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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方继藩一脸的平和,可王金元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方继藩是什么人,天下皆知啊。

    于是他哀嚎道:杀人是犯法的!

    对,对,对。方继藩小鸡啄米的点头:本少爷最讨厌打打杀杀了,我为人处世的标准,就是遵纪守法,那种乌七八糟的事,实是可怕,王兄,你怎么不喝茶?

    王金元老脸抽搐,瞳孔疯狂的收缩放大,突然脖子一伸,屁gu自椅上滑落,顺势啪嗒跪倒在地:我我做了还不成,我做了,小的愿为方公子卖煤,这煤小的卖了。

    方继藩诧异地看着他道:王兄,这可是出于你的真心?你可千万不要勉强啊,你也知道的,本少爷最讨厌勉强别人的,如太子殿下那般,居然威胁利诱,强买强卖的人,本少爷想想都觉得可耻,羞与这样的人为伍。

    绝对真心,方公子王金元深吸一口气:小人对方公子久仰已久,能为方公子效劳,真是三生有幸,还有什么不情愿呢?莫说只是为方公子张罗生意,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王金元若是皱一皱眉头,便是猪狗不如,天厌之!




第五十八章:万事俱备
    王金元伸出手来,赌咒发誓,信誓旦旦的样子,尤其是那一脸仰慕之色,连方继藩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名声,难道有回暖的迹象吗?

    不管怎么说,王金元的加盟,这‘镇国煤业’便算是成功了一半了,他毕竟久经商海,人脉多,经验丰富,无论是朱厚照,还是方继藩,都更适合退居幕后,让这等专业人士来处理问题。

    方继藩是大东家,王金元乃大掌柜,至于太子殿下,自然也就成了最合适的推广代言人。

    听说代言人三个字,朱厚照歪着脖子,搜肠刮肚的在想着任何和代言人有关的词句,最终还是一知半解:代言人大,还是大东家大?

    方继藩翘起大拇指:一样大!

    噢。朱厚照随即乐了:虽然这名儿不够霸气,不过本宫想了想,这样也好,做买卖嘛,要平易近人才好,代言人听着也不容易吓坏人。只是,代言人是做什么的?

    方继藩笑吟吟地看着朱厚照道:将咱们的煤,广而告之,代表的乃是咱们镇国煤业的形象。

    朱厚照顿时龙精虎猛,眼里放光:本宫英姿飒爽,这再合适不过了,还是你最了解本宫!

    方继藩立马翘起了大拇指:殿下形象伟岸,与咱们镇国煤业,实是太般配了。

    心里则忍不住的骂,臭不要脸!

    内阁坐落在紫禁城里的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

    可这里虽是不起眼,却是整个天下的中枢。

    天下无数的奏本,都会先送入这里,给内阁大学士们阅览,待这些宰辅们对奏疏进行票拟之后,方才送去给皇帝过目。

    而所谓的票拟,就是内阁大学士们的建议,譬如某地某官奏某某事,大学士看过之后,根据自己的经验,在奏疏下写下建言,再送至皇帝面前,皇帝先看奏本的内容,再看大学士的建议,做出最终的裁决。

    出于对内阁大学士的尊重,一般情况之下,建言都会被采纳,因而,皇帝只需在奏疏下画一个红圈,便按着内阁大学士的意思将事情给办了。

    正因这票拟的大权,所以内阁大学士在大明有宰辅之称,他们虽非宰相,却有着和宰相同等的地位和权力。

    内阁首辅大学士刘健,大学士李东阳和谢迁会在每日清早入宫,接着拜见皇帝,在暖阁里与皇帝议事。

    随后,再回内阁票拟奏疏,等到了正午时,三个既是同僚,又是密友的老家伙们,便一起会到值房隔壁的茶房里喝喝茶,吃一些糕点,顺道谈论一些各自对近来时事的看法。

    在这温暖的茶房之外,大雪纷飞,积雪已有一尺厚了,此时尚在中秋时节,这等天生的异象,足以令三位大学士忧心忡忡起来。

    刘健呷了口茶,放下了茶盏,叹了口气才道:也不知为何,自弘治九年以来,每到中秋,天气便骤然转寒,以至春不像春,秋不似秋了,减产了粮食倒也罢了,这几年陛下励精图治,府库中有足够的陈粮,于朝廷倒是无碍,只是苦了百姓啊。听说许多流民,至今还在街头,更不必说,这么多贫民百姓,连个取暖之物都没有,诸公,若是年年如此,可怎么得了?

    谢迁哀叹口气,茶也没心思喝了:老夫听流言说,是不是朝廷有什么失德之处?

