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鹿晓白清醒过来,也揪着元子攸一起爬起来,跪喊:“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都起来吧!”元诩道,好奇地看着鹿晓白,又以询问的眼神看看元子攸,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走上前,伸出手,拈起元子攸嘴角一根头发慢慢往外拉,“这怎么回事?”
元子攸一见,腾地红了脸,为了掩饰窘态,装作满地找毽子,找到毽子闪到一边一个人接着踢。
“回皇上,我们在踢毽子,不小心摔倒了。”鹿晓白忙解释。唉,又被撞见了!看来当皇帝的人的确有福气,连眼福都比常人多出许多。
“踢毽子?”元诩好奇,“怎么踢?”
鹿晓白指着元子攸道:“就那样,一个人踢也行,几个人一起踢也行。皇上要不要一起玩?”
元诩玩性大起,当下练习起来,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太监几次催促回去用膳,才意犹未尽:“明天继续!”便起驾回宫。
闵姑姑和司茗端来食物,招呼两人回屋用膳。鹿晓白走路时小腿肚还痛,刚想埋怨元子攸几句,却见他走路姿势也大大变形,这才想起刚才那一摔肯定不轻。忙快步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摔哪了?很痛吗?”
元子攸转头看她,对上她那真诚的眼神,蓦地心中一荡,浑身不自在地轻轻挣脱了她,没有回答。
鹿晓白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非常自来熟地伸手在他身上摸摸索索按按捏捏,边戳边问:“这里痛吗?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强迫着他坐下,像挑西瓜似的抱着他的头揉搓一番,弹几弹,按一按,看有没有肿块,又抓着他的手臂,抻拉托举、伸屈摇甩,寻找痛点。
被整得浑身发痒的元子攸扭来扭去躲躲躲闪闪,想笑又不敢,憋得满脸通红。鹿晓白见他怕痒,索性有意使坏,专找笑点来戳。
一边的闵姑姑和彩鸢也看出鹿晓白的心思,都吃吃地偷笑着。司茗也笑着,那笑容却显得过于生硬。
上半身检查完毕,除了手肘有些淤伤之后,都没大碍。估计是下半身伤得较重。医生出身的鹿晓白命令元子攸站起来,她要开始验伤。从髋部起一直到脚趾,都要重点排查。
子攸坚决不配合,不让她近身。越是这样,她越是可以肯定,要么是髋骨摔到,要么是腿骨摔到。
“又犯病了不是?刚才不挺乖的吗?”鹿晓白皱眉,“不检查怎么知道哪里伤到呢?不知道哪里受伤怎么治呢?”元子攸不理,最后干脆发火,用力甩开她的手。
“你这娃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真不识好歹。不管你了!”鹿晓白耗尽了耐心,气呼呼地自己坐到桌前吃饭。
闵姑姑不慌不忙走过来,拉过元子攸道:“到里间来,奴婢给王爷瞧瞧伤哪儿了。”
“是哦,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他的。那好吧,人就交给你了。”她乐得撇手。
一夜好睡,早上起床时浑身酸痛,小腿肚尤其痛得几乎站不稳。彩鸢和司茗也在叫痛,不禁后悔,昨天大意了,大家平时很少跑跑跳跳,一下子动得太厉害,又没有教她们做些放松动作,难免拉伤肌肉。
看主仆三人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闵姑姑眼底总算有了笑意。
元子攸吃完早餐又跑出去了,听闵姑姑说,他果真是髋部和尾椎骨痛,所以不让鹿晓白碰。这可爱的娃,也懂得害羞。她不禁感到好笑。
今天感觉非常累,特别是腰部,酸胀得像要断了似的,午饭也没胃口吃,无精打采地侧躺在榻上,元诩不知会不会过来。最好别来了,她可没力气陪他玩。正想着,彩鸢来报潘充华来访。不禁一怔,潘外怜?自那日在荷池见过之后便没再碰面,她来做什么?疑惑归疑惑,少不得要寒喧一番。原来是潘外怜探知长乐王妃解了禁锢,特意前来探视。随她同来的小宫婢一脸机灵,眼睛滴溜溜地直往鹿晓白身上瞅。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零六章 舍命陪君
鹿晓白心下叹,这潘外怜小小年纪便如此世故周到,奈何在宫中孤立无援,那天若不是她打抱不平替她说话,恐怕她真得下到荷池中捞那把簪子。
于是轻笑道:“潘充华有心了,以后你闷了随时过来这边,大家一起玩游戏。”
潘外怜眼睛一亮,点点头,吩咐小宫婢:“木朵,还愣着做什么?”
