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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你不要怕,继续说下去。”陈皇后的声音似乎又一种鼓励的意思。
“奴婢不敢说,奴婢害怕那人会杀了奴婢,奴婢不敢啊。”这宫女开始朝着陈皇后磕起头来。
“有朕在,谁敢动你。”昭宣帝似乎也觉察到了一丝异样。
“是……是宁王府的三少奶奶。”这宫女微微一瞅了一眼秦玉暖,看到秦玉暖那冷凝得似寒冰的眼神,又是立刻收了回去,“奴婢记得,那时候三少奶奶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丫鬟,看着有几分身手,行动也十分干练。”
紫衣丫鬟,说的便是冷霜了,冷霜素来喜欢穿紫色衣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秦质听闻,神情更加激动起来,怒不可遏地死死地盯着秦玉暖道:“不孝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秦玉暖冷漠地看了秦质一眼,将更多的注意力留在了这位分明是在嫁祸自己的宫女身上,抬头请示道,“若是皇上不介意,玉暖想当众问这位宫女几个问题。”
昭宣帝点点头,便是答应了。
秦玉暖绕着这宫女走了一圈,脚步缓慢却带有节奏,似打探的目光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将你的手摊开让我看看。”秦玉暖发话道。
这宫女不敢违背,老老实实地将两掌心朝上给秦玉暖看。
“果然,第一个问题,你说你是负责荷花池的灌木修剪和打扫,这两者一个是要用剪子一个是要用笤帚,手心都会起茧子,可是你的掌心为什么这么白净,反而茧子反而是长在指尖上?”
这宫女身子一颤,却立马底气十足地答道:“奴婢先前是在尚衣局做活的,时常挑针,最近才被调来荷花池。”
“好,这样也说得通,另一个问题,既然你是刚来的,又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甚至连我身边的丫鬟都知道,一个才调到前宫的人仅靠背影就能认出宁王府的人,这不是太蹊跷了吗?”秦玉暖说完,冷冷一哼,等着她的答案。
“这……。”这宫女开始苦恼起来,皱紧了眉头开始想答案。
“还有第三个问题,”秦玉暖乘胜追击,“你说你看到我的时候是在修剪花草,那我问你,你当时修剪的是哪一种花草,叫什么名字,习性是什么,有什么要忌讳和特别注意的吗?”
这宫女脑子里头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你明明是荷花池修剪花草的宫女,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清楚吧?嗯?”秦玉暖的几个简单问题一下来,这个经验浅薄的宫女明显地就招架不住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都是如实作答,奴婢当时害怕极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三少奶奶这样逼问奴婢,奴婢害怕。”好一招浑水摸鱼。
秦质也立刻站了出来:“狡辩是没有用的,不孝女,枉我苦苦栽培你,让你知书识礼,嫁入宁王府,你就是这样报答生你养你的秦家的?”
“父亲,玉暖实在是不懂您的意思,第一,教会玉暖识字懂礼的是娘亲,和父亲你没有任何关系,第二,玉暖并非狡辩,而且为何父亲您要一口咬定是玉暖杀害的大哥,难道父亲的目的也是想看着秦家人自相残杀才开心吗?”
“不孝女,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女替你哥哥报仇。”秦质红着眼睛喊道,方想上前,却是被一直护在秦玉暖身边的冷霜给拦住了。
“你滚开,你不过是个丫鬟,凭什么管我们秦家的事。”秦质企图用仅存的一点威严压制这个不识好歹的冷霜。
可就在秦质想要推开冷霜的时候,另一只更加有力的大手突然拦在秦质跟前,大手的主人戴着黑色的面具,眼神恍若从冰山水池中萃取出来的一般,澄清却又森凉,还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力。
“岳父大人,在皇上面前当众大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冷长熙冷漠的语气不像是在和自己的岳父说话,如今在他的眼里,秦质甚至连一个同朝长辈都算不上,就连和冷家军一直对峙的蒙家军将领蒙化都让冷长熙更为敬重。
那起码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对手,而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而已。
“皇上,国子监连同主簿等十八人的贪污一案已经调查清楚,有关人员已经收押天牢,等候皇上处置。”冷长熙瞥了一眼秦质,分明地感到了秦质那微不可察地颤抖,没错,国子监的主簿、教习大半都是秦质的门生,这一回彻查,就是针对秦质来的。
“还有,方才微臣去看过了所谓的秦家大少爷的尸体,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尸体,是假的。”zm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二十四章 暗度陈仓
“什么意思?是假的?”昭宣帝拧紧了眉头,眉眼里闪过一丝幽深。
“没错,”相反,冷长熙却是舒展了眉头,他冷冷地看了表情怪异的秦质一眼,转而看向秦玉暖的眼神却是柔情百般,“或者说,死的那个人,并非秦家大公子。”
“怎么可能,那死者分明是穿着秦家大公子的衣裳,身形也极为相似,就连背上的刀伤和秦家大公子游学期间偶遇歹徒意外受伤留下的刀伤一模一样。”仵作表示不相信,他验尸这么多年从没出过差错,不可能在这条小阴沟里翻船。
其实对于冷长熙的猜测,秦玉暖是相信的,毕竟当时所见,司马锐明明让人将石块绑在秦临风的脚上沉湖而死,就算秦临风水性再好,也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解开脚上的石块,至于这个冒充秦临风的死者,到底是谁弄出来的,目的又是如何呢?
