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冷家三郎,我怕你还不知道吧,你身边的妻子,你们宁王府的少奶奶秦玉暖的母亲,正是上官家多年前走失的庶女上官玉,换一句话说,秦玉暖亦是上官家的人,而我手上的这位,可是你妻子嫡亲的表妹,如何?若只贪一场输赢,弃了你妻子的家人,你的名声,怕也是不好听。”司马锐振振有词,一字一句都让人不得不相信。
秦玉暖眼神微顿,可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着贴在城垛旁的那张凄苦可怜的小脸,赶走母亲的是上官渊,欺负自己的是上官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是上官让,自己对于上官家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可眼前这个才满十五岁的少女却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因为一片孝心,就成了司马锐修炼邪门武功的牺牲品。
“我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冷长熙很是果断“你不是早就在大齐境内将我渲染成了一个通敌叛国的叛将了吗?我还怕什么?”
“哦?”司马锐一边说,一边将弯刀抵得更深入了一些,鲜红的血珠密密地渗了出来,司马锐眼神充满挑衅,他知道秦玉暖虽然有仇报仇,素来护短,单凭其对秦宝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上官媛至始至终都是无辜的,秦玉暖必定会不忍心。
果然,秦玉暖已经默默地偏过头,她不想看到这一幕,战争是要流血的,不管是无辜的人还是有罪的人,她要面对这个现实。
而冷长熙,正紧张地掐算时间,他的目的,就是不断地拖延,待到司马锐后庭失火,看他还如何嚣张。
“冷家三郎,你可是想好了,我手上的,是你的妻族。”司马锐使劲将上官媛的头往后拉,上官媛以一种十分别扭地昂着脖子地姿势贴在城垛旁,此时的她目光呆滞,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信息。
冷长熙语气平缓:“要杀,便杀,我不在乎。”
说实话,对于上官媛,司马锐还是有些留恋的,毕竟越干净越纯洁的身子,越有助于他进行双修之道,上官媛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且年纪稚嫩,是最好的选择,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舍不得了。
司马锐正是要将弯刀深入,身后便有士兵急匆匆来报。
“殿下,粮仓失火了,粮食已经被烧了大半了。”
“不可能”司马锐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特意将粮仓依着山而建,进出都要通牒,周围都备了救火的蓄水桶,怎么可能会被烧去一半的粮食。”
“将军,偷袭我们的敌军用的是火箭,直接从山腰上射过来,我军全巢出动,留在粮仓的人本来就少,救火的人手根本不够。”
“废物”司马锐丢下手中弯刀,全然不顾身子无力软哒哒地倒下的上官媛,一脚踹在来报信的士兵心窝处“从山腰射过来的火箭,真是会瞎编,这世上箭术最超群的军队就是冷家军,而他们早就在大齐粮仓山围剿那日成了丧家犬了。”
忽而,司马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趴在城垛上,果然看到冷长熙那得意的笑容,该死,这姓冷的居然可以将失散的那么多残兵重新召回,难道偷袭他们的就是……
“可殿下,偷袭我们的,正是冷家军。”
司马锐气急败坏,一巴掌直接将这士兵给扇晕了,又对在场的人冷酷地下令道:“你们都给我记住,这世上再无冷家军这一说,他们只是残兵败将,丧家犬,丧家犬。”
冷长熙在底下看着司马锐茫然失措的样子很是过瘾,不由得抬头提醒了一句:“后庭失火,三殿下不该是快些去救火吗?在这城墙上干着急有何用?”
