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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临渊鱼儿
少了晕黄灯光的掩蔽,微澜才发现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人竟然看起来憔悴得厉害,眼底的乌青怎么都藏不住,那清灵的眸子透出一丝不适龄的沧桑和悲凉来。
陆择一似乎对微澜很有好感,傻傻地冲她笑,一双眼睛眯得像月牙儿,口水又溢了出来。
不过,这次他旁边的女人倒没有体贴地替他擦去,只是冷眼旁观着,任那口水慢慢浸湿他胸口的衣衫,最后还是微澜看不下去了,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了几片叠在一起,准备去擦,谁知这时一只手挡了过来,“不必麻烦了。”
那声音竟像是在冰窖里冻过一宿似的,让微澜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赵芸芸又如母鸡护雏儿一般将高大肥胖的陆择一挡在身后,“请问有什么事?”
“他好像受伤了。”
微澜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落到陆择一身上,那微微敞开的领子左侧,盘踞着一条青黑的痕迹,看着有手指宽,不免有些触目惊心。
赵芸芸自然也看到了,不过反应很平淡,她的目光没有焦距,难得露出的笑容也带着嘲讽,“做那事的时候动作激烈了些,留下些痕迹不是很正常吗?”
她微微一欠身,“他还要回去吃药,先不奉陪了。”
有夫之妇的微澜站在原地,脑中也想到了出发前的某些画面,忙不迭地红了耳根。
哎,好像挺有道理的。
晚上,微澜有些窘地和他说了这件事,“是不是有点丢脸?”
人家夫妻的床`笫之乐,却被她这样拿到光天化日下来说,怪不得大嫂脸色那么难看。
他摩挲着她泛粉的脸颊,忍不住也乐了,“你啊你。”
微澜捶他胸口,“不许再说。”
男人果真不再开口。
咦?这么听话,可不像平时的他。
微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么的……她轻轻地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他的视线,“你在想什么?”
他温柔地看着她,拨了拨她垂下来的长发,眼神越发幽暗。
我在想什么?
你比我清楚,还要我说明白。





隔墙有“夫”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陆择一占了人的一世,却比那无知草木还要活得不堪些,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醒来的寥寥无几片刻又要提心吊胆。
他依赖着这个陌生女人,虽然她有时对自己并不算太好,但她从来不会打他,也不会拿尖尖的东西刺他,这两点足够陆择一对她感激涕零。
大约许久未曾吃过如此丰盛的晚餐,他今晚有些开心,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摆动手脚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可刚一进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他突然惊恐地“啊”了一声,迅速躲到赵芸芸的身后。
陆择一全身都在颤抖,抖得地上的影子都有些变形,牙齿不听话地打着架,眼泪早流了满脸。
“今晚表现不错。”
赵芸芸依然镇定自若,身后那双手将她拽得生疼,可她仿佛没有任何知觉般,“你满意就好。”
陆宝珠看起来并不介意她的冷淡,绕到身后,从头到脚打量着那个浑身战栗的人,心里一点一点地堆砌起快`感,“瞧这抖成什么样了,多可怜。”
陆择一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如一滩肥肉般堆在地上,脸早已被眼泪鼻涕糊得看不清本来面貌,唯独那双清澈的眼睛,泛着水光,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他已经是个傻子了,你又何必这样折腾他?”
“你不知道,”陆宝珠面露冷色,声音却温柔得如夜半三更勾人的女鬼,“毁掉一个人的人生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你亲眼看着他从云端坠落,看着他被一个个至亲慢慢遗忘,看着他成为一个可怜虫……”
他们在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点点毁掉她的。
赵芸芸冷不防地打了个冷颤,可神色依然平静,“你会有报应的。”
“怎么?”陆宝珠眼底射出一道染了毒的光,“你在心疼他?小姑娘,不要忘记你对我承诺过什么,忘记你那个痴痴守在栅栏外的情郎啦?多可笑,你竟然会对把自己害到如此境地的男人生出同情之心。”
想起那个无缘又痴情的前未婚夫,赵芸芸的心开始滴血,她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了,至于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照顾好他,”陆宝珠咬住最前面两个字,令它们的意思超越字面传到听得懂的人耳里,“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门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室内总算恢复了应有的沉静。
赵芸芸拿出手帕擦着陆择一脸上的污秽,她擦得有些用力,导致有些破皮,他还未从余悸里出来,傻愣愣地也不知道喊疼,只是任由她擦,直到洁白的帕子透出血色,她才如梦惊醒。
“疼不疼?”
