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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与女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石砚
“我去集团干什么?回公司!”沈非见不得司机那献媚般的笑,心里很不舒服了一阵。
副总经理黄炳如比往常更加笑容可掬地在电梯口迎接沈非。并带给他一个消息:
“总裁,那两位日本人又来了。”
“在哪里?”
“会客室。”
“让他们到我的办公室。”沈非皱皱眉。不知怎么搞的,一听到“日本人”,自己的神经就与完善的市场网络联系到了一块儿,脑子里又出现了吕乔在检察院用眼睛盯着自己然后缓缓转身的背影。
“老黄,你稳住那日本人,在二十分钟之后再把他们带过来。”
“好的。”
沈非走进办公室,就坐在了椅子上。忽然他又起身,走到阳台上,拧开水龙头用水壶接满水,给那些名贵的花草一一浇水。秘书照例端来了一杯咖啡,正准备放在阳台的铁艺桌子上,沈非说:“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吧。”
秘书答应一声,就将咖啡端进了办公室,放在了沈非的桌面上。
沈非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在考虑如何对付日本人,还是在考虑实施对吕乔的安排?他思绪混乱。他只有利用这点时间让自己心态平静。
沈非终于给花草浇完了水,走进办公室,回身关好了阳台与办公室之间的双开玻璃门,又将透明的窗纱覆盖住所有的门和窗,让那和煦的秋阳斑斑驳驳地透过窗纱洒进来,营造了一种既有光线的明媚,又有娴雅的暗淡气氛。
他拿起电话听筒,给顾问打了一个电话。
“我不需要你的经过,你直接告诉我结果——情况如何?”沈非问顾问问得嘎嘣脆。
“联系了公安经侦支队,只要我们提供能说明吕乔女士是公司员工的证明,就可以由他们出面发出移送嫌疑人的公函。”顾问也回答的很清爽。
“为什么不尽早告诉我?”
“我向黄副总汇报过了。”
“什么时候?”
“刚才。”
“知道了。”沈非放下电话,他的心里有底了。
当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的同时,沈非已经笑容满面地起身,向两位日本人伸出了“欢迎”的手。
山野和小田弯腰鞠躬,在黄副总的引领下走到了摆成半弧状的皮质大沙发前,在沈非没有让座的短短瞬间,依然谦恭和充满敬意地站立着。
“二位请坐。”沈非礼貌地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两位日本人才再次的鞠躬,然后又像上次那样挺直了腰板坐下。
“二位今天来,有何贵干?”沈非明知故问。
黄副总安排人送进来顶级“大龙袍”,又亲自将两杯茶水放在了日本人的茶几跟前。
沈非示意黄副总也坐下,并递给他一个眼色。
黄副总会意,笑眯眯地说:“我们董事长还没来得及去拜访二位,不想二位又来了。有事请说。”
“沈先生、黄先生,我们今天来,还是上次拜访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可以就吕乔女士的遇难事故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小田又出现了用词错误,沈非跟上次一样地皱了皱眉。
黄副总看看沈非,就说:“山野先生、小田先生,中国话中只有将不可预见性的事故而不幸去世的人称作‘遇难’。吕乔女士健康的活着,这种用词是对我们尊敬的吕乔女士的亵渎,所以请予以更正。”
沈非看着小田的表情,忍住笑说:“黄副总,既然小田先生用词方面不太准确,只要我们理解了就行,不为难他们了。”
“山野先生、小田先生:我们董事长善解人意,不会计较您刚才所说的话。但是我还是希望小田先生在措辞中少用形容词、也少用定语和状语。”黄副总非常和善地说道。
“好的,我听从您们的恨恨地批判。”小田很诚恳,站起来又哈了一下腰。
小田无法改变说话的用词,又将“批评”说成了“批判”,还加了“狠狠地”。沈非和黄副总没办法,只好真的就不再计较,计较也没有用,日本人嘛,总是这样,从侵略中国那会儿开始就说话古里怪气。
“有事请请说。”沈非重复了一次,仍然明知故问。
山野与小田用日本话沟通了一小会儿,然后小田开口了:“沈先生、黄先生,我们这次到来,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是,我们在长江以南的市场已经逐步打开,但是还没有进入实质阶段,就被贵公司扼杀在摇篮内。我们认为这是很不明智的,也是很不友好的,更是很不人道的!”
