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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把花插在瓶里,坐在栏杆上,脑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个吃鱼生不蘸芥末的女人身影。她到底是谁?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要么是饿坏了,要么是疯透了。
不管是饿是疯,她的现在,也许就是我的未来。难道我从此要过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这算是野外生存考验?河里有鱼有水,估计饿不死,只是……
鹿晓白打算晚一点到外面去找些木头和石头,摸索一下钻燧取火的诀窍,有火,一切好办。
夕阳从枯朽的枝桠间钻进来,投影在青灰砖铺就的地面上。偶有不知名的黑鸟飞过,裹着一身霞光。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鹿晓白此刻算是真切体会到古代女子无所事事在后宫中扳指数日子的凄凉了。难怪自古女人一入冷宫就像被判死刑那样绝望,冷宫真的是活地狱啊。
她唏嘘不已。被皇帝遗忘的女子连一只乌鸦都不如,它们尚且能在阳光中自由飞翔,而女子美丽的容颜却在一天又一天的等待中黯淡,鲜活的生命在一寸又一寸的光阴中凋零……
我不会也要在这里孤老终生吧?想到此处,心中暴寒,冷汗狂出,正自惊悸中,忽然身后传来一个阴戚戚的女声:“你是谁?”
鹿晓白吓一跳,转身看时,惊得啊啊啊连声尖叫。
犀利姐赫然站在眼前,三十多岁光景,满是污垢的脸面看不出美丑,一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嘴角叼着一根枯枝,凌散的鬓发还沾着几片鱼鳞,全身散发着一股鱼腥味,正满面敌意地瞪着她。
心狂跳不已,鹿晓白不动声色地往厢房里移步,一面强作镇定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大门明明已经拴好,难道还有小门?
或是,她根本就是穿墙而入的异灵?鹿晓白打了个寒颤,望望天边尚在苟延残喘的余晖,甩甩头,否定掉这个不科学的想法。那女子看着她,嘴角扬起一道弧线,眉开眼笑,露出森森白牙,从嘴里抽出枯枝,指着鹿晓白轻蔑道:“我知道,你肯定又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皇上……”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九十一章 疯女可怕
话没说完便见她身形一闪,挡在厢房门口,凑近鹿晓白,满嘴的鱼腥味熏得她差点作呕。她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喝问:“你是谁?”她要把声音传远一点,希望会有别人听到循声而来。
“我是谁?我是狐狸精啊!”女子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如扇骨散开,“这宫里,到处都是狐狸精,只有皇后不是。你不想做狐狸精,就只能当皇后,你想不想当皇后?想不想当?”
真是个疯子。鹿晓白摇摇头,正想着如何把她打发走,她忽又满面的幸灾乐祸:“狐狸精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看你,活该被弄进来……”
“嘭嘭嘭!”门外突然响起拍门声,吓得鹿晓白身子一颤,继而大喜。果然有人来!忙跑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大约十六七岁,宫女更小,看上去只有十三,手里提着食篮,诧异地着着鹿晓白。
疯女人一见,热切地迎上去,两眼放光:“有吃的了,有吃的了。”说着便抢过其中一个食篮。
“疯子,回你屋去!”小太监喝斥她,示意宫女把篮子抢过来。疯子搂紧食篮,背过身去,打开来,喜出望外:“有肉!有肉!有肉吃啦——”
小太监一个没拦住,便见她用手抓了一把肉往嘴里塞,塞得满嘴油腻。小太监喝叱:“那个才是你的,疯子!”
疯子又扑到另一个食篮,跪趴在地上,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是几个馍馍和一根大葱。“又是这个!不吃!”
“不吃你就等着饿死吧!”太监没好气道。
疯子腾地站起来,污渍斑斑的脸上戾气毕现,细长的眼眸被污脸衬得黑白分明,纤瘦的手指便往小太监脸上戳去,厉声尖叫:“死贱`奴,你竟敢饿死本宫!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二十!”
小太监轻巧地避过,她忽又跑到门外,大喊:“皇上——皇上——皇上你在哪?皇上——你怎么还不来呀,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柔儿……”喊着喊着便呜呜地哭起来。
原来她叫柔儿,想必当初深得皇帝宠爱,招皇后嫉妒,随便安个罪名打入冷宫。看她的年纪应该不是元诩的妃子,而是先皇的妃子。
皇帝死后,后宫嫔妃陪葬的陪葬,出家的出家,或在冷宫里度过寂寥的一生。真的好惨,不疯才怪。
鹿晓白提了食篮走过去,轻声道:“别喊了,皇上听不到,皇上正忙着批奏折呢!这个有肉的给你!”
