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龙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故人如来
风清歌马上从床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下床,鬼鬼祟祟地偷听。卫生间里的水声还在持久地断断续续地响,女神显然还在忙。长松一口气,风清歌捧着小心肝颤颤巍巍地来到窗前,没有坐下。天底下哪有男人坐着撇尿的?某人没敢忘记自己的身份,坚强站着,一眼房内,一眼窗外,准备开工。
可惜,事儿比想象中的要来得艰难。风清歌憋着一口长气,全身放松,甚至还卸下心防,可就是撇不出半滴童子尿,还差点没被自己给憋死。穿着裤衩放屁简单,可撇尿却绝难。明明就是很急,但就是无论如何就撇出来,风清歌如丧考妣。没办法,现在距离他尿床的光荣历史毕竟是有十年之久了。
手艺不练就会丢掉,这是科学至理。风清歌后悔得想哭,但他到底还算坚强,他只想让自己的鸟儿哭,大哭。深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风清歌猛地闭上眸子,气沉丹田,竖起耳朵扑捉着从女神门缝下传来出的水声响,不断地把自己催眠到穿开裆裤的岁月,然后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
天可怜见,颤颤巍的风清歌终于把颤颤巍的鸟儿给感动地哭了,先是侧漏,然后是断断续续,再是细水长流,最后则是洪水滔天……一阵深入骨髓的快意瞬间从腹下炸开,风清歌爽得双脚一软,差点瘫痪。呜,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鸟儿空对月,黄河之水天上来,飞流直下三千尺,从此君王不早朝……
持久的,猛烈的,暗黑的,刺激的,肆无忌惮的,挑战伦理的宣泄终于让风清歌双手扶墙。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大炮教官进城当时的痛苦和爽。还好,这种快感还不至于让人上瘾,否则后果难堪。洪水滔天终于变回细水长流,全身鸡皮疙瘩的风清歌幽幽地叹了口气,只觉得死去活来又死去活来。
镇龙纪 第686章 女神做贼,君子穿裙
更新时间:20-05-27
天生万物,皆有新陈代谢。只要是动物,就活该要吃喝拉撒睡。
鸟儿终于不哭,风清歌双手扶墙,软软地瘫痪在窗台上。**过后,难免寂寞空虚冷。他已忍不住想来根事后烟。脖子耷拉,翻身天,风清歌直觉的蓝天蓝得醉人,白云白得无耻。**过后,人性空明如佛,事情难免会通透。醉醺醺地无意识翻滚着,某人已有转头万事皆空的出尘感。真佛了。
**过后,最易顿悟,但却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否则,三千后宫的皇帝不早就成佛了。
窗台很硬,不宜打滚。风清歌晃了晃脑袋,双手勉力撑起娇躯,懒懒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暗自吐纳真气,恢复体力。神女婆婆亲手炮制的大力金刚天机迷宫安全小裤衩真是神奇,穿着撇尿,居然就跟没穿似的,果然真的就是出门在外杀人放火的必备杀器。风清歌简直太激赏她老人家的智慧了。
吐纳三小周天,某处水声终于停止。风清歌马上窜回床上,娇楚慵懒地躺,仿佛之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某处传来开门响。风清歌眼前一亮,又马上一暗。原来,胡媚娘又变回之前的白发阿婆模样,高贵淡雅,清丽慈祥,似乎之前也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何尝不是心有灵犀呢?
出来之后,胡媚娘连都不风清歌一眼,兀自雍容地走到窗前坐下,敲桌望天,完全一副老人家的自在模样。女人总是绝情,可风清歌偏偏马上原谅了女神,因为她绝情的样子真美。抱着大枕头,哼哼唧唧地懒驴打滚了一小伙儿,见还是没能换来胡媚娘的光顾,风清歌只好孬孬下床,跑去卫生间。
卫生间当然是干净的不像话,任何好的或坏的痕迹都未曾留下。可想而知,胡媚娘是有多么在乎风清歌对她印象。可惜这货见了却嘟囔着女神真是毁尸灭迹的高人呀,然后就虚掩上门,没锁。又不是做贼心虚,何必锁?风清歌生来就是坦荡荡。只是这种行径,胡媚娘见了也不知会不会白眼翻天?
