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九十八章 换个地儿
还真把自己当犯人了!元子攸嘴角直抽,其他几人也都一副无语的神情看着她。
鹿晓白转而见到远远站着面色不善的元子攸,又笑道:“元子攸你知道吗?我刚刚梦到我们在比赛踢毽子,你好厉害的,踢了一百多个!要不是彩鸢把我弄醒,我也可以踢一百个……”
元子攸再次抽了抽嘴角,揉揉眼皮,懒得理她,径自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用手支着头,脑子一阵发晕。哼,有老相好替你把守门户,难怪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还在做美梦!
郁闷地环顾四周,洁净的地板上,纤尘不染的桌椅案几摆得整整齐齐,花瓶里插着五颜六色的野花,错落有致,整个房间散发着温馨祥和的家味。
他顿感无语:这人,真打算在这里长住?
“小姐,您怎么那么会睡?吓死奴婢了,还以为出事了。”彩鸢高兴得煞不住话。
“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不好?天亮了才睡着的。不过你说的没错,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鹿晓白打着呵欠说。
“长乐王妃,太后让老奴来给您换个地儿。”善于观颜察色的全福从太后语气中猜出这个不是随便可以呼喝的人,言语间客气了许多。
“换个地儿?为什么?”鹿晓白不解。
“太后担心那个疯女人伤到您,着老奴带您到含夕殿去。那里离这儿远。”
“能不去吗?”鹿晓白恳求。此言一出,个个都睁大眼睛看怪物似的,全福登时冷了神色。
全容儿瞄了全福一眼,劝道:“王妃娘娘,这可是太后的恩典。”
“可是……”鹿晓白皱眉,也许是职业习惯使然,她无法忍受居所脏乱差,“我整整花了大半天才把这里搞干净,你现在让我到那含什么殿去,我又要从头来过,好累的知不知道?”
元子攸的嘴角都快抽筋了,这怪女人,不想累死,难道想被掐死?
“小姐!求您了,就换吧。有奴婢在,那些活不用您动手!”彩鸢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离开这里。
“王妃娘娘,您就甭操心了,赶紧搬吧!”全容儿帮腔。
见那丑女人磨蹭着不愿动身,元子攸没耐心跟她耗着,腾地站起来便往外走。全福示意孙明给疯女人送饭去,又叫全容儿提着食篮先去含夕殿,自己也不作停留走了出去。
鹿晓白无奈,与彩鸢草草收拾一下,也跟着大家走……
坐在含夕殿走廊的栏杆上,鹿晓白边吃边指挥两丫头洗洗刷刷。全福已经离开,她无所忌惮,呼呼喝喝的,一点也不拿自己当犯人。
“喂!元子攸!那个,垃圾倒到外面去!”
元子攸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过身面向院子负手站着。实在无法直视她那吃相。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搞不懂在这样的境况下,她怎么还吃得下睡得着!
身陷囹圄,难道不应该是哭哭啼啼惊惶失措吗?莫非是被那个疯女人吓傻了?
太阳爬上树梢,爬过檐角,又爬上他的上半身,晕出柔和又炫目的华彩。轮廓绝美的侧面,纹理细致的肌肤冒着细细密密的绒毛,沾满阳光,泛着柔和的金泽。
鹿晓白不禁看呆了,这么个美男子居然是我老公耶,她吞了吞口水,继而想这么个美人居然是个傻子,她又叹了叹气。
是的,此刻唯一能令她叹气的,是元子攸痴傻这个问题。
她当然也惊过,胆子也差点被柔儿吓破。但……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事情一过,只要毫发无损,她便能若无其事般想吃就吃想笑就笑。
也许是职业令她早早看淡生死。总觉得老天一直眷顾着她,长这么大,在小区里没被高空抛物砸死,走大街上也没被泥头车撞死,吃了这么多年的地沟油、毒大米、毒胶囊、三聚氰氨……依然活蹦乱跳!
说好听点,便是超脱,说不好听点,是麻木不仁。
本来眼看着就要坠梯而死,却又在这个异世活过来,现在活一天等于赚一天,她还有什么可自叹自悲的呢?所以,只在人一天还在,就开心过一天。
似是感受到身边那**辣的要把人戳出两个窟窿的逼视,元子攸心里寒了寒,挪开几步,依旧沉默地站着。
“元子攸,倒垃圾去啊!”
