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还未等窦青娥开口,秦云妆就率先站出来哭喊道:“父亲,您不能怪母亲,母亲已经疯了啊,您又不是不知道,父亲,您就看在母亲是个病人的份上饶过母亲这一次吧。”
“云妆,不要再说下去了。”窦青娥连忙想要去捂住秦云妆的嘴,可是秦云妆却已经是说得个酣畅淋漓,她本以为这样可以打动秦质,殊不知,秦质就是在等着这一时刻。
秦质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既然是病人,那就该去病人要去的地方,既然是疯子,那该去的地方就是疯人塔,既然云妆你也这样说了,明日,就将你母亲送到京郊的疯人塔去,至于玉暖……。”
秦玉暖听到自己的名字慢慢地抬起头,脸上还十分合时宜地带着几挂泪痕,就像方才当真是委屈得被冤枉得哭得多么的梨花带雨。
看到秦玉暖这样,秦质的心也跟着软了软,他知道自己疏忽了这个庶女和庶子,却没料到窦氏会这样嚣张。
“方才宫里头传了消息过来,选定了玉暖去皇家寺庙相国寺替太后祈福,相国寺虽然隔得不远,可是四十九天都不能回来,我看着玉暖身边的丫鬟不多,份例也没有多少盈余,这样待会谢管家你多拨调几个丫鬟过来,每个月再多加二十两银子给玉暖。”秦质话语和缓,就像是普通地在评点属下的工作一样。
秦玉暖还是福了福身子满怀感激的样子谢过了秦质,有赏必有罚,有升必有降,这是官场人向来的作风,简单地运用到了内宅的斗争上。殊不知,这样却只会引起更大的波澜。
“不可以啊父亲,你不可以把母亲送到哪里去,那个鬼地方,就算不是疯子也会被逼成疯子的。”秦云妆还在苦苦哀求着,她无法想象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日子,秦玉暖若是再下手了她该怎么办,如今婚期临近她又该怎么办,大哥秦临风如今常常不在家,她能够依靠仅仅就只有窦青娥一个了。
继而,她想到了还在苟延残喘的窦家,企图用窦家作为筹码,她道:“父亲,您忘了前阵子舅舅来信了,说皇上赐了个三品的官职给表哥窦向槐,让表哥即日进京述职,估计这两日就要到了,到时候一定是要在秦家落脚的,若是他发现母亲不见了,到时候该如何解释?”
秦玉暖心里噗地嗤笑,看来这秦云妆果然是养在深闺连外头基本的局势都不知道了,如今窦家完全就是做困兽斗,只怕皇上这回说赐官是假,借机让窦向槐进京借以控制威胁远在杭州的窦家老儿才是真的,亏得秦云妆居然还这样底气十足地说了出来,也不怕遭人笑话。
果然,秦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说:“他若真是来了,又想探望窦氏,就带着窦向槐去疯人塔看就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秦云妆微微一愣,窦青娥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深知,自己若是去了疯人塔,就算秦玉暖不派人去折磨她,她自己也会被哪里的无数真疯子假疯子给折磨死的,听说,疯人塔因为关的都是疯子,没什么愿意去照料,负责的嬷嬷时常少一顿欠一顿的,因此还发生过因为饿极了生吃人肉的事件。
她不要去那里!她绝对不能去那里!窦青娥在心里呼喊着。
老王妃已经找了个由头匆匆离开了,估计她不仅仅以后不会帮助窦青娥,现在可能还在懊悔如何帮助了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而秦质正要转身,窦青娥使尽了最后的力气扑在了秦质的腿上,正要开口说什么,只见秦玉暖眼神那么一使,窦青娥张口欲言的动作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她张着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话语,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刚才莫名其妙了麻痹了一样。
