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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手[乒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绾
十比九,薛忱拿到了一个赛点。
反手拉球下网,十比十平。
郁辞看到他同样咬住了嘴唇,用力地扇着球拍。
双方的暂停都已经在前几局里用过,这时候没有人、也没有额外的时间能帮他调整情绪和节奏。
薛忱发挥自己发球和前三板的优势,发球抢攻得分,十一比十。
又是一个赛点。
对手发球。
“现在这个球拖入了相持,对薛忱来说有点不利。”郁辞听到解说似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几乎像是已经放弃了这一个球。
但是……郁辞的视线紧紧盯着场上咬紧了牙关、依然满身杀气的男人,下意识地揪紧了怀里的抱枕。
他还在场上坚持,她又凭什么放弃、不去相信他?
“噢薛忱最后还是稳住了,对手反手拧拉出界了!”解说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意外,“那这样薛忱就以三比二拿下了这一盘,中国队也已三比零的大比分击败了德国队,再一次捧起了斯韦思林杯。”
电视机的屏幕上,薛忱已经和对手还有裁判握完了手,回到教练席前和队友、教练一一击掌。郁辞坐在电视机前、紧张了许久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却还是抱着抱枕、盯着屏幕上的人笑了起来。
太好了,到底还是赢了比赛。
太好了,他还是没有放弃。
郁辞摸了摸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些湿润的眼角,长长地舒了口气。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这一口气松得实在是太早了。
毕竟是三大赛之一,第二天各大媒体就对今年的世乒赛进行了第一时间的报道。
然而,郁辞却在报道里看到了有些眼熟的小标题。
在祝贺国乒的男女队都拿到了又一个冠军、大肆褒扬了近来成绩斐然的新科大满贯和世界第一后,话头一转又落在了薛忱的身上。
《苦战五局险胜,昔日奥运冠军前路未卜?》
“相比起前两轮队友的完胜,身为奥运双打冠军的薛忱这一战似乎就显得有些艰难了。面对实力和排名远不如他的对手,薛忱在领先两局的情况下被连扳两局、险些爆冷遭对手翻盘,实在是不得不令人有些担忧了。众所周知,作为国家队的一线主力,薛忱虽然有奥运冠军和数个双打、团体世界冠军的头衔,但至今为止依然还没能拿到任何一个单打的世界冠军。近日国际乒联宣布奥运会取消双打改为团体,对于薛忱的影响无疑是最大的。周毅、邹睿目前都是正值巅峰,以苏望为首的小将们也已经在迎头追赶,薛忱目前的处境无疑相当艰难。如果不能在这两年内有一个较大的突破,恐怕不止拿不到奥运会的入场券,在国家队也势必将慢慢被边缘化。
让我们拭目以待,希望这位奥运双打冠军能在单打上也有所突破。”
郁辞最开始读到这里的时候,是有些不满的——明明赢了比赛,却依然还要受到媒体质疑。但等到冷静下来,她却又只能叹气。
其实她也明白媒体为什么会这样写。中国的乒乓球实在是太强,年年赢比赛,再怎么挖空心思夸奖也写不出朵花来。恰好最近乒乓界有了奥运会取消双打的大动作、薛忱的表现又不是那么出众,自然值得大书特书一番。
更何况,这篇报道里……说的也都是事实,最后,也明确地表达了对于薛忱的祝福和期盼,并没有什么恶意贬低。
但郁辞还是忍不住看得有些难受。
前年薛忱奥运夺冠的时候,媒体对他是怎样不吝词藻地夸赞,现在,又是怎么样的忧心忡忡。
世乒赛结束的第二天,国家队就登上了凯旋的航班。
冬训、直通赛、封闭训练、世锦赛……连轴转了好几个月的运动员们终于在这一次回来后得到了几天宝贵的假期。
然后郁辞又某天下班的时候,看到了背着个双肩包眼巴巴地等在自己公寓门口的男人。
见她回来,男人又有些紧张地伸长了脖子往她身后张望了好半天、确定了今天真的再也没有电灯泡跟着了,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冲着女朋友笑了起来。