司马锐脸色已然化作青色,指尖似要被他掐碎一般,他回首俯视冷长熙:“今日休战,改日再战。”
打得火热的时候居然提出休战,不过冷长熙并不介意,点点头,一副谦恭的模样:“随三殿下的意思。”
驾马而回,和鹿关军营忙着救火一样,冷长熙这边也开始忙着布置下一步的计划,若是以为他们的计划单单只为烧粮草,那未免有些太小看大齐的战神了。
“将军,东边都布置好了。”
“将军,军营门口也已经布置好了。”
“将军,西边所有的陷进都挖好了。”
三位将士接连来回报情况,冷长熙只是默默地坐在禅椅上,静静地擦拭着手中散发着寒光的长枪,许久没动手,他似乎也手痒了。
“将军,你为何会猜到敌军半夜一定会来偷袭呢?”一旁的拓跋无欲看着冷长熙有条不紊地布下谋局,可心里头依然不解。
冷长熙偏过头:“因为我不是你,懂得用脑子思考,司马锐为人心高气傲,这次失利,他必然会抓紧时间报复,今夜是残月,无星无月,除了偷情,就最适合偷袭了。”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九十一章 肉棍
夜半三更,只有月亮和星星没有睡下,却也被厚厚的乌云遮蔽着,乌云满满,预示着天亮之前必有一场大雨。
冷长熙这方的军营平静且祥和,自军营西边的小树林里头隐约还可以看到高高的用木板搭成的瞭望台上站着一个兢兢业业的哨兵,哨兵目光朝前,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树林这边的动静。
一伙人马顺着树林中被人力勉强挤出的一条小道,在漆黑的夜色掩映下,像是一队夜行的鬼魅。
为首的,是一个身姿矫健的年轻人,看着年纪不大,身手也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却是被保护得最周密的一个。突然一阵晕眩让这年轻人有些站不住脚,险些跌倒。
“殿下。”身旁的侍卫连忙扶住这年轻人,“殿下可还好,不过是偷袭一帮乌合之众罢了,殿下何必亲自出关,就交给属下几个好了。”
“不行,”这个被人尊称为一句殿下的自然不是别人,当然是今日在城墙上还摆出孤傲无比模样的司马锐,经过清算,粮草损失并没有过半,只是第二次被冷长熙用同样的法子偷袭,司马锐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我一定要亲眼看着那一千五百人的冷家军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记得,他们在石门阵埋炸药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我这回也要用最厉害的炸药,我要让冷长熙尝一尝,被偷袭的滋味。”
“殿下,不好了。”恰此时前头探路的侦察兵来报,“之前派出去的两个侦察兵都没有回来,小的一路追出去,却发现,前头有埋伏。”
“有埋伏?”司马锐微微眯起眼眸,晶亮含光的眸子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糟了,一定是他早就算好我们会来偷袭,撤兵!”
看来冷长熙也有些本事,居然事先就做好了准备,可就在司马锐下令让队伍全数后退的时候,后方的队伍却传来了好一阵凄厉的惨叫,期间还夹杂着呼救声。
司马锐直起身子,身体不自觉地有些僵硬,前头的士兵来报,说原来一路走来的路上不知道为何多了那么多的陷进,士兵们匆忙撤退,都不慎落入了陷进里,这陷进挖得极深,大约有一人高,里头还插满了尖锐的木刺,不仅仅是陷进的底部,陷阱的周围也插满了新削的木桩,掉进去的就像是一个个插在木串上的烤肉,看着一挂又一挂的士兵惨死在陷阱中,司马锐的瞳孔无尽地放大,他咬牙捶胸。
“冷长熙,好你个奸诈的冷长熙。”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得得的声响在这漆黑的夜里像是一声声催命符。
“再奸诈,也奸诈不过三殿下啊,”冷长熙一身便服,深紫色的衣裳扎着一条四指宽的腰带,精干果敢,“大晚上的三殿下不搂着佳人入眠,大老远地跑到我们这小军营里头带着这么多人散步,在下治军无道,这设下的陷阱没有认出三皇子尊驾,在下,特意来解救三皇子。”
解救二字是在打司马锐的脸,让司马锐的脸色更加僵硬,而冷长熙的脸还没打完呢,冷长熙身后的冷武紧接着押上两个人,正是之前失踪的侦察士兵。
两人都被五花大绑,嘴里头塞着破布条,二人被推搡到司马锐身边后,又被司马锐无情地踹开:“两个没用的东西。”
冷长熙依旧坐在马上,俊朗犹如月神的面容在月光下几乎完美:“殿下何必如此粗鲁,不过这是两个粗人,殿下粗鲁也就粗鲁些了,可是接下来这位,还希望殿下能够怜香惜玉啊。”
说话间,秦玉暖已经是自阴影中带着一位垂发美人走了出来,这美人明眸皓齿,纵然是穿着最为素净的单衣也是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满儿,将水寒口中的帕子取下来吧。”
水寒披散着头发,早早地便看到了司马锐的队伍过来,可惜那时候她被绑在树上,口中塞着绢帕,不能说话也不能求救,由此看到司马锐直挺挺地站在那儿,还以为司马锐是过来救她的,直接爬到司马锐的脚下,苦苦哀求道:“殿下,求您救救水寒,水寒在水牢里过得好惨,水牢里头又冰又冷,水寒的手和脚都快要冻坏了。”
“何必恶人先告状,”秦玉暖不屑地看了这趋炎附势的水寒一眼,“不过是将你在水牢里头关了半天,想着你一双好手弹得一首好曲子,怕是会冻坏了就将你放出来了,何必在殿下面前碎碎念,博得同情,对吧?”
