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国中之人倒不要紧地,但是各大列强怎么办呢?很多鸦片就是他们进口而来地。”
“上个月,2国,包括中、德、英、美、法、意、日、荷、俄、波斯、暹罗在海牙签订了《禁绝鸦片公约》,禁止鸦片,算是有了法律依据,若有洋人抗议,我们就按照这个对付。当然,他们地治外法权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只能移交各领事自行处理,但千万记住了,鸦片一定要没收下来销毁,绝对不能再流出去了。”
“现在继续说宣传地事情吧。”秦时竹及时把岔开的话题又收了回来,“除了人民日报,我觉得还需建立一个通讯社,一份杂志,以便加强宣传。通讯社是仿自外国,如路透社等等,我们就取名为华夏社,专门负责发布独家消息和电传,杂志定名为《新华》,寓意为建设一个新中国,主要刊登较长的理论性文章。一般每月一期,需要时可出增刊。通讯社社长我提议由夷初兼任,《人民日报》总编由亚子担任,《新华》由我自己挂名总编,等将来让陈布雷做执行主编。华夏社在各地要设立分社,如同人民银行在各地地分行一样,《人民日报》将来要扩大到六版甚至八版,其中4版全国统一,其余版面,刊登当地消息;《新华》既可零售也可随同增送,凡是订阅《人民日报》一个月的,增送该月杂志一本,订阅个月以上的,增送全年杂志。经费以后可以在党费中获得,现在还是老法子,由辽阳集团垫支,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价格怎么定呢?”
“价格?”秦时竹挠了一下脑袋,“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从来不自己买报纸的(众皆大笑),总之咱们办报纸主要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宣传理论,价格可以适当低一些,但也不要挑起报业竞争,广告可以做,弥补一下办报成本,但不要太多。”
国势 第007章 外资利用
第007章 外资利用
“有了禹老板做靠山,晚上做梦也会笑。”马叙伦话一出,大家纷纷乐了。
“别,别找我做靠山,真正的靠山是沈老板和秦大都督。”禹子谟笑着表态,“说起做生意,我还有几点疑问,第一,咱们怎么对待外国资本?第二,怎样对待外国货物?这两个问题处理不好,和列强之间会有许多麻烦。”
“从原则上来讲,我们要把反对列强侵略和与列强保持良好关系结合起来,关系是要建立和发展的,但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不能欺负我们;要把合理利用外资和抵制外国经济侵略区分开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中国发展重点是实业,但目前我国缺乏资本,利用外资就成了一个有益的手段。我将外资的利益分为利权和主权,我们不应该反对列强的资本在我国获得合理的利权,但主权必须操之在我,一切有关国计民生的产业命脉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手中。
要区分真合资和假合资。真合资,我们与外国资本是互惠互利,甚至还可以学习到他们的先进技术,假合资,就是用合作的幌子将主权大量出卖给列强。为什么清廷的‘干线国有’计划会失败?从表面上,各国的铁路大都是国家所有,但清廷提出这个政策,并非是真心为了国有,而是为了出卖给外国而假装国有,这就不仅是利权,连主权都搭进去了。还有前些日子的汉冶萍合资一事,名为合资,实际是把公司拱手让给日本,类似于此类假合资的勾当,咱们就不能赞同。”秦时竹喝了口茶后继续说。“至于外国货物,该不该抵制,我有些问题。首先,这些东西咱们自己不能生产,又急需用,抵制很不明智;第二,抵制某国货物,声势很大。效果不好,商家损失不小,他们没有积极性;第三,抵制很容易引起外交纠纷,处理不当,容易酿成事端;第四,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抵制解决不了问题。比如你抵制美货。也许他不在中国卖了,但我们就必须从英国、日本等国买,还是换汤不换药,英国货、日本货在中国市场的份额高了,他们在其他市场的份额可能就会降低。那些被我们抵制的美国货就可能流落到那里,影响极小。因此,在这个问题上,我地建议是提倡爱国货。用国货,一来可以解决实际问题,二来可以凝聚人心,三来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争端。”
“都督漏了最最重要的一点。”熊希龄笑着说,“那样一来,辽阳实业可以发大财。”
“发财是好事,那样政府的财政收入也可以多点。”秦时竹乐了,“倒不是我摆功劳。要不是辽阳集团有钱,革命恐怕没这么顺利,你孙文为了钱都愁成啥模样了。”
“那是,那是,孙大炮现在就是有炮没炮弹,怎么也打不响。”
“等会我还要和禹厅长、何厅长讨论辽阳实业改组的事情,如果大家有兴趣,将来也不妨入股。有财一起发嘛!”