“怎么又等在门口?”郁辞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找钥匙开门一边问他,“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反正我看时间你也快下班了。”薛忱跟着进门、在玄关前熟门熟路地换了拖鞋,很快就又黏了上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他这句话最后拖了一个“嘛”的语气词,听起来几乎有些像是在撒娇。
郁辞看了他一眼,开始认真地思考了起来:“下次……要不然还是给你配条钥匙吧?万一你过来的时候我晚上值班,总不见得等一晚上吧。”
话音刚落,就见薛忱一双眼睛蹭地一下猛的就亮了起来。
这事儿万一要是让郁桓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骂自己呢……郁辞已经可以预想到了兄长对此的反应,却还是在对上男朋友那眼巴巴地视线时立时就举手投降了。
男朋友这么可爱,哥哥就……自己和自己玩去吧。
薛忱这次放了两天假,总算是能好好喘口气,美中不足的是,这两天都是工作日。
不过有假放总是好的,薛忱也挺容易满足的、打算得也挺不错——白天就和队友们出去踢踢球吃吃饭,晚上的时间就统统是属于女朋友的了。
难得薛忱过来,郁辞想了想还是和男朋友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饭。其实原本郁辞今晚是想画画的,不过离截稿还有几天、也不急在这一时,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郁辞毫不犹豫地就把这两晚原本的计划全部都划去了。
不过,郁辞把时间都空了出来,薛忱却好像还另有任务。
公寓里没有专门的书房,不过好在卧室还挺宽敞,郁辞把书桌放在了自己卧室的窗边。薛忱洗完了澡,坐在书桌前欲言又止。
郁辞擦着头发回到卧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书桌前凳子上有些反常的薛忱,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薛忱有些支支吾吾地不肯老实回答。
郁辞也不追问,擦了擦头发又去找吹风机,刚吹了没两下就见薛忱凑过来握住了自己的手:“我给你吹头发呗?”
郁辞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
薛忱有些笨手笨脚却格外小心翼翼地和她的一头长发奋斗了好半天,才总算是勉强完成了这个任务。
郁辞起身把电吹风放回原处,回来的时候就见薛忱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
“世乒赛打完,老何骂我了。”
郁辞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作为安抚。
“他骂我急脾气上来打球不动脑子,”薛忱把她的手拉下来握住了,显得有些可怜巴巴,“都放假了还罚我。”
郁辞反手握住他:“罚你什么了?”
虽然好像也没什么可光荣的,不过不管是罚跑也好、罚写检讨也好,对于薛忱来说应该也是家常便饭了,不至于让他这么支吾其词。想起去年那一次被罚下乡“劳动改造”,郁辞倒是也有些好奇何指导又开出了什么样特别的惩罚。
薛忱抬头望天:“老何罚我……练字。”
“什么?”郁辞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罚我练字,”反正都已经说出了口,薛忱现在也已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他说让我练字长长耐心,每天两页字。”
真是别出心裁的惩罚。郁辞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来。
“你还笑!”薛忱几乎是用带着控诉的目光看她,“我最怕看书写字了,老何还说每个礼拜写完他都要检查,写不好都重写。他哪来这么多空看这个啊!”
郁辞几乎已经笑着倒在了床上。
薛忱凑过去压着她





国手[乒乓] 第41章 处罚·二
第四十三章
处罚·二
师生这个梗吧,要是搁在平时,薛忱还是挺喜欢玩的——多有情趣啊!可是现在,连轴转了几个月没见过女朋友、好不容易放了那么几天假、都和女朋友在床上了,就算不能做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亲一会儿总行吧?猝不及防被女朋友提起了写字的事儿,薛忱顿时就蔫儿了,耷拉着脑袋有些控诉地看着郁辞。
“你还是乖一点儿吧。”郁辞摸摸他的脑袋,好笑得不得了,“何指导都罚你了你还不好好检讨?”
