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他奶奶的,你们大齐人真是欺人太甚,拿这些烂肉馊酒来给我们是怎么一回事?真当我二十万黑甲兵是好欺负的?老子马上就带人杀入你们的石门阵,什么生门死门,老子砍得它连娘都不认。”拓跋无欲是第一个冒火的。
冷长熙看着这满地的渣滓和烂肉,看来这驻守鹿关的姓徐的小将果然有些手段,明明知道他们只知道傍晚的石门阵的排列,只在傍晚的时候入峡谷才最安全,就刻意派人来激怒他们,若是都像拓跋无欲这样冲动,只怕贸然进去会全军覆没。
面如如此大辱,所有人都在看冷长熙的反应,他的态度,就决定此刻两军之间的针锋地位。
冷长熙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徐将军给我们准备了如此厚礼,礼尚往来,我们自然是要回礼的。”
说完冷长熙只是用眼神示意了冷武一眼,冷武立刻匆匆离开,不一会儿,便是带着两个士兵提着两大桶东西回来了。
大齐使臣是个小眼睛的胖子,看着冷长熙居然如此淡定地拿出回礼,眼睛猛然瞪了一下,指着这两桶东西对冷长熙道:“不知道冷将军这是准备得什么……。”
话还没说完,冷长熙便是命令冷武道:“倒吧。”
冷武点点头,两个桶子每个都有一人环抱那么粗,可冷武凭借着过人的臂力一手一个直接将两个左右端起来,跟在后头的士兵立刻将桶盖给打开,一股刺鼻的骚臭味立刻熏了出来,可就在这大齐使臣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桶污浊物已经被冷武天女散hua似的全数泼在了这三个人的身上,尤其是这领头的小眼睛胖子,虽然体积大,可是耐不住冷武泼得好,浑身都是一股屎臭味,衣裳还在湿哒哒地滴着水。
在场的西夏士兵们不由得都乐了,冷长熙这一招真是解气,人家送了腐烂的食物来,自个家的将军则是霸气地回了人家一脸屎尿,这不是打平了,是赚大发了。
冷长熙看着十米开外的三个人,笑得平和而且有耐心,一字一句地解释道:“我这回送的,叫做黄金童子疙瘩汤,徐将军送我们馊酒烂肉,无非是告诉我们,我二十万黑甲士兵也就只配吃这些猪都不吃的东西,可徐将军这样随意侮辱人,绝非大将之才,也只配,吃我们西夏二十万黑甲士兵吃完之后排泄出来的东西,使臣大人,还希望将冷某的话带回去,冷某不怕明刀明枪地打,暗箭也未必伤得了我,可是这样诋毁人践踏人尊严的事情还是少做,一来缺德,二来,打击人践踏人这种事情,他没有我做得顺手,很容易吃亏的。”
胖子已经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准备驾马离开,耐不住心口那股闷闷不乐,扭头对着冷长熙放了句狠话:“你如此侮辱我们将军,当心我们将军不留情面。”
冷长熙嘴角微微一扬,银色的铠甲在这接近下午的阳光里闪闪发光:“何须留情面,对了,你记得,我这道菜,叫做黄金童子疙瘩汤。”
黄金童子疙瘩汤,啊呸,什么疙瘩汤,就是……艾玛,一想到这浑身的屎尿,这胖子使臣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待着三人驾马离开,西夏军队中已经是一片欢腾,这打脸真是打得极好,其中还不乏碎碎私语的:“也不知道将军命人取的是什么时候的,我今早上还撒了一泡金黄金黄的,说不定就贡献在里头了。”
“算了吧,老张头,你那金黄金黄的是火气大,而且,你什么时候用过茅坑,都是就着树干就解决了,谁不知道啊。”
而与此同时,大齐这边三人快马加鞭,一路带着屎尿味赶回了大齐军营,就在西夏这边由黑鹰主持研究阵法破解路线的时候,大齐这边,在橘黄色略显昏黄的阳光下,高台上斜坐着一个面容稚嫩,皮肤白皙水嫩的身穿铠甲的小将,这位,就是传说中司马锐费尽心思找来的奇门遁甲的高人徐家后人。