陆择一只会笑,她瞪他一眼,“傻啊你!”
他果然笑得更傻了。
笑眯眯地从兜里翻出一块捏得不成模样的糖果,塞到她手里,“吃,吃……”用衣袖把口水擦掉。
赵芸芸足足愣了三分钟。
傻子就是傻子。
“想嘘嘘。”他有些痛苦地夹紧双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直守在旁边的佣人见状连忙过来扶他,赵芸芸手一挡拦住了她的动作,“我来吧。”
佣人面色难掩错愕,但还是依言退了下去。
洗手间里,陆择一哼哼唧唧地解决完大事,又乖乖地用洗手液洗干净了手,还讨好地笑着让赵芸芸检查,她左右检查了一遍,点点头,“很干净。”
他乐得心都开了花。
赵芸芸却看得不自觉红了眼眶。
她是见过陆择一的,在他十八岁的成人礼上。那时他刚好在致辞,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嗓音如大提琴般优雅动听,他言辞幽默,逗得人捧腹大笑,受邀前来的淑女们抛弃形象,激动得大喊他的名字,得他多看一眼都要幸福得原地转圈。
那时候的陆择一几乎是所有人眼中的焦点,大家都称赞他是天之骄子,津津乐道他在商界的初露头角,预测着他会有怎样的大好前程。
可话说得再漂亮,也抵不过命运的一笔转折。
陆择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似乎怕她生自己的气,有些不知所措,不断扭着身子,这时窗外传来一声“砰”,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兴奋地拍着窗户,“光,光光!”
有人在放烟花。
它是转瞬即逝的美丽,有过一秒绽放,却堕入永恒黑暗。
“傻子,”赵芸芸轻轻笑了出来,“你跟它多像。”
陆择一看到她笑了,立刻手舞足蹈起来,“好……看!”
烟花好看,还是她好看?
她没有去问答案。
院子的另一边,微澜也在看着烟花,五颜六色的烟火在夜空盛放,美得令人唏嘘。
“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
肩上一重,还带着他身上温度和气息的外套覆了下来,周身都被一层暖意裹着,微澜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爆破精算师吗?”
他摇摇头。
微澜闭上眼睛,听到耳边清晰地传来炸裂声,“我喜欢听这种声音,它让我的心很平静。”
而烟花炸开的那一瞬,远远比不上一座山、一座城在她面前被炸得支离破碎来得震撼,微澜喜欢那种感觉,血液会随着爆破声而持续沸腾,手中仿佛握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爆破是一门艺术,一门残暴又优雅的艺术,而精算师则是一名伟大的艺术家,她可以操纵爆破的时间、爆破的效果,更细的,甚至能决定每一片瓦碎成粉末的姿态……
“是不是有点奇怪?”没有听到回应,微澜问道。
“还好,在能勉强接受的范围内。”
就算他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可又有谁能保证通透不留一丝缝隙地了解另一个人呢?
人心始终隔着一层皮,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相爱。
微澜朝他轻轻笑了,似乎满意这个答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见一片恢复清明平静的夜空,又把眼中那抹藏得很深的情绪一点点逼了回去。
他突然不喜欢两人一前一后站着隔开的距离,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腰,手滑入她的手心,十指相扣,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多情的夜,总缠绕着多情的缱绻。
第二天微澜醒来时,太阳都从窗外透进来落了满地光亮,看一眼时间,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昨天无意中听佣人提过早餐时间是八点,现在都快九点了,不会都等着她一个人吧?