沈非的脑子里出现了刘大强。心想:幸亏黄副总的消息来得快,做了及时的补漏,否则日本人还真的就会蚕食掉长江以南比上海周边地区大的多的市场。
“市场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更是大家的。谈不上什么友好不友好,跟人道根本不搭边!”沈非直视着两位日本人的眼睛:“谁有能力谁就有市场。竞争嘛,前提是不能有恶意!首先我们没有恶意,相信你们也没有恶意。既然没有恶意,就是平等、公平的竞争。”
沈非的态度已经比较严肃了,这是两位日本人从第一次接触沈非到现在才看到的沈非的真面目。
“根据市场信息反馈,我可以在这里跟你们二位交个底,”沈非站起来,走到办公桌上取来了咖啡,再坐下抿了一口从来不放糖的咖啡,接着说:
“中国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的基础条件是什么?是价廉物美。你们想,长江以南到目前为止,贵公司尚未设立生产线,那么从运输成本上您们就已经比较被动了。客户是需要好产品,但价格低廉是他们的首选。”
见两位日本人仍然很恭敬地听自己说,沈非就故意将语调放慢:“贵公司的产品与我公司的产品都可以算得上是优质产品,但是由于贵公司的产品价格加上了长途运输的成本,就比我们就地生产的产品价格高出了起码15个百分点,假设您就是客户,您会如何选择?”
小田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黄副总忙从沈非的办公桌上取来了面巾盒,递给小田。小田又站起来恭敬地接过去。他边擦汗,边向不懂汉语的山野翻译。唧唧咕咕了一阵子后,小田又说了:
“沈先生说的很对,您的分析也是我们的分析。正因为我们已经知道我们的产品价格无法与贵公司竞争,所以我对我刚才所说的、对你本人的、很不礼貌的用词表示道歉!”说完,山野和小田都站了起来,又向沈非和黄副总鞠了一躬。
沈非和黄副总也马上站起来回礼。
刚坐下,小田接着说:“我们要说的第二件事情,也是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那就是:我们提出的、恳请贵公司就吕乔女士‘遇难’,啊,对不起,我说错了,不是‘遇难’,是‘遇害’,不不,也不是‘遇害’……,”小田停顿了一下:“对不起,我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词组,对不起。”
小田也许真的搞不懂中国司法界的术语,很尴尬地看着沈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您接着说,我理解您的意思。”沈非笑了,鼓励小田继续没有说完的话。
“就是撤诉,对,我们提出请贵公司撤诉的‘愿望’,啊,不对,是‘要求’,不知道沈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个具体的答复?”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答复,也是我代表我的公司给贵公司的正式答复,那就是:我们正在竭尽努力。”沈非只能说到这个层面。
“能不能请沈先生具体地、周到地、详尽地谈谈您的努力计划?”小田的脸上明显地有了笑容,并与山野交换了一下眼神。山野似乎明白了小田的中国话内容,就配合小田点点头。
“这是我公司的商业机密,不能奉告。”沈非也被这个小田弄得词不达意,把撤诉的“运作机密”,说成了“商业机密”。
黄炳如在心里暗笑,就站起来给两位日本人的茶杯里续水。
“假如我们不能知道贵公司抢救吕乔女士的计划,将会带给贵公司很不好的结局。”
小田的用词尽管还是混乱,但是沈非已经听到了弦外之音:“请你说说你们如何给我公司带来不好的‘结局’。”
“对不起,沈先生,这是我们的商业机密,不能奉告。”两位日本人不客气地把沈非的话还给了沈非,而且也很严肃。
沈非知道日本人为了吕乔,已经没有了斡旋的信心。他们肯定会在得不到吕乔案子结果的情况下,与自己的公司在市场展开博弈。
沈非就是带着这种烦闷的心情出席了组织部的任职会议。
散会后,组织部副部长又和沈非和老纪交谈了近一个小时。无非是不能辜负组织上的期望、要在整个集团公司把经济效益均衡发展起来等等的话题。
