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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妙,妙!”众人都叹服,秦时竹也觉得不错。“这个建议不错,但我有两点疑问,一,朝阳和建昌有多少兵马?二、如果刚拿下朝阳敌人就开始增援,等我军赶到建昌的时候,岂非要被敌人夹击?”
“大帅不必担心,前日里您遇刺后,为了防备敌军。我四下打探消息。朝阳根本没兵,只有所谓的缉私队。百把来人;建昌有一巡防营,不过00余人,皆不足虑;无论朝阳也好,建昌也罢,与承德和赤峰间联系都是靠驿站快马,没有电报和电话,就算想报信,也得骑马过去,一来一往,如此许多时间,我军后继部队早到了,不存在夹击可能。”
“出发前夕务必要再探明敌情,倘若敌人兵多,还是先攻建昌。”
“是!”
“大帅,您给他们都派了任务,我们二师怎么办呢?还是继续坚守山海关吗?”蒋方震一听上面没他们什么事,急了。
“你不要急,你们也有任务,等其它部队进入热河,做出迂回山海关之势,必然要有所动作,你面临的敌人会被抽去增援,那时候二师再出击,胜利地把握更大。”秦时竹笑着说,“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两路大军彼此配合,哪边有利就进攻哪里,一定要让清军疲于奔命,在运动中实现各个击破,你们的任务根据战局变化,会加派给你们地,但无论如何,山海关一定要牢牢守住,这是根本,动摇不得。”
“是!”
“大帅,那我们什么时间出发?”蓝天蔚问,“五师还要从辽阳调动过来,得宽限几天。”
“这是自然,今夜停战令就结束,我已向袁世凯提议再延长5天,应该能被接受,万一不接受,我们也不慌,有时间来调度。”秦时竹想了想,“为掩人耳目,所有调度都在夜里准备,从今夜开始起,五师陆续调往锦州,作为对应,一师接替辽阳的防务。”
“那大帅您的安全怎么办?”郭松龄格外担心秦时竹的安危。
“不碍事,还有卫队呢,对付个别奸人绰绰有余。”秦时竹告诉他,“你去辽阳,一方面加紧换装,另一方面还陆续有新兵到来,你要努力训练,争取早日满员,必要时候,也要增援这两路大军,你是总预备队嘛。”
“是!”
“都督,最新截获的电报。”左雨农把电报给他,秦时竹完哈哈大笑,“老袁来电,指示胡惟德同意延长停战期限,同时加紧谈判,要尽量缓和我方立场,总之一个字,拖。”
“我估计胡惟德自己都还没有到这封电报吧。”葛洪义笑着说,“大军外出,联络是第一要务,李旅长、夏师长原先都有无线电台、专门的电报员及密码表,蓝师长恐怕还没有?”
“我部光有电报员,密码表没有。”
“密码表开战前夕下发,此事关系数万将士性命,务必保密!”
“好!”
“此次作战,各部要令行禁止。一切行动听指挥,前敌方面由蓝天蔚、夏海强和李春福组成联合指挥部,一切步调,要三人同意才能行动,如果有分歧,火速电告请示。临时有分歧且又来不及请示,前敌总指挥可独自下令。”秦时竹清了清嗓子,“现在我任命。蓝天蔚为前敌总指挥,夏海强为副总指挥,李春福为参谋长,负责指挥此次行动,代号‘光复’。”
“是!”众将起立高呼,“革命必胜,光复中华!”……
散会后,郭松龄、马瑞风和夏海强被留了下来。
“瑞风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不派你上前线有没有想法?”
“没有,我绝对服从大帅地命令,让干啥就干啥。”
“好!虽然不派你上前线,但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对马瑞风地回答。秦时竹很满意,“等驻守在锦州的部队走后,你将守备旅主力拉到锦州,新民那里放一个营就可以了。你的任务是保障后勤。管物资,严守锦州。”
“是!”
“虽然不派你打仗,但后勤比打仗还重要,刚才蓝天蔚也强调了后勤地重要,某种意义上来说,后勤保障的好,取胜地希望就越大,你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恪尽职守。不出一点漏子!”
“我知你向来谨慎,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将来革命胜利,你功劳非小,甚至可能是首功。”
“请都督放心!”
“那你回去准备准备,三天后准时和李旅长交接城防。”
马瑞风走后,秦时竹又找郭松龄谈话:“茂宸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派你去守辽阳?”
“知道。您让我做预备队嘛!同时在那里完成换装。”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应该是加紧训练部队。争取早日满员。”
“再有呢?”
