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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说,那狗贼是谁?抓到了非将他千刀万剐。”
“是……是……李成达……李老爷……在……增祺将军手下当师爷。”起初这厮并不老实,自以为有人撑腰,在海沙子被攻破之后仍然负隅顽抗,一路上让夏海强折磨得半死,最终吃不住劲只能交代。
凭空冒出个李老爷?秦时竹等人有些狐疑,沈麒昌厉声喝道:“是不是李风成那家伙的侄儿?”
那人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原来如此。感情李风成阴魂不散,那有人给他报仇呢。这么一说原来难以理解的事情也豁然开朗——增祺之所以迟迟不批复招安团练的公文,多半也是这个混蛋从中作梗。沈麒昌和秦时竹眼神一对,都清楚了对方眼中的杀机:斩草除根,这个祸害非去不可!
“老大,这狗贼一日不除我心中一日不快,干脆……”夏海强跃跃欲试,用手比划了砍头的动作。秦时竹微微一笑,已将目光定格在陆尚荣身上,夏海强勇则勇矣,脑瓜亦是机灵,当下便想清楚了问题要害:如果也是这么像剿灭海沙子一般大张旗鼓地杀将过去,等于公开杀官造反,岂不是坏事?况且奉天城不比黑山,人多眼杂、兵丁众多,谈何容易?
在随后举行的祭祀大会,海沙子等匪徒的人头摆成一排用作祭品,沈麒昌闪烁着泪花,掷地有声地表达了决心:“犯我太平团练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所有团练兵丁都昂着头齐声应和,这一刻在他们浑身充满了斗志,仿佛涌动着无穷的力量……
晚上的庆功宴气氛便要轻松许多。夏海强首先汇报了战利品的查抄情况:银子、光洋凑拢来约有两万元之数;玉器珠宝、古玩字画收了一堆;各色步、手枪70余条;马0余匹;还有一批杂色货物……唯独粮食却是一滴没有。
“有些物品能找到原主的我当时就归还了,剩下这些都是找不到主的,还有一些破烂家伙如桌、椅、凳、柜就分发给了附近百姓,不然咱们根本驮不回来。”
“海沙子的老巢怎么处理的?”
“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夏海强豪情万丈,“就是要给四面八方的山头留个教训,敢惹我们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好!”众人纷纷上前祝酒,夏海强来者不拒,片刻间已是、9杯黄汤下肚,脸涨得通红。
葛洪义笑着说:“现在太平团练名震四方,沈先生的名字不要说黑山,便在广宁和新民厅也是如雷贯耳!这一仗过后,还有谁敢来捋虎须?”
沈麒昌平时最好面子,听到这话更是心花怒放:“全仗各位鼎力扶持才有沈某今日。现在我左手有兵,右手有财,给个知府也不换!来来来,我再敬大家一杯。”
虽然沈麒昌并不掌握团练实权,但毕竟挂着正使的名头,又是对外交涉的主角,在外界来倒是风光无限。他对此颇为知足,从不插手团练具体事宜,倒也十分融洽。听他这番调侃之言后,众皆大笑,一饮而尽。
秦时竹道:“李成达这厮如此可恶,不除决然不行。”
“大哥,上次打海沙子没让我出手,这次我请命去除李成达。”周羽第一个站出来,夏海强虽然跃跃欲试,但知道肯定没戏,倒也不出来碰一鼻子灰。
“小羽、老何,你们俩婚期临近,我安心筹办要紧,立功也不急着一时。锄奸一事,还是让尚荣出马为好。”秦时竹转过头问陆尚荣,“你大概需要多少人手,如何配合?”
“不用多。五人再加一个熟悉奉天情况的向导足矣,五人我已有了人选,只是这向导?”
“人选包在我身上。”沈麒昌提起李成达也是咬牙切齿,“这狗贼如此嚣张,不给他一点颜色我沈麒昌誓不为人!”
“距离小羽、老何的婚期还有一月,这时间够了不?”
“够了。不出一月,我必提李成达项上人头来做贺礼。”陆尚荣拍着胸脯保证。
“够义气。兄弟就等你们的好消息,到时候喜宴、庆功宴一起办!”
