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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好好好,好兆头。”宁王乐得眉眼都笑弯了,他看重的只是儿女的这份心思。
相比冷长安,冷长轩和秦玉晚送上的贺礼一拿出手就有些寒碜了。
不过是一对宣州的狼毫,虽然一笔难求,可也敌不过冷长安那对玉如意价值连城,老夫人看着儿孙辈们依次献礼,突然想到冷素心已经不在了,虽然这丫头罪有应得,可是相伴这么多年,老夫人心头终究是有些落寞。
“今日大少爷出手好阔气”满儿一边替秦玉暖添着果酒一边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那对玉如意是直接从西南运了过来的,路费加上玉如意的价,已经抵得上咱宁王府一年的开销了。”
秦玉暖用余光扫了对面唐姨娘那一房,正是看到唐姨娘笑得喜滋滋的模样:“看来这唐姨娘又是抱上了谁的大腿吧,不然,光是按着他们那一房的份银和庄子,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齐了。”
“需不需要奴婢去查查?”
“不必了”秦玉暖又瞟了一眼孙宝珍,孙宝珍回视了一眼,两人只是相视一笑“她抱上了谁的大腿,这不已经是很明白了吗?”
秦玉暖话音刚落,对面的唐姨娘便是笑道:“不知道三少奶奶准备了些什么,三少奶奶娘家那么显赫又是太后亲封的郡主,这贺礼,定然也是最大气最珍稀的了。”
帽子戴得越高,摔得越狠,唐氏深谙此理。
秦玉暖只是浅浅一笑,和冷长熙相视一眼道:“听民间有个说法,说是家中若是有老人过寿辰,那便让家里人亲自绣一副仙鹤图作为贺礼,意在福寿绵延,寿与天齐,儿媳手拙,一副仙鹤图紧赶慢赶直到昨夜才完工,今早拿去裱了,正是送来的路上。”
冷长熙亦是笑着附和道:“是啊,暖暖为了绣这仙鹤图已经大半个月没有歇息好了,父王,暂且不说这绣得如何,光是这份心意,就十分真切了。”冷长熙这是提前给宁王提了个醒,就算我媳妇绣得不好或者您老人家不喜欢,也不能推拒了。
宁王爽朗地一笑:“这份心思已经是十分难得,更何况玉暖的绣工是有口皆碑的,本王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秦玉暖抬手,喜儿和听雪便是各自捧着仙鹤图的一边走上前来,在宁王面前展平铺开,冷长熙和秦玉暖起身在这幅仙鹤图面前半跪说着吉祥话。
这仙鹤图里头的仙鹤栩栩如生,美妙绝伦,宁王正是满意地点着头,谁料这宴席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这仙鹤怎么面带凶相啊。”
秦玉暖眼神微顿,却又听得耳边这样的声音愈发密集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你看着仙鹤眼神犀利暴躁,猛地看去,倒像是秃鹫,不像是仙鹤。”
“哎呀,大寿的时候送这样面带凶相的东西真是不吉利,也不知道这平郡主是糊涂弄错了还是有意为之,诅咒这宁王霉运连连。”
唐姨娘更是借机发难:“哟,这样一说,我也有些觉得了,长安如意,你们倒是看看,这仙鹤是不是真的有些凶猛,倒不像是瑞鸟像是猛禽了。”
冷长安只是私下拉了拉唐姨娘的袖子,低声道:“娘,您少说两句吧。”
“怎么回事?”宁王蹙了蹙眉,身旁的崔嬷嬷立刻下了台阶,抬眼瞅了秦玉暖一眼,低声一句:“三少奶奶,得罪了。”便是用手探了探这仙鹤图,直言道:“王爷,这幅图没有问题。”
“绣得没有问题,那便是丝线的问题了。”东府的二太太讥诮地道“三少奶奶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啊,绣了这样一幅有问题的仙鹤图,若是王爷当真摆在了堂屋里,岂不是日日诅咒着王爷不得好死吗?”
二太太话一出口,又是夸张地捂住唇角,痴痴一笑:“哎哟,你看我这个不会说话的。”
“不会说就不要说了。”冷长熙冷冷地道“今日是父王大寿,那样的字眼也都可以说出口。”
“你居然敢教训我?”东府二太太脾气一下上来了“长幼有序,你凭什么教训我?”