“再有?”郭松龄有点发蒙,“大帅。您就交待了我这些任务啊!”
“不错,我是交待你这些任务,但是你再想想,你这么大一支队伍,我不留你在沈阳做预备队偏偏把你放到辽阳去,你说为什么?”
“辽阳位置重要,又有辽阳公司大批产业,一定要竭力守卫。”
“有点道理,但不完全是。”秦时竹苦笑地说,“放你在辽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要防备背后有人捣鬼!”
“背后?”郭松龄满脸诧异,“您是说日本人?他们跟咱们关系不错啊,而且承认我们为交战团体,声明过严守中立地。”
“你太天真了。”秦时竹摇摇头,“小日本奸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远地不说,日俄战争中日本不宣而战,偷袭旅顺你还记得吗?”
“记得,大帅莫非要防着关东军也来这一手?”
“对,日本侵略成性,军人尤其蠢蠢欲动,连金还事件都有日本人插手,我怕他们会趁我国革命之机攫取权益,所以不得不防着点,你去辽阳,就是要震慑住他们。”秦时竹说道,“关东军在东北的驻军有一万多,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虽然在庄河、复州有两个守备旅,总人数也有7000,但这两个都是原先地民众武装,没多少战斗力,关东军真要铤而走险,他们是挡不住的。为防备日军,我这才派你去辽阳,一师兵力和装备与关东军接近,战斗力也比守备旅强,只有你在那里,我才放心。”
“请大帅放心,我一定固守辽阳!”明白了肩上担子地分量,郭松龄大声地回答。
“明夜起,你就可以和夏师长陆续开始交接防务,你们分批开拔好了,务必要做到保密、谨慎,昼伏夜出,明白了吗?”
“明白了!”
最后才轮到夏海强,“海强啊,让你做副总指挥有没有意见啊?”
“没有,没有,您是老大,您说了算。”海强嬉皮笑脸地说。
“少开玩笑,说正经的。”秦时竹收起笑容,“让你做副总指挥,是让你跟着蓝天蔚多学学。这两年你带兵不错,练兵也很有成绩,但还是没打过仗,也没有去陆军大学学习过,更没有喝过洋墨水,我有点不放心,蓝天蔚毕竟是名将,你做个副手也能学点东西。”
“我知道。”秦时竹一脸认真样,夏海强也认真起来,“我当年连个排长都没捞到,这一转眼,居然成师长了,手下带着一万人马,连自己心里都有点发慌,你就是不说我也明白,我会取长补短的。”
“你这么说我放心多了,谦虚一点,把人家的本事学来,也不枉我把这么好的装备和人员都配给你,立了功么大家都服气,你的威信也会上来。”
“那自然,就是不为立功也不能马虎,现在都一师之长了,稍微一点大意就可能送命。老大,你放心吧,绝不给你丢脸。”夏海强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地本色,“我说老大,你倒是越来越能耐了,先是整出个三路会攻京城的计划,让这帮家伙服服帖帖地,后来又讲什么‘战略……战术……’的,还敢把‘纸老虎、真老虎’也搬出来……”
“三路会攻倒真是我想出来的,不过那是纸上谈兵,具体怎么实现,还要靠前敌指挥官,不然白让你们组成三人团了。”秦时竹瞪了他一眼,“至于‘战略……战术……’和‘纸老虎、真老虎’什么的,那是拿出来教育教育他们,顺便也树立威望,你们要爱护领袖嘛。”
“我就全心全意拥护你,别的不说,起码你上次玩诈死就要比我强,你不当领袖谁当领袖?”
“好了,好了,你大小也是个高级将领,这么拍马屁肉麻不肉麻?”秦时竹突然想起一件事,“陈若愚呢,他是不是还在你部队里,你可把他给好了,不然禹子谟不找你算帐才怪!”
“这小子求战心切,我把他弄到山海关去了,大黑估计为接了块烫手山芋而发愁呢。”夏海强得意地大笑,“不过这小子练得还不赖,有点样子,又有文化,他们推举他为副班长啦!”
“那就好,也是该让这孩子历练历练,要真是人才,我把他送国外地军校去。”秦时竹叮嘱他,“回去跟家里交待一声,别让你媳妇担心,夜里部队转移时一定要注意保密!”