终于送走了组织部副部长,沈非又和老纪商谈了一个小时,把目前的重点工作、几位副总裁的重新分工以及分头下各企业调研等等一一作了敲定。
天已经黑了,老纪还拉着沈非去看了看为他准备的办公室,并希望沈非明天就到位。老纪说:按照原来的打算,现在的公司以及下属的二级企业原则上还是由沈非兼管。老纪望着沈非的眼睛,非常亲切地说:
“我已经老了,再有几年就退了,这个集团公司的金磨盘你要推好。”
“放心吧纪书记,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沈非知道自己担任常务副总裁,完全靠老纪的推荐。从自己参加工作起就一直在老纪的身边,彼此也十分了解。如果没有这些铺垫,沈非也不可能在自己正是干事业的黄金时段,就能顺利走上领导着一百多家企业,数十万职工的岗位。
“小沈,你有没有注意到,为什么没有设总裁?”老纪突然问沈非。
沈非没有回答。其实他的心里和老纪是一样清楚的,那就是:干的好,两三年之后这个总裁的位置肯定非他莫属,如果干不好,组织部报请市委决定,随时会派一名总裁来。这就是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这么玄妙,它就像一个紧箍咒,箍住了被它箍住的人,使被箍住的人欲罢不能。
此时,沈非突然想起昨天在张君毅的办公室时,张君毅双手撑住沙发扶手,把一张脸几乎就贴在了沈非的面前,说:“只有国企才会玩这种任职游戏。”是的,张君毅说的一点不错。可是沈非现在只有在这种游戏里努力地好好玩,别无他法。
在沈非的潜意思里,实际上早就有一种预感,似乎自己就是再努力地玩好这家大型国企,也很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而随时下台。
就像登山,当一个人爬上了顶峰的时候,那就是“高出不胜寒”,也就是自己随时准备下山的时候。但是,又有多少人会认真地去想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呢?而沈非想到了,因为这个道理确实简单。
走出集团公司的大门,沈非就接二连三地接到不少的电话,都是下级部门的主要领导人打来的,有祝贺的,有请吃饭的,也有想去他家里拜访的,沈非一一谢绝。他疲惫地向自己的驾乘走去,再走向那个他并不愿意回去的家。





枭雄与女囚 第三十八章 真挚来临
“小马停车。”
小马松开油门,轻点刹车:“董事长,您不是去医院吗?”
“靠边停,这儿有一家很不错的饭庄,我们进去看看,再买点吃的。”张君毅见小马已经靠马路牙子停下了车,就说:“你也同我一起进来。”说着,开了车门,朝着路边上一家装修的很有些特点的饭庄走去。
饭庄里确实很热闹,每张餐桌都坐得满满的,看来这里的生意不错。靠窗的地方,几个硕大的瓦缸里放置着一个个小盅,盛的是各种特色的汤品。张君毅挺感兴趣,就问大堂经理:“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汤?”
大堂经理介绍说,乌鸡汤、排骨汤、心肺汤、桂圆肉饼汤,共有二十多种,也可以根据顾客需要另外再制作。请问先生,您需要什么汤?”
“你们饭庄可不可以送外卖?”张君毅朝着大缸里看了一眼:“就是送到离这里很近的医院?”
“如果您每天都需要,我们就可以安排送餐。”大堂经理答。
“当然每天都要。这样,”张君毅指着小马对大堂经理说:“每天需要什么汤和饭食,这位小马会与你们电话联系,然后由你们饭庄送过去,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需要另外收小费,也行。重要的是每天定时定点保证供应。”
“没问题,那饭钱您怎么支付呢?”大堂经理问张君毅。
“好办。我这就给你们支付预付款,每个月你们可以与小马对一次账,你们提供账号,我可以转账支付,也可以付现金。”
大堂经理挺高兴,就说:“没问题,没问题。先生您看,现在需要点什么?”
张君毅点了一份鸡汤、一份葱油饼外加一个耗油生菜。然后对大堂经理说:“我给你写个地址,现在就可以送过去。”
“先生,请问您是每天需要中午的饭食,还是需要三顿的饭食。”
“一日三餐。我会根据你们这儿的菜谱,由小马每天与你们报菜名和主食。”
张君毅办好这些,就朝饭庄的门口走,走了一半又进来了,对大堂经理说:“另外,早餐请准备三个人的,其中必须要有鸡蛋;中餐和晚餐都再另外加两个人的盒饭,按照你们饭庄的标准。明白吗?”
