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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鹿晓白一顿,竟无言以对。那还是在听到可以搬新房子时,她高兴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语。当时的确也这么想,元子攸若是能够欺负她,说明他脑子清醒了,那岂不是好事?
孰料一语成谶,如今她哑巴吃黄连,可恶的板子脸竟拿她痛处当痒掻。当下怒火中烧,拍拍狗剩和他妹儿的身子,指着门口的元子正,喝声:“上——咬他!”
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如箭离弦,元子正落荒而逃,听着那“哇哇哇”的惊叫声渐渐远去,鹿晓白笑倒在榻上,总算出了口恶气。
不过,善良的她还是有点担心两个小家伙真的会把他扑倒,所以追了出去。花园里不见人影,于是穿过拱门追出正院,拐个弯,便撞到一个厚实的胸膛上。
一缕危险的气息袭上鼻头,勾起心尖一颤,那是沉香的淡味。鹿晓白忙后退,却被元颢扶住:“小心!撞疼了没有?”
立于一旁的元子讷淡扫了元颢一眼,亦问道:“走这么急,又要出去?”
又!虽说她自知喜欢外出惹事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但连元子讷都这么认为,她却略有介意。尴尬答道:“我,不出去……”
按理说应该请他们前往正院大厅,然而,她刚刚还下决心从此不再踏入,所以,只得把他们往花园里请,并大声喊秀儿准备茶具。
元子讷和元颢狐疑地对望一眼,元子讷问:“子攸呢?”
“应该,在吧。”想了想补充道,“他马上就会过来。”她可不想在元颢面前泄露夫妻不和的信息。
“今天下朝时突然想起猫和狗应该长大不少,心里好奇,便约了子讷过来看一眼。”元颢说着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只海碗大小的皮球,竹篾绕成的球体,再用皮料包实,两个顶端还各挂着一只小铃铛,滚在地上,会发出清脆的铃声。
鹿晓白惊奇地接过来,一手一只,轻轻晃着,听着“嘀铃铃”的声音,心情好了大半。
“这是给小猫小狗玩的,这个时候,它们就喜欢玩这些。”元颢轻轻地说。
“狗剩——”
“狗剩他妹儿——”
鹿晓白大声喊。不一会儿便有两团毛绒绒的东西颠颠跑过来,在她脚边摇着尾巴,她蹲下来问:“你们把小哥哥追到哪儿去了?”
拿了茶具炭炉过来的秀儿笑道:“四爷这次可吓惨了,躲在小王爷房里呢!”
“叫他们过来吧!”鹿晓白把红球递到狗剩面前,“狗剩!来,这是大哥哥给你的哦!要谢谢人家哦!”又把一只漆成黄色的皮球扔给狗剩他妹儿,“这个是你的。你看——”说着把黄球轻轻一滚,狗剩他妹儿往后退几步,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恐。“没出息!”鹿晓白失笑,把球拿过来,放在它跟前,“不要怕哦,是这两位哥哥送来给你玩的哦!”说着指了指元子讷和元颢。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又是他们
两人倒吸一口气,半晌定了定神,又互望一眼,元子讷蹲下来,指着正用爪子挠着皮球的小猫问:“你刚才叫它狗剩他妹儿?”
元颢则指着已把红球越推越远的小狗问:“它叫狗剩?”
待得到肯定的回答,两人对天一望,哭笑不得。元颢对着元子讷摇头苦笑:“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出来!”
元子讷笑着点头,玩味着元颢话里的“她”字。一朵流云恰好飘过,遮住了东边金乌的光芒,以及他的眸光。
他抬头看着那片流云缓缓飘移,阳光也从云际一缕一缕释放出来,覆了脸面。再低头看时,元颢已和鹿晓白各抱了狗剩和狗剩他妹儿,教它们比赛滚球。
看两只小动物憨头憨脑连滚带爬的样子,鹿晓白笑得险些岔气,而元颢眉眼含笑望着她,一脸宠溺。
元子攸站在甬道的尽头,看着院子里玩得正欢的人和猫狗,那灿烂的笑容如半空的金光般耀了双眼,刺进心窝。调整了呼吸,招呼元子讷:“二哥,进屋里坐吧!”
“在这里就挺好。最近有没有练剑?”
“有……”元子正也走过来,大声道,“下午才和三哥比划来着。”他的话勾起元子攸的心事,眼色一暗,看着她故意远离的身影,以及紧随其后的元颢,心便不由自主地往下跌。
水在茶壶里沸腾,却无人动手冲茶。元子讷望向三弟,随后循着他眼光看去,那两人正指挥着狗剩和他妹儿比赛。他眉头微拧,大声呼唤:“颢哥,过来喝茶吧!”
