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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散长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若蘅
陈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是说,我们现在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一切随缘吧。”





雾散长安 一百二十三夜凌寒与菏泽的亲事要提前
我因为自己现在身份特殊,没有去打扰淑妃,不想要我去替淑妃瞧瞧的人居然是贵妃娘娘。我毕竟之前欠了她的人情,而且我本身也挺记挂淑妃的,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她,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和陈飞来到了淑妃的宫里,淑妃娘娘依旧一袭鹅黄色的衣衫,看上去温婉恬静。她的腹部微微的拢起,斜靠在软榻之上,静静的摇着蒲扇,看到我和陈飞进来,她亲切的笑着站起来,与我们寒暄。
“娘娘您还是继续躺着吧,跟我们俩人,您还客气什么呢!”我扶着她继续斜躺在软榻之上,现在她怀着孩子,基本上宫门都不出,安安静静的在宫内养胎,有了上几次的教训,现在她小心的很,不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也就减少了很多被人关注的可能。
看到我们俩到来,淑妃似乎非常开心,她笑着跟我们说道:“其实呀,我很早之前就想再去你们那里看看,只是最近你们那安乐宫实在是太忙了,暮雪和骑铭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后面又来了犬戎王和敦煌城主,我这个孕妇,没什么大事,也实在不便去叨扰……”
“娘娘说哪里的话,您怀有身孕,应该也是我们来看您才对,只是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什么功夫,还望娘娘见谅。”
淑妃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温婉礼貌的笑容,她的性格和贵妃娘娘完全是两样,虽然她给人一种亲切平易近人的感觉,但是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你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而贵妃娘娘就不一样了,她的嘴巴毒辣,在想什么,想要什么,她都敢直言不讳,虽然过于泼辣,但是却心直口快,心里不藏事情。所以对于淑妃,我不敢用对待贵妃那种直来直去的态度,虽然我心底里是喜欢淑妃的,但是和她还是要客气些,分得清长幼尊卑为好。
“不碍事不碍事,你们能来,我就真的放心多了。”淑妃笑着向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软榻边上。
“你们快帮我看看,我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淑妃笑着将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真是个性子急的母亲,她现在应该全心全力都扑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了吧。
这一次,给淑妃把脉的人是陈飞,因为对于妇女怀孕这一方面的东西,我真的不是特别懂,我只能看得出来孩子好不好,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然而一些细节性的东西,陈飞可比我专业的多,毕竟他是全科的神农堂弟子,而我是半路出家的偏科。
陈飞的手指搭在淑妃的手腕上,不一会便喜笑颜开,开心的说道:“恭喜淑妃娘娘,这一次您的脉象很好,孩子也很健康,上一次的那些症状,这次已经全都好的差不多了!”
“真的吗?”淑妃灿然一笑,“这下,我可就放心了!我在这宫里日盼夜盼的,就盼着我这个孩子出声,以后还能跟我多说说话呢!”
“淑妃娘娘平时很孤单么?”陈飞不明所以,张口便问了这么一句。
淑妃的面色有些无奈,她嗤笑了一声,淡淡的回答道:“其实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孤单,你看看这深宫内院的,我除了呆在自己的宫里,还能做些什么呢?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却有三次差点惨遭毒手,这要不是你们,我在这宫里,连个知己人都没有,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找不到,有时候想说说话,都找不到人,你说,孤单不孤单呢?”
