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海军的物资、军饷、军械如果要从四总部里出地,一律记账,到时候在他们的00万里开支。”
“那感情好。”宁武粗粗一估,海军是吃钱的老虎,眼下就是仅仅维持这么点不成气候地部队,每年就得00多万,反正算在00万里,总后勤部也不吃亏。
“我警告你们两个,海军钱是出了,东西可不能少给,不然……”
“知道,哪能呢?!”宁武赶紧解释道,“只是我有些奇怪,大帅怎么一下子对海军这么重视?您可是靠陆军发家的呀。”
“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海军这么弱,高级将领又只有一个,我若是不给他撑腰,光你们四个总部就得把它玩死,好比一个大家庭里,海军是最瘦小的孩子,父母要不格外宠着一点,还不被其它兄弟姐妹欺负死?”
“那倒也是。”宁武一边琢磨着秦时竹的话,一边心里在打他地小九九,“大帅,各地设立兵站肯定要用到土地和房屋,倘若是政府财产,能不能先让我们用着,等以后有钱了再偿付?”
“这我自然同意,不过你最好找各省民政长还有财政厅通通气,就说是我讲的,让他们帮帮忙。”秦时竹着一脸精明的宁武,“宁主任啊宁主任,真不出你还有这份精明,当时应该让我岳父把你招募到北方实业做总经办去。”
“大帅过奖了。要是您同意,我现在就辞去这个总后勤部主任的位置去北方实业高就。”宁武一脸坏笑。
“你走了谁来管部队的钱粮啊?”秦时竹自我解嘲般地说,“我只能让自家吃亏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部队吧。”
“行啊,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我就往哪里搬,大帅既然有令,我就遵令行事。”宁武站起来,笑眯眯但不怀好意地说,“我去找各路财神爷磨嘴皮子,何主任你好好和大帅谈吧。”
“那各式装备怎么办呢?”何峰叹起了苦经,“一年才700万装备更新费用,怎么够花哦?刚才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及时完成换装,增加火力,如果仅有这个数字,我是要泡汤喽。”
“老何,你要开窍点,兵工厂不都掌握在总装备部手里,你就不能想点来钱的法子,比如生产军火出售什么的。”
“老大,你有没有搞错,我军火卖得越多,将来咱们打起来就越费劲,损失就越大,这可是资敌行为。”
“那总要把那些破枪、旧枪处理掉吧,我就不信,这还卖不出一点钱?”
国势 第068章 特色民主
第06章 特色民主
“一杆旧枪最多值0元,可一门60mm迫击炮的生产成本要00元,重机枪要700元,我得卖多少旧枪才能顶得回来?另外,还要开发战车、新型火炮,还要付给那些德国工程师、技术人员高额薪水,这可都是钱啊!”何峰拿出一张纸把各型武器的生产成本一一报给他听,“子弹每百发5元,手榴弹每枚2元,毛瑟步枪4元,毛瑟马枪46元,轻机枪400元,2mm迫击炮550元,75mm野炮7200元,飞机2万多一架,战车近万一辆……”
“好了,好了。”秦时竹听得头昏脑胀,“你就简单告诉我,如果给你700万,要按照咱们规划的编制整齐,需要多少年?”
“0年!或者50年。”何峰无奈地说,“如果硬要用这点钱办事,那么就是等步枪换装完毕后,只能装备教导总队一家了,其余只能眼巴巴地等着。”
“不行,这太危险了。”秦时竹马上否决了这个意见。
“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弄到足够的钱。”何峰哭丧着脸报怨,“老大,我本来以为我只需要为技术和开发操心,现在还要为钱操心,我怕我干不过来了。”
“正常渠道弄不到钱,只有动咱们自己的脑筋了。”秦时竹考虑了片刻,“我们个人的股份收益能有多少?”
“具体我不太清楚,大概能有两成红利吧。”
“好,我们每人有000万股份,一年就是200万红利,我决定提取一半,另一半重新纳入股份。”秦时竹算了算,“我们七个人。一年可再提供700万。”
“洪义的那份红利他肯定要投入腾龙社的,毕竟是情报机构,现在政府开支又要压缩,不方便列支,就算600万吧,那样完成整编也要5年以上。”
“能不能在哪里搜刮一点?”秦时竹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不在情报上动动脑筋?多给德国方面点甜头?”