冷长熙瞥了她一眼道:“正是看在您是长辈,我才没让人把您丢出去。”
二太太一下子哽住了,老夫人只是抬眸看了秦玉暖一眼:“玉暖,事情已经如此,你该是给大家一个解释吧。”
秦玉暖没有直接反驳那些猛禽之论,只是回头吩咐了满儿一句:“去拿水来。”
就在众人不解之际,满儿一盆清水已经端来,在秦玉暖的示意下,反手一泼,就将这清水都泼在了仙鹤图上。
“这是在干什么!”坐得最近的二太太的衣袖都被泼湿了,明明还有一段距离,二太太恶狠狠地看了满儿一眼,她知道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可瞬间,大家又被这仙鹤图上的变化给吸引了,原本单腿直立在松枝上的仙鹤突然展翅,扑棱了两下竟是双脚腾空飞翔起来,栩栩如生犹如梦境,就在大家以为这图里的仙鹤要飞出来的时候,这仙鹤却又重新定格在了这湛蓝天空里,眼眸安详,羽翅轻扬。
“这是什么?”
“天呐,真是太神奇了。”
“有什么神奇的,不过就是一些戏法罢了。”唐姨娘显得很是不屑。
“这叫做幻影术”宴席上,一直沉默未言语的孙夫人突然开口道“用的是一种幻影粉,一般都是将这种粉末加在颜料里,在绘画的时候一层一层地画出不同姿态的禽鸟兽类,继而在阳光下暴晒,图层就会慢慢变淡,直到消失,只留下最后画的那一层,届时用水一泼,图层一一显现,就会形成实物在动的幻影。”
秦玉暖和婉一笑:“孙夫人果然是见多识广。”
孙夫人的眼眸闪过丝丝赞叹:“比起平郡主而言又算得了什么,我只见过在绘画中用幻影术的,可是将幻影粉用到了刺绣中,倒是第一次见,其中的心思定然hua了不少,只能说那些说鸟有凶相的人都只是井底之蛙,可怜也可悲。”孙夫人言辞犀利,不过孙夫人掌管孙家上下,那么大的家族事业,还是一品的命妇,她是有资格说这句话的。
宁王也是点头赞道:“玉暖这份寿礼,最用心思,玉暖,怕是为了准备这幅做工繁杂的仙鹤图,没少受罪吧。”
秦玉暖的态度只是愈发谦和起来:“只要父王高兴,儿子儿媳们辛苦一点也无妨。”
宴席上又是一派融和景象,唯独孙宝珍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悄然遁走,七绕八绕地出了院子,到了宁王府外一个僻静的小巷,那里已经等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个子乞丐,他一看到这婢女过来就立刻是腆上脸道:“姑娘,如何?”
谁料这婢女一巴掌就是狠狠地扇了过来,冷喝道:“事情完全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你娶告诉那个贱女人,要是想要荣华富贵,最好拿出点诚意和我们家姑娘合作。”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章 孤男寡女
宴席散去,秦玉暖没有按照寻常道路回集玉轩,而是满儿朝着一条小路绕到了一处人迹稀少的小池塘,远远的凉亭处已经等候一人,轻裘缓带,别样风流。
满儿在秦玉暖的示意下守在门口,临走却忍不住念了一句:“三少奶奶没必要亲自去见他,毕竟府里人多口杂,若是落了人话柄。”
秦玉暖摇摇头:“放心,这里头外头有你和听雪看着不会有人进来,再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若是不和他说个清楚,怕是以后更难。”
秦玉暖缓步朝着凉亭里的人影靠近,等候已久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突如其来的一阵女子气息,欣喜地转过头,见到来人果真是秦玉暖,眼眸更是发出光来。
“秦三姑娘,你果然来了。”这人作势便要迎上来。
“黎公子,我已经是宁王府的少奶奶了,你跟着大家唤我三少奶奶或者平郡主都好。”秦玉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来人正是黎稼轩,自黎未君突然病逝之后,黎稼轩又消瘦不少,原本势在必得的国子监秋季考学也错过了,只能等着下一年直接参加秋闱选拔,凭他的学识,谋取一官半职入朝做官不成问题。
黎稼轩有些尴尬,他垂眸,可注意力还是全然在秦玉暖身上,自万安寺一见,这个女人的一切,她的笑容,她的喜悲他都记在心上,当他知道秦玉暖要嫁入宁王府的时候更是万念俱灰,他只怪自己没本事,不能考取一个好功名然后光明正大地向秦家提亲。
“对了,你让我谱的乐章我带来了。”黎稼轩似乎想到这个打破尴尬的法宝,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沓白纸,上头记录着特殊的音乐符号,“这是今晚孙姑娘弹奏的那曲《清平乐》的谱子,我凭着记忆写的,若是有不懂的,你可以再来找我。”“再来找我”四个字说得飘忽细小,充满期待又充满了失落。