“母亲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好好说话。”秦玉暖边说着边让身边的听雪过去扶起窦青娥。
谁料窦青娥只是一甩,将听雪狠狠地甩开了,自己则是使劲地扣着喉咙,朝着秦质努力地依依呀呀却偏偏就是发不出确切的声音。
看到窦青娥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秦质是再嫌弃不过:“行了,疯疯癫癫的,秀姑,还不快带人让夫人送回院子里休息,若是她再出来丢人,我便唯你是问。”
窦青娥被秀姑和另一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拖拽着,心里头却是十二万分的不甘心,她直直地盯着秦玉暖,她知道,一切都是她干的,秦云妆已经调查出了一部分,她知道,秦玉暖身边有高手,却没想到居然身手还在她们窦家的刺客之上。
她派出去调查秦玉暖的三个精英已经被秦玉暖身边的人暗中解决了,悄无声息,直到第二拨人发现第一拨人留下的暗号才意识到他们失败了。
秦玉暖,窦青娥咬咬牙,事情不会就这样容易告下一个段落的,就算她要被送走,送到那地狱一样的疯人塔里去,可是窦家还在,就算窦家真的不在了,窦家的人还在,窦向槐,她的好侄子,一定会为她报仇雪恨的。
人都走光了,院子里立刻静了下来,秦玉暖看着方才被窦青娥闹腾过的满地狼藉,突然嘴角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娘亲,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第二日,一辆包着铁皮的马车就将窦青娥接走了,秦云妆一直跟在马车后面哭哭啼啼的,久未归家的秦临风终于出现了,一边有些痴妄地看着马车,一边抱着秦云妆不停地安慰,偶尔,向秦玉暖投来那无比恶毒的眼神。
秦玉暖倒是淡然,她捏着帕子站在台阶上。
“多行不义必自毙,”秦临风走上台阶突然朝着秦玉暖道,“我听说你马上就要去相国寺祈福了对吧,哼,你要小心,说不定是有去无回。”zm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一百零七章 临别激情
窦青娥的马车已经走远了,可是秦临风脸上的表情依旧悲怆,虽然他暗中派人打点了,窦青娥入疯人塔必然不会有真疯子的那些残忍的待遇,可是一想到自己原来那样骄傲的一个母亲是被秦玉暖逼成了这样,他心里头就不痛快。
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再将这个贱女人打入阿鼻地狱里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秦玉暖慢慢地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慢慢回味,“大哥说得真好,我看着母亲朝着疯人塔方向远去的马车的时候,也是这样觉得的。”
秦玉暖微微淡淡地笑着,眼眸里似乎还闪烁着宝石般的光彩,可是在秦临风看来,这只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再一次的诅咒。
“你且就得意吧,看你一个小小的庶女究竟能够得意多久。”秦临风眼眸微眯,侧头喊着秦云妆道,“云妆,我们走。”
秦玉暖微微侧了侧身子,似乎十分有礼貌地给气焰嚣张的秦临风和秦云妆让开了道路,可是眼神却是准确地落在了秦临风和秦云妆紧紧牵着的手上。
看着这二人走远了,满儿才是悄声在秦玉暖耳边说道:“看来大少爷对大姑娘的感情果然不一般。”
秦玉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可心里头却早已明了,既然秦临风有这份感情,早晚就会露出马脚,若是让外人知道秦家这嫡出兄妹之间这见不得光的一层关系,哼,恐怕不是一般的热闹,她偏头问着:“昨天的东西都交给冷将军了?”
