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沐清雨身子猛地一颤,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拓跋无欲和另一个副将已然是将沐清雨的双手紧紧箍住,而远处看着气势汹汹的大齐军队周围突然冲杀出一队弓箭骑兵,将他们团团围住,明明是来偷袭,反而被埋伏,这些大齐士兵一下就慌乱了,马蹄声乱成一团,冷长熙这才是慢悠悠地转头看着眼神犀利的沐清雨:“大师兄的易容术果然高超,我在第一时间居然没有认出来,可惜,我认不出,不代表我的小刺猬认不出。”
口中的小刺猬,便是秦玉暖无疑了。
说秦玉暖,秦玉暖便到。
一个俏丽的身影自军后绕到前面,秦玉暖笑脸粲然,驾着那匹温顺的小母马,身旁的鸳鸯和冷霜各自端着一盆看似澄澈的清水。
“百里先生的易容术果然厉害,不仅可以改变容貌,还能改变自己的声音和神态,当今世上,百里哀先生若是认第一,怕是长熙都不敢认第二,不过可惜,百里先生还是不了解郡主的习惯,说到底,还是细节决定了成败。”
此时的沐清雨的脸色突然狰狞起来,她诡异.地笑着看着冷长熙道:“原来,原来你们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昨夜一场郎无情妾有意的戏码,便是演给我的看的对吗?哈哈哈,妄我自诩一世英名,却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上,只管师父太过偏心,对你倾囊相授,对我却是藏着掖着的。”
“哦不不不,”冷长熙连连摇头道,“大师兄,你要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师父教了你就能提高的,比如说,智商。”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九十八章 鹿关易主
第九十八章 鹿关易主“冷长熙,你不要太自以为是。”百里哀依旧顶着沐清雨那张脸皮,而远处,司马锐派来偷袭的士兵却都已经被冷长熙早先就埋伏好的弓箭骑兵射杀殆尽,余下的,愿意投降的,全数俘虏。
“鸳鸯冷霜,你们还在等什么。”秦玉暖一声令下,两盆药水直接泼在了沐清雨的脸上和身上,瞬间,沐清雨那白皙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原本干枯苍老的脸皮和白发苍苍的头发。
明明是一个妙龄少女,却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耄耋老人,原本直挺的背脊也是在瞬间就成了佝偻模样,冷长熙和秦玉暖因为早先就有准备,尚且能冷静应对这巨大的变化,而拓跋无欲等人,早就是张大了嘴巴,哑口无言。
假扮成沐清雨的百里哀可谓是演技出众,骗过了所有人,百里哀那灰色的眼眸慢慢扫过众人,他看着不远处被全数围剿的偷袭军队,只将目光落在秦玉暖身上,这个女人,居然可以识破他的装扮。
“你是怎么发现的?”百里哀对着秦玉暖道,他的眼神恻阴阴的。
“你做得很完美”秦玉暖笑着对百里哀道“你为了模仿沐清雨郡主,甚至连郡主耳洞的位置都查得一清二楚,学习郡主走路大方得体的姿态和娇媚万千的仪态,可惜,你太过于学习郡主大家闺秀的一面,却是忘了,郡主在军中的习惯,比如,她下马,从来都是自己跨下马来,而不是像你昨天那样,需要别人搀扶或者将马牵稳。”
百里哀一顿,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在这样一个细节失败了,他重新看着冷长熙道:“不可能,昨天自从我来了之后就一直和你在一起讨论,就算那个女人知道我是假的,也根本没有机会告诉你,你们昨晚唯一一次交流就是在吵架,她根本没有时间。”
“交流未必需要语言”秦玉暖边说边和冷长熙蓦然地相视一眼,豁然间,心意相通“有时候,一个眼神就可以了。”
“好,当真是好”百里哀以一种自嘲的表情看着配合默契的冷长熙和秦玉暖“师弟不愧是师弟,真真是把师兄我耍得团团转,昨日你们夫妻俩演得和真的一般,闹得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知道,结果呢,哈哈哈,师弟,你厉害。”突然,百里哀脸色一变,以一种得逞和自满狰狞地看着冷长熙道:“可是你们能找到真正的郡主吗?”
