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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有前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简梨
其实史伯松夫妇都太过小心了,史仲竹睡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神清气爽的到庄子上散心了,一点儿没有他们担心的那样心浮气躁、焦急等待放榜。史仲竹考试多年,对试后情绪调节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他回到京城这么就还没有去他的庄子上看过呢。
史仲竹游学之前把庄子上的事务交给了去病和姚管事总揽,赵老做技术总监,史仲竹在黑土地大东北没有找到野生稻,在鱼米之乡的江南没有找到,反而在云南景洪的一个小山沟里发现了野生稻的踪影,当初从四川出来,史仲竹在去京城还是去福建之间犹豫的时候,就近游览,无意间发现的。欣喜若狂之下,派人快马加班送回了京城,如今刚好够野生稻种过一季,史仲竹必须亲自来看看成果。
三年多过去了,赵老的背佝偻得更厉害了,史仲竹到了小庄子,姚管事和赵老出来迎接,去病本就随侍身旁。
“主子万安,主子带回来的野生稻果然不凡,种下之后,成熟时容易脱落的种子,都是随熟随采,晒干,净种,贮存,等今年4月初就能播种繁殖。现在还看不到结果,但按主子吩咐的通过花药培养,得了一批具有抗性的合成育种中间材料和一个优质高产新品系。往后几年老头子主要就这些高产优质栽培稻与之杂交、复交和回交下功夫,争取早日把主子要的良种培育出来。”赵老也不说废话,张嘴就是一大堆专业术语,这些东西都是史仲竹教给他的,如今说来,去病和姚管事这般自认识文断字、有些见识的人都听不同赵老在说什么。
“好,太好了,赵老辛苦了,良种培育总算有了实质进展,只是,依赵老看,良种什么时候能真正稳定、大量出来?”史仲竹问到。
“这……这个,老头子也不敢肯定,按理说有了今年这批野生稻种,再试验两年就行了,可主子是知道的,庄稼的事情,还得看老天爷赏不赏脸,万一气候不好,或者遇上良种不稳定,老头子实在不敢保证啊!”赵老实话实说到。
姚管事在一旁听得着急,这个小庄子是史仲竹手中的第一批私产,感情自然是有的,只是如今史仲竹的身份水涨船高,小庄子自身条件又不过硬,姚管事生怕史仲竹狠心抛下这个庄子,姚管事这几年过上了受主子重视、受下面人尊重奉承的好日子,可不愿再过以前无足轻重的苦日子。
姚管事听了赵老的话,连忙补充到:“主子放心,咱们京城,圣人庇佑,百邪不侵,气候自然是好的,老奴担着管事,什么事都先紧着赵老的良种事宜,主子要的东西,肯定能按计划完成。”
史仲竹倒不催促,有时候科研就是这样,你做了完全的准备,可时机不到,它就是出不来,很多人都受不了长期大量投入,却没有产出或者产出与投入不成正比的情况,而撤资、停项。史仲竹坚信自己走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沿着这个方向自然有最璀璨的宝石等着自己挖掘。
“姚管事的心意我知道,只是良种培育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也不是马上就要,慢慢来吧。”史仲竹今年才十五岁,时间还长,他等得起。
史仲竹为姚管事、赵老、去病都记了一功,赏了银子、布匹,又叮嘱赵老抓紧研究,叮嘱姚管事注意保密,才把话题从良种上移开。
“听说你们把附近的山头买下来了?”史仲竹游学接到消息的时候,去病早就组织把山头买下来了。
“是嘞,主子,就是庄子后面的小山包,这山不过十五丈高,在南边位置不好,山上既没有名士隐居,又不出产什么好东西,这山原是一西北武官的产业,只是……”说到这里去病低下声音,私语到:“这武官是端王爷一派的,三王爷受了斥责,手下势力大量被减除,这武官也被抄家了,奴才拣了够漏。”
“这样啊,那你就只买了这山头?”史仲竹可不相信自己调/教出来的是这样的老实人。
“嘿嘿嘿,主子料事如神,奴才把这小山包方圆十里的地都买下来了,小山包南面山脚下的地都出了京城地界,属于南直隶了。”去病说到。
“这样一来,京城南面的地就可以连成一片了。”史仲竹脑海里浮现出史家在京城田产的分布图,把这座山头一买,就和家里原来的田产连起来了,管理也方便很多。
“办的好,去病,银子还趁手不?”史仲竹走的时候把庄子的产出交给了去病,其他产业也交代了去病去提银子都放行,买山头没问题,也要关心关心花费。
“主子放心,银子够用,奴才还没到其他地方提银子,但是庄子上出产的其他花儿就赚得钵满盆满。”
“哦?”
