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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鹿晓白毕竟不是驼鸟。事情既然发生了,就面对吧。
她最大的缺点便是时时惹事,最大的优点便是检讨深刻。检讨之后又惹事,惹事之后再检讨,一次比一次深刻,检讨到最后,发觉自己一无是处体无完肤,检讨才算圆满结束。
再泡个热水澡,就更圆满了。
净房中,硕大的浴桶上热气蒸腾白雾缭绕,鹿晓白把门关上,彩鸢在门外候着。
她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旁边有人,即使是贴身近婢也不行。《红楼梦》里贾宝玉十几岁了还要丫环伺候洗澡,她一直很难想像那是一幅怎样的香艳场面。
净房很大,一架画着花鸟鱼虫的六扇屏风把浴桶和马桶分隔开来。墙边的梨花木柜子放着备用浴巾衬裤亵衣等,花几上燃着苏合香。
此香料闻着很是舒服,有开窍辟秽,开郁豁痰,行气止痛的功效,鹿晓白很喜欢,每次泡澡她都特意吩咐准备这种香料,人浸于热水中,香气渗入水雾中弥漫四周,愈发浓郁,令人无限放松而安祥。
她把脸凑到木桶上方,闭眼蒸了小半会,又拿丝帕蘸水洗了洗脸,探得水温适宜,开始宽衣解带。本来是要洗头的,出去一天,而且是去那尘土滚滚的地方,头发肯定脏得不行。
可是,寻找元子攸耽搁了太多时间,刚才问了彩鸢,已经亥时三刻了,掰着手指换算一下,应该快十点了。
在没有电吹风的情况下,鹿晓白万不敢让一头浓密的长发在尚有春寒的夜晚自然晾干。
用浴巾包住头发,露出细长粉白的玉颈,脱下外衣、中衣、衬裤,一一挂在屏风上,剩下粉色的亵裤和亵衣,线条柔美的藕臂灵动纤巧,脊柱微凹,从颈后至臀部弯成一道极致的曲线,如滑腻的水蛇静静伏于凝脂般的玉背上,幽幽散发着难以抵挡的诱惑。细臂修长、直腿匀称,只见她除下亵裤解开亵衣随意扔于地上,玉足轻轻踏入木桶,弯腰撩水时,那饱满的半球于臂窝处惊鸿一现。忽然,她定住身子,半晌才转过头来看向屏风,刚才似乎有一声闷响从屏风那边传来!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二十四章 傻王窥浴
每扇屏风的接缝都有半指宽,她分明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啊!”的一声,赶紧坐进水中,溅起一滩水花,须臾,她露出头来,惊疑地问:“谁?有人吗?谁在那里!彩鸢?是你吗?”
彩鸢在门外听得呼喊,忙推门进来问:“小姐,是您叫奴婢吗?”
“不是你?那里面是谁?”鹿晓白吓坏了,大叫:“快快快!里面有人!里面有人!”
彩鸢也被吓到了,惊问:“在哪儿?在哪儿?”
“那里!那里!”鹿晓白浸在水里,紧紧抱住身子,用下巴示意方向,水花溅得满头满脸,睫毛上也挂着水珠,她眨着秀眸,惊恐万状。
彩鸢战战兢兢地绕到屏风后面察看,吓了一跳,只见元子攸满眼慌乱满面通红,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小王爷!您怎么会在这儿!”彩鸢惊叫。
元子攸?!他怎么进来的?鹿晓白又惊又羞,大吼:“元子攸!你竟然偷看我洗澡!”
元子攸一脸狼狈走出来,低着头看地板,喃喃道:“我没有……”
见他还红着耳根戳在当地,一点自动屏蔽的觉悟都没有,鹿晓白气急:“你混`蛋!”
