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这家伙不是本地人,老家在宁远,老婆孩子刚刚被他打发回了娘家,其他详细情况一时半会还不清楚。”
“抓紧盘查其余情况,另外派人将他的家人全部抓到锦州来,休叫走透一个。”
李春福走后,葛洪义皱起了眉头:“贪财?辞退?柳大年?”
“难道只是冲着柳大年而来?我是碰巧?”
“只因为柳大年辞退了他就要杀人?我觉得不对,真要杀他,大年天天在锦州,机会多的是,何必要等到你来视察时才动手呢?”
“照你分析,柳大年只是顺便,我才是主要目标喽?”
“如果柳大年是主要目标,那为什么他才中了一枪,而你却中了两枪,还有一枪在胸口,我觉得你才是主要目标。”
“那也不一定,也许刺客枪法不准呢?”海燕在旁边插嘴。
葛洪义刚刚提出的假设就被否定掉了,他又在病房里转了三个圈,突然问:“没有这么简单,我问你,你是胸口先中弹还是胳膊先中弹?是你先中弹还是柳大年先中弹?”
“你让我好好想想。当时刺客动作太快,我也有点模糊了。”秦时竹使劲挠了一下头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我先中的弹,而且是胸口先中的。我依稀记得胸口很痛,大叫一声,然后感觉立脚不稳,马上要倒了下去,然后可能是胳膊中了一枪,这个时候家珍扑上来了,他把我和柳大年扑倒在地,大年压在我上面,家珍压在我的另一边,在仆倒的那一刹那好像大年他才中的枪?对,就是那一瞬间中的,因为这时我才感觉他的血溅到我的脸上,然后可能就是李春福开了枪……”
“如果这个过程没错,那么显而易见你是刺客的主要目标,不然他不会用两发子弹对付你,而且柳大年的那一枪很可能也是代你受的,刺客第三枪可能还是要打你,但被彭家珍这么一扑,却打在了别人身上。”
“只可惜现在刺客已死,不然咱们能问问他究竟要杀谁?”秦时竹不无懊丧。
“都督,新情况。”李春福又进入了病房,“我贴了告示后,刚才有人来告发,说刺客是他以前的一个赌友。据他交待,汤时保的父亲是巡防营出身,从前还是马龙潭的手下。前两天刺客喝醉了酒,嘴里嘟囔着要做大买卖,本来以为他吹牛,没想到居然是这事。”
“这人呢?我要亲自盘问他。”葛洪义眼睛一亮,狐狸再狡猾,总还是有尾巴,“我先去,你好好休息,让海燕陪你,有什么事情就招呼她。”
国势 【第051章 】 故设阳谋
葛洪义走后,夏海燕又检查了秦时竹的伤势,“大哥,真是好险,你知不知道,刚接到你遇刺的电话时,真是吓死我了。”
“我有防弹衣,不怕!”
“防弹衣也只挡得了一时,你,胳膊上不还是受伤了嘛?要是打在头上,神仙都救不了你。”
“没事,顶多破相嘛。”秦时竹半真半假地说。
“不开玩笑了。”夏海燕认真地说,“让我给你打一针,防止细菌感染引起并发症。”
“不用了吧,小伤而已,再说都这么多年了,你的药品还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夏海燕愣了半天,突然回过神来,笑骂道:“差点又让你蒙过去,我带过来的可不是一般的抗生素,都是长效药品,可以保证三十年不变质,所以价格也特别贵——复兴工程的优势所在嘛。少废话,赶紧转过身去,把屁股露出来让我给你打针。”
秦时竹不情愿地转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海燕,你可是越来越凶啦,我估摸着结婚后小羽没少受你的气,以前你可挺温……”
秦时竹的话还没说完,海燕狠狠地把针扎了进去,“啊!”的一声,胡言乱语被制止住了。
葛洪义的审讯很有效果:汤时保之父名叫汤万和,和马龙潭有过八拜之交,原来在巡防里当经办,官虽不大,但挺有油水,马龙潭死后,他被关押了两天后来就被放了;汤时保本人因为仗着有这层关系,向来胡作非为,一下子失去靠山,自然怀恨在心。至于他那把枪,大概五天前,汤时保喝酒喝醉了,口吐狂言说要做大买卖,其他语焉不详。据街坊邻居揭发,七八天前曾经有一个陌生人来找过汤时保,来时还买了不少东西,很晚才从汤家出去,第二天,汤时保就把老婆孩子打发回了娘家。至于那人是谁却无人认识,只说:‘个不高,穿灰色棉衣,听口音和问话不象是本地人’。
“都督,我派人去汤家搜了一遍,找出一包钱,共有47个大洋,其中,四筒是整包的,没有拆封,一筒已拆开了,但外面的纸还在。”李春福补充道,“汤家家小我已派人前去追查,一有踪迹便火速抓拿归案。”
“外面是怎么传我的事情的?”
