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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龙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故人如来
大炮教官在基层宿舍中睡得天崩地裂,如雷的呼噜震得每张床板吭哧吭哧地响,共鸣了。可惜,小二哥们却是生生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以至于无法体会风清歌当时在八大胡同柳花诊所时不慎邂逅整栋楼共鸣时的美妙滋味。缘分从来是可遇不可求。大炮教官已在梦中咏唱,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大炮教官痴痴地唱,缠绵的口水马不停蹄地从咧咧的嘴角侧漏出来,湿透胸毛。黑店的汤部开始迎来了第一场口水大战,接着是扔石头大战,再接着是海陆空的混战。战火从汤部的棚内蔓延到露天,再蔓延过某堵花墙。一颗线条优雅的鹅卵石带着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砸进了某道刚打开的门缝中。
扑通一声响,鹅卵石毫无意外地砸中了某个脸色惨白的人儿。可怜的某人几经挣扎终于又逃离魔爪,谁知这才刚撬开门就被一颗天外飞石给砸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地出冷汗,一道恐怖的黑影就已笼罩在他的头上。这都是命。房门刹时间再被关紧锁死,一道惨烈的摔床声轰然响起,还有铁链皮鞭声。
大炮教官陷入深层次的春梦中,早已不再问有谁共鸣。他那厚实有肉的大嘴大咧咧地张开,清澈的口水丝般柔滑,小溪般流,穿过了茂盛的胸毛,越过了巍峨的肚皮,流到了裤衩。他梦到了他的水莲媳妇。他只敢梦到她。他大胆地梦回两人在校园热恋之时,那是山还是青青的,水还是清清的。
冬二主任的房中响起了洒水声,从浴室中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之中还夹杂着脚步声,刷牙声,拍脸声,拍胸声,拍臀声……再接着,除水声之外的其它声响突然消失,但又有呼吸声和呻吟声凭空响起,并在水声之中越来越粗,越来越急……最后,一连串啪啪啪的声音终于也持久响亮地加入了进来。
大炮教官在床上惊天地动地翻了个熊腰,踢掉了三床被子,甩飞了四个枕头以及一大堆袜子。他潜意识里很想趴着睡,但始终不能。水桶般的将军肚妨碍了大炮教官的伟大征途。他只能侧着睡,双手抱胸,两腿半卷,清纯的无辜模样仿佛一头渴睡的小孩,长长的口水开始长长地向床板渗透扫荡。
风清歌的房中终于有了动静,有人翻了个身。翻身的不是风清歌,他现在正四仰八叉地睡成一个“大”字型。翻身的是胡媚娘,她抱着枕头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刚好就翻进某人的手臂上。剩下的动作都是顺理成章。手臂有软绵绵很香的异物翻滚上来,某人条件反射地将手臂顺势一抱,抱入怀中。
纯洁的人儿向来都有夹被子抱枕头的睡觉习惯。他们从来都缺乏安全感。胡媚娘如是。风清歌亦如是。所以,某人无意识抱住无意识的女神之后,两腿长长跟着就夹上了。还好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大枕头,否则女神肯定要做鬼压床的噩梦。就这样,风清歌抱着抱着枕头的胡媚娘,继续春秋大梦。
对门房中的洒水声还在淅淅沥沥地洒着,但啪啪声已消失,换来的是一阵细若蚊叫的求饶声,男的。苏大美人的房中也不约而同地传出一阵弱不可闻的求饶声,也是男的,但换来却是一阵啪啪皮鞭响。紧跟着,两间房中同时响起了女人不可一世的尖笑声,仿佛女王挥舞着狼牙棒在恐吓脚下的奴才。
