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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陆尚荣来了!团练的增援上来了!刚才千钧一发的战场形势,转眼间就扭转了过来。
“弟兄们杀呀,咱们的援兵来了!”秦时竹大声疾呼,给院子里的团练众人拼命打气,原本岌岌可危的院子现在已经稳如泰山。
“杀呀!”
“别让他们跑了!”
“追啊!”,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喊声,应该是周羽和夏海强他们带领增援人马到了,原本还在墙根处负隅顽抗的土匪更是纷纷夺路而逃,却忘记了头顶的马克沁,刚刚撒腿跑了几步便成为马克沁的枪下之鬼。
天快亮时,零星的枪声终于完全停止了,院子外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血流了一地,大片大片的雪被染成了红色,还有一些残肢断臂,惨不忍睹,呻吟声不绝于耳。秦时竹鏖战了一夜,精神早于处于极度紧张状态,到了此时才觉得一股腥热直冲脑门,身子一晃,已不听使唤地倒了下去——这一次的杀戮可比上山剿匪惊险多了。
等他醒来之时,映入眼帘的是沈蓉一双泪睫莹莹的美目。
“秦大哥,你终于醒啦,我好担心你……你……!”却再也说不下去,哭着把头埋入秦时竹的怀里,眼泪刷刷地下来,身子抖个不停,估计吓得不轻。
“蓉儿别怕,乖,不哭,我不是没事么?”秦时竹宽慰道,“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瞧我多没用,打赢了我这身体都撑不住。”
“呜呜呜……”
“复生,我们全家的性命都是你救的,老夫……老夫……”沈麒昌言语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蓉儿,别担心,好好休息去吧。”秦时竹一惊,感情沈麒昌在场啊,脸上顿时有些发烧,想急着让沈蓉站起来,后者却拼命摇头,死活不肯。没办法之下,秦时竹只好坐直身子,用手帕给她擦去眼泪说:“我这不是没事么!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陪你下棋。”
战场的清点便有些触目惊心,团练一共死伤4人,除镇口两个哨兵和一个在追击敌匪时被流弹打中身亡外,其余全是院里的团练。匪徒方面,在院子外被击毙的有2人,追击时灭了9个,伤后没来得及逃走的有4个,一点没伤被活捉的有5个,逃走的数目不清楚,估计不少于0个。消耗的枪枝弹药还没有统计出来,但重机枪的弹药消耗不少于00发。
“告诉我!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对惨痛的损失,秦时竹怒得直拍桌子:“巡逻的都干什么去了?”
“秦总,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夏海强哭丧着脸说道,“我想昨天是除夕,弟兄们平时巡逻都很辛苦,就擅作主张免了夜里的巡逻。谁知道,谁知道……”
“海强,你!”一旁的周羽急了,抡起拳头就打:“你不好,是你的错!就这两句就算完啦,死了这么多弟兄,我你拿什么来赎罪……”
“小羽,住手!”秦时竹喝令,“现在开会,不是打架,有什么事好好说。”
“我觉得事有蹊跷。我们平时都巡逻的,他们不来,偏偏今天北面的巡逻停了,他们就从那摸过来了,你不觉得怪吗?”警觉的葛洪义问夏海强,“你什么时候下的命令,多少人在场?”
“昨天下午不是有一批放探亲假的嘛,解散的时候我当着全连说的,估计是三四点钟的样子。”被葛洪义一提醒,夏海强有点清醒过来,“难道有人走漏了消息?有奸细?”
“他奶奶的,要是被老子捉出来,非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陆尚荣怒不可遏。
“来,得想个法子把这颗毒瘤剜出来……”





国势 第022章 铲恶锄奸
第022章 铲恶锄奸
太平镇的这个春节是在愁风凄雨中渡过的,人们的脸上见不到笑容,只有痛苦与仇恨。
没有人去指责夏海强更多的不是,但他决不肯原谅自己。柴房里吊着落的匪徒,夏海强瞪着血红的双眼,手执皮鞭,怒喝道:“说,谁让你们来的……”
一开始还有人嘴硬,惹得这个煞星当着众人面砍掉三颗脑袋后才知道遇到了嗜血者。“噼啪”、“噼啪”的皮鞭声,夏海强每一次抽动都能在这批匪徒身上留下又深又长的血印,也能让人产生阵阵心悸。瞧这幅架势,不被砍死也得被抽死。
土匪其实没什么骨气,见了夏海强的架势更是彻底萎到了极点。通过审讯,葛洪义发现土匪都是黑山海沙子手下,一共来了一百多人,打算趁团练不备一举偷袭沈家大院。先是骑马到了王村,然后再步行摸进来……
“就这么简单?”秦时竹瞪大了眼睛,表示不敢相信。
“也有疑点。”葛洪义不是很肯定,“有个土匪交代道,出动之前山上来了两人,神神秘秘的。虽然摸不清虚实,但隐约感觉与此事有联系。”
“内奸问出来了么?”
