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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元子讷转过身来看着她沉吟不语,也许是角灯太过昏蒙,天气太过寒冷,总感觉他那如画的五官透着深深的忧郁,那欲言又止的犹豫,给这一方冷寂的天地陡增几许伤感。
心绪受其感染,鹿晓白不由得有一阵仓惶,微微低下头去。今天太妃跟她说的话太出乎意料,她几乎是昏昏然地被太妃牵引着往前走,她说什么都答应。此刻,才清晰地意识到,这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并非一件轻松的事。
即使随便菜馆有元子正坐镇,美容院呢?虽说她已把王府里几个“鸟名”丫头都调到美容院,加以培训并且已经上岗,但之前的账务是由彩鸢打理,如果带着她离开,势必要找个人来交接,然而眼下时间紧迫,即便是彩鹭那么机灵的丫头,也没那么快上手。如果不带她走,那么带谁好呢?感觉谁都不如彩鸢乖巧衬手。
唉,也是一种苦恼。
“晓白——”良久,头顶传来温厚的话音,她抬起头对上那双泛着柔光的俊眸,“我这次才从青州回来不久,娘这样的身体,我不敢走开,不然……”
听到这里,鹿晓白马上明白他在犹豫什么,忙摆摆手道:“不不不,二哥放心,店里有好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我会叫他们一起去的!”
元子讷神色稍有松懈,但依然忧虑重重,又道:“让子正送你过去!或是,我来安排几个人……”
“他?不行啊,他根本走不开!”随便菜馆可以没有元子正,但摘星楼绝对不行。那是元子攸笼络人心的“根据地”,原本崔烨的离开对摘星楼与醉不归有些影响,幸好元子正灵活,很快上手并善于经营,总算称赚不亏。如果他再离开,后果真不堪设想。
元子讷还想说什么,鹿晓白笑着截住他道:“放心好了,只是一次寻常的探亲,就像凤雅表妹从邺城来又回到邺城那样,带几个仆人就可以了。我准备带的可都是武林高手哦!”
“那你准备几时动身?我去送你。”似是被鹿晓白说服,元子讷不再坚持,但仍有化不去的忧郁蓄在眼底。
“几时动身?我、还没想好。明天要……”她蓦地住口,太妃虽对大家说了要她去云中的事,但对找了尘大师一事绝口不提,再加上今天她摒退所有人的做法,说明那只木盒非同小可,甚至连当事人元子攸都不知道。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想了想改口道:“明天要回美容院交待一些事情,可能下午或后天早上才能走吧!二哥就不用去送了,在家照顾娘吧!”
元子讷的神情有些模棱两可,似乎正想着什么,闻言点点头,道:“记住,不可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以防被有心之人利用。”
“明白!”鹿晓白应着,却不由得想起随身携带的备忘布条,不禁有些不安。但马上又想,她是一名外科医生,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没有特殊的刺激,是不可能把她的主人格吓退的。她只是去云中与元子攸团聚,沿途的城镇还稳稳装在大魏朝口袋里,六镇离此甚远,暴动的义军根本无暇来理她这个小女子,而普通的山匪,那几个暗卫足够应付,没什么可担心的。
元子讷没再说什么,眼眸里透着深思,视线似是落在她身上,又似是穿透她看向无尽的虚空。雪渐渐稀少,风却渐渐强劲,站了许久,两只脚已开始发麻。
鹿晓白想回屋里取暖,但见他没有动身的意思,她也不好意思先行离开,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多少有些尴尬,尤其是今晚的元子讷好像心事重重,好几次看向她,眸光闪烁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还有未了之事要交待,她只得继续陪站。“啊哧!”终于,一个及时的喷嚏解救了鹿晓白,元子讷似是如梦初醒,忙道:“冷到了?赶紧回屋吧!”鹿晓白嗯了一声,赶紧挪脚开步,却不料脚底麻得毫无知觉,脚步刚一踏下有如踩在棉花上,整个人便瘫软下去,被眼明手快的元子讷一把拽住胳膊,惊慌中听得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该死!”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八十六章 去龙华寺
元子讷嘟囔了一句“该死”便马上问道:“能走吗?”
能走吗?一模一样的询问,一下子把鹿晓白的思绪拉回到去年夏天,她与元子攸在邙山破庙中度过一夜,当元子讷带人找来时,问的也是这样三个字,语气中流露出的同样是关心与焦虑,夹杂着微不可察的心疼与无奈。
她霎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感觉自己来到这异世,就从来没让他放心过。也许在他心目中,她就是个永远要人操心的惹祸精加累赘!