徐家和仓家同为占卜算卦出身,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何结怨,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当时仓家出了一个仓师古,一时得势,徐家便犹如丧家犬,而如今仓家后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便是徐家重新发扬光大的时候。
这位徐家后人单名一个继字,生得秀气端庄,唇红齿白,虽然身材颀长,可极为瘦弱,猛地一看,还以为是那位大家小姐,可那眉眼间的戾气和坚韧,又带有明显的男性征服欲。
此时的徐继一只腿踩在长榻上,另一只懒散地放在塌前的木屐上,手边是一串水晶可爱的玛瑙葡萄,他挑出了一颗最大的,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被不停地用清水冲刷却还是臭味弥久的三个使臣。
“废物。”徐继不啻地白了这三个一眼。
小眼睛使臣苦苦解释道“将军,那姓冷的极为孤傲,不仅不将将军放在眼里,还不将三皇子放在眼里,还说将军不过一个绣hua枕头,明枪暗箭他都不怕。”小眼睛开始胡诌了。
“黄金童子疙瘩汤?”徐继丝毫没有听这小眼睛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碎碎念,继而一句“这个姓冷的,有些意思,看来我们要出王牌了,我们在他们军队里头不是还有一颗很有用的钉子吗?该是派上用场了。”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六章 奇门遁甲
傍晚十分,军队已经在冷长熙的命令下按照既定的计划朝着峡谷进发,一个口袋状的峡谷自然是不能贸然前行,冷长熙早间便命两队骑兵和弓箭手从小路绕到了峡谷的两侧,而所骑的马也不是普通的只在速度上擅长的草原马,而是西南地区运送茶叶常用的矮种马,擅长爬坡和走陡峭的山路。
冷长熙驾马走在最前头,身后是和他无数次并肩作战的冷家军,秦玉暖下了马车,骑在一匹温顺的枣红母马上,黑色的斗篷遮住的她随风轻舞的碎发,白皙的面容在这黄土褐石之间显得尤为突出。
忽而,一阵阴风刹起,远处似乎带着一股邪煞之气,犹如风雨滚滚袭来,一下将冷长熙胯下的骏马逼得后退了两步,此处是一个极为开阔的空地,就像是口袋型峡谷最〖中〗央的大口袋,四周是褐色的岩石,一圈一圈地叠层而起,是日积月累地风华的结果,就像是一个极大的八卦圈,一千多冷家军就像是被困在这褐色大圈里待宰的羔羊,可一千多人没有一个敢后退和携带的,他们手中的兵器紧握,只是黑鹰漠然看着前头:“大家都不要惊慌”可继而一句,却让这一千多征战沙场多年的人不得不慌张“石门阵都要来了。”
秦玉暖听闻也是微微蹙眉,过往的阵法都是引人入阵,是被动的,很少有这种主动出击的,看来这阵法果然很独特。
说话间,好几块巨石犹如天降,定定地落在一个既定的地方,瞬间的出现就像是诡异的咒法,让将士们心头更加忐忑,可随即,几乎是同一时间,好几块一人多高两臂多宽的石块从松软的沙土里拔地而起,像是突然新生的大树一样,堵在了每一个关键的节点处,石块还在不断地变化着位置,不停地移动,有的快的像是风一样,可有的却是缓慢得犹如老人踱步。
有人忍不住问冷长熙道:“将军,这该如何是好?这阵法比我们之前研究的更加复杂,它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排列,还在不停地变化。”
“并非如此”黑鹰默默接过话匣子道“这不过是障眼法,也是阵法之一,实际上,它们都是固定的。”
“这这怎么可能。”
“很简单,我证明给你看。”黑鹰直接抽出自己挎在马鞍上的弓弩,黑鹰原本也是使剑的,只是如今手臂受伤了,端不起那么重的铁剑,冷长熙便将自己的贴身弓弩借给他暂时使用,可无奈,黑鹰手臂一时无力失手,弓弩险些落地,却被一旁的冷霜稳稳接住。
冷霜麻利地端起弓弩,这弓弩她不知道用过多少回,只是后座力确实要比普通弓弩大,每次用完她手臂都会酸痛好一阵。
“我帮你吧,你要射哪里?”
面对冷霜的主动相助,黑鹰一直没有表情,只是阴沉沉地对着冷霜说了句:“女人跟来做什么,你就不能学学水寒一样,老老实实跟着后勤和炊事营呆在后方吗?”