木朵?鹿晓白心中一震,就是那个卖主求荣的小婢?
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只见她弯眉细目,削鼻薄唇,见说忙利索地双手捧上一只檀木方匣,打开来,里面有三只织锦小绸盒,分别是遮瑕膏、铅粉及唇纸。
潘外怜轻声道:“这三样小物什,虽不及古玩珍宝贵重,却是我们女子每日必需之品。还请长乐王妃不要嫌弃。”
一番话说得大方得体,鹿晓白听来却更觉得她可怜。豆蔻年华,青春正当张扬,性情何妨恣肆?可现实却迫使她早早学会观颜察色乖巧玲珑,失却童真几许!
鹿晓白一阵纠结。说实话她不想收下,可这个女孩本就孤单无助,好不容易见着一个可结交的人,主动抛来橄榄枝,真不忍心拂了她的面子;但若收下礼物,以后两人势必会经常来往接触。
不同于永泰公主的绿色环保无公害,这个潘外怜是胡氏姐妹的眼中钉。跟她交好,便等于与胡氏姐妹结怨。她只想明哲保身保持中立,连木朵背叛小主的行径她都不打算告诉她。浑水少蹚为妙。
正自不知如何推辞,潘外怜又道:“那日多亏长乐王妃出言相助,又请了皇上过来,早就要当面致谢的,不曾想你却进了北宫……都是我连累的,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你要是不收,我心难安!”
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女孩!鹿晓白心一软,笑纳了。纳闷了几天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那天她是去找元诩没错,但并没找到,回到荷池边,却不见了潘外怜,心想她胆子不小,竟偷偷跑了。原来是元诩救了她,想必是无意中碰见。
门外忽有内侍唱宣“皇上驾到!”潘外怜秀眸一亮,苍白的小脸泛起红晕,小走几步到门外迎驾。
皇上你要不要那么守信用,说来就来!鹿晓白心里哀号,挣扎着走上几步,勉强跪下接驾。
“都平身吧!”元诩看到潘外怜时颇感意外,眉眼一挑,却没说什么。
“谢皇上!”鹿晓白待要起身,两条腿却不听使唤,支不起来,只好用手撑地,慢慢挺起,彩鸢赶紧过来搀扶,这才站得起来。
元子攸看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挂在嘴角。他髋骨也痛,是以只欠身长揖,并未下跪。元诩看了看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及探究的神色,转而问眼前这个一脸苦相的女子:“长乐王妃身体不适?”
“回皇上,臣妾昨天运动过度,今天腰酸腿痛,行动不便,让皇上见笑了。”皇上您识趣的话就赶紧回去吧,就当体恤民情了。
“朕今天过来是想踢毽子的,你既然行动不便,就好好休息吧。让子攸陪朕就行。”转眼笑看潘外怜,“不如你也一起踢吧!”