“你怎么知道皇上在批奏折?”柔儿呆了呆,忽然上前伸手掐住鹿晓白脖子,恶狠狠道:“你这个狐狸精!肯定是你!是你对不对,你迷住了皇上,不让皇上来找我,是你去向皇后告密……”
鹿晓白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食篮咣当坠地,两手无力地抓住她的手臂努力掰开,却一点劲也使不出。
小太监和宫女忙跑上来把柔儿拉开,胡乱拾起地上的盘碗往篮里一放,小宫女道:“孙明你赶紧把她弄走。”
鹿晓白满面通红,剧烈地咳嗽。小宫女把装着馒头的食篮拎到屋里,秀气的五官透着一股恭敬,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跪着干什么?快起来!”
小宫女磕了三个响头,道:“全容儿多谢王妃娘娘救命之恩!”
全容儿?就是那个在浣衣房被吊打的女孩儿?鹿晓白忙搀起她,惊奇地问:“原来是你!你不是在浣衣房么?怎么跑来送饭?”
全容儿答:“都是王妃娘娘的大恩大德,留下全容儿这条贱命。因伤势过重,干不了重活,躺了几天,全公公就把奴婢调到膳食堂,做些烧火送饭的活儿。”
跟御膳房不同的是,膳食堂是专门给宫婢太监们提供一日三餐的地方,也就是员工食堂,全容儿能到那里,算她好运。她既然姓全,估计是认了全福作义父。鹿晓白很为她高兴,问道:“为什么那个柔儿,好像没东西吃?”
全容儿低头想了一会儿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关进北宫的人,都没人管的了。也不是不给饭吃,您不知道,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事情多,人也多,有时一忙起来,我们做奴才都饥一顿饱一顿的,哪里顾得了这里的人?”
还好还好,还是有饭吃的,虽然能吃上饭的机会跟中彩票的机率差不多。鹿晓白微松了口气。
全容儿道:“今天是全公公特意交待要给您送饭,我们这才想起那疯女人好几天没吃的了,给她捎了一份。”
鹿晓白指着食篮里馒头:“为什么会不一样?”
全容儿小声道:“是全公公交待的,说您跟那疯女人不同,您迟早是要出去的,而她……”
而她要在这里耗尽余生!鹿晓白心里一颤,问:“她在这里多久了?”
“听说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目测她四十岁不到,就在这里耗了十几年,女人最美好的岁月,都交付给这荒凉的北宫。哪怕是出家,青灯下古佛旁,木鱼声寂,也好过在这里孤清一生吧?
鹿晓白想不明白,前皇帝的妃子们出家的不少,为什么独独留下她在这里?
她想了想,道:“你明天给我送饭时,顺便送多一份给那个柔儿吧,有肉的那份!”见全容儿迟疑不语,便又笑道,“或者把我和她的那份对调也行。”
全容儿诧异地看着她,微微点头。鹿晓白又递给她一个笑容:“谢谢!你是个好女孩儿!”全容儿这次有些不好意思,抿唇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鹿晓白拍了拍她肩膀,问:“你可不可以去徽音殿清芷阁找彩鸢,让她找几套换洗衣服还有火折子,等你明天送饭来时,一起捎过来?”见她眼神闪烁,犹豫不答,鹿晓白从头上抽出一支碧玉钗,塞到她手里。“不不不!这使不得!”全容儿双手微颤,推辞道,“王妃娘娘尽管吩咐就是,奴婢怎敢要您的东西?”说着不安地朝大门望去。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九十二章 神秘男子
鹿晓白双手包住她的手,轻笑道:“没事的!你不觉得我们俩很有缘份吗?宫里成千上万人,每天遇见的人都不同,而我们就遇见两回,而且,都是在不寻常的场合。
见全容儿看着她发愣,她不禁又笑,这话说得太文艺了,人家听不懂,便又直白点说:“这是我的见面礼,你不收下就是嫌弃我了。”
全容儿低下头,把玉钗藏好,再抬眸时眼底蓄泪,又要下跪致谢,被鹿晓白拦住,道:“还有,你跟彩鸢说,我很好,不用担心,让她多多宽慰小王爷。另外……”她走到厢旁门口,望着空寂的庭院,补充道,“叫彩鸢找一根长长的麻绳给我。”
全容儿惊骇地看着她,紧张地问:“您要麻绳做什么?”