陈飞看了看我,我们两个人都面露不忍之色,这后宫中,永远都在上演着狼吃羊的游戏,一方是狼,一方是羊。而像贵妃娘娘那样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整天忙的不亦乐乎,征战掠夺无所不用其极,那是狼的群体。还有一群像淑妃娘娘这样的人,虽然也在后宫之中,但是却无心与人相争,而且争也争不过,于是他们只能默默的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什么都不做,什么也都做不了,还要天天担惊受怕会被狼吃掉,她们的生活,怎么能不孤单呢。
见识了贵妃的泼辣,再见识到了淑妃的善婉,两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真是个可怜的女子……她真不应该,生在这后宫之中。
“娘娘如果不嫌弃,清漪倒是愿意以后常来陪您说说话。”看着她,我实在是于心不忍,而且现在又还在怀孕期间,自己的丈夫又是全天下的顶梁柱,撑不起她的家,却要撑起千千万万个人的家。
“那真是太好了!”淑妃娘娘喜笑颜开,“有你在宫里呀,可真是太好了!我听说……”
她迟疑着不再说下去了。
“您听说什么?”我问道。
“我听说,清漪……是要与育城成亲了?”淑妃娘娘细声细气的问道,但还不等我回答,她立刻笑道:“你看我这人,就是喜欢问东问西,这不是与你交好,你的事情,我就想多问问,原本我不该多说什么的,你要是不想说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我摇了摇头,其实她在我面前,完全不必这么客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客气,让我不知道她的内心到底潜藏着怎么样的想法。
我回答道:“没什么的,这件事我并不避讳的,我与育城皇子,真的没什么的,而且我们俩成亲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多半是成不了的。”
淑妃娘娘点了点头,神色微微有些歉意,“既然清漪不避讳,那么我就再多一句嘴,听说,你去过二皇子的画殿了?”
我点了点头,笑着回道:“看来这宫里什么消息都传得快,我去二皇子宫里这件事,居然这么快就传到娘娘这里来了。”
淑妃讪讪的笑了笑,“我也只是听别人这么一说,我只知道,二皇子对于自己的画宝贝的很,就连圣上都没去过几次,而你却见过,因此好奇,便问问当事人。”
“无妨,二皇子是我的亲表哥,他为人淡静,酷爱书画,不喜欢与人来往也是正常的。我确实去过他的画殿,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的。”我诚恳的回答,这些事情,我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
淑妃点了点头,“二皇子对宫内的一切事情都充耳不闻,对所有人都冷淡疏离,却偏偏对你是极好的,想必,二皇子也一定非常喜欢你吧……”
我不知道淑妃到底想问什么,她在这里一个皇子一个皇子的往过追问,不知道她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不过这后宫就是这样,话要慢慢说,说完还要慢慢琢磨画外音,淑妃就是典型的这种性格,我也只能如此奉陪了。
我老实的回答:“我和二皇子也只有一面之缘,说是对我好,那可真是谈不上了的,只是一般的表哥对于表妹,可能是他沉醉在书画里的时间太多了,对于情感可能没有其他人那么大的疏离,才觉得我像亲人吧……”
“你说的是,这宫里的规矩多,不像是平常百姓家,将亲情看的那么重要。可能宫内的几位皇子都不太懂事,对你可能都有些怠慢了。”淑妃娘娘听出来了我话里的意思,赶紧解释道:“不知是否太子殿下之前冲撞过你,你们之间是有些不愉快的吧?”
原来她的目的是在这里?她是想要知道我对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我算是明白了,其实贵妃娘娘想要我与育城成婚,无非是觊觎于太子之位,而她这点心思,恐怕这宫里其他的嫔妃皇子们都是明白的吧。而淑妃今天问我这些,无非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确切的讯息,认清楚与太子之位息息相关的我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看法。
贵妃娘娘的诊断已经初步做好,我一边帮陈飞整理药箱,一边和她说着话,“贵妃娘娘,您多虑了,我与太子之间并无嫌隙,当初暮雪之事也是因为实属无奈,我们的初衷是一样的,只是做法有些不一样罢了。但是,我也不会与太子再续婚约,因为,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这是为何呢?”淑妃似乎很惊奇。
“娘娘,估计您今天也听说,我和夜大人的事情……我想,我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听了我的话,淑妃娘娘一直笑着的脸上,有阴云闪过,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担心的神色。