胡媚娘当然不会白眼翻天,她只是认命地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可惜耳朵却是没办法闭起来,所以她老人家马上就听到卫生间里水声大作,还夹杂着一阵阵莫名其妙的乒乒乓乓杂响。那货究竟在里面捣鼓什么,以至于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胡媚娘是连想到不敢想。她只敢伸手扶额,深感前世造孽。
某处果然很快又传来一阵女高音,不知所谓又兴高采烈。卫生间里从来都是练歌的好地方,五音不全的风清歌其实有着歌唱家的伟大梦想。或许,他也有成为舞蹈家的梦想,否则,那里又怎会乒乒乓乓地响?当然,他更还可能兜揣着成为跳水健将的理想,否则,那里又怎会还有扑通扑通的水声响?
胡媚娘差点就误会那扑通扑通的水声,还好,她很快就记起了风清歌的神奇小裤衩,于是终于没有落荒而逃。卫生间里闹得欢畅,可惜胡媚娘却是叹了叹气。昨天晚上真是神奇的一夜,今天早上也是……胡媚娘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回想,却终于只能睁开眼睛,开始去找那只神奇的鸡公大碗盛水喝。
清水无疑是世间最好的美容品,胡媚娘对此深信不疑。早上起床,体内杂质堆沉,当然就得大喝一碗清水,祛除杂质。神奇的鸡公大碗已装满了清水,胡媚娘小口小口喝。风清歌果然就是有远见,没敢用这碗来盛自己的童子尿,否则,也不知胡媚娘知道后会不会暴走抓狂,把他给撕成杂碎。
卫生间里的声响渐渐低小。胡媚娘喝完了清水,刚把鸡公大碗给摆桌上,却又马上拿起,动机不明。某人的歌声已变成口哨声。胡媚娘鬼鬼祟祟地朝那边偷望了一眼,心肝扑通扑通,兀地就把鸡公大碗给塞进手边的乾坤袖中。原来,女神是在偷碗。但那碗难道不是这客栈公物吗?她当然知道。
女神又岂会偷东西?胡媚娘留下这只鸡公大碗,纯粹只是想做个纪念而已。至于她为何别的不选却偏偏选择这个碗做纪念,个中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女人的心从来都是海底的针,有时候就是连自己都会琢磨不透。这次的偷碗行径无疑是女神人生第一次做贼了。她只觉得好紧张,好刺激。
好不容易安抚下做贼的心,某处便传来啪啪的脚步声。胡媚娘马上雍容淡定地坐好,酝酿起慈祥的微笑,转头去。这一,她却差点瞎了两眼睛。因为风清歌正捧着一套雅致罗衫,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金光闪闪的小裤衩就走了过来。这是要闹那般?胡媚娘胸口一甜,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出来。
毫无廉耻的风清歌毫无廉耻地走来,毫无廉耻地对女神说,“婆婆姐姐,那个,我还不会穿这衣裳呢。”胡媚娘狠狠捏紧拳头,咬着嘴唇,两眼全黑,“我也不会。”风清歌哦的一声,捧着罗衫,山清水秀地就朝门口走去,“那我去找思思姐帮忙。”胡媚娘被吓得赶紧出声,“给我回来。”
风清歌甜甜一笑,果然就转身,滴答滴答地走来。胡媚娘暗自逆转真气,平心静气,“要我亲手帮忙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指导你穿。”风清歌马上把罗衫摆椅子上,双手叉腰,准备就绪。眼睁睁地着那条小裤衩金光闪闪的性感小模样,胡媚娘想哭,“你,你先把配套的肚兜系上,然后……”
听到肚兜两字,风清歌顿时三好学生地问了,“不是说贫胸不用穿肚兜吗?”胡媚娘被刺激得老血在胸口,恨声道,“女人家总得有女人家的模样,这,这叫礼貌。”风清歌哦的一声,醍醐灌顶。他快手快脚地捡起一件山丹丹红艳艳的肚兜,又三好学生,“要系几只蝴蝶结在背后才算淑女呢?”