“没什么别地事我就先走啦,替我向嫂子问个好噢!”望着夏海强远去地背影,秦时竹哭笑不得。
会议室里,等众人走后,秦时竹又静静地地图,虽然是研究军事史出身,但纸上谈兵毕竟不是真刀真枪的作战,还得要全盘统筹才能万无一失,这也是为什么如此放权给前敌总指挥地缘故,正沉思时,葛洪义来了……





国势 第067章 动荡不安
第067章 动荡不安
“还在研究三路会攻啊?”
“想想还有什么漏洞,免得措手不及。你有什么事情吗?”
“三多已经被抓住了。”
“哦?”秦时竹眉头一扬,“怎么弄来的?”
“正在追查金还同伙?警察在火车站探访,他形迹可疑,又留着大辫子,连带着把他也逮住了,一问才知道是他。”
“这么说得来全不费功夫,问出点什么名堂没有?”
“2月5日,以‘保护’为名,0名沙俄哥萨克兵要把三多押解出境。他到蒙古方面并无加害之意,就从领事馆雇了几辆车逃往恰克图。恰克图署任章京见他来,希望共图大计,再三挽留,不令其去,三多怕死,坚执不从。然后就乘俄国火车,经西伯利亚铁路到中东铁路换车,在沈阳停靠时,被我们逮住了。”葛洪义大致将来龙去脉讲了一下,“据他说,库仑等地已完全被蒙古和俄国兵控制了,在不断驱逐汉人,再过几天,就要宣布正式立国了。”
“来蒙古是紧锣密鼓了,历史的一幕我们就要见证了。”秦时竹叹了口气,“现在我们手不够长,先放一边再说,呼伦贝尔方面呢?有什么异动?”
“马占山不断发报来汇报,说俄国驻海拉尔领事乌萨蒂利用这个机会诱惑蒙旗额鲁特总管胜福、陈巴尔虎总管车和扎等主动宣布独立,响应库伦。在沙俄的策动下,胜福、车和扎为首召开秘密会议,具体策划呼伦贝尔‘独立’:中国官吏退出呼伦贝尔,将行政权交还蒙旗;中**队即由呼伦贝尔撤回;中国不得再向呼伦贝尔移民;在呼伦贝尔境内之中国人民,如不服从蒙旗官府,即逐出呼伦贝尔境外;所有官税及当地一切因自然富源所得之税捐。应移交呼伦贝尔蒙旗官府征收;共推额鲁特总管胜福为首领,积极布置军事工作……胜福等人发出‘独立’信号以后,沙俄开始向黑龙江省北部大量运兵,仅在月22日至26日,就运了近000人……”
“来势汹汹啊!还敢宣布独立?他们以为独立这碗酒这么好喝的?”秦时竹狠狠地捶了下桌子,“我要让他们好好喝这杯毒酒,回电马占山,让他会同吴大舌头火速擒拿祸首。平定叛乱。”
“吴俊升这么容易受命吗?”葛洪义迟疑了一下,“如此动作,老毛子要是抗议怎么办?还有那些蒙古卫兵,如何处置?”
“哈哈,吴大舌头我太了解了,这家伙最讲忠义两字,别的含糊可以,民族大义是从来不含糊的。另外,这个人最爱面子,可以抓住这一点做文章。”秦时竹轻蔑地一笑,“**立,打出的旗号却是反对民主共和。可以利用这一点;另外,不少蒙古王公反对和谈,竭力维护满清,从这个立场出发消灭。沙俄也无话可说。只要我们不去碰蒙古库仑集团,不会有过激反应。”
“那究竟怎么办?有何妙计?”
