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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总之,宁王府的血统,不能杂了。”老夫人闭目,态度很是明确。
而此时,外头的丫鬟进来禀报道,说是府外有个年迈的老婆子求见,自称是当年替三少奶奶接生的接生婆,也是廖妈妈的好姐妹,是来替廖妈妈收尸的。
“哟,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唐姨娘娇俏地道“正好就可以把人带进来问问清楚了,三少奶奶,你没有意见吧。”
秦玉暖坦然,丝毫不惧:“能证明玉暖清白的机会,我为何会有意见?”
不一会儿,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婆子蹒跚进屋,穿着破旧草鞋,寒冬腊月的,手脚都被冻得发紫,一进这暖暖的堂屋,脸色就立刻像火烧似的变得通红。
老婆子看似乡间粗鄙人家,见着这装潢富丽的内堂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似的,对着老夫人和宁王问安更是夸张,噗通就跪地磕头,不断地喊着吉祥话。
“老人家,起来说话。”宁王命人给这老婆子搬了张椅子,这乡间婆子立刻就和这些府里的太太少奶奶们平起平坐了。
老婆子年纪已经略大了,说起话来有些不清楚,交谈了许久才知道这婆子姓许,和廖妈妈是同乡,两人还有一对一模一样的吉祥锁,说是将来要做了亲家便将这对吉祥锁给传下去,而十六年前,正是因为托了廖妈妈的关系,许婆子才有机会进秦家替杨姨娘接生。
“那老人家,您接生的时候,可是发现了哪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秦玉暖看着唐姨娘兴致勃勃地问着,神色只是异常的淡然。
这许婆子十分认真地想了想,继而笃定道:“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接生一般都是三钱银子一个,但是那天杨姨娘尤其阔气,给了我三两银子,我知道那时候杨姨娘境地也不好,正是奇怪她怎么一下子这么大方了,后来廖姐姐就和我说了,让我对外头说,这千金是早产的,千万不要说是足月的。”
“玉暖是早产的?”
“是”秦玉暖坦然答道“娘亲怀我时身子本来就不好,后来通宵替父亲赶制一件披风累到后,我就提前出生了。”
“不是不是”许婆子一本正经地摇着头道“我分明记得,当时生出来的那女娃是足月的,那哭声,老大了,只是那姨娘让我说是早产的,我也是收了人家的银子,早产便是早产吧,这大户人家里头的门道,我哪里懂得。”
秦玉暖冷哼了一声:“我是早产出身,整个秦府都知道,后来过来伺候的月娘也知道我自小身子骨单薄,全是因为早产所致。”
“是啊”宁王左思右想道“这么多年以前的事了,老人家,你是不是记错了?”
“万般不会记错的”许婆子连连摇头“我还记得,那千金的背上有一个蝴蝶型的胎记,若当真是您们王府里头这位三少奶奶,可以查验一下。”
“这个不成立”秦玉暖冷厉地看着这许婆子道“之前曹侧妃冤枉我与小厮有染的时候就是利用我院子里的丫鬟偷听来我身上的印记,这件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不能作证。”
宁王也是点头道:“老人家,你可还有什么其他证据?”
“有啊”许婆子边说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铜质的鸳鸯扣,看着有些古朴,里外里应该也不值多少钱“这是那时候廖姐姐托我处理掉的,说是这样污秽的东西还是不要留在秦家了,以免落人口实,当时这鸳鸯扣用小帕子包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想着这姨娘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后来一打开我便明白了,这鸳鸯扣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男的一只,女的一只,每一对都是不一样的,不过一看这做工,如此粗糙,必定不会是秦大人和杨姨娘的定情物,我多半就想着,这姨娘必定是做了什么有违妇道的事儿,说来巧了,我后一早,正准备去当铺当了这东西时,恰好也看到一个男人带着另一只扣子去典当,那男人我看着眼熟,哟,可不就是秦家那管事的嘛,唉,这大户人家里头事情多,我们小百姓还是非礼勿言得好。”
“你闭嘴!”纵然秦玉暖再沉静也抵不过许婆子这张婆婆妈妈的嘴“你有什么资格诋毁我娘亲,我娘亲知书达理,温婉忠贞,一心一意抚养我和宝川,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冷霜,给我撕烂这婆子的嘴。”
冷霜微顿,继而上前,鸳鸯立刻挡在前面,可是和冷霜相比,还是略逊一筹,老夫人正准备喝住秦玉暖的时候,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箍住了冷霜那欲要抬起的手臂。
是冷武。
“哟,你们这些做下人的真是愈发没规矩了,随随便便就可以闯进来吗?”二太太尖细的嗓音又响起。
冷武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被冷霜吓得有些哆嗦的许婆子,只对老夫人和宁王施礼道:“老夫人,王爷,上官老先生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还是这大齐文学泰斗上官逸。
“快请老先生先去前厅歇息,我即刻便去。”
“不必了。”一声苍老却沉厚有力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一袭白衣的上官逸突然出现在门口,在寒风中更添傲骨硬气,而上官逸身边站着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冷长熙,他戴着冰冷的面具,可看向秦玉暖的眼神却炙热无比,他第一次看到秦玉暖脸上流淌出这么明了的愤怒,他的小刺猬向来擅长在众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可今天,她是真的被激怒到了。
宁王立刻起身迎上前去:“老先生突然造访,晚辈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上官逸浑然一副仙风道骨模样,让人不敢小觑,就连这多嘴的唐姨娘和二太太也都是谨慎谦卑起来,老夫人与上官逸算是平辈,可说话也十分客气。
“不知道上官老先生亲自前来,为的是……。”老夫人含笑让下人们替上官逸搬了一张红木禅椅与自己并列而坐。
“不为别的”上官逸语气悠然,端的又看了一眼秦玉暖“便是为了认亲。”
“哦?”
