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去南去
是啊,是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逃脱,怎么可能连小子闹出这么大动静,到现在连一个天听都没有遇上!阴郢为什么不追?代安阁为什么不追?隶属朝廷的天听突然出现?虽说门阀已衰败,但他们毕竟废了他们的公子竟也不出手?宁赭呢?又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
往北,往北?
梁一心口突然一紧,想起了父亲和母亲,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就在这时,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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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好的大战呢,说好的豪气呢,作者你丫的大战被你吃了啊!前一章写的那么豪气干天,怎么没了?这样的神转折你闹哪样啊!一个新人这么任性会不会太过分了喂!
南唐 第十六章 故人?敌人?
梁一四人相互对了一眼,点了点头,手握刀柄,警惕的守在门口。
那来人倒也是没有多少掩饰,直接推门而入,也不管梁一他们已拔出的刀剑,施施然的走到小子面前,想要细细的检查起他的伤势,而其身后的侍从则是默默的带上了门,整个动作如云流水,连正眼瞧都没有瞧上他们一眼。
梁一他们面面相觑,都是些江湖菜鸟,哪里有什么经验可言?打吧,自己都伤重,能解决得了还好,解决不了就……而且看样子,这两位和小子好像还有点关系。梁一使了个眼色给南柯,南柯默默点头,运气机以待出手时,身后却有一片大势浑然压下,逼得两人动弹不得!
站在离小子最近的常安,只得侧身想挡一挡,却被那人狠狠一瞪,“挡什么挡,还不去找点什么绷带或者布料来,没看见在流血啊!”
常安“哦哦”两声,屁颠屁颠的去找绷带了。
宋正默默捂脸,好想说,这只狗腿谁丢的,我不认得。
那人细细的端详一会儿,对着小子的伤口就是一戳,说道,“装够了没?”
小子这才悻悻然的睁眼,盘身坐起,尴尬的转过头,小声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那人得意的笑了一笑,从小子的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反问道:“那你干嘛又留着这个?”
小子大窘,抬头看看房顶子,低头看看破鞋子,就是不敢看向那人笑吟吟的眼睛。
梁一一行人见到小子这番摸样,皆是无法相信,难怪那九十九道天雷直轰而下时,衣衫皆是破碎,他唯独只是散去气机,牢牢的护着胸前那块位置。原以为是江湖高手好面子,不想光溜溜的没了风范,好嘛,原来是护着老相好送的定情信物。
刚刚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转眼间就变成打情骂俏,闹了半天,原来是千里寻夫记!
能不能不要虐单身狗啊!
那人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身后的气机便散了去。小子也瞪了瞪梁一众人,梁一他们只得相互看了看,还是宋正机灵,第一个小心的溜了出去,众人见此,只得无奈的出门,那侍从是最后一个踏出,小心的带上了门。
等到她关门踏出院子,一行人却已等待多时。
宋正先是行了一个礼,笑着开口道:“想必姑娘已经把这座青楼里不相干的人解决妥当,那能否交待一下姑娘你们的来历,虽说小子知道你们,但是我们可不知晓,今夜是个危局,姑娘可否让我们安下这颗心?”
那侍从也不再掩饰,这女扮男装蒙一蒙常安这种愣头青还好,像是宋正这种眼光毒辣的花丛老手,是万万瞒不过的。她从脖子上卸下一物,素色袍子迎风而动,腰上的长剑一歪,正对着他们,才抬头清冷的望向他们。在微暗灯光映衬下,那侍从面容姣好却冷淡,两只眸子黑得发亮,连这夜色都秫她半分,若不是女儿之身,就她这扮相,就能让人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一声,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她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向梁一他们。
女人的心思最是难测,南柯也没这耐心,挑了挑眉,直接问道:“天听。”
“十七?”
“梁莽。”
“逍遥?”
“姜卜之。”
常安拉了拉南柯的衣角,问道:“什么情况。”
南柯却瞪了他一眼,回道:“女人的直觉。”
常安脸色那个抽搐啊,心里如此想着,师姐你别急,我们慢慢盘问,东武十大酷刑我们可以慢慢……呸,是东武十大审问技巧我们慢慢的划算。这月黑风高良辰美景的,咱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来个把酒问青天?你要酒我给你倒,你要菜来我给你端,你要个小鬼吓唬吓唬人我也可以扮一个让你乐呵乐呵……不对,是吓唬吓唬。可你这是哪来的理啊,你一个人把话全说完了,这是要怎样啊。给她个机会反驳反驳啊,虽然师姐你智勇双全,但是女人的直觉这叫什么事啊?