元子攸:……
“喂,你以为长得美就了不起啊,就啥都不用干啊?我告诉你,那叫花瓶,摆着给人看的!你再不干活,就成绣花枕头了!”
绣花枕头,那是洛城百姓形容你的好吗?元子攸眉头蹙了蹙,不为所动。
“我叫你听到没有?过来帮忙,别光戳在那儿,以为自己是木桩啊!”
彩鸢忙道:“小姐,小王爷怎么可以做下人的活儿,别叫了。”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做王爷就非要当个五谷不分五体不勤五毒俱全五痨七伤的寄生虫吗?”
鹿晓白振振有词,咬了口鸡腿舔了舔指头继续制造噪音:“再说了,这些可是体力活,是男人就得主动承担。再再说了,这是锻炼身体好不好?你看你这么胖,还不减肥?”
元子攸干脆坐下来调息吐纳,眼观鼻鼻观心,无奈身后那女人却念咒般叨个不停:“古语有云:劳动可以健脑启智、固本培元、补肾益脾、活血化淤、清秘通肠、排毒养颜、美容美发……”
大姐,你这个古语从哪儿看来的?本王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在这种情况下调息怕是会走火入魔,为了让她闭嘴,他决定妥协。
“元子攸,要不,你去提一桶水来?”看到元子攸转过身来,鹿晓白知道自己赢了,笑眯眯地跟他商量。
元子攸沉默地接过木桶,走了出去……
“元子攸,再去提一桶来……”打着饱嗝摸着肚皮。“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像个娘儿们!你皱什么眉?叫你干活是给你个表忠心的机会,你再不活动活动,就真成了废柴了……”看到堂堂王爷被呼来喝去,彩鸢和全容儿想笑又不敢,只好拼命干活。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九十九章 喧哗过后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比较恶劣,鹿晓白补了个春天般温暖的笑容:“好啦好啦,攸攸姐姐知道你今天辛苦啦。来来来,给姐笑一个,别苦着个脸啦,会长鱼尾纹的……”
提着水笑很费劲的你不知道吗?
“小攸攸肚子饿了吧,要不要吃点?呃……还剩下一块肉……肥是肥了点,吃了长膘,看你瘦的……”
刚才是谁说本王胖来着?
“小攸攸小攸攸,看看看,这里还有一块鸡肉……呃……鸡屁股?吃不吃?据说嘎崩脆,唉呀,掉了,这屁股太滑了、哦,是象牙筷子太滑了……”
元子攸一声不吭,不时躲避着在他身前身后晃来晃去的鹿晓白,闷头苦干,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搞好卫生速速逃离此地,再不离开他都要鄙视死自己了。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元子攸,就算她不是细作,你也没必要搞得跟赎罪似的。虽说她沦落此地,是你一手造成,但若不是一次次拭探,怎么能洗清她的嫌疑?你就是心太软了。这事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当然也不能让建德知道,不然她们不知怎样来嘲笑自己……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全容儿和彩鸢,不禁绝望:要女人们守口如瓶,简直比让她们面对一堆珠宝不动心还难!
“王妃娘娘,都搞好了,奴婢该走了。晚一点奴婢再送饭过来。”全容儿走过来道。
“啊?这么快啊?太快了吧,那天我搞了大半天呢!”鹿晓白怅然若失,自言自语说,“早知道叫你们慢慢弄了……”
彩鸢神色凄怆,细长的眼眸里又泛起泪光:“小姐,奴婢留下来陪您吧……”
全容儿忙道:“全公公交待过,不能留下来。”鹿晓白把彩鸢拉到一边轻声问:“你去找老爷没有?”
彩鸢不敢隐瞒,把情况都说了。乍听得鹿麟不在京城时,她心中一沉,再听得她去找元颢时,心中又一蹦。看来想跟他撇清关系,没有想像中那么轻易。
鹿晓白心算了一下,彩鸢是昨天一早去找元颢的,都一天一夜了,还没动静,不知是没找到鹿麟,还是求情不顺?她有些焦躁,道:“你还是走吧,再去打听一下情况,看老爷回来没有。”
“是,小姐,您千万要小心啊!”彩鸢一步三回头。
“放心吧,你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会逢凶化吉的!我不在,替我照顾好小王爷啊!”鹿晓白大言不惭,彩鸢被逗笑了,元子攸暗自翻了翻白眼,照顾?这女人,说得比谁都好听。
走出很远,不由自主地转头,她倚在门边朝他们挥手,瘦削的身影在空旷的荒苑中显得格外孤单,如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舔伤。
一早出来的太阳,临近正午却弱了下来,云幕重重,把阳光兜住,整个北宫陷入一片灰影中,而她的身形正被灰影慢慢吞噬,越来越小,消失在视野中。他心头掠过丝丝不忍和不安。
刚才已检查过,所有的门都没有门栓,不知是宫人疏忽还是故意所为。虽说这里离长明苑较远,但疯女人做事真的难以预料,他今晚是不是还有必要再用迷香?顺便看那元颢,会不会再来?