在外间的男人听到里面的动静,拿着一本书就进来了,“怎么了?”
微澜正刷着牙,含糊不清地问,“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他有些无辜地倚在门边,“叫过了,你一直钻我怀里撒娇,说要再睡一会儿……”
微澜把口里的水吐掉,“陆遇止我恨你。”
“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一脸回味的表情,“你明明说爱我,很爱我,只爱我一个。”
“那都是……”微澜的声音低了又低,“你逼我说的。”
这么肉麻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出口,这当中的内情,说来又是一番河蟹,不说也罢。
“我可不管,”他脸上笑意更深,语气带着戏谑,“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这赔本买卖我可不做。”
微澜:“……”
事后,从管家口中,她才了解到原来这一家人早餐是不在一起吃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院,除了重要节日才聚在一起,三餐都是在自己屋里解决。
微澜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的关系处处透着怪异,看起来很和谐,但感觉上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他们已经习惯了吧?
吃完早餐,微澜在屋里看了一会儿书,一页页地翻着,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相比文字,她骨子里还是对数字比较感兴趣。
坐在沙发上翻书的男人见她这么无聊,便提议道,“清灵房里有一些游戏碟,喜欢的话我让人拿过来。”
微澜权衡了下,打游戏总比看书好打发时间,欣然点头。
这个陆家小妹很是细心地在标签上写明难度系数,微澜特地挑了一个五星级的,没想到十分钟不到就通关了。
这种级别的游戏,估计连小姨的女儿都嫌弃。
微澜起身,整了整衣服,“我去找宝姨聊天。”
“嗯,”他连头都没抬,“午饭前回来。”
“知道了!”
谁知道明明答应得特别痛快的人,到了午饭时间还不见人影,手机也没带,陆遇止看了一眼手表,将手上的书收好,准备亲自去找人。
陆宝珠住在西院,离正院大概十五分钟的脚程,穿过一道道长廊,陆遇止终于站在一扇门前,门虚掩着,他刚想推开,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脚步顿了顿,没有继续向前。
他并不打算听墙角,可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由不得他不听。
“赵熙宁,你以为你是谁,别太过分!”
“呵呵,我那一千万得花得物有所值,”又听得几声冷笑,“还有,我是谁,你不比我更清楚?”
“住口!”
“你怕了?怕什么?怕被人知道你陆宝珠有这么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还是怕……”
赵熙宁还来不及说完,门已被人很用力地踹开。




隔墙有“夫”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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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从外面很用力地踹开。
听到响动,屋内的两人一起转头看过去。
看到面无表情站在门外的人,陆宝珠更是一刹那间变了脸色,“遇止……”
赵熙宁散漫地翘腿坐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那做派,似乎根本没觉得自己的存在显得多余。
“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遇止,”陆宝珠的声音难得带了一丝哀求,“你听我解释,每个人都有过荒唐的时候,那时我还年轻……”
赵熙宁发出一声嗤笑,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定位自己的?只是她荒唐时候犯下的错吗,又为何视之为一生的耻辱?
原本以为千锤百炼的心,竟在此刻破了一道小口子,溢出一丝丝轻微的疼痛来,赵熙宁闭上了眼睛。
事情的来龙去脉在陆宝珠的低低诉说里很简单,阿拉斯加,一个醉酒的夜晚,两个败北的赌徒,一个灯光晕黄的房间,一张大床……
而今,她也没有从那场噩梦中醒过来,那个疯狂的男人,总是拿各种借口要挟,以获得赌资。
陆遇止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松动,而赵熙宁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卷起搭在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西院有自己的独立院门,他一路畅通无阻,没一会儿,那辆白色车子便消失在路口。
“这些事,”说出口陆遇止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苦涩,“姑丈知道吗?”