鹿晓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闷声道:“等一下。”说着要挪到廊杆上坐下等麻痹感消失,然而此刻两只脚底有如万蚁在啃噬,根本使不上劲,又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沾口水止麻。
元子讷看了她一眼,眼风又迅速扫向周围,急急道了声:“我送你回屋!”说着便俯下身打横抱起她。
鹿晓白一下子懵了,轻呼出声:“啊!不用,你放我在这里坐一下就行了!”
“好!”元子讷往四下里瞧了瞧,抱着她到一个背风的位置轻轻放下哑声道,“坐稳了!”说完便长吸一口气背转身去,那压抑着的微喘声令她觉得自己晚饭吃多了体重增加。趁他不注意,迅速沾了沾口水点在鼻尖上,不一会儿,蚁啃的感觉消失,她松了口气,擦擦鼻尖站起来道:“好了!我过北院了。二哥再见!”
“我送你。”元子讷转过身来,落眸笑看着她,先行了一步,鹿晓白随后跟上,与他并排慢慢走着,听他有一句无一句地交待着一些注意事项,心中温暖。
彩鸢刚才不知去哪儿了,这时才从转角处走出来,神色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便低头提灯默走于两人几步之后。
飞雪已歇,寒风更紧。檐角树梢都挂着雪屑,地上亦积了薄薄的一层,被鞋尖轻轻一踢,雪屑便无声无息地飞散出去。“小心滑倒!”见鹿晓白每走一步都要踢雪,元子讷忍不住出声提醒,带笑的语调中透着纵容与无奈,令她脸上一热,唉,一不小心又原型毕露了!
当下收起玩心正经走路,出了南院再走上一大段路,便到了一个分岔口,径直往前是北院,右转是东院——元子讷的居所。鹿晓白向他挥手道别:“谢谢二哥!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你早点歇息吧!”说着从彩鸢手里拿过油伞还给他。
“这伞你带走吧!”元子讷站定,微笑着看她从眼前走过,绛色的貂裘从头到脚包裹着她,在桔色灯光的映照下,犹如一朵红梅开放在雪地中,散发着幽幽冷香。
提灯走了一小段路,彩鸢想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小声道:“小姐,您胆子也太大了,万一被大王妃瞧见,不知又要如何编排您了。”
鹿晓白一顿,伸指弹了一下她额头,微愠道:“小脑瓜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还是要避嫌的好。”彩鸢不服气地回了一句,回头望了望后面。
这小丫头,以前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喘,现在居然敢顶嘴了。鹿晓白哭笑不得,却下意识地随着她的眼光往后望去,只见苍茫天地间,昏蒙灯光下,一个白色的颀长身影茕茕独立,如风荷举,似仙临江。
这个美男子,给了她太多的温暖,她一直把他当做最信赖的朋友,是可以在他面前任性的大哥,是会包容她一切缺点的长者,只要他在,她便觉得安心。此刻经彩鸢一提醒,忽然便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很不妥,毕竟男女有别,况又是大伯子与弟媳妇的关系,她与他在长廊的举止,确实会招人非议。
唉,她就是对帅哥毫无抵抗力,一见帅的人,心中便油然而生亲近之感,像对待爽心悦目的艺术品那样细细鉴赏,却与风月无关。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见他举手朝她们挥了挥,仿佛在说“快走吧!”她回转身默默往前走着,心中却似被什么填塞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些闷,有些胀,也有些空……
翌日一早,鹿晓白便动身离府。泥鳅昨晚已经回去,她坐的是朱贵的车。先要回美容院交待一些事情,让她们先帮她把行李收拾好,等她从龙华寺回来,若时间尚早,便去一趟鹿府,后妈四月份时生了个女儿,现在已经会爬了,等下次回来见到,恐怕要好几岁了吧?
元子正与她一起回菜馆,元子讷去上朝还未回来,大门内外候着两排级别最高的仆人,他们是得了太妃吩咐前来恭送小王妃的。当鹿晓白抱着太妃交给她的蓝方布包裹从北院走到大门口,总觉得一路上司茗的目光频频落在她怀中。她不由得苦笑:这司茗,该不会以为太妃给了她什么传家宝吧?