“可刚才仵作你也说了,死者面部已经因为被池塘底下的岩石给刮伤,是辨不清容貌的,”冷长熙信心十足地昂了昂头,“就算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可以怀疑是不是用了人皮面具,比如上次皇上围场狩猎那次,更何况是一个面部都已经血肉模糊的人呢?”
“冷大将军的意思是,犬子还活着?”秦质试探性地问道。
“我不确定,”冷长熙没有给秦质一个肯定的答案,不仅仅是答案,就连一个直视的目光也没有给秦质,“毕竟,想要你儿子的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殿内突然一片宁静,只有陈皇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可是问题是,冷大将军只提出了这死去的人未必是秦家大少爷,可是却没能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死者一定不是秦家大少爷,若是冷大将军一口咬定这死者是另有其人,那本宫只想问问,这死者的真实身份到底又是谁呢?”
陈皇后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可是冷长熙却并不慌张,他看了看秦玉暖,忽而嘴角一挑,恰就在此时,门外的内侍太监突然来报道,说刘尚书跪在外头,说随他一同前来参加婚宴的小儿子突然失踪了,他听说了荷花池浮尸的事,担心和自己的小儿子有关。
昭宣帝蹙了蹙眉,只是挥挥手,让人将刘尚书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过六十的老者弓着身子,面容憔悴萧索,他老来得子,如今却……
“臣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爱卿不必多礼,爱卿急于求见,所为何事?”昭宣帝拧紧了眉头,像这样复杂的命案居然发生在了皇宫之中,怎能不让人心烦。
“微臣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来的,”刘尚书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沿着脸颊流淌下来,忽而朝着昭宣帝一跪,“皇上,微臣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为国捐躯,死在了沙场上,微臣四十有三才有这么一个小儿子,却没想到如今无故在宫中失踪,微臣听到荷花池命案的时候,微臣的心真是心如刀割,还望皇上看在微臣替大齐效忠四十载的份上,让微臣看一眼尸体,也好让微臣断了念想。”
因为荷花池的浮尸的穿着打扮正是秦临风参加宴席时的打扮,所以人们发现的时候都自然而然地以为死的是秦临风,可是经过方才那一番探讨,这死者的身份确实又可疑了起来。
“大殿之上,有尸体这种污浊的东西怕是会冲撞了龙体吧。”陈皇后劝道,可是秦玉暖却是细心地发现,陈皇后的脸色已经开始不自然了。
昭宣帝看了陈皇后一眼,沉吟了片刻,突然果断地下令道:“让人把尸体带上来。”
皇上金口玉言,底下的人不敢不遵从,四个口鼻都用白色面巾蒙着的太监两前两后地抬着一个担架自殿前出现,担架上约莫是一个七尺来高的男子尸体,直挺挺地躺着,用白布蒙着全身,只是从白布下露出的衣角可以辨认出,这当真是秦临风今日所穿的衣裳。
尸体一被抬进来,秦质和刘尚书的脸上都露出一种悲哀的神色。
“临风。”秦质伸手想要去揭开尸体上蒙面的白布,却被仵作给拦下了。
“秦大人,死者面部全毁,极为难看,下官建议,还是不要看为好。”
“这是我的儿子。”秦质有些激动。
“父亲,这是在殿上,”秦玉暖冷冷地道,“就算你自己不害怕,也得担心这样的行为会不会冲撞了皇上皇后吧。”
“闭嘴!你这个不孝女!”秦质怒骂道。
而刘尚书则是默默地掀开了尸体手臂上的白布,颤抖而苍老的手战战兢兢地撩开了尸体右边手臂上的衣裳,定眼一看,却是一惊。
“怎么会这样,”刘尚书满眼的不可置信,“我的小儿子右手手臂上原本是有一个枫叶形胎记的,可是为什么……。”
秦玉暖下意识地想要向前,却被冷长熙拦下了,耳边是冷长熙温存的话语:“尸体太脏,不要靠近。”
