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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稍一停顿,这宫女继续俯身道:“奴婢看到那宫女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淳儿姐姐,当时她从袖口里掏出了几包黄纸包,给了一个面生的太监,还嘱咐她,哪包是下在芸贵妃的饮食里的,哪些是下在大皇子妃的饮食里的,还特意叮嘱了,说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一定不能让芸贵妃好起来,也不能让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出入宫门一步。”
“来人,带淳儿。”
事情,似乎一步步地稳定地朝着一个方向发展,秦玉暖往冷长熙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道:“皇后娘娘这回恐怕是自身难保了。”
冷长熙微微斜了斜头,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我从来不关心陈皇后的事,她的生死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只是对于司马锐的狠毒有些惊讶,不过也可以理解,一个长期生活在陈皇后霸道专制的控制之下的人,难免都有些变态。”
秦玉暖忍不住嘴角带笑,继而就感觉一道专注阴寒的目光朝自己投过来,是司马锐,他正以一种审视猎物的眼光看着秦玉暖,秦玉暖恍若不知地回过头,而此时,淳儿也已经带到。
淳儿生得清秀,对于那长脸粗使宫女的话表示一概不知,可是片刻,从淳儿屋子里搜出来的一些令人昏迷和对胎儿不利的药物已经让事情无力回天。
“皇上,这不是奴婢做的,是皇后娘娘逼着奴婢做的啊,皇上。”面对一系列的证据,淳儿这才是拼命地将一切都往皇后娘娘身上推。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抵赖的。”昭宣帝怒意大发,他一直看重且敬重的陈皇后,他一直当做她是自己的好帮手,贤内助,如今却成了残害后宫嫔妃,毒害自己未出生的孙子,甚至,找杀手来取自己性命的恶毒妇人。
而此时,孙妙杨派了宫婢过来通报,说陈皇后已经苏醒了,只是口不能言,情绪也有些不稳定,但是一心想要见皇上。
昭宣帝捏紧了拳头:“朕不想见她”继而起身“传朕的旨意,皇后娘娘在宴席上受惊过度,心悸发作,需要静养,福寿宫的人都散了,从此,皇后娘娘不准出宫门一步,从此刻起,也不准有人进去看她。”说罢,便是愤然地看着司马锐道:“你最好也给我警醒一点,别学了你母后的样子。”
司马锐连忙跪下,连连应下,一副孝子痛心的模样,昭宣帝走后,司马若默默地走到了司马锐跟前,神情有些凄然,秦玉暖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却是被冷长熙给拦下了:“大皇子自有分寸。”
司马锐慢慢抬起头,脸上还挂着虚假的泪痕,还未开口说话,就被司马若狠狠地扇了两巴掌。
打完之后,司马若双手都在颤抖:“这一巴掌,是替母后打的,还有一个巴掌,是替塞淳打的,三弟,我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你知道吗?老天,会记得的,你会有报应的。”
司马锐依旧跪在地上,泛起一丝苦笑,他看着司马若走远的背影,喃喃低声自语了一句:“报应?是啊,报应,快要到了。”
回府的马车上,秦玉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一直知道大皇子和冷长熙是一路人,两人一直默默地互相帮衬着,所以这回大皇子求助,她也第一时间告诉了冷长熙,却没想到,他们的对手司马锐居然留有这么一招,弃卒保车,干得如此干脆利落。
外头突然递过来了一张纸条,是宫里头的消息,冷长熙只看了一眼便是沉声道:“陈皇后自尽了。”
秦玉暖心头一惊,只是直视着冷长熙。
冷长熙摘下面具,在没人的时候,他都会尽量以真正的面容和秦玉暖相处,冷长熙揉了揉太阳穴:“你信吗?”
秦玉暖思忖片刻,摇头道:“我不信,陈皇后是个那么有心计不肯服输的女人,她可以为了自己的大业收养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提拔他,栽培他,这一次绊倒了,她也定然不会就此放弃,肯定会有其他办法继续爬起来,何苦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冷长熙点点头,他很肯定秦玉暖的分析:“没错,探子还报了一件事”冷长熙一顿“就在陈皇后死前,司马锐曾经以要侍奉最后的孝道为由进入了皇后娘娘的寝殿,一炷香之后,就传来了皇后娘娘自尽的消息。”
“难道就没有人怀疑三皇子?”