“妙计我是没有,不过我想马占山和吴俊升有,我授权他们,所有敢于反抗的,让吴大舌头率军镇压,反正他是天杀星,红了眼就不会顾忌这么多了。再说,他在黑龙江呆了这么多年,有地是办法收拾这些蒙古喽罗。”秦时竹悠悠的说,“你别吴俊升一脸憨相,精明着呢,历史上一平乌泰叛乱,二破川岛浪速满**立阴谋,三灭郭松龄反奉。是赫赫有名的硬把式。”
“那倒也是。现在他是黑龙江都督了,有人在他的辖地造反。他肯定不能容忍。”葛洪义笑着说,“这个头他是出定了,咱们可以静下来谋划三路会攻京城。”
“不仅如此,这样万一他捅了娄子,我还有个回旋余地。”秦时竹问,“给老袁灌的**汤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吧,如果没有意见,就拿这个到报纸上发表。”……
入夜了,辽阳、新民、锦州、沈阳各驻军基地一片忙碌,按照秦时竹的指示,各支部队都开始行动起来。为了掩人耳目,采用“小批多次、凌晨调防”方法,而且在运输时,并不是单独开军列,而是在过往的列车上加挂几节经过掩饰地车厢,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输物资和人员。
“师长,你说这样能骗过别人吗?”辽阳车站那里,第五师副师长焦济世不放心地问夏海强。
“这个我说不准,但也只能这样秘密调动了,不然走漏了风声更加麻烦。”夏海强挠了挠头皮,“你想,每天半夜上车,凌晨下车,已做到最隐秘了,这样如果还不行,那我也没辙了。”
“快,快,跟上,说你呐,别磨磨蹭蹭。”焦济世指着其中有个士兵大声吆喝,“管他们发觉没发觉,我们只管调动,难不成还主动来打我们?”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如果能保密到位,对进攻的突然性有帮助,出其不意嘛,就是要打个袁世凯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早,《人民日报》就赫然登出:“按名单顺藤摸瓜,众宵小无一漏!”的大字标题,报导了捉拿金还集团的大致概要,另一则报导则写的更有意思,“议会通过特别决议,对众人开一面,仅处以罚金云云……”;“为探知事情真相,本报记者特地采访了副议长袁金铠……”
“袁副议长接受采访时说,原本得知有针对秦都督的反革命集团后,议会义愤填膺,决心严惩,示意威严,但秦都督提出‘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者受奖’的方针,希望议会能通过特别议案,赦免涉案人员,仅仅处以经济处罚……最后,在都督的说服下。议会以多数通过了这个决定……”
“秦都督究竟是出于何种动机做出这个决定呢?本报记者带着疑问又采访了秦时竹都督:……当前,反革命事件层出不穷,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律拿来就杀,必然人心惶惶,社会不宁……在金还名单上地人,除一小撮是铁杆反革命以外,其余大多数都是胁裹进去的。事先并不知道有谋杀这个阴谋……很多人只是贪念官位,一时糊涂才上了金还等人的当,严格说来是受欺骗和利用的,一定要把他们区分开来……整个事件,据悉还有更大地幕后主使,金还等人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地小卒罢了,就是已牵涉到的冯麟阁也是中间人而已……对大多数人的宽大处理是为了更好地集中力量打击主要敌人。”
“那请问秦都督,您怎样待您遇刺这件事呢?”
“遇刺对我本人来说当然是件坏事。我受了伤不说,妻儿老小也跟着担惊受怕,内部纷乱不宁,社会动荡,这些都是坏的方面;但更多地是好的方面……首先说明东北革命局势很好。敌人迫不得已,只能使出暗杀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其次,破获了金还一党,消除了内部地不稳定因素。有利于更好地服务于革命;最后,说明我秦时竹已成了反革命分子眼中钉、肉中刺,更加激励我坚持革命到底……”
“请问葛部长,秦都督所提及的幕后主使者可有蛛丝马迹?”
“目前为止,还恕我无可奉告,但我可以保证,整个事情会查的水落石出,我们既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那么请问,将如何处置暗杀的执行者金还等人?”
“按照‘首恶必办’的原则,他们肯定要接受法律地严惩,但究竟是怎么样的惩罚,还有待于查清全部事实,移交司法部门处理,他们会根据律法定罪量刑的……”
见报纸刊登地内容,秦时竹微微一笑。这些全部是他授意的。目的就是迷惑京城的袁世凯等人。老袁也见了报纸,把赵秉钧找来问话:“怎么回事啊?”
“大人。您不是说要给秦时竹一点颜色嘛,我就通过冯麟阁找了个成事的人,谁知道他们太不争气,事情没办成。”
“我不是问这个,这些胡惟德在电报里已告诉我了,秦时竹玩诈死,诓骗了金还。”袁世凯皱着眉头问,“你地人口风紧吗?好像到现在还没交待。”
“这个不好说,人是可靠地,但会不会招我就不能保证了。”赵秉钧诚惶诚恐,生怕老袁不高兴,“大人,您放心,此事自始至终都是我在操办的,即使追查,也查不到您头上来。”
“这事你要办好,不然让秦时竹得知详情,影响和谈可是要误事。”袁世凯狞笑了一番,“眼下南方和谈还没有开始,还不能和他闹翻,等少川成事后,再来收拾他也不晚。”
“大人运筹帷幄,秦时竹不是对手。”
“也不可大意,上次玩诈死已说明此人是个奸雄,不可掉以轻心。”袁世凯问起南方地情况,“南方革命军有什么动作?”
“大动作没有,据说各省代表已经云集南京,准备成立统一政府,不过谁作大统领还没有确认。”
“不是黄兴做吗?”