“能卖的那些都已卖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德国贷款的大笔流入。都是以合资办厂的名义提供设备了,直接争取现金越来越难,而且我觉得还是工业能力的增长更要紧,有了基础才方便以后地发展。”何峰对这个倒认识得很清楚,“一战是发大财的好时机,如果现在不快速甚至暴发般的扩张工业能力,到时候凭什么赚钱?这三年的特殊时期,我咬咬牙克服就过去了。”
“这就是一穷二白的现实啊。又要增强国防,又要发展经济,钱就这么点,真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秦时竹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我原本以为我们弄起了这么大产业。掌握了北疆的政权,获得了德国的大力支持,日子会好过些,没想到还是和0年前一样穷得叮当响。”
“那是因为你的**上来了。家大业大花销也大,即使富了也要把富日子当穷日子过。”
“你说得很好,我们这帮兄弟幸好还没有腐化堕落。”秦时竹推心置腹地告诉何峰,“年了,我心里一直隐隐约约有种担心,生怕弟兄们禁不住诱惑,走向我不希望见地地方……”
“老大,你放心吧。中国没有富强,人民没有幸福之前,我们不会变质的。”何峰激昂地说,“我们都是复兴工程的骨干,就是要改变中国的命运,在没有实现这个目标前,我们不会半途而废,你尽管放心吧。再说。我们现在的地位也比原先那个时空要高得多嘛。享受着权力,没什么不满足的……”
“老何!我的好兄弟!”秦时竹很激动。一把抱住何峰……
“好了,好了。你听他们的会议结束了,到中饭时间了。”何峰被秦时竹地这一举动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下午你还要接着讨论时局变化呢,中午多吃点。对于政治,我一向不太懂,再说现在我已是一个纯粹的军人,虽然还顶着一个北疆建设委员会技术顾问的头衔,不适合再干预,你可要好好把握。”
会议越开越接近核心,与会人员也越来越少。下午的时局讨论会,仅仅限于各省都督(民政长)和议长参加,这些人包括秦时竹、左雨农和葛洪义,一共才2人。
“首先我宣布一下纪律,这个会议是北疆和人民党内部的绝密会议,任何消息都不得外泄。”左雨农郑重其事地宣布,“回去后,各位要按照会议达成地处理意见,安排落实,所有的表态、消息都应该与北疆委员会和人民党中常委保持一致。”
大家点点头,北疆之所以能自成一体,获得独立发展的机会,关键就在于用一个声音说话。从一般意义上,就是一个家庭也会有不同的声音,除非是极端**和封闭,否则你无法限制让人发出不同声音。因此,极端**和高压也可以形成统一地声音,但这种政体是秦时竹等七人所不耻也不愿的,中国要想获得新生,非历经民主化改造不可。
但如何推进民主化,众人有不同的考虑,当时中国普通民众尤其是下层贫苦民众并没有多少民主意识,对他们来说,更为迫切的是生计而非政治,因此下层民众不在第一步民主化改造的视野中,但需要让他们享受到民主化进程的好处,使得他们愿意支持民主化;中产阶级,尤其是绅商,掌握了比较雄厚的经济实力同时具备较高的文化水平,这些人可以也必须纳入民主化轨道,清廷搞预备立宪破产就是因为不愿意在实质上和这批人分享政权所造成地,他们在清代有实力而无地位,要想顺利推动民主化,对这些人必须大力拉拢,给予民主权力,而这些人一方面关注国计民生,另一方面更为关注自己的事业。因此北疆政府和人民党大力倡导发展经济,很快就博得了他们的支持,人民党的中坚力量可以说是他们,他们是民主化进程的坚定支持者;上层阶层,主要是大地主、大商人和旧官僚,过去不是在政府中有官职就是和官府多有勾结,是既得利益集团,不仅敌视普通民众。也不愿意和中产阶级分享政权,对于民主共和,在骨子里是不赞成的,他们是民主化进程地反对者,对他们的势力要打压、限制,要迫使他们承认已变化了地客观现实,要让他们懂得,如果不接纳新兴阶层。不让渡出手中地权力,他们只有被打倒这样一个结果,他们是被迫接受了民主化进程和民主参与人士的扩大。
秦时竹根据历史教训总结出一条规律,那就是虽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实力决定民主参与。但还是要扶持另一个相对独立地阶层――知识阶层,中国的知识分子历来有忧国忧民的传统,而且很有骨气,他们也许不到民众地力量。但却愿意为国家的振兴和人民自强贡献自己的力量,他们在民间掌握着知识和舆论力量,要传播新思想、新风尚,改革旧制度、旧习气,没有他们的认同和参与是不能实现的,因此,推进民主化必须要他们的参与,政权也应该让他们分享。北疆尤其是辽宁率先出台公务员招考制度,就是给知识分子一个台阶,让他们能够参与到政权上来。