司马锐对秋家本来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如今秋慕容倒戈,转而投靠了北狄的完颜肃,只是秋水寒不知道而已,所以司马锐对眼前这个女人,自然是厌恶至极。
“滚开。”司马锐一脚将秋水寒踢开,秋水寒眉目一怔,突然冒出一股憎恨,他们秋家一直替司马锐卖命,却最后只落得个被要挟被利用的下场,她如何能甘心,如今双手的绳索已经被解开,秋水寒不再被动,她突然掏出一直藏在袖口里的凤头钗,朝着司马锐的喉咙就戳了过去,却不知为何,身子突然一软,指尖也似失去了力气。
“我还以为秋家的小姐有多大的本事,”司马锐轻松地捏住秋水寒那不盈一握的手腕,仿佛使劲一捏就可以将她的手给捏断似的,“原来,也就是一个绣花枕头罢了。”
秋水寒双目无神,可脑子还是清醒的,她分明记得自己被人从水牢里带出来的时候气息和脉络与平时无常,可为何到了这个节骨点上却是气血虚弱了,一路送她过来的只有秦玉暖和秦玉暖身边的丫鬟,秋水寒眼神幽怨地看着不远处眉眼恬淡的秦玉暖,没想到,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小女人,内心居然有这样的城府。
秋水寒单薄的手腕被司马锐握在手中,就在这时,司马锐探到了秋水寒有些奇异的脉搏,在送秋水寒当卧底之前,司马锐也派人给秋水寒做过全方位的检查,只是觉得其内功比之其他人要深厚一些罢了,却没想到,如今的秋水寒的脉搏已经到达了传说中的一种至阴体质,想到秦玉暖之前说曾经把秋水寒在冰冷的水牢里头关押过半天时间,也许就是这半天的时间,让秋水寒的体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至阴,至阳,看来如今秋水寒正是司马锐修炼武功的最好的双修之道的种子,如此比起来,上官媛倒是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若是三殿下和秋姑娘叙完旧了,可否让冷某说几句话?”冷长熙干咳了几声,四周已然是燃起熊熊火把,冷家军一个个整装待发,最外头的一层是由黑甲士兵守卫,“当然,冷某也并非不是不知三殿下这次是带了五十万雄兵浩荡而来,至于怎么知道的,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
冷长熙傍晚派人偷袭烧粮草,自然已经进入了鹿关深处,知道内部的兵力情况。
“你是想要威胁我?”
“岂敢,”冷长熙指了指周围紧密包围的冷家军和伤残大半的司马锐的军队,“三殿下请看看现在的局势,在这种情况下,我还需要威胁你吗?”
言下之意,如今的冷长熙捏死司马锐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你别忘了,我鹿关还有五十万将士,”司马锐临危不惧地昂头,“只要我在这里出了意外,我的副将就会接替我,立刻,我五十万士兵就会踏平你这小小的军营。”
“我当然知道,”冷长熙笑着接过话,“我又不是没进去过鹿关,里头的情况,我还不了解吗?”
一句话,便是又将司马锐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冷长熙在明目张胆地告诉司马锐,你那点破地方,他早就进出自如了。
“不过区区二十万黑甲士兵,怎么值你三皇子一条如此金贵的性命呢,对吧。”冷长熙侧目看着司马锐,“所以,三殿下,将大齐国玺交出来,我便可以放过你一条性命,否则,”冷长熙语毕,直接挥起手中长枪朝着一颗五十年树龄的松树劈过去,长枪入木三分,枪头全数没入树干,“你的下半身,就会和这棵松树一样。”
司马锐不由得下身一紧:“你敢。”
“反正没取你性命,怎样都行。”
司马锐沉寂片刻:“国玺没在我身上,我想给你给不了你。”
“我自然知道殿下不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带着到处乱跑,”冷长熙示意身旁的士兵将插入松树中的长枪拔出来,那士兵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只拔出了一点点,也不知道冷长熙是如何一下子就将这长枪给插进去的,只得喊来同伴一起,好歹将长枪重新拱手送到冷长熙手边,冷长熙反手抓过长枪,负在身后,“我会跟着三殿下一同会鹿关取的,只希望三殿下言而有信。”
“我可还没答应。”司马锐抵死挣扎。
冷长熙不屑地环绕了四周:“就在这种情况下,殿下居然还有不答应的理由?”