“好。好!跟着都督肯定发财。”众人大喜过望,发财谁不想?
壁钟当当的敲了起来。一点了,大家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倦意,纷纷各自散去。
只有秦时竹等三人留下来继续讨论辽阳实业改组,为了提神,大家先尝了尝英国领事上次送来的咖啡。
“味道不错,不过,这里面的滋味不在于醇香这么简单吧?”禹子谟尝了一口,意味深长。
“确实如此,英国人地心思如同这黑乎乎的咖啡,深不见底。”何峰说,“上次他们一口应承居间调停从承德撤军的事让我很惊讶,现在又来这手,实在有些令人费解。只要是明白人,谁都晓得袁世凯和朱尔典穿一条裤子。”
“英国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德国啊。”秦时竹感叹了一声“好香”后,缓缓地说,“英、德之间的矛盾眼越来越明显,在远东,随着革命胜利,这种争夺也会激烈起来。这件事情,只是英国方面试探能不能和我们交往的信号。”
“虽然英国全力支持袁世凯,但东北不受老袁控制,英国人早就想在咱们这里插一手,就把目标对准了我们。”禹子谟关切地问,“英国方面有什么具体动作没有?”
“现在还没有说,只粗略地要求利益共享,我琢磨着有文章可做,也就马马虎虎地应承下来了。”秦时竹道,“关键还是咱们自身,没有实力,人家是不会找你合作的,现在辽阳集团究竟有多少家底?”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辽阳集团的总资产已超过了一亿元,当然,9成以上靠地是德国贷款。”禹子谟知道德国人发放贷款,却不知道拿情报交换的秘密,止不住地感叹秦时竹和何峰神通广大。“现在革命胜利,我们掌了权,可以不用再畏首畏尾地行事。”
“为了适应发展,辽阳集团虽然是块金字招牌,但存在着改组的必要。”禹子谟认真地说,“这些天来我一直研究容家兄弟从美国带过来的资料,也和他们探讨了许久,我觉得,实现规范的股份改造势在必然。不然,公司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控制。因此,我提议改组建立北方集团,以辽阳控股作为核心控股企业,其它就按行业不同分设煤矿公司、钢铁公司、机械公司、化工公司等等,每个公司由懂行地人主持,独立核算,自负盈亏,又能在总公司的控制下保持高度的紧密联系;第二,个人的股份应该明确,尤其是那帮经理和技术人员,现在革命胜利,更没有理由不明晰产权关系;第三,股份明确后,要允许转让、交易和流通。建议在沈阳设立交易所,一方面可以交易政府发行地公债,另一方面还可以交易股票,上次开滦为什么能够成功合并开平,关键就是控制了人家的股票;第四,将来兴办实业,可以通过交易所募集股份,既方便又透明。”
“我明白了。其他你可以先搞起来,制作详细的股份表,具体怎么分配,我还得和老丈人再商量商量,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
“除了上面的这些,那些技工,尤其是那些技师。也应该要给予股份,这样才能保持他们的积极性。不然,虽可以暂时地革命热情号召一时,长久下去肯定令人望而却步。”何峰说,“别的不说。我只举一个例子。就冯如他们造新飞机,对发动机马力要求比较高,特别是关键部件如曲轴等,国外根本买不到。怎么办呢?德国工程师也造不出来,非得说要从德国买设备建厂,从头设计,重新开始搞起。冯如他们不信邪,愣是买回来现成的德国货或美国货,然后自己改造,带着这帮人一个一个用手工改过去,亏得那些技师。才有我们地飞机用。得那些德国工程师目瞪口呆,连连翘大拇指,说这些人即使在德国,也是一流技师。等将来全国实业建设开展,难保有人会打这些人才的主意,咱们还是要未雨绸缪。”
“那些是不是秦校长他手下投奔过来的?”
“不是,是我从山东搜罗来的技工,年轻时在上海英国人的机器厂里干过。后来对英国人经常克扣中国人地工资不满。一气之下就跑到山东到了德国人那里,开头两年还好。后来也不行了,就被我搜罗过来啦。这家伙还带了三个徒弟,个个都是好手。”
“说起这事,我还想起来了,现在军队用的飞艇、铁甲车还全部都是辽阳实业出的钱,这怎么计算?”禹子谟说,“难不成也折合成公债?”