因此,在概括了民主化进程的一般特征和要求后,人民党出台了针对性极强的党纲,党员以极快地速度膨胀――中产阶级从中到了民主权利和经济效益,上层阶级到了保持原有地位的希望,知识阶级到了自己的用命之所在。至于普通老百姓。一般搞不清楚的哪个党是哪个,或者哪个党究竟是干什么的。顶多提起来,某某先生平时做了不少好事,他是人民党党员,某某官员为老百姓办了不少实事,他也是人民党党员,又或某某家小子读书回来,懂事了,成熟了,据说还在官府谋了个差事,也是人民党党员,又或者听说某某贪官污吏被法办了,处置他地是人民党高级官员等等,对他们而言,抽象的党组织和党纲不会引起他们的认同,但具体到个人,一个党员做了好事,会被他们记在心中,认为是这个党好。
从人群结构来,人民党是精英分子所组成的政党,从社会影响来,是被广大民众所认同地党,在北疆各省,凡是有头有脸,有点地位或声望的人,基本都会选择加入这个组织。道理很简单,不加入就可能被边缘化,什么投资消息和发财门道没人通知你,什么议会选举、法律修改不会考虑你的建议,人民党不会压迫人,但作为执政党,他可以让你享受不到某些好处,这就足够了。
若民主没有好处,只有牺牲和代价,谁来参加民主?也因此,北疆各省在执行大政方针时,惊人的一致。无非是整顿内部机构,扩张人民党势力,牢牢把握政权,对北京来的命令,能顶则顶,能抗则抗,不能顶不能抗就拖,总之,沈阳更像是北疆各省的首都,而秦时竹更像是北疆各省的最高首脑,一般老百姓是只知有秦大帅而不知有袁总统的,至于孙中山,那就是吹牛皮地同义词。
凡事都有例外,人民党也不例外,虽然人民党是精英组成的党(有经济精英、政治精英、文化精英),但人民党特别注重发展一个特定阶层的普通民众――士兵阶层。北疆国防军,凡是头脑活络,稍微有点思想和脑子的士兵,都是人民党的党员或同情者。道理很简单,第一,国防军的最高统帅是人民党主席,他不会容忍任何敌对势力在他的部队中发展成员;第二,所有的中级以上军官都是人民党党员,你可以不入党,但若想入别地党,对不起,安排你去地方就业或退役、复员,让你靠边站;第三,军队高层尤其是文化教员一再宣传,人民党是为了老百姓地党,国防军是保卫老百姓的军队,哪有保卫老百姓地军队不支持维护老百姓利益的党派的?听多了宣传,士兵们心里自然而然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人民党好,人民党真心为了老百姓、为了救中国,除此之外的其它党派,都是胡说。
不要小政治工作的威力,共和党也罢,同盟会也好,虽然都想在军队里横插一杠,就像他们以前在新军做的那样,无一例外地碰得头破血流,凡有秘密活动,都被警惕性极高的其它士兵报告给了参谋人员或部队主官,过几天就可以到,参与其它党派活动的士兵不是退伍就是转业,总之,没有你生存的土壤(杀人、处罚这种事情是不会的,顶多是客客气气地讲,此处庙小,容不得您老在此发展,还是另谋高就吧,然后清清爽爽地将军饷发放完毕打发你走人)。因此,例外就是,在军队中只有人民党的民主,没有别的党派的民主。南方拼命攻击秦时竹“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也不能说没有半点道理。
牢牢掌握了军队,民主化就有了靠山,统一行动和思想也就有了法宝,秦时竹多管齐下,从政治上(人民党是各省的执政党)、军事上(部队物资统一调度,直接由国防军大本营管辖)、经济上(北疆各省相互豁免两道税收,减免厘金)、文化上(十大高等专科对北疆学生予以倾斜照顾)、意识形态上牢牢住了各省,可谓是步调一致向前走。
是的,只有人民才是历史进步的核心动力,但怎么把人民组织起来?靠的是民主!什么是民主?民主就是能集思广益、发挥群策群力的好制度,不是推诿扯皮、你争我夺的伪民主(伪民主比真**还要坏,因为他败坏了民主的信誉)。所以,在北疆内部,在讨论时可以争吵,形成决议后就得不折不扣地执行(保留意见基本没有什么价值)。
“诸位,不知道你们对于时局尤其是张振武一案是怎么的?”秦时竹满脑子想的民主化,开腔问的却是现实政治。
国势 第069章 时局讨论
第069章 时局讨论
“我这是黎元洪和袁世凯合谋,排斥异己的独裁作风的典型表现。”此言一出,还是有不少人赞同。
秦时竹微微笑了笑,没有表态,而是转过头问蓝天蔚:“秀豪,若你现在山西,我给你打个电报,就说李副旅长涉及叛乱,阴谋暴动,让你马上杀掉,你怎么处理?”
