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恪纯
陈珂说,原本做好了极坏的准备,因为冯毅把他家的环境描述得极为恶劣。没想到,回去后看到的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整洁干净的院子,新盖的平房,房间里崭新的家具,温和的二老,还有一位活泼可爱的大学生妹妹。一切的一切,都比她设想的要好。
听说冯毅要带城里的媳妇回来,父母早就在两个月前把他们的卧室粉刷一新,并且在房间里添置了现代化的家具家电。知道城里人的如厕习惯,还贴心地弄了卫生间,安装上了马桶。
看着陈珂脸上醉人的幸福感和满脸的满意神色,有那么一刻,我突然心里强烈地涌现出结婚的念头。的确,对于中国女人来说,归属感是每一个女人都极其渴望的。有一个自己的家,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
陈珂在三十一岁这一年终于苦尽甘来得到了自己的幸福,并且获得了皆大欢喜的结局。可是我,依然孑然一身。
陈珂说到最后,突然拉住我的手说:“胜男,从前我错了。我一直觉得女人靠自己就能幸福。现在我才明白,其实男人带给你的幸福,才是最让女人欣慰的幸福。”
“幸福就好。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也就安心了。”我笑着说道。
“嗯,我从前也没想过,我总是习惯性地把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考虑。”她说完,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心里一惊,紧接着看她的神情不禁一喜,我惊讶地问道:“你……你莫非……?”
“嗯……”她低着头红着脸轻轻地应道。
那一刻,我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种心情,比我自己怀上了孩子都要开心。
“这是真的吗?天啊……我都不敢相信……多久了?”我惊喜得语无伦次。
“刚昨天测出来的,还没去医院检查呢。不过,肚子有点微微地疼……”她说。
“啊?怎么回事?那你们怎么不去检查一下?对了,之前的……冯毅知道吗?”听她说肚子疼,我忍不住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昨天去医院了,医生说月份太小还不能做b超。冯毅,他知道那件事的。我很早以前就告诉了他,他知道之后,还跑去把许维钧拦着打了一顿。那之后,许维钧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陈珂镇定地说道,一边不自觉地抚摸着肚子。
“啊?他真有种。他知道,那他介意吗?”我问道。
陈珂摇了摇头,她说:“冯毅说,谁都有过去,他在乎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过去。况且,他觉得这不是我造成的,而是男人的过错。他说他不会再让我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了。”
听陈珂这么说,再看到她如今满脸幸福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冯毅才是真正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那么曲歌……我是该理解他的种种无奈,还是埋怨命运的不公,抑或是,我应该觉得他就是个自私的人?
破茧 第八十一章 不满
不满的情绪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反思与妈妈的剖析中不断积攒着,这种不良情绪空前泛滥,是因为站在2011年的起点,我突然发觉自己居然已经三十岁了。
遥望身边的女人,有人早早当妈了,有人结婚好几年了,有人挺着大肚子,甚至连我的下属小刚都已经领证了。我不知不觉间成了别人口中的“大龄剩女”,迈过三十岁这个门槛,我变得焦虑了。那种焦虑感,就像是树上熟透的果子,再没有人来摘取,便随时面临着腐烂或者掉落的结局。
上班第一天,照例公司举行全体员工会议,作为最大股东的曲歌自然是要来出席的。会议结束后,我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勉强笑了一下,然后便收拾材料离开了会议室。
他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我前脚刚进办公室,他后脚就追了过来并且把门关上了,他问我:“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事。”我生硬地回答道。
他不信,一把抓着我的手,他说:“你是不是怪我过年没有陪你?我好几次都想约你,但是你都说没有空。”
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问他:“你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他感觉到了我话里浓浓的敌意,惊讶地问我:“胜男,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坐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桌上摆着小刚和陈珂两对新人送来的请帖,红红的,耀眼又喜庆。只是,此时看到这个,对我而言有点讽刺。
“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么?”我抬起头看着他。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十八岁。”他坐在了我的对面,双眼望向我,眼神里一派真诚。
若是往常,这样的情话早已让我心花怒放。可是此时,在这两张明晃晃的喜帖前,这种情话的份量根本无足轻重,轻飘得像根羽毛。
“呵呵。你回去忙吧,我手上也有很多工作,我们改天再聊,好么?”在这样的现实面前,我不想多说什么,也没必要去逼问什么。
他诧异地望着我,眼里满是迷茫。其实我根本不信他不懂我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他现在还无法面对罢了。
我打开电脑,进入公司网站的后台,开始噼里啪啦地拍着键盘忙了起来。他没有离开,就坐在我的对面静静地望着我,望得我一阵心慌。
此时,我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小洋喜滋滋地推门而入,高声喊道:“新年第一天桃花运就这么旺!男姐,有人给你送花呢!”
