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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属下按您说的,叫当铺掌柜压低价格,本以为会难住她,谁知她身上竟带这么多扎人的玩意儿!”
“几百两的东西竟换了十两,哼,当是烂铁?这人!究竟是真笨,还是假蠢?”
“爷……”声音迟疑了一下,“能否想个办法别让她出去乱逛?”
“怎么了?”
“呃……万一她又跑到风月场所……那些女人太可怕,昨天,属下差点脱不了身。”
“哈哈哈——桓烨啊,果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爷莫开玩笑,属下说真的。”
“嗯,让我想想。”隔了片刻似在喃喃自语,“这天气,还真是凉……”
刚踏入南院,便见秀儿神色焦虑地在张望。看到两人,带着哭腔道:“小王妃,不好了!太妃让您马上到北院去!”
“啥事儿那么急?等我换了衣服再说。”
“来不及了,现在就去,小王爷他掉水里了。”鹿晓白大惊,心头笼过一片乌云。
北院大厅中,众兄弟姐妹都已到齐。鹿晓白慢腾腾地拾阶而上,迅速扫了一眼,没有见过元子攸,不禁懊悔,不知他怎么样了?都怪我玩得忘乎所以。
“晓白见过娘——”
“跪下!”太妃满面怒容。
心里一虚,膝盖一软,真的就跪下了。彩鸢和秀儿分跪在她左右。鹿晓白此时才真切明白“乐极生悲”的含义。
“鹿晓白!你怎么穿我的衣服?”元子正惊叫,木板脸上表情夸张。
喂,这不是重点好吗?就不能假装看不见?鹿晓白羞愧难当,没出声。元子讷充满惊讶地看着她,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娇俏的少年正是鹿晓白。
身边的李婵娟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元莒犁则一脸克制的笑意,眼里略有忧色。元季望干脆扑哧一笑:“哈晓白,我差点认不出来!”
太妃啪的一声把佛珠扣在桌上:“一个妇道人家,打扮成这样,成何体统!”
别老跟我的衣服过不去好么?这是集体跑题的节奏吗?主角元子攸呢?叫他出来!鹿晓白暗恨刚才没有先换衣服,这下成了马戏团的动物,只好继续沉默。
“如果不是子攸为了找你而落水,我们还不知道你竟然私自出府!”太妃声调越来越高。
终于回到正题了。“元子攸他怎么样了?找大夫没有?”不能再沉默了,真的很想知道。
太妃倾身向前厉声诘问:“子攸也是你随便叫的?还连名带姓!你父亲没教你怎么称呼夫君吗?明知道你爷儿身体有恙,没有好好照顾他,反而招摇过市,你置王府尊严于何地?”
鹿麟躺枪了!对不起!鹿晓白心里道个歉,低眉顺目小声辩解:“我、我看他睡得好好的,叫不醒,所以……”
“所以你就一走了之!王府亏待你了?才几天功夫就让你如此寝食不安、非得要到外面去?”胆子真大,还敢争辩。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怎样做人媳妇。
“我,我是想过一段时间就要入宫,以后出来一趟不容易,所以……”
“那你为何不光明正大来跟我说,为何不带着子攸一起去?你那丫鬟,怎么也不来向我禀报一声?难道你们鹿家就是这样教育下人的吗?”
“娘!这不关鹿家的事。是我错了,我考虑不周,请娘息怒。”连累鹿麟,实在不安。
“哼!王府几时有过这样的事儿?才几天工夫,主人不像主人,下人不像下人!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什么是彭城王府的家规!”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30章 据理力争
太妃盛怒地环顾四周,冷然道:“秀儿知情不报,即刻逐出王府!彩鸢见主人犯错,不知劝善,重打三十大板!晓白,念你是太后御封的长乐妃,从轻发落,即刻回房面壁思过!”
秀儿和彩鸢大哭求饶,秀儿不断磕头:“太妃,奴婢知错了,求求您,怎么责罚都行,就是不要把奴婢赶出去,没有家,没有亲人,奴婢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太妃,您大慈大悲,别赶秀儿走……”
鹿晓白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后果竟这么严重,忙道:“求娘饶过她们两个!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小姐!”
“小王妃!”