大炮教官又在床上翻了个虎背,换另一边睡。厚实加铁带钢的床板被他侧翻得嘎嘎声响,还带着水荡漾,仿佛恶魔哈拉着口水用獠牙打着冷颤。汉子之所以不嫌辛苦地翻身,完全是出自于天赋的优秀神经反应,因为之前那半边床板已被他的口水湿透,再趴那边,不止容易着凉,简直会得风湿。
酣睡的时候有过第一次翻身,之后通常都会有第二次。大炮教官如是。胡媚娘亦如是。她和风清歌中间夹着枕头模样,本来是像竖着放的三明治。女神第二次翻身,于是竖着的三明治就平着放了。女神在最上面,中间是大枕头,风清歌很不幸就被压在最下面。如此压力,可他却依然敬业地呼呼。
对门房中的洒水声已消失,传出了一阵春风得意马蹄爽的哼唱声,女的。毫无意外地,苏大美人的房中也传出同样春意盎然的女声。她们无疑都在回味着昨晚以及今早的胜利果实。至于两边房中那男的,此刻都听不到任何大的动静。苟延残喘总是小声小气的,更何况他们现在是气若游丝。
酣睡的时候翻了第二次身,那第三次还会远吗?大炮教官很快就翻了第三次身,于是,大地震悚。他果然从床上翻了下来,肚子着地,气壮山河。门外刚好走进来一个铁塔小二,顿时被他的磅礴落地动作给完全征服了。小二哥瞬间举起了两个满分牌子,一个是技术满分,一个是艺术满分。
大炮教官很可耻地被自己给弄醒过来,没忘记回眸一笑。铁塔小二哥于是羞涩回笑,然后一边用牌子遮着小嘴,一边夹着猫步朝他走来,两眼更还在他后臀上大胆地流连忘返。大炮教官顿时满身冷汗,一个懒驴打滚就把肚子给翻上来,一个河马打挺就站起身来,乐呵呵地喊着人有三急冲出门外。
苏大美人的房中响起了洒水声,与冬二主任这边不同的是,美人并没有将他的姘头给硬拖进去一起洗,这招鸳鸯同浴她早就玩腻了。浴室门当然没有关,柳叶教官正劫后余生地躺在对门的沙发上,方便被监督。美人一边仔细洗白白,一边频频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绝对不是在监督某人有没有溜走。
冬二主任和胡思思姑娘已衣冠楚楚地携手打开门,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可惜,这门都没来得及关,就有一声尖叫跑出来迎接他们。尖叫声正是从对面门缝底下传出来的,很有惊慌失措和魂飞魄散的感觉,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把声音竟是男的。刚出门的两人于是一个箭步就把耳朵给凑那门上。





镇龙纪 第684章 光天化日,偷听墙角
更新时间:20-05-25
日上三竿,又上三竿,正宗黑店这才终于打了个呵欠,算是醒来。
时值正午,客栈的人该起床都已起床,没起床的继续没起床。客区的走廊静谧无人,起床的已下楼,没起床的还在床上,偶尔也还有呼噜声,翻身声,啪啪声从各间客房的门缝下传出。这都很正常,但有尖叫声就很不正常,更何况还是一句男声。冬二两人已垫着脚尖把红通通的小脸凑风清歌门上。
房里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以至于风清歌就是要压抑不住地尖叫?冬二主任携手胡思思姑娘寂寞难耐地畅想着,莫非,胡媚娘就是把风清歌给硬上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胡思思刹时间全身滚烫地猛骑到姘头的背上。太刺激了,以至于她不得不用这种行为艺术来宣泄内心的悸动。
冬二主任也激动得脸红脖子粗,这一半是因为真激动,一半则是被胡思思的爪子给勒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是有人在行苟且之事,这,这不偷听墙角简直就对不起八辈子祖宗。胡思思亢奋地用一双修长,紧致,有力的长腿死命地绞着冬二主任的小蛮腰,胸脯剧烈起伏,恨不得仰天长啸。
这门内的人还没**,门外的两人倒是抢先了。围观者永远比当事人更容易抵达情绪的巅峰。