“你,真的那么喜欢夜凌寒?”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和陈飞如出一辙。
“是的,在回宫之前,未来的路,我们两个人已经决定了。”我肯定的回答。
淑妃脸上担忧的神色,更重了,“清漪,我劝你一句,夜凌寒可不是可寻常人,他,碰不得……”
“我知道,我很清楚锦衣侍卫的身份。”我安静的回答,不置可否。
“夜凌寒,他可是菏泽的人,在大朝会结束的时候,皇后娘娘都说了,要将菏泽和夜凌寒的婚事提前……”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大惊。
“这件事情,皇后娘娘说了,没必要让你知道,她借着贵妃给育城指定亲事的档口上,也帮菏泽定了这门亲事,而且夜家也一直是和菏泽,有婚约的……”淑妃娘娘说道。




雾散长安 一百二十四南北夹击长安乱
“那夜凌寒知道么?”我着急的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皇后娘娘已经与夜将军商议了此事,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恐怕也难改……”淑妃无奈的说着,她拉起我的手,叹了口气,也难怪她刚才如此小心翼翼,这件事我也多亏她的提醒。
我本来就知道,我与夜凌寒后面的路不会走的太顺畅,却不想,皇后娘娘居然这么快就做了布署。
我无心再在淑妃的宫里待下去了,帮她开了一些安胎的药,便和陈飞匆匆的离开了。
回到安乐宫后,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找夜凌寒。我跟陈飞说了一声,便要出门。
“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要明天再去?”陈飞看着门外的夜色,淡淡的问道。
“不了,要不然,我会坐卧不安的,这件事我还是想去找他商量商量,看怎么办。”我回答了一句,便匆匆走出了宫门,向镇云殿走去。
碰巧,却在半路上撞见了朝着安乐宫走过来的夜凌寒。
“我有事找你!”见到对方的第一面开始,我们俩同时脱口而出,难道夜凌寒也已经知道了他和菏泽的事情?是来找我的么?
看着对方匆匆的神色,我们俩相视一笑。
“难道我们是想说同一件事情?”我仰着头问他。
夜凌寒的眉毛向上挑了挑,与我一起向小花园走去,“来,先说说你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咬了咬嘴唇,嗫喏着说道:“听说……皇后娘娘……跟夜将军给你和菏泽定亲了,还要尽早完婚……”
“我爹?”夜凌寒惊奇定住,回过头来看着我,“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
看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我接着说道:“是淑妃娘娘跟我说的,今天白天,我和陈飞去找淑妃,帮她安胎,她亲口告诉我的。”
夜凌寒皱了皱眉头,表情阴冷了起来。
“淑妃娘娘有没有说,皇后娘娘为什么还会这么做?”
“似乎是因为你们之前有过婚约吧,我猜想,我们在宫里闹了这么大的事情,本来菏泽是要许配给骑铭的,可是骑铭却喜欢暮雪,两人双双离开了长安,而菏泽一个女儿家,自然是也不太好嫁人的了,可能还是想要将菏泽许配给你。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俩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菏泽会什么还要来淌这一趟浑水呢?”我一边走,一边不解的问夜凌寒。
“这个,我也不清楚。”夜凌寒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清漪,明日里,我们去见圣上吧!”
“见圣上?”我不解,他突如其来的提议让我莫名其妙。
“对。”他转过身来掰过我的肩膀,和他面对面,“我们去求圣上给我们赐婚吧!让这一切一了百了,清漪,我真的不想再承受这份煎熬,我真的不想让你跟着我再受任何委屈了。”
我定定的看着夜凌寒?赐婚?也就是说,他要和我成亲么?他这算是在求亲?
他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目光深邃,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问道:“清漪,你愿意,嫁给我么?”
嫁给他?这个问题我从来都没有细想过,也不敢去想,在我们中间总是横亘了那么多的曲曲折折,我们每天所面对的就是如何解决今天的问题,对于未来,对于婚姻,我却从来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我要嫁给他么?我在心里问自己。我愿意和他一起朝夕相伴白头到老么?我愿意和他一起花前月下跑马江南吗?我愿意和他永远粗茶淡饭细水长流相扶一生么?
