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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粉姥姥
那婆子咧了下嘴,道:“二小姐这是准备带着五小姐去哪儿?”
话音落,“啪”的一声重重响起,婆子的嘴都几乎被打歪。
“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那婆子“哎哟”一声,捂着脸惊叫起来,“您打老奴无事,可这在府外,万一被人瞧了去可不是要坏了您的名声?”
叶葵今日带着叶明宛从后门走,这里根本就不会被人看到。何况就算看到又如何,她的名声本也就未好听到哪里去,她如今教训下人难道还能比她让丫鬟动手砍人来得过分?
秦桑扬着的手还未放下,声音冷漠地道:“好个老刁奴!二小姐要带五小姐去何处,你有什么资格过问?不知身份的东西,打死也罢!”
婆子闻言,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气势怯弱了些,道:“这、这是夫人让问的。”
“是吗?”叶葵反问了声,人已是上了马车,“既如此,你便回去同夫人说吧,五小姐去给她娘上香!”
那婆子一听,脸色煞白。
这话她哪里敢去跟贺氏转达?
可若是不说,贺氏岂非又要治她个办事不利之罪?
等到她回过神来,马车已扬长而去,飞了她一脸的尘土。
苦着脸将灰尘掸去,她拖拖拉拉回到了贺氏那。
贺氏一见她,便率先砸了个杯子,“狗东西!怎地去了这般久?”
婆子心中鄙夷,这夫人怎地如今脸花了,心也花了似的。过去端着夫人的架子,莫说脏话了,便是轻易也不肯骂人的。如今倒好,动不动就是又摔茶盅又打人的。
“二小姐不肯说,这才拖了许久……”
贺氏等了半响,哪里还有心思听她慢慢说,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那婆子被骂得狠了,心头一阵火起索性将先前叶葵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遍。可话一说完,她便后悔了!
贺氏的脸果然气得涨红,上头那条涂了厚厚一层粉也掩盖不住的疤痕更是扭曲骇人。
“那臭丫头说去给五丫头的娘上香?”贺氏咬牙道。
婆子脚已往后退去,战战兢兢地道:“是,二小姐便是这般说的……”
“好!好个小贱人,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有多久可嚣张!”贺氏气得眼珠子都发了红,嘴唇微微抖动,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
一个姨娘也配被人叫娘?
这家里可只有她一个主母!
叶葵也好,叶明宛也罢,可不都只能管她叫娘?
去给娘上香,叶葵这是明目张胆地咒她死啊!出门去给窦姨娘上香,竟然也不来知会她一声,可见这群人眼里都已经没她了!
正气愤间,叶昭来了。
贺氏立时硬是挤出了一个笑脸来,“这个时候,你怎的来了?”
叶昭才进门,便看到了地上狼藉的碎瓷片跟茶水,心知贺氏这是又发火了,不由皱起了眉头道:“母亲,好端端的您这是又生的什么气?”
“什么气?”贺氏闻言,那抹笑意便也挂不住了,黑着脸道,“还不是那个小贱人做的好事!”
叶昭如今听不得叶葵的名字,一听到她,就忍不住想起那日冰冷的玉簪抵住在自己脖子上的事来,手心发冷。
“她既没来惹您,您平白生什么气。”叶昭看着贺氏的脸,渐渐想起自那日后便未见过的温远来,隐在袖子下的手不由握紧。
贺氏尖叫:“她没惹我?她分明无时无刻不在惹我!”
“好了好了,您就不能由着她去吗?次次都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如今将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怎的还不知放弃?”叶昭心烦意乱,说话间不觉口气不觉就重了些。
贺氏呆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道:“你真的是我的昭儿?”
语气十分惊慌。
叶昭心中一痛,扑上去钻到她怀里,“母亲,咱们就此收手如何?您好好地养养身子,将中馈从大伯母那接回来便算了。”
“浑说什么!”贺氏有些不悦,“那小贱人将我弄成这幅模样,难道就这般放过她?不可能!”
叶昭闻言身子一僵,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他再聪明也不过就是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儿郎,哪里真能遇事后一点也不慌乱?