司马锐沉默不语,冷长熙已然拱手决定:“立刻启程,取国玺。”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九十二章 反转
司马锐带了一千五百来,数量刚好和冷家军的人数一模一样,这是一种偏执的较量,可东西中三路每一路都损失惨重,最后平安回去的不过区区几十个人而已,足以见冷长熙的残酷和无情。
自树林的羊肠小道之间,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两军的最高将领竟然是并肩而行,冷长熙双手负在身后,秦玉暖跟在一旁,而秋水寒,则是双手被麻绳捆起来,跟在走在司马锐那一边,司马锐时不时地很是嫌弃地回头看秋水寒一眼。
“这人就杀了吧,我也不想带回去了。”司马锐昂昂头,似乎还以为自己还能掌握秋水寒的生死,况且他想到刚才秋水寒方才那般凶猛地想要用簪子戳破他的喉咙,若是让秋水寒知道,秋慕容和他四个徒弟早就死了,必定会更加猛烈地报复,可是他还是有点舍不得,毕竟秋水寒的体质最适合他修炼双修之道。
“我留着做什么?”冷长熙只用余光瞟了秋水寒一眼“留着还浪费我伙食,三殿下若是要杀,就自己带回去杀,反正,如今秋水寒的武功都已经被废了,也没什么威胁。”一字一句,似乎都是在暗示着司马锐什么。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树林的边缘,那儿拴着几匹千里马,这本来是替司马锐等人成事之后准备的,如今,却是成了冷长熙的坐骑,不过冷长熙似乎并不大喜欢,他回头朝着树林里头吹了一声哨子,转而一阵马蹄得得声由远及近,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嘶鸣了一声,乖乖服帖在冷长熙的肩头。
“我还是比较喜欢骑自己的马,用自己的人。”说完,又伸手朝着秦玉暖,猛地一拽,直接将秦玉暖也拉到了马背上。
司马锐眉眼微微睁:“秦姑娘也跟着去?”这样一来的话,他留下将秦玉暖留下的几率要大了许多。
秦玉暖自然地将手环抱在冷长熙的腰间:“我和相公素来同进同出,自然一起。”
好,很好。
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到了鹿关脚下,鹿关将士看到是司马锐前来,一边恭敬地准备下来开门,却是看到冷长熙跟在后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什么,还不快给本皇子开门。”司马锐昂首喊了一声,守城的将士是司马锐的亲兵,自然是懂得司马锐的意思,连忙吩咐士兵总后头推开总闸,鹿关的城门依山而建,而且坚硬无比,想要打开城门需要五个士兵同时协作,像驴子推磨一样推开一个巨大的齿轮,才能将城门慢慢打开,这个城门的设计也是当年陈莞亲自插手设计的,也难怪,鹿关对于大齐来说是如此的重要。
方一进门,冷长熙便是觉得气氛不对,守城的将士对着司马锐无比恭敬,两人眼神交汇之际,冷长熙就知道两人在商量着一些诡计,于是提高了音量道:“三皇子殿下,你可别忘了,你身上中了奇hua毒,若是我们在你这鹿关军营里出了任何事,你都不可能拿到解药。”
“没错”秦玉暖提着裙摆上前“我们只需要拿到国玺,就会立刻离开。”
话语落,这守城的陈副将显然很是惊讶:“殿下,您居然答应将国玺给他们?可那国玺是大齐的宝贝,岂能让这西夏叛军拿在手中,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这位将军此言差矣”冷长熙笑着看着这位陈副将道“第一,国玺的确是大齐的宝贝,可正因为是大齐的宝贝,就应该在宫中的皇帝手中,而不是在出军在外的三皇子的手中,我们拿回来,只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物归原主,第二,西夏军队并非叛军,而是正义之师,目的,就是将像三皇子这样的无耻之徒赶出大齐。”冷长熙说完,又是不好意思地朝着司马锐“不好意思三皇子,我这个人,喜欢说真话。”
司马锐欲哭无泪,可无奈他临走的时候的确被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味苦且微涩,据说这是秦玉暖自己研制出来的。
“去云英殿。”司马锐沉声一句,云英殿是鹿关军营最中心的也是最豪华的大殿,在鹿关驻扎期间,司马锐办公和居住都此殿之内,自然,国玺也在里头。
陈副将似乎还不甘心,西夏军队只有二十万人,可我方却有五十万人,如今冷长熙和秦玉暖羊入虎口,却吃不得,还要被人所钳制,他自然是不愿意。
“殿下,那可是我军最为机密的地方。”
“我知道!”司马锐有些气急,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身后,陈副将这才是发现,原来司马锐双手虽然可以〖自〗由活动,可是腰间却拴着一条极细的铁圈,铁圈最后有一道铁索,这道铁索的末端,就被拽在冷长熙的手中。