“都督遇刺时很多人都见了,所以街头巷尾传的很快,还说……还说……”李春福说不出口。
“还说什么?”
“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数人在瞎猜都督生死未卜,小部分人对革命心怀不满的遗老遗少在那诅咒都督已死了。”
“哈哈,好!来希望我死的人还不是一个两个。”秦时竹收敛了笑容,“李旅长,今夜起锦州宵禁,晚上十时以后到天亮前,任何人不得上街,无论白天黑夜,给我住城门,许进不许出,然后全城搜捕。”
“是!”李春福不放心地追问一句,“这样会不会造成人心惶惶?”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有人不是盼着我死嘛,你就放出风声,就说我生死不明,危在旦夕,但不要太明显。”
“是!”李春福转身就去布置了。
“又是宵禁,又是戒严,你有什么计策?”
“我猜那个神秘人物可能还在城里,这样大海捞针应该能把他找出来。”
“我不见得,这人应该没这么傻,留在城里等你抓他?”葛洪义耐心地分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在某一天晚上来找那个姓汤的,送了他一堆礼物还有500个大洋,之所以只有47个,估计是被汤时保用掉了一些,那支枪说不定也是神秘客送给他的,但办完事之后肯定溜之大吉。”
“这么说我是高射炮打蚊子――白费力气?”秦时竹不服,“大海捞针总不死心!等把刺客的家小抓住仔细盘问还怕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葛洪义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他就这么蠢,把所有的消息都告诉自家婆娘?没见他把老婆孩子打发回娘家了嘛!”
“总有蛛丝马迹吧?”
“有肯定有一些,但不会太多,说不定超不过刺客邻居所见到的情况。”葛洪义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奇不奇怪?这人既然要暗杀你,那就应该在省城找人,你到锦州来也是昨天才决定的,凶手的点子怎么这么准,吃准了你要来锦州?”
“你说锦州方面有内奸?”其余两人浑身一震,秦时竹缓缓地说,“电话是左雨农打的,知情人只有柳大年、李春福、蓝天蔚寥寥数人,你怀疑他们几个?”
“不得不怀疑。”葛洪义说,“不仅左雨农有疑点,就连柳、李、蓝三人也逃脱不了怀疑。”
“说说你的依据。”秦时竹倒还沉得住气。
“柳大年自己中弹,有苦肉计的嫌疑;李春福杀死刺客,有灭口的嫌疑;蓝天蔚也有通风报信的嫌疑。”葛洪义不慌不忙地说了他的怀疑,“不仅他们有,得知你要去前线视察的人都有嫌疑。”
“也包括你?”
“对,也包括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夏海燕急了,“真要他们有嫌疑,我们呆在这里就太危险了。要知道,卫队只有区区600人马,锦州城附近的部队有近五千呢。”
“现在唯一可以被证明是清白的是彭家珍,因为他用身体给你掩护,如果他想杀你,现在你就不见我们了,所以卫队还是可以值得信赖的。”
“那柳、李、蓝三人怎样才能洗脱干系?”
“很简单,你已命令他们全城戒严,而且封锁了消息,我可以派人去民众中打探情况,如果确实没有泄漏出去,那么这三人基本可以证明是可靠的。”
“这是好办法,问题是你怎么打探呢?”
“锦州有腾龙社机关,我可以直接指挥。”
“问题是你自己也还没有洗脱怀疑呢。”秦时竹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还不忘调侃葛洪义两句。
“你不会真怀疑我吧,我要想动手,就根本不用劝你穿防弹衣,也不用提醒你。”
“和你开玩笑的嘛,我要是连你也信不过,还能相信谁?”
“话不能这么说,在情况清楚或嫌疑排除之前,所有人都要怀疑,连妻子儿女也不例外,不然逻辑分析就有漏洞。”
夏海燕听得毛骨悚然:“好可怕,六亲不认,简直就是克格勃。”
两人哈哈大笑,海燕眼一瞪:“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我表扬他啊?”