这是个问题,若是百里哀能神出鬼没地替代了真正的沐清雨,那么真正的沐清雨在哪里。
说话间,满儿和听雪便已经将一个被麻绳绑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推到众人面前,这是原本沐清雨的贴身丫鬟欢儿,沐清雨突然间换了一个人,定然是和这丫鬟有关系。
“不要怀疑我们找到郡主的本事”冷长熙瞟了一眼这丫鬟“也许,我们比你想象中的更快。”
“那,你们试试?”百里哀忽而悲凉地一笑,脸上带着些不屑,说话间,他趾高气扬地抬起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一个浑身金甲的勇士骑着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从队伍中冲杀出来,手中一柄长剑重而有力地直接将看守城门的四个将士砍倒在地。
百里哀忽而一笑,高高举起满是皱纹的双手,金甲将士驾马而过,直接将百里哀提上马来,白马精壮有力,直接带着两人跃出几丈开外,旁边的人追都来不及,拓跋无欲将求助的目光放在冷长熙身上,可冷长熙只是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将军,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未必。”冷长熙话语刚落,山坡上一队人马嘶鸣而来,带头的是一个浑身白色铠甲的将军,身姿矫健,包围的人马让这黄金将士也是有些措手不及,黄金将士索性取下头盔,居然是司马锐亲自上阵,看来这个百里哀对于司马锐来说,果然很重要。
司马锐驾着白马,停在山腰处,他早早便将人马安排在不远处接应,却没想到自己又被这横空出世的白衣将军给插了一脚。
这白衣将军站在山顶上看着冷长熙,又瞟了司马锐一眼,索性也跟着取下头盔,长发飘飘,居然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替换的沐清雨,这是司马锐和百里哀都没想到的事情,当时他们明明买通了沐清雨身边的丫鬟欢儿,让欢儿在沐清雨的饮水中加入了迷药,这些迷药足以让沐清雨昏迷长达七天七夜,就算到时候清醒过来了,心智和思维能力也会极大的下降。
“三殿下,我们大齐国都一别,我们真是好久不见。”沐清雨英姿飒爽,举手投足之间丝毫不输那些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将。
司马锐将目光重新投落在冷长熙身上,他自以为是能将冷长熙玩弄于鼓掌之间,却是没想到,自己是被冷长熙狠狠地摆了一道,可想而知,自己守在外头的援兵肯定也被沐清雨拖延住,不然不会这么就没消息。
“冷长熙,今日一场,算是你运气好。”司马锐将金色头盔横拿在手中,看着驾马在营门前头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冷长熙“下次,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冷长熙低头,嘴角撇出一丝冷笑:“三殿下学了那么多兵法,读了那么多兵书,唯一学到的,就是大言不惭吗?三殿下放狠话的能力冷某的确望而却步,只不过,冷某不像三殿下,从来不靠运气,冷某靠的,是这里。”冷长熙伸出修长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似极大的讽刺。
山坡另一边突然迎来一列队伍,那是司马锐早先安排好的埋伏,如今来人却是伤痕累累,直接朝着司马锐策马而来,大声喊道:“殿下,我们的人都被包围了,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末将受命来掩护殿下撤退。”
此时撤退,就等同于逃跑,司马锐极大的虚荣心不准许他这样做,他看着冷长熙,尤其是看着冷长熙脸上那种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头愈发不甘心。
“三皇子,您现在走了,那可是大齐世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啊。”冷长熙笑着坐在马上,他知晓司马锐的脾气,故意在刺激他。
“我和你拼了。”司马锐心中愤懑不平,欲要扬起长剑,却是被身后的百里哀一把拦住:“殿下难道没有听出,冷长熙是故意在刺激殿下吗?若是殿下因此孤身应战,必定深陷困境,大丈夫能屈能伸,殿下何必非要在此刻和他比较个高下。”
“闭嘴。”司马锐对于身后坐在马上的百里哀没来由地生气“没用的废物,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买通丫鬟,迷晕沐清雨,如今呢?如今的场面你如何解释?”
百里哀正是愁闷,他这次不仅丢了面子,怕也是丢了司马锐对自己的信任,可是大局要紧,他只能做小伏低地劝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司马锐和百里哀两相商量,冷长熙却都在营门前看得仔细,眼看着司马锐就要勒着缰绳离开,冷长熙立刻高喊道:“山坡上的弟兄们,快给让出条道,大齐的三殿下要逃跑了。”
冷长熙说完,一阵哄笑,可将士们却都当真让出了一条供四匹马车骑行的小道,司马锐咬咬牙,冷长熙,今日你让我受的侮辱,我定会百倍还给你。
看着司马锐一匹白马飞快地离开,拓跋无欲忍不住追问了冷长熙一句:“将军,如此良机,为何不将司马锐彻底击溃?反而放虎归山?”