“不可能。”刘尚书心一狠,又去脱尸体的鞋子,这尸体在荷花池里已经泡了一段时间,微微有些发涨,鞋子也极为难脱,可刘尚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将尸体的鞋子也扳了下来,看着这尸体的脚底板,突然猛地一跌,嘴里只是喃喃地念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刘尚书可是看仔细了?”冷长熙冷眼扫过跌坐在地上的刘尚书,刘尚书看过的地方冷长熙早已经检查过了,“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令公子原本手臂上的胎记和脚底板上的黑痣都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道道伤痕,换做常人看,一定会以为这些伤痕也是被池塘底下的岩石也划破的,虽然伤口已经被池水泡发,可是仔细一看,却还是能辨认出,这伤口切端整齐,分明是有人为了掩人耳目,残忍地将刘公子先杀害,再将其有胎记和黑痣的地方的皮肤剥下,伪装成意外受伤的样子。”
“所以……所以……。”刘尚书已经有些结巴了,在皇上面前如此狼狈是十分不得体了,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从地上坐起来。
“没错,刘尚书,我只能很抱歉地告诉您,躺在您眼前的这位死者是刘公子,而并非秦家大少爷,或者说,刘公子只是秦家大少爷的一个替身。”冷长熙说完,欠了欠身,虽然他素来不喜欢和同朝的这些老臣子们周旋相谈,可是刘尚书也算是朝中口碑极好的元老,冷长熙也是敬重的,只是他的性格让他说不出什么委婉的话,他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查下去。
年过六旬的老人,突然就在地上掩面而泣,嘴里不断地念着自己小儿子的名字。
秦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突然放松了,还是突然更加沉重了,他走上前,拍了拍刘尚书的肩头道:“节哀。”
“所以父亲,您现在还一口咬定杀人的是玉暖吗?”秦玉暖的突然发话让秦质一愣,“我和大哥不和你要污蔑玉暖玉暖有口难辩,可是如今已经确定死者是刘少爷,玉暖与他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带人在荷花池害他的性命呢?就算玉暖丧心命狂,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害比玉暖要高一个头的刘公子,还要剥去他的脚皮和手臂上的胎记,玉暖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父亲也未免太看得起玉暖了。”
“你不可以,可对于你身边那个叫冷霜的丫鬟来说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秦质冷嘲热讽地道。
“好,父亲如今当真是要一口咬定玉暖是罪人了,过往的父女情谊玉暖也不需要顾忌了。”
“哼,除非你能找出证人,证明你从未到过荷花池。”秦质冷眼看着秦玉暖,不像是看一个血浓于水的女儿,倒像是看着一个自己最大的敌人,“至于父女情谊,你回门那日我便说了,要将你逐出秦家。”
秦质话语刚落,殿外却突然响起朗朗一声苍老却又有力的声音。
“老朽能证明,宁王府三少奶奶从未到过荷花池。”
这一声让秦玉暖也有些略微的惊讶,看着上官逸突然出现在殿前的身影,秦玉暖心里也是不由得流淌出一种依托感。
“上官逸老先生。”看到突然出现的上官逸,昭宣帝的身子都是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倾,眼神尽是尊重和作为晚辈的谦恭,就差起身相迎了,只是作为帝王的尊严让他依旧保持着雍容大度。
