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吕奉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乱世戏言
吕布后退了三步,单膝跪地,抱拳诚恳道:“孩儿代天下人恳请义父,登大宝,即天子位。”
吕布此言一出,董卓顿时沉默了,不过傻子都能看出他脸色的喜悦。
见到董卓心动了,李儒却是大惊,董卓看不出来不代表李儒不知道,吕布这是催董卓往绝路上走。现在董卓唯一所依仗的便是有天子刘协,有天子在手,好歹有个匡扶汉室的名义;若是董卓自己当了皇帝,必然遭到天下人的唾弃与讨伐。恐怕到那时候这天下就再也容不下董卓了,到时候连死在谁的手中都不知道。
李儒再也不顾董卓的态度,指着吕布怒斥道:“吕奉先,你好歹毒,你这是要让我西凉二十万儿郎死无葬身之地么!”
吕布却不管李儒,见董卓沉默不语,又接着说道:“如今天子昏庸无能,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汉室已经传了四百年,气数已经尽了。”
董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吕布知道董卓心动了,又引诱道:“反观义父,任用贤能,匡扶大汉江山,此乃万世之功。倘若不登帝位,恐天下人会对义父失望啊,将士也无心再替义父效命。”
董卓觊觎帝位已久,如今又听吕布说道头头是道,一拍桌子,似乎像做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狰狞着脸说道:“我儿说得不错,这江山本就是有能者居之,凭什么该他刘姓之人稳坐几百年。怪不得我这几天老是梦到有一条巨大的五爪金龙将我吞噬,原来这是暗示着要我登基称帝。”
李儒见董卓已然同意了,跳动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头来,头都磕出血来,拜在地上劝谏道:“太师,三思啊,这吕布根本就是把我们往绝路上赶啊,太师……”
“住口!”董卓此时已经被皇位给迷了心,哪还听得进李儒的建议,反倒因为李儒的劝谏心情烦躁了不少,指着李儒怒斥道:“李儒,你给本太师滚!要不是看在你跟随本太师多年的份上,早就斩了你了,以后没有本太师的召见,不得再入太师府半步。”
李儒一怔,狡兔死走狗烹么,凄惨的笑着站起了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待走出太师府的时候,李儒抬头看了看晦暗的天空,忍不住仰天长叹:“董钟颖(董卓,字仲颖)你不听我之言,我等都将丧命于吕布之手;吕布,你好歹毒的心呐!”
李儒说完,已然气急攻心,身子晃了两晃,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李儒定了定身子,本以为遇到了明主,想全力辅助董卓成就一番霸业,哪想竟落得这般下场,罢了罢了。
董卓此刻才没心思去管李儒的生死,一心只想着登基称帝的董卓有些担忧道:“奉先,我若称帝,恐怕汉朝的那帮老臣会不臣服,又该为之奈何。”
吕布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宽慰道:“父亲勿忧,孩儿愿进宫为父亲讨下诏书,让皇帝主动退位,想来那些大臣也不会再有议论。”
董卓没想到吕布早就将一切布置好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吕布见董卓答应了下来,眼中似乎闪过一瞬间的不忍,跪拜道:“儿臣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董卓见到吕布叩拜,赶紧上前伸手将吕布扶起。董卓知道自己不久就要成为这片大陆的主宰,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且郑重的对吕布许下了诺言。
我若称帝,你必为王。
某家吕奉先 第三十六章 帝师王越
汉献帝刘协对于吕布跟董卓的密谋完全毫无所知,此刻正在御花园中悠闲的散步,身旁跟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
男子三十来岁,目光清朗,剑眉斜飞,身着一袭青衫。墨色的头发并没有用冠束起,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双手负在背后,给人一种放纵不羁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男子腰间竟佩着把墨褐色的长剑!