满儿点点头。
“他怎么看?”秦玉暖问道。
满儿回道:“与三姑娘的看法一样,还有,冷将军让奴婢带了个东西给三姑娘。”满儿边说,边将怀中的一个喜鹊型的陶瓷小哨子递到了秦玉暖手上,说话的音量放得尽可能地低:“这是冷将军托奴婢带给三姑娘的,说是在相国寺若是遇到危险或者想要见他,就吹这个哨子。”
这样的话若是冷长熙自己说秦玉暖倒是无比适应,可是从满儿口中转述出来,又让秦玉暖的脸微微一红,她将那陶瓷小哨子往怀里一揣,扭过头只是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东西都往府里头带,他从来不讲规矩,你也跟着不讲规矩了。”
满儿抿着嘴偷偷一笑,只道:“知道了,三姑娘素来都是最讲规矩的一个,那以后奴婢什么都不替冷将军带了,就算冷将军一把冷剑架在奴婢脖子上,奴婢也不答应。”
这话说得秦玉暖噗嗤一笑,一边嗔笑着瞪着胆子愈发大起来的满儿,一边却是看到秦临风身边的小厮急急忙忙地赶出府去。
秦玉暖侧目听着这小厮和门房里的管事打着商量,听着意思像是说要把秦临风在外头的家当全都搬回来,看来窦青娥走了之后,秦临风是准备重回秦家全心全意地照顾秦云妆了。
不过那些家当……
秦玉暖微微抿嘴一笑,回了院子,第一件事就是喊了冷武出来。
“秦三姑娘。”冷武拱手落地,身上玄色衣衫紧紧贴身,不然一丝尘埃,冷长熙的人果然都是训练有素,做事麻利。
“在秦临风转移那些东西之前,你先赶到他在外头的住处,”秦玉暖眉眼微微一扬,好看的柳叶眉眉梢带着一丝凌厉,“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让我相国寺一行有去无回吗?我倒要看看,我回来的时候,他是多么的落魄。”
相国寺一行迫在眉睫,可是冷长熙却还是抽出空闲见了秦玉暖一面。
就在临行前一晚,秦玉暖还在案几上托腮认真看着娘亲留下的孤本,豆大的烛火微微闪烁,夏日闷热的凉风因为夜愈发的深沉开始凉快起来,秦玉暖捏了捏衣领口子,眼睛似乎有些迷糊了,指尖随意拂过书页,却是突然碰上了一个温软带着热气的东西。
秦玉暖一愣,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喊人进来,却发现放在自己手边的是一双那样熟悉那样有力的大手,小麦色的肤色在烛火下泛着好看的光彩,秦玉暖微微抬头,便和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秦玉暖案几旁的冷长熙眼神相对。
空气似乎是凝固了,秦玉暖的瞳仁微微扩大,嘴角已经流露出无比的惊讶,他居然进来了,还是这样轻易地进来了,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在此时此地。
秦玉暖知道冷长熙的轻功内功都是一流的,却没想到他竟然可以这样来去自如,自己的房门前不是……
只是那么一瞅,秦玉暖就发现原本应该在房门前值夜的满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一回眸,就发现冷长熙正靠在书架子旁笑得促狭,那微微扬起的嘴角似乎是一直在等待秦玉暖这副惊讶又惊喜的样子,洋溢而出的全都是巨大的满足。
冷长熙微微侧了侧头,似乎也没想到秦玉暖屋子里会有这样多的书籍,待他看到他之前扮作苏成海让人送来的几部书摆在书架最靠前的位置时,内心的暖流又是由涓涓细流化作了潺潺水花。
“看得那样入迷,都没发现我来了?”冷长熙微微侧头笑道。
秦玉暖索性将案几上的书卷整齐放好了:“就算看得不入迷,也发现不了你来了。”
冷长熙很喜欢秦玉暖这副和他故意斗气的样子,让他心里头就像是小猫爪子挠着一样,痒痒的。
“你明天就要走了,”冷长熙语气黯了黯,眼里是扑朔灿烂得犹如星辰的光彩,“淑华郡主和静嫔也会去相国寺替太后祈福,凡事要小心。”
淑华郡主秦玉暖是知晓的,她一直被收养在太后膝下,如今太后病重,她理所当然要替太后尽一份心,可是静嫔?