上官逸看着秦玉暖的眼神愈发真切怜爱,他老早便想将秦宝川和秦玉暖的身份公之于众,如今秦宝川在国子监里的学业和努力程度已经有目共睹,也不用担心那些风言风语,只是秦玉暖素来低调,不愿意,他便不强求,而今听闻秦玉暖居然被人诬陷是秦家野种,他一收到冷长熙的消息便是直接从国子监赶了过来。
上官逸忍住激动的心情:“老夫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原来老夫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当年辗转到了京城,为了生计成了绣娘,后来嫁入了秦家做了姨娘,老夫最最心爱的小女儿上官玉正是贵府三少奶奶的生母,换句话说,秦玉暖和秦宝川,正是老夫的嫡亲外孙女儿和外孙。”
“哐当”——犹如一声惊雷劈在众人心间。
二太太和唐姨娘更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上官先生可是当真?”宁王再次确定道。
未等上官逸开口,冷长熙便是悠悠地道:“千真万确,信物、时间、胎记都吻合。”
二太太着急了:“可是,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谁都没有亲眼所见上官姑娘如何一路颠沛流离来到京城做绣娘入秦府,怎么也不能全信啊。”
秦玉暖冷冷一哼,道:“那也没有人亲眼见到我娘亲不守妇道和男人勾搭,又生下我这个明明足月却说是早产的女儿,二太太,你如何又信得这么真呢?”
二太太哑然,上官逸适时地提高了音调:“怎么?有人要污蔑玉儿的清白?”
二太太缩缩脖子,唐姨娘更是不敢言语,那许婆子只瞅了上官逸一眼,便是立刻被上官逸那清峻严厉的眼神给吓得趴在地上,她也是会看人眼色的人,光是看着这一屋子人对上官逸的敬重,便是知道这是个大角色,立刻就磕起头来。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官老爷饶命啊,小的记错了,小的想起来了,那姨娘生的千金的确是早产的,那出生的时候和小猫似的,可怜得很,至于那鸳鸯扣,小的也是胡诌的。”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五章 孙家新媳
因为上官逸的出现,之前的遗书和这许婆子的话都变成了一场闹剧似的。
许婆子眼睛浑浊,对着上官逸还在不断地磕头,她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想惹祸上身。
“再磕也没有用”冷长熙的话让许婆子浑身一僵“诬赖五品郡主,照例,应当发配充军。”冷长熙用冰冷的目光看了这垂垂老矣的许婆子,语气不带一丝怜惜:“你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
这许婆子还以为冷长熙是在开玩笑,求助的目光便是下意识地投向了二太太,二太太一蹙眉,正准备说两句,冷长熙却已经是行云流水般地吩咐冷武道:“把她记到名册上,若不不去,行军法便是。”
诬赖秦玉暖的娘亲,秦玉暖只觉得扒了她的皮都不过分,可秦玉暖知道,廖妈妈的死和许婆子的突然出现绝对不是意外,秦玉暖和冷长熙要查的是这背后的人。
许婆子被强行带走了,冷长熙这番决定是有道理的,若是放任许婆子在外头,只会落得和廖妈妈一样的下场,被人灭口。
“那这封遗书……”虽然事出突然,可是老夫人也是信上官逸的,上官家族也是豪门望族,不会随意认一个庶女做外孙,如此一来,无论秦玉暖的娘亲有没有做过出格的事,秦玉暖和秦宝川的血统都是无可挑剔的,更何况,许婆子的话漏洞百出,这遗书也来得蹊跷。
“有待查明。”秦玉暖根本就不信这封遗书会是廖妈妈写的,廖妈妈虽然跟着杨氏识些字,可是这用词文绉绉的,全然不似出自廖妈妈之手。
老夫人看着秦玉暖,此时她的眼神已经有些变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她看秦玉暖刚才的反应便知道,其实秦玉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居然能一直憋到今天,这是好事,说明这个女人能忍便能成大事,也是坏事,因为老夫人觉得,秦玉暖的本事,似乎在她之上了。
“我乏了。”老夫人一句,大家便是各自退去,廖妈妈的尸体早就被送到了后门,黄大石已经拖着辆板车来,准备将廖妈妈送回去安葬。
黄大石高高的个子,身材魁梧强壮,可一见到被裹着白布的廖妈妈蹭蹭地还是哭了出来。
门口的小厮将廖妈妈是尸体丢给了黄大石便是嫌弃地走了,只留下黄大石趴在廖妈妈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上哭哭喊喊。
“老子娘,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要是一开始跟着三少奶奶多好?你何苦呢这是?”