“马上到!”元颢应道,落眸细窥着鹿晓白难以抵达眉间的笑意,小心问道,“你,不开心?”
“没有!”她回答得干脆,语调淡硬,心却不受控制地一暖,又一虚,居然被他看穿了!是我掩饰的功夫不到家,还是他有火眼金睛?
“我看得出来。有什么烦恼,不妨跟我说说,别闷在心里。”见她不开心,元颢的心情也跟着消沉起来,“怎么说你也是陆仁兄弟……的表妹,他不在这里,我替他关照一下表妹,也是份内之事。”
“谢谢,真的没有!”眼里竟不争气地湿暖起来,她忙作势去追狗剩,往前急走几步,把他撇在身后。
元颢叹了口气:“没有就好。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明天起要在伊阙呆一段时间,好把令尊替回来,你如果想出去走走的话,可以到伊阙找我……”
“我爹怎么了?”鹿晓白转身看他,眼里的担心显露无遗。这么久以来,烦心的事一件接一件发生,她都很久没有鹿麟的消息了。
“你姨娘有喜了……”
“哦……”鹿晓白淡淡应了句,心想明天回去看望一下吧!“过去喝茶吧!”说着便先行过去。
看她郁郁寡欢,元颢心中疼惜,好想把她拥在怀里抚慰一番。若不是借着看小狗小猫,他还真寻不出理由来看她。距上次见她才十来天,她竟消瘦许多!女子,是需要被捧在掌上细心呵护的,而子攸,显然不懂。
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促成。时光如能倒流,他绝不会由着这样一块珍宝落入他人之手。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第二天打点好礼物,鹿晓白与彩鸢坐上马车回鹿府。出了西阳门,路便拥挤不堪,通往“德仁里”小巷中,马车走得极为缓慢。“全海,马没吃饱吗?”
“回王王王王妃,都都是前前面那那俩俩人……”全海说完便大声吆喝,“让让让一让哎!让让哎——”
掀开车帘,窄窄的巷道中,马车前面有两匹马在不紧不慢地走着,马上两人悠哉闲哉,随着马匹轻轻颠着身子,不知在交谈什么,时不时发出笑声,听到全海的喊声,回头一望。
呵,又是他们——猪口水和尔朱天光,真是冤家路窄!鹿晓白待要放下车帘,却见他们丝毫没有相让之意,只是稍微往右边靠了靠。
阻止了待要发飙的全海,鹿晓白干脆钻出马车:“两位大哥,可否让一让?”
刷——四道凌厉的目光齐齐射向鹿晓白,下一秒便切换成温和模式。尔朱兆呵呵直乐:“是你呀,小丫头!咱们有缘啊!”抖了抖手中马鞭,笑嘻嘻问,“丫头,道就这一条,你要哥哥俺怎么个让法?”
“要么,你们跑快点,要么,给我们先过。”鹿晓白清清冷冷说道,一张俏脸绷得甚紧。
尔朱天光勒住马,越过尔朱兆,两匹马成直线,小道便宽了几许,朝鹿晓白温雅地笑笑,拱手道:“长乐王妃先请——”
她脆声道:“承让——”让全海越过他们前行。
尔朱兆视线一直不离鹿晓白,直看到她钻进马车,摸着络腮短胡道:“小丫头好胆识,跟英娥有得拼……可惜可惜!”
尔朱天光知道他在可惜什么,无奈地摇摇头,道:“那马车跑得也不快,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别去得太晚了,鹿大人估计已经回到家。”
“好咧——驾!”两匹马一前一后从马车旁边窜过,马车上拴着的马便有些惊慌,往左边闪了闪。
怎么回事?鹿晓白又掀开车帘,正好看到尔朱兆回过头来哈哈大笑:“小丫头,哥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不一会儿,两人消失在拐角处,只有淡淡的烟尘在慢慢扩散。
“哪里来来来的野野野人!竟敢敢冒犯王王王王妃!”全海忍不住发起牢骚。
“别理他们!我们也走快点!”马车在鹿府门口停下,鹿晓白下了车,觉得那棵老槐树下拴着的两匹有些眼熟,不禁多看几眼。彩鸢提着篮子,里面是一些时鲜水果和糕点,鹿晓白专门拿来孝敬后妈的。看到鹿晓白,王氏很是意外,待看到那些吃食,顿时明白了什么,不禁有些赧颜。鹿晓白向她道了喜,问了些起居饮食细节,提醒了一些注意事项。王氏既惊奇又感动,再看鹿晓白时,俨然便有了看亲闺女的慈祥。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人小鬼大
“爹是不是在招待客人?”想起门口那两匹,鹿晓白心中一动。
“是的,这两个客人来过多次了。好像是在商议婚事。”王氏领着鹿晓白往偏院走。
鹿晓白吃了一惊:“婚事?长鸣的?”