“因为做不到”冷长熙回头看了一眼拓跋无欲“如今我们援军才从西门入营,还未修整配合,对方还有五十万兵马,而且这次司马锐是弃城而逃,我们若是全力追击司马锐的残兵,空虚了对鹿关的守备,到时候回过头来再想拿下鹿关难之又难,而如今,鹿关在我手中,至于司马锐那群惊弓之鸟,只需要派出一万精兵,虚张声势,一路追他们十天半个月的,自然就可以极大的打击他们的军心。”
因为司马锐这次的失败,鹿关这个天险之地,易守难攻之关,却成了一座空城,冷长熙正愁新来的二十万西夏士兵无处安置,傍晚,便可以带着齐齐四十万的人马大摇大摆地入住鹿关。
巍峨华丽的云英殿金瓦璨璨,早在冷长熙入驻鹿关之前,先行部队就已经将云英殿收拾得一尘不染,准备供冷长熙和秦玉暖居住,谁知道冷长熙只是到云英殿外扫视了一眼,扭头便要离开。
“将军。”拓跋无欲连忙拦住“这就是给将军准备的寝殿,将军这是要到哪里去?”
冷长熙漠然回了一句:“这里头我又不是没进去过,空荡荡的,住的让人瘆的慌,改成伤兵营吧,那次战车出事,伤兵营毁坏严重,云英殿左右通风,干净暖和,最适合让伤兵居住。”
“这……。”拓跋无欲有些木然,第一次看到有福不享的人。
“既然将军都已经决定了,还烦请拓跋将军吩咐下去”秦玉暖对冷长熙的做法十分赞同,跟着附和道“将伤兵都移送到云英殿来,我和将军,依旧住在帐子里便是。”
恰此时,负责照看上官媛的听雪盈盈走来,对着秦玉暖禀报道:“夫人,上官姑娘醒来了,说是想要见夫人一面。”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九十九章 京中传闻
自上官媛被救回来,也过了好些天了,秦玉暖特意派了身边的听雪照顾,只听说上官媛一直在昏迷,每日清醒的时候也不过那么半个时辰,秦玉暖之前也进去照顾过,可惜上官媛一直沉睡不醒,莫说说话了,就连睁眼也是难的,何谈谈心说话。
秦玉暖撩开帘子进入上官媛的帐子里的时候,上官媛正是虚弱地直起身子,她躺了许久,除了偶尔清醒的时候可以喝一些稀粥。
秦玉暖一进来,便是示意满儿和听雪都下去,自己亲自端过温热的粥碗,吹凉了一汤匙的稀粥,送到上官媛的嘴边,上官媛低垂着头,看不出她的表情,只是小小地啜了一口。
秦玉暖笑道:“如何?这几日装昏迷,装得肚子饿了吧。”
上官媛身子一顿,更不敢看秦玉暖了。
秦玉暖倒是恍若无事地替上官媛又舀了一汤匙稀粥,慢慢吹凉了:“你那点小伎俩,我如何不知道?再说,你的身子骨一直都是我亲自调理的,你恢复得如何了,逃不过我的眼睛。”
不知这句话戳到了上官媛的哪个痛处,上官媛突然低垂了眼眸,粥也不喝了,一阵一阵地抽泣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褥子上,绽出一朵朵泪花,上官媛这么一哭,秦玉暖终究有些不忍心,递过帕子给她,柔声安慰道:“行了,姐姐不说你了,你一路也不容易,如今在姐姐这里,不似在别处,不用担心。”
“姐姐?”上官媛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
秦玉暖有些尴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将自己的角色带入得太快了:“你若是不喜欢喊我姐姐,喊我冷夫人也是可以的。”
“不,不是的,”上官媛连忙擦干的泪滴,“只是媛儿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有个姐姐。”
秦玉暖看着上官媛也没有继续喝粥的意思,索性将粥碗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傻孩子,你之前在上官家,有上官仪,那不也是你姐姐吗?”
“只可惜她从来没有将我当做妹妹看过,”上官媛心中愤愤的,虽然她这次也是为了上官家千里求情,最后献出了自己最宝贵最纯洁的身体,“我在家里是庶女,娘亲是个不受宠的姨娘,爷爷自扬州来京城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资格外出迎接,在私塾,他们也只当姐姐上官仪是大齐大儒上官逸老先生的孙女,在外头,他们只骂我野种,只因为我娘亲只是爹爹的通房丫鬟,可是丫鬟也是人啊,丫鬟生的女儿,就要受这样的侮辱吗?”