温远的事已叫他心神俱疲,惶惶不可终日,如今贺氏却又一味只想着要如何从叶葵那讨“利息”,他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关于温远的话几次三番冒到他嘴边来,可却始终不得出口。
他不知要如何跟自己的娘提前,自己究竟是叶家的嫡子还是下九流戏子的儿子这种话。
他说不出口,也不知如何说。
这些事,贺氏浑然不觉,她只紧紧搂着自己的儿子,咬牙切齿地低声将叶葵骂了一遍又一遍。
眼中钉肉中刺!
贺氏只觉得自己一日不想法子将叶葵这根毒刺拔掉,自己就一日不得安生!日不能安食,夜不得入眠!rs





朱门恶女 128 激将之法
即便过了这么久,叶葵仍旧觉得自己坐不惯马车。
哪怕里头布置得再如何舒适,她依然觉得头晕作呕,次次都得强忍着才行,真是叫人恨不得一上车便晕过去才好。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初跟着裴长歌北上时那段漫长的路程,从鸿都到凤城,历时数月,若非她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中,恐怕也就没那个命到凤城了。
“小姐,吃颗梅子吧?”今次跟着出门的依然是秦桑,她拿出一早燕草便装好了梅子塞给她的荷包,递给叶葵道。
叶葵吐出一口气,点点头接过来,取出颗腌制好的酸梅塞进口中。
梅子酸甜的滋味在口中漾开,倒是冲淡了些恶心之意。
叶明宛背靠车厢,见状疑惑地道:“二姐,你竟然晕马车?该不会连轿子都晕吧?”
叶葵没心思搭理她,只撇了她一眼将手中梅子递了过去。
“好吃!”叶明宛也不客气,一把接过便吃了起来。声音雀跃,叫人想不到她是去给逝去的生母上香的,倒像是出门踏青游玩一般。
叶葵冷眼看了会,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假寐起来。
这段路虽不长,却也着实不算短。且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来,这路就不免赶得急了写些。
迷迷糊糊的,身下的路似乎越来越颠簸。
叶葵没有睁眼,听到秦桑轻声在耳边禀报,已经出了城。她闭着眼应了声,觉得困意上涌。等到再醒过来,马车已经到了地。一下马车,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马车里的味道没有后世那些车子的味道叫人难受,可这颠簸之下只叫人更加不好受而已。
天色蔚蓝,晴空万里无云。
盯着天看得久了,就似乎在盯着块蔚蓝的镜子般,叫人不由得有些眩晕。
叶葵收回视线,让秦桑提着香烛元宝走在了前头。她牵着叶明宛慢慢跟在后头走。
先前在马车上之时,叶明宛兴致勃勃,浑然没有要去祭拜窦姨娘的模样,如今到了地方,却是神情恍惚,一脸浑浑噩噩。叶葵明白她之前那副姿态不过是故作镇定,其实这心里恐怕早就慌乱到了极致。
她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去墓园,第一次看到弟弟跟父亲的照片贴在上头时的场景。
那种天地间陡然间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哪怕过了这么多年,猛然想起仍旧叫人茫然不知所措。
人心是肉长的,一旦疼痛,那块肉就会将疼记忆下来,从此再也无法抹去。时不时,就会出来叫你疼上一疼。
有风拂过脸颊,吹散了鬓边的一缕发丝。
脚下的步子越走越虚浮,明明不长的一段路,却似乎叫她们走出了天荒地老般的感觉。
当那座坟茔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叶明宛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从窦姨娘死后,她便从未掉过一滴泪。
可如今,她却哭得肝肠寸断。
叶葵立在她身后,静静看着……看着……终究也忍不住别过了脸。
伤心到了极致,人就不会落泪了。
心疼到要蜷缩起来才能站立的地步,也就不觉得疼了。
叶明宛如今经历的这一切,她统统都经历过。前世也罢,今世用着叶葵这个名字时也一样。她蓦地又想起了叶殊来,萧云娘去世时他才五岁,可却已能将事情记得那般牢,如今比当时的他还要年长两岁的叶明宛,又会将这些事记多久?