两人笑得更厉害了,葛洪义幽默地说:“海燕,克格勃是苏联的情报机构,这会儿连苏联都没有,哪里来的克格勃?”
眼两人讥笑自己缺乏历史知识,海燕一脸尴尬,不过她很快缓过劲来,催促葛洪义:“还不赶紧去办正事?三天之内破不了案,我唯你是问。”
“遵命!”
“这办法到底可行不可行?”海燕还是满腹怀疑。
“他要连这都搞不定,这内务部长白当了,腾龙社这么多年的银子也白花了。”秦时竹想了又想,对着夏海燕说,“既然要搞,就搞得大点。你通知沈阳方面:就说我身负重伤,生命危在旦夕,让颜院长火速派精干的医疗小组过来;通知张榕,我已不能理事,让他主持大局,都督一职暂且由他代理,凡事和袁金铠商量后就可以通过;通知郭松龄,第一师师长由他代理,负责沈阳治安;通知左雨农,我生命垂危,任何人不得探望,沈蓉那里更是千万不要提起;让张榕通知政府成员,虽然我遭到毒手,但革命大业还没有完成,同志仍需努力,望大家精诚团结,然后就说我说完这些就昏迷不醒了……”
听完秦时竹的吩咐,海燕目瞪口呆,“秦总,你脑子没坏掉吧?你想弄什么?搞什么阴谋?”
“不是阴谋,是阳谋!”秦时竹得意地笑了,“快去,别走漏半点风声。”
接到夏海燕的告急电话,整个军政府乱做一团,张榕火速召集成员开会:“诸位,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都督在锦州遭到暗杀,目前生命垂危,周夫人刚才打电话来,把都督的话交待了一下。”听完张榕的介绍,众人都心事重重。
“这怎么办呢?这怎么办呢?”袁金铠六神无主地在原地转圈,“都督到底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听周夫人介绍,似乎伤势很严重,都督交待完那些就昏迷过去了,颜院长已带人去锦州抢救。”
“那我们赶紧去探望!”
“都督已经昏迷,医生说要好好治疗,不方便探望。”张榕哽咽地说,“都督一再交待,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大家要精诚团结,共渡难关。”
“其他事务都督都已经交待了,可这么多兵马怎么办?现在又和北洋军交战,如果没得力的人带军,我们的形势不妙啊。”
“都督有吩咐,以陆师长做大元帅,统帅兵马,辽阳夏师长为副帅,吉林、黑龙江的兵马暂且由两位都督自己统领,第一师师长由郭松龄暂代。”
“现今之计,也唯有如此了。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封锁一切消息,传播出去,民心浮动,十分不利。”左雨农想了想,“秦夫人自己还不知情,我,为了避免她伤心过度,咱们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实情。”
“沈阳治安,就有劳郭师长负责了。”张榕叹了口气,“值此多事之秋,都督却又遭了毒手,真是乱上加乱啊。”
“葛部长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他来开会?”众人没有见葛洪义。
“葛部长已去锦州,正着手擒拿凶手,希望他能尽快破案,以慰都督。”
会是散了,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当然也有暗怀鬼胎的人……
远在辽阳的夏海强第一时间得知了秦时竹遇刺的消息,恍若一个晴天霹雳,惊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出于保密考虑,夏海燕并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含糊地在电话里让其尽快整顿好兵马,维持部队秩序。夏海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锦州再说,部队就交待给焦济世照。
颜福庆紧急率领医疗小组于傍晚时分到了锦州医院,在夏海燕引导下行色匆匆地走进病房,却见秦时竹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和葛洪义谈话。他惊得目瞪口呆,他原以为秦时竹即使不死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现在这模样,哪像是差点要交代掉的重伤员?
“都督,您没事啊?”
“有事有事。”秦时竹赶紧把胳膊给他,“颜院长,你我的胳膊伤成这样了啊。”
颜福庆不敢怠慢,赶紧给他检查,不一会就摇着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都督,您不过是一点皮肉伤而已,根本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伤口愈合了就会好。”
“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会影响以后的手臂活动吗?”