冷长熙似乎看透了秦玉暖的心思,回道:“就是原先的陆才人,前两日被升了静嫔,她是侯门嫡女,从小也是见惯了那些内宅手段的,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了。”
陆才人,秦玉暖是有印象了,记得那日诗会在荷花池畔巧遇冷长熙,跟在冷长熙身旁的太监就是陆才人身边的人,听那太监的话,貌似陆才人和冷长熙还有什么纠葛,一想到这里,秦玉暖的口气就凉了半分:“外表?冷将军貌似对静嫔娘娘的外表很是了解。”
冷长熙微微一笑道:“大家都知道宫里有位静嫔娘娘,生得最为温婉柔静,不然,皇上也不会赐了‘静’这个封号给她。”
“大家都知道,为何我就不知道?”秦玉暖语气小了一些,可是气势反增,她只是怕外头的满儿和铜儿听到,可是心里头还是不舒坦,突然,眼前本该有的烛光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拦了,秦玉暖抬头一看,却发现冷长熙那张被掩藏在面具下的隽秀英气的脸此刻正是光明正大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那薄而上翘的唇角,挺拔犹如刀削的鼻梁,和深邃得像深海一样的瞳仁和微微凹陷的眼窝,半张脸在灯火下,半张脸被掩映在黑影里,衬得冷长熙的脸型愈发立体好看起来。
冷长熙知道秦玉暖那些小情绪,他凑上前,轻轻地吻了吻秦玉暖的鼻尖,语气轻柔:“傻瓜,你一定要知道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做什么?你只要记住我的样子就好了。”
面具就搭在冷长熙的手边,那面具边缘光滑冰凉的触感磨蹭着秦玉暖的指尖,带着些酥麻的味道。
气氛是迷离的,就在秦玉暖呆呆僵住的时候,双唇已经被一个热烈却又温润的东西覆上,这一个吻,和之前的都不大相同,带着些热血和激情的味道,除开柔情百般,冷长熙第一次这样野蛮,他一路长驱直入,有些生涩却又技术浑然天成地撬开了秦玉暖的贝齿,像是有一种莫名的牵引,引着冷长熙一路深入,攻城略地般地攫取着那慢慢的胜似蜜糖的甜蜜。
秦玉暖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讶到了,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发现冷长熙的大手已经牢牢地箍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手则是死死地抱住她的腰,仿佛早就意料到她会逃跑,他将身子紧紧地贴住她,不容许她离开一分一毫,一想到自己有四十九天不能见到他,他的心里便是难受得像是被针扎一样,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突然要抽离出自己的生活。
夏季闷热,秦玉暖只穿了件薄薄的纱衣,如今正紧密贴合在冷长熙的胸膛,隔着一层纱衣,似乎都可以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
许久,直到冷长熙肆意发泄完了胸口那浓郁的思念和欲望,他才缓缓地松开了手,他看着满脸潮红微微娇喘的秦玉暖,嘴角突然不经意地浮出一丝笑,他很满意,也很喜欢她这样害羞的样子。
嘴唇移开了,可是箍住秦玉暖腰间的那只手还在,冷长熙作势将秦玉暖往怀里一搂,下巴刚好抵在秦玉暖额头,空气里似乎还有些留存未散的热情。
“你……。”秦玉暖吐出一个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相信我,别和静嫔走得太近,对你没有好处。”冷长熙突然提醒了一句。zm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一百零八章 静嫔驾到
因为三皇子被刺的事,不仅司马锐和秦云妆的大婚被推迟了,连司马若和北狄公主塞淳的婚事也接连被搁置,这个月二十三,良辰吉日,只有四皇子司马憨迎娶了一个侧妃,当人们知道娶进门的居然也是个傻子小姐后,有的是不怀好意地指指点点,有的则是惋惜傻子和傻子在一起,生出来的莫又是一个傻子。
这一天,也是秦玉暖前往相国寺的日子。
“四姑娘,三姑娘来了。”
秦玉暖掀了帘子进屋子,恰好看到喜娘在给秦玉昭开面,到底是侧妃,不能穿大红,不过一身绯红色的衣裳也衬得秦玉昭出落得愈发大方得体,明媚动人。
秦玉昭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单纯,只是看着进来的是秦玉昭,只是随便找了个由头,将身边的喜娘和伺候的丫鬟都赶了出去,才是握着秦玉暖的手不舍地道:“三姐姐你当真要去相国寺?”