秀儿与彩鸢两人泣不成声。
估计被这场面吓到,元子正嗫嗫嚅嚅:“娘,秀儿、她从小就是王府捡来的孤儿,让她出去的确没有活路,况且,她服侍我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差错,不如,娘就……”
“留在王府可以,但重罚难免,照打三十大板!”太妃冷扫秀儿一眼。这丫头是当初在龙华寺捡到的弃婴,从小陪伴子正。十几年养育之恩,竟不如与鹿晓白的几天相处。叫她如何不生气?
三十大板!鹿晓白没尝过三十大板到底有多大威力,只知凭这两具尚在发育的小身体,绝对承受不来,甚至从此致残。她万分内疚,都是自己无知,不晓得古代家规的厉害,眼下只能尽量说服太妃。
“求娘不要打她们,她们还小,不禁打,打残了还要花钱给她们请医生是不是?您可以改为其他责罚,比如不给探亲,不给吃肉,不给工钱……”
越说越觉得气氛不对,她偷偷扫视四周,发觉人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她是一只怪物。她不知哪里说错,只得住口。
“娘,咱们王府下人几时有工钱拿了?娟儿怎么不知道?还可以探亲?这日子过得比主人还滋润嘛,娟儿都很久没回娘家了……”李婵娟笑嘻嘻地,又对着鹿晓白道,“难不成鹿家的下人都拿工钱?”
“为什么不给工钱呢?下人也是人,他们靠自己的双手劳动,不偷不抢,老老实实付出自己的能力,就应该拿到报酬。”因为是回答李婵娟,所以毫不怯懦理直气壮。
却见人人都一副听不懂的表情,心下暗叹,你们这些剥削阶级,能听懂才怪!也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育你们一番。
当下诚恳道:“我们虽是主子,那是因为我们恰好生在富贵人家,如果生在平民百姓家,不也跟他们一样吗?”
见太妃眼里精光微聚,不知在想什么办法整她,不由得有些心虚,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怎能半途而废?
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教导:“没有人天生就是富贵命,刘邦不也是市井出身吗?刘备虽贵为皇族,但他运气不好,不也一样要去卖草鞋吗?韩信够牛了吧,年轻时不也甘受胯下之辱漂母饭?人生下来本就没有贵贱之分,只是分工不同……”
连续三个反问句,一口气说下来,连口水都不带咽的。鹿晓白只觉浑身舒畅,任督二脉皆通。其实她也不知道鹿府的下人拿没拿工钱。
沉默。
在座的人都没回过神来,这话是她说的吗?她不是不识诗书不懂礼乐的草包废物吗?哪儿学来的这种奇谈怪论?
虽说这王府的主人都是温雅宽厚之人,很少责罚下人。但在他们的观念里,奴隶就是奴隶,主子就是主子。
奴隶是生是死是去是留,及赏赐的厚薄多寡,全凭主子一时心情,哪有固定的份例?哪那么多道理可讲?
这是当时的社会风气。有时下人做错,主子之所以不责罚,全是主子宅心仁厚。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恩赐姿态,并非站在众生平等的角度去考虑。如今她却说人没有贵贱之分,只有分工不同!
这还是当年那个在冷雨飞雪中缩在永宁寺的墙根下瑟瑟哀泣的女孩吗?忘不了那双浸着清泪显得格外明澈的眼睛,又大又圆的瞳子如深夜的寒潭映着冷月,粼粼闪着凄惶无助孤苦的光。
那光虽弱,却令人不由自主向它靠近。
从其容貌气质可断定她出身官宦人家,而她那番情景却让人想起那些无家可归的猫儿,孱弱、纤瘦,躲在角落里声声哀唤,令人油然而生怜惜。而当她迟疑着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伞柄时,那些徬徨已然消失,代之以感激羞怯天真的神采……
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两年之后的她有了如此勇气,敢于在权威面前不卑不亢据理力争?莫非真如传闻那样,因为落水失忆,而致性情大变?
元子讷面上无波,内心却翻江倒海。两年前,他携妻陪同母亲到永宁寺祈福。在寺内流连太久,出来时已是雨雪纷飞。他回马车拿了几把伞,顺便溜达几步欣赏雪中的宝刹,却被一阵压抑的哭泣牵引了脚步……
当她停了泣声,视线循着他的皮靴袍裾鹤氅一路往上,仰起那张略微苍白的小脸时,他恍若看到一朵洁净的梨花在雨中绽放。他没有问她是谁家千金,没有问她何以独自在此哭泣,只是把伞递到她面前,嘴角眉梢漾着暖暖的笑。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清脆却发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微僵了僵,转头以探询的眼光望着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妻子,许是天冷之故,妻子脸上结着一层寒霜。
女孩长睫微颤,垂眸良久,轻声答:“鹿晓白。”
……也许有过一面之缘,当他面对这张略显丑陋的面孔时,并不像他人那样表现出厌恶与惊骇,唯有惋惜。他静静看着她,对她接下来的表现充满期待。
太妃冰颜冷语,阴着眸色道:“下人犯了错,不用追究责任,王府里还有规矩吗?若没有王纪朝纲,臣子忤逆不责,贼党窃国不究,天下岂不乱套?”