“我不是……”
“还不快滚出去!滚!滚!滚——”鹿晓白咆哮。
元子攸瞬间没了踪影。
彩鸢把双手从捂着的耳朵上放下,感觉净房里仍然回响着那声震彻山谷的咆哮:还不快滚出去——不快滚出去——快滚出去——滚出去——出去——去——
望着脸色失常的小姐,本该同仇敌忾的她却更替小王爷捏一把冷汗,小心翼翼道:“小王爷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鹿晓白重重哼了一声。
小王爷,您自求多福吧,奴婢只能帮您到这儿了。
仓皇而逃的元子攸不知该往哪里去。此刻他只想躲到远远的、她一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可是这样一来,等于向所有人证明他偷看了并心虚了于是畏罪潜逃了。
不,现在他比任何时候更需要装傻,在傻子眼里,没有是非之别没有男女之分,在傻子眼里,可以混淆黑白可以颠倒美丑。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所以不必躲,若无其事该吃吃该睡睡,因为傻子不知道犯错需要躲,我是傻子我怕谁。
坚定了意志的元子攸强作镇定地回到房里,往榻上一躺,被子一裹,两眼一闭,多希望能一觉睡到天亮。可脑子乱轰轰的,根本没有睡意。那震撼的一幕,如生根的树,深深植于脑海里。
她肯定恨死我了,肯定以为我是蓄意而为,从此在她心目中我就是个登徒子。
可是天知道,都是自己活该,本已自觉回来,却又心有不甘,总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试想,原本怒气冲冲地甩手出走,最后却垂头丧气乖乖回来,以后在家庭中还指望有地位吗?
不行,他必须让她明白:你和别的男人私会,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可他还没想出对策,她便回来了。匆忙之中他决定先避开,净房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依平时的观察,这个时间她不会出现在净房,这样他可以躲在那里好好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没想到有人进来,他只得闪进屏风里间,侧耳倾听屏风外的动静。半晌才明白原来她要泡澡!
那一刻他懵了,怎么办?此时出去,恐怕说不清楚,那就等吧,等她洗完,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掉。
他席地而坐,一边吐呐调息一边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倒也胸怀坦荡心平气静。然而不一会儿,屏风那边便传来脱衣声,窸窸窣窣的不绝于耳,那声音,似鸩蚀骨如蚁啃心!
迅速膨胀的好奇心一如发酵的面团,糊住了残存的一丝理智。
佛典上曰:色是空空是色、有即无无即有,心若正则无魔,心若有魔便不能禁,应驱放,我这样刻意避视,岂不正说明我心邪不正……
形势急转直下。原本因为私自出宫而心虚自责的鹿晓白,自偷窥事件后一直没有好脸色;原本可以仗着“七出之条”痛休鹿晓白的元子攸却从此英雄气短。
这样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窝囊。
现在元子攸看到鹿晓白就会有生理反应:心慌气闷腿抖手汗。他只得频繁地往显阳殿跑。
“子攸,朕书房里的书卷真有那么好看?”从外头进来的元诩笑嘻嘻地问。
“哦,这是自然。遍览群书,方知书之好。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近来方解个中深意。”元子攸捧着《史记》头也不抬地答。
元诩背负双手绕着他身边踱步,歪头审视片刻,问“这也是鹿晓白的什么……培训计划之一?她天天逼你,你不堪其扰?”
元子攸抬头看他,见他满脸的促狭,神色便有些不自然,又落眸专注于手中书卷,答道:“那倒也不是。既然古人把智慧都蕴藏在书里,我们如不学习一二,岂不浪费?再说,我不想做的事,任她怎么逼都无用。”
“所以,你躲为上计?”元诩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卷《孙子兵法》,往左掌上轻轻一拍。
元子攸面一热,强撑着道:“不曾怕过她,何必躲?”“嗯,有道理。那朕就去告诉她你在这儿了。”元诩说着便往外走。“什么?”元子攸忙拦住他,神色紧张,一双灰紫俊瞳瞬间收缩,“她来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二十五章 躲为上计
“对,找你来了。”
“皇上跟她说了我在这儿?”手心又开始冒汗,声带开始含着颤音。
“对,说你在这儿!”
“那——”
“对,她就在外殿等着!”
元子攸如遭了雷般呆愣片刻,猛省过来:“唉呀,皇上,您怎么可以照实说呢?”
“君无戏言。”元诩一本正经,可惜他嘴角眸间的戏谑,处于慌乱中的元子攸是半眼也瞧不出。
她怎么找到皇帝这儿来了,找我干什么?元子攸想了想,明知躲不过,只得一跺脚,放下书卷,急忙走出去。心里七上八下,一刻也不敢耽搁,生怕慢了一步,再次把她惹恼,那他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望着他匆匆而去,银灰锦绸的宽袍袖被甩得风生水起,元诩不由得哈哈大笑。元子攸啊元子攸,没想到你竟然惧内,笑死我也!