这就是秦玉暖找他的原因,黎稼轩是京城里有名的音律才子,凡是他听过的乐曲,无论多复杂多难,抬手便可以将铺子准确无误地写下来,当看到孙宝珍如此坚定要求自己陪同献舞之后,秦玉暖便央了满儿私下找到了同是来参加宴会的黎稼轩。
“多谢你的谱子。”秦玉暖始终和黎稼轩保持着距离,又回身示意了一眼在门口的满儿,满儿立刻上前来,递过一沓银票给秦玉暖。
厚厚的一沓银票,约莫有几千两。
就在黎稼轩不解其意的时候,秦玉暖已经是将这银票递到黎稼轩手中:“我听说黎姐姐去世后,黎家为了替她风光大葬,更加入不敷出了,这一点,算是我的心意,也算是谢谢你这次帮我。”
在平常人看来,不过是一首曲子的铺子,怎么着也不值这几千两银子,可是对于秦玉暖来说这价值便是不一样的,这也许意味着,她买来了孙家最大的秘密。
黎稼轩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其实,你明明知道,以我对你的情谊,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惜,我为你写谱子,也全然不是为了这几张银票。”
黎稼轩目光炯炯,似有期待。
“黎公子,正是因为我懂你的情谊,所以我这次也是要告诉你,我们身份有别,地位有别,志向有别,更重要的是,我的心里只有长熙一人,他待我极好,除了他之外,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也请你不要在画馆里继续画我的画像,若是落了人口实,你我都万劫不复。”
黎稼轩微惊,充满歉意道:“我当时,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心里头想着你,然后就……。”
“无妨,”秦玉暖叹了口气道,“你画的我的那些画像我已经命人全买下来了,至于以后,黎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往后,你定然会遇到一个好女子,然后与她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黎稼轩身形一杵,却听到本应该守在垂花门的听雪匆匆进来的声音。
“三少奶奶,不好了,二太太突然带着一大队人过来了,气势汹汹的。”
此时只有秦玉暖和黎稼轩二人,孤男寡女,纵然有这些丫鬟在也不好解释,况且,又如何解释黎稼轩这手中的银票呢。
满儿当机立断地道:“听雪,你先带着三少奶奶离开,我自有办法。”
“满儿你想做什么?”秦玉暖大抵已经猜到了满儿的想法。
黎稼轩整个人都已经木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少奶奶,咱还是先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听雪拉着秦玉暖,满儿亦是推搡着起秦玉暖离开。
待二太太领着一帮子丫鬟嬷嬷冲杀进这院子的时候,灯火明灭之间隐约只看到凉亭里两个人影,一高一低,一个身材高大颀长,一个身材娇小似秦玉暖的身量,二太太的眼睛登时就猩红了起来,带着身边的丫鬟就奔了过去,开口便是:“好你个秦玉暖,果然背着人偷汉子。”
灯笼的光一照,却让大家目瞪口呆。
“这个小蹄子是谁?”二太太皱眉,忽而又想起来了,“哟,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三少奶奶身边那个小丫鬟吗?怎么?这大半夜的不在集玉轩伺候你家主子,跑到这样黑灯瞎火的地方和男人独处苟且?啧啧,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呸,”满儿人小腰板却挺得直直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二太太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劲,一下就将黎稼轩一直藏在怀里的银票给抖落了出来,飘飘洒洒几张大面额的银票落地,“那这些呢?哟,我看你不过是个穷书生,你父亲前两天还死乞白赖地跑到我娘家借钱去了,还以为你们黎家都已经快家财散尽了,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多家底子呢,说说,这一定是拿来赎这个小贱蹄子的吧。”
二太太一口一个“贱蹄子”实在粗俗,连黎稼轩都忍不住了:“二夫人,我和满儿姑娘之间是清白的。”
黎稼轩手一晃,袖口又是飘飘然落下一张一掌大的小像,长发披肩的女子头像画得极为用心,那是他半夜难寐时用以解聊的私物,画的也是秦玉暖。