到了美容院,交待完毕,又到随便菜馆转了一圈,准备要坐车前往龙华寺时,却不见了朱贵,一问之下,原来是上了茅房。于是在等他的空隙,抓紧再吩咐几个小丫头几句,她临时决定把彩鸢留下,带彩鹭走。
哪知彩鸢一听马上泪眼涟涟,无论如何也要陪小姐去云中。然而鹿晓白心意已决,美容院的帐务一时之间很难移交清楚,彩鸢必须留下。最后彩鸢被说服了,但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即陪小姐去龙华寺。
鹿晓白爽快地答应了。待朱贵出来,两人便上了马车,往南郊方向而去。被车颠了几下,鹿晓白只觉得昏昏欲睡。昨晚睡在左厢房,虽与太妃隔着一个厅,但脑中思绪纷繁,加上太妃时不时咳嗽几声,她几次跑过去看她,搞得几乎一夜没睡。
“小姐,您快睡一会儿吧,到了奴婢叫您!”彩鸢体贴地说道。鹿晓白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斜睨着她笑道:“小妮子思春了?去一趟龙华寺也要抹得香喷喷的?万一那些和尚动了凡心,你就罪大了。”彩鸢霎时红了脸,嘟嘴道:“小姐又取笑奴婢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只水粉粗绸香囊,道,“这是早上司茗送给奴婢的,她以为奴婢要跟着小姐去云中,说这一去不知几时才能见面,姐妹一场,留个念想。”说着抖了抖,顿时有一股更加浓郁的香味散出。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八十七章 遇上歹徒
闻到那浓郁的香味,鹿晓白皱了眉道:“这什么花?香味这么浓!受不了受不了!”
“好闻!奴婢喜欢这味道!”彩鸢笑说着把香囊纳入怀中,而车内那浓烈的香味却缭绕不去,鹿晓白撇嘴道了句“难得!”说着把车帘掀开让风吹进来,只见车已出了效外,正爬行于崎岖的山道中。左边是山,松柏遮天,右边是深深的沟壑,枯草蔽地。这条通往龙华寺的路,平时便鲜有人行,在这个隆冬的早晨,就更萧瑟冷寂了。
“嗯?难得什么?”彩鸢不解,想了一会儿才问道,紧接着打了两个喷嚏。
寒风太过刺骨,鹿晓白只得把帘放下,转头看着她微笑答道:“没什么。你喜欢就好。”原想说“真没想到,司茗还把你当姐妹,难得”,转念又想,司茗与她之间的矛盾从来都是暗流汹涌,明面上大家都一团和气,彩鸢她们几个小丫头根本看不出来。
而司茗确实与几个小丫头相处得不错,也许是她善天掩藏,或许是她深知奴仆的艰辛。但愿是后者。因而,鹿晓白不想因为她俩之间的不和影响到几个小丫头。她最反感的便是,主子之间有矛盾,连带奴婢们也跟着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小小年纪便失却心灵的纯真。
只是,不知何故,她心中有隐隐的不安。也许是司茗那嫉妒的眼神太过凌厉,总令她有股芒刺在背的寒意。也许是想多了,但此刻她困意深浓,也懒得再去多想。车里的香味虽不再浓烈,却如香烟似的丝丝缕缕缭绕于鼻端,她忍不住道:“把那香囊扔了吧?味道太浓,闻久了不好。”
“啊?”彩鸢愣了一下,待明白过来,咬了咬唇低下头,小声道:“小姐您不喜欢是吗?那……奴婢就把它,扔了吧!”说着便探手入怀,摸索了半天才把香囊掏了出来,车里一下子又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香味。
彩鸢捏着香囊看了又看,小眼睛里是浓浓的不舍,看得鹿晓白一阵心软,自己不喜欢就要人家扔掉,好无道理。她妥协了:“算了,藏深一点,不要让香味溢出来就行了。”
“谢谢小姐!”彩鸢顿时高兴得笑靥如花,赶紧把香囊贴身放好,并主动把帘子掀起来,山风吹进来,两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这么快到了?她探头一看,只见周围还是高林深壑。刚要问怎么回事,朱贵已跳下车,一头冷汗满面苍白地告罪道:“小王妃,小的肚子痛,实在忍不住了!”