“会有,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冷长熙淡然地摇了摇头“树倒猢狲散,皇上对陈皇后都已经是这个态度了,陈皇后都已经做出了这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早死晚死,谁让她死,还有区别吗?”
无限唏嘘,而没过几天,宫里头便又传来的消息,说芸贵妃身体已经好转,而杨才人等一干人更是联名向皇上阐明了一个陈年往事,皇上龙颜大怒,下令陈皇后死后的尸体不能葬入皇陵,一国之母,却死后却不能入皇族陵墓,这无疑是最大的侮辱和讽刺。
秦玉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给冷长熙缝制一件披风,如今天凉了,冷长熙每月还得去军营巡视三次,长途跋涉,秦玉暖担心他会着凉。
“陈年往事?”秦玉暖收完最后一针“到底是什么事?”
来报信的是冷霜,语气平淡:“奴婢大约只打听来,像是十年前淑妃娘娘畏罪自尽的案子。”
十年前?秦玉暖微微蹙眉,冷长熙一直在追查的未央宫失火一案也是在十年前,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牵连呢?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五十四章 陈年往事
人们都只记得陈皇后多么端庄贤雅,母仪天下,却很少有人知道,当年皇上最宠爱的便是七皇子司马裘的生母淑妃娘娘,甚至在陈皇后一直没有诞下一子一女的时候动摇过想要立淑妃为后,只是突然出了巫蛊一案,皇上龙颜大怒,不仅贬敕了淑妃宫里的每一个太监宫女,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更是将当时年仅六岁的司马裘放逐到那偏远孤冷的皇陵,名曰代替皇上守墓尽孝,实则是另一种方式的流放。
十年前,那是一个多事的秋天,就在淑妃娘娘因为巫蛊一案入狱,紧接着就传来淑妃娘娘在狱中自尽,还有未央宫大火的事,也就是在那时,陈皇后便成了皇上不可或缺的贤内助,皇上更是放手将管理后宫的大权全权交给了陈皇后,也就有了陈皇后这十几年来的光彩。
冷长熙晚间回来的时候略显疲惫,想必也是被这朝堂上的你争我吵闹得头痛,秦玉暖细心地替他端了盏热茶,还未说话,冷长熙就主动谈起:“陈皇后的事尘埃落定了,毒害芸贵妃和软禁大皇子已经足以要了她的命,如今又闹出十年前的巫蛊一案,已经有证据证明,当年是陈皇后利用淑妃身边的宫女陷害,并且派人在狱中毒死了淑妃娘娘。”
秦玉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证据也来得太突然太全面了,那么久远的事情,如何这一下就查清了?”
冷长熙与秦玉暖相视一眼,便是懂了各自的心意,还能有谁,除了司马锐还会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对陈皇后有这样深的恨意?
“不管怎么样,皇上这回是当真生气了,下令说陈皇后的遗体不能入皇陵,也不容许百姓哀悼。”
秦玉暖唏嘘道:“陈皇后生前最重视的便是名声,这样一来,当真是让她死不瞑目了。”
一国之母死后却要葬在皇族陵墓的外头,自大齐建立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例子。
秦玉暖一边冷长熙揉肩,冷长熙一边十分享受地眯着眼睛,这时冷武却进来报道,说宁王府后门突然来了辆马车,车上的主人也不知道是谁,可点名道姓地说要见冷长熙。
“想见我的人就和想杀我的人一样多”冷长熙冷冷一笑“难道我谁都要给面子吗?”
