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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去南去
有剑不忍,有剑堕落,有剑残杀,有剑回归……十万剑余五万剑,五万剑留一万剑。
徒留一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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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嘛,文笔还是有些生硬,改来改去费了好大的心思和时间,所以上传晚了,抱歉。希望后面的章节能让大家满意,所以请大家多多支持。笑





南唐 第十二章 长安各处
梁生止步不前,万剑不动如山。
“那这太平还有何意义?”梁良目光直视李思齐,手握出鞘半身的不平,“太平不为民,只为太平本身的太平根本不叫做太平!万世太平是怎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太平的盛世,应当如江东流守的江湖一般逍遥快意,当如耿星火护的文人一般意气风发!这才是真正的太平!”
李思齐不语,眼里的失望不加掩饰。
虽说这场战斗是场生死对战,结局无非是你死我活或者你活我死两种选择,可在这期间,他一直对梁生抱有极大的期许和赞赏,直至此刻。
没想到,他终究是与那些个目光短浅的庸人无甚区别。
看来,江东流和耿星火同时看中的人也和他们一样的不可理喻。
李思齐想着这些,复杂的望向梁生。
“我一向不可理喻,”梁生似看懂了看着李思齐眼里的意思,摩挲着不平剑的剑首道,“不可理喻的拒绝了江东流,不可理喻的拒绝了耿星火,不可理喻的拒绝了闻人。现在想想我真是不可理喻。”
他顿了顿,又笑着继续说道:“可是我很开心,不可理喻的开心。这样不可理喻的开心了好久,也就这样不可理喻的到达了长安。我梁生半生不平坎坷,半生不知为何。可我知道,江东流想要太平,耿星火想要太平,你们也想要太平……”
远处长安城门口肃穆的佛号与嘈杂的人声同时响起,有佛掌从天而降,有一棍棒直捅天际。
梁生看都未看一眼,一寸一寸的把不平按回剑鞘。
剑气收缩,剑意蛰伏,剑势回归。
气机渐无。
万剑悬空,不得动弹。
这处场面,好似那乡间顽童输了比试却依旧硬着脖子粗着气,装作好汉不肯认输。
可李思齐头上精致的血伞却猛地旋转不停,如临大敌,连李思齐那早已干涸的血液突的被蒸发为血雾,凝成一团。
闻人大阵平白被破去,九十九重天上有仙人怒喝不已,长安城里有人大笑不止。
“可你们要的太平终究是不一样的……”梁生这才望向长安城门口,话锋一转,“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李思齐看着那些个仙人怔了,听着梁生的话又愣了。
“可我不想让你们太平,”梁生转头,看着李思齐,“因为你们让我不高兴,所以我也不想让你们高兴。”
“那你为什么反驳我?不是为了理念不同?”李思齐即使再淡然,面对这荒谬的答案也是不敢相信。
“不是。”梁生认真答道,“世上人千千万万,有不同想法的人很正常。我之所以反驳你也确实是因为和你理念不同,但就是因为和你理念不同就要为世间开个太平,开什么玩笑。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和我媳妇谈谈人生理想,教我儿子如何和他的媳妇谈谈人生理想。”
“开玩笑?”李思齐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谈理想?那你为什么要和我打。”
“我不平啊,”梁生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好生嫌弃道,“江东流和耿星火都间接被你暗算,我当然不平。既然我不平,自然要弄死你。那要弄死你,肯定要和你打,不然我怎么弄死你?”
李思齐听了,自己想了一想,发觉梁生说的很有道理,他竟无力反驳,只好苦笑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恩,”梁生点点头,补充一句,“我是个不可理喻的老头。”
说完,梁生再次向前,李思齐依旧纹丝不动。
“既然它来了,要插手。”梁生恢复了平静,神色凝重的望向李思齐。
李思齐深呼一口气,点头接道:“一招定胜负吧。”
一招定胜负?那自然是一招决生死!
有血雾酝酿,有气机沉淀。
血伞犹在,不平犹存。
梁生,先拔剑!