“对对,这事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我办它个6桌,咱们要大宴全镇,来个彻底狂欢。”这厢周羽等人还未表示,那厢的舅老爷夏海强已急不可待。
“还有一事差点忘了提醒。这田伯雄是个人才,一方面要好好笼络,不但原来的手下仍旧可以让他管,而且还可以委以一定的职务,让他编成一连,吸纳新兵加入;另一方面在训练上仍然要坚持高标准严要求,必须不折不扣的参照团练目前的制度加紧落实,以个月为过渡期,如果不能通过考核点验,该清退清退、该处理处理,决不姑息。”秦时竹盯着夏海强望了好几眼,“大黑出门办事,小羽筹备婚礼,团练的工作主要由你承担。”
“放心,绝不误事,不然你砍我脑袋。”夏海强虽已有几分醉意,但大事仍然毫不含糊。
诚如葛洪义所说,消灭海沙子后太平团练威名更为远播,再加上优厚的待遇,不断有人前来投诚,总数转眼就扩充到了九百多人。这其中主要分三种人:想混口饭吃的贫苦农民,想求个清白的零散土匪,想攀上高枝的小股保险队。汲取了上次招人不严混入奸细的教训后,这次吸收来得格外谨慎,葛洪义亲自把关、一一甄别,除了体能测试之外,任何想来投诚的都必须有街坊乡亲出具的相关保证,此外也趁机剔除了一些动机不良的人,从而保证了队伍质量。
不过这一切消息陆尚荣、杜金德等五人已无从得知。为了除害,他们已乔装成为贩货的商人混进了奉天城。担任向导的是沈麒昌的堂侄,虽然年纪不大,但为人最是机灵,这些年跟着沈麒昌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对奉天也极为熟悉,果然是个得力人选。
到了奉天之后五人才明白增祺之所以迟迟没接受新民厅的招安请示的缘由:一方面固然与李成达从中作梗有关,另一方面也因为增祺碰到了棘手之事——俄国在庚子年借口镇压义和团而侵占领东北大部分地方后,一直赖着不走。甚至于在《辛丑条约》和《中俄交还东三省条约》签订之后仍然四下勒索,意图攫取更多的好处,或是银钱、或是土地、或是权益,反正是刮一点好一点。增祺急于送走俄国人这尊瘟神,自然没工夫来理会团练的招安事宜。
众人没费多少力气便打听到了李成达的住处,因为李成达在奉天城里大名远扬——当然,都是臭名!原来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这几年缺德事没少干,普通老百姓提起来都恨得不行。别他欺压老百姓时趾高气扬,见了洋人却如同哈巴狗一般,毫无气节,这次增祺派他负责交涉,他几乎对俄国人提出的种种无理条件有求必应、步步妥协,就差没把自己卖出去了……
忠义军出身的杜金德最见不得对俄国人卑躬屈膝,一听后肺都快气炸了:这祸害如若不除,还要惹出多少事情来?倒是陆尚荣沉得住气,在考虑好万全之策前绝不轻易动手。
一连盘点了五天,李成达的作息规律、行动路线已被五人组摸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机会终于来了……





国势 第025章 全镇之喜
第025章 全镇之喜
由于李成达卖国有方,中俄有关撤退洽谈进行的很“顺利”,在貌似平和的气氛背后却是一桩桩国家权益的拱手相让。虽然不如直接占城夺地、杀人放火那样触目惊心,但软刀子割肉却是更痛。
为了表示对李成达的感谢,俄国方面在协议达成的当天晚上特意举行了招待晚宴,除了增祺等一干头面人物外,李成达也作为“嘉宾”一同出席,这可真是让他受宠若惊,对俄国主子愈发恭顺了。增祺本人虽然急于请走俄国这尊瘟神,在各个场合无不妥协了事,但毕竟对俄人心怀不满,宴会进行到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以身体不适而离去。许多大小官员全都惟增祺马首是瞻,一盛京将军离席,也纷纷告辞,场面上一下子只剩下了几个通译和一些低级别的主事。
按照陆尚荣对行动方案的考虑,晚宴会场是很难混进去的,即便混进去也绝难动手,最好的行动时机便是在众人返回时对其下手。但眼大小官员鱼贯而出,唯独不见李成达的身影,五人不由得有些焦躁不安。
出了什么事?难道行动暴露了?陆尚荣不止一次地考虑过团队中会不会有人叛变,但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他掌控之中,告密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呢?何况,以他多年的特种生涯练就的嗅觉判断,自己并未暴露。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苦苦思索着,却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不是陆尚荣的方案出了问题,而是不知廉耻的李成达压根就没有走出会场,在俄罗斯女人白皙的大腿和伏特加的烈性中,这个酒色之徒早就不知道不辨东南西北。