“啊?”潘外怜不明所以,“踢……妾身不明白踢什么?”元诩笑了笑,道:“呆会儿就知道了。子攸——”
鹿晓白忙替他回绝:“回皇上,子攸他昨天摔伤了,无法踢毽子,如果皇上有兴致的话,就让晓白陪皇上踢吧……”
肌肉酸痛歇几天就好,而摔到髋骨,虽说没断,但看不出到底裂没裂,元子攸傻呼呼的什么都不懂,还是小心为好。
元子攸闻言,眼底波光一闪,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彻头彻尾需要照顾的傻子,还是在收买人心?或是另有……想法?想到此处,心湖竟不受控制轻荡起来。
元诩道:“无碍,朕一个人也可以踢……你,你过来,站这里——”他指着潘外怜,又指着对面的位置,脸上闪过一丝惭色。
平时都是她们皇上皇上地喊他,他却似乎从不曾当面叫过她们名字或封号,都是以你相称。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突然觉得单凭一个“你”字,不足以把意思表达完整,只得辅助以手势。
阳光在潘外怜的脸上跳跃,她快步走到元诩指定的位置,显得不知所措。元诩却不再理她,自顾自踢了起来。潘外怜自觉担起捡毽子的任务。
一干人围着皇帝,看他自娱自乐自得其乐,时不时喝上几声彩,鼓上几个掌,把个少年皇帝乐得合不拢嘴,那一刻,众人看到的不是阴郁老成的皇帝,而是一个天真活泼焕发青春活力的美少年。
靠在游廊红漆大木柱上的鹿晓白勉强看着,忽然觉得元诩比他皇叔可怜多了。元子攸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饱就睡睡饱就吃,每天无心无肺无忧无虑,就算人家暗里明里嘲笑他也伤不了他分毫。
而元诩作为一个皇帝,肩负着天下安定百姓安居皇朝兴盛的重任,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尚未脱离父母怀抱,还可以撒娇任性甚至肆意妄为。
他呢,每天上班面对着一群喋喋不休的腐儒,还要答疑解惑,下了班又要面对后宫嫔妃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对于十四岁的小孩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点?
可他没有其他选择,他的出生就是为了做皇帝!这么一想,鹿晓白觉得她和元子攸简直太幸福了。
笑声、惊呼声在院里不时响起,潘外怜偶尔也踢几个,或与元诩对踢,渐渐的两人玩得忘乎所以,少年活泼的本性也显露无遗。
一个美玉贵质,一个惠芷兰心。这样一对璧人,从此相携白首多好,偏偏要在他们之间横插进许多人,多少无邪纯真的心灵,从此只懂猜忌嫉妒……肚腹传来的酸痛越发加剧,扰了心神,她苦不堪言,真想躺到床上去,可皇帝在院子里玩得正欢,她不敢不捧场,只得继续靠着木柱,有股寒气从隐隐作痛的腹内漫至四肢,脚底一片麻凉。她心里一沉:大姨妈!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零七章 忍痛赴宴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大意了。本来就有痛经的毛病,虽说并非每次都会发作,但如果来潮之前受寒或是运动过激,疼痛就会加剧,一痛就两天两夜。
穿越至记今将近两个月,大姨妈还没来过,心里一直在犯嘀咕,尤其是知道原身跟元颢有所牵扯后,更是心慌慌。还好,今天终于来了,虽说疼痛在所难免,但相比起怀孕,她宁愿痛经。
只是眼下怎么办?没有热水袋,没有芬必得,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两天两夜?她招手叫彩鸢拿件斗篷过来,有气无力地吩咐她去膳房煮碗红糖姜水。自己到净房去做好防御措施。
喝了姜水,身子暖了一些,弱声道:“今晚不用准备我的饭了,我不想吃……”说完裹紧斗篷缩紧身子,无可奈何地忍受着那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
“小姐您怎么了?”彩鸢话音刚落,院里响起全福拉长的尖腔:“奉太后命,皇上请往嘉福殿用膳!”
啊,这尊大神终于要走了!鹿晓白长吁一口气,哪知全福紧接着又唱喏:“太后娘娘请长乐王与长乐王妃过嘉福殿一起用膳!”