“可是你还是为了上官家千里而来。”秦玉暖抚摸着上官媛的头,柔情百般,这个丫头心底里头是善良的,她只是不平衡罢了,曾几何时,秦玉暖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自己出身低微就要受那种非人的虐待吗?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可后来她明白了,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可出身并不决定地位,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
“你是善良的丫头,”秦玉暖看着上官媛道,“你愿意告诉我,京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局势吗?”
“京中?”上官媛似乎在很努力地回想京城里的一切,“我不大清楚,总之,一年前的某一天,爹爹突然将上官府的大半女眷都遣送出了京城,只留下了我和一些低贱的婢女,那时候人手不够,我就负责替爹爹端茶送水,每次进书房看到爹爹的时候,他都是愁眉不展的,似乎有很大的麻烦事,有一次,爹爹和其他一些大人在议事的时候,我恰好进去奉茶,倒是听到一些关于宁王府的事。”
“什么事?”
“貌似,是司马锐想要拿宁王府开刀,杀一儆百,让那些朝中反对自己的声音安息一些,给宁王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当时朝中要么是明哲保身的庸臣,要么是像我爹爹一样,投靠司马锐的奸臣,要么,就是司马锐自己安插进朝堂里的钉子,宁王孤立无援,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以断臂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从而也保全了宁王府整个王府,爹爹和那些大臣们是在愁苦,宁王已经断臂,若是再追究,只会引发更大的波澜,只能息事宁人。”
“父王,断了一只胳膊?”秦玉暖身子有些僵硬,她一直相信宁王冷忠孝的能力,宁王好歹也是从战场上洗染出来的,定然有办法在如此乱世之中保全宁王府,却没想到,宁王用的是这样忠烈的法子。
“还有福王,”上官媛继续回忆道,“福王虽然是司马锐的亲弟弟,而且大家都知道福王是个傻子,娶的也是个傻子,可司马锐为了保险期间,还是以皇上病重,需要人尽孝为由,请了福王妃入宫尽孝,侍候皇上,我想,这也就是等同于软禁吧。”
那就是说,秦玉昭被软禁了在皇宫里,司马锐深知秦玉昭对司马憨的有多重要,以此类挟制司马憨的行动。
“如今司马锐带兵在外,那京中是谁掌握大权?”
“这个,媛儿就不知道了。”上官媛摇摇头,“当时爹爹被诬陷入狱,媛儿只是着急如何能救爹爹,只知道三殿下在鹿关,就赶来了,京中的局势,其实那时候媛儿也知道得不多,不过谁知道,司马锐是那样奸诈狡猾的人,他出尔反尔,只怕,媛儿的爹爹,如今已经惨死在狱中了。”
上官媛虽然情绪激动,可始终都没落下一滴眼泪,直到坚持了很久的决然的眼神,才是突然一下黯然道:“虽然媛儿知道,爹爹做了很多坏事,是个奸臣,对媛儿和娘亲也不好,可爹爹是媛儿在世上最后的依靠,媛儿不想自己最后一个亲人都死了。”
“不怕,”秦玉暖轻轻搂过上官媛,“从今以后,你不是有姐姐了吗?你先好好歇着,我晚些再来看你。”
出了上官媛的营帐,秦玉暖心里头一直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冷长熙是否知道宁王自断手臂的事,这对于冷长熙来说,无疑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议事的营帐里头热烈的讨论声渐渐平息,大家似乎都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在鹿关暂时休养和整理军队,只派出一万五千人的黑甲骑兵对司马锐等逃兵假装围追堵截,一旦对方发现这边只是虚张声势,就立刻撤退,避免人员伤亡,同时,可以打击对方军心。
冷长熙修长的手指在偌大的地图上来回绕着圈,一笔朱砂画在了里鹿关不远处的濉河,都说鹿关是进入大齐的关键,一旦打破了鹿关,就可以长驱直入,而这濉河,就是直逼京都的最后一道屏障,自鹿关到濉河一带都是平坦的平原和河漫滩,不再存在什么易守难攻,可也正因为这一点,四十万西夏军队进入平原也没有任何遮掩物,这是长驱直入还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一切,都看双方将领如何谋划布局。
“对方有百里哀,易容高手,这个暂且不提,因为就算是易容,也只能易容一小部分人,”冷长熙边说,边在列出的一张名单上划去了百里哀的名字,这是双方的实力对比,包括兵力和人才招揽,“第二点,对方有明月派的秋慕容和其手下的徒弟和门生,不过秋慕容一死,其门生大多叛逃,这也可以忽略,”冷长熙接着划去名册,一路数下来,自己这方的名册上还剩下医术高明,聪慧灵敏的秦玉暖,力大无穷的拓跋无欲,和武艺同样高强的沐清雨以及冷武黑鹰等高手,而对方的名册上,只留下的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人的名字,却足以让已然胜券在握的冷长熙心凉了许久。
“将军,这人末将听都没听说过,我看,也不值得一提,把这人的名字写上去,都是在浪费笔墨。”拓跋无欲许是看出了一些冷长熙的异样,只是在试图安慰着。
沐清雨看了拓跋无欲一眼,只是缓缓道:“刀要磨才能快,这位玉先生虽然名气大,可是久未出山,而且人品败坏,未必能收服军心,冷将军的确可以放宽心些。”
冷长熙手一颤,手中点着朱砂的笔不小心在名册上点上了一笔,恰好点红了这个让他有些拘束的名字上。
“玉海棠。”冷长熙轻声念出来。而就是这样轻微的一声,却被帘子外头刚好赶来的秦玉暖听了个正着。
几乎是下意识地,秦玉暖猛地一掀开帘子,失语般地道:“玉海棠?”
