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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是!”向皇后回头看了一眼病榻上的丈夫,转身悄然离去。
高滔滔瞧着儿媳妇一步三回头的情景,心中暗道:仲针啊,你这是何必呢?不相信母亲的忠告,难道也不相信一心一意爱你的妻子吗?
也许这就是皇家的悲哀吧,若是多几分信任,何至于此!
“去吩咐狄咏,秘密带韩琦入垂拱殿觐见!”
“是!”小海急趋几部,快速前去传旨。
韩琦来的很快,狄咏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老臣参见太后!”韩琦略微有些意外,在垂拱殿里见到的竟是太后,而非皇帝。
“韩公你可回来了!”高滔滔开门见山道:“令侄的事情,吾代官家向韩公致歉。”
“太后言重了,老臣不敢当!”韩琦道:“小侄乃是触犯国法,咎由自取,何况……他是死在……”
韩琦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当日赵顼确实辜负他们这些英宗从龙之臣,韩琦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许怨言的。
但直接的仇人终究是赵昭,赵顼虽算是幕后主使者,但现在看来,他也是个可怜人。韩琦觉得,赵昭早就知悉自己身份,然后利用皇帝的权力,打击敌人,使得赵顼自毁长城。
秦王好算计啊!
韩相公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怎么容许被别人算计呢?他愿意来汴京,除了是和赵顼母子处在同一阵线,为了保全名声和家族之外,也是为了出一口气。被秦王玩弄于鼓掌之间怎么行?自然要还以颜色,让他知道韩某人的厉害。
高滔滔对韩琦的态度十分满意,说道:“有劳韩公了,只是如今的情况着实不好!”
“怎么?”
“随我来!”高滔滔直接领着韩琦进了垂拱殿后殿,韩琦看见病榻上的赵顼,才想起官家似乎有好几日不曾上朝了。
“已经三天了,官家一直昏迷不醒!”高滔滔一声长叹,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忧虑。
韩琦沉吟片刻,问道:“太医怎么说?”
“只要官家能醒来,就可慢慢调理,可是如何唤醒官家,太医却束手无策!”高滔滔沉吟片刻,说道:“秦王妃乃是雌黄圣手,或可救醒官家,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韩公以为如何?”
“这……”韩琦老谋深算,瞬间便明白过来其中缘故,此事确实不好决断,沉吟片刻后问道:“消息可否走漏?”
“只对外说官家病了,至于昏迷之事,只有宫中知晓。”
“那庆寿宫呢?”韩琦很清楚,秦王在宫中最大的耳目便是太皇太后曹氏。
高滔滔苦笑道:“尽力瞒着的,只怕时间长了……毕竟纸包不住火!”
“时间长了,不只是庆寿宫,官家久不露面,只怕朝野也会有猜疑!”
“韩公的意思是,赞同?”高滔滔看着韩琦,表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惊讶还是疑惑。
“秦王妃来了,那么长安那边必定对官家病情了如指掌,毕竟王妃之尊,无法扣留宫中,太皇太后那边肯定也会庇护的。”韩琦道:“若不请她,长安那边只能猜疑,多少会有所忌惮;只是官家何时醒来难以确定,恐日久生变啊!”
“那以韩公之见该当如何?”高滔滔知道韩琦必定是有所顾虑,沉声道:“昔年先帝继承大宝,多亏先生鼎力支持,如今关乎官家安危,还请韩公如同当年一般,不必顾虑。
稍后,吾会以官家名义,以你为集贤殿大学士,主持政事堂,此事官家之前已经应允。”
一句话,给你宰相之位,全力以赴保全我儿九五之位!
韩琦沉吟片刻,语气凝重道:“臣何德何能蒙太后与官家器重,自当肝脑涂地,有几句话,请太后先恕臣不敬之罪!”
“但说无妨!”间韩琦答应,高滔滔稍微安心,至于所谓的不敬,倒是不以为意。
“太后是否该先考虑下,秦王妃为官家诊治的后果!”
高滔滔眉头一动,问道:“此话怎讲?”
“如果治好了自然好,可若是秦王妃趁此机会谋害官家呢?”话及此处,韩琦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
“谋害?不至于吧!”高滔滔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有太医协助,柴敏言哪怕医术超群,又能做什么小动作?
“如果会呢?或者治不好呢?”