不说吃的还好,一说吃的,只觉一阵翻胃,她忍着疼痛:“晓白谢太后娘娘恩典,可惜晓白身体抱恙,只怕去不了。”
“太后娘娘先前因为药汤致痒而降罪于您,后经查明不是药方不妥,乃事出他故,所以特安排此宴为您压惊,长乐王妃真想辜负太后体恤之情?”全福满面不悦,真没见过这么不识时务的人。
闵姑姑不断给鹿晓白使眼色,鹿晓白忙道:“谢太后娘娘恩眷!晓白这就过去,谢全公公,公公辛苦了!”
全福哼的一声转身,拂尘高扬:“皇上起驾——”潘外怜伏身细声道:“妾身恭送圣驾!”
元诩转头看了看她,沉吟道:“你……随朕一起过去!”说完抬步急走,像是怕慢走一步,脸上会被她眼里的光芒灼穿两个洞似的。
元诩及潘外怜各自坐各自的轿舆前往嘉福殿,而鹿晓白,自入住清芷阁以来,就不曾见过代步工具。
也许是清芷阁原本是元子攸独居,男子没那么娇弱,是以不配轿子;或许是太后疏忽,忘记多了个女人,就像她忘记要另配寝殿给鹿晓白那样。
平时也就罢了,没事在皇宫里暴走,就当锻炼身体。可眼下,要徒步行走那实在考验意志。鹿晓白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彩鸢身上,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
元子攸疑惑地偷看着她,心想:踢了两天毽子,至于累成这样吗?女人,就是娇气!
这是一次平常的家宴,皇帝、皇后和昭仪都在,建德、永泰也来了。永泰公主见到鹿晓白,高兴得跑过来,道:“好多天没见到你了,你还好吧?”
鹿晓白勉强挤出笑容答:“我很好,多谢公主!”
胡仙真满面笑意:“原来皇上跟你们在一起玩!咦?小怜也过来了!”
元诩打断她:“是朕让她过来的!”胡明相嘴张了一张,被胡相容扯了一下袖子,不甘心地忍住了。
“过来好!过来好!都是一家人,理当一起吃饭!”胡仙真笑意不改,看起来容光焕发,脸上皮肤光滑如常,显然恢复得很好。鹿晓白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大家一一落座,这次元诩、元子攸、鹿晓白依然坐于左下首,外加胡相容,而右下首则是两位公主、胡明相、潘外怜,胡仙真自然居正中,坐北朝南,规矩森严,一丝不苟。
“晓白怎么了,好像气色不大好?”胡仙真看她一脸倦容,想必在北宫受了不少惊吓。她对这次的计划感到非常满意,一切顺利进行,把她关足三天,鹿麟一回来求请,她便痛痛快快地允了。
为了证明她惩罚鹿晓白是因为红疹之故,并非挟私威逼,当晚并没让鹿麟留下,只暗示他以后务必随传随到。鹿麟没再推拒,她就当他默许了。
“多谢太后娘娘垂问,晓白这两天踢毽子踢得腰酸,不碍事。”鹿晓白欠身答道,小腹坠痛,跪坐着没多久,便虚汗直冒。
“嗯,踢毽子是可以锻炼筋骨强身壮体的游戏,你们年轻人以后多在一起练练,蛮好。想当年哀家也像你们这么大时,就经常练习骑射。天天在宫里坐着不动动身子骨,会老得快。”
大家都点头称是。“上次的事是哀家自己不小心弄到花粉,委屈晓白了!你不怪哀家吧?”胡仙真和颜悦色地问。
鹿晓白忙又欠身:“晓白惶恐!都是晓白愚昧,累得太后娘娘深受皮疹之害,理当受罚!”