听到水寒的名字,冷霜的心头猛地一跌,手臂僵硬地端着弓弩竟然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只待黑鹰吩咐跟随在他身边照顾的一个士兵道:“你来,去射中左边第三块移动最慢的石块,记住,要射中第三块的正中心,不能有丝毫偏移。”
这士兵瘦瘦小小的,眼有闪躲:“仓副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后勤兵,射箭,我不懂,这弓弩,我更不懂用。”
就在这谈话间,嗖地一声,弓弩出鞘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远远地还可以听到啪地一声,这是玄铁制的箭头射入石块发出的声响,这玄铁虽然坚硬无比,可是要从这么远的距离射准而且射中,绝非难事。
而远处的本来还在飞快地移动的石块也突然停了,不仅这一块停下了,对应的右边第三块也跟着停下了。
这还真是奇怪,就在众人惊诧之际,冷霜已经则是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弓弩,方才这一射她有些赌气,不过凭借她的本事,她也知道自己一定会射中,除了手臂微微发痛,她冷静得不动声色。
“弓弩还给你。”冷霜斜着身子将弓弩递给黑鹰,黑鹰带着刀疤的眼角冷不丁地抽动了一下,可是冷霜的下一句话却是恭敬得让人觉得有些生分了“是奴婢不识抬举了,奴婢这就回去,还请仓穆先生不要生气。”
她不再叫他黑鹰,而是尊称仓穆先生,一句先生,一句奴婢,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千差万别。
“不用”秦玉暖见此及时止住“谁说女人不能犯险,冷霜,你留下,你不是负担,更何况,我初学剑法,还需要你在身边保护”秦玉暖说完,更是试探性地看着黑鹰“仓穆先生,你觉得呢?”
黑鹰扭头看着前头,似乎在继续研究这些石块〖运〗动的原理和规律:“那就留下吧,要是回去还得找人护送她,更加麻烦。”
冷长熙轻声在一旁干咳了一声,提醒黑鹰道:“仓先生,这谁去谁留,貌似该本将做主吧。”
黑鹰嘴角不自然地微微一斜:“我只是觉得,有个不聪明的女人在这,实在是碍事,是在下冒犯了,自然全凭将军做主。”
冷长熙满意地点点头,只单瞅了一眼脸色有些清淡的冷霜道:“那冷霜,你就暂时还是跟在仓先生身边照料吧。”说完,还犹如请示一般地朝着秦玉暖询问了一句“夫人您说呢?”
秦玉暖亦是笑着点点头:“甚好。”
冷长熙和秦玉暖默默相视一笑,浑然不管这脸色更加青白的黑鹰和面容尴尬的冷霜。
解决完了第一个石块,接下来的规律以此类推,期间也会碰到几个难题或者射偏的情况,和自冷长熙接手这弓弩了之后,弹无虚发,百发百中。
秦玉暖看了许久,豁然明白了,原来这眼hua缭乱的石块利用的是一种镜像原理,看起来是四周整整一圈都是石块,而实际上,石门阵只占据了半个圆,而另外半个圆是其在〖运〗动中产生的镜像石门阵,其〖运〗动速度和形状都是和〖真〗实的一样,只是〖运〗动的方向恰好相反,所以按道理来说,这正中间应该有一个能产生镜像原理物体或者能量来源。
而这个能量来源,一般都会处在整个阵法的正中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整个阵法的平衡。
黑鹰在和冷长熙秦玉暖解释的时候,阵法中的大多数石块已经被弓弩给定住,可唯独两块最大的石头还在飞快地移动着,这不仅是动得最快的,而且还是最奇怪的一对。
因为这两块石头虽然生得一模一样高大,可却都是绕着峡谷整圈整圈地移动,像是两个飞快奔跑的孩童,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石门阵,哪个是镜像衍生出的。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夕阳已经渐渐将要坠入山间,那些因为被箭矢这种外力改变而暂时停住的石块都开始蠢蠢欲动,这意味着,石门阵又将跟着太阳的移动发生变化,若是不能及时找出哪一个是真正的石门阵,那么之前的努力就会白费了。
恰此时,伴随着一阵紧密而急促的脚步声和铠甲磨蹭发出的叮当声,峡谷的上方出现了一个纯白色的宝座,宝座有一个半人高,扶手上还镶嵌着美丽的珐琅,谁会在这空无一人的峡谷里头用这样沉重不实用的宝座呢?