哭着哭着,黄大石便觉得头顶有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满儿果然就站在旁边,黄大石和满儿秦玉暖一同长大,三人情谊颇深,看到黄大石这样,满儿心里也不好受,忍着泪水,只想匆匆交代完秦玉暖吩咐的事。
“这是三少奶奶给的。”满儿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黄大石手上,里头约莫是五十两银子“将廖妈妈好好安葬吧。”
黄大石低头哽咽:“是俺娘对不起三少奶奶,我劝过她,可是她那时候被银子蒙了眼睛了,也不听。”
满儿摇摇头:“不要再说了,人都去了。”满儿说完,转身就要进门,却又被黄大石喊住了。
“满儿,我有话与你说,你务必要转告给三少奶奶。”
半盏茶之后,秦玉暖在集玉轩里听着满儿的传话,眉头微蹙,和她所猜测的果然一字不落,还未等满儿说完,秦玉暖便是开口道:“孙家果然比我们想象得更强大,是我们轻敌了。”
恰此时,冷霜亲自过来请罪,为的是昨夜没有看好廖妈妈住所的事。
“奴婢无能。”冷霜垂头,满是自责,在她手下将人带走还杀死吊在屋檐下,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不怪你。”秦玉暖深吸一口气“如今我身边得力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我们的处境却是越来越危险,集中精力放在眼前的事上,才是最重要的,要知道,一个月后,孙宝珍就要过门了。”
“三少奶奶已经确定是孙家做的?”满儿觉得有些后怕,若说之前都是勾心斗角,可昨夜廖妈妈吊死在二太太屋檐上这件事,已经称得上步步为营,诡异至极了。
“不然呢”秦玉暖站起身来“通过你之前禀报的,孙家很有可能想要私下买通廖妈妈在我送给父王的那副仙鹤图上做手脚,只是后来被我们发现了,将计就计,满儿听雪和我三人连夜用幻影粉将仙鹤图给改了,别看孙家都是妇人当家,可一个个行事果断犀利得很,若是我没猜错,孙家定是以为廖妈妈诓骗了她们,甚至会以为是我和廖妈妈串通好了去谋求孙家的信任,索性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可是为何要吊在二太太的屋檐上?”听雪不解“难道孙家和二太太有什么瓜葛?”
秦玉暖没有说话,在她看来,孙家中,孙夫人见多识广,行事干练,孙老夫人看着恬淡寡言,可谁知道是不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主,至于将要嫁进来的孙宝珍,想到黎稼轩昨日给秦玉暖的那本曲谱……
“对了,昨夜送去给沈老板的那份曲谱沈寻怎么说?可是看出什么了来?”秦玉暖昨夜拿到曲谱后便是让冷霜连夜送到了金蝶绣庄沈寻处,沈寻周游各地,什么奇怪的都见过,自然知道一些门路。
话语才落,外头喜儿便是进来报道,说沈寻关于那曲谱写了封回函,要请三少奶奶亲自过目。
秦玉暖接过信封,抖落开来,只看了前两段,心情便是愈发沉重起来。越想便是觉得那天自己与孙宝珍斗艺伴舞更加凶险了。
沈寻在信中用了难得严肃的一种口气,他告诉秦玉暖,那曲谱看似普通,可每一个音尾处都做了微妙的处理,若不是曲艺高超的人根本听不出来,而沈寻在西南某一个少数民族部落游学的时候见过一次类似的演奏,当地的少数民族是用一种特殊的笛子在林子里头吹奏,用来吸引猎物,据他亲眼所见,当时那些猎物都和着了魔似的痴迷而来,逗留不走,甚至唯吹笛人之命是从,直到最后被宰割都毫不反抗。
也就是说,这种曲谱可以控制人的心性。
在信的末尾,沈寻还告诉秦玉暖,据当地人所说,他们最得意的一次成果,是用这种方法驯服了一只成年的老虎。
老虎都可以听从人的命令,更何况是人呢?