“哪里?鸣儿还小,好像是宫里的……”王氏笑答。
宫里的?难道是建德公主?怎么会是鹿老爹在操办?正想着,鹿长鸣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看到鹿晓白,愣了愣,转身就跑,直奔向前院的花厅,口中乱叫:“丑八怪回来啦!爹——丑八怪回来啦——”
“鸣儿,回来!有客人——”王氏急喊。
鹿晓白忙提起裙子追上去,要把这个莽撞孩子拽回来。这古代的房屋跑起来真是曲折,跑上台阶,跨过高高的门槛,绕过迎面挡住的萧墙,再下台阶,穿过天井,再上台阶到第二进房子,再跨再跳……各种障碍跑。鹿长鸣见她追上来,淘气劲一时上脑,故意绕来绕去,像条泥鳅似的,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小鬼头,不信我抓不住你。事情于是演变成捉迷藏,至于客人什么的,早忘到爪哇国去。在又一次跑下台阶时却不小心踏上自身裙摆于是整个人像战斗机似的俯冲下去的零点n秒的瞬间,鹿晓白悲摧地猛省:古代女子穿长裙,那也是用来约束行动的,跟裹脚一样,就是要让你跑不动跳不起。
古装戏都是这么演的:上楼轻移莲步,去吃饭轻移莲步,尿急上厕所轻移莲步,被坏人追杀还是哭着喊着轻移莲步……把个观众活活急死。
不懂得轻移莲步的鹿晓白注定要狼狈收场。她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就在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一刹那间,身子被一双长臂圈住,霎时,一股混合着油脂与狐臭的气味呛得她差点晕过去。
鹿长鸣倒是反应奇快,脆脆的童声大呼小叫:“你是谁?快放开我姐!”说着便冲上来使劲掰那双长臂。
“晓儿!怎么回事?摔着没有?”鹿麟心急火燎地跑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尔朱天光!
被扶正身子的鹿晓白定了定神,让脑浆慢慢归位,抬眼望向那个扶她的人,猪口水!马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哈哈丫头!又见面了,呵呵——”尔朱兆嘴一裂,挠着络腮胡子笑得很开心。
“你们,认识?”鹿麟惊疑不已。
尔朱天光笑答:“在路上碰到的。”看着脸色不善的鹿长鸣,问鹿麟,“这位是令公子?”
鹿麟点点头:“这是小女鹿晓白。这是犬儿鹿长鸣,晓儿,这两位是北秀容来的尔朱天光公子、尔朱兆公子。”
鹿晓白撇撇嘴:“知道,就是唾沫儿!口水。”
“晓儿休得无礼!”
尔朱兆哈哈大笑:“俺还有字,叫万仁!丫头你可以叫俺万仁大哥!”
在心里翻他几个白眼,表面却温婉欠身:“多谢口水大哥出手相扶。晓白不打扰了!”赶紧朝弟弟使眼色,两人有默契地开溜,心有悔意,唉,老是改不了冒失的毛病。本该深藏闺阁的女儿在客人面前出了大丑,鹿麟估计心里不好过。
尔朱兆久久望着鹿晓白的背影,意犹未尽:“鹿大人,您这女儿有点意思,胆儿大,有魄力!俺……”袖子被尔朱天光扯了一下,回头望向他警告的眼色,他及时收嘴,呵呵几声。吃过晚饭从鹿府出来时,车里便多了鹿长鸣。“那小狗真的叫狗剩吗?那个狗剩他妹儿真的不是狗剩的妹妹吗?”这是他第n遍问了。鹿晓白闭目养神懒得理他,由彩鸢负责解答。
这娃太淘气了,势必会影响他妈妈养胎,三十岁的女人,属高龄了,得担着心才是。于是她头脑一热就提出把他接回王府小住几天,现在心里开始打鼓,他不会把小猫小狗给活活玩死吧?
刚进大门,狗剩就扑了过来,鹿晓白早已练就快速躲闪的功夫,狗剩没扑着,仰着小脸瞪着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对着她狂摇尾巴,完全无视她身边还有个小人儿。
她把它抱起来:“你妹儿呢?怎么就你?来来,认识一下,这是长鸣小哥哥,握握手……”
抓住狗爪子伸到鹿长鸣面前,鹿长鸣忙躲开去,有点好奇有点害怕,揪揪它的毛,又伸出小指头戳它湿软的鼻头:“你就是狗剩?”