高滔滔陡然间明白过来,沉吟道:“此事……”
她不敢再想下去,韩琦的意思很明确,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难道……高滔滔的目光落在病榻上,难道儿子会就这么离去?
“恕臣大逆不道,凡事该早作打算,以防万一,尤其是……”韩琦的目光扫过殿中内侍宫娥,欲言又止。





宋王 第六六六章 议立储君
高滔滔屏退了左右,等韩琦说出“立储”两个字时,还是陷入了沉默。
皇帝重病昏迷,为了稳妥起见,是该早日立储君,否则容易国本动摇。
尤其是如今的情况,赵顼并未立储,若是就此一命呜呼,皇位谁来坐?她这个皇太后有权说话,太皇太后也有权发言,宗室与大臣也有参与的权力。
最糟糕的情况是出现公推,秦王赵昭作为仁宗皇帝亲生子,年轻有为,威望甚高,完全有问鼎皇位的资格。
如此一来,他就有了直接公开抢夺皇位的理由和机会了。
这是高滔滔不愿意,也不容许出现的情况。
所以韩琦的建议很中肯,必须早日立储。一旦确立储君,那么秦王的夺权就是不合法的,得不到朝野认可,百姓支持。
只是这个储君该立谁呢?
赵顼有四个儿子,可全都年幼,最大的不过才两岁多。主少国疑先不说,在这个年代,两岁的孩童夭折率是很高的。国无长君,天下不安,根本难以稳定局面,怕是大宋臣民都难以接受。
那么除了父死子继之外,还有便是兄终弟及,像是太祖传位给太宗那样。那么最合适的人选应该是次子扬王赵颢!
想到这里,高滔滔目光落在昏迷的长子身上,如此结果,他能接受吗?
“可是诸皇子年幼,如今立储怕是不妥!”
听到高滔滔如此回答,韩琦如何还能不明白皇太后的心思,这种事情本不该他多说的。但如今紧要关头,又得太后如此信任,也只好妄言了。
“太后,储君并非只有太子!”
“韩公的意思是……”
“国之储君身份不定,通常为皇太子。却也有例外。昔日南唐有李景遂为皇太弟,辽国有耶律重元为皇太叔,此事需要太后和官家商定决断。”韩琦略微停顿。轻声道:“如果官家一直昏迷,太后或可做主!”
“哼哼!”高滔滔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韩琦到底老奸巨猾,不过言语之间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怕他也不赞成册立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为太子,若是皇帝身体健康没问题,倒也无所谓,慢慢培养就是了。
可赵顼如今的情况,说句不好听的,感觉随时有可能挂掉。黄口小儿为太子如何服众?至于皇太叔,直接立赵昭为储君?可能吗?很显然,最合适的人选只能是次子赵颢,兄终弟及。最为稳妥。
只是长子能答应吗?若是他的身体逐渐好转,次子还有安全可言吗?
韩琦虽然委婉表达,可以先立扬王为皇太弟。若是官家身体康健,诸皇子逐渐长大,皇储易主便是了。
有这么容易吗?高滔滔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历朝历代。皇储变更,都容易江山动摇,发生变故,鲜有安然无恙,顺利交接了。将来次子能主动放弃储君之位吗?即便放弃。以长子多疑的性格,又能放心吗?高滔滔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手足相残。
这事最好还是与长子赵顼商量,若能取得他的理解和支持,皆大欢喜。可是他久久昏迷,如此状况持续下去,那就只能按韩琦的意思办了。
高滔滔最终还是同意了,至少心里已经开始酝酿准备。
韩琦续道:“如此一来,秦王妃为官家诊病时,蓄意谋害的动机就有了,若是善加利用,效果或许会更好。”
“是了,若是晌午官家还未苏醒 ,那就去请柴敏言!”高滔滔也是实在等不住了,有些事情必须早下决断。
天下至尊的太后,与权倾朝野的宰相谈话时,并未注意到病榻上的皇帝赵顼微微动了一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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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哼,除了立储还能有什么事?”长安城里,赵昭做出了同样的推测。
虽说高滔滔及时屏退左右,但前面的谈话还是的泄露出去了,从“上下文”与韩琦的语气来看,很容易做出推断。
“立储,韩琦是想要以立储之事试探殿下心意,若是殿下不反对,那么将来储君就有合法继承权……若是反对……”李承摇头道:“反对就比较难办了!”