可惜,一声尖叫过后,门内再无动静。冬二主任和胡思思气喘乳牛地按捺住敲门的冲动。他们很有耐性,因为他们已很懂。在经历过昨晚和今早的两人运动之后,他们已熟稔那事儿的流程。尖叫过后,难免肾虚,休息是在所难免的。体力恢复,滋味美妙,再来一次也是难免的。他们之前就是这样。一只母蚂蚁趾高气昂地从门缝下踱步出来,身后跟着一只羞答答的公蚂蚁。它们艰难地爬上门外某人的鞋上,顿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于是便惬意翻身躺倒,触角不时对碰,也不知是在回味昨夜两人的激荡,还是在交流昨晚在床头上耳闻目睹的事件,亦或是在鄙视着着人类猥琐的行径。
门内还是毫无动静,门外还是野火连天。胡思思伸出爪子把冬二主任的小脸给扭过来,用眼神问道,里头的男人是肾虚呢还是肾亏呢,怎么只叫一声就不行了?冬二主任设身处地地把自己给想象成某人,又把胡思思和胡媚娘的战力做了个对比,之后便非常肯定地点头,表示那货应该就是彻底不行。
千辛万苦,却只赶上剧终。胡思思姑娘明显是很失望,她伸出爪子使劲地扯着冬二主任的小嘴,吭哧吭哧地发泄着身上的野火。冬二主任简直比姘头更失望,他本期待着某人再来一次十分短暂的冲刺,好证明他昨晚和今早的强。可惜,门内持久地万籁俱寂。**过后,接着的果真就是瘫痪般的虚。
冬二主任的脚已在弹琵琶,因为胡思思在他背后的动静是越来越大。光天化日的,公共场合的,胡思思姑娘其实也不想不淑女,可是腹下的野火烧得难受,不扭来扭去,不抓来抓去,她就会随时地受不了。她以前本不是这样的,但经历了昨晚和今早之后,她开窍了,于是腹下的野火就总难扑灭。
和风舒畅,白光敞亮,某人鞋上的那两只蚂蚁毫无意外地又骑在一起,毫无意外地还是母蚂蚁在上。这样美致的风景,岂可辜负,谁说蚂蚁就不能有人生的?它们正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追求。可惜,正当母蚂蚁难以自拔之际,忽然就地震了,天翻地覆地把它们给啪摔在地上。好事就这样断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矣。公蚂蚁还在庆幸着劫后余生,母蚂蚁已举起最中间的那根触角对着天上凸凸凸。它很不满意,本来站着好好的顶天神像怎就会自己动了呢?动了也就算了,却偏偏选在这要命的关头动,这也太无视蚁权了。母蚂蚁气得触角皆张,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追着那两尊神像进房。
门外的两人到底是耐不住野火烧身,终于又纠缠着回到自己的房中,以至于就是误了蚂蚁们的好事。眼瞅着母蚂蚁追进房中,公蚂蚁逆转元气从地上翻身而起,担心着追了进去。它们当然是从门缝中进去,却很快又从门缝中出来,还彼此面如土色。因为它们在里面不慎目睹了一起难以启齿的事件。
人类太猥琐了,太下流了,太光天化日了,太不知检点了……母蚂蚁骑在公蚂蚁的背上高声抗议着。公蚂蚁驮着母蚂蚁晕头转向,结果又钻进最开始出来的门缝中。门内还是静悄悄。清醒了很多的公蚂蚁,熟门熟路地又把母蚂蚁给驮到床上头。那里风景独好,下边还有两尊顶天神像在玩着叠罗汉。
蚂蚁的下边前方,侧耳倾听的胡媚娘终于是松开了捂住风清歌的小手,差点没制造出人命案。刚才,就在刚才,她老人家梦回山中竹舍小桥,小脚丫泼啦着清清的溪水,一只小虾米没头没脑在脚趾间兜来兜去……正安喜惬意之际,天际却响起一声尖叫把她惊醒,还有一张精彩的小脸闯入她眼睛。
仅仅半息时间,胡媚娘便清醒过来。再半息时间,她就彻底弄清身处的状况。她唯一没弄清的就是某人尖叫的原因。门外已传来鬼鬼祟祟的偷听声。某人已准备第二次尖叫。高贵婉淑的胡媚娘顾不得许多,牺牲玉手就捂上去。于是某人喉咙一滚,直接就把尖叫给吞回到肚中,并睁大了懵懂的眼睛。