如谪仙一般,上官逸一身白衣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内犹如清风拂过,上官逸沿着殿内那十六根金光灿灿的铜柱徐徐走来,直到台阶下,对着昭宣帝行了个儒生之礼:“老朽,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还未等昭宣帝开口寒暄,上官逸已经是开门见山地道:“老朽可以替宁王府的三少奶奶作证,因为三少奶奶离席之后,一直和老朽在一起谈论诗词,还有三少奶奶的胞弟,我们三人一直在一起,直到命案发生。”zm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二十五章 幕后黑手
上官逸出面作证无疑是最有利的证据,大齐的读书人都知道,上官逸老先生最讲究风骨和做人,不若也不会抛弃那么多光辉的名声和名利退居江南。
只是,秦玉暖和上官逸相处的时候,明明离开过那么长时间,上官逸却是一口咬定秦玉暖从未离开,只是在赤裸裸地帮助她,甚至,甘愿替秦玉暖作假证。
“既然有上官逸老先生做保,朕自然是要相信平郡主的清白。”昭宣帝似乎很快就被上官逸给打动了,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除此之外,老朽这次入宫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回禀。”上官逸直了直身子,他的眉毛已经花白,可是他的眼神却依旧睿智,“对于皇上提出的国子监司业一职,若是皇上不嫌弃老朽年过七旬,一把老骨头了,老朽不胜荣宠,愿意继续为大齐的儒学发扬效力。”
“好!”昭宣帝喜从心来,眉飞色舞,抚掌赞道,“逸老愿意继续为大齐出力,是大齐的福气。”
“前提是,”上官逸突然话锋一转,“国子监旧有的人员需要清查,不能继续留任那些结党营私的官吏继续中饱私囊。”
“这个上官先生放心,”冷长熙淡淡地开口道,“有关人等晚辈已经收押殆尽,只等着皇上发落。”
上官逸的眼神清逸脱俗,他对着冷长熙赞许地点了点头,可是转向秦质的眼神却突然冷凝了起来,这个眼神不由得让秦质一惊,让他想到了六年前杨氏临死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也是这样淡漠森凉,仿佛看透了一个负心的人,所有的希望就此破灭。
当年他第一眼见到杨氏的时候就知道杨氏绝非一个普通绣娘那么简单,哪里有绣娘会有这样出色的外貌和如此大家闺秀般的举止,更奇怪的是,杨氏居然还会诗词歌赋,事后他只派人一查,就查清了杨氏的底细,他想要利用这个关系,却没想到杨氏宁死不从,当杨氏磨完他所有的耐心的时候,他那些装出来的甜言蜜语都转化成为了一句句恶言相向和威逼利用,他甚至对于窦氏残害杨氏的行为纵容不管。
想到杨氏,再看着上官逸的眼睛秦质难免有些心虚,上官逸如此袒护秦玉暖和插手国子监的事情似乎在告诉他,上官逸已经知道了杨氏的事情,也知晓了秦玉暖和秦宝川的真实身份。
刘尚书已经带着死去的儿子下去了,昭宣帝答应他一定会继续彻查这件事,可若死的不是秦临风,那秦临风又去了哪里?
就在秦质和秦玉暖分庭抗礼的时候,殿外又有人来报,说上官姑娘呈上了一封书信,是秦临风离开的时候交给她的。
上官仪,和秦临风?想到上官仪在秦玉暖面前说下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话语和恶毒的诅咒,秦玉暖总是提高了一些警惕。
昭宣帝飞快地将书信粗略浏览了一遍,眼神却是变得十分奇怪,语气也有些不自然,他看着秦质道:“书信中是以秦家大公子都是身份自称,秦家大公子说自己一直志在四方,只是一直担心自己的妹妹不能幸福出嫁,如今云妆寻得了个好去处,他也没什么挂念,贸然告辞,还望家父见谅。”
哼,秦玉暖在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这样的口气,这样的说辞一听就是假的,秦临风心里头念的想的全都是秦云妆,哪能这样轻易离开,更何况,秦玉暖是当真看到秦临风被沉湖了。
秦质接过书信的手一直在颤抖,因为眼泪迷住了眼眸,这一封不过一页纸的书信秦质看起来却是十分费力,过了许久,秦质才微微抬起头,说了一句:“这的确是犬子的笔迹。”
“原来,不过是误会一场,”陈皇后尴尬地打着圆场,“怪就只怪这临风行事也太过莽撞,这样一声不吭地就道别,让人白担心,恰好这刘公子又和临风穿了几乎一样的衣裳是,身形也类似,难免也让人误会。”陈皇后说罢,还抚了抚袖子,一脸恬淡温和的样子。
“误会?”上官逸突然清然地开口道,“原来在皇后娘娘眼中一条人命不过是一个误会?”