“没有……似乎他们并不知情,不过,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老大,管他知不知情,杀将过去,逮住了海沙子不就全清楚了?”
“知己知彼都不懂了?还这么莽撞?”秦时竹眼一瞪,“嫌你闯的祸还不够?”
一听到这里夏海强便如同霜打过的茄子一般焉了……葛洪义不理会他,只管说了自己的办法。
“好,就这么办!”
虽然牺牲和受伤的团练兵丁家里都拿到了抚恤金,但失去亲人的伤痛是无法弥补的,整个团练上下弥漫着复仇的狂热。过了正月十五探亲回来部队修整完毕后,夏海强大声宣布:“想必大家都已知道了上次黑山海沙子偷袭咱们的事吧,我们明天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我们连是先锋,要打头阵。我命令,今天早点休息,将枪械、手榴弹准备好。明天出发,打他狗日的。”
“报仇!报仇!”下面一片呐喊声。着底下,夏海强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却是稍纵即逝。
夜,渐渐的深了,眼已是半夜了,静得只有风声和雪从树上簌簌掉落的声音,沈家大院里有个团丁却始终没睡着,辗转反侧了好阵子后终于穿好衣服到了院内,原来是去小便。雪纷纷扬扬的下,北风呼呼地嘶鸣,让人不免打了个寒颤。只见他在院子里踱了三个来回,仿佛下定了最后决心,“吱嘎”一声推开了院门,向外面探头探脑望了一会,确定没人后,悄悄溜出了院子,准备去牵马。突然,窜起三个黑影,“澎”的一掌就劈在他脖子上,什么叫声也没就倒了下去……
“噗”,兜头一盆冷水浇下,让人不仅打了个寒战。等团丁醒来时发现自己早已被五花大绑,跪在一间屋子里,抬头一,长桌后面分明坐着秦时竹几个,夏海强的眼睛瞪得滚圆,象要冒出火来,吓得他魂飞魄散。
“他娘的,老子守了大半夜才逮住他。”陆尚荣忿忿地说,刚才脖子上那一掌便是特种兵的牛刀小试。
“你叫什么?这么晚干什么去?”面对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团丁,秦时竹厉声询问。
“小人……韩……二牛,我想……家了,想回去……,秦副使,小的错了,不……不该私自回家的。”一边说一边牙齿猛打架,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瞧那眼神却是阵阵慌乱。
“回家?刚探完亲你就又想回去,你骗鬼啊?”夏海强冷笑一声,“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交代的……”
话还没说完,“刷”地一声,韩二牛肩膀上已多了把飞刀,血直往外涌,痛得他大叫一声,差点没瘫倒在地。周羽淡淡地说:“你以为爷几个这么冷的天候你就为了逮逃兵吗?”
“啪”的一声,秦时竹猛一拍桌,“你是如何勾结海沙子的,还不从实招来!”
“小人没有………”韩二牛还想顽抗一下,“啊”的一声,另一肩膀也多了把飞刀,“飞刀一共有九把,你要吃几把才肯招就自己着办吧,不然下一把就取你的眼睛!”周羽手里把玩着锃锃飞刀,漫不经心地说着,韩二牛浑身颤抖,大汗淋漓!
“我说,我说,我全说。”两肩处传来钻心的痛楚,望着周羽还捏在手中的第三把飞刀,韩二牛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招了吧,至少省了现在这顿皮肉苦。“前段时间我娘生病,我探亲回家碰上了韩大疙瘩,他是我本房堂叔,问我怎么回来了,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说要我以后有什么信息就及时告诉他……我当时头脑一热,我……”
“一百两银子你就把自己和兄弟们卖了?”秦时竹痛苦地摇头,“那韩大疙瘩呢?”
