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龙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故人如来
仿佛经过了一个劫数,胡媚娘满脸通红,终于决绝地,赫然地,特意动静很大地坐了起来,差点没把中间那碗水给震泼出来。风清歌铁了心地跟牛头马面下棋着,不为所动。胡媚娘大力绞着一双长腿,爪子紧紧握成握拳,转头猛盯着风清歌狠狠,死死咬着小嘴,仿佛已忍不住要谋杀亲夫。
杀气凛冽,风清歌岿然不动。胡媚娘死死绞着长腿,全身火烫,终于,她叫了,“风清歌你给我醒来。”风清歌敬业地装死。胡媚娘怒了,抓起枕头就扔,于是某人不得不给惊醒。衣衫凌乱,风清歌睡眼惺忪地撑起上半身,无辜懵懂地望着美人。胡媚娘一脸寒霜,“立刻,马上把耳朵给堵死。”
风清歌大吃一斤,乖乖照办,不敢问为什么。胡媚娘玉指一刺,“立刻,马上转头墙。”风清歌很机智地没有照办。耳朵都堵死了,又怎可能听到命令呢?他才不会上美人的当。胡媚娘果然松了一口气,作了个手势让风清歌放下耳朵。风清歌于是松开堵住耳朵的手,照旧一脸的无辜和懵懂。
胡媚娘迫不及待,“转身,墙。”风清歌马上转身墙。胡媚娘火烧眉头,“堵死耳朵。”风清歌马上伸出手指堵死耳朵。胡媚娘赶紧从床上下来,着急着冲向卫生间而去,可未至半途,她又被鬼追似的紧急折返,冲到风清歌的身后大叫了一声。泰山崩于眼前的风清歌完全不为所动,敬业面壁。
可怜的大美人这次总算安心,撩起裙摆就飞一般冲进卫生间,然后把门锁死,还把里面的水龙头给全部扭开至最大。水声于是哗啦响,从卫生间的门缝下传到风清歌的耳朵中。手指虚戳在耳中,风清歌面对墙壁笑得贼兮贼兮,很不懂,“撒尿就撒尿呗,何必搞得像战役那么隆重?女人好麻烦。”
吃喝拉撒睡,是人的正常需求。美人再美也是人,为何小说上从来只见美人吃喝睡,不见其它两项?风清歌抽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鼻孔,仔细分辨着从某处传来的水声。他记得卫生间中一共有三个水龙头,可如今却听到了四处水声……于是,一股难以启齿的罪恶的刺激感,压抑不住在他心头窜起。
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风清歌从来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他只是一头活生生的凡人而已。平凡的生活是需要刺激的,否则又要如何熬过漫长的一生?风清歌于是鬼鬼祟祟地偷听,邪恶地满足着自己的偷窥**以调剂平淡的人生,同时还好奇着,为何美人们都这么介意自己的正常生理需求?
风清歌已很不幸地联想到凤女教官。在图书馆初次邂逅,风清歌好心好意地为凤女教官指正卫生间的准确坐标,谁知却换来美人的抓狂……如今胡媚娘也因同一件事而暴走,这是否就证明了什么至理?风清歌完全想不明白,唯美浪漫也不该脱离现实呀?美人就不用新陈代谢吗?这里可是活生生的江湖。
镇龙纪 第679章 出水芙蓉,无赖流氓
更新时间:20-05-5
江湖中有些名人常年随身带着桶装的香水,以便在新陈代谢之后喷洒方便之所,流芳百世。这算虚伪还是算做作?这无疑算是敬业。他们深知身后的追随者就是衣食父母,所以从不敢留下坏印象。
胡媚娘的美绝对有资格排进天下前三甲,但她却不是名人。胡媚娘奉行低调处世。可惜,不是名人的她现在却有了名人的烦恼。水声大作的卫生间内,已轻松的她正到处找香水。她当然没能找到,消毒水倒是有三瓶。胡媚娘很无奈,忽然又意识到浪费可耻,于是心烦意乱地把三个水龙头都给关小。
水龙头只是关小而已,胡媚娘还不敢让卫生间全无动静,免得过于突兀从而引起谁谁的注意。那个谁谁不正处于耳聋之中吗?大美人显然是自己做贼心虚。这不能怪她。虽说胡媚娘已活了一百几十多年,但她却从无与男人深夜同处一室的经验,慌慌张张实属正常,小鹿乱撞更是在所难免。
胡媚娘手足无措地在小小的卫生间中瞎转,完全就是不知道该拿什么的心情和表情出去。大美人的担心其实过份多余,她就是当着风清歌的面放屁,风清歌也绝对只会深呼吸并陶醉。美人若犯错,必须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予原谅,这向来就是风清歌做人原则,更何况胡媚娘还是主神级别的美人。