“这个……”蓝天蔚略一沉吟,“我会向大帅问清楚再动手的,起码也得有确切证据吧。”
“很好,你不是一个盲从者。”秦时竹继续问下去,“若是我告诉你,情况紧急,先办了再说,你怎么办?”
“那我多半会拘禁起来,至于杀头嘛!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再慎重点为好。”蓝天蔚笑了笑,“我知道大帅可能对我这个回答不满意,军人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我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地好。”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应该说你这个回答很符合我的心意,我希望我的手下,尤其是高级将领对事情要有自己的判断,在平时如此,在战时更加如此,一味听从最高统帅的指挥,是打不好仗的。”秦时竹着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士,又笑了。
“大帅,您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蓝天蔚一阵担心,生怕秦时竹是在试探他的忠诚度。
“我以一个长官的名义对你下令,你都要仔细斟酌再三,袁世凯身居大总统之位,难道仅仅凭黎元洪一份电报就会杀人,别人相信,我秦时竹绝对不相信袁世凯这么蠢。”
“所以报界评论袁世凯和黎元洪合谋杀害首义元勋,暴露了两人名为共和干城,实为共和大敌的真实面目。”张榕认真地说。“袁世凯这个人惯于使用手段,正好借黎元洪这封电报生事,利用这个机会摧残革命党人。”
“荫华,我倒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瞿文选发言了,“黎元洪的电报我仔细研究过,虽然洋洋洒洒写了张振武一大通罪名,但我来,无非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和捕风捉影的解释。袁、黎二人可能另有隐情,不便公布而已。”
又是一番议论,蓝天蔚表态:“无论证据确凿否,袁世凯都不应该如此武断地杀人,更不应该以军法杀人,张振武人在北京,能有什么作为?何必这么急着要杀他?”
“我也觉得中间另有缘故。”林伯渠缓缓地说,“莫非张振武掌握了某些不利于袁世凯和黎元洪的东西?这两人急于除之而后快。”
“非也。若是张真的掌握了不利于两人地证据,肯定会考虑到两人会加害自己而不进京的,但他既然敢坦然进京,说明根本没有这个顾忌……”内蒙古民政长柳大年不同意这样的分析。
议论纷纷,没有形成统一意见。还是把目光转向了秦时竹……
“兄弟我是这么认为的,黎元洪要杀张是真,要袁世凯保密也是真,不是黎元洪有什么把柄捏在他张振武手上。而是张对黎元洪构成了威胁,非除掉不可,于是他想到了借刀杀人,用莫须有的罪名让袁世凯干这个情……但袁世凯何等枭雄,他岂会不出黎元洪的目的,但他不但不戳穿,反而立即动手,这是为什么?刚才巡阅使已经讲了袁世凯没有这么傻。不会让人当枪使,他急急忙忙地杀人,目的就是要给外界留下一个印象——此事确实是黎元洪授意,他袁世凯只不过代人受过,纵然有错,也是过失。”葛洪义分析起他自己地见解来,“但袁世凯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冒这个风险,承担过失呢?这绝对不是他要以此来讨好、拉拢黎元洪。恰恰相反。他是要利用此事来打击黎元洪。”
“不错,很有道理。”秦时竹对葛洪义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袁世凯做了这件事后,遮遮掩掩,一直不肯出示证据,大凡普通人都以为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矛头和火力都对准了他,等到群情激愤,袁世凯轻轻一个转向,就把方向转嫁到黎元洪身上去了,革命党尤其是同盟会必群起而谴责黎元洪……张振武只是一个小角色,杀与不杀,对袁世凯都没有大碍,但若是他能成为打击黎元洪的有效武器,他袁世凯就非杀不可了,张振武的悲剧在于,他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袁世凯果然阴险。”袁金铠眨眼道,“若是仅仅将黎元洪出示的电报广而告之而不杀人,虽然也会对黎不利,但顶多是一个不实诬陷地罪名,黎元洪轻轻松松地就可以误信人言搪塞过去,张振武得知此事,即便与黎元洪的矛盾加剧,也不能使他袁世凯将黎元洪搜罗之帐下。但现在人死不能复生,黎元洪一个草菅人命的罪行就逃不掉,他袁世凯虽然也会落得一个帮凶的名声,但却可以误信人言搪塞过去,以自己的小过失换来他人地真犯罪,袁世凯这个苦肉计不可谓不高明……”