“主子您是不知道,自从您把牡丹献给圣人,其他人家就都来求了,主子说了牡丹不卖,可庄子上还有其他的花儿啊,沾了圣人的名头,就是一般的花儿也卖出天价来了,尤其是京中贵妇人,都爱咱们庄子上的花儿!”去病得意到,先前主子一心扑在科举上,他也没有机会把庄子的具体产出好好汇报。
史仲竹没想到名人效应和广告效应这么好,他当初被骂了一顿,不敢再卖牡丹花儿,把庄子事宜全权交给去病打理,没想到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你们总是庄子、小庄子的喊,就没有给这庄子取名字吗?”史仲竹问。
“都习惯了,主子是读书人,给取个雅致名字,奴才说出去也好听啊!”
东西都卖了几年了,还连名字都没有,真是保持了艰苦朴素的作风。史仲竹想了想,大俗即大雅,既然是卖花儿的就叫百花园吧,正好还掩盖了他在改良粮种的事情。
“百花园,好,百花园,果然贴切又生动,主子干脆一并把小山头的名字也取了吧,小山头,小山头的,叫着也不好听。”去病奉承到,此时“百花园”还没有引申出什么含义,事实上,去病还是第一次听到“百花园”的说法。
“山上种的是什么啊?”史仲竹问。
“都是些杂树什么都有。”
“那些树到了秋天叶子可会变红、变黄?”
“是会变,可京城边上的山大多都是这样。”去病不认为这又什么特别的。
“这样,山的北坡,靠近百花园的那面种竹子,在半山腰修一座两进院子,质朴为主,要的是自然简朴,在山上多修几座简易的亭子小楼,山的其他地方就不用过多雕饰,趁着现在春天,种竹子好活,先做起来。”史仲竹开始吩咐了。
想了想,觉得不全面,又到,“嗯,你先心中有个底,山上要有大工程,今天我先去山上看看,画个大致图形,不行……今天时间不够……”说着说着,史仲竹兴致来了,想自己设计一座集观光旅游休闲娱乐经济实惠为一体的小山,热情高涨。
“不行,都不行,前面说的都先不算,去病,你回去告诉大哥大嫂,我今天不回去了,起在庄子上多待几天,好好想想。嗯,回去的时候把延年、南山、药师都带过来,这还要用他们呢!”史仲竹先吩咐去病给家里说一声,他要在庄子上好好策划才行。
去病听到主子要把他们四个都集中起来,就知道是个大工程,史仲竹身边的四大随从,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把四人集中起来,动作肯定不小。
史伯松乐意自家弟弟不去纠结春闱成绩,愉快表示同意,史仲竹就在庄子上扎根了。





红楼之史有前例 第43章 温柔圆滑人
在城里生活久了,史仲竹现在做的相当于放大版“农家乐”,花了三天时间,把灵山考察了一遍。,哦,对,史仲竹给这座小山取名叫灵山,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至于这个仙是谁,就见仁见智了。在山上逛了几天,选址在小山的五分之四高的地方建了一座幽篁馆,四周全是竹林环绕,切合自己的名字。又在灵山上选了是个地方,建了亭子或小楼,山上的树木进行了大量移植休整,山上的道路也拓宽了,史仲竹没有把山路修成“盘山公路”模式,而是台阶式的真正山路,不让宽阔的山路破坏了这座山的灵气。
南边的小山,小巧玲珑,在北方大气开阔的建筑氛围中,史仲竹的这座灵山注定一枝独秀。
春闱的第三场是二月十五到十七三天,放榜在三月十日,五日后,就是三月十五就行殿试。史仲竹考完是就到了庄子上散心,一住就是半个月,史思贤、史思齐哥俩按捺不住,都跑来找自家二叔玩儿。
史仲竹带着两个侄儿上山狩猎,下河摸鱼,即使在山上只能打到写野鸡、野兔之流的小东西,史思贤、史思齐比起家中圈养的鹿子、狍子还是更喜欢自己猎到的不起眼的小东西。史思贤稍微大一点,已经立志要给徐氏做一条兔毛披风了。史仲竹没好意思告诉他,作为一个四岁的小萝卜头,你能打到一只野兔,都是侍卫放水,让你在死得差不多的兔子身上补一箭。兔毛披风史思贤是不要想了,倒是史仲竹打了一大堆兔子,做了风干兔、麻辣兔等风味兔肉,送到保龄候府、忠靖候府,说是游学路上学来的新鲜吃法,给大家尝尝鲜。
史仲竹在庄子上住了二十天,已经是极限了,春闱过后有一大堆的文会、诗会,史仲竹必须去刷刷存在感了。