这些,不就是我一直期盼着的东西么?而这一切,终于等到了幸福到来的一天,我们都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呢。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我心头一暖,鼻子酸酸的投进了他的怀里。
夜凌寒紧紧的环着我,在我耳边轻声呢喃:“这一次,我们决不妥协。”
我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忍着眼泪拼命的点头,这一次,我们决不妥协。
过了许久,我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着,决定了要圣上赐婚,我们俩面临的问题便升级了,这已经不是要不要在一起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在一起的问题了。
“这件事……你要怎么跟你爹说啊?淑妃娘娘说他已经与皇后娘娘定了这门亲事,现在要推掉,恐怕他会不高兴的吧……”我从他怀里扬起半个脑袋,紧张的看着夜凌寒。
“其实我最担心的也是我爹,他年纪大了……我们如果可以说服圣上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想我爹那边应该会容易很多吧。”夜凌寒说道。
“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夜凌寒安慰道,双手将我搂得更紧了。
我抬起头来对他笑笑,只要在他怀里,我什么都不怕。
“快来让我看看,两天没见,我们家清漪,是胖了还是瘦了。”夜凌寒说着,用手轻轻抬起我的脸,我嗤笑一声,才两天时光就能胖一圈或者瘦一圈呀?但还是配合着扬起头,供他观看。
不想,我刚将头扬起来,他立刻低头,吻了上来,封住了我的唇。
这个混蛋,居然骗我……
虽然内心羞涩,但我还是乖乖的倚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亲吻着。
此刻,太极殿中。
圣上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奏折,五个指头紧紧的捏着,捏的指关节有些发白。
他不住的喘着粗气,看来刚才一定是有人惹怒了圣颜,让他大动肝火。
殿下跪着兵部大大小小的各种官员,他们的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看圣上的脸。
“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苗疆王前两天在长安还云淡风轻,相安无事,怎么才刚刚回到苗疆,便开始大肆犯我边境!”圣上将手里那一厚沓奏折狠狠的甩了出去,奏折掉落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前两天大朝会,各国之间一片祥和,尤其是南疆,素来与长安毫无怨隙,一直安安稳稳的在南边低调沉默,乖顺的就像是一只白兔,丝毫没有威胁之意。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大朝会快结束时,犬戎王与敦煌城主来到长安,匈奴王带兵十万力压北境,虽说只是为了保证犬戎王和敦煌城主能平安的回到北漠,但是,长安怎么可以受人威胁?他暗中调派了驻守在南疆的兵马前往北漠支援,谁知道,这南疆的兵力刚一松懈,南疆便大肆进攻,一天时间便占领了南部的九座城池!
圣上气不过,自己着实被南疆王温婉和善的性格给骗了!足足的被他摆了一道!这叫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圣上”一位穿着铠甲的年轻将领站了出来:“臣听说,南疆此次出兵,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北漠,臣怀疑,南疆已经与北漠勾结,准备兵分两路,包抄长安!”
“张将军说的有理,”一位老臣同样站了出来,“南疆此次进攻中原,听说是只夺城池,并不伤城内的民众一分一毫,而且南疆也定下军规,误杀了无辜的民众的士兵,也会依照军法处置!因此臣以为,南疆此次侵犯我边境,并不是真正想要交战,而是有别的目的,想要给长安一个警示作用。”
圣上冷哼了一声,南疆的事情他已经完全知道了,可是,他也猜不出南疆此次这诡异的出兵方式,到底是为何。
“那么,诸位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可解南疆之急?”圣上皱着眉头问道。
“圣上,依老臣看,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南疆有如此的举动,我们首要是要搞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刚才说话的老臣解释道。
“那依你们看,南疆的目的何在呢?”圣上接着问道。
“圣上,依臣来看,南疆国小兵弱,管他因为什么,派遣两路精英兵力前往南疆支援,杀他个措手不及,搓搓南疆人的野心和锐气!”
“这万万不可呀!现在我们所有的兵力基本都集中在北漠,若抽了军队来抵抗南疆,恐怕北漠匈奴会长驱直入呀……”
“说得有理!说不来,南疆趁着大朝会,早已经与北漠勾结,意欲夺取我长安!”
“那可不一定呀,这北漠的犬戎王现在尚在宫中,而匈奴王与犬戎王是几十年的兄弟交情,他不可能不顾犬戎王的死活冒险和南疆勾结的!”
“有道理,只要匈奴不出兵攻打长安,那么匈奴的防御减弱一些也无关紧要,目前最重要的可是南疆呀!”
