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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就这么一句,长公主已经是羞涩地低下了头,暖暖的风从她的脸颊吹拂而过,留下了一片片犹如火烧云般的绯红。
景东华凑上前,邪魅地一笑:“不过,我若是下次再来,就不仅仅是带着你骑马这么简单了,我会干坏事的,很坏很坏的事。”
之后的日子,两人便犹如神仙眷侣一般,只是景东华始终没有做那些很坏很坏的事,他们当真仅仅是骑马聊天而已。
直到某一天,婚期临近。
“他们说我会是你父皇的女人,怎么办?我还能见到你吗?”长公主出嫁时虽然已经十七,可是因为太后和皇上精心的呵护,长公主无论从身子还是到心灵都是无与伦比的纯净,想一块打磨无数次的水晶,清澈明亮。
“可以的”景东华眉眼微微一簇,可语气却是甜蜜如糖“你若是想,可以天天见到我。”
第二日,迎亲队伍又发生了一次劫匪抢劫。
只是这一次,是景东华策划的,他带着长公主到了月牙山,蓝天白云,翠绿翠绿的山体像是嵌在这幅风景图中的一枚翡翠,让人爱不释手。
不知为何,冷长熙看着这座山只觉得分外熟悉,似乎就在不久前见过一样。
景东华将长公主藏在了一个小茅屋里,这里没有人能够进来,一是这里山体偏僻,只是因为过去景东华曾在这里跟随一位高人学习过武艺,知道这条小路,随着高人去世,这个世外桃源便成了景东华一人的秘密,当然,如今是大齐的长公主和景东华两个人的。
也许,对于长公主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要费心保守的秘密,因为自从她进了这个山谷之后,她便再也没能出去。
就在这里,两人情投意合,私下拜了天地,三个月后,长公主的小腹已经开始微微隆起,那是在酝酿着一个新的生命,也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为了兼顾两头,景东华向来都是早出晚归,每隔几天,他就会在大家看着他进了太子行宫后从后门骑着千里马赶到月牙山去找长公主,在长公主心中,景东华已经是她的丈夫,而长公主,亦是他景东华最爱的女人。
直到某一天,天色有些阴暗,天边的乌云将枝叶纵横掩映的山间衬托得更加可怕,四处都笼罩着一股不祥的预兆。
“如今京中大乱,四子夺嫡,清河,我不能再陪你,三天之后,我会派一个可信的人和一个接生婆来照顾你,他们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定然会照顾好你,你只管等着我回来,我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给他取名字,若是女儿,就向你学诗书礼仪,若是男儿,我便教他习武驾车,若我能成功,你将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我们的孩子,也将会是西夏的第一个皇子或者公主。”
话语总是很美好,可景东华这一走,便是三个月,更可怕的是,景东华派来的那个嬷嬷看着老实,却将长公主的孩子一生下来便偷偷抱走。
“夫人,你太傻了,像太子那样地位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你这样一个残hua败柳。”
“我并非残hua败柳。”
“可是你已经被许配给先皇,便是为人妻,你如此不知廉耻,难道也要太子跟着你受罪吗?为了名声,太子也只能如此,你切莫怪他。”
“你说的是先皇?你用的是‘先皇’这两个字?你告诉我,难道西夏的皇帝已经死了?”长公主素来心地纯良,所处的朝代也恰好是大齐最为安稳的时代,她无法想象改朝换代,君主更换之间的残忍和血腥。
“是啊,夫人,你还不知道吗?”这嬷嬷笑得张扬而肆意“我们的太子,不,应该说是我们曾今的太子,现在已经是皇上了,登基大典早在七天前就举行了,册后大典也在四天前完毕,夫人,西夏皇后这个位置,你怕是无缘了。”
“不可能。”这嬷嬷的话字字诛心,可长公主却还在心里头抱着最后一丝念想。
“夫人,不可能也是可能了,就让奴婢送你上路吧。”这嬷嬷手一抬,一直藏在袖中的短匕首露了出来,匕首的光芒寒冷已经足以将陷入绝望的长公主杀死三百回。
“清河。”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是宁王带着十几个亲兵冲了进来,自从长公主失踪之后,西夏这边和大齐曾经派了无数人力来寻找,都一无所获,在大齐民间都只道是这长公主在和亲的路上被劫匪杀害,说是杀害,也是因为起码保全了长公主的清誉。
而唯独,年轻的宁王没有放弃,一直在搜寻着长公主的下落,终于让他找到了。
宁王一刀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不怀好心的嬷嬷,既然将虚弱的长公主搂在怀里,当看到长公主拼了命地抱回嬷嬷手中的孩子时,他略微一怔,直直地看着长公主的眼睛。