“只要休息、医疗得好,后遗症基本不会有,也不会影响胳膊的功能,顶多留个疤而已。”
“要留个疤啊?”秦时竹转眼换成了一副哭丧脸,可把大家逗乐了,那些护士也笑做一团。
“疤么,总有一个,也不会太大,再说都督堂堂大元帅,闹革命率军打仗死都不怕,连留个疤都这么在意啊?”颜福庆哭笑不得。
国势 【第061章 】 炮击指示
百万官帖的刺激确实不鞋堂堂东三省总督居然拿一个商人没办法,这才真是讽刺锡良又气又急,第二天就病倒不能理事了载沣连忙下诏着锡良回家调养休息,可东北的摊子不能说没人就没人,清廷又急匆匆将四川总督赵尔巽调来东北
东北的麻烦其实是整个9年中国政治动荡不堪的缩影
在风雨欲来的惶恐中,各省的政治局势都显现不稳各地谘议局为预算案与督抚争得不可开交,影响力最大的江苏谘议局在精神领袖张謇的带领下,上至议长副议长下至全体议员悉数宣告辞职,弄得总督张人骏军机首辅奕手足无措,相比较这下,东北的百万官帖还真不算大事
清廷宣布国会缩改于宣统五年召集的举动虽然平息了必立宪派们的不满,但无法平息百姓的怨声和列强的贪婪,更无法平息由之而生的革命怒潮大部分立宪派和各界人士,尤其是青年学生仍不满意,奉天直隶等省曾组织更为激进的第四次请愿运动
面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请愿浪潮,标榜开明的载沣终于撤下了伪装,报以**裸的镇压---将天津组织请愿活动的一个女学堂校长温世霖谴戌新疆,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愤怒启超痛心疾首地断言:将来历史上决不会有“宣统五年&
dquo;这一名词№多人也都认为,要开国会就在这一两年内,过此一两年,恐再无开国会的机会
革命党则直接以武装起义为回应,从七女湖到镇南关,从云南河口到黄花岗,到处是革命者点燃的烽火月日温生才刺广州将军孚琦,27日,震动中外的广州黄花岗起义发动八十多位英年有为的青年志士壮烈牺牲♀一系列悲壮事件,既表现了革命党人矢志推翻清政府的决心,也预示了腐朽的清政府即将被埋葬的历史命运″政府的统治基础早已千疮百孔,连许多立宪派也感到了革命地不可阻挡,转而与革命者互通来往并进而改变立场而不愿陪清政府一起殉葬余下的立宪派,以张謇梁启超为首备为实现立宪防止革命做最后一搏
福建谘议局要求提前召集第二次各省谘议局联合会,各省谘议局热烈响应月日,各省谘议局除谘议局尚未成立的新疆之外,只有广东甘肃代表未到,其余9省代表皆陆续抵京报到,第二届各省谘议局议员联合会遂于5月2日正式开会,比章程所规定的时间提早了两个月
大多数谘议局代表出发赴京时,省会城市都曾有隆重欢迎仪式欢送会上人们表达了异常悲壮的情绪,切望此次会议能拿出救亡的办法,各议长副议长议员代表们不能不感到付托之重以父老嘱托之重,而未能有实际地效果表示出来,他们自然会有沉痛悲凉之感
议员中颇不乏有政治头脑政治经验者,他们并非以为靠几十个议员,几十天的会能解决什么问题能制造出何种奇迹他们从一开始就进行了两手准备一方面抱万一之消,向清廷呼吁,力求对他们有所惊醒№一方面亦最好了最坏的打算,争取为改造现政府推翻现政府做舆论准备为此,在联合会召开的同时,各省谘议局各地商团各自治团体广泛串联,潮水般的电文发到京师,尽力向清廷施压东北局面尽在“人民之友&
dquo;掌控中,立宪声音尤其响亮
天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就在各省谘议局代表陆续抵京行将开会之际毫无悔祸之心的清朝廷竟于5月日日两天连续抛出了两项极不得人心,极令各省谘议局议员和全国绅民愤慨的决策:一是成立以贪鄙弄权,臭名昭著的奕为首地皇族内阁;二是宣布将原准绅民集股筹办的干线铁路收归国有“者令立宪派根本怀疑清廷立宪承诺的诚信,后者则关系到千百万绅民身家利害,舆论大哗众心反侧在这样的背景下召开的各省谘议局议员联合会表现出强烈的对抗色彩
