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吕奉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乱世戏言
严倾儿愣了下,跟吕布在一起都忘记了还有江瑶,粉嫩的脸上顿时没了光彩,失落道:“瑶姐姐,瑶姐姐她……”
吕布身子一顿,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看着严倾儿急问道:“她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倾儿你快告诉我!”
严倾儿看着心急如焚的吕布,哽咽了起来:“瑶姐姐她,投河死了。”
“咣当”一声,吕布手中的那杆黑玄色长戟掉落在了地上,满是欢喜的回来了,没想到听到了的竟是这么一个噩耗。
吕布双手抓住了严倾儿的肩膀猛烈的摇晃了起来,口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严倾儿从没见过这样的吕布,眼中充满暴戾,脸色也尽是狰狞,浑身散发的冰冷如同野兽一般,再也见不到那时的半分淳朴。
严倾儿哪经得起吕布的摇晃,忍着强烈的痛意道:“布哥哥,你把我弄疼了。”
吕布会过神来,赶紧松开了严倾儿的肩膀,依旧不死心的问道:“瑶儿真的已经……”
吕布根本无法相信这个让他快要崩溃的消息,满脸希冀的看着严倾儿,希望能够出现最后一丝奇迹。
严倾儿不忍心欺骗吕布,沮丧的点了点头。
吕布踉跄的倒退了好几步,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一般,再也没了起初的高兴,落寞苍凉道:“带我去见她。”
吕布见到江瑶的坟茔那一瞬间,心中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终于彻底破裂了。吕布将戟丢在了一边,身子无力的瘫坐在了坟茔前,对着身后的严倾儿比了个手势,示意严倾儿先离开。
严倾儿本不想离开,不过在看到吕布那双猩红的眼睛的时候,严倾儿选择了离开,这是吕布跟江瑶两个人的世界,她插不进去。
当严倾儿第二天一大早来到林中的时候,吕布正疲惫的趴在坟茔上熟睡,像个孩子一般,没有任何的防备,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想必是梦到江瑶了吧。
严倾儿没有吵醒吕布,站在一旁,就那么痴迷的看着这个三年不曾见过的俊朗男子。
没过片刻,吕布就醒了过来。在江瑶的坟茔前呆了一天一夜后,吕布的眼神中再也没了质朴与单纯,有的只是仇恨般的光芒和死亡一样的冰冷。
吕布看着严倾儿,淡淡的问道:“是谁干的?”
虽然吕布问得轻描淡写,但是严倾儿明显的从话中感受到了,有一种压抑不住快要爆发的愤怒和强烈的杀机,严倾儿张了张嘴,说出了江瑶那天投河的情形。
吕布安静的听完后,满是柔情的抚了抚那石碑上的江瑶两字,眷恋的喃喃道:“瑶儿,你不是说要我送你一座江山么。你放心,等我打下江山,我便要整个天下,为你陪葬。”
严倾儿看着已经有些疯疯癫癫的吕布,担忧的喊了声,布哥哥。
吕布没有去理会严倾儿,起身将右手放在嘴里,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咚咚咚~~”大地开始颤抖了起来,大量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三千并州狼骑鱼贯而入,不到片刻就赶到了吕布面前,三千身披轻甲的士卒纷纷下马单膝跪地,言语间满是敬畏的齐声喊道。
“将军。”
某家吕奉先 第三十三章 小胖子、小邓艾
回想到吕布当时的神情,严倾儿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畏惧,那时的吕布已经被仇恨彻底蒙蔽了眼睛。
蔡琰也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联想起严倾儿今天的一系列动作,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轻声问道:“花轿里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很像你的瑶姐姐。”
听到蔡琰提起花轿中的那个女子,严倾儿顿时如临大敌,脸色甚至于有些苍白。
好一会儿严倾儿才恢复过来,想起刚刚府前那个大红盖头下的倾城女子,严倾儿忍不住叹了口气,颓然道:“如果不是瑶姐姐已经逝去了,估计没人能分出她两来,甚至两人连气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蔡琰黛眉微皱,她没见过江瑶的样子,不过进府的女子竟跟吕布深爱的江瑶一模一样,看向严倾儿顾虑道:“倾儿,你是担心夫君会被她迷惑?”