要知道,跟天子在一起,必须卸下身上的利器,更别说佩剑了。当朝除了太师董卓能够佩剑上殿以外,便无任何一人有资格佩剑上殿,这男子究竟是谁,竟有此殊荣。
男子跟在刘协身后,见刘协伸手随手摘下一朵洁白的莲花,开口提醒道:“皇上,您已经很多天没有去上早朝了。”
刘协也不回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花朵,已经多天推病不去上朝,褐色的眸子中透出了嘲讽,嗤笑道:“那个朝不上也罢。”
男子剑眉微皱,见刘协似乎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再次提醒道:“别忘了,您是皇上,您才是这天下的主宰者。”
刘协眼中蓦然燃起了无名怒火,一把将手中那莲花扯了个粉碎,任由花瓣散落了一地。刘协低头盯着地上的花瓣,带着些许无奈道:“王越,你固然剑法超群,然而你却丝毫不懂得朝中之事;如今的我就跟这花儿一样,生或死根本都由不得自己。”
王越没有说话,沉着眉头,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定一般。
刘协蹲了下来,用手又开始慢慢拾起散落一地的花瓣。刘协见王越没有回话,猜到了王越此刻的心思,微微摇头道:“董卓身边有被称作天下第一的吕布,有他在,你杀不了董卓的。”
王越心中一惊,这个才十岁的少年居然都能窥破自己心中的想法,赶紧收起了刚才的念头。
刘协好一会儿才将散落在地的花瓣拾完,一双小手中满是洁白的花瓣。刘协站起身来,见四下无人,轻声的嘀咕道:“前两天老司徒王允跟朕要了道诏书,说是他有方法诛除董卓。朕就给了他,你觉得这能行么?”
王越略微一思索就摇了摇头,王允虽说是位列三公,却已经年近六旬,手中又无任何实权,如何能够杀得死董卓这头猛兽。
刘协自己都觉得这不太可能,见到王越也摇了摇头,依旧不死心的询问道:“你说,王允会不会培养有什么能人异士。”
王越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天下的能人异士不少,王司徒有培养有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想要过吕布那关,却比登天还难。”
刘协看向比自己高出了很多的王越,眼中散发出希冀的光芒,小声问道:“那你敌得过吕布么?”
王越爱抚的摸了摸腰间的佩剑,看着刘协一脸的希冀,沉声道:“没比过,不过吕布既然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想来自然有些本事。”
刘协对于王越的实力是知道的,见王越也有信心与吕布一战。刘协突然顿住了脚步,满是怨气的冷声道:“他杀了对我最好的皇兄,这个仇,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报的。”
王越身子一顿,没想到这个少年天子竟如此深恨吕布。
此时突然有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了御花园,神色慌张东张西望了一番,见到了刘协的踪影后,赶紧小跑到刘协面前跪了下来。
刘协见是自己的贴身心腹,见他如此着急的跑来,询问道:“张悦,什么事情这样慌慌张张的!”
叫做张悦的小太监满头大汗,不敢用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赶紧禀报道:“禀告皇上,前将军吕布带着群甲士朝御花园来了,说是有要事跟皇上商议。”
刘协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摆手示意张悦先退下去。
刘协暗自嘲讽了一声,低声道:“还真是说谁谁就来,王越,你说这吕布进宫会是来干什么的。”
王越剑眉一挑,大有一股王者之风,提醒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皇上须好生应对才是。”
刘协点了点头,猛地将手中的花瓣朝天一撒,随风而去。
果然,不出片刻功夫,头戴紫金冠的吕布就到了御花园,身后跟着十多个手握长戟的甲士。
吕布见刘协一副丝毫不惊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人提前通报了刘协。既然目前刘协还是皇上,吕布就对着刘协行了一礼,抱拳道:“臣,前将军吕布,参见皇上。”
刘协瞥了一眼高大的吕布,也不责罚吕布擅闯御花园之罪,漫不经心道:“爱卿平身吧,不知进宫找朕有何要事?”
吕布眉头沉了沉,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臣请皇上下旨,将帝位禅让于我义父董卓。”
刘协先是一愣,继而脸色苍白起来,大骂道:“混账!你算什么东西!”刘协根本没想到吕布竟然是来bi自己让位的,脸色难看起来。
吕布上前了一步,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死亡气息,盯着这个才十岁的少年,一字一句冷声道:“还请皇上配合。”
刘协被吕布的气势吓得倒退了两步,跌进了身后王越的怀中,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讥讽道:“要是朕不许呢!”
吕布身后的甲士直接上前,准备擒拿刘协。
王越可不会就这样让人把刘协抓走,顺手将怀中的刘协护在身后,看着那个头戴紫金冠的俊逸男子笑了起来:“听闻温侯乃天下第一之人,王越不才,倒想试试。”
吕布见这男子仪表不俗,并且隐隐有王者之风,冷声道:“你是何人?”