而对于廖妈妈的离奇死亡,秦玉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若是将廖妈妈杀死再带入王府,太过惹人注目,而且负担极重,若是将廖妈妈掳来再杀死,廖妈妈在这个过程中势必会反抗,而只有一种解释最为行得通,那就是有人用曲子控制了廖妈妈的心性,让她自己走回了秦家,甚至,自己拿出绳子上吊。
果然,下午仵作的检验就出来了,廖妈妈的身上没有一点其他的伤痕和挣扎的痕迹,很明显,廖妈妈纯粹是自杀。
这个结果,更加坚定了秦玉暖的猜测。
廖妈妈的死便是被自杀的说法掩盖了过去,下人们也有私下议论的,不过看到秦玉暖便都是乖乖地闭上了嘴,上官逸回去后便宣布了秦玉暖和秦宝川的身份,按理应该是将两人重新收入上官家族谱。
可上官玉毕竟是已经出嫁了的女儿,不过迫于上官逸的强烈要求,加上上官渊之前将上官玉赶出上官家有错在先,虽然没入族谱,可是整个大齐的人都知道秦玉暖和秦宝川是上官逸遗落在外的嫡亲外孙,而同时,秦质也因为过去的那些错误受到了弹劾,秦质如今处境本就尴尬,这一下,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老夫人的身子一直在静养,也免了晚辈们的晨昏定省,更是没有出荷香院一步,直到一个月后,孙宝珍过门,王府大婚,京城权动,老夫人自然是要出席。
这一日,宁王府张灯结彩,彻夜未眠,宁王今年四十有八,虽然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人,可是站在十八岁的孙宝珍旁边,还是让人忍不住想到老夫少妻这四个字。
荷香院里,老夫人疲惫地半靠在榻上,小丫鬟力度适中地替老夫人捏着腿,底下另一个嬷嬷正是垂头恭敬地禀报着这一对新婚夫妻的情况。
“王爷和新侧妃入了洞房没多久,王爷就推脱说公务繁忙,去了书房,一直没有回来,看样子,是准备在书房过夜了。”
“那个孙宝珍呢?”老夫人眯着眼问道。
“孙侧妃已经独自歇小了。”
老夫人慢慢睁开眼:“罢了,这样也好,和孙家人少些接触,总比让孙家人过于亲近得好,不过你还是要去告诉王爷,毕竟已经是夫妻,还是皇上同意的亲事,这门面上的功夫,能做还是做一些吧。”
禀事的嬷嬷点头退下,不一会儿,鸳鸯却是神色凝重地进来了,贴在老夫人耳边低语了一句,老夫人的眼睛猛然就瞪得圆圆的,她交给秦玉暖的那件最重要的东西,居然不翼而飞了。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六章 先发制人
第二天一大早,老夫人便是突然召集了各个院子里的嬷嬷和丫鬟,自老夫人身体不适一直静养后,王府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人都到齐了,秦玉暖带着满儿和听雪静静地侯在一旁,老夫人靠在台阶上的一张铺着锦垫的禅椅上闭目养神。
鸳鸯颇有架势地环视了这满院子的下人,神色凌冽地开口道:“昨日,三少奶奶一个极为珍贵的沉香木匣子突然不翼而飞了,集玉轩里的丫鬟和下人都排查过了,还是没有找到,这件东西极为贵重,你们若是谁看到过,甚至,是哪个手脚不干净,一时起了贪念,老老实实地交出来,老夫人可以既往不咎,不若,那就别怪老夫人不念大家为王府尽心尽力的旧情了。”
底下的人大部分都唯唯诺诺的,唯独几个在王府干了四十年的老嬷嬷说话有些底气:“老夫人,您这样不公平,三少奶奶丢了东西便是怀疑到我们所有人的头上了,若当真是一视同仁的话,为何不将侧妃院子里的人也拉过来质问呢?”