秦玉暖和冷长熙相视一眼,只是匆匆一眼,却是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拓跋无欲急了:“我说将军,夫人,这不就是个名字阴阳怪气,雌雄莫辩的名字罢了,大不了,老子一匹千里马直接杀入大齐京城,看看这个姓玉的到底有几分本事。”
“玉海棠,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秦玉暖摇摇头道,“不可能,指不定是司马锐在造势罢了,史书上都说过,玉海棠为了到极北之地找寻长生的秘密,最后死在了长白山之巅,尸体都被运回来了,就算活着,也应该年过九十了,怎么可能再次出山南征北战的?”
“你也说了,他是找寻长生的秘密,也许,他找到了,想办法让自己成为了不死之身。”黑鹰在一旁,突然冷冷地开口说了一句,继而补充了一句,“在奇门遁甲里头,的确也有长生的说法。”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一百章 深入民心
司马锐在外领军,而镇守京中的居然是史书上才有的人物玉海棠。
晚间,秦玉暖替冷长熙准备了一桶热水,里头洒了一些有助于人安神宁心的草药,泡这样的中药汤浴最能舒缓冷长熙最近绷得紧紧的神经。
秦玉暖将双手洗净,泡在酸醋里让手指变得更加柔软,才替冷长熙按摩着穴位。
“我不懂,”秦玉暖摇摇头,想到晚间在议事营帐里的事,“司马锐有何本事,玉海棠是北狄前朝北辽的国师,一个传奇到能上史书的人物,为何会甘愿做他的手下,替他驻守京都,而且,还替将京都的消息拦击得滴水不漏。”
说到这,秦玉暖忽而又想到上官媛告诉她,关于宁王已经自断手臂的事,她的指尖微微一顿,冷长熙立刻察觉到异样。
“怎么了?”冷长熙回头隔着朦胧水汽看着秦玉暖被蒸的热气腾腾的小脸。
秦玉暖犹豫了一会儿,才将宁王如今的状况如实相告,冷长熙的身子突然僵硬了好一会儿,许久,才是低下头,轻声一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黑鹰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了。”
“父王他。”秦玉暖有些迟疑“会没事的。”冷长熙深吸了一口气,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扑面而来,让他的心情更加黏着难受,“会没事的。”这句话,是在劝秦玉暖,更是在劝自己。
面对直逼京都的最后一道屏障濉河,西夏军队似乎又有新的难题。
这一大早,派出去虚张声势假装追击的一万五千人马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些关于司马锐那边的动静。
“目前司马锐驻扎在濉河对岸的百城,白城物产丰富,向来都是周围郡县的经济中心,如今司马锐有了如此强大的粮食后备,怕是此战凶险。”
“而且,我们的士兵还都不会水性,这一点,将军,才是真正的难题。”拓跋无欲将手中的地图卷轴放下,愁闷苦脸地道,“西夏水少山多,若是和那帮子小兔崽子们比爬山,我们怕谁,可若是比凫水,我们简直是旱鸭子一个啊。”
“而且,我们没有船。”黑鹰也补上一句,“不过,就算有船,我们也缺少掌舵的人,划桨的人,还有凫水的人。”
说来说去,还是老问题。
“未必没有船就成不了事。”秦玉暖心里头忽而有了主意,“对了,我们的营地,距离最近的乡镇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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