胡媚娘有些吃惊,“连蝴蝶结这种闺中术语你都懂,难道……”风清歌马上清醒,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情场浪子,更不是花中老手,如你所知,本人专业守身如玉已有二十年矣。”胡媚娘心中暗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总得拿出证据来是吧?”风清歌满身大汉,“这处男要如何证明?”
胡媚娘俏脸飞红,但还是执着于好奇心,似乎当中也夹杂着些许酸意,“那你怎会懂得这些闺中术语?”风清歌好生惆怅,惆怅着要不要把他和白洛水之间的事故给讲出来。他到底还没白痴,当场急中生智,“实不相瞒,我经常帮我家的猫猫系小肚兜,放心,她老人家今年才不过刚上幼儿园而已。”
胡媚娘哦的一声,莫名暗喜,脸无表情地转开话题,“系两只蝴蝶结就可以了,颈后一只,背中一只。”风清歌松了一口气,笨手笨脚地依言照做,在身后系了两只过度肥胖的蝴蝶结,着胡媚娘想笑又不敢笑。小功告成,风清歌纤手拉扯着肚兜边,低头扭捏。胡媚娘赶紧送上好评,“嗯哼。”
风清歌把两爪子摆在两太平胸上,小遗憾着问,“下一步系啥?”胡媚娘又吃惊了,“为何你不是问穿啥而是系啥呢?难道……”风清歌深为自己的见多识广而烦恼,只好又捅天发誓,“我真是一处男,刚才只是欣喜过望顺口而已,请皇太后明鉴。”胡媚娘撇着嘴,“原来我已经老到可以做太后了。”
风清歌耷拉着眼皮,言不由衷,“请神仙妹妹明鉴。”胡媚娘得意极了,马上做出指示,“下一步就该系束腰了。”风清歌从椅子上捡起一件马甲,问,“是这玩意儿吗?”胡媚娘高贵点头。风清歌嘟囔着女人好麻烦,手忙脚乱就把马甲给套上……胡媚娘这次倒是积极,不断喊着,“往死里系。”
风清歌只好死命拉着马甲带,直接把柳腰给缚小了一半之多,差点没当场窒息。可胡媚娘居然还是拼命喊加油,可见她是有多么重视腰部的大小。腰部从来都是身材承上启下的关键所在,是个美人就该重视它,更何况是胡媚娘这种宗师级别的美人。风清歌于是饱含着热泪狠狠又把腰给缚小了一半。
眼着当事人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胡媚娘不无遗憾地只能喊停,以免当场闹出人命。小命不死,风清歌嘴角吐着疑似白沫的泡泡,发誓下辈子再也不做女人。胡媚娘指着他的细腰,主动安慰,“,这多省粮食,吃半碗就嫌撑了。”风清歌大惊失色,刹时间就把马甲给松了开来,说什么也不再系死。
吃货到底是吃货,胡媚娘一声感叹,无法想象天底下居然有人认为吃饭比身材重要。风清歌也无法想象,天底下居然有人认为身材比吃饭重要。好在两人没有因此争执起来,否则最后也不知道会不会闹到翻脸的地步。马甲已不松不紧地系好,风清歌眼神问询,胡媚娘于是指示,“下一步穿内裙。”
风清歌用一根手指勾起一件轻薄透丝绸材质的吊带睡裙,久久都不敢相信。胡媚娘却非常肯定,还催促着,“赶紧的,穿了之后再穿上套裙就大功告成了。”风清歌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想再饱受全身心的折磨,快手快脚地就穿上内裙再穿上套裙……按理说这算大功告成了,可风清歌却还有期待。
眼睁睁着某人花枝招展地满房子找东西,胡媚娘忍无可忍地问,“你钱掉了?”风清歌忙到说不出话来,只连连摇头。胡媚娘终于拍案而起,“你丫到底再找什么?”风清歌呜咽一声,香汗淋漓地就跑过来问,“姐姐,你有没有见我的丝袜,呜,我的黑丝袜?”胡媚娘哐当一声,以头抢桌。
镇龙纪 第687章 地瓜五人,组团蹭饭
更新时间:20-05-2
江湖自古有云,做人不能太穿越。
眼瞅着胡媚娘晕倒在桌上,风清歌好着急,着急着该不该帮她做人工呼吸。他最后到底是放弃。面对女神那如假包换的老脸,某人实在是下不了嘴。还好女神最终幽幽转醒,却再无体力坐直,只能一手扶额,一手敲桌。风清歌小心翼翼,“婆婆姐姐,您真没见我那超薄透明的性感连裤丝袜?”