瞬间,一千冷家军整齐划一地掏出刀鞘和剑鞘中的兵器,铁目铮铮地看着峡谷上方慢慢移动过来的黑影,不,是一群。
那似一顶轿子,在这样崎岖的山谷上扛着一顶轿子上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轿子帘子一掀开,一个身穿绯色衣裳,头束玉冠生得面容明媚俊美的男子便是款款走下轿子,又是略带妖娆地瞟了这峡谷中的情况,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将裙摆一打,转身斜坐在那白色宝座上,身旁婢女立刻躬身端上一盘洗好擦净的玛瑙葡萄,山间无桌,这婢女便是恭敬地跪在这绯色衣裳少年面前,让自己的主子享用美食。
冷长熙在峡谷底下眯着眼睛,盯着这少年的一举一动,摇摇头,心中不仅感慨,这叫做徐继的,还真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啊。
徐继忽而一笑,对着底下缓然开口道:“冷将军,我知道,你心里头在佩服我,夸我厉害,说实话,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
冷长熙低头冷汗,不仅人妖,而且还自负。
徐继看冷长熙低了下头,更是妩媚地笑道:“其实冷将军你也不必自谦,你的大名,我还是略有耳闻的。”说完,又将眼神挪在了目光早就不对劲的黑鹰身上,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惊呼道:“原来,仓家后人也在,说起来,你们都被赶入山野多少年了,如今居然还能活出个人样来,原来那老头子的墓穴选得还真有些水准,不过,你破得了我二十七块石板,未必能破最后一块,所以你,还是乖乖奉上自己的脑袋,束手就擒吧。”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七章 比她重要
那两块沉重似有千斤的石块还在不断地移动,黑鹰眼神全然拧紧在徐继的身上,徐仓两家的恩怨可以从很早以前开始追溯,黑鹰似乎都还记得自己的爷爷在宫里头无比暴毙而死之后,一顶顶帽子就扣在了仓家的头上,宅邸被收,父亲带着自己从七进七出的大宅子搬到一个茅草屋,母亲靠替人做针线活养活家人。
此时的徐继依地形的优势,自上而下地看着这一千多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心里头不觉开始自满起来,尤其是看到连大齐战神冷长熙都像是困兽一般无可奈何,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嘴里噙着一颗玛瑙葡萄,徐继自满地浅笑:“冷将军,我看你是一代名将,也不想让你败得太难看,这样吧,若是你愿意朝着我磕三个响头,再大喊三声自己是懦夫,我就答应,你们一千多人中至少有二十个人能活着离开,不过”徐继低头掩着嘴角一笑“不过这走出去的是缺胳膊少腿的可就不能怪我了。”
徐继愈发张扬,黑鹰的脸色就愈发沉静,直到士兵中已然出现一些躁动之后,黑鹰才是缓缓开口道:“其实,要辨认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说说看。”
“假的毕竟是假的,辨别他们哪个是真的石门阵,哪个是镜像石门阵还有一个办法。”黑鹰扭过头,一字一顿地对着冷长熙道:“就是用手摸。”
看似简单的办法,可在此刻却难如登天,一来,这石块移动得极快,就算是轻功再好的人也追不上这石块移动的速度,二来,这其他二十七块石头虽然停下了,但仅仅是阵法的〖运〗动停止,其生死门和其中变幻术法还都在,若是误入歧途,触发了机关,开启了雷阵或者死门,后果不堪设想。
“不就是用手摸吗?”冷长熙边说边将自己的铠甲取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让秦玉暖不由得心头一紧。
“长熙。”
冷长熙只是回头温柔地叮嘱了一句:“不怕,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回来。”
冷长熙方要迈出步子,可一个深紫色的身影却快了冷长熙一步。
“夫人不必担心,将军不必亲自出马,冷霜去便行了。”
才是一句话语音落,冷霜便犹如离弦之箭,自军队这边瞬间贴在那快速移动的石块旁,单薄的胳膊卯足了力气扒拉在石块上头,急速的〖运〗动让冷霜好几次差点从这石块上掉下来,秦玉暖看着都赶到心惊肉跳,担心到不行。
反倒是黑鹰,只是冷冷地骂了一句:“愚蠢之极,将军都没把握的事情,一个女人参合什么。”
冷长熙默默地回了黑鹰一句:“人都已经去了,你现在应该做的,怕不应该是抱怨吧。”
黑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着远处以一种极为不雅观死死地趴在石块上的冷霜朝着这边喊道:“这石块是真的,不是镜像,然后该怎么做让它停下来?”
黑鹰隔空喊话:“石乃土生之物,木克土,你将木制的东西插入这石块的〖中〗央就可以了。”
原来菏泽就是用弓弩射击石块,石块就可以停下的原理,其实也是因为冷霜力气比较大,使得整个箭矢不仅仅是顶端的金属做的箭头,也让木制的箭身也没入了石块中。
可如今冷霜在远处孤立无援,从哪里找到一个木制的东西?