“晓白知书达理,既懂医理又擅教习,还会讲笑话玩游戏,真让哀家刮目相看。来人,给长乐王妃盛碗银耳雪梨羹!”胡仙真微笑着吩咐。
啊?老板,能不能换成姜汤?鹿晓白暗暗叫苦,却不得不连连谢恩。银耳性寒、雪梨质冷,体虚者不宜多吃,而月事时更是严禁,别说痛经了!吃下去只会令气血两滞,淤塞严重,不通则更痛。
望着宫婢端上来的汤羹,她极力压住往上冲的阵阵恶心,满面堆笑对着在座的每个人点头示好,心里不断念叨:鬼家宴快点结束快点结束快点结束……
对面的建德公主显然很不高兴,嘴撅得老高,沉着眼色发问:“鹿晓白你们在玩踢毽子,怎么不叫上我?”
“是哦!连潘充华你都邀请了,莫非长乐王妃是对我们有意见么?”胡明相终于忍不住,刁钻问道,丝毫不介意在皇上面前显露醋意。鹿晓白忙解释:“毽子昨天才做好,我们只是试试看能不能踢,其实早就想好了,毽子能踢的话,就要请公主和各位娘娘一起过来玩。就怕公主和娘娘们不肯赏脸。”“好!明天就过去……不要,明天你把毽子拿到我寝宫去教我踢!”建德的口气不容置疑。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零八章 一吐涂地
鹿晓白痛得眉心紧蹙,说不出话,只得点了点头。
“怎么?本宫让你教我,你还不乐意了?”建德话音刚落,马上便被胡仙真轻叱,只得悻悻地干瞪眼。
“当然乐意……”鹿晓白在心里加了“个屁”俩字。
一直沉默不语观察着鹿晓白的胡明容淡声道:“长乐王妃是不是嫌太后姑姑赏赐的银耳羹不好喝?”
鹿晓白忙道:“皇后误会了,只是晓白光顾着说话,忘了吃了。”说着赶紧拿起小勺连喝几口,心中悲壮:最多再痛几天吧,死不了就是,七天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我看晓白好像不舒服?”永泰公主走过来拉过她的手,“手好冰啊!”
潘外怜也关切地望着她,其实在踢毽子的时候她就留意到了,只是当时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贪恋着与皇上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舍不得分出一丝余暇来作旁顾。
“没事的!”鹿晓白强撑着说完,感觉力气快用光了。胃内一阵翻腾,一股液体席卷而上逼近咽喉。她忙咬紧牙关紧闭嘴巴,站起来四处找痰盂。
大家都不明白她在找什么,她又不敢开口,一开口肯定喷出来。可终究抗不住那股来势汹汹的洪流,她急中生智,赶紧拢过裙摆权当袋子,吐了个唏哩哗啦。
屋里充斥着一股酸臭的气味,众人都纷纷起身皱眉掩鼻远避。鹿晓白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抓着裙摆,忙不迭地跪下告罪。
“还不快扶你主子回去?”太后提醒彩鸢和司茗。狼狈不堪的鹿晓白匆忙告退。潘外怜忙提出陪长乐王妃一起回殿,获太后恩准。众宫婢忙清理现场。
胡明相阴冷地看着潘外怜退出大殿,轻声对胡相容道:“你看出来了没?她这是公然示威,生怕我们不知道她跟鹿晓白好。”
胡明容笑笑,没答话。胡明相又道:“真是个蠢货,还以为那是个靠山,哼,哪天这靠山倒下来时,顺便把她也压个粉碎,就好玩了!”
元子攸心中惊疑不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吃了几口银耳羹就这样了?太后不可能这么蠢公然下毒,难道是另有他人?
他正想跟出去,却被元诩偷偷扯了扯袖子,当下生生稳住身形,索性掩鼻退到角落,一副好臭啊我受不了的样子。
胡仙真轻咳一声,众人回过神来,各各回座,却都没了胃口。胡仙真若有所思道:“晓白该不会是有喜了吧?传御医给她看看。”此语一出,众人反应各异。
建德和永泰:面呈羞色,低头不语。
胡氏姐妹心想:连晓白都有了,姑姑肯定又要借题发挥,怪我们没有好好侍奉皇上,可皇上根本不碰我……
元诩吃惊地瞄了元子攸一眼,再瞄一眼:有喜?子攸怎么搞的?如此不小心,不怕以后被她牵着鼻子走?