“圣上不可呀!……”
一群人在底下叽叽喳喳的吵着,吵得圣上万分头痛。
“好啦!”他怒斥一声:“不要吵了!”
众人立刻噤声,大殿里一片死寂。
圣上伸出手来,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轻轻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圣上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试图想象着,如果皇姐南音遇到这件事,她会怎么做。
南音?对了……难道南疆此次攻打长安,是因为……清漪?
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殿外的侍卫大声吼道:“宣夜翰夜将军进宫!”




雾散长安 一百二十五直捣长安,护主清漪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等我和夜凌寒去找圣上,圣上便差了人来,让我去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我发现夜凌寒已经在那里了,同样在那里的还有皇后和菏泽公主,太子殿下和犬戎王。几个我不认识的大臣也站在殿下。这是一个什么阵仗?将大家都叫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走上前去跟皇上皇后行了个礼,便退站到了夜凌寒的旁边。
圣上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言,皇后娘娘一直端坐着,也看不出她有任何的表情。
过了许久,圣上才缓缓开口,“昨天来的军情急报,南疆动乱,已经占领我大唐城池十余座,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什么?居然发生了战争?所有人的脸色瞬间煞白,似乎都不太敢相信这件事情,战乱必有因,这南疆好端端的,在刚刚结束的大朝会后就发生动乱,这似乎不太合情理。不过,南疆一直沉默神秘,对于他们的行踪和动机,任何一个部族都不是很摸的透,他们这次攻打长安,一下子能占领十座城池,看来也是有备而来,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夜凌寒的脸绷得紧紧的,对于战乱,他比任何人都感到紧张和焦急。
犬戎王毕竟是沙场老将,似乎早已经得到了消息,他的惊异只是在脸上稍稍停顿了片刻便恢复了正常,他先开口说了话,“圣上今天召集我们来,想必是已经知道南疆动乱的缘由了吧?”
圣上的脸色更加的暗沉下去,他轻轻的瞟了我一眼,便将目光移向了犬戎王,“我确实是已经知道了南疆内乱的原因,只是这缘由,却和我们中间的人有着些许牵系。”
“和我们中间的人有牵系?”太子问道,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猜忌的神色,他死死的盯着犬戎王,似乎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北漠和南疆勾结叛乱的铁证。
犬戎王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倒是安然随性,处变不惊,现在的情形扑朔迷离,还真不好说这场战乱的缘由是因为谁。皇后?夜凌寒?菏泽?似乎都找不到任何确切的理由,但是任何人似乎都脱不了干系。
“还请父皇明示,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太子瞥了一眼犬戎王,俯身向圣上请求道。
圣上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了我身上,“那可是因为,我们北漠的清漪圣公主。”
什么?我惊诧,所有的目光顿时全部汇集到了我身上,有质疑,有惊异,有感慨,有怨恨,也有不解……
“圣上!此事恐怕有什么误会!”还不等我说话,夜凌寒率先解释道。
“圣上,我北漠清漪圣公主,幼年居住在北漠,而今居住在长安城,并未去过南疆也和南疆任何人没有任何交集,圣上这么说是不是有失公正,冤枉了我们北漠的圣公主呢!”犬戎王义正言辞的说道,一切对于北漠圣主的怀疑,都是对于北漠所有人的侮辱,犬戎王宁愿自己被误会,也不会让我遭受这样的非议。
“圣上,这不是一件小事情,如果您有什么证据,请您明说,清漪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引起南疆的战乱!”我走上前去站在圣上面前,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这件事的缘由是因为我,就如犬戎王所说,我和南疆没有任何联系,又怎么会挑起这场战乱呢?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个奇怪的南疆壮汉,曾经给了我一瓶离恨蛊的南疆人。
圣上抬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缓缓的说道:“我并没有下定论这件事情一定是清漪挑起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是在御书房里召见大家了。”
夜凌寒和犬戎王的情绪缓和了一些,我站在夜凌寒身边心砰砰直跳,我的预感不太好。大家都没有出声,等待着圣上解开这其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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