狗剩不满地嗷了一声,缩回自己的爪子。“走,我们找他妹儿去!”鹿晓白放下狗剩,它撒腿就跑。
“长鸣来了?”清润的声音在正院厢房门口响起,鹿晓白顿了顿,目不斜视,扯了扯鹿长鸣的袖子,小声提醒:“快喊人!”见人打招呼是应有的礼貌,不能因为大人之间的冷战而误导小孩。
“喊谁?”鹿长鸣不明所以,大声问。
眼风扫到元子攸已走过来,鹿晓白沉下脸,拉着鹿长鸣径直往内庭走。
“长鸣,不认识姐夫了?”高大的身影压过来,把长鸣拉住。
鹿长鸣喊得倒是干脆:“王爷姐夫!”
“看看这是什么?”元子攸把怀里的狗剩他妹儿捧到他面前,他妹儿咪呜一声娇唤,鹿长鸣登时眼都直了,一把甩开鹿晓白,便去抱小猫。
“弟弟,走啊!”
“你不是说要找狗剩他妹儿吗?这小猫不是?”鹿长鸣忽闪着黑眼珠。
鹿晓白望着远处,声音干巴巴的:“那你在这儿玩吧。”说着径自往里走去。“小小——”元子攸忙唤了一声,却见她目不斜视神情清冷径往前走,他眼里的神采倏然退去,呆望着她的背影,无力,无助。
鹿长鸣看看走远的姐姐,又看看神色凄然的姐夫,兴灾乐祸地笑了:“你肯定惹姐姐生气了!”
“你怎么知道?”元子攸好笑地望着他,又是一个人精!鹿长鸣摸着狗剩他妹儿的白毛,漫不经心答:“因为她不理你啊!”“人小鬼大!”元子攸刮他的鼻子,想了想,蹲下身子讨好地问:“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惹你姐生气?”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二十五章 男女通吃
鹿长鸣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马上又一本正经地教他:“其实我姐最好哄了。我老是捉弄她,她一生气就不理我,也不让我进屋,我就踢门,拼命踢,她怕把门踢坏,就让我进去了。你也可以的。”
“然后你姐就不生气了?”元子攸抹汗,踢门?这算什么?
鹿长鸣得意而笑:“我就抱住她,一个劲说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我陪你玩好不好?她就笑了。”说着把元子攸当成姐姐,很专业地示范了一遍。
元子攸再次抹汗:这办法真的行得通?
“你去抱嘛。平时我娘不高兴了,我爹也是抱一抱,亲一亲,就没事了。”
抱?亲?元子攸苦笑,想像着被甩一记耳光的场面,不禁打了个冷颤。
天色暗下来时,与小狗小猫玩累了的鹿长鸣开始不自在了:“那个小哥哥呢?”
“小哥哥不在这边住。”
“那他在哪里住?”
“在很远的地方。”
“我要回家。”
“才来就要回去,这么晚了,明天再回。”
“我不要,我要回家!”
“你睡一觉,明天就能见到小哥哥了。”
“真的吗?”
“骗你是小狗!”
“好,骗我的话你就是狗剩!”
……
窗外的元子攸听着厢房内姐弟俩的对话,落寞的面容泛起难得的笑意,想起一句话:一物降一物。很是羡慕鹿长鸣,可以跟她说说笑笑,更让人妒忌的是,他还可以睡在她身边!
而她肯对他说一句话,都是奢望。哪怕是争吵,也算一种交流啊!可事实上,连正眼,她都不再瞧他!
郁郁回到正院,刚跨进内庭,一条黑影从屋顶落下。“爷——”
“怎么东西还没送出去?”崔烨手中的碧玉笛,在廊灯下辉映着幽幽莹光。是他特地让人制作,连同那条丝帕,叫崔烨拿去还给闻笛,以赔偿她的损失,顺便把那只金穗缵珠羊脂玉挂饰要回来。
那天鹿晓白手脚太快,他来不及反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闹得太认真。只有苦笑,这冒失女人,难道不明白,贴身佩带的饰物是不可随便赠人的么?她倒是大方得很!
崔烨沉声道:“闻笛姑娘说,谁知道这是不是元公子本人的意思?”