鹿晓白猛地想起他早上也去了茅房,估计是拉肚子,忙道:“快去吧!”见他捂着肚子往后走,忙又提醒道,“走远点,不要在路边!”见他猫着腰走了好远才闪入一片蒿草后面,她放下帘转过头,却见彩鸢正在打盹。
也许受其感染,她打了个哈欠,估摸着朱贵不会很久,于是放心地闭目养神。哪知这一睡,便暗夜沉沉,前路漫漫。
鹿晓白是被一阵剧烈的颠簸震醒的,醒来见自己斜躺在座椅上,不禁好一阵子的迷茫,只见周围漆黑一片,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要下雷暴雨了。因为在夏天的雷暴雨之前,往往白昼如夜。然而这是冬天,她立时慌了神,忙掀帘看去,外面同样漆黑如墨。
“怎么回事?龙华寺还没到吗?”她问前面驾车的人,只见朱贵不知何时披上一件黑斗篷,与夜色溶为一体,让人心生不安。他似乎没听到,没有回答,她又问道:“你是不是走错路了?龙华寺没这么远啊,都天黑了还没到!”朱贵依然没有出声,似乎急于赶路无暇作答。
“啊?小姐,怎么天黑了?”彩鸢这时才醒过来,迷登登地坐直身子,打了个呵欠问道。鹿晓白心中一凛,忙摸向座位,不禁一惊,这座位有异!她坐的是王府的马车,宽敞舒适,左右各一排滑绸软座,相隔一米,靠后窗的位置是张矮几,上面放着食盒,备着一些糕点。
然而臀下这座位,坐着虽也柔软,触手却显粗糙。她试着平伸双手,轻易地便碰到对面的彩鸢。糟了!
“彩鸢!快找找包裹在哪里?我这边没摸到!”
“啊?”彩鸢显然没反应过来,鹿晓白刚想再开口,马车却又一阵颠簸,她一下子滚倒回座位,彩鸢听得动静忙过来扶她,却被马车颠得猛地扑在她身上。
“停车!朱贵停车!我要找东西!”鹿晓白爬起来朝外大喊,朱贵不理,却抽了一下鞭子,马跑得更快了,带动轮子滚过一个又一个凹陷,跃过一只又一只凸起,哐哐当当,颠得马车好像下一刻便要解体,而人快要散架。
这么难走的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鹿晓白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夜色下根本看不清楚,四周黑漆漆的,隐约可见一些树林与山丘的轮廓,如一只只巨大的猛兽正在恬睡。
鹿晓白忽地明白了什么,顿时头皮一炸,整颗心如悬崖上的石子,迅速而绝望地坠往下面的深渊。她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再镇定,悄悄扯过彩鸢,示意她噤声,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们遇到歹人了。”
彩鸢身子一僵,马上便抖起来。鹿晓白拍拍她又耳语道:“别怕,我们跳车逃出去。”彩鸢打着颤连连点头,鹿晓白便教她跳下去之后马上就地打几个滚,并往马车相反的方向拼命跑,不要回头看。如果见到有人家,马上过去求救。
彩鸢吓得快要哭出来了,抖着唇小声问道:“那小姐您呢?”“我也跳,我们一左一右。但你不要管我,我也不管你,全靠你自己了。逃出去后想办法报官!”这样跳下去,多少要受点伤,如果一个人走不动,另一个人要去扶她的话,势必会互相连累,结果两人都逃不掉。两个人中,至少要有一个逃出去,她是这么想的。她抱了一下彩鸢,便与她慢慢爬出马车,夜色如墨,马车颠簸,嘈杂不堪,那驾车的人应该不会发觉后面的动静。哪知就在两人一左一右趴在踏板上准备往下跳时,前面的人喊了声:“坐稳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八十八章 跳车未遂
第四百八十八章
听到前面那驾车的人大喊一声“坐稳了”,鹿晓白不禁一愣,这声音虽不是朱贵的,却很熟悉!
但她深知,熟悉不代表安全,她示意彩鸢不要出声,也许那人只是随意的一声吩咐,因为马车太颠簸,并非发觉她们俩的意图。于是静静猫着身子,伺机跳车。没想到那家伙却说道:“这两边都是水沟,跳下去不摔死也得淹死。”
短暂的震惊过后,鹿晓白恢复了镇定,再不甘心,“阴谋”也已败露,她叫彩鸢坐回车内,免得被颠下去,然后叫他下来。但那人根本不听她的,只一味赶着车。她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是那个破铁赤送给她防身的,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慢慢直起身,猛地扑向那人,压在他后背上,左手勒住他脖子,右手的刀顶在他喉间,大喝道:“停车!不停我就扎进去了!”
那人猛地一勒缰绳,马嘶叫着高抬前蹄,由于是上坡路,马车立即往后倒退,根本无法煞住,而马也开始狂燥起来。那人急道:“放开!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你不停,我不放!”鹿晓白顾不了那么多,横竖是死,把他制住说不定可以绝地逢生。
“停停停!您这样让奴……我怎么停!”那人被勒得话音变了调,吃力地说道:“王妃请放心,我是在救你们!”