鹿晓白笑了:“锻炼身体,打发时间。”
全容儿将信将疑,却没再问什么,把篮子里的馒头取出来,和碗一起搁在桌上,道:“奴婢得走了,饭菜留在这儿,等明天奴婢再来收拾。”
“谢谢你,全容儿,你真好!”鹿晓白由衷道谢,把她送出大门,挥一挥手,“明天见!”
已走出几步的全容儿闻言,回首看向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挥了挥手,走了。
入夜,整个北宫一片漆黑,没有灯,没有烛,只能靠着记忆辩认方位。
早早上了床,盖着霉味与阳光味相混的被子,提心吊胆支着耳朵聆听着周围的动静。附近的林子里不时传来似禽似兽的怪叫,阴风恻恻,在林间迂回,发出呜咽的声音。
屋后的干枝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似有人轻轻踏在上面。鹿晓白提心吊胆,屏住呼吸细细辩听,感觉不像是脚步声。稍微放下心来,可不一会儿,时断时续的风声及落叶声又令心高高提起。
彩鸢该急坏了吧?不知她找到鹿老爹没有?耐心等待吧,也许过两天就有消息了。不知元子攸会不会找我……
应该不会。鹿晓白苦笑一下,我对他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在他的世界里,我就是一个偶然闯入的过客,不会在他脑海留下任何印记。
他如果对我的存在无所谓,就不会产生依赖思想,也就不会因为突然失去熟悉的人而狂躁焦虑甚至疯癫。
这样很好,傻子有傻造化。宁愿他再傻点,那么就会更快乐点……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卡住,喘不过气来,只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鱼腥味。
柔儿!她蓦然清醒,睁开眼睛,黑暗中,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跪在床沿,双手掐着她的脖子。
她想喊却喊不出来,赶紧蹬腿踹她,被踹的人着痛,松开手。鹿晓白跳下床,跌跌撞撞跑到院子里,大声呼救:“救命啊!快来人啊——”
黑暗中辩不清方位,柔儿却似乎长着一双兽眼,能看清黑暗中移动的物体,很快便追上鹿晓白,把她扑倒在地,骑在她身上,两膝压着她的双手,一双冰凉的手又摸上她的脖子:“狐狸精,想害我!本宫掐死你!掐死你!”
想到白天她的疯狂,鹿晓白吓出一身冷汗,扣住她的双手拼命往外掰,试图解释:“放开我,柔儿!我跟你一样……是犯了错……被关进来的,不是来、害你的……啊,救命——”
奈何脖子被死死掐住,很快就眼冒金星呼吸困难。上帝啊,难道我小命就此休矣?鹿晓白眼睛暴突嘴巴大张,意识在一点点涣散,绝望之际,那双手却松开了。
鹿晓白咳了几咳,大口喘着气,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柔儿正全身软绵绵地被人扛在肩上。那人全身黑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正居高临下冷眼看着鹿晓白。见她安然无恙,便扛着柔儿往外走去。
“等等!”鹿晓白喊完才发觉喉咙干痛。蒙面人停下来,却没有转身。鹿晓白哑声道,“多谢英雄出手相救!您是哪位?贵姓?”
他依然沉默地背朝着她,黑暗中依稀看得出他身材伟岸,气息冷沉如山,鹿晓白心中一动,走到他跟前,仰头盯着上方那两簇小晶点,那是他的眸光:“你是那个少数民族?”
蒙面人皱眉,没听懂。“就是那天晚上,你跑到我家,拿着刀挟持我,后来官兵要搜查,我就让你钻进我被窝里……”
“疯女人!”胡说八道!谁钻你被窝了?这话要是被某人听到,还不活剥了我?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就走。
鹿晓白赶紧跟上去,继续问:“等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嘛!对了,你背后有没有纹身?狼头?”
蒙面人厌烦地瞪了她一眼,冷然道:“疯子!走开,别跟着我!”
“你手里那个才是疯子,看清楚了!”北宫不是只有疯子才有资格进来的好吗?鹿晓白想生气却气不起来,好歹他是救命恩人,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救了我却不理我?
“喂,你到底是谁啊!你是不是蒙古人?”
蒙面人没理她,径自往外走。鹿晓白追上去拦在门口,他往左,她就拦左,往右就拦右,蒙面人无可奈何,却不能把她也弄晕,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就想问你是谁?”鹿晓白看着一动不动的柔儿,担心地问,“她怎么了?怎么不动了?”
“死了!”