带着两个小萌娃回到保龄候府已经是三月六号了,离放榜只有三天了。史仲竹集中参加了这三天的文会,能在临近放榜的时候组织开文会的都是有一定自信的才子,史仲竹去参加,因见过一僧一道,没有后顾之忧,说起话做起诗来,自然力压众人。无数经典诗词,随着这三天的文会传遍大越才朝野。
三月九日的文会,是国子监学子联合举办的,这次春闱,礼部主办,但礼部的人主考官、副主考官都没捞到,国子监却占了一个副主考的名额,可算扬眉吐气了。因此,国子监的学子一时都信心爆棚,走路胸脯都挺得比往日高三分。
文会打着赏花的名头,因为已经开过很多场了二三月常见的梅花、茶花、桃花、兰花、海棠都让人吟咏遍了,今次所幸不限主题,让大家畅所欲言。
“这个史仲竹太有心机了,在家里躲了这么久,恐怕就是在琢磨着一鸣惊人吧。”一个穿红衫的士子议论到。
“就是,我才不信他真像他说的一样淡薄名利,诗词都是在家里事先想好的吧,倒不辜负他在家里躲了大半个月!”“是啊,是啊。”“肯定是这样!”红衫士子说完,跟在身边的几个人就连连附和到。
“你们说,咱们让他出个丑怎么样?”红衫士子建议到。
“啊?”刚刚附和的人倒不说话了,他们就是顺口打哈哈,要真让他们真干点什么事,可没有那个胆子。
“怕什么,史仲竹还能吃了你们不成!”红衫士子气到。能在崇尚“水墨嫡仙人”“清流”的文会上穿红色衣衫的人,可见他性子热烈,家中权势。
“天天都赞这些梅啊,桃啊,我都腻味了,大伙儿说,我们咏咏其他的可好?”红衫士子站出来,大声说到。
负责组织这次文会的是国子监的博士金修义,姓氏富丽堂皇,人确实寒门出生,一生几乎都浩在了国子监,最崇尚学问,像这种明明是国子监学生,却不穿学生制服,非穿大红衣衫打眼的学生,可没什么好感。
奈何学生有权有势,作为天下最大贵族学校的老师,也是有几分眼力的,金修义赞同到:“向鼎说的是,那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向鼎是魏节侯家的小儿子,克威惠礼曰魏,虽威不逆礼;好廉自克曰节,自胜其*。魏节侯也是在圣人手中才封侯的,看封号就知道还是属于武将大范畴内的,只是这个“节”字就不知圣人赐给他的时候做和想法了,反正魏节侯是没有“好廉自克”的品质的,经常在大朝会的时候和别人吵起来,生活作风也是大大咧咧、偏于豪奢的,他的小儿子向鼎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子,今年二十一岁,还未行冠礼,算得上年少有为。
可惜横空出世了一个史仲竹,把风光都抢完了,向鼎心中自然不高兴。
“史家二公子今天第一次参加咱们国子监的文会,自然要先请他先吟诵大作才成。”向鼎大声说到。
金修义只看像史仲竹,两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斗诗,他一个穷博士还是别掺和的好。
原来世上真的有无数炮灰前仆后继,向鼎这样明显的炮灰属性,史仲竹都懒得吐槽了。只是史仲竹可不想狠狠打脸,抬升自己,都在京里,他爹也不是好惹的。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向鼎你啊,我说年前抢了你的提花织锦你都没来找我的麻烦,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史仲竹笑到,说的是向鼎找麻烦,可听语气亲昵调侃,就知道两人关系亲近。
“谁惦记那破织锦了,也今天穿的就是南京云锦,不比你的破织锦好多了!”向鼎气到,年前他和史仲竹同时看上了一匹少见的提花织锦,眼色清新淡雅,在一向以富贵华丽著称的织锦中,简直是一支幽兰。结果魏节侯夫人瞎大方,做主让给了史仲竹,还说“鼎儿你不是不喜欢那些寡淡眼色吗?”哼!要参加文会,不准备那个调子的衣服又怎么行。被这事儿刺激了,向鼎反其道行之,来参加文会都是一身华丽,一身大红。
“是,是,是,从小魏节侯夫人就疼我,如今再疼我一回,我只当是你吃醋了!”史仲竹不在意到,众人听得“从小”二字,只当是发小闹矛盾了。
“哼!懒得跟你掰扯这些,说诗词呢!”向鼎把话题拉回来,为难道,“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才子,可得找一个咱们都没咏过的东西才行?”