可长公主什么都没说,她的心里已经苦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窝在宁王的怀中,只呢喃了一句:“忠义,带我回家。”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二十五章 故地重游
明明是一句轻声的呢喃,却犹如重重的一记重拳落在冷长熙的心头上,恍然间,似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将他从这一连串的回忆中拉扯出来。
“长熙?”秦玉暖连忙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冷长熙,与冷长熙相识那么久,她还从没看到过冷长熙如此慌乱的模样。
冷长熙的额头上渗出一颗颗汗珠,飞快地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你看到什么了长熙?”秦玉暖有些的担忧,都说这荧光湖有古怪,秦玉暖也害怕冷长熙会被这湖中的某些幻影所迷惑,继而想那群疯癫的士兵一样,拉都拉不回来,不过好在冷长熙还尚有意识地抬起手擦了擦汗,他转头对着秦玉暖,温柔地道了一句:“我没事。”
看到冷长熙安然无恙,身后的完颜肃和陆无衣也松了一口气,冷长熙是他们的主心骨,不能丢。
太阳已经渐渐爬上山头,翠绿的山体似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湖水中的蓝色荧光也渐渐消失了,冷长熙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山峰,山峰似剑,像一个极大的口袋,从上俯视看,就似一个弯月形状,这座山,恰好地和冷长熙在环境中看到的那座翠绿悠然的山如出一辙。
冷长熙喊来毛姆,虽然他已经瞎了,一路上也没起到什么指路的作用,可他终究是进出过野人谷的唯一幸存者。
“你们七年前入谷的时候,有没有上到荧光湖东边的那座山上去?”
“山?”毛姆诧异地提高了一个音调“你该不会是说那座鬼山吧?”
“是叫鬼山吗?”冷长熙依旧注目着山体“还是,叫月牙山?”
“真名我不知道”毛姆摇摇头“这鬼山的名字是我们自己给取的,这因为当时我们贪近路才走了这山道,谁知道这鬼山不仅阴森森的,而且,当中似乎真的有鬼。”
“胡说,这世上哪里有鬼。”完颜肃呵斥毛姆道,因为娅苏在他身边,他不想让娅苏觉得害怕“就算有,我们的太阳神也会保护我们的。”
“哪有什么太阳神”冷长熙懒洋洋的语调有些嘲讽,他望着远处的山尖尖“若真有神灵保佑,你队伍中那几个人就不会死了。”
完颜肃一愣,冷长熙却是偏头,语气笃定,似乎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我要去那座山。”
陆无衣惊讶了:“可是那并非是我们正确的路线,我们本应该朝着东南方向走的,谁知道那东边会有什么东西,若真是有鬼怪呢?”
“你们可以先走,我去一趟,自然会追上你们。”
完颜肃不解:“拓跋公子,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你一定要去那儿?”
冷长熙回头,说了一句等同于没说的话:“很重要的理由。”
完颜肃一哽,无言作答,还未发话,一边的阿察已经是拍着胸脯站出来说:“拓跋公子,你若要去,我和你一起,老子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冷长熙瞥过阿察这张信誓旦旦的脸:“不需要。”相比于冷长熙来说,阿察家里头的孩子和老婆更需要他活着回去。
“长熙。”秦玉暖上前牵住冷长熙的手“我陪你去。”
冷长熙没有说话,只是沉吟,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让秦玉暖陪着自己冒这一趟险,目的只是去证明一场幻境的〖真〗实,可是将秦玉暖留在完颜肃身边,留在这个一直对秦玉暖抱有敌意的娅苏身边,冷长熙更加做不到。
“那便这样”完颜肃蹙眉,做出了决定“阿察,你带领你的队伍跟着拓跋公子去鬼山,我们朝着地图上的路径出发,你们准备朝着队伍出发的时候,就用黄色烟火报信,我们会在原地等你们两个时辰。”
完颜肃的话的意思便是,若是超过了两个时辰,也不会再理会这些散兵了,也是,在野人谷这样吃人丝毫不留情面的地方,停留就意味着死亡。
阿察在军中颇有威望,不一会儿,他十三个人的队伍中有四个就自愿站了出来和冷长熙一起进鬼山,其他的几个,阿察也没有为难。
“只不过”看着一支小队伍从大队中分开,完颜肃这才是婉转地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我可不敢随便开玩笑,拓跋夫人,我想那地图?”