……
在长安城外,在普通百姓的民宅中,在高门大户的院落里,有人出入。在长安城里,在默默无名的酒楼内,在名震长安的青楼间,也有人出入。长安城还未入夜,就有许多老鼠现了身,互相撕咬。
城外,有效忠朝廷的江湖人士死了,有南唐不归骑死了。
城内,有代安阁的影卫死了,有南乡源的桩子死了。
处处死人。
皆是死人。
……
而在长安城里的另一头,老朱和邵争正一起拦着那三位护阁首。
那三位护阁首小心谨慎的进攻着,只可惜老朱舞着九齿钉耙,防御的滴水不漏,而邵争挥着一乌油黑棒子,时不时的捡漏下黑手。
本来杀气满满的护阁首们,竟还被他们逼退!
说实在的,这三位护阁首也着实倒霉,刚与他们交手,就被这两个怪异的组合给狠狠坑了一把。常言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而今日敢拦路阻止他们的人更不可只看表象。虽说三位护阁首已经是老江湖了,不至于着了此道,只是很可惜,人有些天生的劣性是改不了的,事态的变化也是不可料到的,
比如他们未料到这位长相猥琐的老朱善于正面抵抗也未料到这位长相憨厚的邵争善于背后阴人,更未料到同是天听境界,他们的境界之力不但比他们深厚,气机运用的手法更是精妙绝伦。他们三人联手攻击二人如此之久都未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而他们之中最弱的一个却一个不察,在刚交手时就遭了邵争的黑手,身负重伤。
诶,世事难料,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到哪儿去了?
三位护阁首好生郁闷。
可他们未曾想到,他们的对手更加郁闷。其实老朱和邵争的心中早已有些急躁,尽管他二人在同境界中少有能敌,可三个一样境界,只比他们稍弱少许的人物一齐攻来,哪怕是他二人也实在吃不消,更何况他们只不过是好运被江东流指点的普通人罢了,而他们的对手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天才!
他们能撑到现在,不得不说是及其幸运的。
邵争依旧是那副憨厚老实的神态,可出手却是一点也不老实,专挑重伤的打,还时不时的撂出一招断子绝孙腿,恨得三位护阁首牙痒痒。
而老朱虽说一脸平静,可内心已起燥意。
就在此时,一声仙人的怒喝响彻全城,老朱猛的抬头,退后一步,似不敢相信,死死的盯着那些个仙人,邵争则是神色凝重,心底却暗叹一声。
那三位护阁首见此,哪会放过这等机会,再也不缩头缩尾,猛攻而去!
老朱和邵争只得再次迎上,可也不过勉力支撑。
……
“咳咳,这场局中局,是以环环相扣的小局来牵扯重中之重的大局,再以天道来制衡大局,前者需要精妙的算计,后者需要绝对的勇气,两者相加,还需要无比的决心。”三两三吃力的扶着皇城,弯下腰不停咳嗽,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喊道:“阴郢,你们是养虎为患!”
阴郢不答,隐藏于四周。
三两三抹了抹嘴边的血迹,直起身子,面朝皇城,温和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天道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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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梁老头子就是任性啊,和李老头的这番话,用我粗俗的话来翻译就是:太!平!管!我!毛!事!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王道啊!这都不懂!活该你是只单身狗喂!我跟你讲讲理你还跟我较上劲,说好了今天要打你老子今天就得打你,差一分一秒都不行!所以你别一副‘我老年痴呆不小心忘了就饶过我’的蠢样,男人嘛,要讲信用。所以快点打,打完你自己在风中慢慢萧瑟,我媳妇热好被窝等我钻嘞!
恩,就是这样,所以,这样的老头请给我他年轻版的一打!不,十打!
咳咳,回归正题,今天上推荐,好开心,所以自己就贼溜溜的在首页翻啊翻,可是,谁能告诉我推荐在哪儿!抓狂……诶,好吧,为了庆祝在码一章,让我蠢……想想真是蛮忧伤的,自己写作品的还找不到了……好吧,废话不说,滚去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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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 第十三章人生需要证明
“不可能,”阴郢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却坚定,“天道是不可能被战胜的!”
三两三依旧温和说道:“可他不是天道,他是……”
话未说完,阴郢便从一片阴影死角中窜出,双手短剑齐下,直逼三两三!