胡媚娘心口憋着一股老血,恨声说道,“有见。”风清歌高兴得踮起脚跟,原地转圈圈,“那它们在哪?”胡媚娘非常肯定,“昨晚,你不是把它们借给店里的小二哥吗?”风清歌莫名其妙,“他们为什么要借?”胡媚娘十分笃定,“方便打劫呀。”风清歌沮丧得两眼朦胧,“有借无还了。”
胡媚娘默默逆转真气,恢复着气定神闲的范儿,耐心教育,“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身为淑女,只有雪白的罗袜才能凸显我们的优雅。再说了,你穿那超薄透明的性感连裤袜,想勾引谁?”风清歌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对哦,到时候,金玉帮的汉子铁定第一时间就借我那丝袜去打劫。”
胡媚娘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哭。她老人家转头望向窗外,敲桌,“天色不早,我们是不是该出门吃饭了?”面对吃货,就得抓住主要矛盾进行教唆。讲到吃饭,风清歌果然雷厉风行,快手快脚地就完成全套的着装工作,并主动抢先开门。胡媚娘终于欣慰,深感征服男人就得先征服他们的酒囊饭袋。
白光敞亮,午后的风懒懒地刮过走廊。午休时间这才开始,有人却刚刚起床出门。
风清歌和胡媚娘携手出门,对面也正好有人携手出门,可不就是冬二主任和胡思思这对疑似苦命的鸳鸯。蓦然邂逅,双方做贼心虚地彼此打声哈哈,“好巧好巧,一觉睡到大天亮。吃饭了没?都没?正所谓相逢不如偶遇,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一起蹭饭……”一阵闲唠叨,双方这才终于稳住各自的阵脚。
胡思思姑娘已亲密无间地挽着胡媚娘阿婆的手,当前走起。冬二主任也想牵住风清歌姑娘的手,却被一巴掌打开,再附赠了一个白眼。目送着某人滴滴答答地跑去挽住女神阿婆的另一只手,冬二主任一点都不介意。他风流倜傥地刷开那把“踏月而来”的随身御扇,玉树临风地跟在后头,气质极仙。
走廊尽头,拾步下阶,两三个拐弯,顺利下楼。大厅中已有一些人客,空气中弥漫着酒气饭香。冬二主任秉承着君子风度,脚步生风,抢在姑娘们的前头引路,兜兜转转,把她们领进了员工区。姑娘们身娇肉贵,自然不能和那帮汉子婆娘挤在大厅中用餐。冬二主任的旌旗直指苏大掌柜的私人地盘。
走进了员工区,路过了大厨房,众人瞅见一头魁梧汉子做贼一般,鬼鬼祟祟地蹲在某座大灶台前,拿着一把铁钳,从炉口的炭灰深处夹出一颗又一颗斗大的地瓜出来,然后深藏于胸沟中,也不嫌烫。众人当做没见,径自往前走。到底还是风清歌好心,临近出门前脚尖一勾,勾住一颗菠萝就砸过去。
菠萝带着一道优雅的抛物线,正中那汉子的背心。粹不及防之下,汉子一个前扑,差点就扑进火炉口中。好在他街头殴斗经验十足,于瞬间就伸出砂锅大的手掌撑在大灶台上,成功扼杀了英年早逝的宿命。但无奈,由于冲力过猛又刹车太急,他胸沟里的地瓜压抑不住地就又滚回炉去。落瓜归根。