鹿晓白背脊泠泠冒汗,硬着头皮:“恳请娘从轻发落!”事情是我惹起的,怎么能让她们替我挨打?
“我还没死,下人就如此猖獗,如此下去,岂不是要爬到主子头上去!来人,照打无误!以儆效尤!”太妃厉声怒喝。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31章 从轻发落
六个家丁利索地跑上来,每两人抓着一个按在地上,另外两个抡起棍子。鹿晓白急了,冲上去拉住家丁,大声喊:“不要打!我看谁敢动手!”
大家都被吓一跳。鹿晓白转而跪在太妃面前,一脸决绝:“如果一定要打,就打我吧!我愿意替她们受罚!每人三十大板是吗?好!我领六十大板!”
“好!既然你主动讨罚,那就成全你!”太妃眼里燃着熊熊怒火
“不要!小姐,不要!奴婢愿意受罚!”彩鸢哭喊着。秀儿也哭,“小王妃,您身娇肉贵的,是奴婢该打。”
元子讷急声道:“晓白!你这是何苦?”转头劝他娘,“晓白刚入门没几天,还不懂府里规矩,依我看,就算了吧。”
李婵娟闻言,横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你也知道入门没几天,没几天就敢如此放肆,不教训一下还以为王府没人了!不能这么算了!”太妃不为所动。
元莒犁劝道:“娘,莫气坏了身子。”
元季望道:“娘,想我当时刚嫁到李家时,也是三天两头地想娘,恨不得天天跑回来。”
“娘,鹿晓白这身子骨,别说六十大板,就是六板子也扛不下来。再说了,出去有什么?我不也老是出去吗?也没挨过板子。”元子正也做起好人来。
“你是谁?她又是谁?怎能混为一谈?”太妃嗔恼地睨他,语气稍有松懈,“堂堂王妃,竟然乔装外出,让人看到了,岂不让人耻笑我彭城王府没有家教?娟儿嫁过来时,我也没跟她讲什么规矩,何以她从来没有行差踏错半步?”
“娘,依我看,晓白之所以穿着子正衣服出去,就是怕被人认出,辱没家风。”元子讷继续劝说。
元子正趁热打铁:“是啊是啊,娘,我倒是觉得她穿我的衣服挺好看的。”说着对鹿晓白挤眉弄眼,一副施恩的表情,她装没看见,依然作低头伏诛状。
李婵娟轻抚着突出的肚皮,慢条斯理道:“多谢娘夸奖!其实娟儿当时也是不懂王府规矩的,多亏家里爹娘早就教导过,娟儿也只是谨遵教诲而已。晓白不懂规矩也是情有可原。娘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没想到她会帮忙求情!鹿晓白感激地抬眼看她。李婵娟朝她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继续款款道来:“晓白从小没娘教导,在礼仪上难免会有所欠缺,否则也不会在选秀时吃了大亏。”
元子讷闻言眉头轻皱,以眼风示警,她不以为意,拿了丝帕点了点牵着冷笑的嘴角,见众人都表情各异地看着她,遂轻叹一声:“娘,您还跟她计较做什么?”
好一张利嘴!鹿晓白心下冷笑。府里人人都看她不顺眼,她心知肚明,也理解太妃的心情。傻瓜再傻,也是自己的心头肉。若不是圣意难违,谁愿意要一个草包当儿媳妇?
自踏入王府大门起,太妃一直是冷眼相加,没有寻个由头修整这个草包,已算慈悲。如今她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便怪不得人家心狠了。
不想再作无谓的争辩,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计较完毕,她认真说道:“谢谢各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娘说的没错,府里不能乱了规矩。没有照顾好元……王爷,是我的错,跟两个小丫头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甘愿受罚!”
鹿晓白说完跪挪到家丁面前,满眼倔强,一脸平静:“动手吧!”