元子攸苦笑,把丝帕塞进那只墨绿钱袋,这么说,非亲自走一趟不可了。
当鹿晓白摇着折扇翩然踏入“醉茗轩”中庭时,便看到这样一幅情景——竹丛下,精致的圆桌旁,面对面坐着两个人。
面向鹿晓白的是闻笛,正摆弄着手中的玉笛,低眉不语。偶尔抬眸,飞快地扫眼前的男子一眼,满面羞怯。而她对面的男子,鹿晓白只能看到他背影,但那装扮身形,不是元子攸还会是谁?
呵,在老婆这里受冷眼,转身就找红颜求安慰。男人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不知他说了什么,闻笛便半嗔半恼,薄唇微撅,眼里有些不悦,好像在撒娇。鹿晓白心头发堵,刚想转身就走,闻笛却发现了她,脱口而出:“陆公子?”
元子攸大惊失色,整个人僵住,不知该不该转身,鹿晓白已走了过来,却在离他三步外站定,笑着打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
“你……怎么来了?”元子攸起身离座走向她,一脸纠结,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怎么,就兴你来找闻笛姑娘谈情说爱,不兴我也找几位姑娘谈人生谈理想?”鹿晓白语含讥诮,再笨的人也听得出里面的火药味。
闻笛脸色便倏然红透,看着两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只见元子攸伸手便去拉陆仁的袖子,急切地辨白:“小小,你误会了!”
此话一出,闻笛脸色由红转青:这陆仁与萧烈关系暧昧,该不会同时也跟元子攸不清不楚吧?难怪他今天巴巴跑来跟我撇清关系。看陆仁这么大醋味,难不成在恼我?
却见陆仁手臂往身后一藏,退后一步,唇含笑意,眸底却一片冷凝,朝她笑道:“闻笛姑娘,陆某对你很有好感,下次再来捧场,你们继续,在下告辞!”说毕转身便走。
闻笛的脸色便由青转白:原来陆仁竟是男女通吃!
还没来得及迈步,鹿晓白整个人便被元子攸从背后圈住,下巴搁在她肩窝,低声道:“别闹了!跟我回家吧!”他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耳边,引得全身一阵麻痒。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羞愤之下便要挣开他,却哪里挣脱得了?
“两个男人在这里搂搂抱抱的,你让闻笛姑娘情何以堪!”鹿晓白气急万分。
“那我就去向她道明你的身份!”元子攸放开她,转身便对闻笛道,“其实陆公子是我的……”
后面的话被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捂回肚里,这次轮到鹿晓白攀住他的肩按低他的头,只为了够得着他的嘴,小声威胁:“你要是敢说出去,信不信我从此不进家门!”
她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今天出来是为了考察市场。眼看着元子攸这个提款机就要堵死了,她一介女子,如何养活自己,已成了迫在眉睫的大事。而在这万恶的旧社会,适合女子的职业除了卖身就是卖唱。
经过考察之后,觉得开个像“醉茗轩”那样的茶馆挺有钱途,通过跟师父学习,她现在也多才多艺了有木有?到时候再去其他夜总会挖几个身怀绝技的人过来撑门面,也可以请吟风舞月她们走走穴啊,所以现在要搞好关系。
要是让她们知道,陆公子原来就是元子攸的老婆,恐怕下次来就扫把伺候了。
元子攸闻言只得闭嘴,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握住她的手,那凉软的触感让他周身滚过圈圈激流,忽然便忘了身在何处,情不自禁地把唇覆在那手上,轻轻的一声“唧”,令在场的两个女子霎时惊得动弹不得。一个是自己刚才的猜测终于被眼前活生生的例子无情地证实而惊。一个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竟当着红颜知己的面亲吻另一个“男子”而惊。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二十六章 出馊主意
而肇事者在尝到甜头之后,灵台终于归位,看着目瞪口呆红、青、白三种颜色在脸上轮番变换的闻笛,不禁尴尬地干咳几声道:“让闻笛姑娘见笑了!”
你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跟补刀有何区别?鹿晓白已无力吐槽,同情地看着那个泫然欲泣的女子,默默地替她夭折的爱情哀悼:对不起,闻笛,你就哭晕在厕所算了。
如花似玉的女孩居然输给一个“男子”,这根本就是打脸啊!换作鹿晓白自己,估计也会憋屈死。
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就消灭掉一个情敌。还没来得及庆幸的鹿晓白恍了恍神,马上清醒过来——不对,明明刚才是她在捉`奸,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被闻笛捉了奸?好你个元子攸,也太会转移目标了吧?
刚才那一番表演,令她差点忽略了整件事情的重点——闻笛现在对他死心是一回事,他对闻笛有意,那是另一回事,不然,他巴巴跑来找她,难道只是来谈论国际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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