“都折合成公债,”何峰坦然地说,“以前为了防备清廷鹰犬,咱们才自己偷偷摸摸搞,现在大权在握,飞艇又是作战装备,留着也没用,还是都让政府收购吧,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你们不要,我估计有人急着要呢?”秦时竹乐呵呵地说,“北洋军和我们交战了这许多次,吃够了苦头,老袁要是聪明,肯定会问我们买,这可是香饽饽!”
“老袁要,你就敢卖给他?”禹子谟眼睛瞪得滚圆,一脸不相信,“他估计求之不得,但我们以后万一和他打仗怎么办?部队岂非要吃亏?”
“不行,不行。”他连连摆手,“这个钱不能赚,不能赚。”
“瞧你紧张成这样子,谁说我们一定要和他打仗?”秦时竹乐呵呵地说,“再说,他从这里买不到,就不会问洋鬼子买?我们不卖给他,他反倒要记恨我们。”
“打不打仗我不敢担保,但袁世凯这个人我太清楚了,他上台,肯定就是独裁,即使不打仗,也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禹子谟一脸诚恳,“咱们若是明着拒绝不行,就说自己用也不够,等造出新来再给他。”
“哈哈,禹兄真是可爱,关于飞艇,我和都督一样地意见,那就是卖。”何峰笑眯眯地说,“不仅卖,还要把咱们用旧地那些卖给他。”
“你们?”禹子谟用疑惑的眼神着这两人。
“不用担心,从来一物降一物,飞艇厉害,可也不是没有应付地武器,战争是靠人打的,不是靠一两件武器就能扭转乾坤。”秦时竹大手一挥,“不仅飞艇可以卖,那些缴获地汉阳造,老袁要是喜欢,咱们也卖给他。”
“我估计他肯定要来买。和我们打了这么多天,元气大伤,急需补充军队,人好办,军火难弄。全国三大兵工厂,两大不在他手里,不买他就没武器用了。”何峰得意地说,“咱们那时就把缴获的武器卖给他,反正汉阳造我们也用不上,这可是一笔好买卖,可以弥补军费窟窿。”
“还可以消除老袁对我们的戒心,争取一个比较好的局面就有了保证。”秦时竹随声附和。
“算了,我算是服了你们两个了,个个都是生意精。”禹子谟换了个话题,“公司的名字更改,咱们地商标是不是也要更改?”
“现在用的商标是不是都是辽阳牌?”秦时竹问。
“基本都是,不过我总感觉不够大气,都督要不再另外想一个。”
“我倾向于用四个牌子,英雄牌、长城牌、神州牌、人民牌。”
“就英雄牌吧,其余几个也差不多,人民牌嘛,和我党名字挂钩,太过明显。”
“这样好了,其余名字都一起注册,”秦时竹想了想,“重点用英雄牌这个牌子。如果开发了新产品,一时质量还吃不准,那就用其他的牌子先去探探市场,市场反应好的,就赶紧用英雄牌打响。总之,一定要保证英雄牌成为响当当地名牌。特别是要向民众灌输用国货光荣,国货质优价廉的观念。到那时,发财机会,哈……”秦时竹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2月4日下午,孙中山率南京临时政府各部总长亲临临时参议院,说明辞意并推荐袁世凯继任,但仍然坚持“临时政府地点,仍旧设在南京”。随后临时参议院开会讨论国都问题,与会者争论不休,各持己见,最后只能投票表决,结果“二十票主北京,五票主南京,二票主武昌,一票主天津,其余弃权”。
孙中山、黄兴得知消息后大怒,在他们来,这是制约袁世凯的手段之一,怎能轻易放弃?当下召集同盟会籍的参议员进行批评,统一立场。威胁要翻案,黄兴甚至表态,“如果不成,吾以宪兵入院,缚所有同盟会会员。”一时之间,杀气腾腾。
国势 第008章 北疆议案
第00章 北疆议案
当天晚上,不仅同盟会开会,非同盟会也也没有闲着。张謇、吴景濂已接到了秦时竹关于党纲的长电文,沈麒昌在得知自己女婿设立机构的相关意图后,立即和两人召集东北、山西、江浙等各参议员商议。
