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去南去
……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南邬随手把梁良丢到一旁,语气也没有先前的恭敬,毫不在意道;“你不过是刚入玄,而我已经甄至天听巅峰,就算你是全盛时期也打不过,更何况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样子。”
“可恶!可恶!可恶!”梁良勉强抬起头,别说什么起身了,连保持意识都难!
雪团砸下,天冷的紧。想想也是,毕竟已经是冬天了……可不知为何,他身上却燥热的很。
他挣扎了许久,奋力了多次,两仪刀就插在了离他手不到三寸的地方,可他就是拿不到!
鲜血混合着汗水,顺着发丝流到了他的眼睛里,他拼命的眨着眼,却看不到什么清晰的景象,依旧是模模糊糊,让人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是梦境该有多好,醒来他们三人依旧可以逍遥自在。
但世事皆与愿违。
梁良是看什么都模糊,可唯独有一样,不知为何,他看的真切极了。
他清晰的看到了南柯那双苍白的手,带着血,划过姜卜之的衣袖,无力的垂下。
“南柯?”梁良似是不敢相信,又叫了几声,“南柯南柯南柯……南柯!”
“别叫了,她死了。”南邬似是有些可惜道。
死了?
那小妖女死了?
所以她再也不会没风度的踹自己屁股然后咯咯的笑了?
“骗人!”梁良蓦地睁大了眼,眼里泛着血丝,“你这是为了骗我!所以你撒谎!”
南邬懒的理南唐这个疯子,欲先把齐同方给杀了。可没等到先动手,又有一个疯子前来闹事。
“南柯……”李子安提着秋月白缓缓站起,傻笑道,“南柯,我来救你了……”
南邬皱皱眉,还是带着些许耐心道:“请……”
可话未说完,就被李子安硬生生打断。
“你们是谁?”他歪着头盯着南邬二人,突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来挡我路的,你们是坏人呐!”
他不好意思的笑着,拎着秋月白,一步,便至南邬身前!
“那我有就有理由杀了你们喽?我就可以杀了你们喽?那就好,那就好。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一个不剩的杀了你们,由我亲手,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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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是长篇写的爽!大章奉上!
还有我单给配角开了外挂,会不会不太好……
梁良:你还有脸说。怒。
南去南去:现在不是段子的时候!滚一边去!
咳咳,回到正题。咦?我们有什么正题吗?没有啊,就是想单纯的求推荐啊。嘿嘿嘿,无耻是美德,大家别介意,别介意。
另外,照例,我的读者,好梦。笑。
南去南去:对了,别忘推荐……
梁良:烦死了,给我滚回去睡觉!让我代表整个读者群体赐你一脚!
南去南去:我~~~~~~去~~~~~~~~~
南唐 第二十三章 和尚的嘴和妇人的牙
“要杀我,这点本事可不行啊!”
小子卷起一层云浪,对着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天兵天将,撩起水火棍就是一压!
整个人间顿时风云变色。
而在那些天兵天将的眼中,那根水火棍更似放大了百倍千倍,连棍棒上锈黄的斑纹也看得一清二楚!
可就是这么寻常无比的棍子,此时的威势却像是天柱倒塌,玄天乍裂,恍如开天辟地!那棍还未落下,天兵天将们顿时东倒西歪,惶恐不已。
在这小子的人间中,他们根本感受不了一点天道。而没有了天道的加持,他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废物罢了。
桑钧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模样,没有去大声呐喊、鼓舞士气,只是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天兵,结阵迎敌。
至于会死多少天兵?呵,那可就不是他的职责了……
水火棍轰然砸下,没什么出神入化的鬼斧伎俩,单纯是以力相搏,直接带着一万三千五百斤的种种人间气,狠狠往下一砸!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天兵天将结成的阵动荡了又动荡,不过是半息的时间,就直接把一半的天兵活生生的震死,化为一团团仙雾,随风而逝,再也嚣张不得。
而小子虽说一棒打死了半数的天兵,破了大阵,可他的伤势也越加重了。气机在体内倒卷,两势的冲击之力更使得他‘噌噌’的倒退数步,磨了步云履,倒了紫金冠。
可他对此丝毫不在意,双眼似明星,耀耀生辉,战意盎然。
他握紧了水火棍,右脚一踏地,直入那天兵正中,大喝道:“再来!”