风清歌完全不怪胡媚娘,他现在只是有些郁闷和好奇而已。他郁闷着女人为何总喜欢在卫生间中做长时间的逗留。他好奇着女人除了正事之外还会在卫生间里做些啥事。这其实也不能怪他。女人永远都不理解男人为何不洗手就敢离开卫生间。男人也永远不理解女人为何要洗了手才敢离开卫生间。
女人不理解男人,正如男人不理解女人一样。女人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对男人而言,洗手其实是一件天大的事,一生只能有一次,还得叫人围观,还非得是用金盆来洗才行,谁要叫这里是江湖呢?男人考虑问题总是从面子出发,女人考虑问题总是从实际出发,这或许就是男女之间根本分歧的所在。
胡媚娘还在小小的卫生间中瞎转,找不到合适的情绪和借口离开卫生间去面对风清歌。本来是为了放松才进卫生间的胡媚娘,现在却更紧张。外头的那谁谁会不会偷听,有没有偷,是不是已在偷笑……大美人已胡思乱想得小脸通红,娇躯滚烫,一种神像破坏的声音清晰无误地持续响在她耳中。
外头的风清歌越来越郁闷,越来越好奇,怎么胡媚娘进去卫生间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她在里面做啥,莫非是……便秘了?风清歌马上打碎这一不实的想法,像胡媚娘这样的女神怎么可以便秘呢?那她到底在里头做啥,莫非里头没纸了?太对了,苏大掌柜这么抠门……风清歌马上笃定了这一科学的想法。
反复从多方面多角度论证了苏大掌柜的抠门之后,风清歌彻底明白胡媚娘的困境,并深深为她愤愤不平,又深深为自己烦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向来也是风清歌做人的原则。所以,现在是要拔刀先去找苏大掌柜投诉服务不周呢?还是要先撬开卫生间的门为胡媚娘雪中送炭,哦不,送纸……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胡媚娘还杵在卫生间中不敢出来。风清歌还挣扎着不知道是要投诉还是送纸。终于的终于,风清歌忽然不挣扎了,并马上又把耳朵堵死,敬业地面壁。一息过后,胡媚娘果然将门打开来一道小缝,探头探脑地观察着风清歌的动静。风清歌当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美人于是安息。
门很快就又被胡媚娘给关了起来,她还是没胆出去。风清歌紧跟着将眼皮睁开一道小缝,绞尽脑汁地想,她这算是什么意思?莫非,她居然就是想亲自出来找纸?这,这简直太有可能了。风清歌顿时愧疚并亢奋。他愧疚着要不要告诉她房间里头其实根本没纸。他亢奋着美人会不会不穿衣服就出来。
不算很快的很快,卫生间里的水声忽然消失。风清歌一惊,刹时间不敢再做任何挣扎,全心全意一本正经地堵耳朵面壁。可惜,水声消失之后,卫生间里头还是长时间地没有任何的动静。风清歌很关心很好奇,却不敢有任何的松懈。果然,在耐心的临界点,房中响起了开门声,理直气壮的。
风清歌非常敬业地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到。但是,他却闻到了,还感受到了。一股热香混杂着水汽在房间之中弥漫开来,撩人之极。热线水汽不断从身后笼罩过来,撩得风清歌蠢蠢欲动,恨不得大喝一声“到底是何方妖孽在作怪”就跳起来,拍屁股斜刺里冲过去。还好,他只是恨不得而已。
生死关头,风清歌的耐心向来不错。他岿然不动地面壁着,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千金一诺的气质,直到胡媚娘伸出玉指在他背后戳了一戳为止。美人这一戳其实还不足以将正义大侠的魂儿给召回来。大侠多认真,多敬业,这无疑很让胡媚娘放心。于是她加大力气戳了两戳,终于招魂成功。
风清歌两手堵着耳朵,一脸清纯懵懂地转过头,然后花痴了一胸前的口水。美人出浴是世间绝美的风景。狐狸精出浴则是要命的美景。胡媚娘现在就穿着一件宝蓝丝绸睡裙俏生生地站在风清歌的面前,肌肤若雪凝脂,吹弹可破,不用掐都能出水。难道,莫非,她去卫生间只是想洗个睡前澡而已?