他没有料到曲歌在我的办公室里,喊完后看到曲歌在现场不由得一愣,顿时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了下来。
“鲜花?谁送过来的?”我感觉这束花简直是救兵送来的,让我刚好能够逃离这种令人尴尬的局面。
我走上前去,把花接了过来,是一束包装十分精致的粉色玫瑰,一看卡片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便知道是顾永源送过来的。其实我们不过是在大年三十打了个赌,他问我输了那么多钱让他如何补偿,我说那不如你送束花给我吧,都三十岁了还没有人给我送花。
好巧不巧,他偏偏此时送了过来,还难得写了张卡片,上面写着一句话:“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祝幸福,驴头。”
我正看着卡片琢磨着字面上的意思,一向为人镇定的曲歌却冲动地站起身来把卡片夺了过去,看完后问我:“驴头是谁?有人在追你吗?”
“难道你觉得我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人追正常吗?”我抬起头冷冷地问他。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的愠怒十分明显,他说:“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追你。”
“曲歌,你究竟想怎样?”我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心里委屈又生气。
“胜男,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他一脸的紧张。
“对。”我赌气说道。
刹那间,他的眼神满是震撼,他一下扶住我的肩膀:“真的吗?是谁?你喜欢上谁了?”
我看着这样的他,不由得十分无奈,我说:“我喜欢上谁,这是我的事情。你我之间,早就结束了。如今你有你的家庭和你的未婚妻,你们如何相处是你们的事。我只知道一件事,我年纪不小了,再不嫁人我真的老了。曲歌,我要尝试接受别人了,希望你别介意。”
我刚说完,紧接着我桌上的花瓶便“哐当”一声摔碎在地,是曲歌愤怒转身后不小心碰到导致的。
我蹲下身去拾地上的碎片,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起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他说:“不要,胜男,我从没想过你成为别人的女人,从来没想过。”
我听他这样说,心揪揪地疼。与他如此笃定的态度对比,我的心路历程却是,我从不敢想他是我的男人,就算曾经是,我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那你让我怎么办呢?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你让我怎么办呢?”我不由自主地呢喃道,无奈地眼泪都要落下来。
他扶住我的肩膀,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对我说:“胜男,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后我一定和黄明明分开。之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好吗?”
或许是这一束鲜花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终于下了决心。我百感交集,相比于欣喜,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
我淡淡地说:“好,那我等你最后一个月。”
他听我这样说,深情地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那你答应我,一定不能答应别人的追求。这一辈子,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我点了点头,我说:“好。”
他顿时放心了下来,他说:“胜男,我去找宋松谈点事情。”
我们聊了几句之后,他便去了宋松的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那一束鲜艳欲滴的粉色玫瑰,心里莫名地复杂。
我给他打去了电话,先发制人地问道:“驴头,你好好地送我玫瑰做什么?”
他听我这样说,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他说:“你不是说自己三十岁的老女人了还没收到花,所以我想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啊。”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顾永源你再说我一句老女人试试,你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你都自称老娘了,离妇女的道路已经不远了,哈哈……”他在电话那头笑得没心没肺。
“去死。别没事来调戏我,好好找个女朋友吧。”我在电话里凶他。
“不找了,就你了。”他突然沉吟的语气让我愣神。
“驴头,你再调戏我,我就挂了啊。”我明知道他是认真的态度,但是我却根本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他。
“我是认真的。胜男,我就想对你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追求你了。”他再次一本正经。
“别别,我不是顾帅你的菜。”我连忙推脱。
“悄悄告诉你,阿姨鼓励我对你发起进攻呢。”他突然贼贼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顿觉不妙,他什么时候拉动了我妈这个后援了,我怎么不知道?这家伙,果然是老少都吃。
“什么?我妈怎么可能和你为伍?她一直把你当小孩啊。”我大为吃惊。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他说:“别小觑哥的实力,哥靠着这些天在你家的蹭吃蹭喝,已经成功把阿姨给搞定了。阿姨可是告诉我,男人就应该主动一点,别让女人等太久。所以,今天开始,我要正式对你宣布,刘胜男,我要追求你了!”
我哭笑不得,我说:“咱俩之间你觉得合适么?”
“其实你早就喜欢我了,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而已。”他自信满满地说。
“何以见得?”我问道。
“我会慢慢让你发现的,发现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他说完,很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到了他的那张卡片,琢磨了一阵上面话语的含义,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上网百度了一下,才发现那句话原来是王菲的歌《邮差》里的一句歌词,歌词很美:“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整首歌的意境十分悲伤,我听完,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感伤起来。面对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的深情,我该如何取舍?我对曲歌的心始终未曾变过,即使在他最伤我的时候我依然在原地等候。可是顾永源,我该如何做才能不伤害他呢?