王越将腰间的佩剑取了下来,握在手间,回答道:“在下不过是个市井莽夫,懂得点剑术,得皇上垂青,授皇上剑术罢了。”
吕布懒得跟王越啰嗦,对着身边的甲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请皇上下旨。”
刘协知道这宫中守卫尽是董卓的心腹,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干脆朗声道:“吕奉先,世人都言你天下第一,若是你能打得过我这剑术师父,我便下诏退位让与董卓,如何?”
吕布闻言冷冷一笑,看着王越挑衅道:“原来你是帝师,那我便试试你够不够资格。”
刘协从王越的背后走了出来,正了正衣冠,路过王越身旁的时候,神情憎恶的小声说了句,杀了他!
吕布一摆手,示意士卒先退下,御花园的中间就留下王越、吕布两人。
刘协坐在了附近的石凳子上,看着即将到来的一场龙虎斗,他很想看到吕布被打败杀死的模样。
王越右手按住剑柄,缓缓拔出了墨色的长剑,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剑身,剑鸣中隐隐夹杂着龙虎呼啸之音。王越眼神一瞬间炙热起来,很是自负的介绍道:“剑名龙渊,剑身三尺三寸,采铁英、亮石经寒泉反复淬炼而成,未尝一败。”
得知这柄墨剑叫做龙渊的时候,吕布神情变得深沉,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低低的念了声。
龙渊。
某家吕奉先 第三十七章 潜龙在渊,是为龙渊
潜龙在渊,是为龙渊。
吕布清楚的记得这句话是那个疯老头说的,那个教自己武艺,却从来不肯让自己叫他一声师父的疯癫老人。
吕布定了定心神,右手迅捷的抽出了腰间长剑,三步并作两步跨步上前,猛地一剑对着王越的身子斩去。王越见吕布攻来,不退反进,手持龙渊直接跟吕布来了个初次交锋。
“叮”的一声,两人的武器交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交鸣,两人擦肩而过,显然刚才的一击都只是试探性的交手。
刚刚仅是一次交锋,吕布就隐隐感觉到了王越不俗的实力,看向王越手中的龙渊凝重道:“欧冶子锻造的那把龙渊么?”
王越没想到吕布居然认得此剑,疑惑道:“你如何知晓。”
吕布看着王越手中的墨色神兵,入了神,沉湎道:“是一个老头子告诉我的。”
王越用手轻拭了剑锋,刚刚跟吕布的交锋中,没能试探出吕布的真正实力,细细打量起了看似毫无戒备的吕布,似乎想要看出吕布身上的破绽。
吕布却没有急着动手,眼中反而多了一丝伤感,又说道:“那老头子说,他要我帮他把龙渊剑夺回来。”
王越身子一怔,脸色有些尴尬,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确定的问了句:“老头子?”
吕布一时沉默了,那疯癫老人从不让吕布叫他师父,说叫老头子亲切。
王越见吕布没有答话,脸色沉重了起来,这把龙渊剑是他年少时,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手中强抢过来的,并且还失手杀死了那剑主人。此刻听吕布的语气,很有可能就是那剑主的传人,王越忍不住出声询问道:“他没死?”
吕布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冷声道:“无可奉告。”
王越对于吕布的冷傲态度微微有些恼怒,再次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来夺龙渊的?”