冷武顿了顿,忽而拱手道:“属下明白了。”
幽深阴暗的小巷子里,一辆黑色的马车静静地立在宁王府的后门,那马车从马车辕到马车帘子,甚至马车夫身上的衣服都是全黑的,仿佛要溶入这子夜的黑暗里去。
“这位贵客请回吧,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主子不见客。”门口一个精干的小厮眼里闪着厉光,一看便知道不仅仅是一个小厮那么简单。
“没关系”马车上的人语气飘渺,恍若那无骨的游丝,一时间男女难辨“我可以等。”
“哼,那你便等着吧。”
夜,愈发浓重了,可这马车依旧是一动未动,这马儿似乎也通了人性似的,一丁点儿的响声都没有发出来。
马车夫坐不住了,深夜天寒,他已经打起了寒颤:“公子,咱们还是回吧,您身子向来不好,这要是再冻坏了……。”
“冻坏了又如何?”里头的人语气听上去有些虚弱“比这更冷的地方我都呆过。”
忽而一下,里头的人不动了,他耳郭微动,似乎听到了这空气里轻微的摩擦声,若是他没猜错,那应该是一双针脚细密的武夫高靴,正在踏着飞檐黄瓦朝这边过来,此人轻功上乘,在大齐很难找到可以和他匹敌的对手。
“他果然还是来了。”马车里的人微微一笑。顷刻便是听到一声轻巧的落地声,面对突然出现在马车面前的冷长熙,马车夫惊讶得像见了鬼一般,一个哆嗦便是从马车上跌落了下来。
马车里的人倒是极为淡定,他挑开一半的帘子,露出那张白得有些病态的脸,微微笑道:“冷将军好大的架子,这么晚才来。”
冷长熙侧过身,直言道:“我不喜欢听废话,七皇子有事快说。”
七皇子司马裘这才是不慌不忙地从马车上下来,虽然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可是因为常年呆在皇陵那样清冷的地方,陈皇后更是买通了皇陵的守卫和嬷嬷对司马裘严加看管,百般虐待,司马裘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脸色苍白,像一根没长大的豆芽菜。
“我就喜欢冷将军这样的直性子”司马裘走近了几步“我只是想,和冷将军合作。”
又是合作,冷长熙用余光瞟了司马裘一眼:“我斗胆问一句,七皇子你凭什么?”
“就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司马裘的语气开始有些激动。
“七皇子的仇人是陈皇后”冷长熙眼睛微挑“如今陈皇后已经死了。”
“还不够”司马裘摇摇头道“陈皇后和司马锐,他们欠我的,岂是一个死能还清的,你可知道我在皇陵过着怎样的日子吗?说起来我是皇子,可是在皇陵,我便是他们取乐的工具,谈话的笑柄,饮食克扣我可以忍,做粗活我也可以忍,可是司马锐,你可知道他后来干了什么事?为了讨好京城里的地头蛇,他将地头蛇那些侵犯过男童的手下安排进了皇陵,我身得素净白嫩,就成了他们晚上寻欢作乐的发泄对象,冷将军,你能想象吗?作为一个男人,有那样耻辱的过去?”
说到这,司马裘奋力地握拳朝着马车厢一击,发出沉闷的一响:“他和陈皇后,害死我的母亲,让我失去我本该有宁静和荣华,还夺走了我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尊严,对于他,我不食其骨,饮其血,难解此恨。”
冷长熙听完只是冷淡地一笑:“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去,若不是他的暖暖分析说淑妃娘娘的死很有可能和未央宫大火有关,从司马裘身上也许可以找到线索,他才不会放弃了那房里的软香温玉冒着严寒跑出来。
“冷将军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世吗?”司马裘喊道“苦苦追查未央宫失火一案这么久,每次却都差那么一点线索,凭你冷将军的本事,这样小的一件事要查早就查出来了,冷将军,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冷长熙回眸,表情阴冷:“你什么意思?”
司马裘笑了:“冷将军,你就没想过,你身边的人会不会,有问题?”司马裘慢慢走近,边走边说:“我身体确实不好,眼睛也因为常年呆在阴暗的环境里不大好使了,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耳朵的听力要比寻常人好上十几倍,有的事情,我听到了,你,未必听得到。”
冷长熙身子一动不动:“七皇子,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没人敢威胁你”司马裘耸耸肩“我是在求你,求你和我合作。”
冷长熙凝视了司马裘许久,他的心里也在犹豫,其实司马裘所说的他早就发现了,而且他也在一直暗中调查中,可是进展却十分缓慢。
两人目光交汇,半晌,司马裘突然开口道:“我这里有你要的一切东西,未央宫长公主的儿子——冷长熙。”
冷长熙瞳仁一缩,躲在暗处的秦玉暖心头也不禁一跳,这也是她一直怀疑的,如今突然从司马裘口中蹦出来,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宁静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冷长熙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出喜悲,他突然转头,对隐藏在黑暗里的影卫下令道:“杀了他。”
瞬间,刀光剑影闪亮了这空空的小巷,司马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架势,脚一软,倒在了马车夫的身上,嘴里极力解释着:“我母妃生前和长公主有极好的交情,长公主和亲掳走被救回被藏在宫里之后,便只有我母妃一人前去探望过,冷将军,你若是想知道更多关于你亲生母亲的事,就不该这样莽撞地杀了我,我对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冷长熙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沉声道:“那就晚点杀你。”
司马裘松了口气,大胆地试探道:“冷将军,难道不请我进去慢慢说?”