迅速确认大美人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及膝睡裙而已,风清歌立即为之前不实的想法和企图做沉痛深入地做自我检讨。胡媚娘当着风清歌的面,大大方方地用洁白的毛巾抹着脖子上的水珠,并不时撩动着春泉一般的秀发,生怕他不知道自己是刚洗完澡出来的。风清歌当然知道,但他现在没空知道。
风清歌忙着欣赏大美人出水芙蓉的俏模样。这无疑就是礼貌了。美人当前,若是视而不见,岂非就是一种可耻的忽视?这当然也是一种认同,认同贼老天爷捏人的手艺确实就是不错。所以风清歌理直气壮地,并几番大胆地用余光掠过胡媚娘玉膝上那飘忽如蝶的裙摆,渴求着深入或被深入。
某人的目光如贼手,胡媚娘被得小脸红烧,长腿发软,但为了证明自己刚才真的只是去卫生间洗澡而已,她只能做贼心虚地坚强着被。风清歌感恩戴德。大美人拿着毛巾有模有样地擦着发梢脖边,手的律动将身上的丝裙牵引得清波缕缕荡荡,欲遮换休,得风清歌心跳如鼓,喉咙干哑。
小心掂量着时间,在确认风清歌一定能明白自己是刚洗完澡之后,胡媚娘终于忍不住啐了他一眼,转身侧头过去。于是,风清歌泪流满面地欣赏到大美人玉背上的绝美风景。香肩如刀削,玉背如雪原,细腰不堪扶,还有那令人窒息的臀部律动,笔直均匀有力的长腿……风清歌很快瘫痪在床,无声啜泣。
某货无法想象,大美人前世究竟是对自己造了多少的虐,才换来今夜面对面的出水芙蓉。胡媚娘眼皮耷拉地撇了撇风清歌二蛋他二弟的傻模样之后,牙痒痒地就绕着大床回到了自己的阵地。风清歌痴痴追随着美人的倩影,终于等到她款款落床时那后臀坚挺饱满出来的撩人曲线,于是含笑九泉。
似乎是感觉到某人的目光,胡媚娘兀地回眸一瞪,瞪得风清歌直接飞升极乐,烂泥在床。胡媚娘本着人道主义,强忍着爪子关心问,“死了没?”风清歌气若游丝,“美死了。”胡媚娘不带谦虚地哼唧一声。风清歌死去活来,“不是说不洗白白的吗?”胡媚娘盘腿上床,下巴抬起,“我乐意。”
风清歌无话可说,不敢置信地紧盯着大美人因盘腿而乍泄出来的绝对领域的局部地区,彻底美死了。胡媚娘一声尖叫绞紧了长腿,毛巾铺头盖脸地就砸在风清歌的头上。风清歌眼前一黑,哦不,是眼前一白,抓住毛巾就起劲地闻,一股荡人心魄的异香夹杂甜美安喜的体香瞬间钻到他魂儿的深处。
胡媚娘一边手忙脚乱地抓起大枕头压在自己的大腿之间,一边挥舞着爪子追讨着私人财产,“毛巾快还我。”风清歌一脸小流氓,“你不是把它送给我了吗?”胡媚娘恨声着,“别怪我没提醒你哦,刚才我可是拿毛巾擦了半天的脚。”风清歌恍然大悟,使劲再闻,“难怪刚才我闻到了大地的母爱。”
胡媚娘捏紧爪子又松开,松开爪子又捏紧,“流氓。”风清歌一脸惊喜,“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胡媚娘爪子抓头,“混蛋。”风清歌大喜过望,“你居然连我的昵称都知道?”胡媚娘仰天长叹,“无赖。”风清歌喜极而泣,“你,你竟然连我的笔名都知道?”胡媚娘于是一头直接栽倒在枕头之上。