“还有东西,来人,把那张小像拿过来,我倒要看看,这画的到底是谁。”
一窝蜂的嬷嬷们推搡上去,却抵不过满儿眼疾手快,她将小像往怀里一揣,心想万不能让这些如狼似虎的嬷嬷们看到这上头画的是自家主子,那主子的清誉可就没了。
“把那小蹄子的手给我扳开,把小像拿出来。”二太太横眉施令。
满儿眼睛一瞅,想着敌不过人多势众,便是将这小像往这凉亭里一盆水植里头一抛,画像沾了水,立刻化开,已经看不清原来的图像。
二太太急得跳脚,却不想善罢甘休:“不管了,只管将这二人押回去,等老夫人慢慢审,我就不信审不出一点端倪来。”
集玉轩里,秦玉暖才赶回院子,喜儿就是在门口候着。
“三少奶奶,老夫人那边刚派了人来了,说急着请三少奶奶过去。”
“知道了。”秦玉暖揉了揉眉头,看了看小跑赶回来时被露水打湿的裙角,准备进屋换件衣裳,一进屋,却看到冷长熙正是悠然地坐在案几前审批着军营来的消息。
不知为何,看着冷长熙这样一幅安之若素的样子,秦玉暖的心莫名地也安了下来。
“出事了?”冷长熙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
秦玉暖正是解着罗裙,被冷长熙这么冷不丁地一问,愣了愣,有些吃惊地看着冷长熙,原来在小凉亭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嗯。”秦玉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这次见黎稼轩连冷长熙都没有告诉。
“下次还逞强吗?”冷长熙抬起头,老夫子般的口气问着秦玉暖。
秦玉暖噗嗤一笑,也不管自己只穿着衬裙,径直趴在了冷长熙的肩头上:“不了,有冷将军在,哪里还需要小女子多操劳,我只是,怕你知道黎公子的事情会生气,你也知道,你下手从来没个轻重缓急的,凡是得罪我的,你都恨不得扒了人家的皮。”
“这样不好吗?”冷长熙一本正经地道,“我疼你疼得如此用力,就拿不出力气疼别人了。”冷长熙边说,手边是顺着秦玉暖的腰间滑了下去,秦玉暖下身唯独一身罗裙,大腿都开始有些泛凉了,冷长熙蹙眉:“真是不会照顾自己。”说罢,便是打开披在椅子上的一张披风,盖在秦玉暖的腿上。
秦玉暖像一只小兽般餍足地点点头,心里头又冒出一个疑问:“你既然知道凉亭里发生什么事却为什么一点不着急?”
“急什么?”
“满儿替我顶了包,要是……。”秦玉暖有些担忧。
“你还怕老夫人把满儿强行赐给了黎家那小子?”
秦玉暖点点头,毕竟满儿和冷武没有点明,可已经是情意相投了。
“冷武那人容易害羞又木讷,你不觉得,这倒是一个让他们二人敞开了心思的好机会吗?”冷长熙忽而狡黠地一笑,紧接着,门外就传来了一身沉闷的重响。
“冷侍卫?冷侍卫你这是怎么了?冷侍卫你慢点跑。”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一章 终成眷属
荷香院里,老夫人本来就因为宴会应付孙家那些明刀暗箭有些疲惫,外头二太太是连着派丫鬟去求了鸳鸯好几次,鸳鸯才同意姑且去问问老夫人的意思。
“一天天的,尽挑事。”老夫人斜躺在一张软榻上闭目养神,一旁的朱漆小茶几上一只松枝博山香炉燃着安神香,近日她有些头痛,许久没歇息好了。
“那老夫人是不见了?”鸳鸯试探道,准备回身驳了外头求见的小丫鬟。
“罢了”老夫人起身,挥手止住鸳鸯“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二太太便是着急带着四个嬷嬷进了屋子,这四个嬷嬷每两人一组,各自看着黎稼轩和满儿,一进来,便也都是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又有什么事?”老夫人不耐烦地道“自进门起,你就没安生过。”同样是亲生儿子,可是这宁王和冷二老爷的性子却是全然不同,加上这冷二老爷的媳妇李氏是个厉害的主,老夫人自然也是偏袒这大房一些。
“哪里的话”二太太李氏谄媚地一笑“儿媳妇不也是为了王府着想么,若今日的事传了出去,对王府的名声也是不好的。”二太太看了一眼黎稼轩和满儿,便是添油加醋地将在小凉亭里所见所闻给说了个天hua乱坠,期间不乏自己的猜测,最后更是笃定地道:“起先这坊间便有传言,说京城里有一家画坊里头出现了不少三少奶奶的画像,今日这三少奶奶的贴身丫鬟又和这黎公子如此亲近,老夫人,这也怪不得儿媳妇会多想啊。”
“你方才才说是看到黎少爷和这丫鬟独处,如今怎么又扯上了玉暖了?”李氏的话漏洞百出,夸张过大,老夫人一听便知道有问题。
李氏张张嘴,迟了半拍才道:“这丫鬟是秦玉暖的心腹,黎公子在秦玉暖还是秦三姑娘的时候便是对她有意了,若不是为了秦玉暖,难不成,还是为了这样一个黄毛丫头吗?”