    咳咳李东阳咳嗽,这谢迁善辩,逮着了谁都要逞一下口舌之快,嘴巴里藏不住事,李东阳显得谨慎:谢公慎言,坊间的流言,不足为信。

    刘健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天爷的事,可不是内阁大学士管得着的。

    却在这时,刘健察觉到这房外有人探头探脑,刘健眼皮子微抬,露出威严之色:进来。

    来人是个小宦官,佝偻着身子,等他抬起脸,刘健却依稀记得此人,这人竟是太子跟前的大伴刘瑾。

    刘瑾谄媚地笑着道:见过刘公谢公李公,这几日变了天,突降大雪,太子殿下,挂念着三位师傅呢,所以特遣奴婢来,给三位师傅添一些薪柴取暖。

    刘健和李东阳还有谢迁三人呆了一下,面面相觑。

    太子殿下平时看见了三人就躲,莫说是主动亲近了。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主动关心起三个老家伙起来了。

    刘健顿时露出了欣慰的样子,捋须颔首:好,好,好,太子殿下懂事了啊。刘健不但是内阁首辅,同时还是太子太傅,太子太傅虽是虚职,可名义上,却还是太子的老师,作为太子,孝敬自己的老师是应当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太子殿下长大了,晓得疼人了。

    刘健眼中神采奕奕,眼角竟有些湿润,太子是国家未来的希望啊,这个孩子,终于懂事了,这等体贴臣子,竟有了乃父之风,令人欣慰啊。

    谢迁也咧嘴笑了,倒是李东阳,似乎觉得蹊跷,他神色如常,只是道:请转告太子,臣等谢殿下所赐。

    刘瑾却滴溜溜着眼睛,依旧不肯走,笑吟吟地道:殿下说了,要亲眼看着三位师傅添了薪柴再走。

    刘健便抬手:那就添吧。

    好嘞,太子殿下也吩咐过,要让奴婢亲自为三位师傅换火盆。

    说着,喜滋滋地出了房,过不多时,便与另一个詹事府的宦官马永成一齐抬着一个火盆进来,火盆里的‘薪柴’已是点燃,冒着滋滋的热气。

    且慢着!李东阳心最细,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眼睛盯着那火盆,皱起眉头道:这不是木炭?这是煤!

    是煤!

    一下子的,茶房里犹如炸了锅,烧煤跟自杀没什么分别啊,会死人的啊,何况还是刘健这三把老骨头。

    刘健脸色骤变,这是儿戏么?

    谢迁顿时给气得差点没有呕血了,太子殿下,这是要杀人啊,缺德不缺德啊,小小年纪,竟是如此。

    这时代的煤,自是和后世的煤不同,不能对其进行精加工,这煤中的含硫量极高,一旦燃烧,便会生出大量的二氧化硫,若是吸入过多,是真的会死人的。

    烧煤取暖,形同于是自杀,这是常识。

    谢迁怒气冲冲,正待要骂。

    刘瑾却是笑嘻嘻地道:几位大人无忧,不会中毒的,此乃无烟煤是也,不生烟,自然无毒,您看,这里哪有烟?

    这么一说,刘健等人定睛一看,果然,这煤烧起来,竟不是寻常煤那般乌烟滚滚,却只是冒出袅袅的白气,似乎也没有闻到什么刺鼻的味道。

    嗯?世上竟有这样的煤?

    谢迁眯着眼,不由道:此物,定是极为昂贵吧?

    不贵,不贵。刘瑾笑道:不过几个大钱一斤,无烟煤烧的久,用一天也是管够的。

    此言一出,刘健突然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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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乌鸦嘴
    刘健听罢,心里一颤,豁然而起,直直地盯着那火盆,似是发现了什么惊世之物。

    说起来,现在木炭的价格,已经涨到三四十钱一斤了,倒不是因为木炭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实在是这东西要烧制不易,不但需要伐木,还需有人在深山老林中建窑,烧制了一个月功夫之后,更需有人从深山中,将木炭运出来,时间和人力的成本实在太高昂了。

    可这煤这样便宜

    似乎和木炭一样,却是没有什么异味,而且看上去,燃烧得更加持久。

    刘健心头一震,随即看了一眼窗外的鹅毛大雪,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这较为廉价的取暖材料似乎

    谢迁和李东阳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对于他们这些处理国家大事的人而言,所思所想的,似乎永远都是国家大事!

    此时,谢迁忍不住凑近一些,靠近那火盆,禁不住道:当真无害吗?