“来了……”陆尚荣一声低喝之后,原本已蠢蠢欲动的暗杀组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倾听。果然,从巷子里传来哼着乐曲的声音,不多会,声音已愈发清晰,居然不堪入耳的《十八摸》。
“……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淫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开来老远。
“妈的,这个狗东西。”再定睛一,一顶小轿正晃悠悠地走过来。
“动手!”一声令下,行动组如同神兵天将一般冒了出来,将轿子团团包围。
“不许出声。”面对各戴蒙面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而且手执凶器的行动组,两个轿夫只觉得一阵冰凉从后颈处传来,分明已是刀刃的寒光,只吓得魂飞魄散,想喊却又不敢喊,一个立脚不牢,轿身好一阵晃荡,差点直接把人掀倒在地。
“他娘的,怎么不走了?老爷我……”话音未落,陆尚荣已经一把掀开轿帘,将李成达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抓了出来。
“李成达……你也有今天?”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李成达浑身如筛糠般地发抖,却是兀自嘴硬。
“爷爷要取你的狗命!”杜金德等了大半夜,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匕首就捅过来,却被陆尚荣轻轻格开,“问清楚再下手也不迟。”
“好汉,好汉,绕了我吧,我有钱,我给钱……”一对方动了杀机,李成达差点没瘫倒,猛然间又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从怀中哆哆嗦嗦掏出一张支票,“这是洋人……洋人的支票,值白银一万两……我给你们,全给你们……”
陆尚荣没有理会,只问两个轿夫:“这是李成达?”
没人吭声。杜金德怒了:“说,这是不是李成达这混蛋?”手中轻轻一用力,轿夫已感觉脖子处一阵疼痛,似乎有热热的东西顺着后背流淌下来。
“是,是……”情知厉害的两人忙不迭地点头,状如小鸡啄米一般。
“李成达!”陆尚荣厉声喝道,“你卖国求荣,欺压百姓,想不到也有今天罢!”
“饶命……饶命……”杜金德准确地将匕首捅进对方的心窝,李成达垂死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声气,血汩汩地流了一地。目睹现场经过的两个轿夫浑身瘫软,身上大汗淋漓,裤裆里却是湿了一片,散发出难闻的尿骚味。
“大哥,这钱怎么用?”
“让这狗贼到阴曹地府去花吧。”陆尚荣提起来了一眼便抛落在地,正是李成达的卖国所得。
杜金德麻利地割下脑袋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口袋,问道:“这两个怎么处理?要不要?”口中没说,手里却是砍头的架势。
“不必,留着正好做个见证。”陆尚荣踢了轿夫一脚,“我们是替天行道的好汉,李成达卖国求荣、欺压百姓与尔等无关,我就不难为你们了,不过还得委屈你们一下……”旁边早有人将轿夫捆好并用破布堵上嘴巴。杜金德从旁处捡了块石头将那张支票压在李成达的身上,并用轿杠蘸上血在地上写下“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字。
第二天,李成达被诛的消息便传遍了奉天城的大小角落,端的是大快人心。至于李成达的狗头在祭奠完不幸阵亡的团丁后便放狗撕咬,结果全镇居然没有一条狗要碰,众人不由得感慨万千——连狗都知道羞耻。
陆尚荣、杜金德等人的行动组来去如风、行动如电,果然印证了那句“虽远必诛”的誓言。
902年7月20日(农历六月十六),沈麒昌千挑万选出来的黄道吉日,正是何峰和周羽大婚之日,太平镇上整整摆了6桌,家家户户门口贴着‘喜’字,人人脸上喜气洋溢。“哐哐”锣鼓齐响,唢呐阵阵,两个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胸前配着大红花,整个迎亲队伍格外出彩。
路上不断有人指指点点,有夸新郎官模样俊的,也有夸沈老爷出钱筹办的6桌酒席和三天连唱的大戏的大方豪迈,更有人议论团练如何声势浩大,几个统领如何有才云云。说到后来,家里有女儿的好多也想在团练里找个好人家。
马上的何峰和周羽自然没听见这些,只感觉这旧式婚礼倒也有趣,骑马的威风绝不亚于坐奔驰宝马的气派,之于新娘子所乘的八抬大轿则就更派头了。以往老在电视中到这种场面,没想到换了历史时空,自己居然是不折不扣的主角……
郭静的娘家自然是老夫子主持,而夏海燕的娘家则由沈麒昌担当。夏海燕一大早被被接到沈家大宅进行梳妆打扮,在沈蓉的闺房内,着夏海燕妆后的花枝招展、面如桃花,沈蓉不停地嚷着:“海燕姐姐今天真漂亮!周大哥有福了!”