严倾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吕布对江瑶的爱。从小到大,无论江瑶想要什么,吕布都会不顾一切的去帮她得到。
蔡琰握着严倾儿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安慰道:“倾儿,我们应该相信夫君。”
严倾儿使劲的摇了摇头,要是换做别的女子,严倾儿根本不会丝毫担心,可是过门的那个女子相貌,可是跟江瑶一模一样啊。
这时,蔡琰的贴身婢女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小声提醒道:“夫人,温侯回来了。”
蔡琰整理了下衣衫,站了起来,对着严倾儿很诚挚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坐在床边的严倾儿愣住了,眼睛有些犯湿,自己处处百般刁难蔡琰不说,还经常惹蔡琰生气,没想到蔡琰心胸如此宽广,的确是自己太过任性了。
严倾儿伸手拉住了起身的蔡琰,蔡琰回头疑惑的看着严倾儿,不明白严倾儿想做什么。严倾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半天才红着脸细弱蚊声的自责道;“琰姐姐,以前倾儿给你添麻烦了。”
蔡琰轻轻张开了怀抱,眼神如碧波般清澈,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严倾儿直接扑进了蔡琰的怀抱,严倾儿感觉到了久违的温馨与关爱,一切恰如当初的美好。
温侯府前,小胖子许褚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正乐呵呵的逗着年仅四岁的邓艾。
许褚双手在兜里鼓捣了一番,然后将胖乎乎的双手握成拳头摆在邓艾面前,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嘻嘻的说道:“小邓艾,你猜猜,哪个手有吃的?猜对了就给你。”
邓艾紧挨着许褚坐着,很是喜欢身旁这个没有丝毫心机的小胖子。温侯府内估计最招人喜欢的就是许褚,许褚的眼中似乎从来都没有身份尊卑,无论是仆人还是婢女,对所有的人都是一视同仁。
邓艾伸出小手,分别摸了摸许褚胖乎乎的双手,眨巴眨巴了眼睛,然而许褚的手却握得很紧,看不出丝毫破绽。邓艾想了想,口吃的回答了起来:“我,我我才不,不不猜。”
许褚本来是满脸希冀的等待着邓艾的答案,见邓艾不猜,许褚不乐意的嘟囔道:“小邓艾,你猜猜呗,猜错了我也给你吃。”
邓艾把头一偏,不去理会许褚的嘟囔,那意思不言而喻,不管许褚怎么说,就是不会猜。
许褚顿时感觉没了意思,摊开手掌,两只手中都有一颗青翠欲滴的枣子,无论邓艾猜的是哪只手,都会有枣子吃。这就是许褚,总是处处为别人着想的许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胖子。
许褚把手中的青枣递给了邓艾,邓艾灵动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狡黠,接过许褚的青枣啃了一口,很清甜。
吕布恰好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弧度,走到许褚面前笑了起来:“许褚,你怎么还斗不过一个四岁的孩子?”
邓艾见到吕布回来,眸子里绽放出一抹异彩,对于这个收留自己的俊逸男子,邓艾心中满是感激,他娘说过,别人对自己的好,一定要记住,因为这个世界上会真心对你好的人,真的很少。
邓艾咧开嘴天真的笑了起来,对着吕布喊道:“温侯。”邓艾只有喊温侯的时候才不会口吃,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流利。
吕布伸手摸了摸邓艾的小脑袋,对于这个口吃的小男孩,吕布很是喜爱,天资聪颖,心性坚韧。严倾儿和蔡琰对邓艾更是喜爱不已,吕布就干脆就让邓艾住进了府中,连一向不喜出门的戏志才,在见到邓艾的时候,脸上都浮现了笑容,不管吕布同意不同意,蛮横的说道,以后,我来教他。
于是,年仅四岁的邓艾就跟着戏志才学习韬略,跟着给吕布牵马的大汉学习武艺,邓艾问过那大汉的名字,那汉子没说,只是说名字不好。
邓艾每天一大早都会跟大汉打上几通拳脚,然后自己反复练习。吃过早饭后,邓艾便去戏志才的屋内,认真听着戏志才讲着谋略要术。快到中午的时候,又要扎上一个时辰的马步,这对于一个才四岁的小孩子而言,不可谓不苦。
吕布见邓艾跟许褚坐在府前玩闹,打趣道:“邓艾,你怎么今天没有去扎马呢?”