“现在的情形是,黎元洪和革命党尤其是同盟会失和,参议院要弹劾他,两方水火不容,若是袁世凯此时再度出面装好人,保下黎元洪,必然会使其俯首帖耳,甘心效命,打黎元洪的是他袁世凯,拉黎元洪的还是他袁世凯,这一打一拉之中,黎元洪和同盟会就被离间开来,袁世凯得到了羽翼,同盟会丧失了湖北……”
“这么说来,袁世凯会力保黎元洪喽?我还以为他会把他抛出来做替罪羊呢。”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地,黎元洪被老袁一脚踢开,然后他再任命一个新的都督……”
“这样来,黎元洪关于辞职的报告不会被袁世凯接受了……”大家都对秦时竹精辟的分析感到由衷地佩服。
“那我们怎么办?我刚刚听说中午吴议长来了电报请示如何应对。”袁金铠问道。
“不错,吴议长确实发了电报来。”左雨农拿出电报,“上面说湖北各军将领通电参议院,胡说什么‘湖北非有副总统无以有今日。设一旦动摇,议会诸君能否担此重责,请于二十四小时内电复’”
“这是**裸的威胁!”蓝天蔚身为湖北人。勃然大怒,“这简直是我们湖北人的耻辱!”
“秀豪,不要激动,这说明黎元洪黔驴技穷,不得不采用这样的招数了。这份电报不用说,肯定是他授意手下干的,来他也怕了。”
“黎元洪也太不像话了。”蓝天蔚想起革命胜利初期,因为他在湖北方面地崇高威望。不少人都邀请他去湖北担当都督,而蓝天蔚本人因为已在北疆落脚,加之觉得黎元洪首义有功,自己千里迢迢地赶去夺位,似乎不太厚道,故而婉言谢绝了各方的邀请,还一再向各路将领说黎元洪的好话,让他们安心革命。好好辅佐黎元洪。
“秀豪,是不是在后悔当初没有去武昌接受都督的位置?”秦时竹仿佛穿了他的心思,打趣道,“现在还有机会!”
“不不,大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黎元洪太不像话了。气量小不说,还要用最后通牒要挟参议院,简直辱没了共和元勋的称号。”
“复生兄。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秀豪在湖北广有人脉,不妨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回湖北做都督,虽然是有些难为他,但是这样一来我们人民党就可以控制湖北了。”袁金铠提出了他的建议,此言一出,很多人赞同,当然山西议长梁善济是不适合表态的。他要是表态,会给人留下和蓝天蔚不和,逼走蓝天蔚地印象。
“不行,你们这是把秀豪往火坑里推。”秦时竹一说,蓝天蔚感激地了他一眼。从大局来,他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能增强人民党在华中地影响力,但对他个人可就惨了。现在的湖北已不是原先地湖北了。他一个人孤掌难鸣,能有什么作为?
“不要说湖北方面不能接受这个任命。就是接受了,袁世凯也不会答应。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把湖北分化出来了,现在再落到我们的手里,他会甘心吗?”
“这倒是!”
“因此,我们面临的选择不多,第一,黎元洪必须惩办,不敲打他,以后还会有更大的事端,就冲着湖北军界这么跋扈,参议院也得有点威严;第二,我们不适合出面,不然招来更多的忌恨,所以秀豪不适合去湖北;第三,新国会选举在即,同盟会本来势力就比我们强大,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让黄兴去当这个都督;第四,更不能让袁世凯派人控制住湖北,最好在湖北这块地上,让他们继续斗下去。”秦时竹严肃地扫视了众人一眼,“今天上午已经谈到了国会选举,我顺便再扯一下选举地事情,如果不出意料,同盟会改组成国民党后应该能获得四成左右的席位,成为国会第一大党,人民党很有可能是第二大党,共和党估计是第三大党,人民党和国民党是决计不可能联合起来的,因此,谁要想在国会中占据多数,非联合共和党不可,因此,现在必须给共和党一个甜头,让他们的人出任湖北都督,一来是个顺水人情,二来维护了参议院的威信,三来,挖了袁世凯地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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