可他却不敢反驳,转头望向梁一。
而梁一却也是和南柯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语气,只是有些复杂的说道:“姜卜之。”
玄空二丈摸不着头脑,拉了拉宋正的衣袖问道:“这位女施主分明没说任何话,刚刚还认不出她的南柯和梁一为什么这时候那么确信她是谁啊。”
常安脱口而出,“男人的直觉喽。”
宋正摇摇头,说道:“江湖人看事看得是招式气机和境界,我一个读书人怎么看得出?不过我瞧小子的那个香囊上绣着一连串兽群,梁莽最是擅长驭兽之道,况且,屋内那位姑娘凭着一个香囊就能辨别小子所在何处,想必那香囊有着独特味道,连天听之境的高手都分辨不出,这样看来,那就只有梁莽皇族中人独特的驭兽气机才能做到了。”
宋正对着那女子又是行了一礼,“恕我眼拙,未能认出小宗师榜排名第一的姜姑娘,至于姜姑娘护送的那位大人物,我们自不会多说什么。”
姜卜之没有理会宋正,那双黑亮的眼睛动了起来,好奇又警惕的打量着南柯和梁一,尤其是南柯,对于第一个发现她身份的人,自是有些不解。
南柯挑了挑眉,耸了耸肩,“真没骗你,女人的直觉。”
姜卜之这才收回对于南柯的关注,冷淡的看向常安,宋正和玄空三人。宋正自是懂得,拉起二人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姜卜之等他们走远后,才对南柯淡淡开口道:“江湖。”又对梁一说道:“朝堂。”顿了顿后,补充道,“女人的直觉。”
梁一心里那个叫吃惊啊,敢情女人的直觉真有那么厉害,难怪老爹不敢沾花惹草,以后走江湖……梁一瞥了瞥身边的南柯,默默的给自己提了一个醒,小心女人为上。
南柯倒是无所谓,想必梁一的一些举动早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猜不透他是哪家的贵公子,对于他官家的身份,她虽说也是处涉江湖,但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她还曾大胆的猜测,梁一他是南唐那边的公子,毕竟每次说起东武,他的口气和别人的总是怪怪的。而宋正和常安嘛,差不多是东武朝廷的公子哥。
这番猜测可是八九不离十了,要是被梁一常安和宋正三人知晓,那真是要大吃一惊,连忙把她当成菩萨一样供养起来,就仅凭着一点马脚就能猜的如此准确,要是让她多走几趟江湖,这个江湖不就是她这个小妖女的世界,那可真可怕啊真可怕。
这时姜卜之又对着梁一,适时的补了一句,“你姓梁?”
南柯望向梁一,饶有兴趣。
梁一缩在袖子里的手冒了冷汗,运转气机,脸色却是丝毫未改,咬着牙应道:“是。”
南唐 第十八章 旧事重提,上天秘事
梁一自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常安受伤,早就提防他多时,见他一出招就立马挥刀上前,气机凝成一股劲,直扑而下。
贺文林皱了皱眉,左手挥出一道气机,化作一雪山,硬生生的挡住了梁一的刀势,雪山却也被梁一劈毁,一阵气波袭来,连贺文林的脚步都有些不稳。常安机灵的紧,趁此机会,以气机护体,对着贺文林的枪,出剑就是一闪,顺着枪杆直往下走,堪堪躲过。
可贺文林哪是那么好欺负的人,枪身一回一转,纷纷扰扰的雪花直降,片片雪花似刀片,常安还未反应的过来,就直接被那些雪花破了气机,再被枪身回旋一打,连梁一都未曾反应过来就被打进小子歇息的屋子,梁木窗花碎了一地。
“请施主放下屠刀。”玄空和宋正刚赶来,就瞧见这番情景,玄空当即不顾宋正的阻拦,双手合十,挡在贺文林身前,行礼道。
贺文林倒也觉得有趣,斜着枪尖,对着玄空淡淡说道:“小和尚,你可知这世上有个亘古不变的法理,强者为王,败者为寇。实力不强的就应该被这世道淘汰。”
“照你所说,这世间的公理何在,弱者就没有生存的必要了吗!”梁一吐了口血唾沫,推开小和尚,拎起刀,一抬手就是层层刀势直砍而过。
“自然是没什么必要。”贺文林连枪都未曾使出,气机化雪,如柳絮杨花,挂起了一道雪帘,以柔克刚,梁一自是进攻不得。梁一却是炸起了气机,扰乱了雪帘,学着那曾交过手的赵日天,刀刀递进却不伤要害,以四两拨千斤的法子卸去了雪花上的天势,进到了贺文林的身前。