“秦副使,秦副使!饶小人一命啊!小人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我实在不知道他是海沙子手下啊!真的不知道啊!”韩二牛苦苦哀求,“韩大疙瘩上回偷袭的时候也来了,受了伤好像在家养病。”
“先把他押起来,核实后再处置。”被拖了下去的韩二牛不停地哀嚎:“饶命啊!饶命啊!”
“秦总,虽然咱们用计揪出了叛徒,不过现在敌情不明,报仇意思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葛洪义分析道,“从韩二牛刚才交代的情况来,海沙子早就注意上了我们,除夕不巡逻正好给了他一个动手的良机。但是,我们与海沙子近日无仇、远日无怨,他为什么要打我们的主意着实可疑
“我也同意洪义的观点。眼下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陆尚荣沉吟后道,“我们以前训练只注重了单兵素质的培养,缺乏战术概念的灌输。这次追敌时,大家只知道一窝蜂跟在敌人屁股后面追,没有使用包抄、穿插、迂回等方式,结果人没抓到多少,还损失了几个弟兄,这就说明还要抓紧战术上的训练。另外,海沙子既然敢于偷袭我们,必然做好了我们报复的准备,现在肯定如惊弓之鸟,立即动手不利于达成突然性。”
听到暂不行动的意思,海强控制不住情绪,提高了声音直嚷:“难道不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吗?一想起来,我就恨得牙痒痒,我一天都多等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训练好了再行动也来得及。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办事不能光靠冲动……”秦时竹也赞同充分准备,“先把那韩大疙瘩抓来,核实后召开公审大会,死了这么多人总要给全镇百姓一个交代。你也做好接受处罚的心理准备吧!”。
“祸是我闯的,责任我绝不讨,有什么处罚我认了,只要以后报仇时让我打头阵就行!”
三天后的公审大会上,韩二牛和韩大疙瘩被捆成粽子压上了高台。秦时竹大声说:“前些日子土匪海沙子来偷袭使我们损失了好几个弟兄。现在查明白了,原来有叛徒和土匪相勾结。”
“谁?”
“是谁?”
一听有奸细,台下群情激昂,简直炸开了锅。
“就是这两个人,害得不少弟兄冤死,大家说怎么办?”
“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有死难者的家属控制不住情绪,疯了似地朝这两个人扑去,一顿拳打脚踢,甚至用牙齿咬,所有人都是一片喊杀声。秦时竹挥挥手,两人便被押了下去,起先还有求饶的声音,过一会就没声音了,只见行刑手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上来。
见这两颗人头,秦时竹有些想吐,他本来不赞成用这么残酷的处决方法的,但葛洪义告诉他在这个时代这种方式更能震慑人心,如此才能防止将来再次叛乱,心理战专家这么说总是有其道理,秦时竹便也接受了。
“夏海强!”秦时竹又开始点名了。
“有!”夏海强应了一声站了出来,无数双目光注视着他。
“你擅自下令取消巡逻,造成团练被动遇袭,今天要处罚你,你服不服?”
“我夏海强有错在先,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拖下去打三十军棍,以示惩戒!”秦时竹面无表情,“容你戴罪立功,若三个月不能消灭土匪,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
“若不能消灭土匪,我提头来见!”
很多人有心为夏海强求情,但都被他一一拒绝了。听到军棍“啪啪”地声音打在夏海强身上时,秦时竹心里一阵抽搐——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容不得半点虚情,否则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王云山!”
“有!”
“团练讲究赏罚分明。当日你深夜前来报信,避免了更大的伤亡,立了大功!我决定,任命你为团练警卫排副排长,赏银三百两!”
“谢副使!”王云山欢天喜地接过了一大盘银子,下面又是一阵骚动。
“静一静!”秦时竹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血债血偿,这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团练要加强训练,练好本事再将土匪一打尽,到时候谁立功谁就重重有赏!”