    茶房里,三位大学士,竟是为了这铜盆里小小一堆煤,足足一个下午都没有去值房里办公。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依旧还在持续燃烧的无烟煤,像是憋了一口气似的,在等着这无烟煤烧成灰烬。

    可这无烟煤,显然比木炭要耐烧得多,大半天过去了,那一团火光,竟还没有熄灭的迹象。

    事实证明,这无烟煤的热量散发得很均匀,而且燃烧的时间极长,三把老骨头在这儿只开了一扇小窗,却明显没有对他们的身体产生什么异样,屋里很暖和,将这里和外界的大雪纷飞隔绝开,而时间过的越久,三人心里越是震撼。

    良久,李东阳道:听说,方继藩怂恿着殿下做买卖,却不知,是否和此物有关。

    李东阳目光幽幽,看了刘健和谢迁一眼,而二人,则只是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次日一早。

    方继藩穿着髦衣,内里一件麒麟服,踩着积雪赶到了詹事府。

    上值不久,宫里便来了人,宣皇太子入宫参加筵讲。

    筵讲是翰林们给皇帝讲学,几乎每隔几日,翰林侍讲和侍读们就要在崇文殿里聚集一次,当然,皇太子朱厚照也是要去的,这既是学习的机会,有时,皇帝也要考校一下皇太子的学问。

    不过这传口谕的宦官,却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方继藩一眼:方总旗,陛下还有吩咐,让方总旗陪殿下同去。

    其实这几日,朱厚照都是忐忑不安的,他是极担心被父皇捉去追究偷窃的事。

    可这几日下来,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朱厚照一下子又活跃起来,他捋了袖子:走,老方,咱们同去。

    呃方兄弟的称谓已变成了老方,可方继藩不老啊,而方继藩又不能称呼朱厚照为小朱,怎么听着,都好像自己被朱厚照占了便宜。

    二人只好收拾一番,怀着忐忑的心情,经崇文门入宫,至崇文殿。

    在崇文殿里,弘治皇帝拉长着脸,早已就坐。

    数十个翰林,则一个个有板有眼的跪坐在右侧。

    至于左侧,则是刘健李东阳和谢迁三人。

    谢迁眼袋很深,像是昨夜一宿没有睡觉。

    他是个固执的人,决心和无烟煤卯上了,就不信,这无烟煤还不熄灭,结果,足足耗到了曙光初露,那最后一点热量才散尽,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哼,和我谢迁斗,你算老几?

    不过,如此持续的燃烧,无烟煤的耐久性,实是令人惊叹,固执归固执,谢迁似乎想到了这无烟煤更深远的用处。

    弘治皇帝左右顾盼,见谢迁萎靡的样子:谢卿身子不适吗?

    多谢陛下关心,臣身子尚可。

    弘治皇帝的脸色轻松了一些,却又叹道:这天寒地冻,许多卿家都病倒了,如此天象,该要保养身体才是。

    此时,朱厚照和方继藩二人正好进来,朱厚照缩着脖子,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这家伙最擅长的便是假装无辜,方继藩也真是服了他,在外是爷爷,到了这儿便装孙子,你会装,我不会装?

    行了礼,弘治皇帝先狠狠地瞪了朱厚照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只是,皇太子居然偷东西偷到了皇帝老子的头上了,这事,弘治皇帝可不敢声张,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对另一个始作俑者方继藩,弘治皇帝也没什么好脸色。

    方继藩心里发虚,生存的本能,令他毫不犹豫地慷慨称颂:吾皇圣明啊,臣见陛下气色不好,由此可见,在这大雪纷飞之时,陛下竟还日理万机,操劳国事,此乃天下之大幸!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道理,方继藩懂。

    弘治皇帝假装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朱厚照和方继藩,近来的行为,据说很是荒唐,既然不能声张,可也不代表不可以找个其他的理由敲打一下。

    心里存着这个心思,弘治皇帝淡淡道:方继藩。

    臣在呢。方继藩笑吟吟地道:陛下这方继藩三个字喊出来,竟有如天籁之音,臣听了,浑身舒泰,一下子,竟龙精虎猛起来。

    咳咳朱厚照拼命咳嗽,他觉得这老方已无耻到了令人发指,连他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虽知道这家伙是在努力的溜须拍马,估摸着也是知道近来和太子荒唐,可看这家伙如此卖力的样子,倒是有些心软下来了,终究还是孩子啊,便道:朕上次读了你的‘改土归流’之策,倒觉得颇有道理,可近来深思熟虑,却又觉得,这改土归流之策,未必可行。

    这是没话找话呢,想找个理由将方继藩压一压,免得方继藩得意忘形。

    方继藩道:还请陛下赐教。

    弘治皇帝便淡淡道:此策虽好,可是动静却是太大了,若是国泰民安,顺势而为,倒也罢了。而如今,天灾频繁,而一旦对西南诸土司实施改土归流之策,各地土司,一定不满,恐酿成更大的祸端。依朕看来,而今,土司之乱刚平,土司们心怀恐惧,自不敢再滋生事端,到时,朝廷给予他们一些赏赐,他们势必也就不敢再造次了,西南的稳定,事关到了国家大局,而改土归流乃是一剂猛药,不可轻易试之。

    弘治皇帝说的头头是道。

    不过其实他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虽然现在西南的问题没有根除,可毕竟刚刚弹压了叛乱,所以贸然实施改土归流,实在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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