“皇上金口玉言,竟也寻人开心!”须臾,元子攸又走进来,讪讪说道,出去没看到她,他才知是被元诩耍了。
“哈哈哈——看你那熊样,笑死了!”元诩一手扶椅,一手指他,笑得更欢,束着墨发的金箍玉簪似也跟着乱颤,大有摇摇欲坠之势。
“皇上有失君仪了!”元子攸不好意思,眸光掠过他的头顶,失笑道,“头发都要散架了。”
元诩不甚在意地扶了扶发箍,依然笑道:“你死定啦!以后有人治你了。”言毕笑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慢慢划过,也许,那叫钦羡吧!子攸那紧张的神色,在他眼里,却另有一番温馨的意味。
“皇上说笑了。”这家伙,还在死撑。
元诩收了笑容,眸间有几许落寞:“你终于有你怕的人了,朕却是别人所怕的人。以前,朕一直以为,高高在上,让所有的人都怕,是一种威严和神圣,如今看到你的怕,朕心里却羡慕得紧。”
“皇上真是这么想?”元子攸定了定神,细细体味着元诩的话。
“怕她,就说明你心里有她。既然她不是细作,朕倒是希望她心里也有你,怕你。”十四岁的元诩说着不符合他年龄、却是深有感触的话,他也想找个人来怕,那种怕,该是夹杂着些许甜蜜吧,他幽幽地叹口气,“惧内,也是一种福气。”
“惧内?”不禁苦笑,如果不是那次洗浴事故,我至于如此心虚么?可是,这些如何能够向皇上说明白!
见他一脸沮丧,元诩安慰道:“自古豪杰多惧内。你看专诸也十分惧内,所以,他能凭鱼肠剑刺杀吴王僚。”
专诸是春秋时的一个侠士,对夫人言听计从。别人不解,问他何以如此惧内,他答:“能屈服于一个女人手下,必能伸展于万夫之上。”《史记》中有载,元子攸自然清楚。
“说不定,他日你也能成为万夫之上的勇士,一剑功成。”元诩说着拍了拍元子攸的肩膀,语气中不无倜侃。
“臣不敢!臣还想多活几年,在古稀之年还能陪皇上下棋。”元子攸笑道。专诸刺僚,成是成了,但他自己也跟着死了。元子攸才不想学他呢,连臣的自称都搬出来了。
几年以后的某个寒夜,当元子攸想起此次君臣之间的对话时,不由得仰头长叹无语凝噎。
“那你就学王导吧,朕赐你短车辕、长麈尾,哈哈哈哈——”元诩又大笑起来。
东晋名士王导官居宰辅,总揽元帝、明帝、成帝三朝国政,他背着夫人养了个小妾,却东窗事发,夫人气冲冲前来问罪。正与人高谈阔论的王导,忙赶着牛车逃跑。
牛车跑得慢,王宰相很着急,麈尾也当了鞭子用,偏偏车辕很长而麈尾很短,够不着牛屁股,宰相急得要命,旁人笑得要死。
后来有人编了个段子,建议将来要给他赏赐加九锡,有两种东西是一定要给的:短车辕、长麈尾。
元子攸也大笑不已道:“王导贪心,自是活该。”
“哦?如此说来,子攸是断断不会贪心了?”元诩又笑,这次笑得狡黠。
“我……”元子攸一时语塞,有些尴尬。从来不觉得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妥,看到元诩一个接一个的纳新妃,他想,有朝一日自己身边也会有妻妾围绕。
他这样想的时候,脑海里会不知不觉闪过司茗高挑轻盈的身影,同时闪入脑海的还有一方幽香罗帕,那个女孩清丽的面孔,剪剪秋眸满布惊慌,如花玉靥浮动两抹红云……
只要时机成熟,他也很乐意左拥右抱,料那鹿晓白也不会横加干涉。只是,不知为何,也不知从何时起,只要听到、说到鹿晓白的名字,心便倏然一荡,如一朵烟花在胸膛内绽放,焰光四射直贯整个躯干冲击每条经络,指尖脚底便微微发麻。
这种奇异的感觉以前不曾有过,哪怕是善解人意的司茗,哪怕是那个叫‘闻笛’的纤婉女子,都不曾带给他这种莫名的悸动。
他不愿往深处去想,只提醒自己,这是偷窥惹的祸。
“哈!不好说了吧?”元诩又笑,“你尽可放心,看中哪个,朕通通御笔赐婚,鹿晓白绝不敢多说一字!只怕到时候整个徽音殿都住不下……哈哈——”
元子攸闻言,却怎么也笑不出。其实,人多了,是不是太拥挤?
“禀皇上,长乐王妃求见!”张景嵩在门外禀报。元子攸心一颤:没想到真来了!