彩鸢和秀儿哭着爬过来护住她,仰起小脸哀求:“不要打!求求你们不要……”六家丁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太妃一言不发,看向鹿晓白的眼神却有了几许柔和。没错,太后指婚,她确实窝了一肚子火。她确实很为有个草包儿媳妇而颇觉丢脸。然而此刻,她也确实大为惊奇。
这样一个思路清晰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大义凛然的人是废物?
这样一个不忍下人受苦、有一副菩萨心肠;敢于替下人承担、有责任心的人会是草包?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信的。一个人的性情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差?莫非传闻有误?也许,龙华寺的了尘大师能帮她解惑。
大厅中一时陷入静默,人人都在等着太妃的终极审判。
“喵呜——喵呜——”墙角传来猫唤声,周遭登时骚动起来。鹿晓白眼尖,认出正是那只虎纹猫,心下称奇,没想到它竟然跟过来!太有灵性了!
元子正脸色大变,叫道:“哪里来的野猫?快快快!”
几名家丁便挥舞着棍棒冲过去,照着猫的方向一通乱打。事情发生得突然,鹿晓白呆了,直听到几声惨唳的猫叫,才反应过来。正想上前阻止,眼前一花,猫箭一般窜进花厅来。
李婵娟啊的一声尖叫,从座上站起来,惊问:“怎么会有猫?”鹿晓白心头猛跳,小花啊小花,你可别吓到她肚里的宝贝!
又有变了调的惨叫声传来,鹿晓白这次眼皮跟心一起狂跳,细听不似猫发出的声音,却见元子正面如土色,边跳边叫:“快弄走!快弄走!”
只见那簇花影上窜下跳,大家乱作一团,场面已经失控。看元子正的样子,似乎吓得不轻。真是一物降一物,鹿晓白不禁咬唇暗笑。
元子正恼羞地怒视着她,正想发作,猫突然扑过去,从他耳边擦过。但听得一声惨叫“娘啊!救命——”再见他那花容失色惊惶失措的狼狈样,她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元子正咬牙切齿吼道:“打死那只野猫!”
鹿晓白脱口大叫:“不要打它!”
“打死它!”
“凭什么要打死它?”
“就凭它是野猫,凭它竟敢跑到王府来撒野!”
“它只是一只小动物,肚子饿了自然到处找吃,并不是故意要吓你,你不能因为怕猫就要打死它……”
“谁说我怕猫!”
“够了!”太妃拍桌,众人安静。太妃的脸阴得像暴风雨前的天,蓄着万钧雷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32章 心情很好
“晓白,这野猫是你带来的?”几个字似从太妃的牙缝里挤出来。
“我……没有……”鹿晓白迟疑着否认。
“彩鸢!到底怎么回事?”太妃利刃似的眼睛剜着彩鸢。彩鸢一哆嗦,招了。
太妃闭了眼,有些疲惫道:“行了,猫已经跑掉。以后不要再去招惹这些不干不净的畜生!”
元子攸静静站在院子里,斜日余晖打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身影。看着眼前凌乱的场面,他呵呵笑了。笑得很是天真无邪,一步一步慢慢跨过台阶走进来。
“元子攸?你没事吧!”看到他不缺胳膊少腿的,鹿晓白又忧又喜,“着凉了没?有没有发烧?”说着便用手去摸他额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啊!
元子攸头偏了偏,一把打掉她的手,依旧笑呵呵的:“捉迷藏!”
太妃把他拉至跟前,问:“好点了吗?怎么不好好在房里休息?刘兴,怎么回事?”
刘兴惶恐道:“小王爷听说小王妃回来了,就吵着要捉迷藏,怎么也劝不住。”
“啊——哧!”元子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鹿晓白眼皮一跳。
太妃皱眉道:“打板的事先记着,晓白,暂时罚你们三人今晚不得吃饭,抄写心经!”
“啊?”鹿晓白有些发怔。
元子讷赶紧使眼色:“还不快把子攸带回房里!”趁娘没改变主意,赶紧溜!