咦?鹿晓白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不由得松了手,道:“好,你停车!”说着移开刀子,转而抵在他腰上。
那人慢慢松了缰绳,马不再狂燥,重新向前跑起来,他控制着马车停到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背对着鹿晓白道:“您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停留太久,我带你们走远点。”
怎么回事?什么死不死的?她又没有仇家!鹿晓白一句也听不明白,刀依然抵在他腰间问道:“你是谁?我那个车夫朱贵呢?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那人沉默了半晌道:“这些您就别问了。现在您只要记住,京城您是回不去了,有多远走多远,到了云中,也永远不要再回来。”
“也就是说,我去云中和龙华寺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所以半路伏击?是谁告诉你的?这一切,是谁……”她忽然说不下去,这事,难道是太妃安排的?上次她答应离开京城,结果食言了,所以这次太妃采取非常手段逼她离开?不,已经不是让她离开这么简单了,而是要取她性命!
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太妃的苦肉计?可是那血呢?明明是她咳出来的。莫非提前准备的?包括枕头底下那两条手帕?可是那个檀木盒呢?难道只是障眼法?而她和彩鸢之所以会昏睡过去,是司茗那只香囊的功劳!
不不不,太妃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她要她离开,会堂堂正正地提出,不必搞这些下三滥的动作。太妃不是那样的人!然而……鹿晓白的心一痛,想起司茗喂太妃喝药吃粥时,两人配合默契其乐融融的场景。或许,太妃是被利用了。
想到此处她抑制着身心的颤栗问道:“到底是谁要害我?太妃吗?”
“您就别问了!”那人闷声道。
“朱贵呢?当时他去拉肚子了,回来一看找不到我们……难道……”难道朱贵的拉肚子也是假像?鹿晓白只觉得一阵晕眩,心痛的感觉已盖过心惊,她不断地轻呓道,“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太妃不会的,朱贵也不会的!他们不会这样对我的……”
那人吐出一口长气道:“你们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香料,赶紧扔了吧!”
“小姐!奴婢该死!是奴婢害了您!呜呜——”彩鸢钻出马车,跪在踏板上呜呜地哭,哭着哭着摸出那只香囊,发狠地扔了出去,黑夜里什么也看不到,连香囊落地的声音都似乎被这漆黑的深渊吞没了似的悄无声息。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你转过身来!”鹿晓白心中的疑团不仅没有解开,反而越缠越紧。听他的声音,让她想到一个人——全海。然而,全海是结巴的!从来没听他流利地一口气说出超过六个字的话。
那人依然背对着她,即使刀子一直抵在腰间,他也无动于衷。鹿晓白想了想,收起刀跳下车,绕到他前面,只见黑斗篷,黑面巾,与周围的景物相融成黑乎乎的一片。微弱的星光投射在广袤大地上,依稀可见脚下的路面,两边蜿蜒着色泽较浅的水道,泛着虚微的波光,却无法看清人脸。
鹿晓白仰头盯视着他,逼问道:“你是谁?我见过你,所以你不敢示以真面目?”
那人避开脸去,仿佛深怕鹿晓白会通过他的双眼认出他,其实她什么也看不出。“还是抓紧上路吧!等天亮我就得回去!”
其实如果鹿晓白拿刀再次威胁,或许能揭开他的蒙面巾,然而临出手时她犹豫了。她怕真相过于残酷,把她仅剩的一点对人性的期望击得粉碎。另外,对方既然不敢面对她,说明他还有一丝羞耻。若她强行扯下这层遮羞布,恐怕会把他的底线也一并扯断。
沉默半晌,她问道:“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尽量天亮时到孟津,到那里你们自己雇马车去云中,我不会再送了,这一路,你们自求多福吧!”那人说着扯了扯缰绳,道,“上车吧!别再耽误了!”
鹿晓白已在他的话中失了神,就这样去云中?什么都没准备!虽然她出门已习惯银子随身,身上也有一些价值不菲的首饰。然而她这个路痴完全不知道云中在哪里?还要多久才到?途经哪些城市?会有哪些遭遇?然而还能如何?她已成了人家追杀的对象,惶惶如丧家犬,只能一直往北走,只要到了云中,便安全了。鹿晓白默默地上车,彩鸢一直候在踏板上时不时抹下眼泪,见自家小姐一副丧魂失魄的样子,更是内疚难当,低喃了声:“小姐,奴婢该死……”便哽咽得无法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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