昨夜秦玉暖已经将四幅地图全部拼好,只要有了地图,完颜肃只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也许可以留着性命走到那藏着无尽宝藏的地方。
完颜肃伸手朝着秦玉暖一摊,很明显,是在索要那救命的地图了。
完颜肃和冷长熙双方势力本来就有摩擦,从北狄大都出发的那一天就注定两人最后会分道扬镳,兵戎相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突然,来得这么快。
“自然。”谁料秦玉暖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便是十分自然地从腰间一个十分具有民族特色的荷包里掏出四张地图,上头已经仔细表明了序号“这是地图,殿下,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完颜肃微微昂头,素来儒雅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和他气质极为不合的阴鸷和得意:“自然,你们,早去早回。”
早去早回这几个字,犹如讽刺。
看着大队伍渐渐走远,阿察看着远处奇特的鬼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冷长熙道:“拓跋公子,我们走吧。”
“你们不用和我去,去了也是白白送命。”冷长熙的态度很是坚决“趁着队伍还没走远,回去吧。”
阿察倒很是笃定:“就算跟着大家走了也难逃一死,而且拓跋公子你不仅仅是一个人去,你还带着夫人,若是夫人出了什么意外,多不好,我们几个,至少可以保护一下夫人。”
用冷长熙最为担心的秦玉暖说事,果然让冷长熙心软了,他没说什么,只是朝着月牙山的方向看着,轻声道:“走吧。”
如今的月牙山,如今却叫做鬼山,也许是因为这名字作祟,走在这里头都觉得阴风阵阵的,树枝突然挂到了秦玉暖缚眼睛的白纱,将白纱勾勒出一个一指长的口子,秦玉暖嫌麻烦,索性将白纱取下,一双澄澈明亮的水灵灵的,似一颗沙漠中的宝石,一下就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原来拓跋夫人你的眼睛。”阿察是护在秦玉暖左侧负责保护秦玉暖安全的,面对这样的景象,他着实惊讶得很。
“我的眼睛,早好了,或者说,我从来没瞎过,因为这白纱,我反而看得更清楚了,看清了人心好坏,看清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秦玉暖十分坦然地回答道,对于这几个人,秦玉暖不需遮掩,一来是他们既然肯冒着生命危险陪同冷长熙前来,便是又足够的意气,二来他们如今能进来,却未必能活着出去。
阿察和其他四个人皆是十分感叹,这看似弱不禁风的秦玉暖居然可以将这样一个秘密瞒得这么久,而且还瞒过了所有人。
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月牙山的深处,风似乎更凉了,竟然带着些刺骨的味道。
突然,冷长熙停住脚步,他敏锐的感官飞快地捕捉着空气中一丝丝异样的气息,果然,立刻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树林间闪过,穿梭的速度比闪电还快。
“有人!”阿察立刻大喊道,其余人立刻做了一个防守姿态,几乎是下意识地,大家将秦玉暖围在中间,作为重点保护对象。
“那边。”冷长熙朝着东南方向一指,阿察立刻将袖子中的那只短弓弩掏了出来,对着那黑影一射,居然射偏了,阿察性子急,连忙要射第二发,就在冷长熙在喊“住手”的时候,短弩已经出鞘,冷长熙奋力掷出手中的长枪,砰的一声,长枪直接刺入了一棵二人环抱的老槐树上,而阿察那只短弩,则是不偏不倚地集中了长枪的枪头,叮当一声脆响,落在了地上。
就在阿察诧异的时候,冷长熙扭头冷厉地一句:“她是个女人。”
说完,就看到那黑色的身影飞快地闪进了密林之中。
就在这荒郊野岭,陷阱丛生的野人谷,就在这谷中最为恐怖的鬼山,居然,生活着一个女人,看她的装扮也不像是那当地部落的人,可奇怪的是,这女人对这月牙山的熟悉程度绝非寻常,不然也不会这样神出鬼没。
“拓跋公子如何知道她是女人的?”阿察深吸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团黑色的东西突然奔出来,着实吓了他一跳“也许是个女鬼呢?对了,那个叫毛姆的不是说,七年前他们来的时候就在这里遇到过鬼怪,也是黑漆漆的一团。”