三两三此时背靠皇城,躲不得退不得,而他打斗经验又极少,若是真被阴郢缠上来较量这拳脚上的功夫,那他根本不用一刻钟,片刻间就会被阴郢秒杀。不得不说阴郢选的时机太好,逼迫的太妙,不愧是天下排名第十的宗师,单单是这份眼力和狠劲,三两三与之相比,还是嫩的太多。
短剑在空中飘忽不定,三两三明明知道它是刺向自己,可就是拿不定它的踪迹,看不准它的方位。
那如何是好?
既然躲不得那索性就不躲!
他顺势坐下,拿起了那只耿星火赐名三两三的宣笔,以天地为纸,以意气为墨,对着那两不知好歹的短剑,就是一横画出。
那一横沉闷的直直飞出,对着那两把短剑,二话不说,就是一记打,如同训诫学生的戒尺一般,严厉苛刻至极,叫你还不得嘴,逃不得饶!
阴郢手上的短剑猛的颤抖,不过是挨了一下罚,却如同孩童遇见严师一般,唯唯诺诺,锐气顿失。
阴郢皱了皱眉头,未见她有什么动作,只是手上抖上了一抖,两把短剑似凭空消失,可刹那间犹如瞬间挪移般,便在那一横的尾端张开獠牙,迅猛出手,一击中要点,疾驰而退。
三两三不急不躁,还是那般温和的模样。他虽人已到中年,可两鬓之间依旧残留着当年的风采,目光清澈而不可方物,轻笑道:“你虽没能踏青天,入了那伪天道擅定的宗师,徘徊于踏青天和天听之间。我原以为你与那前九人相差颇大,可没想到你却因祸得福,这身隐匿的手段越发高明,连伪天道都不惜为你改造气机,真是好福气啊,阴郢。”
阴郢自不会出一言,冷淡的躲在阴影处,力求致命一击。
更何况三两三的激将手法实在是太拙劣了,阴郢连听都懒的听。自从俯首于这天道,这些年来,她听了多少不堪的嘲讽?就凭三两三这点功力,连给那些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到了他们这种境界,一念之差都是要人命的弱点,自然不会像那些初出茅庐的小愣头,一听激将就嗷嗷向前冲。更不要提阴郢还是个刺客!最擅长暗杀的刺客!
“呵,”三两三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对着四下无人的街道,尴尬的摇摇头,诚恳道,“抱歉。小时候那些戏本上都是这样写的。说只要激将,你们武人就会受不了,我也一直以为这样是武人特有的暗示,没想到……”
他极为惭愧的再次低头诚恳的说道:“抱歉。”
阴郢全身缩在一处旮旯里,不屑的努嘴,心里念道,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哪怕一步登天还是个书呆子。
手里的短剑握的更紧,身下的影子却脱离了黑暗,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持续不断的分化,最终化为了不起眼的小黑点,与雪埃一同尘化,慢腾腾的向三两三袭去。
可就在这时,三两三似有所感,抬头一观。
远处,有天降雷罚,仙人怒斥。
近些,有剑气倒卷,妖兽出世。
三两三终于知道,原来是时候到了,他可以走了……
于是他便再次握笔,气机化砚台,意气融于其中,在这天上点了一点,在这地下横了一横,又觉得不甚满意,在这东边钩了一角桌,在西边勒了一叠书,在南边皴了一纸文,在西边擦了一刻笔。
好像全了?
不,还少!
少什么?
少书声?
对了,少书声!这世间有了佛声雷声,有了江湖声剑鸣声,可那怎少得了我读书声!
他尽情挥洒着气机,一笔便有一幼齿孩童牙牙学语,一画便有一垂髫小儿朗朗诵文,一撇便有一弱冠青年挥斥方遒,一捺便有一花甲老汉指点江山!
他们或坐或立,形态不一;他们或老或少,年龄不一;他们或稳或燥,性情不一……唯一相同的便是脚穿一布鞋,手握一卷书。
布鞋明黄,书名百姓。
脚踏人间,埋首苦读
有尘埃掠过他们脚底,向他们书卷袭来。
他们举手,抬脚,狠狠一踏,顿时无数尘埃中炸出无数黑影,四处乱窜。这些黑影皆为人形,却无人性,一个个似上古蛮荒未开化的野人,不管是什么笔墨纸砚还是老幼妇孺,逮到一个咬一个,而落到它们嘴里的全无完体!尤其是同为人类之间相互攻击,更让它们热血沸腾!