风清歌不忍心着美人折磨自己的模样,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关心问道,“还有气没?”胡媚娘头也不抬,“没。”风清歌沉痛责怪,“你你,没气还能说话吗?下次说谎前请务必打好草稿。”胡媚娘伸出爪子使劲把头给深埋在枕头中。风清歌良心发现,递过毛巾,“还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大美人刚想抬头,便直接被风清歌的后半句给打回地狱,于是小嘴蒙在枕头大声嚷嚷,“送你。”风清歌很不好意思,“那这算是聘礼,还是算定情信物?”胡媚娘被刺激得不行,一头凌乱地抬起小脸,气冲冲着,“算三丈白绫。”风清歌小嘴一憋,哭声哭腔,“越古金轮则天圣神皇帝饶命啊喂。”
镇龙纪 第680章 青丘之女,弥勒之尼
更新时间:20-05-6
夜深人静,幽蓝的月光潺潺着从窗外淌进屋内,漫过地板,溢流上床,见碗而止。
屋内弥漫的热香水汽缓缓消散,床上拌嘴的两人渐归恬静安喜。那条惹祸的洁白毛巾早已不知被风清歌窝藏到哪里去。胡媚娘几番追讨之后本着好女不跟流氓斗的至理悻悻认命。风清歌盘腿坐在床中间的碗边,一边头顶着大枕头,一边安静地望着大美人身上的月蓝睡裙和那月光流水洽融在一起。
胡媚娘背靠在床头,长腿笔直绞紧着大枕头,小脸慵懒带着决绝的惬意,任由某人着。反抗只会让流氓更蹦跶,这是大美人刚刚悟出的人生大道理。面对女神的漠视,风清歌咬紧压根用艺术的眼光一寸一寸地扫荡着她的玉躯,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心情从没有过的爽。流氓本就是天下无敌的人儿。
渗凉的夜风徐徐从窗外吹拂进来,涟漪着月光,鼓荡着床单和美人的裙角。夜凉如水,胡媚娘忍不住夹着枕头将小脚集拢到大腿上,裙摆由此升起,风清歌终于又扑捉到荡人心魄的春光。胡媚娘视而不见,大眼睛眨巴着天花板,坚决执行着刚顿悟出的大道理,奈何小脸却情不禁地抹上一缕飞红。
一反常态的,风清歌并没有大肆扫荡女神的绝对领域,而是忽然关心问道,“姐姐,你的伤好些了吗?”当时在城中部落风情楼第二邂逅,胡媚娘曾说自己练功出了岔,风清歌故而有此一问。胡媚娘转过头,小脸已不再执拗。她笑得很好很感激,“自从公子上次为我疗伤之后,妾身已好多了。”
风清歌倍感欣慰,头顶着大枕头笔直了柳腰,小脸严肃着,“以后不可以擅自做些危险的事儿。”胡媚娘很乖的点头,“嗯。”风清歌还在严肃着,“其实,你根本不是练功出岔而受伤的是不是?”胡媚娘一惊,“你怎么知道?”风清歌得意洋洋,“我本来是不知道,但你的小脸蛋出卖了你的心。”
胡媚娘耷拉着眼皮白了流氓一眼,“公子你想知道妾身的事儿其实可以直接问呀,何必费心试探?”风清歌很无辜,“不好意思,刚才我纯粹是心血来潮。”胡媚娘略感欣慰,“公子连心血来潮都来得这么聪明机智。”风清歌惭愧至极,“我也就是小聪明而已,却是万万比不上姐姐低调的智慧。”
胡媚娘直接笑纳,仿佛一只捡到小萝卜的小白兔,“刚才你是怎么猜到的?”风清歌眼皮抬上望着头上的大枕头,非常肯定,“姐姐这么智慧娴淑,肯定次次考试都满分,所以当然不可能会练错功法而受伤……再考虑到姐姐你是因青丘一事而来,所以答案呼之欲出,姐姐你肯定是曾经微服私访过……”