隔着大枕头,胡媚娘泰山压顶着风清歌。顾不得尴尬和吃亏,她伸出空闲的玉手,修长的食指在小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大眼睛使劲朝门那边一撇,示意风清歌不要轻举妄动,门外正有人在做亏心事呢。风清歌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也舍不得。他默默点头,一脸正义地承受着女神的泰山压顶。
还得说回刚才,惊醒女神的之前,风清歌其实也正在做着梦,一个极其睥睨八方的春梦。梦中,他大气大写地四仰八叉着,一个疑似苏大掌柜的美人,一个疑似牡丹姑娘的美女,还有一个疑似胡思思又疑似胡媚娘的女神,三个大美人衣不遮体地,寂寞难耐地,前中后地骑在他的虎躯上,不断颠簸。
何其磅礴的春梦,何其伟大的阵容,风清歌简直比皇上还皇上。不可否认,被三大美人并排骑在身上,压力还是有的,但风清歌始终咬紧牙根忍着,皇上就得有皇上的耐性。面对着天大的临幸,三大美人是开足了马力使劲颠簸,直接把风清歌颠簸成一只热油锅中的虾子,可他就是无怨无悔地忍着。
气壮山河的春梦本来一直都很顺利,风清歌虽然被颠簸得很累,但到底还是可以逆转真气再坚持个五百年。可坏就坏在妃子们的争宠之上,她们都想骑在龙躯的制高点之处。刚开始她们倒还有谦让,但尝过了皇上的威武雄壮之后,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们谁都不想让出宝座,并顺利开打。
女人打架从来都比男人野蛮,更何况是妃子为皇上打架。所以,风清歌很快就受不了。以龙躯的制高点为中心,三大美人扭成一团,爪子撕,牙齿咬,战圈愈打愈小。狂野的战事终于波及了那制高点,三只爪子齐齐抓住了那一柱擎天,使劲掰……于是,没有任何的意外,风清歌尖叫一声就醒了。
吃过了神女婆婆亲手炮制的玉声丸,风清歌这一声尖叫本该是女式花腔才对,但不知为何,叫出来的却偏偏就是男式美声。这不知是要怪玉声丸的质量,还是要怪某人的铿锵。总而言之,风清歌醒了,于是一张美到祸国殃民的俏脸带着嘴角的小泡泡,就兀然地闯进了他的眼睛,让他又想尖叫。
春梦还萦绕在脑中,美人乱战的场面还残留在眼前,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居然见了胡媚娘的脸,风清歌下意识地,很无耻地,就以为是她的爪子掰中了自己的一柱擎天。剧烈的惊喜夹杂着惨烈的惊悚,风清歌不得不准备第二次尖叫。还好,胡媚娘的玉手及时地就捂住了他的小嘴,扼杀了他的犯贱。
女神的小手很软很滑还很香。一股宜人的清香带着奶味的体香不断冲进鼻中,令人意乱情迷又让人如沐春风,风清歌已伸出舌尖忍不住想舔。还好他虽然够猥琐,但还不至于真贱,所以这事没敢干成。否则,下一刻尖叫的说不定会是胡媚娘。温香暖玉捂在小嘴上,风清歌睁大了眼睛,低调品尝。
干着低调的亏心事儿,风清歌总算懂了胡媚娘的手势和眼神,于是理直气壮地继续低调品尝。刚才磅礴的春梦最终演变成兵荒马乱,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扼棍叹息的遗憾,但还好现实中有女神作为补偿。前三世得吃几万桶的佛斋,今生才能攒足功德来亲口品尝胡媚娘的玉手,风清歌已含笑九泉。
门外的人鬼鬼祟祟地就是不走。胡媚娘矢志不移地捂住某人的口。能得女神如此持久的肌肤亲近,风清歌不得不认命,前三世自己铁定是从童子就开始当的和尚,说不定,中间还没有还过俗,甚至直到圆寂之时还是童子身……不然,女神为何还衣衫不整地骑在自己身上?虽然中间没错就是隔着枕头。




镇龙纪 第685章 君子起床,洪水滔天
更新时间:20-05-26
光天化日之下行偷听墙头之事,向来都是难以持久的。但不可否认,它比月黑风高之时要更刺激。
冬二主任寂寞难耐地驮着胡思思姑娘重新回房。听着门缝下传来期待已久的关门声,胡媚娘松了一口气,终于敢收回捂住风清歌的手。但她为何要用“期待已久”来形容那关门声?莫非,她早已知道那两人一定会忍不住再回房而不是离开下楼?可是,她为何又会如此笃定呢?胡媚娘的俏脸已红。