人形黑影犹如野兽,四肢朝下,对着这些个软弱的读书人四下捕食。
三两三对此,二话不说,把砚台笔墨直接泼过,就有一座座山峰轰然压下,砸的那些个嗜血黑影惨叫不绝,让它们化为一阵烟丝就这样去了。
一点墨便是一处坟!
阴郢的手有点抖,有点怕。
但她怕的不是他出手,怕的就是他不出手!
她趁他泼墨的间隙,左手剑挥砍过那些挡路的读书人,右手剑冲着他的要害就是一刺!
三两三终究不是阴郢的对手,他是读书人,哪怕踏了青天,他的本质还是一个读书人。
可读书人也有读书人的骨气啊!
三两三这样想着,读书人也是这样想着。
“我读了万卷书,却行不了千里路。”
三两三的目光越过阴郢,越过长安,越过东武,越过一切所能阻挡他脚步之人。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很想出去走走……”
阴郢的剑离他十步之遥。
“去看看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
有大漠千里,夕阳下坠,困住了阴郢,压弯了短剑。阴郢却依旧冷漠至极,果断的弃了右手短剑,在沙漠中凭空造出了一面镜子,一端照着沙漠之内,一端照着沙漠之外,镜花水月之间,她便以气机为媒,强行冲出!
阴郢的剑离他五步之遥。
“去看看那枯藤老树昏鸦,和小桥流水人家……”
有枯藤依偎着老树,老树眷恋着昏鸦,小桥流水过人家,何人来骑瘦马?夕阳西下,唯有阴郢在天涯。而阴郢的神色却越来越冷冽,夕阳的余光拖长了她的影子,控制了她的步伐,影子往哪儿她就只能去往哪。她阴郢会受制于人?真是可笑!
阴郢一念起,气机动,那些个黑影便随之扑到,咬碎了瘦马,咬残了夕阳,再施施然的和阴郢一起去对付那些个细皮嫩肉还好吃的读书人。
阴郢的剑离他一步之遥。
“可是我去不了,我想我此生再也去不了了。”
有读书人脱了那明黄布鞋,向那些个披着人皮的畜生砸去。
“目光所及,脚力不达,何其悲哀?”
阴郢与那些黑影一同向前袭去。而那些个读书读傻的书呆子们,则是默然的以身体为盾,光着脚,大声读着书。
朗朗书声,混合着兴奋的杀戮声,书卷墨香,却被浓烈的血腥气所掩盖。
书还在,却倒了一排一排又一排的人
“我辈读书人……”一位青年慷慨激昂,可他的头颅被黑影一口咬下。
“应为百姓书……”一位老头低沉宣讲,可他的胸膛被黑影直接掏空。
“不为帝王奴……”一位小孩坚定述说,可他的四肢被黑影生生拔断。
最后一位读书人也死了,排排人墙倒塌,空余背靠皇城的三两三一人。
“我辈读书人,应为百姓书,不为帝王奴,不为帝王奴……不为帝王奴!”三两三喃喃自语。
“结束了……”阴郢面色复杂的望着他。这场战斗虽说过程起伏跌宕,可结局却是早已注定好的,从他迈入长安城的那天就已经注定他今日生死。
这就是命运吗?天注定的命运吗?阴郢有些恍惚,可一想到以后极有可能荣登大宝的闻人杉就这样死在皇城脚下,立马清醒,仔细想一想,未免有些不妥。
阴郢轻叹一口气,还是交给陛下处置吧。
“我错了。”三两三忽然开口。
“这些话,你还是跟陛下说吧。”阴郢又恢复以往的阴冷。
“不,我又是对的。”三两三微微一笑。就是这一笑,使得阴郢顿时心冷,仿佛死亡镰刀刀锋的寒气就在她细腻的脖颈处吞吐!
她猛的往后一翻,疯狂的逃离。不惜让黑影全部爆裂,就为了阻一阻那死亡的步伐。
可是那没有用……没有用没有用没有用!