“你说过……你说过的……永远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可你为何就这样不要我了?”叶明宛支离破碎的话语伴随着哭泣声钻入叶葵的耳朵。
她抿了抿淡红的唇,示意秦桑将东西摆上,又亲手点燃了香烛,燃了香递给叶明宛,道:“哭够了便给她上柱香吧。”
叶明宛泪眼朦胧地看她一眼,猛地将她手中的香扫开。
手一松,燃着的香落在了叶葵的裙子上,瞬间黑了个点。
秦桑脸色一沉,正要上前的时候却见叶葵冲着自己摆手,只得停下了脚步不动。
叶葵全然不管裙子上被烧出的洞,只将香捡起来插在了坟茔前,而后起身对叶明宛道:“我只说一次,你若是想在我面前甩脸子,倒不如现在就下去陪窦姨娘。”
叶明宛哭着嚷着,随手抓起地上的泥块去砸叶葵,“你滚——你滚——”说完,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要往那块冰冷的石碑上撞去。
远远跟着的车夫瞧见了这一幕,不由大声惊呼。
秦桑亦是下意识便要上去拦住。
叶葵厉声喝道:“随她去!”
脚下步子一滞,秦桑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临到石碑半步之遥的地方时,叶明宛突然瘫软了下来,抱着自己呜呜哭了起来。
她不想死——
一点也不想啊……
叶葵立在原地不动,看着哭得蜷成一团的女童,放缓了声音道:“你将那日同我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叶明宛慢慢抬起头来,泪眼婆娑间抽泣着道:“没有,我没有……没有忘记……”
“既然没有忘记,你还要哭多久?”叶葵定定看着她,眸子里似有碎冰漂浮,日光下灼灼动人。
叶明宛看着她的脸,忘记了哭。
她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的这位二姐姐的美丽程度,比起那个倾城样貌的大堂姐来竟也是不逞多让!
“你还要哭多久?”叶葵又淡淡重复了一遍。
叶明宛突然伸手重重抹了一把泪,笑了起来,她要变强!变得比眼前的二姐还要强大!她也没有母亲,可她却能活得好好的,她叶明宛自然也可以!
年仅七岁的女童在这一刻,突然了悟了许多东西。
叶葵亦笑了起来,她已经看明白了叶明宛的选择。这世上,人同蝼蚁又有何区别?不过都是艰难求生又依依不舍地死去罢了。尘归尘土归土,她们终究也只能是活过而已。
“二姐,我们回去吧!”带着哭后微微的沙哑童音掷地有声地响起。
叶葵亲自过去扶了她,道:“好,我们回去。”
重门大宅中,这些孩子还未来得及长大便都已老去。
离去时,大风骤起。
燃烧的纸钱被风吹得高高扬起,打个旋又悠悠落下。
“姨娘一定是生气了。”叶明宛牵着叶葵的手,小小的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轻声道。
等回到马车,叶明宛还有些恹恹的。
秦桑小心翼翼觑了眼叶葵的神色,觉得自己大概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了。五小姐还这般小,她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而有朝一日强过叶葵,打倒叶葵,便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这样危险又决绝的理由。
叶葵的眼神难得温柔了几分,“回去后,你想吃什么?”
叶明宛摇摇头,“没什么想吃的。”说完,却又道,“糖醋鱼。”
“好。”叶葵笑着应了。
闭上眼,她却在心里重重叹息了声——
就将这孩子当成心底深处的那块柔软所在吧。
颠簸着颠簸着,她又犯起了迷糊。
突然,外头一阵喧闹。她猛地睁开眼,厉声道:“出了什么事?”
此时马车已经摇晃得极厉害,叶明宛被晃得一头撞在了车壁上,闷哼一声便人事不省了。秦桑扑过去将她抱在了怀中,扭头对叶葵道:“不知怎的,马突然受惊了!”
荒郊野外,马突然受惊了?
“老王!”叶葵艰难扶着车厢挪到了门口,大声唤起车夫老王来。
“二小姐!这马制不住了!”老王急得满头大汗,心里已有了弃车而逃的念头。
叶葵听到这话,亦是立刻便道:“跳车!”
秦桑毫不迟疑,抱着叶明宛便冲了过来。然而她们正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外头想起了杂乱的马蹄声跟啸声!叶葵心中一凛,紧紧将秦桑扑倒。车子猛烈一晃,而后便没了动静。
受惊的马已经被制住了!