“前一次推举黄兴为大元帅,黎元洪为副元帅,但黎元洪不服,听说近几日方方面面在讨价还价,大人,是该咱们出手地时间了。”
“带话给少川和皙子,一定要争取谈下来,东北方面,电告胡惟德,争取拖延时间,南方大局一定,不愁东北不定。”……
袁世凯之所以说得这么有底气,在于他对南方阵营的弱点洞悉无疑,而且他还在里面安排了三枚棋子,一枚是山东都督孙宝琦,山东先是独立又是取消独立已展示了老袁的手腕;第二枚棋子是安徽都督朱家宝,而第三枚,则是原四川总督赵尔丰。
朱家宝原是安徽巡抚,向来是袁世凯的心腹,他主动宣布“独立”、就任都督就是秉承袁世凯的意思,因此遭到革命党人激烈反对。革命党召集军、学等界代表开会,自行宣布独立。推同盟会会员王天培为都督,并在督练公所成立了都督府。本来这个举动也受到了革命群众的欢迎,挺有号召力,朱家宝一直图谋对付。等啊等啊,机会终于来了,王天培等人犯了革命急性病,下令强剪老百姓的辫子,这就触犯了众怒(秦时竹等人之所以不在东北强迫剪辫子。就是出于这个考虑),朱家宝抓住机会,煽动巡防营以反对剪发辫为名取闹。由于失去了民心,王天培当了几天都督后,挂冠而去,安庆顿时群龙无首。
革命党人见朱家宝手握军权,难以对付,就派吴春阳到江西九江请求援军。九江都督马毓宝即派黄焕章率军2000到安庆。但黄部是九江革命后临时招募的。军纪不佳,入城后索饷不得,便围攻都督府,抢劫军械所、藩库和绅商富户,全城秩序大乱。朱家宝被迫逃跑(偷鸡不着),黄焕章掌握了安庆军政大权,俨然成为都督。
不几天,吴春阳回到安庆。眼见引狼入室,不胜愤慨,当面严词斥责黄殃民之罪,对方恼羞成怒,当场枪杀吴。吴是同盟会安徽支部负责人,奔走革命数十年,声望甚高,安徽革命党听到这个消息。义愤填膺,新军纷纷云集,准备火并。
朱家宝逃走后,回到老袁那里是惊魂未定,袁世凯原本紧锁眉头,听完他地汇报后,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连声说好。朱家宝不解其意。连忙问:“大人。卑职不才,丢了安徽。您为何反而叫好?”
“安徽本来是革命党囊中之物,不料现在两派火并,可见革命党人是一盘散沙,绝对不足为虑。”
“您是要发兵重夺安徽?”
“不然,先让他们去闹吧,你地任务就是火上浇油,打得越激烈越好!”
在紧张的对峙气氛下,特别是那些遭受抢劫的绅商富户不断在两边挑拨,战事有一触即发之势。正在这个时候,九江军政府参谋长李烈钧统帅兵舰两艘、步兵一营来皖查办,在他努力调停下,两边和解,黄焕章所部仍回九江。安庆各界推举李为都督。
朱家宝眼自己的任务又没有完成,不禁又气又恼,拼命寻找可乘之处。不久,李烈钧辞去安徽都督,率领赣、皖联军支援武昌,安庆又乱成一团,各大实力派联合组成“皖省维持统一机关处”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机关,维持秩序,倒也没有让朱家宝占到便宜。
2月2日,安徽临时议会开会,选举孙毓筠为都督,此人来头倒是不小,是清廷军机大臣孙家鼐的族孙,907年被捕后一直关在监狱里(居然没有影响孙大人的仕途,说明地晚清地政治文明已演进到一个新的阶段),风流任侠(革命浪漫家),曾捐助私产十多万充当军费,在革命党人中颇有声誉,南京光复后才出狱。对于朱家宝地小动作,孙毓筠自然是一清二楚,明里暗里给予了警告,总算避免安徽成为袁世凯的第二枚棋子。
从全国范围内,安徽的情况并不孤立的,四川虽然建立了军政府,但由于赵尔丰主动交权,两边妥协,秩序混乱。2月日,蒲殿俊和朱庆澜正在东校场阅兵,突然军队哗变,两人只能潜逃。军政部长尹昌衡临危不乱,出城找驻扎在凤凰山的新军平叛,在新军和各地民军的协助下,平定了叛乱。尹昌衡成了都督,罗伦成了副都督(保路运动中地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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