“韩琦不愧是韩琦,一上来就给本王出难题!”赵昭道:“那立储会立谁?皇六子还是赵颢?”
“倘若赵顼立即死了,必然是赵颢,高滔滔也肯定乐意次子为帝王,她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待遇和成就感怕是要超过汉朝的窦太后了。”李承哈哈大笑,他也是读书人出身,自然懂得其中缘故。
“那赵顼呢?他希望立谁?”赵昭这么一问,李承顿时眉间一动,若有所悟。
“赵顼素来多疑,对亲弟弟多有忌惮,焉能轻易立赵颢为储君?赵顼那么匆匆忙忙,不惜透支身体生出来四个儿子,为了什么?他怎么愿意白费功夫呢?”
“哈哈,没错,赵顼肯定不愿意!”
一直不说话的狄青开口道:“现在需要小心的是王妃那边,王妃前去诊病,很容易被赵顼和高滔滔做文章的。”
“高滔滔愿意让王妃去诊脉?”李承很是不解,赵顼的病情遮掩还来不及,怎地还会公开呢?尤其是要防着秦王府才是啊!
狄青沉声道:“不要以为去是什么好事,固然可以知己知彼,可若是治不好,或者中间有什么闪失,该当如何?”
“怎么可能,王妃医术超群,妙手回春,不可能……”李承话说了一半,反应过来,顿时愕然了。
赵昭也是脸色铁青,对付他也就罢了,若是因此连累到妻儿,那就不可饶恕,这是他不容许出现的情况。
看来是该加快步伐了,赵顼的身体是个变数。若是他早早挂了,可就麻烦了。
如果自从仁宗之后,皇位在旁系宗室传承三代,自己再想夺位就不容易了,至少法理性和臣民的态度会有所改观。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有除赵顼之外的任何人再坐上龙椅!
如何保全柴敏言,立储的事情如何对策?当真是麻烦!
柴敏言的医术举国皆知,若皇太后真的提出,根本拒绝不得。病人太特殊,进病房之前必须要撇清医者责任才是……
赵昭正在忧心,汴京却传来消息,赵顼苏醒了。
当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一来,柴敏言便不必前去垂拱殿问诊,算是躲过了一桩麻烦!
至于另外一件事,李承道:“既然官家苏醒,那立储的事情只怕会搁浅!”
狄青道:“皇帝必定病重昏迷,早立国本之说肯定会甚嚣尘上,昔年仁宗皇帝就遇到过如此境况。不过赵顼多半会推辞,最终不了了之!”
“那就偏不让他安生,立储乃国之大事,岂能轻易这么不了了之?”赵昭朝狄青与李承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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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不在状态,写的少,见谅。下旬会恢复正常!




宋王 第六六七章 谁来承继大统?
昏迷三天半之后,赵顼醒了!
向皇后喜极而泣,泪流满面,高滔滔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可是很快又满是忧心。
在儿子昏迷期间,她以皇帝的名义处理了几件事。
先一个是苏轼的案件,认定苏轼诽谤变法,言辞不当,轻狂失矩;但愚弄朝廷,不尊君王的罪名言过其实。
官家感念其乃国之大才,仁宗与英宗皆有赞扬,故而原谅其不当之举。
杀头流放灭九族倒是不至于,但处罚还是要有的。一道圣旨,苏轼直接由凤/翔知州贬为黄州团练使。至于牵涉到的诸多官员,则只是训诫几句,然后象征性的罚了几斤红铜了事。
消息传出,朝堂上此起彼伏的不满才逐渐消退。士大夫们算是安心了,苏轼虽然还是遭受无妄之灾,贬官黄州,但终究没有定大罪。刑不上大夫,国朝不杀士大夫的传统并未被打破,文字狱的可怕境况也不曾出现。
底线未被突破,士大夫也就没什么意见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心中生出不满和失望。此事难道只是御史台一群跳梁小丑的表演吗?稍有见地之人心如明镜。
唯独失望的就是吕惠卿和李定、舒亶等人了,怎会如此?官家竟然没有严惩苏轼,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在吕惠卿看来,即便不尽快惩处,也是会继续关押,等待长安的反映,以期抓到什么破绽。
怎么都不会是如此结局,贬官?这也叫惩处?算什么事啊?