“二小姐,没事了没事了!”老王的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气,竟然忘记了规矩,边说着话边来掀马车的帘子。
叶葵脸色一沉,秦桑已快速放下了叶明宛,上前死死按住了帘子,冷声道:“老王,别丢了规矩!”
方才制住马的声音是个男声。
有外男在的时候,叶葵怎好露面。
老王讪讪收回手,懊悔不已。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叶葵深吸一口气,冲着外头道了声谢。
秦桑闻言不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方才那声音一听便知道是个年轻公子哥,怎的二小姐叫人家壮士?
不过也亏得秦桑没有直接言明,不然若是叶葵知道此时壮士这称呼多是用来称呼那些绿林好汉、莽汉子的,恐怕要立刻寻条地缝钻进去才好。非本土生,总是免不了出这种错。
叶葵没有发现秦桑的异样,但在听到外头那人的笑声时却不由愣住了。
这声音,好耳熟……
“里头的可是叶二小姐?”
叶葵闻言,蓦地想起马车外头的确是有写着“叶”字,且方才车夫老王唤了她二小姐,也难怪对方对会猜出她的身份。
“咦,这位爷认识我家小姐?”谁也没有出声,老王却急不可耐地好奇问道。rs




朱门恶女 129 所图为何
秦桑轻声骂了句:“早知道便不带这蠢东西出门了!”
“让老王走。”叶葵抱着叶明宛,冷然吩咐。
秦桑应了声,将帘子掀开一点,自己探出头去道:“老王,该走了!”
老王颇有些怕秦桑,闻言立刻慌慌张张地扯紧了缰绳“哦,走了走了……”
“嗯。”秦桑发出个鼻音,缩回马车内的时候趁机看了一眼制住了马的人。咦,有些眼熟?
帘子落下,马车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马车内,秦桑疑惑地问叶葵道:“咱们就这么回去了?”
叶葵轻轻抚着叶明宛的额,低声道:“你可见着人了?”
“见着了。”秦桑愈发疑惑“颇有些眼熟,却有些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的了。不过听那人方才的语气,似乎也是认识您的。最不济,也是知道叶家的。”
是啊,这凤城中姓叶的人何其多,那人却在瞬间反应过来她是谁,怎能不叫人觉得奇怪?
叶葵垂眸“是容家的三公子。”
秦桑虽在裴长歌身边没呆几日便被送到了叶葵身边,但对凤城这些人却还是知道些的,更何况容家三公子同裴长歌几个并称为凤城五公子。虽然容梵只是荣国公庶出的第三子,但其人才品貌皆出众,凤城中倒是也有不少人家想将女儿嫁给他的。
秦桑知道的虽不多,可这些都还是知道的,略一思索道:“因为对方是容梵,所以小姐才急着避开?”
“是也不是。”叶葵抬起头来“容梵跟裴小九那家伙的关系如何你可知道?”
秦桑一愣,迟疑着道:“容家三公子同九爷是同窗亦是好友。”
叶葵轻笑:“这话你自己怕是都不信吧?”
“起码明面上的确是如此。”秦桑汗颜,小声争辩。
车轱辘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两人的说话声却越压越低,叶葵微微蹙眉,道:“那个容梵绝非纯良的人。”
秦桑帮着扶住叶明宛,轻声道:“九爷不是愚笨的人,若是那容三公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九爷自然不会同他真心交好,您就不用担心了。”
叶葵眼睛一瞪“谁说我这是在担心他?”
“这、这……”秦桑被她这么一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您当我什么也没说。”
叶葵却从她方才的话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秦桑,你第一日来我身边时说过的话应当还未曾忘记吧?”
秦桑只觉得有冷汗自背心滑落,叫她不敢直视叶葵:“奴婢都记得。”
“那便好。”叶葵淡淡道。
秦桑微舒一口气,好歹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若是被二小姐知道,她隔些日子便将她的事报给九爷听,谁知道二小姐会不会一怒之下就将她在马车上就地解决了?虽说她只用一只手便可以将二小姐拿下,但是这若是被知道了,总是不妙。
可叶葵虽没有继续问,心里却已隐隐猜到了些。
但裴长歌救了她多次,两人又是一起杀过人的交情,甚至于连秦桑都是他送到自己身边来的,她难道还能为了这么点事同他闹翻?