冷长熙冷冷地回了一句:“去第一楼,别脏了我宁王府的地方。”而实际上,冷长熙此刻已经清楚地知道,宁王府有他要防的人。
秦玉暖不放心,自然也是跟了去,可是在京城第一楼三楼密室的门口,秦玉暖却犹豫了,她拉住冷长熙的手,温柔地问道:“你若是不想我知道,我就不进去了。”
话一出口,秦玉暖就是被冷长熙狠狠地拽到了怀里。
“我希望你陪着我。我的一切对于你来说,都不是秘密。”
房间里,司马裘的面色终于有了些绯红,他沉静地开口道:“这件事,要从十三年前开始说起,那时候,西夏和大齐连年交战,大齐百姓苦不堪言,就犹如现在的北狄和大齐,只是这一回,用和亲来求和的是大齐,出嫁的是大齐最为高贵的长公主清河公主,而护送清河公主入西夏的则是爱慕了长公主多年的宁王冷忠义。”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五十五章 王府玄机
宁王?对长公主?
秦玉暖蹙了蹙眉,她还从未想过如今对宁王妃宠爱倍加的宁王一生钟爱的女人居然是长公主。
司马裘继续道:“世人只知道,当时长公主和亲的队伍刚走到西夏和大齐交界的牛头岭就遭遇的贼人的掳掠,和亲队伍死伤惨重,就连长公主自己都下落不明,宁王在方圆五十里的范围内搜寻了好几个月,皇上也派出了军队进行搜索,就连一直气势嚣张的西夏也加大了搜寻人手,却始终没有找到。”
司马裘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难道就没人觉得奇怪吗?牛头岭不过也就是几个山头,三方人马日夜搜查却毫无所获。”
“是有人将长公主故意藏起来了?”秦玉暖大胆地猜测道,虽然民间都流传说长公主必定是掉到哪个山崖,尸骨无存,所以才找不到。
“平郡主果然聪慧。”司马裘点头道“当时,藏起长公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太子如今的西夏国君主景东华。”
“为什么?”秦玉暖不解,长公主和景东华当时素未谋面,不存在利害关系,加上当时长公主是要嫁给西夏国老皇帝,那便是景东华的父亲的女人。
司马裘轻轻一哼:“平郡主难道不知道吗?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欺瞒自己的父亲,赌上自己的前程,无外乎两个原因,要么这个女人身上有更大的利益,要么,他疯魔般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秦玉暖敛眉,她已经猜到,景东华对长公主一定是后者。
“然后呢?”
司马裘顿了顿,喝了。茶,继续道:“这事情来得巧妙,当时西夏正值乾元之乱,乾元元年,西夏国老皇帝驾崩,三子夺嫡,为了皇位,景东华和他的两个兄弟在京城兵戎相见,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对峙,而就在这时,长公主终于被一直苦苦追求其下落的宁王找了回来,接回宫中。”
“你确定?”秦玉暖提高了音量“这民间都是传言长公主已经死在了西夏,而且,既然找回来了,为何不将这喜讯昭告天下?”