“那你说什么没咏过?”
“就……就牵牛花吧。”向鼎指着草丛里的牵牛花到。这花儿本要到五月才开可今年气候叫热,这山不高却又向阳,野生的千牛花竟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向鼎想,牵牛花这东西,毫不起眼,历朝历代喜爱它的文人几乎没有,史仲竹这下可没有可借鉴化用的了。
“牵牛花……”史仲竹低语到,脑海里关于牵牛花的诗词还真是没有,
“古人七步成诗,史仲竹也要向前人看齐,也七步成诗才行!”向鼎加难度了。
别人只当是朋友间的玩笑,见史仲竹也没有拒绝,就看起热闹来了。
“牵牛花?七步?”史仲竹灵光一闪,吟到:“素罗笠顶碧罗檐,脱卸蓝裳着茜衫。望见竹篱心独喜,翩然飞上翠琼簪。这首可好?”
不待向鼎说话,又吟了一首:“晓思欢欣晚思愁,绕篱萦架太娇柔。木犀未发芙蓉落,买断秋风恣意秋。这首可好?”
“好,好,一写春,一写秋,同景不同情,自然是好的。”参加诗会的才子又不是傻子,自然纷纷赞扬。
向鼎见为难不成,心中抑郁,史仲竹却笑着说,“如何,可解气了,为着这两首诗,头皮都想破了。”
“我何时生气了?”向鼎不承认到。
“那我明儿就去魏节侯府蹭饭,看老夫人怎么说。”史仲竹笑道,旁人听到他这样刁钻打趣,也哈哈大笑,向鼎憋不住也笑了出来。
这件事就这么清风拂面的过去了,参加文会的人都说魏节侯幼子与保龄候次子关系亲密,友谊深厚,天知道,史仲竹和向鼎见面不超过五次,何来交情。史仲竹给了面子,向鼎顺台阶而下,史仲竹给魏节侯面子,向鼎也未蠢到家,如此而已。
窥一斑见全豹,史仲竹这凭着这中春风化雨的温柔手段,化解了大部分敌意与冲突。
参加了三天的文会,三月十日这天,史仲竹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等放榜了。史伯松紧张的早饭都吃不下,喝了两口稀粥,就去上衙了,在衙门也是做不安稳,好在大家都知道今天放榜,见此情形,反而赞史伯松有长兄风范,兄弟情深。徐氏更是坐立不安,一向疼爱史思贤、史思齐两个小家伙儿的慈母,就因为他们哥俩上下折腾,徐氏烦躁得一点就爆,狠骂了两句,赶他们回房了。
“嫂子,您别急,成绩早就定了,如今不过放榜罢了,您再急,名次也不能再高些,放松,放松~”
“唉,让二弟见笑了,我娘家是勋贵也没人考科举,还是第一回经事儿,听说文人就是规矩多,这不是怕给你丢脸嘛!”徐氏不好意思到。
“有嫂子这么关爱,我恨不得多丢丢脸。”史仲竹笑到。
在两人打趣的时候,看榜的小厮回来了,看他喜气盈腮的模样就知道榜上有名。徐氏急问:“如何,几名?”
“第十一名。”
“好!好!”徐氏抚掌大笑,吩咐人看赏,又到:“恭喜二弟,贺喜二弟!”




红楼之史有前例 第44章 中书舍人位
也许是真对春闱有把握,史仲竹倒没有徐氏那般欣喜,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人家穿越者都是奔着状元、探花去的,实在不行也是传胪,奉行低调的就要考个榜眼,哪儿像自己,就是想高调也没有资本,连前十都没进,可没机会参加冠军赛排名了。
“二弟,这般大好事,怎么还拉着个脸。”徐氏问。
“连前十都没进……”
史仲竹还没说完,徐氏就打断他到:“我的好二弟,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二弟瞧瞧中进士都是什么年岁,再看看自己,这么年轻的进士还愁眉苦脸,那没上榜的还不上吊啊!”
“说不过嫂子。”史仲竹笑到,能考全国第十一名,也是有水平的了。
“赵芝的成绩,可知道?”史仲竹问。
看榜小厮也是个机灵鬼,知道自家二爷有几个关系十分亲密的朋友,一股脑儿说到:“赵大爷中了第七十九名,史云鹏大爷也中了第一百零二名,就是史安才大爷运道差了点儿,落榜了。”
“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四个人,就只有史安才没中,史仲竹也不知该安慰他什么。
打发了小厮下去,徐氏就张罗着要请酒吃席,史仲竹连忙拦住,“嫂子,十五就是殿试了,还有几天啊,让弟弟考完殿试再请不迟啊!”