“明白,明白,实际上就是三个人的饭食。”大堂经理说。
“你还是不太明白,中午和晚上的两顿,等我的电话通知,另外再加两个人的盒饭。”小马补充道。
“知道了,先生请放心,绝对不会错。”大堂经理又说:“请问,除了刚才点的那份,需不需要现在再加两份盒饭?”
张君毅笑了,看来这位大堂经理真的全懂了。“是的。那我们在医院这个地址等你们送饭来。”张君毅将写好的地址交给大堂经理。
上车后,张君毅对小马说:“你要把这当一项专门的任务来完成,如果哪方面出了纰漏,我就会找你接头!”
“放心,董事长,我办事您肯定满意!”小马觉得就这点事还办不成,那还玩什么?不过心里在嘀咕:太费钱了,还不如自己做呢。
到了医院住院部,张君毅又对小马说:“你去旁边的超市买两箱纯牛奶,再买些水果,反正你看着买,只要是富含营养的就可以。”
见小马往超市跑去,就加了一句:“你买好后,就拿到三楼12床来。”
“记住了!”小马一溜烟地跑没影了,只听见他的回答声,却不见他的人。张君毅望了望超市那头,心里说;“这个小马,办事还挺麻利的。”
推开门,张君毅就看见了大强和二强都在郑东升的病床边。
“张先生来了。”二强对刘大强说。
刘大强抬头一看,笑着说:“看来,咱们是分不开了,我在哪里你就到哪里。”
“那肯定的。我就知道你不在工地就在这里,然后就在家里。”张君毅拍拍二强的肩头:“郑大哥怎么样?”
“刚做完核磁共振的检查,可能是时间太久了,郑大哥闷在机器里吃不消,检查完就呕吐了。现在刚刚睡着。”二强答道。
郑东升的脸色很不好,左手插着输液的针头,胸部和右手指都插着检测心脏所用的连接线。头边上摆放着监测仪。输入氧气的管子垂吊在郑东升的脸侧,那架势是随时准备输氧。
“那两个护理呢?”张君毅左右看看,问二强。
“都在。现在一个去帮郑大哥洗衣服去了,另一个去取药了。”
张君毅点点头,又对大强说:“我进来你就拿着手机,到现在还拿着手机,干什么呢?”
刘大强说:“工地上正在安装管材,我在指挥啊。”
“这么快?”张君毅很吃惊:“你的动作不要太快啊,昨天定的事情你今天就已经实施了?”
“工地上不能再等了。为了这些管材价格,我都弄得焦头烂额,这不,还是守在身边的好,一个电话,送货到工地,马上就开始安装。”
“昨天的酒真的没有白喝,‘兄弟’也没有白叫。你看人家沈非先生给你的都是出口产品,还主动把价格往下调了,你呀,捡到金元宝了!”不知道张君毅这番话是赞许自己还是夸赞沈非,反正刘大强无所谓。因为他现在的心思已经是把用了沈非的管材伤了吕乔的心作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正在仔细琢磨呢。
“说句心里话,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乔哥。”刘大强摸摸头,“嘿嘿”笑着:“真的,乔哥也真委屈,这么多年,为了这些产品在我们这里推广使用,费了多大的劲,吃了多少苦啊。”
刘大强是个性情中人,张君毅不是第一次体会。而且只要一提到吕乔,刘大强那眼睛里不是发出光芒就是满含泪水。
“其实沈非的管材确实好用,我也用了这么多年。原来不知道是沈非公司的产品,还以为就是我乔哥的呢。现在知道了,但是又涉及到乔哥,我这心里呀,别扭啊!”
张君毅同样也很感慨。吕乔为了沈非,把儿子的性命都差点搭了进去;吕乔又为了沈非,又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而沈非也没见如何使用手段,又把在买方市场里很有号召力的刘大强给降服了。人家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沈非不给钱,却能使一个有着公务员身份的吕乔为他拼市场。到最后,吕乔扣住钱做筹码为儿子讨说法,沈非竟然把吕乔送去坐牢!想到这里,张君毅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他能体会到刘大强反复说的“对不起乔哥”的真正含义。
“现在好了,沈非有功啊,又升官又发财。”刘大强咬牙切齿地说。
“哎,我怎么听的不对劲?”张君毅说:“你可是跟沈非称兄道弟的,怎么过了一晚上就跟仇人似的骂开了?”