冷长熙细细凝视着那女热离开的方向:“她四肢纤细,行动灵巧,不是女人就是猴子,可是你见过那个猴子穿着鞋子呢?虽然她的鞋子和衣衫都乱了,但她都会尽力保持着它们的原状,就连逃跑的时候也不忘提起裙摆,一定是受过极好的教育。”
“不仅如此”秦玉暖拾起地上一朵开得正是娇艳的杜鹃hua“这是从那个黑影身上掉落下来的,这种杜鹃hua只在山脚有,看来这个女人是特意下来采摘杜鹃hua的,看来她不仅有好的教养,而且还十分爱美?”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二十六章 离奇女人
在深山野林里,莫名地出现了一个具有良好教养而且十分爱美的女人。
一群人只觉得这月牙山越来越奇怪,冷长熙吩咐了一句大家小心,便是直接朝着这女人留下的踪迹带头往前走。
“长熙?”秦玉暖牵住冷长熙的衣带,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却还是没来由的担心。
“你放心”冷长熙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我有直觉,那个女人,会带我去一个地方。”
山林里,分不清白昼和黑夜,不知道走了多久,树林终于少了,远处的太阳射出金色的光芒,照耀着这群人的眼睛,一群人一路跟着这女人的踪迹,直到这女人的脚印消失在一个山崖边,阿察朝着这高高耸立的山崖探了一眼,感叹道:“我滴乖乖,没想到这么小的山还有这么高的悬崖,这少说也得有五十米吧。”继而抓耳挠腮地道“难道这女人跳崖了?”
秦玉暖观察了这山崖的地形后:“未必。”继而拾起地上手腕粗的藤蔓道“也许,是用藤蔓下了山崖。”
“这怎么可能,她不过是野女人,要是用这稳定性这么差的藤蔓下这么高的山崖,除了拓跋公子,我们几个都指不定会摔下去。”阿察摇摇头,不肯相信。
冷长熙看着秦玉暖微微一笑:“也许真的是呢?”
日头已经快接近中午,这说明完颜肃的队伍走了至少有一个半时辰了,能不能赶得上都是个难题,若还要在这无故出现的山崖上废功夫……
冷长熙看了一眼秦玉暖,只道:“怕吗?”
秦玉暖摇头,转眼间,冷长熙已经将一捆藤蔓仔细地拔去叶子和刺,捆在秦玉暖的腰身上,继而翻身,单手搂着秦玉暖的腰,另一只手握着最粗最长的一根藤蔓,秦玉暖只觉得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崖底,问问落地,朝上看,等在悬崖上边的阿察和其他四个人已经像黄豆那么大了。
崖底光线比崖顶要暗许多,还有一条小溪流从正中间潺潺而过,水流清冽冰凉,冷长熙做了一个让阿察原地待命的手势,便是拉着秦玉暖顺着水流走去。
“长熙?”秦玉暖很诧异冷长熙为何会如此笃定是这个方向,就像他曾经来过一样。
“我知道,就是在这边。”冷长熙虽然没有来过,可是在幻境中,他看得很清楚,这里,通往的就是曾经景东华和大齐长公主隐居的小茅屋。
崖底的云雾越来越重了,白茫茫的一片让人都无法看清一丈开外的地方,直到,冷长熙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登登,登登有节奏的声音,那是水车的声音,在江南有水的地方当地居民家里都会好几户共用一个水车。
“到了。”冷长熙轻唤了一声,慢慢朝前走,云雾也渐渐消散,露出了在青色竹林掩映下的茅草屋,原本干净利落的茅草屋显得有些萧索,一半的屋子的屋顶都已经没有了,散落在地上的茅草也已经被踩的泥泞不堪,一道竹篱安静地将茅草屋围起,和这茅草屋的不堪入目相比,这竹篱外头却是整整齐齐种着一圈杜鹃hua,看得出打理得很好,比山下开得的杜鹃hua要好上十倍,之前秦玉暖和冷长熙在树林里看到的那个神秘女子正专心致志地在杜鹃hua田旁仔细打理,松土施肥,看着十分享受自豪。
秦玉暖懂了,原来这女人辛辛苦苦下山去摘杜鹃hua不是为了打扮,而是为了种,从这五十米高的山崖握着藤蔓爬上去,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下山去摘杜鹃hua,这人,该是爱杜鹃hua爱得有多么痴狂,才会这样费尽心思。
这女人很快就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她警惕地转过头,看到双双出现的秦玉暖和冷长熙感到十分惊讶。
“里……闷,里闷是舌?”