秦玉暖微微颔首一笑:“马车都在外头了。”
秦玉昭有些丧气地“哦”了一声,秦玉暖摸上秦玉昭披散下来的长发,用黝黑光亮的桃木梳慢慢地帮秦玉昭梳着,语气和缓轻柔:“我也是想参加你和四皇子的喜宴的。”
秦玉昭蓦然抬起头,下意识地双手抓住了秦玉暖握着梳子的手:“我不是担心这个,”秦玉昭道,“我是担心三姐姐你和陆静华相处会……。”
陆静华?秦玉暖侧头,莫非就是陆才人的名讳?哦不,现在应该叫做静嫔。
“就是当今皇上的新宠,静嫔,”秦玉昭解释道,“我也是前一阵听憨哥哥说的,这个静嫔颇有来头,更是佛口蛇心,底下了不知道毒害了多少宫女嫔妃,而且,三姐姐你可知道近日也要进京的窦家嫡子窦向槐?”
秦玉暖点点头。
秦玉昭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听下人们说,陆静华还是姑娘的时候和这个窦家嫡子有过一段姻缘,两人几乎都要说亲了,可陆静华却突然进了宫,而窦家嫡子也发誓再不踏足京城,若不是这次皇上下令……。”
“玉昭啊,怎么还没好?哟,怎么把喜娘都赶出来了?”外头,柳姨娘尖细有力的生意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不过秦玉暖需要知道的东西她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无视了守在门口的丫鬟和喜娘,柳姨娘直接就打开了门,掀开了帘子进来,嘴里还在抱怨着外头丫鬟居然敢拦住她这个当亲娘的:“什么叫做四姑娘在换喜服,四姑娘整个人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哪里我不可以看。”
柳姨娘一扭头,发现秦玉暖居然也在屋子里,愣了愣,表情现实下意识地防备,但只是思量了那么一瞬间,就立刻换做了一个热情的语气:“哟,三姑娘也来了,如今玉昭能嫁给四皇子也是离不了三姑娘的功劳呢。”
秦玉暖不屑于看她,柳姨娘和秦玉晚都是一路人,见风使舵,只要有利益,敌人也可以当盟友,若是没了好处,立刻翻脸不认人,她们和秦玉昭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秦玉暖很清楚,只是碍于今日也是秦玉昭大婚的日子,秦玉暖也只是站起身来,朝着柳姨娘福了福身子道:“玉暖也该走了,去相国寺的马车已经等在外边了。”
柳姨娘看着秦玉暖阔步流星地就出了门,立刻追了上来,柳姨娘素来爱华丽,爱鲜艳的颜色,今日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流苏步摇铃铛作响,如今可是她自个儿的女儿嫁给当今皇子,虽然傻可是到底也是个宗室出身的皇子,听说婚后还会被封王,那自己的女儿可就是成了侧妃了,不过,她也是很清楚这个侧妃是从哪里来的。
“三姑娘留步。”柳姨娘始终保持着那最标准的笑脸,甜得似要滴出蜜水来。
秦玉暖顿住脚步,冷冷地看着她。柳姨娘一走近,秦玉暖就闻到了一股很明显的香气,她抬眼看了柳姨娘一眼,只在心里冷笑,听说秦质这几日又开始宠着这位秦家老人柳姨娘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三姑娘,你看,如今你帮了玉昭这样大一个忙,而且我也听说,那冷大将军已经求皇上赐婚了,你这次从相国寺回来可就要名正言顺地嫁进宁王府了,到时候行事做事都方便得很,不知道三姑娘愿不愿意……。”柳姨娘谄媚地笑着,揉捏着手上上好的蚕丝帕子。
“我没兴趣帮你的忙。”秦玉暖冷漠地打断了她,秦玉暖和清楚自己该和什么样的人交往。
“自然也不是让三姑娘白忙了,”柳姨娘腆着脸笑道,“我是想着,如今玉晚也到了说亲的时候,因为上官家那倒霉催的平白无故地拖累了玉晚,如今连个说亲的人都没有,我听说宁王府二公子冷长轩的妻子早已病故,如今孤身一人,你说,若是玉晚和三姑娘你一同入了宁王府,姐妹相互之间自然也有个帮衬对吧?”