怪不得他们夫妻总是看起来貌合神离,感情一直不温不火,原来当中竟有这层原因。
“遇止,姑姑求求你,”陆宝珠带了哭腔,眼泪也一颗一颗掉下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一定要帮我!”
陆遇止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他当然知道这个秘密一旦公开,后果会有多严重。姑丈的事业肯定是首当其冲,而赵熙宁,他如今在娱乐圈更是风生水起之际,再想长远些,这样的丑闻也有败陆家的门楣,甚至有可能影响到陆氏……
他没给承诺,但陆宝珠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妥协,她的眼底迅速掠过一丝笑意,一瞬即逝,很快又被滚动的泪水代替,“熙宁那孩子也很可怜,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毕竟是我的至亲骨肉……”她拿纸巾擦起泪来,“我也于心不忍,这才把他接到身边来,暗中扶持他,多少也弥补一些。”
她又主动提及那打入自己账头的一千万,“这孩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知道我资金周转艰难,解了我燃眉之急。”
“我可以保守这个秘密,”陆遇止终于恢复了冷静,“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听了他的话后,陆宝珠频频点头,“我一定做到。”
陆遇止便转身走出门去,一路上颇有些愁眉不展,长辈造成了荒唐的错误,他作为晚辈不好过于苛责,又不好让老太太知道,徒添烦恼,这种郁结的心情也无人可诉说,他越走脚步越沉重。
刚走过一条露天长廊,手机便响了,刚接通,一个欢快的声音便蹦了出来,“陆先生,听说你刚刚出去找我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菜都凉了,”
戏谑的笑意在那端无边无际地蔓延,“你该不会也迷路了吧?在自己家也迷路,这可……”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总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陆遇止唇角微扬,语气有些无奈,“是啊,迷路了,怎么办才好?”
眼前迷雾重重,似乎有什么他看不清、也无力阻止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去接你。”
他刚想说不用,可前方走廊尽头一个人影渐渐清晰,妩媚又清丽,怕是湖中枯荷来年盛放都会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我看到你了。”
他定定站在原地,等着她慢慢靠近,迎风扑来的是她身上独有的兰花馨香,一如初见时他闻到并喜欢上的那样。
“陆太太,你真美。”
微澜突然停下了脚步,脸颊浮现一层又一层淡淡的红晕,好半晌才抬头看他,“吃糖了,怎么嘴巴这么甜?”
“来检查一下?”
她以为他又要亲上来,谁知道他只是紧紧抱着自己,他的手将她腰间的衣服揉得不成样子,微澜感受到他呼出的异样气息,轻声问,“怎么了?”
“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累,”他的下巴靠在她肩上,“想抱抱你。”
不知何时,廊外突然飘起了小雨,雨点打在湖面,扩散开一圈圈的涟漪,像他在耳侧的一下下轻轻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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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h市几乎成了一座空城,路灯都挂上了喜气的大红灯笼,喜庆之余,又有一种薄凉冷清的即视感。
叶家今年又添了一个新成员,除夕这天自然比往年要热闹些,尤其是叶父,一小杯酒水下肚后,立刻变得红光满面,拉着自己的女婿,“今晚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陆遇止自然唯岳父大人之命是从。
反正他们今晚会留下来守夜,也不必担心开车的问题。
可才喝上两三杯,叶母就从厨房探出头来,“老头子,过来帮忙拌一下作料。”
“就来就来。”叶父又偷偷多喝了一杯酒,“咱们晚上继续喝。”
叶父前脚进了厨房,微澜倒是出来了,有些讪讪地耸肩,“妈说我添倒忙。”撇了撇嘴角,她走到他旁边坐下,“其实她是怕爸爸喝太多酒,这才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他进去。”
随手扔过一个橘子给他,“我想吃。”
陆遇止剥好后,将橘片一块块送到她唇边,微澜听厨房那边没什么动静,也拿起一片塞到他嘴里,两人你一片我一片,分食了整个橘子。