胡媚娘扑闪着大眼睛,“微服私访的那叫官老爷,妾身挺多只是明察暗访而已。”风清歌笑得贼兮贼兮,丝毫不以自己的乱用成语为耻,“原来姐姐你真的是有为青丘一事微服私访过。”胡媚娘很无奈,马上放弃想要教育流氓的不实想法,“是的……见你的前一天晚上,我不慎被贼人所伤。”
风清歌的眼神倏然犀利,语气暴虐,“是哪个王八蛋伤你的?”胡媚娘被他的无端虐气吓了一跳,小脸有些惊慌,“公子你怎么了?”风清歌伸手抹了一下脸,舒缓了表情,“我只是忍不住起乩而已……对了,究竟是哪个贼人打伤你?”胡媚娘内心感动,“其实那不过是一件小事,妾身早就忘了。”
风清歌阴沉着脸,“但它对我而言却是一件天大的事,说,究竟是谁打伤你?”胡媚娘气馁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拗不过他的执拗,只好据实相告,“那天我不慎闯进了通天客栈……”风清歌赫然打断,“原来是白虎城的人伤了你。”胡媚娘一脸紧张,连连摇手,“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许着急。”
风清歌哦的一声表示理解。胡媚娘赶紧再讲,“那天我本想去通天客栈中探查一番,却不慎闯进了一帮和尚的房间……那些和尚好厉害,我自问隐匿的本事不错,谁知我在窗外停留连六息的时间都不到就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于是追了出来,我只好赶紧逃远,却始终摆脱不了他们当中的一个比丘尼。”
风清歌伸出爪子挠了一下头,“比丘尼,也就是尼姑了……他们和尚尼姑都住同一间房吗?”胡媚娘没有及时发现某人的猥琐之处,老老实实地答,“对,他们有的还躺在同一张床上……”说到这里,大美人马上收口并狠狠地白了流氓一眼。风清歌笑眯眯着,“那帮和尚尼姑肯定是弥勒宗的人。”
胡媚娘高高抬起小下巴,兀自怄气不答。风清歌只好循循善诱,“那个比丘尼修为这么高,连姐姐你都能追得上?”胡媚娘抬着小下巴歪了一下头,想了想,“那个比丘尼应该是小天地的强者。”风清歌恍然小悟,“难怪她能追上你……”胡媚娘点点头,忽然又举起爪子使劲抓着,“你什么意思?”
风清歌嘿嘿笑着,“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敢追姐姐你呢?所以,那女人一定是吃醋妒忌了。果然就是最毒女人心呀喂。”胡媚娘被说得有些受用又有些别捏,只好使劲挥舞着爪子,“其实我平时都是阿婆的打扮……”风清歌果断插嘴,“像姐姐这种大美人,伪装得了皮相,却绝对伪装不了天生丽质。”
胡媚娘心中一喜,孬孬着终于收了爪子,“总而言之,那个比丘尼就是很厉害,我使尽本事都摆脱不了她。”风清歌见大美人心情转好,忍不住又问道,“那个尼姑……美吗?”胡媚娘愣了一下,想了一下,然后蹙着柳眉狠狠刮了风清歌一眼,“非常美。”风清歌口水荡漾,“真的假的?”
