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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谢太后!”鹿晓白心神不安地站起来,看到胡氏姐妹,不由得深深佩服她们的办事效率。想起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都不知道她们在太后面前是如何添油加醋的。
她偷偷望向太后,只见她正笑意盈盈,环顾着四周,道:“哀家近来忙于政事,你入宫这么久都没过来看你,住得可习惯?”
口蜜腹剑?明明是来问罪的,却迟迟不入正题,先对嫌犯的心理进行一番摧残,让心虚的嫌犯扛不住最后不打自招。
“蒙太后垂问,晓白挺好的,已经习惯了。”习惯才怪!步步有陷井,处处伏危机,再这么呆下去早晚会吓死。
太后拉过鹿晓白的手,轻轻拍着,一脸慈爱:“习惯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就跟闵姑姑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还有司茗,从小跟子攸一起长大,对他的脾气是摸得准的。彩鸢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她。”
彩鸢忙跪下低首道:“是,奴婢知道了!”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走近前来,头梳双丫髻,身穿水红襦,外罩貂绒短褂,略显苍白的鹅蛋脸上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脆声问:“你就是子攸的妃子?”
鹿晓白点点头,没出声。不知道她是谁,不敢妄自搭腔。
“永泰妹妹一直嚷嚷要见丑八怪,怎么样,满意了吧?”一旁的建德蔑笑道。
原来她就是永泰公主,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原来是这么弱的一个小女孩。五官精致的脸上,有淡粉色的斑点散落分布,应该是水痘斑痕。眼睛清澈,神色娇怯,全无建德公主的那种刁钻,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她怀里抱着一只雪白雪白的长毛狗,和它的主人一样直直地望着鹿晓白,好像在探究什么。
鹿晓白对她笑了笑,那笑绝对不是敷衍。又上前轻轻摸了摸那雪白的毛,艳羡地道:“好漂亮的小狗!”
“它叫白毛儿!”永泰公主很高兴又多了一个喜欢白毛儿的人,“为什么个个都说你丑,可我觉得你长得很漂亮!”永泰公主一语惊人。
“多谢公主夸奖!”鹿晓白这次便言不由衷了。当着这么多人说我漂亮?你就不怕一言得罪一大片?明摆着睁眼说瞎话,虽说我从不承认自己丑,但也没漂亮到让你奉承的程度吧。敢情你和建德说相声啊?或是哼哈二将?
“永泰你懂什么叫漂亮啊?”果然建德接了话茬。
“怎么不懂?你看晓白的五官长得多好看,比我们都好看,伤疤怕什么,我脸上也有好多点点,我才不怕,迟早会好起来的。”永泰说着,像是安慰鹿晓白似的笑了笑,想了想又道:“如果这样,那我也是丑八怪了。”
建德刚想说什么,太后开口:“好了好了!每人都少说一句。听说晓白有一套启发心智的方法,哀家特意带这些女孩子前来观摩学习。”
说着瞥了瞥元子攸,见他自始至终愣愣地站着傻笑,对眼前的一切反应迟钝,她略微放下心来,眼底泛起一滩笑意,心底却一片阴郁:这个莽撞女人,居然敢跟我对着干!
多年来,为了配置桂花酥的药,她可是煞费苦心,不惜冒险留着那疯女人的命。此药无色无味,药量不多不少,既能让人迷失心智,又不损害其他脏器。
她对诩儿失望透顶,只有寄希望于子攸这颗雪藏多年的棋子,万一陷入死局,她要启动这棵棋子来救活全盘。如果鹿晓白坏了她的事,那可就不是让鹿麟来求情那么简单了。
鹿晓白闻言有些意外,怎么我给元子攸上课的事连太后都知道了?可见人们对八卦都有一颗热忱的心!她刚想谦虚几句,却被胡仙真一个喷嚏打断。
胡氏姐妹对视一眼,诡谲地笑笑,异口同声道:“太后姑姑凤体安康!”胡仙真笑道:“刚才在沁阳亭多坐了一会,可能被风凉到了……啊——哧!”她挠了挠脖子,道:“这里有点阴凉,没烧炭炉子吗?”彩鸢赶紧拎来一只手炉给太后暖手。胡明相吸了吸鼻子,惊奇不已:“好香的味道!好像是桃花味!”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八十四章 止痒药方
元诩看向子攸,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似笑非笑道:“母后对桃花过敏,莫非这屋里有桃花?”
鹿晓白心头狂跳,原来太后对桃花过敏,难怪不让人剪花插花!这下,死定了!