一句结结巴巴的话,让秦玉暖和冷长熙微微蹙眉,秦玉暖靠在冷长熙的耳边道:“她在问‘你们是谁?’看来她确实很久没和人交流过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冷长熙看着这个略显慌张的女人,走近了一步,这女人立刻掏出手上都已经生满了无数铁锈锄头的头柄对着冷长熙,她皱紧了眉头,牙关咬得紧紧的,一脸防备的样子让人忌惮,也让人心疼。
冷长熙偏偏头,他努力地打量着这女人的模样,只可惜,这女人披头散发,形容憔悴,虽然看得出这团头发已经被精心打理过,可看起来还是一团草堆。
不知为何,冷长熙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默默地将手中的面具取下,露出那张一直被掩藏在面具底下隽秀绝伦的脸,他笑着看着这女人,竟然开口问了一句:“你可认得我?”
似乎是被猛地一震,这黑衣女人看着冷长熙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起来了,竟然直接从刚才极度防备的姿势变成了一种欣赏,她歪着头,仔细打量着冷长熙,似乎在看一件艺术品,她甚至走近了,拿出那粗糙的手指在冷长熙的脸上来回摩挲。
忽而,她的眼神一亮:“东华,你回来了?”
冷长熙微微一怔,果然,和他猜测的没有错,一个有着高贵教养的女人出现在月牙山,苦苦守着这一方茅屋过日子,还有她身上的轻功,定是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教她的。
冷长熙没有说话,只是从喉咙中发了一个“嗯”的声音。
淡淡就这一个音节,却让这女人泪水决堤似地涌了出来,她苦苦拉着冷长熙,像拉着一个多年没有见到的宝贝:“东华,你可知道我多想你,你把我一个丢在月牙山上,当时忠义来救我,我本来想和他走,却还是舍不得,我不信你会派人来害我,来害我们的孩子,对了,我们的孩子呢?”
这女人慌忙找寻着什么东西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冷长熙,不用多说,秦玉暖也知道这女人的〖真〗实身份了,她正是大齐名副其实的长公主——清河公主。
原来,大齐的长公主并没有像民间传说得那样死在了和亲的路上,也没有像宫中秘闻说的那样,隐居在未央宫,最后被一把离奇大火烧死。
可问题是,若这人是真正的长公主,那被烧死在未央宫里的那个又是谁?到底是谁可以装长公主装得连皇帝和太后都分不清真假?
这女人忽而一跌,幸好被秦玉暖及时拽住,女人口中念念有词地道:“我的孩子,东华,对不起,我不能把他留在我的身边,我让忠义带走他了,忠义是个好人,他会好好待我们的孩子的,等他长大了,也许他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可是我还是爱他,因为,那是我们的孩子。”
说到这,冷长熙的眼眶都莫名地湿润了,他甚少如此感动,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十月怀胎将他带到这个世界的亲娘,可是他的亲娘,却为了等一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在这杳无人迹的崖底等了二十多年。
“华郎,你过来看。”这女人用脏兮兮的手拉扯着冷长熙的衣袖,称呼也换做了极为亲密的华郎,她脸上那不胜娇羞的模样似那十八九岁纯情少女才有的。
“这是你最喜欢的杜鹃hua,以前你每次来,都会从山下摘一朵带给我,如今我替你种了一片,你欢喜不欢喜?”
“娘……娘亲?”冷长熙哽咽出这一个称谓,他对宁王妃的称谓向来都是母妃,他这辈子都没能喊出一声真正的娘亲。
“东华,你喊我做什么?”长公主有些意外,睁着大眼睛看着冷长熙。
气氛有些尴尬,秦玉暖立刻上前解围:“长公主累了,这溪边就有清水,长熙,你去打一些来,我替长公主打扮打扮。”
秦玉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对着长公主道:“公主殿下,请。”
进了这半间茅草屋,秦玉暖才真正体会到长公主孤身一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的坚信,由于有一半的茅草屋已经倒塌,长公主将所有能用的家具和东西都搬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纵然这房间里已经拥挤不堪,可长公主还是将一个银色的妆匣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虽妆匣被擦得锃亮,可是里头,却什么也没有。
“这妆匣是东华送我的。”长公主见到秦玉暖的眼神落在这妆匣上,笑眯眯地解释道“我怕往里头装东西,把这匣子弄坏了,前几年都取出来了,你看看,这屋子里的东西多容易坏,可是这个不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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