“报仇!”“报仇!”台上台下响成一片……




国势 第023章 得胜归来
第02章 得胜归来
除夕遇袭虽然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在其他方面也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四下投奔团练的人员更多了,原来秦时竹还以为因为有人伤亡会造成百姓对于团练热情的退潮,但民众反过来理解却认为,倘若没有团练的顽强抵抗,除夕夜土匪攻破沈家之后必然是一场对全镇的血洗,团练不但要办,而且要办得更大、更好、更能成为民众的主心骨。
秦时竹与沈蓉之间的关系因为除夕夜的故事而日渐清晰,虽然彼此都没有挑明,但对沈家而言,秦时竹等人便是救命恩人,双方的关系由此更为亲密,原来还只有一层利益结合,现在则是过人的交情了。不但沈蓉与秦时竹的交往无人干涉,便是两人长时间的独处亦被沈麒昌认为理所当然。
不过,最近沈麒昌最关心的还是与新民厅之间有关招安的联络。
月末的一天,天已开春,但还略带寒意。署新民厅同知廖彭正在批阅公文,各处纷纷上报土匪猖獗,骚扰地方,请求弹压。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嘴里说道:“弹压!弹压!我何尝不想,可有心无力啊!”
的确,自辛丑年以来境内各种各样的“保险队”势力日益膨胀,群雄割据、各霸一方。贼中之枪支愈劫愈多,官中之枪支愈禁愈少;官设之兵额有限,私团之羽党颇繁;在彼则东拿西窜,集散无常;在官则瞻前顾后,算筹有定,纵有剿杀之心,实无灭敌之力。何况新民厅当时仅有巡扑队兵一百六十名,快枪三十余杆,根本不敷使用,每每阅及请求弹压之公文,廖彭都是一筹莫展,批复也只能做做官样文章。
“大人,我这刚接到太平镇沈麒昌的信,说他愿将手中的私团化为公团。”一旁的师爷察言观色,赶紧递上书信,附言道,“他还有份厚礼送给大人您。”
完了信,廖彭大喜过望,连声叫好,当然更多的称赞却是基于沈麒昌所送的那三千两银子和两百两烟土。
“大人,好虽说是好,可您不能擅自做主,还得呈报增大人定夺才可便宜行事。”
沈麒昌手里拿到的便是廖彭给盛京将军增祺和奉天交涉总局的呈文副本:“……如此办理,或者事出两全,尚无掣肘,而各私团从此化作公团;向之不能施之法律者,今则威以德政,仍不外兵家静以制动、逸以待劳之旨,诚一举两得之事也。请将该镇(太平镇)快枪齐整马步练勇七百余名一并收抚,以期不负该勇等保卫地方出力各情……”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就是这样一封上去手到擒来、铁定同意的呈文拖了一个多月都没见增祺有什么表示。这下不惟廖彭一头雾水,便是沈麒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将军大人的脑子莫非烧坏了?
面对这样的棘手局面,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找秦时竹来商议——这几乎是春节以来的常态了。由于次数频繁,多备一双碗筷便成为沈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复生,这事前后耽搁了近两个月,廖彭急得上火,我也纳闷,怎么这么好的事情就入不了将军大人的法眼呢?”
“不必焦急,有无官府的身份,团练同样如此行事。”
“话这么说没错,但毕竟得有个计较。”
“那我便派人打听打听,究竟是谁在中间作梗,查出来有他好。”
“爹爹、秦大哥,你们都谈了一下午公事了,怎么吃饭也没得消停哇……,菜都凉了。”
“好,好!吃饭吃饭……”
招安的事情可以暂不理会,团练的建设却丝毫不能放松。春节期间的不安情绪早就过去,陆尚荣等人因为憋着一股劲,发疯似地训练、折腾队伍,团丁们也格外争气,没有人叫苦叫累,全都攒着劲要给死难的弟兄们报仇。经过近三月的专项训练,团练已灵活掌握了山地战和运动战的策略,可以实现以排为单位的小规模作战,排长们都懂得了诸如迂回、包抄、穿插等基本战术原则。
在此基础上,陆尚荣对部队进行了重新编组,将部队整编为一个营,下设两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一个后备连(新兵连)和骑兵队,连下基本采用三三制。以步兵连为例:每班2人,班长、副班长各带领一个战斗小组;三班为一排,排指挥部设排长一人,副排长两人,人通讯员的通讯组一个,负责与各班保持联络,再加狙击手、勤务员、文书各一人,每排共45人;三排为一连,连指挥部除了连长一人、副连长两人外,还有通讯组、狙击组、工兵组、辎重组、炊事组各一个,全连共0人。一批新近涌现的训练标兵成为了班、排长,士气更为高涨,人心更为凝聚,着实可以一战。
考虑到除夕遇袭尚未清算,团练上下报仇心切,同时又能借机通过实战检验练兵成果,加上有心在招抚之前打个大胜仗让增祺亮亮眼,秦时竹终于下定了剿灭黑山海沙子的决心。海强当仁不让,周羽也跃跃欲试。
陆尚荣摆了摆手,“小羽,你快要成亲了,在家好好准备。这仗就让海强上阵,再说他还有个月剿灭海沙子的军令状立在那里呢。人不用多,就海强他们连和骑兵队足够了。”
“保证完成任务。”海强敬了标准的军礼后咬牙切齿地说,“要是灭不了海沙子,我头割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此次作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定要打出威风、打出水平,同时要减少伤亡。具体作战方案由你们三个共同研究制定,洪义配合。镇上安全保卫由小羽所带部队负责,万不可掉以轻心。”秦时竹最后不忘冷静叮嘱。
5月20日,距离誓师出征不到半月,夏海强便带领部队得胜归来,所有人都喜气洋洋、一派兴高采烈,队伍后面跟了一长串马车、牛车、驴车,人也多了不少,很多都是新面孔。众人早已等在镇口迎接,望见老远就出现的一股烟尘,沈麒昌一挥手,锣鼓齐响、鞭炮震天,甭提多热闹了。
老远,夏海强已翻身下马,疾步来到秦时竹面前,潇洒地敬了个军礼:“报告,已圆满完成任务,请指示!”