死了?!鹿晓白呆住了,刚才只是试问一下,没想到他真把人打死了!一个活蹦乱跳一身蛮劲的人眨眼就死了!
她霎时觉得喘不过气来,愤怒地瞪着他,顾不得喉咙疼痛,急得直嚷,:“为什么?谁让你把她打死的?你有什么权利可以决定她的生死!你到底是谁?你不说就不能走!你这个杀手,谁要你来多管闲事!”蒙面人猛地推开她,一言不发迈着大步跨出门槛,她提起裙摆急追上去,张开双臂挡住他去路:“她被活活逼疯,本来就很可怜,你为什么要取她性命,她又没得罪你!你良心何在!”“一个疯子活着有什么用!”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九十三章 魅影再现
“有没有用不是由你决定的!你这个魔鬼!刽子手!”鹿晓白气极,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她,管你是不是救命恩人,该骂就骂。
蒙面人看着她,语含戏谑:“她死了你就安全了,不好么?”
“我才不要!”鹿晓白不顾喉咙嘶裂似的疼痛,大叫,“我的安全是她的命换来的!你叫我这辈子如何心安?我从此背上一条人命你知道吗?能出去也好,不能出去也罢,我只想干干净净地过日子!我……”
喉咙硬得令疼痛加剧,极度的惊愤化作泪水自眼眶汹涌而出,她一边抹泪一边继续痛斥蒙面人:“你们这些冷血的人是不会懂的!我一点也不会感激你的……呜呜呜——你这个凶手,杀人犯……呜呜——魔鬼……”
震惊与难过如波浪般冲击着鹿晓白的内心,她万万没想到,因她的到来,一个在北宫中平静过了十几年的女子从此香销玉殒。
她颓然蹲下,用袖子抹去泪水,却抹不去心中的罪恶感。此人是谁?是受何人指使?怎么知道她今晚会被袭击……一连串的问题被突如其来的悲伤淹没,无力再问。
蒙面人显然没料到她会哭,有些不知所措,“喂,你哭什么?莫名其妙!”这样一问,鹿晓白哭得更大声,哭声在空旷荒寂的北宫深夜中,显得尤其凄厉。
“喂,你别哭啊!好啦好啦,刚才逗你的,她只是晕过去,你可以安心了。”蒙面人只好投降,怕你了。
鹿晓白猛地抬起头泪眼蒙蒙:“真没死?”站起来凑近柔儿观察,伸手去探她倒悬的鼻尖,果然还有呼吸,她放下心来。
“你要不信的话,就等着吧,过一会儿她醒来之后还会来掐你的。到时候我就不多管闲事了。”蒙面人作势要把柔儿放下来。
“不要!你你你……要不,你今晚到她那里守着吧,不要让她过来。”鹿晓白心中一寒,后退几步,却仍紧紧跟着他。
蒙面人抚额,非常无奈:“怎么还跟着我?再跟就天亮了!”
“你是谁?你不说你的名字,叫我日后怎么报答你?”
“听命于人,谈何报答。”他无奈地看着她,虽瞧不清五官,但丝毫不影响他想像那满面的倔色。
“听命于谁?”鹿晓白好奇,貌似在皇宫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啊,“是谁让你来的?你一直躲在暗处保护我?”
“无可奉告!”蒙面人寻了右边的空隙迈步要走。鹿晓白又挪过去挡着,大义凛然:“你不说出来,就别想走!你不说,我就不领情,我不需要你保护,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他看着鹿晓白一副无赖嘴脸,翻了翻白眼沉声道:“让开!”
“不让!”
“是不是想试试我的手刀,一掌下去让你睡个三天三夜?”看他晃着一只大掌,鹿晓白缩了缩脖子,乖乖地让路。
带着满脑疑问,摸回屋内,斜靠在床上,久久不敢躺下。看着窗外的天光一点一点地发白,终于撑不住,合上了眼……
“咕咕咕!咕咕咕!”堆放杂物的矮房上,白子正扑楞着翅膀欢迎着从外面飞回的黑子。元子攸往碟中洒了些金黄色的小黍米,黑子马上飞过来停在他手中,咕咕叫唤。
眼风往四周扫了扫,取下黑子腿上的纸条,展开一看,只有两个字:面晤。
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愁了一晚的彩鸢顶着熊猫眼望着里屋的木塌垂泪。刮了一夜的风,今天格外清寒。小姐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穿斗篷,不知北宫里有没有被子……
小王爷只顾着逗他的鸽子,小姐在没在,对他来说没啥区别。唉,小姐的命,也忒苦了点!