吕布不可置否,回答道:“开始不是,现在是了。”
吕布这辈子都忘不了,忘不了那个带他游历天下的老头子,那个帮他取方天画戟,教他戟法的倔傲老人。老头子虽然看上去是疯疯癫癫,但实际却是比谁都清醒。对吕布的要求更是极其的严格,吕布只要稍微错了一点,就会受到很重的惩罚,那时的吕布不懂,现在明白了,为的是可以更好的活下去。
有次老头子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跟吕布讲起了往事,以前他有把叫做龙渊的神兵,后来被一个剑痴给打败了,本来已经死了的他阴差阳错又活了过来,实力却再也不复当年的强横。直到在并州五原郡碰到了吕布,老头才又动了念头,带着吕布游历天下去寻找那夺剑之人。
老头子那晚借着月光,微眯着浑浊的眼睛,靠坐在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下,枯瘦的脸上尽是红润,对着吕布第一次十分郑重的交代道:“潜龙在渊便是龙渊,这把剑只有你能佩得。”
吕布渐渐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看着波澜不惊的王越,自负道:“不论怎样,你手中的龙渊,我都是要取回来的。”
王越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爱剑如痴的他又怎会将龙渊拱手送人,爱抚的摸了摸跟随自己多年的龙渊,王越肩头的长发随风飞舞起来,儒雅的气质已经消失不在,反倒平添了几分张狂。想起了多年前那名实力强横的中年男人,王越冷笑道:“要夺回龙渊剑,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吧。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你学了几分。”
吕布眼中寒芒一现,不再啰嗦,手中的利剑直接破空斩了而去,再也没有半分轻视,他听那个老头子说过,这王越的实力已经快要登峰造极。
不远处的刘协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两人,见两人要动真格的了,坐在石凳上有些拭目以待。
吕布手中寒光一闪,运起十二分速度,直接朝王越刺去。
快,太快了!快得让所有人都没看清吕布是何时出的手。
王越却是八风不动,刘协急了,以为王越是被吓傻了,想出声提醒又怕分了王越的心神。
然而剑在要刺中王越的那一刻,王越动了,没人看清王越的身子是何时动了一下,却恰好躲过了吕布的那迅雷至极的一剑。王越手中的龙渊稍稍往左一挡,清脆的交鸣声再次响起,王越又顺势轻轻的一剑划过,反客为主直刺吕布。
吕布也没指望这一剑能够刺中王越,毕竟能够打败那个老头子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平庸之辈,被王越一剑挡了之后,吕布只感觉自己那一剑似乎斩在了棉花上一般,无处发力,而王越却借力轻轻划来一剑。
吕布迅速收剑,直接又是一剑挥出,想去破了王越那看似轻柔的一剑,然而剑还没有碰到,那刺来的一剑,忽然一转,剑锋凌厉而来。吕布顿时明白了王越的用意,那一剑原来只是个虚招,好吸引自己注意,实际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刺自己的要害。
吕布看破后身子迅速一闪,恰好躲过了王越这凌厉的一剑,只是王越这一剑太快,吕布的衣甲被龙渊给挑破了一块。
吕布见衣甲破了几分,竟突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十足的狰狞,如同猛兽般握着手中长剑再次冲了上去,吕布不会给王越任何喘息的机会,没有丝毫的拖拉,两人直接缠斗在了一起。
观战的刘协跟一干甲士都看傻眼了,激斗的两人都出手迅猛利索,根本看不清是谁在出剑,谁又在抵挡。
两人斗了数十回合,同时后撤了几步,王越脸色微红,稍微有些喘气,小心的提防着吕布。
吕布衣甲已经破了好几处,刚才跟王越的一番交战,险象迭生,自己明显落了下风。吕布看向微微喘息的王越,心中暗道,没想到这王越如此难以对付,自己还是小看了王越。
王越握了握微微有些发麻的右手,嘴角似乎有了一丝笑意,这个公认的天下第一虽然不弱,终究比起自己还是差了几分。
吕布将王越的笑意收入眼底,大概猜到了王越在想些什么,嗤笑道:“你很厉害,怪不得那老头子说败在你手中不冤。”
王越听到吕布的夸奖,却没有任何的高兴,神情中满是凝重,内心琢磨道,吕布这么年轻,实力竟如此之强,如果不尽早压制,恐怕日后就再无人能克制吕布了。
吕布见王越眉头紧锁,不知道王越在想些什么,自负道:“倘若我用方天画戟,你必败无疑。”
王越以为吕布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讥讽了一声,不信道:“是么?”
吕布突然语气一转,顿时有了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霸气十足道:“用剑也是一样!”
王越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脸色顿时多了几分潮红,冷声道:“吕布,你未免太过猖狂!”