桑钧看着愈战愈勇的小子,低垂着眼,战旗毫不犹豫的再挥!
一人战天地,真是好气派!可你就算用天雷打造了这一身行头,对着天道气息暂有隔绝,你又能坚持到几时?
战事惨烈,却依然胶着。
……
枯井僧今日已不知皱了多少眉头,可对着这片蛮不讲理挡路的人间,他又使不得半分神通,只得释放了苦海众生去寻那出路,而他自己则无可奈何的打坐以静心。
在这人间,突然多了许多人,也出不去了许多人。
在街上,有信徒上门劝说,被一拿着擀面杖的汉子撵着到处跑。也有佛众垂眉施礼,却被一夹着棋盘的小老头吹胡子瞪眼一顿臭骂……更有些可怜的小沙弥,被一些个眉开眼笑的小娘子围在中央摸着摸那不说,还被隔壁卖早点的老大娘赏了个大肉包!
这下可好,咱们的这些高僧和他的信徒,不但没讨的了好,还被人家小姑娘给调戏了!这这这,如何使得?
不行,得放狗……呸,得放那些还未明佛理的夜叉鬼刹!
那些个夜叉鬼刹冲出苦海后,‘桀桀’的笑着,进了这人间的家门便大肆洗虐,甭管什么锅碗瓢盆还是柴米油盐,都先砸了再说!咱打不成你们这些个沾有人间气却没实体的凡人,咱还不能来个围魏救赵,先救出那些和尚?
正当那些个夜叉鬼为这想法刹沾沾自喜时,一粗壮的杀猪汉子撞门而来,拎着个血淋淋的杀猪刀,气势汹汹的直接一刀投去。一鬼刹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刀,哇哇叫痛,原本便吓人的面目更加狰狞。众鬼大吃一惊,赶忙躲闪,却不想那杀猪汉子后面还有一大群汉子摩拳擦掌,撸起袖子,那神色,比他们还要凶残哩!
那些个夜叉鬼刹四处乱窜,可却被那些凡人打得哭爹喊娘,惨叫兮兮。好不容易有一夜叉跑出,可刚跑出不久,就有一人声传来,吓得它赶忙往旁边一躲。等那人走近了,它才发觉原来是挂着鼻涕牵着狗的小娃娃!它双眼滴骨碌碌的一转,心想,我堂堂一夜叉,打不过那些杀千刀的汉子难不成还欺负不成你这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吓吓你哭,把你的那个调戏和尚的娘亲唤回来也无妨啊!这样我也好有个交待……它想到此处,便迫不及待的窜出,露出它生平最可怕的表情。可哪知人家那挂着鼻涕的小娃娃丝毫不惧,吸溜了一下鼻涕,放了握在手里的牵绳,脆生生的嚼出四字真言,
“旺财,咬它!”
诶呦喂!那夜叉躲闪不及,半个屁股便葬送在狗嘴里。
他娘的,原来人比咱们鬼更可怕!那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的夜叉捂着屁股含着泪,发疯般的向苦海跑去,边跑边思量,回去得告诉兄弟们,还是好好念经有前途啊!被小娘子调戏总比被狗调戏强啊!还能有肉包子吃嘞……
苦海里众生的想法枯井僧自然是知晓,可没想到念佛念了多年都度化不了的鬼众们,经此一劫,竟有那么多夜叉鬼刹愿意被他普度,皈依佛门,谅是他这等枯坐井底三十年的心性都有些茫然。他站起身子,决定不能再被这人间拖下,可刚念了几句真言,就有一拿着蒲扇的大妈围过。
“施主……”枯井僧刚开口,就被硬生生打断。
“哟,老和尚你这袈裟真破啊!”一大妈拿着蒲扇拍拍他的袈裟。
“施主……”
“诶诶诶,你们来看看这可怜的人,做了这么多年和尚,还只有一件破袈裟!”大妈吆喝着一群大妈上前来围观。
“还真是……”
“你看这补丁,冬天咋过啊……”
“是啊是啊,连穿都那么寒酸,想必吃也吃不好吧……”
“真是可怜啊,当了那么多年的和尚……”
“对啊对啊,还不如还俗……”
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起来,说着说着竟有人抹着鼻子哭将起来,看着枯井僧的那眼里包含泪水。
“施主……”枯井僧张嘴刚说了两字,又被心善的大妈们打断。
“诶,老和尚,当和尚这么苦,你要不还俗吧!”