峡谷上头的徐继看着底下的人不屑地一笑:“想要停下?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说完,徐继便是吩咐身边的奴婢端出了一个小型的托盘,里头托盘里薄薄地洒了一层沙土,边缘微微隆起,就像是峡谷的地形,而托盘正中间插着一个八面棋,上头分别是不同颜色的棋子,像是一个个的标记,徐继一手端着这托盘,一边冷静而得意地看着下头的情况。
“木制的东西?”冷霜的头发都被这巨大的风给吹散了似的“我没有木制的东西。”
隔着这么远,冷长熙也不可能送一个木制的东西过去给冷霜,倒是黑鹰沉思了片刻,对着冷霜喊道:“你发髻里头有一只很小的木簪子你可还记得,你用那个替我挑开过伤口。”
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居然可以让黑鹰记得如此清楚,冷霜微微一愣,可徐继在上头突然一施法,这石门阵法动的更加快了,尤其是冷霜栖身的石块,巨大的拖拽力好几次都险些将冷霜给甩下来,冷霜费力地掏出发髻中一只小小的海棠木簪子,这石块太大了,她根本无法直接将木簪子插入石头中心,而且这一插需要极大的力道,按照冷霜的水平看来,她只能试一次,若是失败了,便是再无机会。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阵法马上也要发生改变,秦玉暖不自觉地捏紧了冷长熙的衣袖,额头上已然滚落好几滴冷汗,远处,冷霜似要孤掷一注,索性单手挂在石块的顶端,将整个身子挂在石块上,另一只手似在默默运气,准备将手中木簪插入石块,这石块就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冷霜几乎都没机会睁眼来判断一下具体的位置。
“她这样根本不行。”黑鹰坐在马鞍上蠢蠢欲动,而峡谷上方的徐继还在默默施法。
黑鹰瞟了徐继一眼,咋舌道:“他太拼了,他竟然将自己的命魂和这阵法相连,虽然可以做到和这阵法更加契合的心意相通,可若是这阵法被破,他也会受到极大的损伤,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冷长熙听了就来了兴趣:“什么叫阵法被破?要到什么程度才叫阵法被破?”
“很简单”黑鹰看着冷长熙道,将阵法中每一个布置和幻术都攻破了,比如,要破雷阵就要……。“冷长熙摆摆手,他哪里有功夫听这样复杂的奇门遁甲原理:“我只问,待会我把这些石块炸个精光,算不算把阵法破了?”
黑鹰微微一愣,大抵是没想到冷长熙如此狂野直接,点头道:“算,当然算。”
冷长熙偏头对着冷武简单地吩咐了一句:“将硫磺和硝石备好,还有,替上头那个娘娘腔也准备一点。”
冷武领命而去,而冷长熙才说完,上头的徐继便是猛地吐了一口鲜血,那一身绯色衣裳立刻就被染红了大半。
“少主。”徐继身旁的奴婢紧张地替他递过绢帕,可徐继只是冷冷地推开,他摇晃着身子站起来,看着底下突然戛然而止的石门阵,以及那个单手挂在石块,另一只手直接将木簪子拍进石块正中心的冷霜。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飞速〖运〗动的石块终于停下,冷霜的手臂都已经酸麻,而脸上几乎是被冻结了一般。
第一给朝着冷霜奔过去的,不是别人,正是黑鹰,秦玉暖看着黑鹰马不停蹄地冲杀过去,麻利地下马,将冷霜从石块上抱下来。
“真是没见过比你还蠢还爱逞能的女人。”黑鹰的声音很大,充满着斥责,可秦玉暖偏听出,这里头满满的疼惜。
冷霜微微一笑,面容有些苍白:“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什么?”
“我以为,只有水寒受伤的时候,你才会这么紧张。”冷霜的笑容有些苦涩。
黑鹰微微一怔,抱着冷霜在怀里,许久才回了一句,仅仅就这么一句,就让冷霜瞬间放下了所有的心结。
这一句不过五个字——“她没你重要。”
第二十八块石板也已经攻破,瞬间,原本围着冷家军的石板少了一半,那些由于镜像产生的石块突然就消失了,而峡谷上头的徐继匆忙间将鲜血擦干,也不顾这衣襟上的污血,只是倨傲地站在峡谷上头:“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想走?没那么容易。”
徐继命身旁婢女再端来一方案几,上头挂满了符条和祈雨用的玉版,徐继方想做法,而地下的冷长熙却已经是掐算好了时间,冷长熙狡黠地一笑:“应该到了。”
与此同时,一阵嘶鸣声从徐继身后响起,嗯,应该到了,这不是别人,要知道,冷长熙进山谷之前就早早地在前一晚派出了黑甲士兵中最为英勇的骑兵,绕过旁边的山坳,踏过小溪和河流,为的,就是在此刻能对徐继两面夹击。
“少主,有埋伏。”徐继身边的婢女连忙准备收拾东西护送徐继离开,哪知冷长熙却是挑衅地对着徐继吼了一句:“徐将军,看这里。”说完,便是派一千冷家军将事先藏好的硝石和硫磺制成的炸药全部洒在了石门阵里头,按照黑鹰之前布置好的路线,徐继设置的那些雷阵和幻术竟然没有起到一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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