邓艾双手贴着裤管,恭谨的结结巴巴回答道:“一一个时时辰扎扎扎完了,戏戏戏师傅的功功功课也都做做做好了。”邓艾最想的就是得到吕布的认可,然而吕布却从来没有夸奖过他一次。
许褚做贼一般的四下看了看,伸手悄悄的将吕布拉到一边,大有一副都是自家人的神情,悄悄的告密道:“吕奉先,今天有人抬了花轿来,然后严倾儿就很不高兴了,是不是你又要娶媳妇儿了。”
吕布知道许褚是从不说谎的,有些纳闷儿了起来,没人跟他说过今天有人要娶亲。吕布把府中的人挨个想了一遍,暗自琢磨道,难道是戏志才看上了哪家姑娘,不然花轿来我温侯府前作甚。
恰巧此时蔡琰轻步走了出来,对着吕布福了福身子,喊了声夫君。
吕布跟着蔡琰一并进了府内,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水,吕布喝了一口,询问道:“今天府中有人娶亲么?”
蔡琰一怔,神情有些奇怪的看着吕布,疑惑道:“难道这不是夫君的意思么?”
吕布完全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反倒被蔡琰的话给搞糊涂了,纳闷儿道:“又怎么会是我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琰见吕布根本毫不知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将今早的事情跟吕布说了一遍。
吕布听蔡琰说完,眉宇间有些阴沉,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又是王允那老狐狸使的手段。
然而吕布却生不起半分推却的想法,只要吕布脑海中一想到昨晚见过的女子,顿时就会心乱如麻。吕布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过府的女子现在何处?”
蔡琰看着吕布很是在乎的神情,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丝失落,难道那个女子真的如此邪魅,会抢走自己的夫君么。蔡琰却也不能不告诉吕布,只好淡淡的说道,已经送去了西边的房内。
吕布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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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吕奉先 第三十四章 两个倾城的女子(第二更)
吕布左手负在身后,眉间阴沉不定,犹豫了下,伸手推开房门,踏了进去。
身披凤冠霞帔的貂蝉坐在床边,双手很自的平放在双腿上,静静的等待着那个来掀开她红盖头的男子。
吕布进屋后轻轻将门关上了,看着床边的貂蝉,径直走了过去。吕布没有掀开盖头,不带任何感情的问道:“为什么要嫁给我?”
貂蝉明显感觉到了吕布语气的不悦,更不明白吕布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吕布见貂蝉不说话,尽量克制着心中的暴躁,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道:“回答我!”
盖头下的貂蝉呡了呡小嘴,轻启樱唇,平静道:“能嫁给温侯这般英雄的人物,是小女子几世修来的福分。”
吕布心中大骂了声胡说八道,见貂蝉只是纯粹的敷衍自己,甩手道:“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娶你的。”
貂蝉一愣,没想到吕布竟会这般绝情,自己好不容易迈进了温侯府,现在居然又要被赶走,这种耻辱貂蝉受不了。貂蝉轻咬嘴唇,犟着性子答道:“既然已经嫁给了温侯,就不会再回去了,除非,我死!”
吕布听到死字的时候,眼中有过一道骇人的锋芒,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该想起的事情,冷声道:“那你就去死吧!”
貂蝉一怔,没有想到吕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掀起了盖头,见吕布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貂蝉起身,看见墙上悬着把长剑,没有丝毫犹豫的伸手取了下来,“呛”的一声拔开了宝剑,就往自己脖子处抹去。
貂蝉在赌,她赌吕布肯定会回头。
果然貂蝉拔开剑的一瞬间,吕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转身直接一把夺走了貂蝉手里的宝剑。
吕布没想到这个恬淡的女子性子会如此要强,随手将夺过剑收回剑鞘,似乎有意避开貂蝉的脸,冷淡道:“那你留下吧。”
在死亡边上打了个转的貂蝉脸上没有丝毫喜悦,见吕布依旧要走,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留下来么?”