元诩头也不抬:“朕正忙着,让她等会儿吧。”转眸笑看元子攸,“先把她晾着,让她明白你元子攸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以后她就会对你有所忌惮。”
元子攸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双眉不自觉地蹙起。
“来来来,子攸,陪朕下棋!”元诩故意不看他,把棋盘放在矮几上,脱下鞋,盘腿坐在榻上,笑眯眯道:“白子黑子?”
下棋?她在外头等,你却要我下棋?可毕竟是皇帝,不敢不从。元子攸无奈,随手拈了粒黑子。
元诩抿唇忍笑,正了声音道:“就下一盘行了。”一盘?太好了。自从学了五子棋之后,最近都和元诩在下这种棋。一盘也就打个呵欠的功夫,她就不必等太久了。元诩继续忍笑:“今天不下五子棋,围棋吧,好久没下过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二十六章 握手言和
围棋!皇上您是存心的吧!元子攸眼前一黑,下一盘围棋的时间足可以下一百盘五子棋!
怎么办?这么多天来,她一直对他白眼相向,他天天提心吊胆,现在人家好不容易主动来找他一回,他元子攸乐得屁颠屁颠地跟她走。
他搞不明白事情何以会发展到如今这个田地。原本下了决心要休她,不想却因偷窥事件令他深感理亏。
明明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件事,却让他觉得,偷看了她,就要对她一生负责,从此决不轻易提休字。
此乃责任,无关风月。他再次提醒自己,好像不这样提醒,他怕会迷失心智。
可元诩却故意让她吃闭门羹,唉,皇上,您这是好心办坏事啊。
一边是牢牢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一边是紧紧牵制着喜怒哀乐的妻子,两个都不能得罪,元子攸十分头疼。
“皇上,不如,还是下五子棋吧。”权衡再三,还是觉得得罪皇上比较有活路,元子攸小心地提议。
“哈哈哈——子攸啊子攸,说你惧内还不承认,看,一试就试出来了。罢了罢了,看你也无心下棋,去吧,朕准了!”元诩摇头大笑,扬了扬手。
元子攸如遇大赦,连连拱手作揖:“多谢皇上!我明天再过来陪皇上下棋!先告退了!”说音刚落人已跑远。自偷窥事件发生后,鹿晓白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元子攸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经过n次的案件回放、现场勘察、情景模拟再结合一系列假设、推理、求证,直到今天,终于得出结论:一切都是偶然加巧合。元子攸无罪释放。
想到这几天元子攸在她面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像老鼠见到猫,鹿晓白又进行了一番更加深刻的检讨。觉得非常有必要给元子攸平反昭雪并握手言和,并做好遭他白眼的心理准备,同时也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来候他大驾,这样才显示出她的诚意。
所以当元子攸走出来时,她倒是有些意外,似乎快了点。有她主动求和,又有小皇帝在背后撑腰,他难道不应该恃宠而骄反过来对她百般刁难才是吗?
看来,咱们的小攸攸还是灰常善良有爱明白事理的。想到这儿,她迎上一张灿烂笑脸:“元子攸,是在陪皇上下棋吧?怎么不多下几盘呢?”
元子攸猜不透她的来意,只好以不变应万变,沉默是金。
鹿晓白表示理解,大大方方地拉住元子攸的手腕,豪气十足:“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虽说她不是第一次拉着他走,虽说每次都隔着宽大的衣袖,但元子攸还是感到心中一阵悸动。他感到不自在,想甩开衣袖却又显得生硬,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被拖着往前走。两人一前一后,鹿晓白感觉自己活像在溜宠物。
半路司茗来报午膳已备好,请王爷王妃回殿用膳。元子攸被蜇到似的挣脱鹿晓白的手,不敢去看司茗的脸色。
鹿晓白原本不觉得拉着元子攸的手有何不妥,被他这样一弄反而尴尬起来,买了个糕的,怎么感觉像偷情的男女被人撞破?
“那个,待会儿再吃,我和他去一个地方!”说罢径自往前急走,心中略微郁闷。不就是一个司茗吗?作为奴婢,对于主子间的亲密举动应该见惯不怪才对。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记得有次刚给元子攸盖完“喝讫章”,抬眼便见到门口司茗那怪异的神色,搞得她很不好意思。
元子攸望了望鹿晓白的背影,又看了看司茗,犹豫一下,跟着走去。
“子攸!”司茗急唤,“什么事这么急,就不能吃了再去?今天我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糯米糍,一凉就硬,不好吃了。”
他不由得止住身子,迟疑着,看她眼眶里汪着一片亮泽,心内微觉愧疚,却不好说什么。那边鹿晓白已在催:“快点元子攸!婆婆妈妈的!”