说来说去还是在为秦玉晚的婚事操心,秦玉暖微微斜了斜身子,语气有些飘然:“柳姨娘,不好意思,我方才的话还没说完,我没兴趣帮你的忙,同样,我更没兴趣和你合作,还有,柳姨娘,你身上凝香露的味道太重了,小心被有心人发现。”
秦玉暖知道,和秦玉晚柳姨娘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是在自己身边埋了个定时炸弹,看着窦氏如今的下场就知道了。
柳姨娘看着秦玉暖态度坚决地走开了,脸上的笑容突然也放松下来,突然朝着地上狠狠地一呸,碎碎念道:“不过是个没娘的庶女,还真当自己是宁王府世子妃了,你可以去的地方,我们玉晚照样能去。”
前往相国寺的马车和迎亲的队伍同时出发,只是一个朝南一个朝北,看着马车外头的景色慢慢变化,从街头巷尾那种繁华热闹变做了山间野林里的蝉的聒噪,秦玉暖一边捧着书页在马车里阅读,手边一边把玩着那只喜鹊小陶瓷,她可不相信什么吹一吹冷长熙就可以出现的话语,只不过……
秦玉暖抬眼瞅了一眼这小喜鹊,指尖来回摩挲着上头不甚平滑的印记,心里头突然就淌过潺潺的暖流。
半日车程的功夫,就到了京郊最为宏伟辉煌的皇家寺庙——相国寺。
“三姑娘,小心。”听雪牵着秦玉暖下来,满儿立刻撑开了一个二十四骨的遮阳纸伞替秦玉暖遮起这炎炎烈日。
来领路的僧人已经在山门下侯好了,看着秦玉暖的马车一过来就立刻迎了上来。
“施主,这边请。”
秦玉暖十分有礼地回了个礼,提着裙摆还没跨步,后头一句高调激昂的女声却是凌空一句打断了她:“哟,这不是秦家那个庶女吗?嬷嬷,你快给我查查,咱们可是来错了地方,这可是皇家寺庙呢,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的。”
不消说,光是听着声音秦玉暖就能猜到来人是谁。
其实还能有谁,这大齐除开仗着太后喜爱无法无天的淑华郡主,还有谁敢在皇家的地盘放肆。
秦玉暖一回头,就对上了淑华郡主那俏丽尖锐的眼眸,从中散发出的犀利刻薄的眼神似乎想要将秦玉暖剥层皮似的,淑华郡主可还是记得那次在宫道上秦玉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呢,如今是出了宫了,太后娘娘也管不了她了,她一定要将过去受的那些气全部都还回去。
淑华郡主的马车堪称华丽,四驾高头大马,黑色楠木的马车辕,还有串成珠帘的珍珠,就连赶车的马车夫身上都是穿着京中富家子弟才买得起的丝制衣裳。
“玉暖见过淑华郡主。”秦玉暖依旧按照宫礼给淑华郡主施了个礼,她不会让淑华郡主占到一点便宜,但也不会给别人留下丝毫把柄。
淑华郡主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甚至不屑看秦玉暖一眼:“还知道行礼了,不错,只不过,本郡主还是不知道,这皇家的寺庙什么时候容得了外人进来了,”淑华郡主边说边故作认真地问着一旁领路的僧人道,“你倒是说说?若是你不知道,就只管问了你们方丈去,无规矩不成方圆,更何况是掌管普天之下祭祀祈福的大齐皇家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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