贺文林笑了笑,还未等梁一出刀,连绵的雪势突然向梁一遮蔽下来,又化成了整整一片刀子,携天势而降,打得梁一退了数步。贺文林瞧了瞧叶飞柏和那小女娃的战况,那女娃虽是使得了一手好剑,所化之物却甚是诡异的很,不是一片叶子就是一滴水珠。好在叶飞柏境界运势和气机都远胜于她,倒也是一个压倒的局面,那女娃不过是在硬撑罢了。
贺文林对着还在苦撑的梁一,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赞叹和可惜,淡淡说道:“你们这年轻小娃子的想法老夫还不懂?不就是什么惩奸除恶,除暴安良之类的,然后搏一个名声,有了一个炫耀的资本。可什么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对错是非皆由你断?你又凭什么?不过就是凭你武功好,气机旺,那些你所杀的,不就是你口中的弱者?你所做的有与我何异?不就是仗着个年轻的名头,在这大放厥词!”
“你一脸淡淡的,淡淡的,淡淡个鬼啊,要不要本少侠给你放点盐?”梁一抬头,一步一个血印,提着刀,艰难的走来,“听你的口气,你以前看来做过你现在批评过的蠢事,一副酸溜溜的口气,一副过来人的嘴脸。”
梁一终于挥起刀,打散了气机,摇摇摆摆走到了贺文林的身前。他抬起头,举着刀,语气不平且洒脱,“我告诉你,老头子,你那失败的梦想,狗屁的理论别套在本少侠头上,本少侠也从没想过要做一个除暴安良的傻货,那些事自有东武朝廷会做,我没事找事啊!本少侠我,不懂你们那种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理论,也没有你们那种为国为民的想法,我帮一帮,那是情分,才不是什么本分,你那套歪理邪说,还是留着你自己受用吧!”
他痞痞一笑,甚是无赖,二话不说,直接以气机为牢,对着皱着眉头的贺文林就是一斩!“我管你这世间洪水滔天,与我何干!”
贺文林毫不留手,雪花突的聚集,直接化作一巍峨雪山,对着梁一往下直压,就是要压的他不得翻身!
他同时右手往下一挥,手下们便直扑南柯宋正和玄空三人而去!
……
常安被砸进小子和那女子‘谈情说爱’之处后,心急燎燎的想冲出去,还没等他起身,却被小子拦住,握住了手,强行平复下他体内动荡的气机。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暴虐无比的气机瞬间平定下来,等到常安睁开眼后,却只见小子一人,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想冲出去时,又被小子拦住。
常安不明所以,焦躁又不安望向小子。
小子也不管外面打的是如何热血朝天,直说了三字,可这三字却吓得常安差点白了脸,“你用了。”
常安转过头,不敢正视小子灼灼的目光,“小子大哥,外面可要人命了,外面先别说胡话了……”
“你用了。”小子盯着常安,眼里有掩饰不了的怒气。
常安知晓瞒不过了,沉默以待。
“你对得起江心吗!你对得起老头吗!”小子看着他这个表现,愤怒不已。
“对不起,”常安抬头,“我对不起娘亲,对不起外公,我谁都对不起,你满意了吗!”
“那你还和这天道做交易,我不知道为什么这该死的天道为什么重新选择了你!它抛弃了梁家,抛弃了李家,现在又要抛弃闻人了吗?可他为什么还要选上李家,为什么要选上你!”
“我不知道。”常安摇头,脸色却是平静,“可是我没法子。”
“没法子?”小子冷笑,“江心也是在老头死后才去的,可那时,她也是孤苦无依的把你拉扯长大了两年,她都挺过了,你怎么挺不过!”
“因为我没本事。”常安握紧了拳头,“是啊是啊,我承认了,我没本事怎么了。我没本事保护我娘,我没本事保护梁一,我没本事保护南柯,所以被人欺负,任人宰割。六年了,我现在还是没本事……你现在看看外面,挥刀的是他们,流血的是他们,还是他们在保护我!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没本事,你满意了吗!”