“小丫头,你也动心了?还不早点嫁人,到时也把你打扮得美若天仙。说,上谁了,姐姐给你做媒!”夏海燕取笑沈蓉,到沈蓉娇笑不答,故做恍然大悟状:“哦,上秦大哥了吧,你放心,包在姐姐身上!”
“才不是呢,谁愿意嫁给他呀!”沈蓉心中暗喜,嘴上却说不行。
“你呀,口是心非!不嫁给他那天你哭哭啼啼拉着他干嘛?”夏海燕调侃她,“还给他送衣服,怎么不见你给别人做衣服呢?”
一别人说破自己的心思,沈蓉脸色窘得发红,正好门口鞭炮齐响,迎亲队伍已至,她二话不说便拿了大红盖头给夏海燕盖上,也顺带蒙上对方取笑的嘴皮子。
客厅内早已准备妥当,新娘由沈蓉和红儿搀扶着迈过了火盆,走上了八抬大轿。几乎与此同时,何峰的迎亲队也将郭静接到了新房。何、周两家的新房原本就是紧挨,两路迎亲人马在途中正好赶了个马前马后,两旁全都挤满了热闹的百姓,喜悦之情洋溢在整个太平镇上……




国势 第026章 上门提媒
第026章 上门提媒
酒不醉人人自醉,面对自个操办的大场面,沈麒昌很是满意,席间不免便贪喝了几杯,等回家落定之后,早已带了七分醉意。
沈蓉见后半是心疼、半是埋怨地说道:“爹,好多年都没您喝这么多酒了,可要当心自己身体。”
“蓉儿,这是喜酒,爹心里高兴着呢,多少年都没这么高兴了,不免就贪喝了几杯。你放心,我没事。”沈麒昌笑眯眯的着女儿,“来,坐爹旁边来。”
沈蓉乖巧地坐到对面,顺手还给沈麒昌沏上了时新的桐庐雪水云绿茶用于醒酒。
“蓉儿,爹问你,今天场面办得怎么样啊?”
“蔚为壮观!听我娘说,上次有这么大场面还是咱们这一带出了进士之时,那时候我娘才像我这般大,屈指算来,已经很多年了。”沈蓉骄傲地说道,“这方圆百里,也就是只有爹您有魄力操办这么大的场面。”
“你想不想办得更隆重些啊?”
“爹,你又来了,女儿终身大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一听沈麒昌说起这事,沈蓉羞涩地低下了头,不自然地摆弄着衣角
“爹是心急啊,你海燕姑娘比你大,今儿个成婚了;郭静姑娘比你小,今儿也成婚了。放眼望去,咱们镇象你这么大的姑娘既没出阁也没定亲的,连第二个都找不出啦。”
“我谁也不嫁,我情愿侍奉爹娘一辈子。”
“傻孩子,难道你永远呆在家里?爹老了,又只你一个女儿,我和你娘都琢磨着赶紧给你找个好人家,不然爹这么大一份家业交给谁去?”
“若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女儿死也不嫁。”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沈麒昌笑眯眯地说道,“爹了一年,终于有了中意的人选。”
一听沈麒昌说到这里,沈蓉的心里便似有头小鹿在猛撞,心跳不已。“依我复生不错!这后生精明能干、胸有大志,又出口成章,还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俊才,配我女儿是最好不过了。”
“爹……”沈蓉撒娇似地说道,“女儿又没说喜欢他!”大家闺秀总还要矜持一番。
“不喜欢,那上次给他做棉衣干嘛?你可从没给爹做过,你的心思当爹的还不了解?”沈麒昌一边喝茶一边取笑道,“还有上次,你哭哭啼啼地拉着他不肯放手,难道也是不喜欢的表现?”
“爹……”见被说穿了心思,沈蓉脸上早已是红云满天,低下头小声说,“还不知人家肯不肯呢?”