元子攸俊脸腾地发烧,幸好袍袖掩鼻,连带遮住那恼人的红云,别人看不出来,当下心中一凛:有喜!怎么会?莫非……看来她和元颢的确藕断丝连……紫瞳一缩,心底微抽,泛起涩意些许。
太后秀眉微蹙:没想到那傻子居然也懂人事。是桂花酥最近吃得少,还是他的心智真的被鹿晓白启发了?明容这丫头就是笨,不懂得讨皇帝欢心,不然也该有了……
清芷阁中,潘外怜叫木朵帮着彩鸢司茗收拾秽物之后,嘱鹿晓白好生歇息,便告辞。鹿晓白唤住她,拉住她的手,连声道谢。潘外怜柔柔一笑,走了。望着她的背影,鹿晓白很是纠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明哲保身,眼睁睁看着她被出卖。
“王妃,王爷领着御医请喜脉来了。”闵姑姑过来小声道,语气里有着难得的喜悦。
请喜脉?鹿晓白扶额,呻吟无力又无语,不是所有的呕吐都是有喜好吗?更可能是有病啊!罢了,既然来了,看能不能开些止痛的药。她想了想道:“你们都出去,不要让王爷进来。”
隔着半透的帘子,左右脉都搭过之后,老御医神色古怪,帘内那个朦胧的影子正侧身往外微探,他沉了眼色不语,埋头开方子。
“医生,请加些止痛的药,还有,此事不要声张,拜托了!”鹿晓白从手上褪下一只翡翠金环,挑起纱帘,塞到老御医手里。她可不想弄得大家都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特别是元子攸,傻不啦叽的,真怕他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来,就像宫宴那天说些洞房之类的话。
见老御医一副了然的神色,鹿晓白不禁苦笑,这老人家怕是在想:老朽在皇宫里混了几十年,后妃中这种事见多了,没孕的假装有喜,以博皇帝欢心;有喜的偏藏着掖着,怕遭遇不测。
她无力再作解释,示意他把金环收好。老御医点点头:“药方开好了,王妃按时服药即可。老臣告退。”
出得门来,元子攸正站在院中眼巴巴地望着他,似在等他报喜。他犹豫了一下,含糊其辞道:“好好照顾王妃……”
嘉福殿中,胡仙真正在训导几个年轻人:“这宫里十几年来都没有听到新生儿啼哭了,静得让人心慌,容儿,相儿,你们可要用心侍奉皇上,早日传出喜讯。”
“是!太后姑姑!儿臣知道了!”皇后和昭仪齐声应答,心中既喜又羞,太后姑姑这等于是下命令,以后,接近皇上就更有底气了。
见元诩板着脸不以为然,胡仙真又叹息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作为一国之君,子嗣乃头等大事。不能由着性子胡来。诩儿,你可明白?”
“回母后,儿臣明白!”元诩不情愿地回答。子嗣?我才不要跟胡家的人生孩子呢!
全福进来传御医到,胡仙真忙命快快传入,老御医眼睛扫了扫皇帝和皇后,欲言又止。“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朕的面说?”元诩有些不悦,他比太后更加急切地想知道。老御医忙跪下磕头,连声道:“皇上恕罪!臣该死!臣说臣说……”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零九章 流产疑云
入夜,躺在木榻上的元子攸久久无法入睡,心里憋着一团火。
怀着别人的孩子睡在他的床上,连声招呼都不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元子攸好几次想把她拽下床来,可听到她压抑的呻吟、翻来覆去发出的动静、隔一刻半时就呕吐,他的心又莫明其妙地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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