“算了你快去吧!把人家惹恼了,你可没好果子吃!”司茗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元子攸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追赶鹿晓白而去。心里不断催眠:吃饭只是小事,鹿晓白定是有要紧事,我当然要跟她走。
司茗走了几步,回头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一排银牙把下唇咬得发白,抬袖拭干眼角的泪痕,思索片刻,解下垂在胯侧的粉绸香囊,紧紧地攥在手中。
晖章殿外,元颢惊奇地看着司茗,满面问询,却没声语。
司茗道个万福:“奴婢柳司茗见过北海王!”
元颢点点头:“你是子攸的……侍婢吧。是子攸让你来,还是……晓白她又出事了?”想到此处,不由得心头一紧。
司茗抿嘴一笑:“北海王莫慌,王妃她好好的。就是……”她斟酌着措辞,“王妃说她很感谢王爷上次的仗义相救,她自己不便亲自向您道谢,特命奴婢把这个给您。”
元颢诧异地看着手中的香囊,急促地问:“她还说什么?”
司茗又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还请王爷收好为慎,此事不可声张,也不必再在王妃面前提及,免得她难堪,您应该明白的!”
元颢脑中闪过一丝疑虑,“怎么不是彩鸢送来?”
“王爷是聪明之人,怎么也糊涂了,谁都知道彩鸢是王妃的贴身丫环,她来找您,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是很容易授人以柄吗?”司茗微愠道。
元颢释然,欣喜如潮,席卷了所有的疑惑。见她踌蹰不去,奇道:“还有事么?”
司茗撅嘴:“奴婢两手空空,无凭无据,如何让王妃确信东西已经交给您,而不是落入他人之手?”
元颢恍然大悟,喜不自胜地解下腰间的核桃大小的挂穗沉香木珠交给司茗,道:“喜欢挂沉香的人不多,晓白应该能确认其主。”司茗眉开眼笑,福了两福道:“多谢北海王爷!奴婢走了!”永巷口,引颈张望的鹿晓白终于等来了全福及全奴儿,谎称遗失了耳坠在北宫,想去找回来,如果全公公放心的话,她愿意代劳把饭带给那个疯女人。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入北宫
全福阴阴说道:“一个坠子,丢了就丢了,回头让太后给赐个好的,用得着如此大费周张么?”
鹿晓白满脸凄怆,不胜唏嘘道:“全公公有所不知,那耳坠虽不值钱,却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首饰,她要是得知被我弄丢,恐怕会气得从九泉之下跑到北宫去找……”
全奴儿“啊!”的一声:“王妃您别说了,怪瘆人的!奴婢……都不敢进去了……”
全福似笑非笑:“长乐王妃就不怕那疯婆娘……”说着做了个掐脖子的手势。
“怕啊,所以我才带上元子攸嘛,疯女人要掐的话,就掐他好了。再说了,我想,她不会对送饭的人行凶的,全奴儿你说是不是?”
“行!全奴儿你就帮长乐王妃找找那坠子。咱家事多,就不在这儿候着了。”全福给全奴儿使了个眼色,见她会意微微点头,便又深深看了鹿晓白一眼,甩着拂尘而去。
“谢谢全公公!全公公真是好人!全公公您慢走!”鹿晓白点头哈腰,望着全福的背影撇了一下嘴,若不是带着元子攸,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钻狗洞进来,哪用得如此奴颜婢膝!
常顺已死,等于她失去了交换解药的条件。这次她特意带上元子攸,旨在让柔儿良心发现,用另外的条件交换。即使没有解药,至少也该让她知道是何种毒药,以便自行寻方排解。
她提出替全奴儿把饭送给柔儿,支她去含夕殿找耳坠,并让全奴儿在含夕殿等她。全奴儿点点头,轻声道:“长乐王妃您尽管送去吧,小心那疯女掐你。奴婢慢慢找,慢慢等您。”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虽说有点冒险,但鹿晓白相信自己的眼睛,全奴儿不会害她。
长明苑中,柔儿正抱着一只枕头出神,嘴里又在哼着曲子:“……妾系双鱼佩,君着金缕衣。荇萋萋,莫相思。自古薄情惜金缕,空诺误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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