闵姑姑和司茗正端着食篮从外面进来,听到这话神色一变,嗅了嗅空气,眼神凛冽地在屋里检视一番。司茗放下食篮跑进里屋,不一会儿拿着几枝桃花出来,怯声道:“不知是谁插的花?”
众人吃惊不已,胡仙真连连后退,惊怒万分地看向鹿晓白,厉声问:“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完了完了!祸闯大了!鹿晓白扑通一声跪下,彩鸢也赶紧下跪。胡仙真隔袖抓了抓手臂,惊问:“这花怎么会在屋里……啊哧!”
“是我……”鹿晓白一时不知怎么辩解,辩解也无用,铁证如山,只有祈盼坦白从宽了。
“你?不是说已经扔……没人跟你说过不能插吗?”鹿麟不是说她花已扔掉了吗?
“本是扔了的,可不知怎么回事……不是,是……”鹿晓白冷汗直冒语无伦次,吭哧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就这样胡弄哀家?”胡仙真气恼地望着她。
“晓白不敢!是那花实在太香,想想剪都剪了,扔掉太可惜,就拿回来插了。不知道太后娘娘会过敏,更没想到您今天会过来……都是晓白的错,请娘娘恕罪!”
想说已经扔掉的,可这样一来,就势必会供出子攸来。算了,反正始作俑者是自己,剪花插花都一样是犯了规矩,干脆自己认了吧,免得子攸以后又被建德抓了小辫子来欺负。
望着这张酷似鹿麟的面,胡仙真忍下怒气:“不知者不罪,念你初犯,哀家就不追究,下不为例!”转头吩咐全福立即传御医速往嘉福殿,便急急离去。
胡氏姐妹对望一眼,语意含酸:“姑姑对你可真偏心。”
鹿晓白呆在原地,脑子还嗡嗡地响,没缓过劲来。元诩颇具玩味地瞟了眼神色有些怔愣的元子攸,转身就走。胡氏姐妹紧紧相随。
永泰公主静静走到鹿晓白跟前,眨着乌黑的大眼睛,伸出小手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母后不会有事的。她不会责罚你的。”
“谢谢公主!”心里一暖。
随后永泰和建德也匆匆离去,留下鹿晓白灵魂出窍般发呆。
元子攸坐在太师椅上,身子底下还留着皇上的余温,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鹿晓白刚才的话,也是真的。
他心头疑惑不已:她明知那花是我插的,为什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就不怕太后责罚?不怕受剁刑?还是她根本不知道太后的规矩?这女子,做事怎么总是出人意料?还是……她根本就在演戏?
“子攸,起来用膳啦!”司茗走过来轻唤,眼底闪着莫明的火花,看上去心情不错。
元子攸看着她,对她刚才手脚麻利快速搜出桃花表示满意。他步履轻快地走到桌边,坐下来便吃。却见鹿晓白愣愣地坐在边上发呆。
“小姐,您不吃了?”彩鸢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
“吃不下。”鹿晓白摇头。
“唉呀您别想太多,太后不会有大碍的。奴婢听说,过敏也就是在身上起一些红疹,奇痒无比,吃些药,泡一些药汁,过几天就好了……”
声音越说越低,大概已意识到,这些红疹出在太后身上,跟出在平常人身上,是有很大区别的。
“唉——”鹿晓白离席,坐到绣墩上,重重叹一口气。
绣墩无依无靠的,坐着很不舒服,移步准备坐到床上,看了看元子攸,又折回身重新坐在餐椅上,双肘支在桌面,“唉——”又重重叹一口气,心里压着块大石。唉,都是桃花惹的祸。
元子攸拿过司茗递来的帕子抹了抹嘴,斜了鹿晓白一眼,心里冷笑:装吧!看你怎么唱这出戏!
闵姑姑专心做着女红,好像一切不曾发生过。彩鸢安慰小姐:“太后没有责罚您,小姐不必害怕。”
司茗神色微妙,低着头,耳根却竖着。
“太后要是真罚我还好,这样我心里好受点。想想她现在浑身抓痒,我就替她难受。”这里又没有息斯敏什么的,都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来抗过敏。
鹿晓白努力在脑中搜索,有哪些中草药是可以抗过敏的。毕竟她是医生,虽说学的是西医,但对中草药也有所涉猎。
记得有一种洗剂,里面有黄柏、五倍子、苦参、野菊花、地肤子、白藓皮等,能止痒,对过敏症状有辅助作用。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
嘉福殿中,元诩冷眼看着匍匐在太后跟前的鹿晓白,沉声道:“你是说,你有止痒的方子?”