吕惠卿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随后还有更大的失望。
官家圣旨下中书省,以韩琦为集贤殿大学士,中书门下平章事。
消息传出,一片哗然。
吴充前往大名府之后,/相之位必然会有变动。朝野也是各种猜测。可谁也没想到会是韩琦,他竟然复出了,事先竟不曾有一点风声,当真是意外。
不过想想人家韩琦的资历,就没话说了。三朝元老,仁宗皇帝在位时就是宰相,完全有资格。有能力入主政事堂。只是官家怎么会突然启用韩琦呢?昔年大名府那段恩怨一笔勾销了?再念及文彦博、王安石等一干重臣的遭遇,官家如此举动,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吕惠卿最是不甘,一心一意谋取的宰相之位竟然花落别家,除了不甘还是不甘。他也很好奇,明明已经把韩琦与苏轼一案联系。官家怎么一点都不怀疑?还照样委以重任呢?
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啊!不过很快,一条消息从宫禁中流传而出,官家病了,一连昏迷好几日。如此看来,以韩琦为宰相应该是太后的手笔吧!
唉,运气真是背,如此关键的时候怎么遇上这种倒霉事?他本还想再努力一下。动摇韩琦为相的合法性,可惜不等动手,大宋朝堂上掀起了另外一股风潮。
奏请立储!
赵顼身体康复后一天上朝,便有礼部侍郎上疏道:“听闻官家龙体不适,曾有昏迷不能视朝之事。臣甚感忧虑,请官家保重龙体,也请官家早日确立国本,以保大宋江山世代传承。”
随后三省六部。御史台,宗室亲贵,乃至地方官员纷纷上疏奏请,早立储君。
这样的事情是有先例的,嘉佑元年,宋仁宗也曾突然晕倒,口吐白沫。神志不清。那时候,大宋王朝并未确立储君,可是急坏了众多大臣。
好在宋仁宗后来康复,百官立即进谏。请官家立储。当今官家与昔年仁宗皇帝的情况相似,他虽然有儿子,可都是襁褓中的孩童,还是让人担心。故而百官进谏立储,也在情理之中。
赵顼自然不爽了,什么情况他也不是不了解,刚开始还装不知道,想要敷衍过去。可是百官态度坚决,奏疏如雪片一样送到了御案之前。朝堂之上,有数位官员连续多次奏请。甚至有人当街拦了宰相韩琦的轿子,请百官之的宰相劝谏官家早立国本。
敷衍肯定不行,赵顼想要推辞过去。若是身体健康,还可用皇帝春秋正盛作为借口,甚至以此来斥责上疏的大臣图谋不轨。可赵顼没底气说这话,一连昏迷了三日,险些直接挂掉,整个人看起来也虚弱了很多,春秋不盛乃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无可奈何,赵顼只得借口道:“诸皇子尚且年幼,待长大一些,观察资质,加以教导,再立为太子!”
可是百官不买账,委婉表示不认同。声称诸皇子年幼,为了保证国有长君,大宋安宁,请立扬州赵颢为皇太子。至于理由,那是十分充足。有官员提及,太祖皇帝在位时,德昭与德芳两位皇子已经成年,太祖为了江山稳定,放弃父死子继,而是兄终弟及,传位给太宗。以此为先例,请官家效法太祖,传位给弟弟。
太宗继位多有龌龊,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实。可是赵顼反驳不得,否则岂非否定太祖做法?或者承认太宗当年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他不敢不孝,只能哑口无言。听着官员们引经据典,说历朝历代皇太弟的先例,赵顼心情更加抑郁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随后御史李云聪竟然上疏,请立秦王为储君。
消息一出,满朝哗然!