“才暖了几天,又冷了!”司茗走过来,同情地看着她,“王妃怕要冻坏了吧!别光顾着哭,快想个办法让人捎衣服给她才行!”
彩鸢抹了抹泪,站起来发狠道:“我求太后去!”
司茗拉住她道:“别急,太后那边我去就行。你呀,快去找北海王!”
北海王元颢!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跟老爷来往密切,肯定知道老爷在哪里!彩鸢振作起来,没一会儿又蔫下去:“我出不了宫!”
“谁让你出宫了?到太极殿外面等他下朝就行!”
彩鸢跳起来急道:“司茗,谢谢你提醒!太后那边就拜托了,谢谢了啊!我这就去找北海王!”
司茗轻轻一笑,嘴角微噙一份冷沉,眼睛却瞟着后院,几句话的功夫,元子攸便不见了踪影。她忙小跑几步出了后院,匆匆而又不动声色。
路越走越荒,是一处废园。翠竹林立灌木丛生,衰败的杂草覆了厚厚的一层,有两三丈宽,中间似被人踏出一条不甚明显的小道。小道通向一座凉亭,亭基高筑,延伸出一条曲桥,通向远处的宫河。
清冷的风扫过竹林,沙啦啦的叶声惹得周身一阵发麻。司茗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引颈张望,不见人影。身后似有悉悉蟀蟀的声音传来,她僵了身子,侧耳聆听,心中扑扑乱跳。
都说这一片闹鬼,可现在是白天……她强迫自己镇静,猛地转头,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一片竹林后闪过。子攸?不对,他今天穿的是湖蓝深衣。
又是他(她)!司茗头皮一阵发炸,不是第一次撞见了,上次鹿晓白说她在竹林的遭遇时,她马上就想到是他(她)!
这人到底是谁?何以总在暗地里偷看她,却从不现身!这个秘密她揣了十几年,有一次忍不住跟闵姑姑说起,闵姑姑拿怪怪的眼神看着她,没说什么,好像她说的全是无稽之谈。自此她再也不跟任何人说起。如果他(她)是人,显然没有恶意,不然,我活不到今天;如果是鬼……莫非娘亲真的已死去多年,在九泉之下孤独难耐,想招她去相陪?难道太后一直说娘亲还活着,只是为了哄我替她卖命?若娘亲活着,那这个一直在暗处偷窥的,或许真不是人!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九十四章 密室秘道
司茗打了一个寒噤,不敢逗留,匆匆而返。
冷风扑面,阳光慵懒,梧桐叶在地上翻着滚儿。与皇宫一街之隔的“醉不归”原本生意一般,今天更是惨淡,只三五个贩夫进来喝一碗热酒。
伙计袖着双手,伸长了脖颈望着斜对面人来客往的“摘星楼”,嘟囔着自家老板不会做生意,店里不好好装潢,这么寒碜的门面,哪能吸引达官贵人……
掌柜的拨弄着算盘,对伙计的唠叨充耳不闻。门口光线一暗,一个劲装高大男子走进来,伙计马上噤声。
掌柜的马上迎上来招呼道:“大掌柜的,您可是多久没过来了!”
来人嗯了一声,径自跨过厅堂的侧门,穿过两边都是包房的走廊,来到靠里的一间包房,拴上房门,转身打开半嵌进墙壁的衣柜,拨开挂着的几件长衣,从柜角摸着一块横木往右一拉,柜壁洞开,竟又是一间房。
房内陈设简陋,一床一柜,一案两椅。元子攸靠着椅背闭眼假寐,闻得动静,微睁俊眸,浓长的黑睫掩去一丝戏弄,沉声道:“崔烨,你浪费了本王一柱香功夫。”
崔烨忙欠身赔罪,英挺的浓眉之下,犀厉的眼神略显疲态,执起桌上的青花茶壶,给两人各斟了杯热茶。
“坐吧!有何发现,说来听听。”元子攸轻笑,托起茶盏,用杯盖轻轻刮去浮叶。
“北宫里那个女人看来是真的疯了。”
茶水很烫,元子攸凑近杯沿轻轻吹气,漫不经心问:“何以见得?”
“昨晚王妃……”见元子攸不友善地扫了他一眼,忙改口道,“昨晚鹿、晓白差点被她掐死,要不是属下及时赶到……”
杯微倾,烫水洒了出来,元子攸忙搁下茶杯,狼狈地甩了甩手背上的水,迎上对方递来的惊疑眼神,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沉下脸道:“你让本王过来,就为了讲这么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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