“季兄,党纲已经出来了,南方支部改成人民党南方局名义后筹备工作要抓紧,但眼下有个更重要的议题。”沈麒昌说,“孙文去职,袁世凯当权箭在弦上,此人一贯善于玩弄权术,凭恃武力,他上台对于民主不利,对于议会也不利;同盟会的面目也逐渐让人认清,黄兴居然有‘宪兵’之语,可见此等人士也是迷信强权政治。在座诸位,既非袁系,又非同盟会系,要确保自身地位,维护人民福祉,只有团结起来。鉴于目前情况,复生提议在北方单独设立机构进行统筹管辖,希望我们各省参议员联合提案通过。”
“沈兄的话不错,在座的诸位议员,基本已表态愿意参加人民党,但如何表现我们的力量,不为孙、袁之辈所吞噬,倒要十分警惕。”张謇说,“袁世凯此人我是了解的,能力过人,但也野心勃勃,我们可以推荐他出任大总统,但一定要有制约机制防止他胡作非为。建党后,人民党可以在议会里起制约作用;成立单独统辖机构后,又可以在地方政治上制约袁的力量过分膨胀,两者相互可为奥援,遥相呼应。”
“沈老、季老说的有理!”大家纷纷赞同。
“复生可有什么具体草案?”张謇时机成熟,准备让沈麒昌向大家摊牌。
“主要是向参议院提交成立北疆委员会议案,相关内容为:……该委员会目的在于统辖、协调北疆各省国防和建设,任命秦时竹为北疆巡阅使,管辖东北三省、内外蒙古、山西、甘肃和新疆(包括阿尔泰地区)共9个省区;各省都督分别担任北疆事务专员,地位相等。负责本辖区事务;北疆委员会下设五大专门委员会,即国防委员会,财政委员会、实业委员会、教育委员会和民族委员会,由各主任委员分头负责,在巡阅使领导下开展工作,初步推荐以陆尚荣为国防委员会主任委员,熊希龄为财政主任委员,禹子谟为实业主任委员、黄炎培为教育主任委员、柳大年为民族主任委员;其余各对口官员分别纳入各专门委员会。如各大镇守使都是国防委员,各省财政厅长都是财政委员等等……并规定,自该议案通过之日起,撤销东北军政府,撤销秦时竹的东北大都督和东北兵马大元帅称号……”
“这个议案可行。本来,我是主张各省自治的。”山西代表发言,“但眼下来,自治的时机还不成熟。有个北疆委员会作为缓冲,可以有效防止中央势力过大,损害地方利益。”
“可这个议案同盟会方面肯定不会同意。”江苏代表说,“参议院一共49票,要通过议案。至少需要25票赞同,我们这些人加起来总共才20票(本来7个省区是2票,可是江苏有票是上海委派的,算是同盟会方面地票数)。没有其它人的支持,悬啊。”
“这倒是个问题,不要说同盟会方面不会同意,就是武昌方面、袁世凯控制的直隶方面也不会同意通过。”
“同盟会不是竭力主张要将国都定在南京嘛,这样好了,他们要是不同意通过这个议案,我们也不同意通过他们的议案。”浙江光复系的议员愤愤地说,“我们跟同盟会势不两立。凡是同盟会支持的我们都反对,凡是同盟会反对的我们都支持。”
“不可如此意气用事。”沈麒昌劝他们,“咱们得好好筹划筹划。”
“我这是个好办法。”张謇慢慢地说,“确实可以和同盟会做这笔交易。”
“季老,您也不同意建都南京?林副议长已拜访过我们了,希望江苏支持定都南京的提案。”有个江苏代表有些着急,“他们地话我只是敷衍而已,但国都定在南京。是我们江苏的光荣。您可……可不可以想想其它两全其美的办法?”
“从乡土情结上讲,我也赞同定都南京。但政治,尤其是国家大政,是不能全凭感情的。”张謇认真地说,“如果完全从自己的感情出发,凭个人好恶决定政治立场,即使将来人民党建立,我们还是四分五裂、一盘散沙,只会被袁世凯和孙中山不起。”
“季老,我有个法子,明日表决,让北疆案先行,如果北疆案通过,咱们就投票赞同定都南京案,如果北疆案通不过,那咱们也一致反对南京案;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持一个声音说话,显示我们的力量。”吴景濂提议。
“万一两个都通不过呢?”