李云聪朗声道:“秦王乃仁宗皇帝亲生子,血统高贵,人品贵重,切能力出众。征战西北,先后收复河湟与灵夏,有功于国,可继承大统。”
有这个想法的不是一个人,仁宗皇帝去世不过十年,朝堂上大部分都是三朝老臣,念及仁宗皇帝的恩德,心理上就偏向秦王。更何况秦王能力出众,这些年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继位为帝也算是众望所归。
比襁褓上的幼儿靠谱多了,即便是扬王赵颢也根本不能与之相比。赵颢除了是英宗嫡子的身份外,似乎根本没有拿得出来的功绩,能力与声望实在一般。虽然年纪相当,但与秦王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故而大部分官员,尤其是中立的这部分,都认同秦王即位。毕竟英宗是过继的,若非秦王流落在外,皇位本该是人家的。如今还政给秦王,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心里都这么想,可没几个人敢于先说出来。
官家必然对秦王多有忌惮,公然推举秦王是要冒风险的。不过李云聪冒天下之大不韪,率先提出,情况就不同了,开始逐渐有人附和。
尤其是德高望重的定国公张泽平以七十岁高龄上朝,推举秦王,使得立储之事处在风口浪尖。
秦王赵昭、扬州赵颢、三岁不到的皇六子赵煦,成为大宋储君之位角逐战三强。相比之下,秦王无意是其中的最大热门。
赵顼的心情可想而知,祖父和父亲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才得到的皇位,岂能还给赵昭?如果他坐上九五之位,自己一家子还有活路吗?
也有一些大臣不希望赵昭即位,御史里行何正臣抢出道:“历来立储只有父死子继和兄终弟及?哪有皇太叔这么一说?”
“怎么没有?前几年辽国的耶律重元不就是皇太叔吗?”李云聪立即反驳。
何正臣道:“哼,结果呢?那位皇太叔最终却谋反叛乱了!”
“那是耶律重元自己大逆不道,并非皇太叔的称谓有问题!”李云聪道:“秦王仁厚谦和,有目共睹,焉是耶律重元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何正臣顿时为之语塞!
赵顼算是恨死耶律洪基了,好好的弄出个皇太叔来做什么?若非有这个先例,便可搪塞大臣。如今可好了?少不得有诸多麻烦。
“立储事关重大,还是从长计议为妙!”赵顼想要拖延过去。
可是李云聪与张泽平等却声称,既然是大事就应该抓紧,不能拖延。有仁宗当年的先例在,老爹赵宗实就是这样当上储君的,赵顼也无法反驳。虽然他很有心杀了李云聪等人泄愤,可若如此,岂非明着对皇叔不孝?有失君王气度,仁厚明君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
赵顼无奈道:“既如此,也该询问一下秦王和扬王的意思!”
赵颢反应很快,虽然深知母亲有意扶持,但他更担心大哥的脾气,故而急主动推辞。古代人比较含蓄,君王禅让讲究三辞,宋朝封赏个什么爵位官职,也要礼让推辞,王安石和司马光就干过很多次。
赵颢的推辞可能是谦虚,但也有可能是真的拒绝,赵顼明显采纳了后者,说道:“扬王推辞了,也不知秦王是什么态度,待派人前往长安去问过秦王之后,再做决断。”
言下之意,我有心立秦王为皇储,如果人家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如此百官之后闭口不言,等待着长安的消息。赵顼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赵顼谦虚推辞,他就立即顺水推舟,以此来堵住天下人的嘴,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
可是使者去了长安,却久久没有消息。只听说秦王去前线巡查去了,短时间内见不到人!
赵顼立即道:“秦王不在,不曾征求到意见,立储之事,只能容后再议!”




宋王 第六六八章 有机可乘
赵顼是既喜且忧,喜的是赵昭不在,便有理由拖延时日。却也遗憾,没能及时等到赵昭的谦虚推辞,立储之事悬而未决,日后少不得还会被旧事重提。
回到宫中,赵顼特意去妃子朱氏那里看过事实上的长子赵煦,希望儿子能快点长大。
可是自己的身体,赵顼虽然有些讳疾忌医,但身体状况到底如何,多少还是有数的。如果自己遭遇不幸,真的早早走了,孤儿寡母该当如何?
未成年的儿子想要坐稳皇位,必须要有人辅佐。向皇后是个的温厚的女子,贤惠善良,却不懂权谋之术,根本无法垂帘听政。
宫中能够辅佐幼主的只有母亲高滔滔,可是相比之下,她似乎更疼爱弟弟赵颢……
这可如何是好?
或者效法汉武帝,选择一位霍光一般的忠臣辅佐幼主?
可是纵观朝野,哪里有一个可用之人呢?
唉!赵顼长叹一声,说到底,可以倚靠的唯有母亲,他决定试探一下!
“娘娘!”
“唉!”高滔滔很意外地看着长子,他是很少踏足宝慈宫的。
赵顼道:“这些天卧病,让娘娘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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