鹿晓白赶紧递上已经写好的药方,道:“用这些草药熬成汤泡澡,洗脸,可以止痒。”
胡仙真拿着方子看了许久,问:“你确定这些东西真能止痒?”
“回太后娘娘,晓白以前也有过敏,就是洗了这些草药才好的。如果太后痒得难受,可以试试看。”
“试试看?也就是说你也不能确定这方子一定能去过敏?”
“这只是外用药,仅是辅助止痒的,并不能完全治好过敏症。配合御医开的内服药,效果会更好。”
“万一没用呢?或是不但没效,反而变本加厉呢?你担得起责任吗?”元诩森然问道。
“这药一天泡两次,早晚各一次,要是连泡三天还不能止痒,晓白但凭皇上处置。”鹿晓白确实用过这种洗剂,所以有信心能将功补过,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连累到鹿麟。
“御医倒是开了好些吃的药,却没听说可以泡身子。哀家身上痒的不行,不如就试一试吧。叫人到御药房把药找齐了,该怎么熬,晓白,就交给你了。”“太后请放心。晚膳过后,您就可以好好泡一泡,然后舒舒服服睡个好觉!晓白告退!”从嘉福殿出来,鹿晓白脚步沉重,刚才一时情急,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万一药方真不给力呢?如此一想,又冒了一身冷汗。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八十五章 三天为限
沁阳亭上,元诩和元子攸正对着棋盘深思。这地方最为幽静,周围是假山与竹丛,一带浅水缓缓流过,直通向一墙之隔的晴翠园。
皇上下棋一向不喜外人接近,只要他上沁阳亭,侍从们便暗地里高兴,远远找个偏僻角落玩博彩,赌个小钱。是以这里成了两人密谈的好去处。
元诩拈着棋子,四下望了望,小声道:“母后果然没有责罚,看来她真是细作。”
细作的身份终于确定了,以后会更加小心提防,可元子攸搞不清心里何以会有一阵隐隐的失落,默了半晌道:“只是她明知道那花是我插的,为何自己承认?”
“反正她是母后的人,自然不会重责她,认了反而能博取你的信任,让你放下戒心。”元诩提醒道。
元子攸闻言,灵台一激,后背便渗出微汗,面有愧色,暗忖:我这是怎么了?
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元诩,见他神色无异,心下惭愧不已:我怎可如此麻痹大意,竟然找理由为她开脱!元子攸啊元子攸,此女子心机深藏,是你身边的暗箭,你可千万要警觉提防!
“昨天她给母后献了一个止痒的方子,用几味草药熬成汤水来泡澡,不知是否有用。”
元子攸面色沉静:“皇上您是希望有用,还是没用?”
“这话应该是你来回答才对。你不是想找个由头休妻吗?”元诩笑问。
元子攸心中一动:“怎么跟休妻有关?”
元诩得意地笑:“鹿晓白自己说的,三天为限,假如没用,但凭朕处置。”
“嘘——”元子攸示意他噤声,站起来伸颈四下里望了望,侧耳倾听,周围很静,只有风轻扫枝叶的声音。刚才好像听到脚步声,是听错了吧?最近老是心神不宁。他坐下来低声道,“这人真是大胆,难道就不怕有人在汤水里做手脚?”
元诩听懂他的话中之话,点头:“要是止痒不成,反而痒上加痒,到时候朕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是你想让朕怎么处置朕就怎么处置!”
“那就拭目以待吧。”
“今天是第二天了。你抓紧点,朕想看看你们夫妻俩,到底谁更有能耐。哈——”
耳房里有淡淡的香味传来。走近一看,全海正乐呵呵看着司茗把一些干花瓣装进布囊里,结结巴巴道:“真真、真香……香!”
司茗轻笑:“还不是你烤得火候刚好?”
全海道:“这干、干桃桃花、花,王王王王妃会会喜欢欢吗?”
“唉,王妃那么喜欢桃花,可又不能插。我只好想出这个办法,烘干了装香囊里挂在她身上,既可以闻到香味,又不会被人发现。”
“司司茗姐、姐,对对王王王王妃真、真真好!”
司茗眼风微扫花格窗边的人,轻笑道:“好了,香囊装好,放这里晾一晾吧!你先别跟王妃说,给她个惊喜。”
元子攸无声地笑了,这司茗,怎么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想他所未曾想,做他所要做的事。待两人离去,他迅速把香囊藏于袖中。
御药房中,几个老太医各自忙碌着,对于元子攸的出现视而不见。一小药童倒是热心,问:“王爷是来拿今天的药吧?”