吕布已经拉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貂蝉望着如此决绝的吕布,像是自嘲般的问道:“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吕布看着这个被王允利用了的女子,淡淡的说了句:“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吕布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入夜,蔡琰独自守着空房,坐在桌前,忍不住叹了口气,此时吕布应该跟新人两个洞房花烛了吧。
蔡琰不知为何心中会莫名的感觉心酸,起身慢慢走到了床前,准备宽衣就寝的时候,门口却传来“嘭嘭嘭”的敲门声。
蔡琰没想到这时还有人会来敲门,轻声问道:“是谁?”
“嘭嘭嘭”的敲门声没有停下,门外的人也没开腔,只是继续敲着门。
蔡琰见来人不说话,只好整理了下衣衫,去打开了房门。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此刻不可能出现的吕布,脸上飞红,还时不时的打着嗝,一股浓烈的酒气铺面而来。
蔡琰最讨厌的就是满身酒气的人,然而看到此时的吕布不禁没有半分厌恶,反而生出了几分欣喜,连忙将吕布搀扶进了屋子,找了个凳子让吕布坐了下去。
蔡琰让吕布坐好后,从桌子上,拿起个瓷杯,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吕布。
吕布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伸出手抓了好几下,才握住蔡琰递来的杯子,小喝了两口。蔡琰走到吕布的身后,很轻柔的给吕布揉着头上的穴道。
吕布顿时感觉脑袋不像刚才那么昏沉了,甚至还有一丝清爽。今天吕布出了貂蝉的房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带上那个给自己牵马的汉子,在长安城里找了一处酒家,跟那个不喜欢说话的汉子对饮了起来,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一直喝到了晚上,两人才醉醺醺的互相搀扶的摇晃着走了回来。
吕布闭上眼睛,很舒适的享受着这份宁静。蔡琰给吕布轻轻的揉着,低声问道:“夫君为何没去新人房内,反倒来了妾身的房间。”
吕布瞬间睁开了眼睛,眼中再也看不出半分醉意,冰冷道:“你这是在赶我走,对么?”
蔡琰没想到吕布会这么偏激,赶紧解释道:“夫君误会了,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吕布眼神又暗淡了下去,顿时又回复成了刚才醉醺醺的样子,略带疲惫道:“我今晚睡你这。”
蔡琰一愣,继而眼睛有些湿润起来,吕布这时想着的竟会是自己。蔡琰慢慢解开了吕布的玉带,帮吕布宽衣。
吕布带着酒意滚到了床上,感到身子有些发热,干脆一把将身上的衣衫直接扯了下去,露出了健硕上身。
吕布虽然相貌俊逸,但身上却满是伤痕,各种各样的大小伤痕在吕布的背上纵横捭阖,让人触目惊心,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个二十岁男子该有的身体。
蔡琰给吕布盖好了被子,轻轻吹灭了烛火,褪去衣衫,小心翼翼的钻进了被窝。
似乎已经睡着了的吕布翻了个身,平躺在了床上,始终跟蔡琰相敬如宾。他两的中间似乎永远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蔡琰知道,那条沟壑叫做江瑶。
吕布不知怎么总睡不着,干脆又睁开了眼睛,带着一丝疲倦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蔡琰小声嗯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往吕布身边挪了一下。
吕布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似乎陷在了回忆之中,慢慢的讲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天生巨力的小男孩。十三岁那年,小男孩独自去林中打猎,却遇到了两个迷路的小女孩……
吕布的语气越来越缓,讲着讲着就慢慢的睡了过去,嘴角边挂着蔡琰从来不曾见过的笑容。
蔡琰侧过头,看着已经熟睡的吕布,也缓缓闭上了美目,心中一片宁静。或许,这样就很好了吧。
而另一间房间内却灯火通明,貂蝉端坐在床边,身上披着凤冠霞帔不曾脱下,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吕布的临幸。然而从吕布离去等到现在,却也不见吕布的身影,吕布究竟会去了哪里。
温侯府内的婢女在房外小心的敲了敲门,通报道:“温侯刚刚回府了,说叫您今晚自个儿早点歇息。”
貂蝉的脸瞬间苍白了不少,这让性子倔傲的貂蝉有些受不了,无论是相貌还是诗词歌赋,貂蝉无所不通,只是吕布为何偏要这样对待自己。
貂蝉平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咬着嘴唇恨恨道:“新婚之夜都不肯来么?”