“朕一定会彻查的。”上官逸老先生都开口质问了,昭宣帝更是不敢马虎,当即就做出了承诺。
出了大殿,秦玉暖看到年过七十的上官逸正站在殿外的一根铜柱旁,白色清逸的衣袖随风起舞,在这黑夜里更显深邃和神韵,很明显,上官逸是在等她。
秦玉暖扭头看了冷长熙一眼,温柔小声地道:“你先去马车上等我吧,好不好?”
冷长熙看了一眼上官逸,他是知道秦玉暖和上官逸的真实关系的,加上上官逸在殿前对秦玉暖明显的维护,他很放心,这是他的本能,他从来不会把秦玉暖放到一个过度危险的地方,就比如今天,就算他再忙,身边的事情再繁琐,他也一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在他的小刺猬的身边。
看着冷长熙爽快地走开,秦玉暖走到上官逸的身边,和他一同仰望着这深宫之中带着血色的夜色。
“今天,多谢……。”
秦玉暖话还没说完,上官逸却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的眼神也跟着这夜色的深沉沉浮深邃起来,嘴边溢出的话语也像是吟唱佛经一般足以洗涤人的心灵:“不要说话,玉儿小时候看星星最是专心了,她说她害怕大声说说话会吵醒睡着的星星,那样星星就会飞走了。”
上官逸说着说着,眉间不自主地又流露出一种悲伤:“如今玉儿没有了,你和宝川就是我的玉儿,过往我信正义,信公道,却发现这两样连我最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从今往后,玉暖,你和宝川有亲人了,而这一回,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
“谢谢外公。”秦玉暖凑近了低声回了一句,宫中人多口杂,她不敢太过分,可是心中的感激之情却几乎要溢满出来。
“祖父,父亲催您过去。”突然一声响亮的女声,秦玉暖跟着声音回头,看到一身鹅黄色衣衫亭亭玉立地站在后面的上官仪正静静地看着二人。
上官仪的脸上挂着温婉的笑,这笑容竟然和秦玉暖某些时候有些像,若是论起血缘,上官仪和秦玉暖还该算是表姐妹,难怪两人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比如心狠手辣这一点,上官仪已经开始自学成才了。
上官逸意味深长地看了秦玉暖一眼,继而拂袖离开,可是上官仪却是留了下来,走廊上是时不时还有忙碌的宫女和太监走过,秦玉暖和上官仪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小看你了。”秦玉暖突然开口,她的嘴角挂着微不可察的笑,和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恬淡但是肃穆的气质犹如天成。
“是吗?”上官仪咧开嘴喜滋滋般地一笑,“不光是你,我都为自己的改变吃惊呢。”
“秦临风的书信,你怎么弄到手的?”秦玉暖才问出这个问题,继而就是自嘲地一笑,“算了,上次你连上官让和秦云妆之间的通信都可以随便伪造,区区一封秦临风的笔迹又算得了什么?”
秦玉暖是故意的,她知道上官仪心中最不能提及的痛就是上官让,果然,看着上官仪的脸色渐渐铁青起来,秦玉暖脸上的笑意反而是更深了。
“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我不该说什么?”秦玉暖微微偏头,“上官让吗?嗯?”
“你……,”上官仪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不要忘了,你在大殿上被皇上被皇后被你父亲质问的时候,是我用一封书信救了你。”
“哦?是吗?”秦玉暖把一切事情都看得很明白,“你救了我?你到底是救了我还是害了我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个一口咬定是我推秦临风下水的宫女难道不是你收买的吗?你恨秦临风无视你,又恨秦云妆害死了你哥哥还夺走了你的心上人,你与虎谋皮,将消息卖给三皇子司马锐,却还妄想着将我也拉下水,将秦临风的死推在我的头上,却没料到,哼,总有人比你高一招。”
听着秦玉暖毫无保留地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透彻,上官仪不由得微微一愣,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从秦玉暖口中一一吐出的感觉就像是将她赤裸地丢到大街上接受众人的点评和怒骂。
“所以,刘公子真的是你杀的?”上官仪呐呐地回了一句。
“不是,”秦玉暖斜睨了上官仪一眼,这个上官府的大家闺秀始终还是资历太浅,在玩弄心计方面只是个心狠手辣的新手而已,“我没那么残忍,应该也是另一个想要陷害我性命的人干的,所以上官姑娘你看看,想要取我性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还不够资格。”
“你……。”上官仪明显被秦玉暖一句“不够资格”给激怒到了。“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凭什么和我说不够资格?”z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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