目送着几人离去,鹿晓白回味着刚才的热闹,望着自己投在泛白灰砖上的身影,心中生出一份孤清。踽踽踱回房间,躺在床上,想争取时间睡个午觉,却了无睡意。
太后居然巴巴让人来给我挪地儿,难道不打算放我出去?真要在这里终老?这样想着,眼珠子上下左右滚了一圈,不知是环境不同,还是心境有异,经过一上午的闹腾,如今总觉得周遭的一切是如此令人不堪承受,再无初入北宫时的新奇及坦然。
繁华落尽是空虚,喧哗过后是冷寂,一如这座冷宫,广袤的空间、错落的殿群、密林花草、流瀑假山,莫不让人忍不住去回想它曾有过的辉煌。
对比的反差带来的是深深失落,曾经在圆明园中看着一地的废墟、那涌上心头的抽痛此刻又隐隐再现。若早知终将失去,不如从不曾拥有。
闭目假寐,养足精神以对付有可能在天黑窜过来的疯柔儿,但愿她还没发现她的邻居已悄悄搬走。时光在缓慢移动,四下皆寂,似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不对,应该是呼吸声!而且不是她自己的!
鹿晓白蓦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几乎贴着她的额头,布满细纹的眼角带着冷笑,凌乱的发丝随着呼吸飘到她的鼻尖。
“啊——”虽然料到是柔儿,她还是忍不住惊叫出声,全身汗毛倒竖。柔儿是可怜没错,但她同时也很可怕。
柔儿讥笑地看着惊得花容失色的鹿晓白,幽幽说道:“我又不是鬼,有那么可怕吗?”
“你、你比鬼还可怕!你别过来啊,不然我喊人了!”鹿晓白跳下床企图跑到外面,却被柔儿捉住胳膊。“你放开我!”她拼命挣扎。
“想不想听一个秘密?”柔儿轻笑一声:“这个秘密本宫可是守了十几年,想不想听?”
“不想听!”保命要紧,管你什么秘密?鹿晓白反扣着柔儿的手,防止她又来掐脖子。
“放心,你不会死,本宫还要留你小命慢慢看好戏……看你和子攸,如何白头偕老?”柔儿边说边探究着鹿晓白的表情。
果然如她所料,鹿晓白非常惊讶,止了挣扎,问道:“你认识元子攸?”
柔儿讥诮地斜睨着鹿晓白:“这宫里,有谁是我不认识的?就连你,我也知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彭城王府居然跟你们鹿家结了亲,天大的笑话!”“你到底是谁?”鹿晓白一下子来了兴趣,她是谁?一会儿疯疯颠颠的,一会儿又很正常。她怎么会知道我结婚那天闹了不少笑话?柔儿没理她,清削的脸忽然满现疑惑,定睛看着一片虚空,喃喃自语:“莫非是她故意的?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真相……”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章 交换条件
“她是谁?你又是谁?”鹿晓白皱眉,看她答非所问的样子又跟疯子无异,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不过,这倒像是她的做法。把所有的人都当棋子,每走一步,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元诩,元子攸,建德……”柔儿拧眉眯目,陷入沉思,半晌没有动作。
鹿晓白这才细细打量她,只见她穿着蓝不蓝灰不灰的襦裙,裙摆破絮长长短短拖于地面,外面胡乱披着一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斗篷,枯黄的乱发散在肩后,全身上下没有一只挂饰,脸上总是抹着污印,掩住了原本清秀的五官。
这人说话虽不合逻辑,神智却非常清醒,鹿晓白好奇地问:“你不是疯子,为什么要装疯?”
这话总算听进她的耳中,转过头恶狠狠道:“我要是不疯,能活到现在吗?十六年了,我容易吗?”
鹿晓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可你差点掐死我!”
“你不也没死?”眼里的暴戾隐去,柔儿转而幽幽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她弄进来试探我的。那我只好将计就计借着发疯把你掐死,不过,你既然是子攸的妃子,就应该知道一些秘密。”
“她是谁?”