好一会儿过后,貂蝉慢慢冷静了下来,握紧的粉拳松了开来,轻轻扯下了自己的红盖头,很平静的将凤冠也取了下来,偏执的性子让仇恨的种子在貂蝉的心间慢慢发芽了。
吕布,你给我的耻辱,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的!
某家吕奉先 第三十五章 我若称帝,你必为王
草长莺飞,转眼间便是四月,长安城的守备暗地里的悄悄发生了一丝变动,原本绝对西凉嫡系军守卫的长安,多出了少许并州士卒。
董卓已经很多天都不曾去上过早朝,说是不想见到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满朝公卿。李儒一早就来到了太师府,却没见到董卓的身影。仆人说董卓正在跟新纳的小妾欢好,李儒暗自摇了摇头,却也不敢去打扰董卓的兴致,只好在大厅内耐心的候着。
房内,董卓赤luo着肥胖的身躯,身下压着个狐媚的女子。(在干什么自己发挥想象,戏言还写了半天,唉……)
好一会儿才有人在房外禀报董卓,说是李儒有要事求见。董卓慢慢停下了动作,狐媚的女子娇喘连连,嗲嗲道:“太师,奴家还要嘛。”
董卓起身穿好了衣衫,对着床上狐媚女人的娇臀猛地打了一巴掌。听见女子吃痛的惊呼声,董卓的那张丑脸yin,笑起来,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等本太师办完事后,再回来找你这个小妖精。”
李儒见到董卓懒散的出来了,上前躬身作了个揖。
董卓坐在了椅子上,瞥了一眼李儒,询问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乱子。”
李儒脸色阴沉,上前一步,低声密报道:“太师,温侯近日私自调换了长安城中的守备,我怕……”
董卓还以为是多大不了的事情,原来就是这点破事儿,对着李儒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你怕什么,奉先是我儿子,他自然不会加害本太师。”
李儒见董卓如此袒护吕布,心中更是大为妒忌,继续说道:“太师难道您忘了丁原,他不也是……”
“放屁!”董卓突然大骂了一声,本来很好的心情瞬间糟糕了起来,指着李儒呵斥道:“你竟然拿本太师跟丁原那个老匹夫比!本太师是他能比得了的么!”
李儒暗道了声糟糕,一时间竟忘了董卓最憎恨丁原,自知语失的李儒连忙赔罪起来。
“李儒啊,我知道你妒忌奉先。从奉先跟随我开始,你就百般刁难。对于你的这些小心思,我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奉先从来都没有为难过你,”董卓突然语气一转,盯着李儒阴寒的质问道:“现在你竟然又来离间我父子之情,你到底是何居心!”
李儒被董卓这么一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无言以对。自己好心跑来提醒董卓,结果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还枉做了小人。
吕布此刻刚好在太师府前下马,大步走进了太师府。
身披软甲的吕布进了大厅,见到脸色不太好董卓后,对董卓抱了一拳,喊了声义父。
董卓见到吕布明显又高兴了不少,用手摸了摸浓密的髯须,哈哈笑道:“奉先呐,为父还以为你成家了,就忘了我这个义父。”
吕布跟着笑了笑,恭敬道:“孩儿不敢忘了义父。”
董卓起身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大有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在吕布耳旁小声念叨道:“奉先,你可得加把劲儿才行啊,早点让你的夫人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为父早就盼着抱孙子了。”
吕布郁闷不已,这董卓怎么一天尽老想着那事儿。
董卓也不跟吕布东拉西扯了,知道吕布来肯定是有什么要事征求自己的意见,询问道:“奉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吕布看见李儒也在场,并且李儒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就猜到这李儒估计又是来打小报告的。吕布也不搭理李儒,对着董卓禀报道:“长安城中的守军,有的擅离职守,有的聚众赌博,妄自堕落。孩儿实在看不下去,未经义父的许可,擅自将他们撤离,还请义父责罚。”
董卓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李儒,脸上没有一丝在乎道:“责罚个什么,这点小事就不用禀报了,以后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了,你是我儿子,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李儒似乎想开口,却又害怕再次触怒董卓,一双小眼来回不停的打量着吕布,阴沉至极。
吕布见董卓如此信任自己,再次抱拳道:“多谢义父信任,孩儿还有一事禀告。”
董卓看了看吕布,见吕布神色凝重了不少,以为是出了什么乱子,沉声道:“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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