“不错不错,你们辛苦了!”秦时竹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十三个日日夜夜,终于回来了,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沈宅前院摆开了庆功酒席,人人欢欣鼓舞。“你快说说,这仗怎么打的,顺利吗?”几杯酒下肚,沈麒昌就急不可待地问开了。
“哈哈,大哥一再交代要动脑子,临走前我便想好了围点打援的主意。”夏海强解释道,“那海沙子的寨子设在山上,本人却贪恋享受而念念不忘在村里的宅子。我琢磨着硬攻不是办法,就把他的宅子团团围住。一声令下后无论老幼给包了饺子,只可惜海沙子不在里面。我瞅准空子,故意放一个上山去报信。那宅子里埋藏着他抢来的众多金银财宝,那海沙子一听老巢被端,当然得集合人马冲下山来。工兵早埋了一些地雷,一来就‘轰’地炸死一片,剩下的死命往里面冲,又被重机枪打死一批;其余势头不对,转头就往山上跑。我也不追,只是派骑兵把守各个出口要道,往返巡逻,又派工兵继续在道上大量埋雷;那些土匪从山上往下突了几次都没成,侥幸有几个趁黑夜溜出去的,也被骑兵追杀了。这样一连耗了十几天,山上的顶不住了,要吃没吃、要喝没喝,个个象叫花子,实在熬不住,就下山投降了。”
“海沙子呢,捉住了没?”大家紧张地问。
“死啦,他手下要投降他坚决不同意,后来就起了内讧,他的二当家叫田伯雄,平时比较仗义,不惯海沙子的所作所为,老是劝他要收敛一点,那次偷袭他就不同意,说我们势大,人比他们多,还是不要惹。那海沙子不听,硬要干,后来吃了亏又怨恨田伯雄不和他一条心。为投降的事,两人又吵了起来,田伯雄一气之下就杀了海沙子,带领手下投降了我们。我问过村里的人了,都说确实是海沙子尸体,也听说那田伯雄平时为人尚可,很多坏事都没他的份。”夏海强简单说了最后的结局,倒真难为他将言语组织得如此有条理。
“我军伤亡如何,一共招降了多少人?”
“还算轻微。我方一共4人死亡,9人受伤,其中两人重伤。打死、打伤敌人约40人,最后招降和后来投奔我们的村民大概有近两百。”打赢不是本事,低伤亡才是本事,夏海强说起来便是眉飞色舞,“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由于我们消灭了海沙子,黑山一带很多村子也主动要求缴纳保护费,我估摸着新加入团练之人的粮饷也有了着落。”
“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忘记了没有?”
“没有,老大。”夏海强慨然起身,“我已找到了唆使海沙子偷袭我们的那个畜生……”




国势 第024章 揪出黑手
第024章 揪出黑手
“押过来。”随着夏海强怒目金刚似地大喝,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地上那个被捆成一团的“粽子”。
“哪里的鼠辈,居然敢打太平团练的主意,活腻了不是?”想起那一晚的惊心动魄,沈麒昌仍然心悸不已,此刻已是勃然变色。
“大……大人饶命,不干……干小人事……是……是……让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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