“哦,这就去!”鹿晓白赶紧示意彩鸢和秀儿谢恩,三人挟着子攸溜回南院。
话说不吃晚饭好像节省不少时间,那个什么心经,需等太妃把原文拿来才可动手。
她一点也不急,彩鸢说心经统共才两百六十个字,她打几个喷嚏的功夫就可抄完!只是眼下这漫漫黄昏该如何打发?鹿晓白不打算让自己闲着,她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吃东西。
靠着廊柱默默地想了许久,转头吩咐秀儿:“去找一根两米多长的麻绳。没有的话,布条也行,要结实点,不易断的。”
正在伺候元子攸的刘兴闻言一顿,看了主子一眼,后者神色漠然。他想了想,悄悄退了出去。
“王爷……”见着元子讷,刘兴欲言又止。
元子讷正逗着儿子玩,闻言眉眼一挑,关切地问。“子攸哪里不舒服了?”
“回王爷话,小王爷没事……”
“莫非是小王妃的事?”
“是不是又欺负三哥了?”元子正恰好走过来,闻言急问。
刘兴犹豫着道:“王爷,请您跟小的走一趟,小王妃、她,怕是要寻短见……”
“胡说!不就是不给吃饭吗?鹿晓白至于想不开吗?”元子正喝斥。
“小的刚才听到小王妃吩咐秀儿去给她找根麻绳,没麻绳布条也行,还说要结实一点……哎,王爷!王爷……”刘兴边喊边追赶元子讷。
兄弟俩心急火燎匆匆赶往南院,还没进院门,却听到一阵阵欢快的笑声、轻微的惊呼声,什么情况?元子讷紧走两步,迎面而来的景象让他呆在原地。
只见秀儿和彩鸢两人手执一根麻绳的两端,不紧不慢地抡着,中间那个穿着子正衣服蹦得正欢的不正是鹿晓白吗?只见她两手提着袍服的下摆,一下一下地蹦着,绳子一圈一圈从她足下划过,那圈圈犹如道道光环,不偏不倚始终把她罩在其中。
斜晖脉脉,飘在她那已然凌乱的秀发上、泛着红潮的脸颊上,她笑着叫着,微喘着,渐渐体力不支,叭的一声,麻绳绊在她脚上。
元子讷大惊,以为她要摔倒,刚想上前去,却见她仍稳稳地站着,喘着气叫嚷:“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彩鸢,轮到你了。”说着便去接彩鸢手中的麻绳。
“小姐,我不行的,不行的!”彩鸢缩着身子不敢上前。
“别怕,绳子不会打到你的,瞅准空隙跳进去就行了。”鹿晓白叫。
彩鸢站在她旁边,一点一点试探着。
“快跳啊,抡得我手酸了。”鹿晓白一把将彩鸢推进去,绳子落在她身上,“啊!救命——”。彩鸢惊得蹲下身子。
鹿晓白笑骂:“胆小鬼,你越怕它就越欺负你。再来再来!”
“小姐,不行不行,该秀儿了。”
“好,秀儿来一个!”
“小王妃饶了我吧!”秀儿笑着求饶。
鹿晓白哈哈大笑:“不行!每人至少要跳一次。试多两次就可以了。我呀,五岁就会跳了。”
“小姐吹牛,奴婢从来没见你跳过!”
“废话!我五岁的时候你还没来我家呢!”
“小姐您怎么那么多‘废话’?”
“废话!到底是谁废话多?”
“小王妃,彩鸢是说你老喜欢说‘废话’。”
“明明是你们喜欢说废话!快点跳秀儿!别废话!”
秀儿苦着脸,眼睛随着绳子的方向而上下翻动,鼓起劲刚要起跳,却又缩回身子,如是重复了几次,终是没跳成,鹿晓白和彩鸢笑得差点拿不住绳子。
元子讷被眼前的笑声传染了,他满面笑容,眼底是浓浓的暖意。
这丫头,怎么跟传统的大家闺秀如此不同?四处乱跑蹦蹦跳跳的没点端庄,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有失体统。你说她野吗?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温婉可亲。在下人面前没有一点架子,却不让人觉得失礼。
这像要上吊的人吗?元子讷瞟了刘兴一眼,刘兴正微低着头,同样满面惊奇,哎妈呀,这整的是哪一出?
元子正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个鹿晓白,不是该躲在角落里忍饥挨饿哀哀哭泣吗?怎么心情挺好似的!
“哟,晓白这是在干吗呢?”元子讷转头一看,李婵娟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后面是抱着元世胄的青儿。
跳绳的三人闻声停了下来,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秀儿和彩鸢毕竟训练有素,忙行礼:“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你怎么来了?傍晚风大,小心韶儿着凉。”元子讷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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