“是啊是啊,还俗吧,隔壁街上的李老头也是一个人,虽说不能吃香喝辣,但也能吃饱穿暖。这样的日子总比你当和尚强吧。”
“刘婶说的对,你若实在不嫌弃,我家那口子还认识一个早年丧子丧夫的老妇人,你俩凑合凑合着过日子吧。”
“这主意好!我也认识一个没子没老伴的一大娘,她可比你强多了,还能自己卖肉包子挣钱呢!不过你也别灰心,我看你长得慈眉善目的,说不准人家就看上你了呢!”
大妈们原本还是怜悯的模样顿时兴奋了起来,围着枯井僧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枯井僧有些恍惚,这气机所化的虚形怎的那么生动自然,连他这个证得了菩萨果位的人都只能勉强抵抗?
他的眉头又深深皱起,这小子所化的人间委实太过古怪。虽说小子这茫茫人间只有一城有这烟火气,可就是这一城,困住了他。
有脚步声骤停,枯井僧抬头望去,却是他苦海中的一个小沙弥突出重围,欲哭无泪的望着他。
枯井僧不由得一愣,怎么了?既然已经摆脱了这人间的束缚,为何还要来此地?
小沙弥正欲开口,嘴里却突然了多出了一新鲜出炉的大肉包子!不仅如此,手里还被塞进了仨!
小沙弥恐惧极了,战战兢兢的望着他身后的老大娘。那大娘却是手搓着围裙,面目娇羞的望着枯井僧。
“哟,正主到齐了,老和尚……呸,老头!这亲你是成呢?成呢?还是成呢?”
一干大妈如那天神下凡,霸气外露,双眼更是如那鹰隼,目光灼灼。
枯井僧长念了身佛号,心里感慨万千。
世人都说和尚嘴利,可谁有曾想过,这市井长舌之徒,连和尚都抵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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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世上人群千千万万,唯有大妈最厉害。
因为前面太沉重了,所以来点轻松的。笑。
等会还有一章,恩,恢复平时的。。。。。。。。氛围。
南唐 第二十四章 最后关头的最后关头
“喂喂喂,桑钧,这就坚持不了了吗?”
小子拖拉着水火棍,带着血迹,朝着桑钧一步步走去。
桑钧不言,坚定的再次举起那面残破的军旗,向下一挥。
天兵天将们稀稀拉拉的又聚集在一起,握着被打断的兵戈,再次围攻小子。
原本有着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的天兵天将们,现在只残余万人左右。他们的眼里已没有了刚开始的嚣张,是剩下了麻木和恐惧。
小子看着这些废物,神色有些怔怔,这是最后一战了吗?他快完成老头的心愿了吗?
他神色有些恍惚,看着这些个麻木的废物,突然大笑起来。
这声笑,唬得那残余万人天兵赶忙退后几步,麻木不仁的脸上闪现出几分惊疑不定。
小子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嘴角都沁出了血渍。
“桑钧,告诉你实话吧。其实你和老秃驴说的那些东西我大部分都听不懂,”小子对着桑钧一字一句道,“但是我只要知道你要把老头的江湖弄没了就够了。”
桑钧不语。
“可是这老头唯一的念想就是这点,我再怎么说也得帮他守着。”小子顿了顿,提棍上前,气机凝然。
“哪怕这世间战火纷飞,你也要守?”桑钧忍不住开口,挥旗阻挡。
“要守。”小子的紫金冠已倒,黄金甲已破,步云履也已损。
“哪怕这世人叫苦不堪,你也要守?”桑钧眯起眼,指挥着天兵天将上前。
“要守。”小子所化的人间突然狂风大作,云雾遮蔽,使得天空骤暗。
“哪怕这世界众灵皆不成灵,你还是要守?”桑钧的神色凝重,眉尖微挑。
“要守!”小子已至残余的天兵天将身前,微微蹲身,水火棍棍梢贴地,棍身倾斜抡摆,气机顺势而出,犹如江水四泄,狠狠一扫!
“要守要守就是要守!你问那么多屁事干嘛!担心这么多干嘛!你是他们老娘啊!”