“你真当嫂子是个没见识的啦,请客自然是等你殿试过后,砸实了进士老爷身份再请,可这席面、请帖得早早预备起来,到时候请客人家众多,手艺好的厨子不先定了,就咱们府上的厨房可忙不过来。”
史仲竹对这些后勤具体事宜,还真是不清楚,只全权请大嫂处理,徐氏笑容满面,脚下生风的去安排不提。
等待殿试的几天里,史仲竹不再看书,只专心逗两个侄儿,放松心情,好吃好睡。
殿试,圣人按惯例,取了一甲前三,金笔御书,又点了传胪,殿试圆满成功。皇宫对史仲竹而言已经是个熟悉的开放式地图了,礼仪什么的更是标杆,在传胪大典上顺利过关。
参加完琼林宴,史仲竹正准备和赵芝、史云鹏一起回去,养心殿的小陈公公就来宣召了:“史都尉,圣人宣召您呢!”
一句话,让旁边的士子都有些羡慕嫉妒了,琼林宴上除了一甲前三有幸和圣人说上几句话,其他人不过听着高官显贵高谈阔论罢了。这科参考的官宦子弟也不是没有,圣人怎么谁都不见,就单单见他呢?
赵芝和史云鹏有心嘱咐两句,但他们自己都是菜鸟,看公公等着,也不好多说什么,目送史仲竹跟着公公去面圣了。
留在原地的士子也没有了刚才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沉默的走了出去,就是前十名也发现,成绩不是唯一的标准,就算史仲竹名次稍微差点儿,有圣人的宠爱,就胜过一切。野心、*在这群新晋学子中滋生。
来到养心殿,圣人正拿着热帕子敷脸,圣人在琼林宴上也多饮了几杯酒。不等史仲竹行礼,圣人挥手到,“行了,行了,边上坐,高伟,给他拿杯蜜水。”
这么轻松惬意的氛围,史仲竹也不坚持行礼,搞得气氛肃穆,顺从的坐下,谢过高公公的蜜水。
“怎么样?殿试名次可还满意?”圣人随口问到。
史仲竹可不敢当圣人是随口问的,想难道是自己在嫂子面前说的那两句传出来了,让圣人以为自己对春闱不满?当时在场的有谁?怎么会传到圣人耳朵里?现在怎么办?
圣人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让史仲竹思维发散到哪里去了,接着说到:“是朕让袁杰把你定在第十一名的,可知为什么?”
哦,说的是这个啊!史仲竹转过神来,到:“臣不知。”
“袁杰说你少有才名,文章也老练可行,是个人才,还说看你爹的面子也要把你放到一甲去,你怎么看?”
“最后臣却是十一名,想来圣人有圣人的考量。”史仲竹到不把名次看得太重,只是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给穿越者群体丢脸了,在人治的王朝里做官,自己和圣人关系这么好,就是三甲,也没大问题啊!还有这个袁杰大学士怎么回事?自家和他有仇啊,看史鼎面子这样的话从他一个大学士口里说出来,怎么都有股史家势力大,连他都要买面子的感觉?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朕是恐你有伤仲永之嫌,才出手压了压你的名次,可知道?”圣人直接说。
“臣知道。”
“真知道?”
“真知道!”史仲竹回答,“臣从出生就过得顺风顺水,一片夸耀声中长大,坐井观天,哪知天下之大。”史仲竹剖析到,又觉得说得太空泛,恐圣人以为自己有了怨怼,又解释到:“臣游学时,曾遇天资胜我数倍的人,可惜为家世贫困所累,至今未显达;见一常人,头悬梁锥刺股,中人之资勤奋异常,成就不日可知;即便是此次春闱,比臣出色的又何止一二?”
史仲竹的确没有说谎,“出名要趁早”,他不过是沾了年纪小的便宜,同样一件事,一个三十岁的大叔做到了,和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做到了,世人寄予的希望都不一样,不就是为了少年的可塑性?史仲竹从吉牡丹身上还学到了一点,自己视若珍宝的,别人可能弃如敝屣。他才明白自己还没有深刻融入这个世界,把那些往日深藏内心的骄傲浮躁洗去了些,不敢再想当然。
圣人仔细观察史仲竹的表情,见他是真的明白,才放下心来。这几年,年轻一辈里最得他心的,就是史仲竹。要是是个狂妄自大,或不知好人心的家伙,岂不让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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