小子罕见的大怒,对着常安就是一拳,“这不是你逃避的借口,不是你退缩的理由!你怎么不学学你娘的骨气,偏偏学你那没用的爹!李睿他怎么教你我不管,你娘的话怎么不多听听!”
“我听了啊,”常安摇摇摆摆的起身,摸了摸唇角旁的血迹,“那时我不知道外公走了,只知道娘亲过的苦。我能做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好好听话!她说好好练功,我答应了,所以我十二岁就入玄。她说好好练剑,我答应了,所以我御剑纵剑手到擒来。她说让让别人,我答应了,同岁孩子我从未欺负,骂的再是难听我也未曾动手。她说好好做人,我答应了,到现在我连杀个人都愧疚万分。可是,陪我长大就这么个要求她都没答应我,为什么?”
常安凶狠的盯着小子,“不就是我没本事吗?”
可他复而又痛苦的抱膝在前,喃喃自语,“我如果早点不听我娘的话,早点和那天道做交易,娘亲这时,应该还在我身边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子竟有些不安,“那天道早就盯上了你?你知不知道,天道要做的事是多么的疯狂!”
———————————————————————————————ps.少侠好样的!
南唐 第十九章 激战
“我不知道,”常安缩着身子摇摇头,“我只知道,它想借着我的身子在这世间走一遭。”
小子叹了口气,拿起水火棍,看着正在激斗的梁一,“世人皆知,一流九流逃不开武学,只不过是凡夫手段,天下境界只分为三,一是入玄,二是天听,三是谁人都不敢提的宗师之境。可五百年过去了,还有多少人知晓,第三境是那踏青云,是那可以和天道搏一搏的境界!”
小子也不管常安震惊与否,竟闭目沉思起来,“朝代更换多少次,都被人记住,而其余那些江湖高手却鲜有人知晓,为何?天下如此之大,武人何其之多,为什么偏偏只出了十个宗师?那日你也看到,九十九重天上的仙人不是妄言,他们从何而来?五百年前有一人封天而去你可不奇?入玄凝神聚气,天听感悟散气,两者都是气机所导,可气机为何却是越来越少?变成了所谓的化物?有些人能借天势以自用,天赋却并非如何高,有些武学天才誓死不借天势用气势,你可知晓?”
小子气机有些躁动,看着默然不语的常安也不解惑,只是喃喃说道:“本是豪杰,奈何为狗!”
常安心下大动。
小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撂下一句,“别依赖它”,就随意迈出一步,对着那贺文林当头就是一棍!
什么雪山雪帘,什么雪花雪片,挡我者,打!
那贺文林还未见到敌人,一股桀骜不驯的气势迎面而来,气机皆是被打散,他噌噌的退了数步,只来得及横枪一挡,就被小子打的趴下,腿骨皆碎!
叶飞柏见此大惊失色,直接把姜卜之的招数一卸,立马转身,老腿麻溜溜着,一眨眼就跑的没影了。还未等梁一等人反应过来,小子也就立马转身,哪还有刚才的高手风范。只见他脸色发紫,七窍流血,抱着那女子,扛着玄空和宋正,一甩头,对着梁一大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散开跑!”
说完,乘着夜色,兔起鹘落间,就没了影。
梁一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气急,你他娘的给点提示行不行,别看本少侠还站着,这么气势凛凛,我他娘的早撑不住了喂。
姜卜之看到小子带走了自己的主子,心下一急,就要追去,可没想到竟有一剑钻出,直刺她后心!
姜卜之来不及阻挡,只来得及使出一道气机,勉强在体外设了一道防。
还好此时突有一刀一剑飞掠而来,两仪打偏了飞剑的方向,秋月白抵住了剑尖,剑尖在秋月白上划过,想起一道嗞哑之声。可就算梁一常安二人再如何准时相救,一股极大的力道和天势硬生生的打入到姜卜之的身上!