刘大强笑了,笑得很诡秘:“你以为我真的跟沈非称兄道弟?他别作梦了!”刘大强“哼”了一声:“我那是权宜之计。这不,管材急等着用嘛,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地方去淘换。乔哥倒是跟我说过,去找小孟。但是他们的管材太贵了,我买不起。实际上又不是我买,是市政府买。管材价格早就上了市里的造价信息,价格存了档,今后就是按照原来的价格和我做工程决算。如果现在突然价格高了,市政府还真的会扒了我的皮,就是长了八张嘴也说不清为什么不买便宜的而去买贵的。”
刘大强的目的就是从沈非这里淘换管材去应急。张君毅想,刘大强根本“不傻”,他既做了一件为市政府省钱的好事,又表面上稳住了沈非。
“我问你,”张君毅望着刘大强,“那今后怎么办呢?”
“好办。乔哥出事前已经在为一家日本公司选择地皮建厂房。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操作就出事了嘛。”
看来,刘大强什么都知道。
“我跟你说,”刘大强看看二强:“你出去,我有话跟张先生说。”
“那我就先去工地了,反正这里有你们在。”说着,二强又看了看郑东升的输液滴管,调整了一下滴数,就说:“张先生,我先走了,再见。”
“去吧,去吧。”刘大强见二强关上门走了,就说:“我想,你也要跟沈非斗,不能让那老小子得逞。你那旧城改造的项目一启动,首先就是管材的铺设,而且用量还不小呢。”
张君毅点点头:“是啊,可是不用沈非的管材那用那家的呢?他们可是在这里几乎垄断了市场啊。”
“我们来履行乔哥的未尽事业,接手日本的公司,帮助他们打进来。”刘大强继续神秘地说。
“哈哈哈!”张君毅笑了:“好你个刘大强,想壶底抽薪啊!”
“你说干不干?”刘大强严肃的神态让张君毅更感到可笑。
“好好,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张君毅这句话其实是敷衍刘大强的。
“你可别反悔。你不是想跟乔哥好吗,如果你不干,我就让乔哥永远不理你。”刘大强搬出吕乔吓唬张君毅。
张君毅不知是吓了一跳还是有些心虚,他看了看郑东升,压低了嗓音吼刘大强:“你可别胡说八道,这都哪跟哪儿啊?”
门开了,小马的脑袋伸了进来。
“进来吧,小马。”张君毅招招手,叫小马把东西都拿进来。
“哎呀,买这么一堆东西,这吃到哪个年代去?”刘大强故意大惊小怪:“怎么还有鲜花啊?张先生你也太浪漫了吧?你看看,”刘大强指着郑东升:“这可是个半老头儿,不需要这个。”
张君毅看着这捧鲜花,朵朵新鲜欲滴,而且还是“勿忘我”外加“满天星”,也觉得不怎么对劲,就问小马:“怎么搞的,你看你办的这事儿,我也没叫你买花呀?”
“我还以为董事长是来看望女朋友的。”说完,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让郑东升睁开了眼睛。
这时,门又被敲了好几下,张君毅知道是送餐的来了:“进来吧。”
刘大强瞧瞧这些饭菜,不断地从嘴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还是张先生考虑的周到,有我的份吗?”
“来,盒饭,我们俩一人一盒。”
张君毅又招呼两个站在门外的陪护进来,把郑东升的床头摇了起来,说:“大哥,我喂你吃一点吧。”
郑东升早就醒了,而且刘大强和张君毅的对话他也全听到了,只是这个原本不善于表露情感的男人,此时此刻更不会轻易地做出任何反应。
“我自己可以吃。谢谢你买了这么多好吃的。”郑东升依然平和地笑着对张君毅说。
“嗯,好像说话要清楚一些了。”张君毅见郑东升的口齿比前几天利落了不少,就夸赞了一番,惹得郑东升也跟着笑了。然后张君毅就将鸡汤端在手上,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给郑东升。
“还是我自己来。”郑东升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接过调羹。
“这汤容易洒了,还是我喂你。”张君毅躲过郑东升伸过来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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