我正惆怅的时候陈珂打来了电话,说让我陪她一起去试纱,我欣然答应,顾不得再思虑什么,交代了一下手中的工作给下面的同事,便开着车出门了。
等我到达婚纱店,却发现顾永源也在那里。一见到我,他就贼眉鼠眼地走了过来勾了勾我的下巴,我狠狠地拍了下他的手,他也没事,笑着对我说:“哎哟,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我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可是伴郎,为什么不能在?”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们两呢?”我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恰逢陈珂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那一刻,我看着如此美轮美奂的她,差点儿尖叫了起来。
破茧 第八十二章 抉择
我快速走了过来,笑着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虽然从电视剧里看到过无数穿婚纱的场面,但是我身边最亲密的闺蜜穿上婚纱,这于我还是头一次。心里的激动自然不必言说,更重要的是那层层纱裙包裹着的神圣让人忍不住热泪满眶。
都说女人与婚纱有着不解之缘,从前我对于此不屑一顾,总觉得那不过就是形式主义。可是当我真正亲临幸福,我才明白,婚纱所代表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顾永源见我不争气地掉眼泪,便一把勾住我的腰然后坏坏地说:“感动了?也想结婚了?跟哥说啊,哥随时可以让你穿上婚纱。”
“去死。”对于他的无厘头,我只能送他这两个字。
他这样没正形,倒让我觉得他今天所说的话未必是真话,或许只不过是逗弄我玩罢了。这么一想,面对他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陈珂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细细地端详着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此时冯毅也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系着黑色的领结,看上去十分地帅气有型。
我连忙竖起了大拇指,他不好意思地笑道:“白色西装还真是不习惯。媳妇儿,你好美啊。”
当他的视线飘到陈珂身上时,他一下便被吸引了过去,他快速走到陈珂的身边,自然地拉着陈珂的手,搂着陈珂的腰,两个人头贴着头端详着镜子里的他们。
“服了你们了,从确定恋爱关系开始就这么腻歪,腻歪到现在还没完。”顾永源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陈珂笑着说:“那你有种把胜男追到手,追到手了你们随便腻歪,我保证不说什么。”
“他没正形,你也没正形了?什么时候开始开起我们的玩笑了?”我瞪了陈珂一眼。
“他早上就和我们打过招呼了,说从今天开始要正式追你,让我们加入他的参谋团啦啦队。我和冯毅可是答应了。”陈珂笑嘻嘻地说着。
在营业员的指导下,她又挑了一套礼服回到试衣间里继续更换,我转身看顾永源,发现他正捂着鼻子偷笑。
“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你是不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在追你?”我愤怒地锤了他一拳。
“嗯,对。”他很肯定地回答道。
我无奈地看着他不停地摇头,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从此以后,他真的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我的身上。他不知道怎么掌握的我的行踪,无论我出现在哪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而且,每一次出现都让人惊叹不已。
最夸张的一次,我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和他一模一样的铜人雕像,我当时觉得奇怪,走过去拨开人群正想看个究竟时,他突然动了起来,并且开始深情地唱着情歌。当时不单单把我吓了一跳,周围围观的人群都吓了一跳。
他总是玩着这样新奇的把戏,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下一个招数究竟是什么。这样的事情,他玩了整整半个月,让我无可奈何的同时又找不到数落他的理由。
我决定好好和他谈一次,于是,我主动约了他。当然,他对我还是那么一副让你好气又好笑的不着调的态度。
谈到最后,我几乎崩溃,我对他说:“你如果再这样对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理你了。”
我说完便要走,他突然站起来猛地拉住我,然后突然变得一本正经,他说:“其实,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追一个女生罢了。我从来没有追过谁,你是第一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里面闪烁着无数的真诚,还有对未知的茫然。他这么说,我才突然明白,原来他这样不正经的背后藏着的,竟是一颗真诚无比的心。只是,他羞于表达,只能用这种类似于孩子的轻松形式来表达他的真心。
原来他竟真的动了真心想要追我,我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他见我低着头沉默着,随即便放开了我的胳膊,他说:“胜男,你……你考虑下我吧。”
他说完就红了脸,扭头转身便走了出去,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我这才发觉自己的脸也烫得要命,心也砰砰得乱跳。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跳感觉了,这样的感觉真是让我心慌。要命了,我不会真的不知不觉对顾永源动了心思吧?