“因为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了。”冷长熙突然开口道,其实二十三年前的事情他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是没能像司马裘这样仔细详尽地说出来。
“是啊”司马裘接道“大齐最骄傲的长公主,端庄淑雅,无比高贵,无故失踪却莫名地怀了个野种回来,这若是让世人知道了,别说大齐皇室不保,这对西夏国也无法交代,只是当时,谁都不知道,这肚子里所谓的野种,正是当今西夏国国君景东华和大齐长公主的血脉,高贵无比。”司马裘边说边意犹未尽地摇着头感叹,下意识地是在讨好冷长熙。
冷长熙却是不动声色,面上没有什么变化,抿了。茶淡淡地道:“既然谁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马裘低了低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母妃和长公主交好,无话不谈。”
冷长熙默默地抬起头,那鹰一样的目光紧紧地钉在司马裘的身上:“七皇子,我对谎话的忍耐是零,你不要随意挑战。”
是啊,就连秦玉暖都清楚地知道,像这等只有皇上和太后娘娘知道的宫廷秘事,淑妃娘娘再怎么受皇上宠爱,也不可能接触到被保护得如此周密的长公主。
司马裘叹了口气,气势陡然弱了下去:“我说过,我的听力超乎于常人,那时母妃的宫殿比邻未央宫,我时常可以听到半夜有女子的哭泣声,宫女们和太监们一开始都以为是宫中冤死的鬼魂,还请了好多道士作法,不让我半夜出门,后来我顺着哭声寻过去,才发现,人们口中已经死在西夏的长公主,居然在未央宫里头半夜独自小声啜泣,嘴里念的名字,都是‘东华’。”
司马裘说完,无限感叹,而冷长熙的面色却突然冷凝成一块冰似的,秦玉暖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拉了拉他的手,却只听到冷长熙冰冷的一句:“你出去。”
司马裘一愣,没有多说,起身欲走,秦玉暖轻声叹了口气,想着冷长熙此时必定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方想起身,却是被冷长熙猛地一拉,跌在他的怀里,冷长熙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取下了,凉薄削弱的下巴抵着秦玉暖单薄的肩膀,有些冰凉的唇角浅浅地吻着秦玉暖白皙的脖颈。
秦玉暖不知道以怎样的方式安慰冷长熙,只能抬手,慢慢地,抚摸着冷长熙的背,道了一句:“我在。”
她徒然地以为冷长熙只是在感叹自己的身世,谁料冷长熙抬头只是深情地叹了一句:“我不在的时候,母亲一定受了很多苦。”
是啊,未央宫大火的时候冷长熙已满十岁,却一直以宁王府嫡子的身份活着,一直未曾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清河公主,这十年来,清河公主不仅要饱受对爱人的相思之苦,还有对骨肉的离别之情。
那么宁王妃……
秦玉暖的眼神带着疑问,冷长熙瞬间便是懂了,解释道:“我是被父王抱回府里的,从一开始母妃便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儿子,甚至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那时候她刚小产,心情低落,便是将我当亲儿子一直养在身边,这么多年来,她对我还是有养育之恩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冷长熙语气极淡,似乎对于宁王妃,他虽然有感情,可是更多的,是一丝疑虑。
这让秦玉暖想到曹侧妃离开时和她说的,说其实宁王妃是石女,从一开始的怀孕到小产都是为了陷害曹侧妃,宁王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她若是要害冷长熙,又为何要悉心教养这么多年?
还是……
秦玉暖心头一紧,难道,宁王妃只是为了害自己?
“想什么呢?”冷长熙挑起秦玉暖的下巴,让秦玉暖那双水灵通透的大眼睛只准盯着自己。
“没什么。”秦玉暖微微一笑,忽而抱住冷长熙,柔声道“我们该回去了。”
出门的时候,司马裘依旧等在外头,冷长熙淡然地瞟了他一眼,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只说:“要合作,可以,只是先让我看看,你除了用耳根子偷听之外,还可以做些什么其他有用的吧。”
对于司马裘来说,冷长熙没有拒绝,就是他成功的第一步。
回到宁王府的时候天已将亮,因为是由影卫护送从后门进来,所以除了院子里几个贴心丫鬟之外,没有人知道秦玉暖和冷长熙出去过。
算着时辰,也快到去给宁王妃请安的时候了,两人也没有睡意,梳洗完毕,各自换了身衣裳后便是提早出了院门,朝着宁王妃的暮微居去了。
一路上,秦玉暖很少说话,冷长熙一直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暮微居的洒扫丫鬟们早早地起来在庭院里修剪枝桠和hua草,两人刚进院子,就恰好听到管事的嬷嬷们在训斥手底下做事的两个小厮:“我说你们,怎么做事的?这曹侧妃都去了这么久了,还将这绿色海棠摆在宁王妃的院子里头,不是白白地惹宁王妃不痛快吗?撤下去!撤下去!”
曹侧妃生前最爱绿色海棠,死前更是摆了一场海棠hua宴,也难怪这管事嬷嬷会避讳。
“等等”秦玉暖却突然上前打断了这嬷嬷的训斥,看了看着两个小厮各抬着的一盆绿色海棠,瓦盆里泥土比起这院子里其他泥土颜色要深一些,用的是专养绿色海棠的泥“这泥土是几天一换?”
管事的嬷嬷见到是秦玉暖,立刻就嬉皮笑脸地躬身过来,解释道:“哟,三少奶奶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这绿色海棠娇贵着呢,这里头的泥既不能多换,也不能不换,不多不少,恰好十五天一换。”
十五天……秦玉暖细细沉思:“行了,你先下去吧,既然知道母妃看了这些会心烦,就不要往院子里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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