气机如滔天江水凶猛泻出,又如那猛虎出柙所向披靡,张着血盆大口,对着那些个天兵天将就是一通乱咬。
天兵天将们被逼到这等关头,也激发出了狠劲。反正都要死,不如拉你陪葬!
他们的箭矢已用尽,便直接把手上的残戈对准小子掷出,挥舞着拳头再次冲上。
小子微微抬头,看着向他袭来的那些残兵断戈,二话不说,两手握住水火棍棍身,气机笼罩在其身处,迅速的把水火棍沿身体左右两侧由下向前、向上划立圆,连续的向前撩出,牢牢的护住己身。
而等到最大波的攻势去后,他再变幻招式,单手将棍梢向左一抡,把那些个断戈直接打到那些冲上来的天兵天将身上。
一时间,不知死了多少天兵天将。
可他们还是疯了一样的向前冲!
为什么?他们不怕死吗?
不,他们非常怕死,可他们知道,小子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同理,他们也不会放过小子。猎人和猎物之间的斗争,从来都是不死不休!
他们似乎回到了当年未曾屈服于天道的日子,对着敌人怒吼,踩着同伴的或者仇家的尸骨登顶!
而现在,他们要活着,就必须杀了小子,踩着他的尸骨登顶!登顶!
小子的手有些微微发抖,毕竟他再厉害也只是人,他本就所剩不多的气机只能够勉强维持着这人间,对着这些残兵的冲杀,他已无半点气机好使。
可那又如何?
小子收棍,提棍,再出棍,直接把最先冲上来的天兵打的个脑浆四溅。
“呸。”小子甩了甩溅到脸上的血渍,吐了口血唾沫,一步一个血印向前冲杀!
有天兵一拳挥来,有天将冲撞而来,小子一心二用,伸出左手抓住那天兵手腕,用力一拧,直接折断。右手直接把水火棍往前一送,生生的砸过那天将的脑袋后,撞死了他身后的另一名天兵。
可这么血腥的画面并未让这些残兵望而退却,反而激起了他们的血性!
他们奋力的往前挤,奋力的往小子身上递出拳脚,奋力的想在小子身上弄出一个血窟窿!
小子挥着水火棍,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这疯狂的天兵天将们。但打着打着,小子脚下突然吃痛,逮着了空隙往下一瞧,却是一名还未死透的天兵疯狂的咬着自己的右腿。
可就是这微微低头的档口子,有一记老拳直接突破棍势,打在小子的右眼上。小子顿时倒退数步,连连怒吼。他直接把水火棍脱出,棍首棍尾瞬间调换了个位,把那偷袭者硬生生的打跪在地。至于那位天兵,他也没工夫再打,抬起右腿,对着前方狠狠一踢,也不管死没死透,直接把那名天兵踢进人海之中,水火棍再次舞起。
最让人发笑的是,他打死的人似乎没有那些天兵天将自己踩死的多。
不过这个场面,像极了他小时候打群架的样子。
不同的是,那次是教训,这次是生死拼搏。
相同的是,依旧是一人对万人!
小子挥着挥着,竟有些麻木。他对着四处乱溅的血麻木,对着身上的伤麻木,对着死人麻木。
刚开始为了保持理智,他还会数着他打死人的个数,可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他打死了多少人,只记得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等他挥棒打了个空后,他才冷不丁的反应过来,迅速恢复神智。
他警惕的睁大了眼,却发现他的身边已空无一人,唯独只剩下正对前方的桑钧。
“我赢了。”小子吐出一口浊气,反应过来后,大声笑道。
“不,还有我。”桑钧默默的捡起地上的一把相对保存完整的战戈,向着小子走来。
小子讶然道:“你连那些个天兵都不如,还想和我斗?”
“我不会放了你,”桑钧盯着小子,“你也不会放了我。既然如此,何必多言。”
“你本来可以没有痛苦的死去。况且,”小子摇摇头,“老头和我说过,杀谁都可以,唯独那老道的徒弟不能杀。”
桑钧顿足,默然道:“可其他人都死了。”
“是啊,”小子活动了活动筋骨,“也就是让我别杀你。不过他后面还补充了一句话。”
小子学着那老头嘿嘿笑道:“若是脑子还进着水,那就杀了。”
桑钧愣了愣,有些怅然道:“我脑子里进着水?”