司马锐,他们的三皇子,最为骄傲的大齐皇子,如今居然像一只狗一样被人拽在手中,为人之命而听从。
好在如今晨曦未至,只有轮番巡逻和站岗的士兵,可已经足以驳了司马锐所有的面子,他尴尬地被冷长熙用一根铁索呼来换去,像是一条听话的畜生。
“待会我将国玺给你们,你们便将这铁圈给解开。”
“不行。”冷长熙斩钉截铁,底气十足“一定要确定我们能安全离开后,才能解开。”
司马锐心中暗暗思忖,忽而一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云英殿外守备森严,可来人都是看着司马锐的面子上不敢阻拦,而冷长熙和秦玉暖也是淡定得有些出气,仿佛来这儿只是简单的拜访,虽说如此,而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的秦玉暖一路走来已然记下了这军营里头的部署。
云英殿和大齐皇宫里的未央宫是一个工匠设计制造的,所以有几分相似,这不禁又让冷长熙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虽然当年被烧死的并非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个和长公主长得极像的贴身婢女,可这份仇,这份芥蒂,司马锐和冷长熙之间是消除不了的。
金黄的琉璃瓦,红色的柱子,恍若又回到了大齐的皇宫里头,司马锐命人推开殿门,里头立刻散发出一股灵猫香,以及……
秦玉暖鼻尖微微一动,她闻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立刻,警觉起来。
“国玺,就在里面。”司马锐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请。”冷长熙拱手,司马锐不好拒绝,跨过门槛,里头慌忙出来的婢女直接朝着司马锐磕头跪下请罪道:“殿下,奴婢和军医已经尽力了,可上官姑娘的伤口太深,流血过多,性命怕是难以保住了。”
原来是上官媛受伤了?秦玉暖眼神默默地朝里头探望。
“那就不要管她了”司马锐暗暗想着,反正自己如今有了秋水寒,还在乎这样一个小女人吗“反正也是她自己要割腕自杀,如今你们都不用管她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割腕?自杀?也是,任哪个女人落到了司马锐的手中都会生不如死,还不如早些了结了自己。
“三殿下,国玺。”冷长熙催促道。
司马锐不甘心地遣散了所有的宫女,又侧身到了一处看似平坦的墙壁,没有任何顾忌地就在冷长熙和秦玉暖面前转动了墙上的机关,一个暗格弹了出来,里头装着一个用明黄色绢帕包裹的硬物,将绢帕一揭开,里头由整块和田玉雕琢而成的国玺闪耀着一种玉独有的温润和光泽。
“国玺。”司马锐不情愿地反手递给冷长熙,冷长熙只瞟了一眼“你先拿着,等我们成功出去之后,再给我。”
“你们……。”司马锐语塞。
“还有,我们要将上官媛带走。”秦玉暖补充了一条“就按三皇子上次说的,我毕竟也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媛是我表妹,如今她也快死了,三皇子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让我好哈埋葬了她,也算是近一点我作为上官家后人的责任。”
此话不假,而且司马锐也不喜欢处理死人“可以,不过,你们走之前必须把解药留下。”
“成交。”
冷长熙话语才落,云英殿外头就立刻响起了一片嘶喊声,还有兵器交接的声音,冷长熙下意识地握着铁链将司马锐拽进殿内,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整齐划一的动静,冷长熙很肯定,云英殿已经被包围了。
“殿下”陈副将的声音在外头洪亮有力“末将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司马锐急了:“谁让你擅自带兵前来的?”
陈副将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愈发坚定地拱手道:“末将一定会成功将殿下从这叛军手中救出来的,并且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大齐的国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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