没吃过猪肉,也毕竟见过猪跑。以胡媚娘的实际年龄而言,该知道的事儿她到底还是知道。一股异样的刺激从尾椎骨冒起冲出,蔓延向胡媚娘的整个娇躯。想着那两人回房之后会做的事儿,她小脸滚烫。想起其中一个主角还是她亲密无间的姐妹,胡媚娘已忍不住野火撩身。她到底是一位淑女。
仰望着女神的小脸上飞起的一抹嫣红,风清歌即懵懂又担心。仰望着女神的眸子渐渐迷离,风清歌即担心又鸡动。男女自古授受不亲,但若真亲了,事态往往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封建思想害人啊,某人一声感叹,想象着胡媚娘等下会不会厉色丢给他一道单选题: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要么娶我。
江湖中其实经常发生这种事儿,特别就是在女人被霸王硬上弓之后。
答案无疑是明显的,风清歌肯定会选第一个,自裁谢罪。请注意,这种选择不是矫情,也非做作,而是智慧,也叫情调。倘若没有任何铺垫就直接选择娶她,前戏何在?这多煞风景。说不定女神还会被直接刺激得娇喝一声你臭美。所以说,答案应该是先选自裁,以便大力凸显正人君子的形象。
风清歌已忍不住为自己的选择而鼓掌,又遗憾,此刻若是有把长剑在手那该多好。若是真有,到时候就可以配合着大义凛然的选择,横剑于颈,饱含着热泪去面对女神。可想而知,那时又该是多么浪漫凶残的场面,女神铁定会哭着扑过来,小手扑打着自己伟岸的胸,说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风清歌已为自己的想象力和一厢情愿而深深感动,又不无担心女神会在心神激荡之下,鲁莽地撞到脖子边的那把剑上,以至于就是毁容,以至于就是谋杀亲夫,以至于就是出师未捷先成寡妇,以至于就是孤独终老……不可否认,这货想的确实就是有点远,但这也充分证明了他的浪漫唯美和悲剧情怀。
相比之下,胡媚娘就理智多了。她早已把体内的野火给逼至墙角,并疑惑于眼皮下的那张忽喜忽悲的小脸。眼睁睁地着一颗晶莹斗大的眼珠儿从风清歌的眼角滚出来,胡媚娘终于揪心,莫非自己就是把他给压痛了?呜,从现在开始,必须立刻执行严厉的减肥行动……她原来是为自己的体重而揪心。
枕头上的人和枕头下的人,就这样各自惆怅各自决心,以至于迟迟就是没能分开。或许,他们潜意识里根本就是不想分开,所以才会各自找借口来拖延理性的苏醒。理性从来都是大煞风景,特别就是对男女的事儿而言,但它要来终归是会来。它到底是来了,于是胡媚娘和风清歌眼睁睁地盯着彼此。
清醒意识到各自的体位之后,枕头上下的两人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同时傻了。没办法,女上男下,确实就是有那么一点儿难以启齿。风清歌已忍不住咧嘴傻笑。胡媚娘被惊得立刻直起身儿来,却不慎由趴着改为骑着,姿势更加暧昧。风清歌于是笑得更邪。胡媚娘只好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大枕头爬下来。
秀发凌乱,睡裙不整,胡媚娘头也不回地就跑到卫生间去,锁死房门,并在第一时间之内又打开了全部的水龙头。如此浪费水资源,本不是女神应有的举止,可是若非如此,她又要拿什么来掩饰自己的心跳声呢?这是多么的情有可原啊。面对美人,我们本就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去原谅她所犯的错。
面对不辞而别,面对头也不回,面对门被锁死,面对哗啦啦的水声响,风清歌抢在第一时间之内就彻底地原谅了美人。人有三急,难免师太,哦不,是难免失态,更何况是睡了一大觉刚刚醒来。可忽然,风清歌的小脸就萎了下去,原来他也急了。这可怎生是好,难不成要跟女神叫板抢地盘?