那镰刀已举起,死亡将降临!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阴郢身后的影子突然脱离了她,自行自爆,阻了死亡一瞬,可就是这么一瞬间,阴郢便已逃离百丈有余!
三两三摇摇头,勉力起身,七窍皆有血水漫出。
“可惜了,要不是天道给你的那道影子,你就死了。”
“你疯了!”阴郢心有余悸,平凡的脸上,皆是恐惧与愤怒,来来回回就是一句话,“你疯了你疯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试,”三两三轻声笑道,“就算我不能证明我可以,我也一定要证明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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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 第十四章 天兵下凡,菩萨降世
“呵,还真看的起我。”小子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渍,不屑的撇撇嘴。
被誉为人间宗师第一人的老秃驴来阻我也就算了,连你这姓张的都要来搅一搅,真当是我怕了你不成?
小子眼神不羁,眯着眼,抬头看着那些个狗腿子嚣张的模样。
九十九重天上,密密麻麻的站着身穿白衣,像是送葬的所谓神仙。
那儿,有仙人怒目,放声大喝,怒斥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有仙人跳脚,咬牙切齿,骂那小子不明事务。而更多的仙人则是神色冷淡的低头盯着小子,眼神阴冷。
“切,”小子转头,对着枯井僧努努嘴,“一群废物。”
枯井僧不语,脸上的沟壑越加深陷,双眼也越发浑浊,他枯枝般的手沾满了血迹,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手掌心破了一个大洞!
耀耀佛光在他的手上再如何流淌,也破不得这人间的烟火气。
可他依然是那般慈悲模样,静静的盯着小子的眼睛。
“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子也对着枯井僧的眼睛,眼神湛湛,丝毫不退让,“可我怎么觉得这些个东西还是废物?”
“人不会因为有了翅膀就变成鸟,鸡犬也是同理。”枯井僧突的开口,声音嘶哑。
“恩?”小子眼里精光一闪,“没想到你这老秃驴也蛮有意思的,看来这些个废物与你无关。”
枯井僧双手合十,默默的叫了声佛号,“可是与施主有关。”
“废话,”小子淡淡说道,“我这么惊才绝艳帅气十足的,纵观古今,还有哪人能与我一较高下?”
枯井僧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开口道,“若是比天资高下,当今世间无一人能超越施主,可若是与前贤相比,还是有些能人可与施主相提并论……”
“要你多管,”小子眼睛一瞪,“反正他们都不在了,你们又打不过我,当然是我说了算。”
“施主自然是厉害,与那些个先贤相比也不遑多让,今世自是无人能挡你,”枯井僧立起禅杖,扶着它,缓缓起身,“可是,老衲还是想试试。”
小子用水火棍指了指天,“和他?”
枯井僧的身子摇了摇,头也摇了摇,身后佛陀虚化。
小子又问,“既然你前三十年不成佛,为何要今日成佛?”
枯井僧还是摇了摇头,无量诸佛皆是隐退后,才缓缓说道,“世间苦海未消,众生未度,我怎能成佛?”
有苦海凭空生成,众生位列两旁。
一半安平喜乐面容祥和,一半哀嚎痛楚穷凶恶极。
泾渭分明!
其中有一叶扁舟,随风飘荡,看似漫无目的,实则丝毫也未偏离中间地段,像枯井僧悠悠飘来。
枯井僧上前,落座,以禅杖为桨,晃晃悠悠的荡过。
“不度尽世间众生苦便不愿成佛吗?现在为了我这个天才,竟甘愿成就菩萨果位,”小子有些怅然,“老头,我就这么罪大恶极?”
有无量功德降下,也有罗刹鬼婆诞生。
枯井僧坐镇苦海,神色依旧是那么慈悲,可有一半佛脸在哭,一半鬼脸在笑。
“我佛慈悲。”有一半祥和的佛众怜悯哀伤的望着小子。
“我佛慈悲。”有一半狰狞的鬼众猖狂贪婪的盯着小子。
“我佛慈悲。”扁舟化为莲花,枯井僧立于其上,左手执杖右手持珠,领着苦海,向小子压下。
天上的那些个神仙也不甘示弱,九十九重天上各出百十名天兵天将,各降一道雷霆,气势汹汹的杀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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