柔儿冷笑:“把你关到这里来的人!”
太后?听她语气,好像对太后积怨颇深。不过也不奇怪,换谁被关进冷宫十几年,都不可能不恨。“好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扯那么远,我没兴趣听那些宫廷私闻,免得被人灭口。”
“蠢女人!”柔儿讥诮地轻笑,“有时候,掌握一点秘密,反而是防身之术,比如我。不过,有些秘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只会增加痛苦。但是……”
鹿晓白好笑地看着柔儿居然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静静听她说下去。“有一个秘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关于子攸的。”
子攸能有什么秘密?一个神智不清的人。鹿晓白不以为然地撇嘴。
柔儿冷笑:“也罢,本来我看在你让人给我送肉的份上,想帮你一把,不过看来你很无所谓,算了,当我多事。”
鹿晓白心中一动:“你能帮我什么?”
“我、能、让、子、攸、清、醒!”柔儿一字一句,偏着头抬起下巴,深深看着鹿晓白,微微上勾的眼角挑起一丝讥讽,幽暗的眸光带出一份期待。
鹿晓白心头大震,元子攸能清醒过来?莫非他的痴傻不是天生的?她怎么知道?还是她在信口胡扯?当下既喜又疑,定了定心神,拭探着问:“你有办法?”
“当然。不过,你得先帮我找一个人。”
原来是有条件的,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心,于是懒懒地问:“找谁?”
“常顺。”
常顺是谁?太监还是侍卫?在宫里一打听就应该能找到。只是这个条件是不是太容易了些?她有些怀疑,道:“如果我能出去,就去找他,让他来北宫找你。”
柔儿咯咯咯蔑笑几声道:“能在皇宫里找到的人,我何必找你帮忙。常顺,十几年前就离宫,至今下落不明,你几时找到他,子攸就几时能清醒。”
果然没那么容易!鹿晓白沉吟不语,十几年前的人去哪里找?我现在自身难保,出不得去还很难说,怎么帮你找人?此人脑子还是不太正常。念及至此,她摇了摇头。
“蠢女人!难道你想跟傻子过一辈子?”
鹿晓白无奈地看着她:“我一个行动不自由的人,怎么找人?”
柔儿笑了笑,神色高深莫测,黑幽幽的瞳光在鹿晓白身上扫上扫下:“你会有办法的。”
你说我有就有啦?都不知道对我的信心是从哪来的,鹿晓白哭笑不得,不过如果真有办法让元子攸清醒,当然好过她那个漫长而又收效甚微的培训。只是不知她到底有什么办法。
“你真的有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柔儿笑得高深莫测,一双修长枯瘦的手在自己眼前反复晃动,寸长的指甲如鹰隼的勾喙,白中泛青,散着魔鬼森森的戾气。
是她下的毒?!鹿晓白眸光一冷,寒气渐渐从全身散出,她趋近柔儿,一反之前的畏惧,揪住她的前襟,逼视着她的脸,语调低哑而冷硬,问:“为什么要害他?”
柔儿怔了怔,继而咯咯咯笑起来,翻了翻眼,懒懒地伸出利爪,轻轻叩了叩鹿晓白那只攥紧的拳头上、由于用力而泛白的指节,揶揄道:“真看不出,你对那傻子倒挺在意的。”
“说啊,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鹿晓白怒目圆睁,没有耐心跟她捉迷藏,只想知道为什么。
他是那么与世无争的一个人,他的兄弟姐妹都为人正直本份,他的父亲元勰更是有口皆碑的辅主功臣、孝文帝元宏最为器重的皇弟。如果不是痴傻,他同样是年轻有为身兼数职的朝廷命官,却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我闲得发慌呗!”柔儿说完又咯咯咯地笑,“我可是御药房里有名的配药师,最擅制毒,每次制完一款新药,就找个人来试试药效,所以……”
“所以你就找到元子攸!你这么黑心!”鹿晓白气结,看着眼前这张岁月不再却风韵不减的脸,真想甩她两巴掌。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话千真万确!