当即立刻就有人附和地嚷道:“对啊,唯独不见孙侧妃院子里的人,看看,孙侧妃嫁过来之前咱们王府可没掉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侧妃院子里的丫鬟不老实了。”
“都给我闭嘴。”老夫人突然底气十足地冷喝了一声,睁开眼,那双经历了无数沧桑和起伏跌宕的眼眸闪烁着睿智和冷酷。“鸳鸯,都给我搜明白了。”
“奴婢不服。”最先吵事的嬷嬷喊了起来,“虽然三少奶奶又是平郡主又是上官家的人,可万不能这样欺负人,要搜,也得从孙侧妃的院子里搜起,咱们都是宁王府的老人了,只有那个院子底细不明。”
顿时,要先查孙宝珍身边的人的呼声响成一片,秦玉暖默默地看了老夫人一眼,这正是她和老夫人的目的,秦玉暖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凭之前的事来看,孙家人的手段可谓是无处不在,这一次,她不先发制人,早晚会被人钳制。
孙宝珍的冬春院此时静悄悄的,孙宝珍早早地起来了,贴身丫鬟秀茹在替她梳着鬓角的碎发,孙宝珍纤纤素手挑了妆匣里的一支红宝石做成的石榴花簪子,这是她最爱的一支,宝石光泽圆润,石榴形状的造型艳丽可爱。
“侧妃,”秀茹悄声提醒道,“侧妃如今是已婚的妇人了,不能再戴这样艳丽的首饰了。”
孙宝珍微怒,侧目无言,又听着秀茹唯唯诺诺地道:“夫人在嫁妆里添了一盒翡翠首饰,说是留给侧妃给老夫人上茶的时候可以戴。”
秀茹边说边战战兢兢地将一个小匣子打开递到孙宝珍面前,孙宝珍只瞅了一眼,看到里头都是端庄大方,却款式老旧的深绿色翡翠簪子和玉镯,轻飘飘地回了句:“我还这么年轻,就要戴这样老气的东西了。”
“侧妃。”
孙宝珍摇摇头,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处境:“行了,替我梳妆吧,就戴这支簪子。”孙宝珍看都没看就从里头掏出一支簪子,对她来说,这一盒子的首饰都是没有区别的。
恰此时,外头伺候的丫鬟突然气喘吁吁赌跑了进来:“侧妃,不好了,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带了好多人来,说是要搜查侧妃的院子。”
孙宝珍眼睛一瞪,猛地便将秀茹替自己梳头的手给甩开了,那支做工精美的翡翠玉簪子登时便碎成了三节。
“新婚第二天便给我这样的下马威,那葛云英到底是什么意思?”
秀茹听了连忙捂着孙宝珍的嘴道:“侧妃,断不可以这样直呼老夫人的名讳。”
孙宝珍脾气本就暴躁,可因为是孙家人中摄魂术中联系得最好的,所以也一直是孙夫人的重点培养对象,而秀茹则是孙夫人精心替孙宝珍挑选的一个丫鬟,秀茹心细,且一身武艺,将会是孙宝珍在王府最得力的帮手。
外头,已然是一片热闹,来的是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正在和孙宝珍身边的丫鬟争论。
“既然入了咱们宁王府,便得听宁王府的规矩办事,如今整个王府都在排查,孙侧妃的院子又怎么能例外呢?”
“到底掉了什么东西,要这样大张旗鼓的,若是找到了,咱们给三少奶奶送了过去不就行了。”
“是老夫人给三少奶奶的传家宝,无价。”嬷嬷的态度很是坚决。
“既然全府都在搜查,咱们院子自然也不能特殊了。”不知何时,孙宝珍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她一身茜素青色金罗蹙鸾华服,腰带束得紧紧的,勾勒出少女的身姿,衣服虽然华丽,却少了些年轻少女的活泼,显得有些沉闷。
“侧妃。”外头的丫鬟们见到孙宝珍出来的,自然都是屈膝行礼。
孙宝珍看了这嬷嬷一眼,眼睛一瞟:“嬷嬷,请吧。”
这嬷嬷自然不会客气,带着丫鬟就进了里院,孙宝珍眼神一示意,秀茹便是立刻跟了上去,孙宝珍才入府,虽然还没时间在府里头动手脚,追查那第四幅地图的下落,可也断不能因为这次搜查让别人扣了帽子。
冬春院不算太大,可这嬷嬷还是里外里搜查了许久,查得异常仔细,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连孙宝珍的屋子都查了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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