这么一想,连我自己都惊讶到了。我怀着慌乱的心情回到了公司,忙碌了一下午之后我回到了家。本想和妈妈好好聊聊表明下自己的立场的,只是回家一打开门才发现,顾永源正有说有笑地和妈妈在厨房里聊着天。
见我回来,他像没事人一样地走过来帮我拿着包挂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说:“回来得正好,阿姨说要给你炖老母鸡补补身体,让我来帮忙,所以我就过来了。”
“你现在是杀鸡专业户么?每次这种事情都有你。”我对他真是哭笑不得,下午他那样我还以为他会有好长一段休整期,没想到这么快他又神气活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对啊,这是讨好未来岳母的必备技能。”他得意地冲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拎着我的包故意一扭一扭地去了我的房间。
我还没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味,顿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说:“妈妈,你怎么又炖上了?再天天这么补下去,迟早把我补成大胖子。”
“你这么瘦怎么可以,嫁人之前要调养好身体,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才健康聪明。”妈妈边用筷子试着鸡肉的松软、边回应我道。
妈妈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嫁人生孩子,大概是最近被陈珂和冯毅的幸福给刺激的。从参加完陈珂和冯毅的婚礼回来之后,她就恨不能立马把我给嫁了。
我和妈妈正聊着,顾永源突然叫了一声,我连忙走出去看了看,发现他的鼻子突然流血不止,他正拿着纸巾在拼命地擦。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流鼻血了?”我连忙过去帮他擦拭。
“看到你激动的呗。”
“行了,你还能不能好好聊天?”
“最近一直这样,可能在你家吃太好了。”他这才说。
“一直这样?那你没去看看吗?”我问道。
“估计是上火吧,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他又说。
“还是去看看吧,怎么会这样一直流呢?我把纸巾卷成小卷,你塞住鼻子。”我见他鼻血一直长流不止,连忙撕了些纸卷了起来。
“没事,死了就死了呗,反正你也不爱我。”他还是那样开着玩笑。
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我说:“别死不死的,好好说话。哪有人那么容易就死的,你命还长着呢。”
他便“嘿嘿”地笑了起来,突然一下抓住了我的手,他说:“我就喜欢看你数落我的样子,像小媳妇一样。”
我又一次被他调戏得满脸通红,我连忙从他手中抽离出来,我说:“别闹,我们赶紧洗手去吧。”
这样的相处,感觉我们越来越像一家人了。特别他和妈妈在一起相处的感觉,很有母子的和谐感。他从小没有感受过母爱,母亲也一直盼望有个儿子,他们在一起那么和谐,似乎是一种必然。
吃完饭后,顾永源接到了酒吧打来的电话,说酒吧出了点状况让他过去处理,于是他便去了。
顾永源走后,我陪着妈妈收拾碗筷,妈妈悠悠地问我:“怎么了?有心事?”
她不愧是我的母亲,我任何一点细微的心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曲歌说让我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顾永源今天也说被你授意要来追我。”我没有隐瞒,和盘托出。
“那你怎么想?你想选择哪个?”妈妈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不知道。”我心乱如麻。
“珍惜眼前人吧,别再无畏的等待了。依我看,小源对你更真。”妈妈说道。
“妈妈,那如果我的心更想选择曲歌呢?”我说。
妈妈叹了口气,她说:“感情的事情你让妈妈怎么说。看你自己。你的幸福你自己把握。”
妈妈说完,又继续“哗啦啦”地洗起碗来。我不由得想到顾永源之前说酒吧出了状况,这么久了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我给他打去电话想问问情况。
可是我打了好几遍的电话都没有人接,于是,我又打了吧台的电话,吧台的小姑娘和我很熟,接到我的电话知道是我后,焦急地在电话里说:“胜男姐你快过来吧,顾总和那一帮人打起来了。”
破茧 第八十三章 意外
我一听,顿时急得不行,挂了电话,我拿着包便急急忙忙往外走。妈妈见我慌里慌张的样子,忙追了出来问我干什么去,我说有点急事,便匆忙离开家开着车直奔去顾永源的酒吧里。
当我到达的时候,酒吧门外已经围了一大帮的人,警察早已经赶到并且拉了警戒线,酒吧的玻璃门被砸成了碎片,像一朵花一样朝四周细碎地裂开。情形比我想象得严峻许多,我连忙拨开人群,努力往里面挤去。
现场的警察和酒吧的保安正在陆续把酒吧的客人疏散出来,里面如今是什么情形我看不清楚大概。这时,我看到酒吧的服务员小何在警察的护送下走了出来,我连忙挤过去把小何拉到了一边,我慌张地问道:“小何,你们顾总呢?”
小何的眼神十分恐惧,她紧紧拽着我的手说:“男姐,顾总……顾总……”
话还没说,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一看这情况便知道不妙,果然,她又哽咽着说:“顾总……顾总被捅了一刀……现在医生正在里面急救呢。”
天啊,当时我脑袋里“轰隆”一声,便不顾一切地冲到了警戒线内,直接冲进了酒吧,正好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抬着担架迅速往外走来,担架上露出的那只手手指修长而苍白,正是我十分熟悉的顾永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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