黎稼轩红着脸争辩道:“我与三少奶奶仅仅是君子之交,绝对没有越池半步。”
“瞧瞧”二太太掩着帕子娇笑道“你若不是对秦玉暖有意,干嘛这样急着替她辩护?”
“我们三少奶奶清清白白,是你诬陷她在先。”满儿亦是忍不住道。
“好你个奴婢,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你’直接称呼我,也不看看这儿谁说了算。”二太太怒道,忽而又反应过来,朝着脸色已经有些严肃的老夫人笑道“老夫人,您说呢?”
“你确实该看看这儿是谁说了算。”老夫人朝着二太太冷冷一笑,又是看了黎稼轩一眼“黎公子是我们王府的客人,王府自当以礼相待,至于这个小丫鬟”老夫人将目光落在满儿身上“不管是什么原因,在后院和外院男子独处都是犯了我们宁王府的规矩,纵然你是玉暖身边的丫鬟我也不能姑息,下去,领板子吧。”
“老夫人,满儿姑娘是无辜的。”黎稼轩不忍心牵连无辜“只是晚辈有事相求,满儿姑娘只是来劝我守规矩,不要多事的,老夫人万般不能错怪了好人。”
“规矩便是规矩,废不得。”老夫人的态度很是强硬,眼色一使,鸳鸯便是带着人将满儿给拖走了,老夫人用余光瞅着二太太“这下你满意了吧。”
二太太想要的自然不止这些,老夫人这幅要息事宁人的做法明显是在偏袒秦玉暖。
外头很快传来一下一下打板子的声音,三尺厚的楠木板子坚硬无比,打在皮肉上次次钻心,突然,那沉闷的响声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木板被噼啪折断的声音。
“冷侍卫,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希望你不要阻挠。”
“我要见老夫人。”冷武的声音冰冷有力,掷地有声。
“老夫人和二太太有事相商。”
“滚开!我说了,我要见老夫人。”
门口的撒hua青色软帘子一下就被掀开了,冷武打横抱着满儿出现在门口,满儿额头上冒着虚汗,昏迷不醒。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一个小厮可以乱闯的?”二太太尖着嗓子叫道。
冷武看都没有看二太太一眼,双手紧紧抱着满儿疼不熟手,只将腰间的一块令牌抖落,用脚跟踢到了鸳鸯手中,鸳鸯横手一接,是朝廷统一颁发的四品侍卫的令牌。
“我现在,是以四品带刀侍卫来求见一品靖国夫人。”冷武看了二太太一眼道“至于二太太,你没有任何品级和封号,我不需要向你行礼。”
二太太面色一窘,只是低声道:“跟在武夫身边久了果然也成了莽夫。”
老夫人头也没抬:“你求见我的方式很特别。”
冷武轻手轻脚地将满儿放在椅子上,双目炯炯,突然坚定无比地双膝坠地,噗通一响一下吓坏了屋子里的其他丫鬟,冷武朝着老夫人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冷武请求老夫人指一桩婚事。”
老夫人眉眼微挑:“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娶这个奴籍的婢女。”
冷武抬起头,无比坚韧地道:“冷武非她不娶。”
“不值得。”老夫人低头抿了。茶。
“冷武觉得值得便是值得。”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你们年轻人,总是这么爱幻想,大齐律例有规定,官宦和奴婢不得通婚,而像满儿这种自小就被卖进宅子里的签的都是死契,也就是一辈子都是奴婢,你若是要娶她,要么也跟着入奴籍,要么,免谈。”老夫人说完又是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可是四品的带刀侍卫,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品级,你想好了?”
冷武没有半点犹豫:“冷武想好了。”
老夫人一扭头:“那我也做不了主,满儿的死契在秦家,她的婚事也去留,也得听秦家的。”
冷武黯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温婉的女声:“那也未必。”
“三少奶奶。”外头的丫鬟看到秦玉暖来了,皆是屈膝请安。
“见过老夫人,见过二太太。”秦玉暖笑得犹如春风拂面,让人心神顿时都清明起来,只是这样的笑容在二太太李氏眼中全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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