“这情况几乎是肯定的,但在同盟会眼里,定都案比北疆案重要多了,定都案通不过,对他们的利益损害不小,北疆通过与否,与他们实际上地利益干系不大,如果同盟会的人明智,应该不会来个两败俱伤的下策。”其实,吴景濂心里还有些打鼓,法子是秦时竹通过密电告诉他的,通过是第一要务。
至于张謇赞同这个方案,是因为本方阵营情况也参差不齐,但作为人民党预备的力量展示,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只有办成了此事,人民党南方局地工作才好开展,这些原先的立宪派在议会里才更有发言权。
当下一致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孙中山率领各文武官员和驻南京部队代表赴明孝陵举行祭告礼,祭告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他的子孙已驱逐了鞑虏,恢复了中华,建立了共和,统一了民国。有人不理解孙中山的扫墓行为。孙中山顾左右而言他,说“军队中有不同意见,假如新总统选举不通过。就不让某辞职。为了避嫌,更为了扫除人们对某‘唆使军队维持个人地位’地怀疑,而特意前去扫墓,以便参议院顺利通过新总统的选举。”这当然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真实的情况是,孙文及南京政府欠发军饷许久,军内多有不满,生怕他不当总统后赖帐不给。
此时。参议院混乱异常,当《设立北疆委员会》的议案一经提出,下面吵成一团。吴景濂昨天晚上串联地议员自然是支持,其余议员大都反对,尤其以同盟会和湖北方面的反对意见最为激烈。
同盟会不仅攻击设立北疆委员会的目的,还针锋相对地提出,“如果要设立北疆委员会,那么南边数省。如两广、云南、康边、四川、西藏也应该再设立一个‘南疆委员会’”,当然,其中又有争执,同盟会属意现任广东都督陈炯明担任,广西代表属意陆荣廷。四川代表则属意尹昌衡等等……
湖北方面地理由是,“国家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如果这里设一个委员会,那里也设一个委员会。那岂非将国家弄得四分五裂?”当然,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湖北方面对自己在参议院和总统、国都方面所处地位都有所不满,希望把水搅浑。
争论太激烈了,只能强行表决,结果没有出乎吴景濂地预料,以24:2的票数否决了这个议案(其余弃权)。吴景濂虽然是议长,但也没有办法让这个议案通过。双方就僵持在那里。
副议长林森见状,按照孙中山事先要求,提议重新进行有关国都问题的表决。这次同盟会议员总算都投了南京的票,但结果还是不容乐观。“20票主南京,20票主北京,2票主武昌,其余弃权。”议案也还是通不过。
面对此景,吴景濂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北疆案》通不过他有心理准备。之所以刚才没有据理力争,就是在盘算同盟会要求定都南京地议案也通不过。谁也讨不得好。
林森急了,吴玉章(他虽然不是议员,但却是孙中山特地派来协调的同盟会员)也急了,孙中山早晨走之前,交待一定要通过定都南京地议案,作为制约袁世凯地手段,现在来要通过有现实困难。
“孙先生临走前千交待万交待一定要定都南京,可现在还是通不过怎么办?”林森着急地问。
“同盟会的所有议员都投票赞同了吗?”吴玉章想起黄兴“宪兵”一语。他虽然不同意采用这种手段通过议案,但眼下事情紧急,也不得不如此(所以,千万不要以为用军警压迫议会是老袁的专利)。
“都投了,我们一共票,还有两票是别的省区投的。”林森愤愤地说,“我就搞不懂了,定都南京明明是利国利民地好事,为什么大家就是不赞同,难道就这么信任袁世凯?”
“江苏代表赞同了没有?”吴玉章知道林森昨天在做江苏参议员的工作,想必应该有成果。
“没有。”林森一脸迷惘,“昨天下午我去拜访那几位议员,都说好好,说一定赞同,但现在一投票,全部变卦了。没一个人赞同的。这我就搞不明白了,定都南京也是江苏的光荣,他们作为江苏人,怎么就不赞同呢?”
“我也觉得蹊跷,我听说昨天晚上吴议长串联了不少议员,今天这个《北疆议案》估计就是他捣地鬼。”吴玉章一想,“议长也是明白人,他难道就这么相信袁世凯?”
“不要管他,咱们再投票一次,一定要凑齐25票,争取议案通过。”
“不用了,照这个情形没有北方议员尤其是东北议员的支持是通不过的,咱们还是找吴议长商量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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