柔儿却大笑起来:“啧啧啧!看你这副母老虎的凶相,嗯,不错,挺护犊子的。可惜那傻子不领情……哈哈——”
见鹿晓白两眼似要喷出火来,而周身却凝着寒冰,冰与火交融出一片要噬人的气势,仿如倾刻间就能毁万物于无形。柔儿微愣一下,慢慢收了笑容,用少有的正经语气道:“我与他无冤无仇,干吗要害他?”“你少忽悠我!”鹿晓白气势冷硬依然,语调却有所松缓,“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不然……”“不然怎么样?”柔儿又咯咯咯地笑,“你一个被关进冷宫的人,能把我怎么样?咦,我说,本来看你挺聪明的,怎么一事关子攸,心就蒙猪油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零一章 如真似梦
是啊,我能怎么样?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鹿晓白沮丧地松开手,皇宫水深似海,像柔儿这样一个弱女子,随时都会溺毙,可她居然能在北宫赖活十几年,可见她有背景。
在毒害元子攸的事情上,她也许只是工具而已,背后肯定另有推手,而这只推手,不是她随便就能打听的。鹿晓白不想陷入宫廷争斗中,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元子攸清醒!于是软了语气道:“原因我就不追查了,你把解药交出来,我想办法帮你找人!”
医生的习惯是追查病因,但现实上很多事情,与其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如想办法解决问题。大不了问鹿麟呗,好歹他曾经是元勰的近卫,接触宫人的机会比较多,应该听说过常顺这个人。
柔儿眉眼一挑下巴一抬:“成——交!是个聪明人,我没看错。”她环视着四周,讥嘲道:“打扫得真干净!还真当这里是你家?”
鹿晓白冷不丁问:“常顺是你什么人?”
“小姑娘,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掌握一些秘密可以防身,知道太多秘密却会伤身。于我呢,是防身,而你,不仅伤身,还会伤心,哈哈——”
“我知道,他是你情人!”鹿晓白故意激她。
只见她又咯咯咯笑起来,脸上却满布寒霜,笑完冷瞟鹿晓白一眼道:“还以为你跟她们见识不一样。没意思,走了!”柔儿故意摆出一副狐媚相,腰肢一扭转身要走。
鹿晓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叫住她:“哎!你为什么要找常顺?要是我找到他了,无凭无据的,他不相信我怎么办?”
“这倒也是。”柔儿深思了一会儿,凑近鹿晓白,低声道:“待会儿有人送饭,天黑后我再过来……”
月色如水,洒在荒寂的园苑中,淌过印满苔痕的石阶,穿过镂花的窗棂,褚红方砖上泛着明明暗暗的幽光。
倚在床上的鹿晓白打着呵欠等柔儿过来。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过去,从此在北宫里她多了一个伴儿。如此想着,身心轻松,困意阵阵袭来……
夜色愈深,浓雾从密林中袅袅飘荡,透过虚掩的大门,柔儿的身影若隐若现。鹿晓白忙唤她进来,她似乎没听到,在门外徘徊。
这些天精神高度紧张,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安稳觉,鹿晓白很不想动弹。见柔儿不肯进来,只得把头抬高些,这才发现枕着床杆的颈部已酸麻僵硬,喉咙也很不适。她转了转脖子,把头探出床边,门外已无柔儿踪影,心中有些急:她是不是以为我睡着所以走了?
忙又开口唤她,可惜竭尽全力,发出来的声音嘶哑细弱。怎么回事?我喉咙怎么了?她只好下床去追,才跑了几步,心中一惊,怎么手脚发软使不出劲?中毒了?
她顾不上细究原因,竭尽全力往前跑,跑得分外艰辛,又不敢太过大声喊她,怕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惊动他人,好不容易把她追到,气喘吁吁嗔怪道:“你跑什么?”
没想到柔儿一转身就掐住她脖子,铁勾似的指甲嵌进她的肉中,她看到自己的血顺着锁骨缓缓淌下,浸染了前襟,却不觉得疼痛,她心中一沉,真的中毒了!
她呼吸困难,觉得很委屈,问她:“我中毒了,是不是你下的毒?你放开!我会死的!你不是有话要说么?”
柔儿渐渐用力,鹿晓白却全身酸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她害怕至极,忍不住哭起来,泪水凉冰冰地滑过脸颊。隔着泪帘,柔儿的脸模糊难辩。
许是哭泣起了作用,柔儿松开双手,居然对着她微笑,眼底一片温柔,轻轻拂开她覆住脸面的额发,勾挂在她薄凉的耳后,托住她后颈部,把她放平在地,久久地凝视着她。
又轻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饱满的指腹留在她皮肤上的温暖令她留恋不已,她转动着头脸,努力去迎合那温指。却听得她轻轻叹息着道:“这样对你,该还是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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