只见姜卜之原本素白的中衣上皆是血迹,脸上也泛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口吐鲜血,步伐不稳。
常安飞掠到姜卜之身前护着,梁一来到姜卜之身前。
“哼,我说那人为什么见你们打的如此惨烈才出来,原来是早就受了伤,现在,看你们还往哪里逃!”原本逃脱的叶飞柏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站在屋顶上,恨恨说道。可他目光虽在梁一等人身上,却时不时的感知着贺文林那里的动静。
贺文林已知他见自己伤重,动了杀心,但还是不慌不忙的让心腹扶他起来,从容的向他行了个礼,也没商谈祝家的产业,带着部下,就此退去。
叶飞柏眼睛里精光闪动不停,但是看了看梁一一行人,又想了想祝家如此多的产业,还是没有动手,让他去了。
贺文林出了买命钱让他离开了,可梁一一行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叶家人等也不说什么废话,直接扑上去。
叶飞柏更是亲自出手,对着姜卜之就是一道气机所化的毒蛇窜去,趁她病要她命!
常安甩出飞剑,绕着那毒蛇滴溜溜一转,剑气斩落之际,那毒蛇却是凭空消失,气机散去,竟诡异的在常安后方出现,一道化两道,生出两蛇分别向常安和姜卜之袭去!
常安毕竟争斗经验太少,如何见过此等诡异的手段,只来得及御剑回身,护体斩蛇,而姜卜之那里却顾不上半分。
好在梁一及时赶到,御气收刀,倒提两仪,直接从中间斩了那道毒蛇!
叶飞柏见此,只是哼了一句,直接向上把剑一提一倒,无数气机直接散去,化作无数条毒蛇,却又不像实物,黑雾做成的身子,三角形的头上却依稀可见鲜红的信子在一伸一缩,一滴滴毒液腐蚀着青砖,看似死物,眼睛里却拟人般闪现出嗜血和贪婪的欲望。
这一招虽没有梁一一行人以往遇到天听高手那般复杂多变,但胜在数量多,毒素强,让人好生头疼。
可叶飞柏却还是不罢手,又是一剑刺出,刁钻的刺入常安的心口。
常安吃过一亏后,早就提起了警惕,不敢大意,招招都是十成十的力使出,但也是勉强护住自己不被杀死而已,才两招的功夫,身上就已经挂了彩。
梁一正欲去帮常安时,一只纤细素长的小手就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他,“你还有多少气机可以使出?你们又能坚持多久?”姜卜之问道。
梁一看了看正在以一人之力抵挡着叶家人的南柯,又看了看以完全落下风的常安,回道:“我顶多能出三分力,御气的话差不多只能使出一招,南柯现在还能坚持半盏茶,只不过常安有些危险,十招之内,必死无疑。”
姜卜之又问了一句,“压箱底的?”
常人或许不能理解姜卜之这句没来由的话,但梁一却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姜卜之沉默片刻后,立即决断。
“那人虽说是天听巅峰,但已年老体衰,不久后寿命将至,所以那些散出的气机他怕是一时半会收不回来,而他放出的气机又是如此之多,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现在顶多能使出的气机不过三道。现在,气机我来打散,你们留点气力撤退,坚持半盏茶即可。”姜卜之说完,也不管梁一做不做的到,便顾不得伤势,直接起身,提剑挡群蛇!
梁一静默了一息,稍稍调节了一下体内的气机,眼神不甘,神色不屈,咬牙往前冲!
梁一,你连同伴都护不得,还想当什么天下第一?
当个屁!
梁一,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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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去,说好的高手风范,宗师风度呢,大哥,装逼不能装一半啊,救出主角团再走啊喂!你这么任性是闹哪样啊!!!
南唐 第二十章 逃出生天
且不管南柯和姜卜之两位女中豪杰的战况如何,梁一和常安这俩兄弟可是吃了大苦头。
梁一倒还好,只是身上又多几条口子,气机虽然絮乱,但还算平稳。而常安可就惨了,他打斗的经验实在太少,梁一能巧妙借势卸去的地方,他都只会是硬抗,梁一能够借力打力的地方,他却只能被动挨打,不过五六息的功夫,他就已经快不行了。但也是得益于此,梁一气机竟是未损半分,而常安的话,如果这次能脱险,必定大有长进。
梁一等人还未先急。叶飞柏却是先行急躁起来,手上的剑进攻不停,而心下却打起了退堂鼓。
“这几个小娃娃如此难缠,再拖下去,怕是要引来更多的人了……”叶飞柏想到此处,眼睛里的厉色一闪而过,毫不犹豫,直接两道气机借以天势,向常安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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