尘世间有些动静是极富传染力的。琴声会让人清平安和,鼓声会让人手舞足蹈,钟声会让人空明堂皇,笛声会让人飘然飞升,啸声会让人豪气云天,唢呐声会让人悲从心起,哭嚎声会让人也想哭,叫骂声会让人也想骂,啪啪声会让人也想……鼓掌,呸呸声会让人也想吐口水,口哨声会让人也想嘘嘘。
口哨无疑是天底下最普及的乐器,无须任何技巧,只需牙齿有缝,口能吹风即可。至于口哨声为何会与嘘嘘挂上关系,这应该就是有必然的偶然因素。这处不考据。除了口哨声能让人联想到嘘嘘之外,哗啦啦的水声也有同样神奇的功效,特别就是在早上刚起床的时候。风清歌不幸两者皆中。
哗啦啦的水声也有分不同的情形,汹涌澎湃的,细水长流的,断断续续的……其中杀伤力最大的,最能让晨起者胆战心惊的不是汹涌澎湃的水声,而是断断续续的水声,那声音简直能要人命。因为它会不间断地,突发地,忽大忽小地勾引着暴涨的腹下,甚至引起恐怖的共鸣。风清歌现在就很共鸣。
行走江湖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睡的,这才是真实的人生。风清歌已忍不住想冲过去拍女神的门。但他到底还是艰难忍住。他担心惊扰了女神的高贵气质,冲撞了她的新陈代谢。这无疑就是风清歌悲天怜人的一面了。但现实仍旧是现实,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风清歌很快就拿起床上的那只鸡公大碗。
鸡公大碗很大,非得用双手才能捧住,而且碗底还很深,釉色也很不错,触手温润暖滑,实在是难得一见物廉价美的瓷品。但风清歌的手却在颤抖。颤抖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尿颤。风清歌之所以颤抖是因为实在担心,他担心着不知该如何处理后事……是该泼到窗外去,还是该倒到水壶中呢?
将童子尿泼到窗外或是倒入水壶中,这显然都不是君子行径,忒不优雅了。那又该怎么办?风清歌的双手颤得更加厉害。他现在不止心急,简直全身上下都急。水满而溢,这是科学真理。再不做出决定,那就要可耻地侧漏了。十万火急之刻,风清歌焦躁的心绝不输于兵临城下的守城将军。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干脆就把童子尿摆在那里,不处理了。可万一胡媚娘出来之后,口渴端起碗来就喝,那可怎么办?风清歌想起昨晚女神一口气连干三大海碗的壮举,顿时心有戚戚。于是,他全身上下都尿颤了起来。这种锥心刻骨的滋味绝对不好受。悲恸之际,某人决绝地就把碗给摆身下。
爽死了之后,管它个洪水滔天的。风清歌饱满着热泪,饿死鬼般就提起裤衩,手忙脚乱地解。没有任何的意外,他果然很快就停了下手。抓着金光闪闪薄如蝉翼情比金坚的大力金刚天机迷宫安全小裤衩,风清歌当头棒喝,全身开窍。他到底是想起了这神奇小裤衩的神奇功效,芥子纳须弥。
神女婆婆亲手炮制的神奇小裤衩,除了绝难脱掉之外,里头还内有乾坤,甚至还标配有玲珑天香小阵,不止防侧漏,还能清新空气,绿化小环境。风清歌已在邪笑,蠢蠢欲动,跃跃欲试。自从穿上这小裤衩之后,他其实还没有亲自验证过它的神奇功效,而如今,可不正是动鸟的吉日吉时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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