胡媚娘直接被流氓打败,无力地低头,“真的。”风清歌盘腿顶着大枕头,全身摇摆,“究竟有多美……我相信她绝对就比不上你的百分之三。”胡媚娘耷拉着下巴,“你说反了,其实是我比不上她的百分之三。”风清歌大吃一斤,断然反对,“这绝对不可能。”胡媚娘对天发誓,“真的。”
风清歌抽了一口凉气,绝难想象尘世间怎可能有人比胡媚娘还美,他忍不住再问,“姐姐你该不会是上她,所以才故意让她追上的吧?“胡媚娘眼前一黑,悍然抬头,“没错。”风清歌被震撼得一个哆嗦,直接把头上的大枕头给吓歪了,“原来如此,世上果然就是再无男子能入姐姐的法眼。”
胡媚娘忍不住又挥舞起爪子,气汹汹,“你这人怎这样,我认真的时候你当我是开玩笑,我开玩笑的时候你又当我认真。你,你也太会做错选择题了吧?”风清歌两爪子一摊,“实不相瞒,我做选择题从来都是靠骰子的。”胡媚娘无言以对。风清歌贴身尾随,好奇宝宝,“她真的那么美?”
胡媚娘使劲地用爪子挠着枕头泄愤,“真的真的。”风清歌还不无法相信,“姐姐你一定是谦虚了。”胡媚娘死命地掐着枕头,“实话告诉你,那个比丘尼连我了都忍不住心动。”风清歌这次是彻底将头上的大枕头给吓掉了,目瞪口呆,“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以啊不可能。”
胡媚娘非常肯定,“那个人真的是我此生见过最好的女人……当时,她虽然白衣光头赤脚,可我就直觉她好美好美,然后恨不得马上也将头发剃掉,鞋子踢掉,再把衣服换成和她一样样的。”风清歌耷拉着下巴,“你们女人问题的角度果然是止步于打扮。”胡媚娘怒了,“难不成我还要约她上……”
胡媚娘很及时地收口,终于是没把“上床”的那个“床”字给说出来。风清歌笑裂了小嘴,“姐姐真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呀叹。”胡媚娘心里澎湃着很严重的挫败感,她很担心风清歌不用等到天亮就能把自己给改变成女流氓。风清歌已重新把大枕头给顶在头上,“那当时你有主动告白吗?”
胡媚娘痛下决心,发誓再不被流氓牵着鼻子走,于是她忽然千娇百媚地学着风清歌盘起腿,还把大枕头也给顶在头上,小脸清新凛然,“很遗憾就是没有。”风清歌张着小嘴眼睁睁着女神学得有模有样,情不禁就很有成就感,“确实就是太遗憾了。”胡媚娘深表赞同,爪子一摊,“可不就是。”
大美人的女流氓模样是如此的浑然天成,风清歌如饮醍醐,欣慰的很,“然后,你们就直接在旷野中肉搏了?”胡媚娘被流氓的重口味给吓得差点破功,几经心理建设,她这才勉强坚强起来,准备把女流氓给进行到底,“怎可能这么快,我们总得先对持是吧?”风清歌非常理解,“前戏是必须的。”
大美人头上的大枕头终于是被吓掉了。胡媚娘小脸惨淡,再无力气维持自己的流氓形象,“你真行。”风清歌拱手作揖,“其实大家都这么夸我。”胡媚娘扭转着真气,快言快语地把后续故事给讲完,“我们很快就打了起来……然后我卖了破绽又钻回城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这才终于是甩掉她。”
风清歌扼腕叹息,很不满意,“没想到姐姐也熟稔春秋笔法,大笔一挥就是沧海桑田。”胡媚娘抓过大枕头抱在胸前加持着安全感,“总而言之,在过招的时候我不慎被她的掌风扫中,于是便负伤了。”风清歌默然心痛,“姐姐,你觉得那个比丘尼会是弥勒宗的谁?”胡媚娘想了想,连连摇头。
镇龙纪 第681章 强弱结盟,墙角把风
更新时间:20-05-7
一个女人的相貌若是连女人都能打动,那她会是美成什么样?若是连狐狸精也都能被打动,甚至连胡媚娘这类图腾级别的女神都不能幸免,那她又会是美成什么模样?风清歌简直连想到不敢想。
但风清歌还是很大胆地想了,他很笃定只可能是一个原因,“那个尼姑该不会是人妖吧?”胡媚娘狠抽一口凉气,“她绝对不是人妖。”风清歌责怪了,“做人何必执着呢,喜欢上人妖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胡媚娘捏紧爪子,“我发誓她铁定不是男人。”风清歌扼腕叹息,“你还是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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