厨房有两老坐镇,他们只好揽了贴春联的活儿,叶家虽是个小院,可因是老式建筑,门窗特别多,两人从大门开始贴。
春联是叶父事先拜托一个同事写好的,遒劲的毛笔字,几乎力透纸背,字形龙飞凤舞,寓意美好吉祥。
在贴春联前,两人就着该先贴哪边展开了激烈讨论,微澜摸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举起来给他看,上面说,“左平右仄。”
“那就应该先贴这边。”他从善如流。
“还是不对。”微澜皱眉,“我面对大门的时候,这是左边,”她的左手在空中划了一下,又转过身,“可如果背对大门,就变成了右边。”
面面相觑,小小问题竟将没有经验的两人都难住了。
得空出来抽烟的叶父看见小两口在寒风中站着,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听清原委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年轻人啊。”他将烟头熄灭丢进旁边的垃圾头,“好好看着。”
在叶父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将大门的春联贴好,对看一眼,彼此眼里都含着笑意,叶父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准备点上,谁知那边叶母又喊他回去炸牛肉丸子,他只得闻了一阵香味,不舍地把烟放回去,朝两人比了个“嘘”的手势,暗示他们务必保密。
微澜眨眼,不置可否,叶母催得紧,叶父都走到门边了,还回过头来,双手合十,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意思是说,你妈要是知道我偷偷出来抽烟,肯定要揪我耳朵。
陆遇止心照不宣地摆手让他放心,叶父抱拳答谢,快步走了进去。
分工协作,两人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把全部春联贴完,厨房里已经飘出了诱人的香气,微澜站在阁楼上深深吸了一口,“是我最喜欢的酥脆鹅片。”
陆遇止将瓶水的盖子旋开,递给她,“喝口水。”
微澜喝了三分之一,摇摇瓶子,他接了过去,将剩下的水全部喝完。
时间刚过五点,陆遇止的手机就不断有拜年短信进来,虽然调了震动,但那频率实在太高,惊动了一旁在盆栽上绑中国结的微澜,她“咚咚咚”跑过来,“我要检查。”
明明只是玩笑话,他却当了真,手机递过来,倒是微澜犹豫着要不要去接了。
刚好又有一条新信息进来,号码很奇怪,应该是国外的,发件人明显是个女性,这一点勾起了微澜的心思,她抬头向他确认,“我真看了?”
他很大方地点头。
短信内容是很普通的祝福语,不过看起来两人很是熟稔,微澜咬了咬唇,“这个梁小姐是谁?”
“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现在在英国。”
微澜还想问“很久”是多久,下边传来叶父的声音,“下来吃饭了!”
“来了!”她急忙把手机塞回去,拉着他“腾腾腾”下楼了。
年夜饭很丰富,各人口味都被照顾到,配餐的是一瓶绍兴陈年老酒,陆遇止特意让人送过来的。
“新年快乐!”
三人举起酒杯,微澜不能喝酒,只能倒了一杯橙汁,和他们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新年快乐!”
吃完饭后,叶父叶母还给两个小辈包了红包,微澜妥帖地将它们收进口袋,又拉拉旁边男人的衣袖,一本正经道,“你也应该给我一个红包。”
家里好多年都不过春节,陆遇止已经很久很久没收过红包,拿在手心里的那一刻,他愣了好几秒,实在是这种感觉太久违。
“为什么?”他还不曾听说过这样的事。
“我们家的惯例,”微澜一脸认真地说,“每年过年我爸都会给我妈一个大红包,”她特意强调,“很大很大的红包。”




隔墙有“夫”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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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父叶母因年纪大了,一到时间就困觉,微澜体贴地让他们先去睡,她和陆遇止会负责除夕的守夜。
两老斟酌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同意,他们的顾忌如今已变得无足轻重,那个在漫长黑夜里独自守着母亲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找到了可以避风避雨的港湾,不过到底还是不放心,叮嘱了一句,“也别太晚,困了就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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