“恩,是啊是啊,或许还是酒水。”小子心情大好,不免多说了几句。
桑钧沉默,沉默到小子快不耐烦的时候才轻声开口,“你觉得这人间好吗?”
“要我多管?”小子再也懒得理他,回身向那座城走去,“也要你多管!”
桑钧笑了笑,也不恼。五百年了,他在这天上看了五百年的人间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做法是对还是错,只不过现在得承认,这位后辈所说的极其有理。
他看着小子的背影,正欲开口,突然有一物极其迅速的对着小子的后心狠狠一扎!
那偷袭者甚是阴险,选择的时机也恰到好处。此时正是小子旧气散去,新气未生成的换口档子,要可知道,小子对着桑钧都是勉强提着一口气的!
可小子的伤势再重,反应也是极快的,但此刻已来不及转身或者趴下,他只来得及返手把水火棍往后一插,挡住后心!
只听得一声“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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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冒了,脑子有点混乱,要早点睡了,好梦,我的读者。
南唐 第二十五章 师兄弟与命运
老朱和邵争二人终究不是代安阁那三位护阁首的对手,不过是稍稍拖延了一会,战局便已反转。
那三位护阁首占了上风,自当不得理,招招逼人要害,让老朱二人刻刻不能放松。可就算是这样的小心谨慎,他们二人还是着了他们的道,不消片刻,全身就已鲜血淋漓。
那三位护阁首此时却不再进攻,而是小心翼翼的包围着他们二人,时不时的出手撩拨,就是不再与他们硬碰硬。
濒死的猎物最是危险,猎人们怎不懂?
老朱沉默的在后方喘着粗气,而邵争依旧是那副憨厚的神态,只不过眉眼中带着几分煞气。邵争不傻,若是没人再帮他们,恐怕他们今日就得交待在这儿了。可若是有一人在拼一拼,说不得另一人还有逃离的生机。
想到此处,邵争暗下决心,正欲调转气机,来个鱼死网破,可这长安整座城突然抖上了一抖,这震中心正是长安城门口!
邵争还未反应过来,老朱却是一下子跳将起来,满脸惊恐的望着长安城门口处。
那里的气机暴烈冲出,各式各样的气息直接汇入这长安城,活生生的震醒了长安民众,震死了充当基石的那些个铁血将士,震碎了闻人的气运大阵!
真是好厉害!
可是小子呢?
大师兄呢?
总不会被妖怪抓走了吧?
怎么可能!开玩笑吧你!
老朱心里明白得紧,心里亮堂得紧,他的大师兄怕是,怕是……
他突然疯似的扔了手里的九齿钉耙,扔了心里的满腔不愤……他再也不想呆在这长安城里了,不想再呆在这血腥之处了,他只想回家,回高老庄去,回翠兰的身边去,不报仇了,不报仇了……
老朱脚底下的青石板突然炸裂,身体里的三十六股气机织成片片祥云,驮着他迅速逃离。至于身后的空门和邵争……他管不了了!他得回去!翠兰在等他!
那三位护阁首见老朱要逃,连忙上前阻挡,可老朱直接把那九齿钉耙化为五千零四十道烈焰,卷着瑞雪轰然欺上,又生生挨了一位护阁首的透心剑后才勉强逃离了包围圈十步距离。
为首的护阁首自是不会放过将要拿下的猎物,对着老朱的空门就是一剑刺去。
可还未进老朱身前,突有一乌油黑棒子在剑上转悠了两圈,气机与气机相互碰撞,硬生生的把那一剑带离了原本的方向后,又对着剩余两名护阁首迅速袭去。只见那黑油棒子上宝霞光耀,金瑞气凝,任谁也想不到,这乌黑的棒子里,竟能炸出如此耀眼的气机。
那两名护阁首见此,只好止步,提剑于胸,以防有诈。
而等到那光霞去了以后,老朱早就出了两里之外,不消片刻,就没了踪迹。只余邵争一人,独留在此。
邵争单手一招,那乌油黑棒子晃晃悠悠的飞回他的手中后,他才对着那三位恼怒至极的护阁首憨厚一笑,可笑着笑着,他身上的伤口随之崩裂,气机伴着血瞬间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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