“这个包在爹身上。女儿,咱们可要抓紧了。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的终身大事可千万不能马虎。好不容易遇上个你中意的,可不许再错过了,不然爹娘可要抱憾终身。”
夜里睡觉时,听着远处闹洞房传来的欢笑声,沈麒昌夫妻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致认为,既然沈蓉已经同意,这事就得抓紧,最好能在年内就办掉。可怎么开口呢?沈麒昌犯了难:提亲一节原本该是男方主动请媒上门的,但现在秦时竹没有长辈,而且似乎也不懂这个规矩,死等着人家上门怕是不行。可要沈麒昌自己开口,又怕惹来闲话,两夫妻议了半天没个办法,真是焦急上火。
突然,沈夫人想到一人:“老爷,我有个主意,就是有点于礼不合……我想请郭老夫子帮咱们找复生说说这事。”
沈麒昌是生怕跑了秦时竹这个佳婿,眼下夫人有了主意,两眼一亮,笑道:“我怎么就忘记了老夫子呢。事有权变,老夫子一方面是郭文的父亲,另一方面是何峰的岳父,也算得上复生半个长辈,他不出面谁出面?就这么定了!”
婚后这些天,何峰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因为他自从成亲后起床时间比以往都要晚,他是老实人,又不知道如何辩解,结果愈描愈黑。好在郭静贤惠,于是秦时竹、陆尚荣等几个光棍每天都在何峰家蹭饭。相比之下,夏海燕烧饭做菜的水平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好”得连她哥哥夏海强也受不了而“变节”投向老何家,吃人家的嘴短,再加上郭静的温柔模样,夏海强等人总算是降低了攻击火力,新婚燕尔嘛,总是难免。
八月初的一天,一伙人照例又在何峰家蹭饭,何峰的老丈人郭田仁也来了,现在结了亲家,彼此关系更是亲上加亲,众人连连招呼入席。
“有件喜事告诉大家。”郭田仁笑呵呵地说道,“招安一事已有了明确眉目。由于团练剿灭了海沙子威震四方,连盛京将军增大人也被惊动了,二话不说就准了招安的请示公文,廖大人的师爷透出信来说下个月就将派营官李洪亮、督辕差遣委员赵玉厅前来点验。虽然留了个回头根据二人点验情况决定招安与否的尾巴,但无非是个官样过场,大事指日可成。”
“他奶奶的,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了个准信。”夏海强夹起一片凉拌黄瓜,连声道,“他若再是不肯,俺们就在奉天城里闹腾起来,他如何收场。”
李成达被杀后,增祺深感治安的孱弱,对招安一事倒确实格外上心。
“这倒是个好消息,不过我们也无所谓,反正这么多天也等了,再等些时日也无妨。来来来,大家敬郭先生一杯!”秦时竹举起杯子正要敬酒,却听郭田仁说了一声:“且慢!”
众人有些不解,郭田仁慢条斯理地解释说:“这第二个好消息是复生的,应该大家敬你才是。”
“我能有什么好消息?”秦时竹大笑。
“复生,你听我说完便知道是不是大喜事了。”郭田仁卖了个关子,“你还未曾娶亲吧?”
“确是,这个好像对郭先生讲过。”秦时竹正奇怪对方为什么明知故问,一对眼神就全明白了,感情郭田仁给沈麒昌做媒来了,慢,且先装糊涂,万一不是也有个退路。
“那便是了,一桩天大的喜事等着你呐。”郭田仁大笑,“这么多人也不是外人,老夫便直说了吧。沈小姐还没有定亲,沈先生你一表人才,喜欢得很,所以托我前来问问,复生意下如何?”
“这……”秦时竹略一沉吟,那边郭田仁就急了:“自古以来都是男方下聘书聘礼、上门提亲的,沈先生念你没有亲长,又实在是爱才,怕耽误了你们,故托我前来说媒。这个面子不可谓不大了吧!”
“就是,就是,老大你摆什么谱啊?”正主还没发话,夏海强却在一边急了。
“非也,非也。沈先生的好意我当然心领,只是婚姻大事不比寻常,儿戏不得。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不知沈小姐情愿下嫁否?若只是沈先生的意思,秦某却是为难。”
“复生,你平日英明果断,怎么今天就糊涂呢?沈小姐要不钟情于你,怎会送你棉衣?不要说情愿不情愿,怕是早就芳心暗许喽!”
“既然先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秦某若再不答应,可真是不识抬举了。请先生转告沈先生,承蒙抬爱,感激不尽,一切婚庆典仪,皆要有劳于他,秦某但听吩咐行事;也请转告小姐,我对她实是仰慕已久,如久旱而望甘露也!”
“复生啊,这才象你说的话。我这就回去告诉沈先生,这婚礼的上座我是坐定了!”郭田仁完成了使命,笑呵呵乐得不行……
“来来来,为咱们又减少一条光棍干杯!”在夏海强的起哄声中,秦时竹被灌得酩酊大醉……




国势 第027章 自强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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