她傻了才会这般做!
所以这事便算是掀过不提了。
突然“二姐,九爷是谁?”叶明宛不知何时醒来,揉着额头问道。
叶葵一滞,旋即道:“哪里有什么九爷,你做了什么白日梦?”
叶明宛嘟着嘴,有些不满“我是摔得晕过去了!哪里会做什么白日梦!”说她做白日梦,这岂非就是明着的嘲笑她?
“头可疼?”叶葵按了按她头上红肿的地方。
叶明宛发出“嘶嘶”的吸气声,显然疼得厉害“哎呀,要疼死人了!”
“那就疼着!”叶葵轻推她一把“等回去了,请三婶身边的姜嬷嬷给你瞧一瞧。”
叶明宛这才安静了下来。
叶葵却又想起了心事来。
方才那马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受惊了?去的也是那条路,回来的也是同一条路,路上出现了什么才会让马儿受惊发狂,差点让她们不得不跳车才好。
然而事情真正奇怪的是,怎么那么凑巧便遇上了容梵?
叶葵不由想起自己几乎是次次出门都能遇上容梵。这若是搁在哪个怀春少女的身上恐怕早就被这狗血的缘分所打败,一脑袋浆糊,不知所云了。可叶葵并非这些普通少女,她自然也不会将这些事全部归结到巧合上去。
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但起码这一次叶葵不得不怀疑,巧合得太不像是巧合了!
可容梵为什么要接近叶家的人?
满头雾水,挥之不去。
大抵是因为一路都想着事,这一次叶葵倒是没了晕眩恶心的症状,等到下车的时候,仍是神清气爽。反之,叶明宛脑袋上却高高肿起了一个油亮的大包,跟被蝎子蛰过一般。
一下车,她便嘟嘟囔囔地责怪起叶葵没有照顾好她,倒像是回到了以前那骄纵的模样一般。
“秦桑。”叶葵唤了声秦桑,眼神示意她留下查看下马车跟老王,而她则领着叶明宛先进了门。
等到燕草去流朱公主那请了姜嬷嬷来时,秦桑也正巧回来了。将姜嬷嬷诊治叶明宛,燕草陪着,叶葵跟秦桑去了隐蔽的角落里。
“小姐,奴婢在那匹马的后臀发现了这个。”秦桑摊开手掌,上头是一枚细如银毫的针。
叶葵捏起那根针迎着光看了两眼,问道:“老王呢?”
秦桑嗤笑一声“吓得不行,我已经打发他回去了。”
“嗯,往后不再用他便是。”叶葵道。
若非先前她急着让老王走,恐怕以他的性子要不了多久就该跟容梵攀谈下去,而后容梵的身份大概也就会顺势被引出来。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这事就立刻复杂了起来。
很快,这小小的一件事,就会变成叶家跟容家的事。
救命之恩,可不是说一句多谢便能解决的。叶家少不得要派人亲自去容家送礼道谢,而容家若是收了礼,自然又要回礼。这一来二去,叶容两家原本没什么来往,以后却会因为相互走变得关系亲密起来。
一家有适龄的公子,一家有适龄的小姐。
往后,恐怕就该是联姻了。
叶葵想了一圈,突然觉得寒意上涌。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可真叫人不爽!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手中的这根针引起的。
叶葵面色变了又变,终于恢复正常,嘴角勾起个嘲讽的笑意。
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猜想罢了,容梵不过同她远远见过几面而已,难道他还会对自己一见倾心不成?叶葵自问并没有这等魅力,那么容梵接近她是为了什么?
若非她警觉,今日的事定然没这么容易解决。
不论是为了什么,对方一定有所图谋便是了!
光这一点便已经足够叫人心烦!
叶家内的事都已乱得一塌糊涂,外头的人却还想要来搀和几脚!叶葵眼睛一沉,那根针已经被她埋到了身侧架子上的hua盆中。
“你先前看到他的时候,他身边还有谁?”叶葵蹙眉问道。
秦桑细细回忆“马车旁只有他一人,但不远处似乎另有一队人在等他,共计六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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