眼睁睁着捂熟的地瓜就这么地飞了,汉子不顾虎躯的伤痛,一个后空翻就跳了起来,还没有落地就坦白从宽,“别误会,洒家只是那瓜儿熟了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厨房里的铁塔小二们齐齐对他虎视眈眈,又转而对他媚眼如丝。汉子虎躯一震,刹时间就卯足吃奶的力气夺门而逃。
小径通幽处,风清歌四人出了门还没走远,便有一头盎然的汉子叫呀呀地从身后冲了过来,拦在身前,气焰嚣张,脸色凶煞之极。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抢劫。风清歌三位姑娘家花容失色地落抱在一起,娇声颤抖,“好汉饶命,我们身上没带钱。”汉子狰狞大笑,“没钱可以肉偿呀姑娘们。”
有一白衣秀士鬼一样地忽然出现在汉子面前,横着飘过来飘过去,还幽幽声,“不务正业,扣三十两。调戏良家妇女,扣二十两。拦路打劫,扣十两。调戏同事朋友,扣五两。装神弄鬼,扣十两。衣着不得体,扣二十两。公共场合中公然露胸毛,扣三十两……得,工资扣光,您老还欠九十两。”
汉子当场瘫痪在地,弱弱声,“都是熟人,打个折行不行?”白衣秀士义正言辞,“最多八折。”汉子泪洒胸毛,爪子撑地,对着姑娘们抬起朦胧的大眼睛,“姑娘啊你们这么美,心也一定善良,救救洒家可以不,洒家谨代表我家媳妇感谢你们。”姑娘们双手叉胸前,媚眼天,决绝着就不善良。
汉子已然对着白衣秀士啜泣连声,“您说俺不务正业,俺认。你说俺调戏人家,俺认。你说俺装神弄鬼拦路打劫,俺认。可你说俺怎么就衣着不得体还公然露胸毛了?俺活生生就是一头汉子,不袒胸露背还像话吗?”白衣秀士手指间转着御扇,眯眼细想,“也对……那个,您老还欠四十几两。”
汉子颤巍巍地爬起身,义愤填膺地指着姑娘们,“她们这么年轻这么美,怎么就成妇女了?”姑娘们于是顾镜自恋,纷纷附议。白衣秀士掐指一算,“那还欠二十几两。”汉子嘴角挂着晶莹的泪滴,“你丫不是让俺深入基层体会生活吗?昂,俺恨俺的艺术细胞啊,压抑不住地就入戏太深了。”
众人纷纷汗颜,“如此说来,阁下刚才的行径竟是……”汉子陡然将嘴角的泪水吸入口中,清新凛冽着一张老脸,“没错,俺刚才只是向诸位展示昨晚的学习成果而已,都怪俺演技太好,以至于就是返璞归真,呜,不好意思让大家真误会了嘤嘤嘤。”众人纷纷恍然,“刚才果然就是阁下的艺术行为。”
汉子仰天怅然,一股艺术家独有的孤独寂寞空虚冷在他全身上下四处飞溅着,“天不生我武大牛,艺道万古长如夜。”众人心有灵犀着鸡皮疙瘩满天飞,“佩服佩服。”汉子悄悄伸出舌头舔下嘴角的某颗泪,怯生问道,“还欠多少?”白衣秀士算盘那个一打,“不欠了,不过工资只剩一半。”
汉子仿佛落水的大象长鼻子卷到了一头河马,“俺郑重声明,俺只认装神弄鬼和调戏同事朋友这两项。”白衣秀士掏出一本老黄历,手指蘸口水,啪啪地翻,“今日宜塞穴,断蚁,结,狩猎。忌调戏,嫁娶,词讼,动土……葵不装神理弱敌强,已不弄鬼财物伏藏。明白了没,今日阁下命中犯贱。”
汉子全身都黑,“喂,大家同为伟大的灵魂工程师,讲点科学行不行?”白衣秀士悍然拒绝,“不行,因为老子是专职主任,从不授课,所以可以讲点封建。”汉子如丧考妣,几经艰难,终于哆哆嗦嗦地伸手入胸沟,掏出五大颗又香又烫的地瓜,双手奉上,认命了,“火中取栗,够诚意了吧?”