元子攸点点头,却听药童道:“早被长乐妃拿走了!”
元子攸心一沉,拿眼四下里搜索,看有没有那张药方。一个太医瞟了他一眼,对几个同僚道:“王爷傻是傻,娶个妃子倒是精明得很。给太后娘娘的药,她可是亲力亲为,不让旁人沾手。”
“那是。听说事情是她惹来的,不卖点力,怎么将功赎罪?”
“谨慎点是好的。万一有人在药汤里做手脚,我看她几个脑袋都不够赎!”
御膳房外,元子攸望着里面的鹿晓白猫着身子给两个大炉添柴火。炉上大锅里的水正扑扑翻滚着,氤氲的水雾把一身霞红宫装的她罩在其中,宛如瑶池中的仙子,如幻似梦,绯艳绝世。
“小姐,歇会儿吧!来,喝口花茶。”彩鸢把鹿晓白拉到御膳房门口,靠着走廊的柱栏上坐下,掏出丝帕轻轻擦她脑门上的汗及鼻尖上的黑灰。
“这些叫下人去做就行了,小姐不必这么劳累。”
“不行,万一他们弄错了怎么办,我得盯紧点。”
“其实,那花本来就是小王爷插的,您干吗要自己承认。太后对小王爷那么好,不会责怪他的。”彩鸢为小姐鸣不平。
“太后同样没有责怪我呀!元子攸本来就不受人待见,你看那建德公主对他吆吆喝喝的,没把他当人看,周围那些个太监宫女,也是狗眼看人低。他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再得罪了太后,以后岂不更惨,连我也会跟着遭殃的。”
“您处处为小王爷着想,可惜他并不领情……”
鹿晓白苦笑:“你笨呀!指望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来领你的情!”
彩鸢嘟嘴:“那小姐您这么辛苦,到底图啥?”
鹿晓白把下巴搁在双膝上,闷声道:“图啥?就图个安稳日子呗。其实我挺羡慕元子攸的,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如果他是正常人,不但别人要防他,他也要防别人,活得多累!”
看彩鸢连连点头,她又苦笑一声:“其实我很犹豫,那个改造计划到底对他好,还是害他?万一真能让他开窍了,他回想之前所受的屈辱,心里该多难受!从此,他也失去天真单纯,不会再有真正的快乐了。”
“唉呀小姐别想那么多了,小王爷好不好得了,全看他造化,眼下要紧的是这锅药汤……”鹿晓白回过神来,喝了一口茶,“嗯,亡羊补牢犹未晚,秋萍说太后昨天泡了之后,感觉很好。三天为限,还有一天,我们再接再厉!”“只是小姐这样亲力亲为,三天下来怕是撑不住。”彩鸢心疼道,接过鹿晓白递过来的茶盏,再拿丝帕给她擦嘴。从检药烧柴熬药再把药舀到桶里最后让人挑到嘉福殿,小姐都是亲自上阵。但愿最后一天不要出差错才好。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八十六章 学踢毽子
自上次她抗婚投水以来,发生许多事故,一直没有好好将养过,真怕她这么瘦弱的身子撑不下去。
看她满脸忧色,鹿晓白安慰道:“没事!坚持就是胜利,可不要前功尽弃!只要想到太后一好,元子攸就好,我们大家就跟着好,我浑身就有劲!”说着右手握拳屈起手臂,左手手指戳着臂上的肌肉,“看看我的肱二头肌,多壮实!”
彩鸢一把拍掉她的手臂笑道:“这副样子丑死了!小姐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鹿晓白也笑起来:“我本来就很丑!”
彩鸢抗议:“小姐根本不丑!不信找人来评评!”转头看门外,“咦?小王爷来了!”
鹿晓白顺着彩鸢的手势往门口看去:“哪有?”
“奇怪,明明在的呀!怎么一会就不见了。”彩鸢不禁惊讶。才一低头功夫就不见了,难道是看花眼了?
“不理他,老是神出鬼没的。”站起来,望向里面说,“等这锅药熬好,就大功告成了。”只是不知太后止痒了没有?
眼看着最后一锅药汤倒入木桶中,鹿晓白感到一阵虚脱。回到寝宫,饭都没吃,趁元子攸不在,一头栽在大床上仰面八叉一动不动。
说实在的,大床就是比木榻舒坦,而且有一种浓淡相宜的丹桂香味,在身体疲累的时候,闻着特别安心。许是没有任务一身轻,心里安宁,她拉过羊毛被往头上一蒙,睡得稀哩哗拉,一觉到天亮。
醒来有一阵的迷糊,居然在大床睡了一整夜!元子攸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没把她拽下床去!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他竟然睡在里间的榻上!