6月4日,在京立宪派成立了宪友会,并将政纲宣布于外标定“以发展民权,完成宪政为目的&
dquo;号召:“尊重君主立宪政体;整饬地方政务;讲求社会经济;研究国民外交;督促职责内阁;提倡尚武教育&
dquo;
宪友会地政纲表面是相当平和的但《奉天时报》发表的社论却对此作了耐人寻味的解释,它说:“反复推寻,然后知该党发表之政纲不过表面上之揭橥至其中所难言者,则留俟明眼人善为体会之而已夫国家自身不能自卫人民,而至人民之自卫,则人民亦何乐有此国家?&
dquo;《国风报》在报道宪友会成立消息时亦说,他们“对于时势有一种紧迫自卫之意盖起草者别有苦心也&
dquo;
宪友会还推出一份报告书称清廷的借债政策改定币制政策兴业政策铁路国有政策,其实皆是亡国政策因为决策者们“国法不问国权不问,国民不问&
dquo;,“引外人以抵制百姓&
dquo;,“以遂其私&
dquo;对铁路国有政策抨击尤力,认为实为“铁路外有政策&
dquo;
立宪派主流的态度亦发生了耐人寻味的转变----从过去立足于朝廷俯顺舆情实行立宪,表现对清廷最后的依赖和眷恋转移到了扩大自身实力之上,对清廷最后的期望亦已烟消云散,更有些人已准备有机会就要革命♀固然说明了立宪派的投机性,但也说明了他们对局势地绝望
利用锡良病倒赵尔巽尚未就任的契机,利用时局纷乱人心思变的良机,秦时竹暴走于各种力量之间∽先是驻扎洮南的新募部队,欠发军饷一事曾经引起不小波澜,要挟锡良成功后,部队对秦时竹的信赖和忠诚更加深了一分,派过去主持营务的马占山就公开表示:“朝廷?朝廷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秦大人咱们弟兄都得喝西北风!&
dquo;
不识字也有不识字的好处,大多数新募集兵员都是文盲,由于备战需要,他们没有象以前那样接受文化教育,对他们来说,只有一个原则--谁对他们好谁关心他们,他们听谁地话,就跟谁走!中国的农民是最质朴的,只要你把他当人,他愿意掏心掏肺效忠于你
秦时竹去部队串联还有一个目地,就是在停止复员的同时招募补充新兵,虽然局势仍不明朗且话不能说的太**裸,但仍然充分表达了观点:当今用人之际老兵需把新兵训练完了再解甲归田老兵自然喜上眉梢,每月包食宿再外加2个大洋地高额军饷可不是哪都有的各营管带跟随秦时竹多年,早已心领神会,谁也没有不同意见一句要把部队带好地指示就造成了子弹消耗量翻番地结果
浩浩荡荡的潮流之下秦时竹又去了报馆,这两天报纸格外热闹,因为一点都不愁新闻--5月4日,长沙举行万人大会决议拒外债保路权日后,长沙筑路工人万余人游行示威,抗议铁路国有政策,提出罢市罢课全省抗缴租税;20日,邮传部尚书盛宣怀与英法德美四国银行团签订《湖北湖南两省境内粤汉铁路湖北省境内川汉铁路借款合同》后遭国人痛骂;6月6日,广东千余人开会,决议保路,通电湘鄂川,呼吁相互支持;7日,川汉铁路股东代表在成都成立“保路同志会&
dquo;▲亚子邵飘萍和马叙伦等人唯恐天下不乱天天放炮,《奉天时报》销路日涨
秦时竹地到来众人原本有些发愁----是不是又要来阻止他们写“过激&
dquo;文章了?谁知秦时竹到后只是勉励了一通,在谈到报社宣传时,非但没有提起过激半个字,反而大势抨击“皇族内阁&
dquo;和“铁路国有政策&
dquo;,言者有意,听着更是有心,报馆三人组笑逐颜开≠别时,秦时竹又格外强调:“要他们多介绍人民之友在抗击鼠疫中的杰出表现……&
dquo;
装备是秦时竹考察的重点,第一站便考察了飞机制造地情况冯如介绍来了两个新人:厉汝燕毕业于英国伦敦纳生布敦工业学校,立志从事航空事业,后来入英国布里斯托尔飞机制造厂学习相关的制造和驾驶技术,经皇家航空俱乐部考核合格,获4号飞行师证书;潘世忠去法国留学先后就读于里尔机械专门学校和兰斯迪伯特飞行学校,获得国际航联飞行证书既懂技术又会飞行从人员上来说,辽阳飞机制造公司已经是美国系日本系欧洲系三足鼎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