她不知道高欢建立东魏的时候是多少岁,他大儿子高澄登基当上北齐皇帝时又是多少岁。但她想,历来开国皇帝年岁都不会很小,靠着白手起家的人,要做到那个份上,多少都有一把年纪。只要知道高欢现在的岁数,便可预测北魏分裂的大概时间。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五十九章 他要出征
高欢到底多大了?闻笛等人虽并不关心,但也都齐齐望着郦继方。
“应该不到三十吧!他儿子高澄好像才三四岁。”郦继方笑道:“怎么,你有表姐或是表妹想嫁给高欢?”
高澄都出现了!鹿晓白的心又是一沉。不到三十,那至少也有二十**。这是男人建功立业的黄金时期。高欢他,现在虽不是叛军首领,但跟着他们混,以他的才干,很快便会取而代之,到时候……北魏的末日,应该不远了。
而元子攸,他偏在这时候要去前线送什么给养!难道,这是天意?太妃说,他在十八岁之后有三个大劫,莫非……她打了个寒颤。能否去劝他不要去?但马上又绝望,皇上金口玉言,岂能说改就改?而送粮饷这等大事,更非儿戏。
不过,她是否杞人忧天了?刚才郦继方只是在猜测,并没有确凿消息说元子攸要随军啊!一切,应该是虚惊一场吧!她稍微定了定心,却见几人都表情微妙地看着她,她“哈”了一声笑道:“人家都有孩子了,我才不会让我表姐表妹嫁给他的。”
大家也笑了,鹿晓白顺势又问道:“那宇文泰与独孤如愿呢?他们多大了?”
“他们俩年岁差不多,二十出头。陆公子这么关心他们,难道你真有表姐表妹要嫁人?”郦继方说着整了整衣衫,一本正经问道:“你看区区在下如何?应该不比他们差吧?”
一句话说得大家又大笑,鹿晓白在笑声中却感觉如坐针毡,很想马上回去。元子攸应该从宫里回来了吧?他会不会去找她?她忽然很想见他,想问他,他是不是真的要随军前往边镇?
念头一动,便再也压不住。当下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告辞。
走出酒楼,迎面一阵凛冽的风吹来,热烘烘的脸上顿时感到一丝丝针尖般冰冷的湿意。雪?还是雨?她抬眸望去,入眼是灰蒙蒙的一片,地面湿漉漉的,廊檐下的灯笼照出周围一圈光晕,清晰地照出如丝似缕的雨线。呼出的热气霎时凝结成水雾,又消散在寒风中。
在楼下大厅等候的泥鳅出去把马车赶过来,鹿晓白主仆两人上了马车,随着车身的晃动,她的心也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动荡着。魏收他们的猜测会否应验?等下回到美容院,假如他在,那么她有没有必要回避?他若没在,那么到底要不要去找他?找他的话,他还会放她离开吗?不放,太妃那边该如何交待?
矛盾、纠正、患得患失,一路上鹿晓白心绪乱纷纷的,直至马车停了下来,她还举棋未定。被彩鸢与泥鳅扶着下了马车,抬眼便见彩鹭在店铺门口引颈张望,见到鹿晓白,马上跑上来急急道:“小姐,王爷他等了您好久,刚刚离开!你快去找他吧!”
闻言,鹿晓白的心喜一阵忧一阵,他,到底是来过了。可惜走了,她无法向他求证是否随军的事。找他?就不必了,明天他肯定还会过来,到时候再问他吧。她小心地拾阶而上,一边漫不经心似的问道:“他几时过来的?”
“是傍晚,听说小姐跟塔娜儿小姐一起走的,他就出去找您了,找了好久没找着您,他又回来等。等到刚才,大约两刻钟前,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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