吕布一把将手中的那把刀刃已经缺口的佩剑仍在了地上,径直走到了刘协的面前,沉声道:“借天子剑一用。”
刘协还没同意,吕布便一把将刘协腰间的佩剑取了出来。不顾刘协难看的脸色,吕布轻声喃喃道:“因为老头子说过,要我用剑打败你,让你心服口服。”
某家吕奉先 第三十八章 我输了(第二更)
手握天子剑的吕布说要用剑打败王越,这在王越听来无异于天大的嘲讽,显得格外刺耳。
王越剑眉一挑,抬起手中的龙渊,剑指吕布,傲然道:“我十七岁开始与人比剑,十余年,凭着手中的这把龙渊,未尝一败。”
吕布掂了掂手中的天子剑,似乎没有将王越的话放在心中,看向王越轻笑道:“恰好,我跟着那个老头子游历了三年,到现在也不曾败过。”
“是么?”王越冷笑了一声,暗示道:“那看来今天我两终有一人会尝试到被打败的滋味。”
吕布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身上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散发出来,断言道:“我不可能会败,败的人只会是你!”
王越见吕布如此自负,嗤笑起来:“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这般自负。”
吕布懒得跟王越磨嘴皮子,眼中泛起冷芒,直接道:“多说无益,接招吧!”
吕布手中之剑一侧,剑光一闪,褐色流云靴猛地一踩地,再次冲了上去。
王越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慌张,手中龙渊一剑划出,轻松的便破了吕布的攻势,然而吕布却并没有停下,退后两步,又再次冲了上来,不给王越丝毫的喘息机会。
王越微微皱眉,只好又挥手抵挡,跟吕布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围观的众人看得是眼花缭乱,眼睛根本跟不上两人出剑的速度。
刘协望着吕布手中挥舞的长剑,眼神有些阴冷,心中愤然道,不仅董卓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连吕布也是将自己视若无物,难道真当我是软柿子了不成。一想到吕布是来bi自己退位的,刘协眼中更是阴寒,他真希望此时王越能够一剑杀了吕布,以泄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刘协注视着场中,见王越似乎有被吕布压制住的迹象,侧过头对着身边的心腹太监张悦问道:“你说,他两最后赢的会是谁?”
张悦恭敬的站在刘协身旁,躬着身子,他只是个太监,只懂得按照主子的意思办事,根本不懂什么打打杀杀。见场中吕布一直压着王越打,好像是吕布占了上风,可是张悦却不敢说,他知道刘协深恨董卓吕布之徒,如果说吕布会赢,难免会引起刘协的不悦,但是如果说王越会赢,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一个不小心就会犯了欺君之罪。
陷入两难境地的张悦脑海中迅速想着该如何应答,眼睛一转,干脆摇头道:“奴才不懂武艺,看不出个胜负来。”
心情不好的刘协低骂了声狗奴才,语气中带着失落,自言自语了起来:“看样子,王越似乎会败啊。”
而吕布带来的甲士们,个个目露狂热,崇拜实力的他们已经将吕布当做了偶像,吕布所展示的强悍让他们崇拜至极。
吕布又跟王越斗了四十多个回合,依旧是难分难解。王越猛地一剑,又一次bi开了带着杀机而来的吕布,自己身子也退后了好几步。
吕布被一剑逼开后,却也没有再次攻上去。吕布知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自己压着王越在打,但实际上自己不过是在用蛮力跟速度压制着王越,让王越不敢直接跟自己硬碰而已。
吕布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甲,已经被王越挑破了十余处,持剑的右臂更是被龙渊剑划了一道口子,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吕布暗忖道,没想到这个王越竟如此厉害,刚刚的一番猛攻,不仅没有伤到王越丝毫,反倒还让王越抓住了可趁之机,伤了自己右臂。
王越也正在借着这短暂的停手时间调息着身体,吕布疯狂的攻势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在自己守得滴水不漏。王越微微的喘息了几下,看着根本没事人一样的吕布,王越有些担心,担心这样一直打下去他耗不过吕布。他只能等,等一个机会,等吕布露出破绽,然后,一招致命。
吕布左手摸了一把流血的胳膊,看着手上猩红的血液,伸出舌头舔了舔,眼中满是嗜血的神情,顿时身上戾气大增,像是看着猎物一般的盯着王越。
王越清晰感觉到了吕布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仿佛有一种被猛兽盯上了的感觉。王越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吕布,直觉告诉他,吕布的这次进攻会更加疯狂。
吕布动了,浑身爆发出来的气势死死的锁定住了王越,如豹子扑食一样,迅猛的冲了上去,手中的剑直指王越的心脏处,这一剑,吕布用尽了全身的力道,但求一招击破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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