众人喜笑颜开,纷纷伸出爪子一人一颗。风清歌爪子抓两颗,“阁下简直太够诚意了。”汉子怒视某货,“这位姑娘哥哥,贫胸是命,犯不着拿两地瓜代替吧?”伎俩被揭发,某货顿时小脸一沉,一地瓜砸了回去,“老娘山清水秀的身板不屑种你的地瓜。”汉子乐呵呵接过地瓜,不剥皮就啃上……
某处花墙小院响起一声嘎吱长响,苏大美人推开了门,对着太阳汉子伸了一个花开满山的懒腰。
小手扑打着小嘴,苏大美人一步三小跳,下了青石台阶,走向院中的大水缸。清水满缸,一只体态优雅的葫芦瓢晃悠悠浮沉在上面。美人纤手扶鬓,临水照影,只觉得自己让百花失去了颜色。泼剌水响,涟漪荡荡,美人勺起满瓢清水,没喝。她莲步轻迈,素手连弹,弹起水珠缕缕,滋润院中百花。
正是一天好时节,苏大美人一边浇花一边忍不住清唱,唱那十八摸。歌声荡荡传回房,惊得刚起身的柳叶教官顿时又瘫痪倒下。忽有一阵异香从时空的某处飘进窗来,钻进他的味窍。猛地一个激灵,柳叶教官逆转真气跳了起来,双手使劲揉脸,终于红光满面。确认全身都趾高气昂,他才迈步出门。
门外已响起花痴乱颤的招呼声,还夹杂着无耻的啃瓜吧唧声。柳叶教官视而不见,伸指掸了掸衣袍,抬起高贵的下巴,龙行虎步来到院中石桌旁,当仁不让地霸占住主位。风清歌一行五人鱼贯而入,手中的地瓜已剩皮。苏大美人笑语嫣然地站在水缸边,招手让他们过去,亲自举瓢为他们洗手。
清水长流,波光粼粼,鬓影入云,钗头斜晃,美得不像话的苏大大美人,以主人的姿态深鞠躬,甜甜地为客人倒水洗手。她那巍峨的神女峰在胸前沉沉地坠下,轻轻地摇晃。柳叶教官什么都没见。地瓜五人组尊卑有序,胡媚娘领头,风清歌押后,目不斜视,以谦卑的姿态满足女主人好客的心和胸。
镇龙纪 第688章 掌柜有礼,小二有情
更新时间:20-05-2
花墙隔壁不远,有阵阵水汽带着清凉涌来。偶尔,也有鹅卵石划过众人头顶三尺的天际。
众星拱月,风清歌五人拱着柳叶教官在院中石桌上坐好。大炮教官循例是蹲在石凳上,蹲得大马金刀。风清歌习惯性地也想蹲,却被胡媚娘一个白眼给打翻,只好规规矩矩地坐。桌边明明有六张石凳,可苏大美人却偏偏跑回到房中抱出一张小板凳,很有尊卑感地坐在他的姘头旁。众人视而不见。
大王在前,嫔妃本就只有站着的份,如今能坐小板凳,已是柳叶大王对苏三侍寝的天大恩宠。
桌中已有好茶,茶杯只有多没有少。每个人的面前都堆着一大捧瓜子,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也没有例外。例外的是柳叶教官,他面前空空无也。身为大王,岂能馋嘴?茶具是从房中端出来的,瓜子是从苏大美人的胸沟沟中掏出来的,很香。当然,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的瓜子是她从袖口中倒出来的。
美人明显是偏心,风清歌在第一时间之内就吧唧吧唧啃起瓜子来,以示感恩。苏大美人于是对他笑得更甜,胸口露得更低,完全就是不介意他现在的女相。柳叶教官一如既往地视而不见。桌边其实只有风清歌一个在磕瓜子。胡媚娘和胡思思居于很明显的理由,坚决不磕。另外两男人是不敢磕。
桌上的茶水也没人动。空腹喝茶,不止伤胃,而且伤神,因为会茶素中毒。众人笑语连珠,净捡些风花雪月的事儿聊,聊得口干舌燥。可就是没人喝那茶水。客人不喝是做贼心虚,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蹭顿丰盛的饱饭,所以现在能不喝就不喝,免得到时候无法尽情彰显身为客人的热情胃口。
客人都不喝,主人自然也不敢喝。于是,众人继续笑语连珠,口干舌燥。大家都在拼耐心。蹭饭并非是一件光彩的事儿。客人是想让主人主动邀请。主人是想让客人知难而退。双方明显都有坚持的理由,所以场面即欢乐又惨烈。还好现场就是有个吃货被自己的肚子给出卖了,于是一阵咕咕声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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