他竟然逆来顺受无怨无悔地接受鸠占鹊巢的事实不哭不闹不声不响地主动睡在木榻上!
难道是在梦中?重又躺下,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不对,这绝对不是做梦,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狂喜了一小会,马上又蔫了:元子攸有洁癖,他宁愿睡在榻上也不能忍受跟一个丑八怪同床共枕。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事实进一步被残酷地证明:鹿晓白身上盖的被子是她平时盖的。而昨晚蒙头而盖的那床羊毛被此刻正妥妥地裹在元子攸身上。
不管怎么说,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要大力表扬他以资鼓励。鹿晓白几步窜到木榻边,“啪啪啪”拍着手掌催他起床:“起来起来!吃早餐!”
元子攸懒懒地睁开眼睛,迎上一张灿烂的笑脸,调皮的小虎牙让人很想伸手去弹一下,听听会不会发出清脆的乐音。
“小攸攸,你昨晚表现很好哦,本妃表示很满意……”她蓦地收口,这话感觉不对味儿啊!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重来重来!
“小攸攸,昨晚你很给力哦,今晚继续……呃……”怎么还是不对?她咬了咬舌尖,脸微微发烫。鹿晓白你至于吗?不就睡了一个晚上的大床,就乐得神魂颠倒胡说八道!你这明显是调戏人家纯洁的少年好么?
看把人家调戏得,神色从混蒙到疑惑再到惊诧,最后是……羞涩?
不对,他怎么可能会害羞,就算我说话有歧义,他也听不懂的好吗?可他耳根红得要滴血,该怎么解释?难道是我最近对他的魔鬼训练起作用了?
两人囧囧有神地对视了几秒,还是元子攸先反应过来,眼神漂移开去,人也跟着坐起来。
鹿晓白定了定心,重新组织语言:“你呢!没有把我赶下大床,没有扰我清梦,让我睡个好觉,值得表扬!以后要大力提倡,发扬光大!为了表达谢意,本妃今天推掉所有约会,专门教你玩游戏!”
游戏已经想好了,就是踢毽子,可以锻炼肢体的灵活性和身体的平衡感,刺激大脑发育,她不知道古代人踢不踢毽子,但目前为止,她还没见过周围的人踢。
找来几块碎布,包在一条手帕里,四个角两两对系,系好之后,就是松松鼓鼓的小布球。且因为没有弹跳力,所以比正宗的羽毛毽还要好踢,更容易控制,适合元子攸这种脑筋短缺的人玩。
“看,这是布毽子。改天有机会,我亲手做一个更漂亮的羽毛毽给你们玩!”鹿晓白撩起裙摆做了几个示范动作。“羽毛毽是咋样的?”彩鸢问,司茗也投来好奇的眼神,只是那眼神显得有些游离不定。“是啊,用四根鸭毛、最好是鹅毛,就是最粗壮的那种,然后,剪几块铜钱那么大的牛皮或羊皮……猪皮也行,中间穿个孔,把羽毛插在孔里,最后,用胶水……呃,用最强力的浆糊把插着羽毛的皮粘在一个铜钱上,就ok啦!”
见两人听得一头雾水,鹿晓白找来笔墨三两下画成之后,补充说明:“要是这羽毛是彩色的,就更漂亮了。”
“那还不简单?用颜料来染就行了。”彩鸢说,“御膳房里肯定有鸡毛和猪皮,要不小姐现在就做一个吧?”
鹿晓白看向在一旁专心对付着布毽子的元子攸,只见他手一丢布毽子便抬腿去踢,却总是落空,好几次把布毽子都踩在脚下。
她摇摇头道:“算了,改天吧,先玩这个布的比较容易。羽毛毽的弹性太大,这家伙怕是玩不来。”如果一开始就来个高难度的,只怕他会因为屡次失败而失去玩的兴趣。
她走过去拉住元子攸:“唉呀你别急,看我……”捡起布毽,抬腿踢了好几个,又慢镜头重新演示一番,“我来扔,等到毽子就要落在你脚上时,你才踢。”
扔一个,落空了。再扔一个,踢空了,继续扔,这次倒是踢中了,却转眼又被踩在脚底。彩鸢和司茗在一旁捂嘴偷笑,鹿晓白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两人忙禁声。就这样,一次又一次,鹿晓白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手把手脚把脚地教,终于,元子攸能连续踢三个了。“耶——攸攸你真棒!”鹿晓白及时表扬,忍住要上前掐他小粉脸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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