薛忱虽然是出了名的目无法纪,但其实“违法乱纪”都是脾气上头的一时冲动,给他一会儿自己冷静下来了,马上就能想清楚。所以每次哪怕罚得再重,他也从来都没有什么怨言,老老实实地就该怎么检讨怎么检讨去了——当然,检讨完,等下一次会不会再一时冲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向来都是老实接受处罚,只不过这一次何指导罚得实在是太过“别出心裁”了,他实在是又觉得丢人又觉得心里苦,试图假装全忘记了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这时候被郁辞再一次提起来,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师父板着脸骂自己打球不动脑子的样子,下意识地抖了抖,想了一会儿还是老实答应了一声,站起来乖乖巧巧地拎起包坐到了书桌前。
反正横竖最后都是要写的,那相比之下,还不如乖乖选择让女朋友教自己写来得最聪明。
郁辞看着薛忱伸手到他背过来的那个双肩包里悉悉索索努力地掏了好半天,好不容易终于掏出了一本小楷簿来。
就和以前她给学生布置练字做作业的时候,学生们用的那种一格一格的本子是一模一样的。
郁辞好不容易下了床,一下子又笑得坐到了床上。
“老何指定的。”薛城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用这小本子实在丢人,脸色有些发红。
郁辞好不容易终于笑够了,在男朋友有些可怜巴巴的注视下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坐正了。”
薛忱“哦”了一声,乖乖坐好,翻开了本子。
郁辞虽然学画,不过书画不分家,字写得也不差——虽然郁桓总是嫌弃她的字。见薛忱架势摆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郁辞搭着他的肩膀微微抬了抬下巴:“你写一个我看看。”
薛忱想了想,写了一个“郁”字,转过头来眼巴巴地看着女朋友,脸上就差写上“求表扬”三个大字了。
然而……郁辞看了这个字两眼,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一个字的评价:
“丑。”
薛忱满怀希冀的小眼神顿时一下子就蔫儿了,恹恹地也低头看了眼自己刚刚写的字:“虽然……确实是不怎么好看吧,可至少也是已经尽量横平竖直了,怎么也得给他一个态度奖安慰一下啊!”
薛忱正委屈着,忽然就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气息贴上了自己的颈侧和耳朵。他微微僵了一下,就见郁辞已经从自己的身后探了手过来,接过自己手里的笔,在本子第一页、第一行的第二格,写下了一个“郁”字。
真好看。
薛忱看看她的字,又看看自己那跟狗啃的似的的字,顿时就没脾气了——自己确实写得丑啊,怪不得女朋友嫌弃呢。
深刻地反省了一会儿,薛忱接过笔,正要好好再学着写一个,谁知道郁辞虽然松开了笔,人却没有让开,微微顿了一下,反而把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别担心,老师手把手教你。”她说着,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手把手”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薛忱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烫,但是又忍不住看了眼她努力包住自己右手、替自己矫正握笔姿势的手——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感谢小时候父母硬是要把他这么一个左撇子掰成右手写字。
要是左手写字,现在她还怎么“手把手”地教自己?
郁辞可能真的就是有当老师的天赋,就算是现在教他写字也挺有鼻子有眼的。握着他的手、手把手地写了第三个格子,薛忱看了两眼——比自己第一个写的强多了。
还没等他美够呢,忽然就觉得手上一松——郁辞已经收回手去了。
“知道怎么写了吗?”郁辞仿佛真的就是一个认真教导学生书法的老师,顿了顿煞有介事地看他,“自己再写一个。”
薛忱下意识地“哦”了一声,提笔又写了一个。
“好好写。”一看他又跟鬼画符似的不知道心思跑去哪了,顿时就屈指敲了敲他的脑门儿,特别坏心地吓唬他,“不好好写,小心下回何指导找郁桓来给你上课。”
原本还真有些走神的薛忱顿时就配合地抖了一下,有些紧张地问:“又有他什么事儿啊?”
“我没告诉过你吗?”郁辞笑起来,饶有兴致地看他的表情,“桓哥现在可是年轻一代书法家的翘楚。你再不好好写,我教不了你,只能去找专业的来了。”
“别!”一听大舅子的名字,薛忱就忍不住有点心虚,忙不迭地猛摇脑袋,末了又深深地看了郁辞一眼,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小声嘀咕,“这不怪我,你这样……我真没法静下心好好写字啊。”
郁辞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微微低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是整个人都还趴在他的背上和肩头,差不多已经是在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了。
怪不得薛忱委屈——女朋友穿着睡衣趴在自己背上,说话的时候连温热的呼吸都吐在自己的耳朵上,他这还能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已经是够了不起的了,还能静得下心来认认真真写字的肯定不是男人!
郁辞被他直勾勾地看得也有些脸红,伸手掩饰性地捋了捋自己的鬓发,却到底还是喜欢他这样毫不遮掩的表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算是顺毛、然后笑着亲了亲他的耳朵。
只是一触即离,刚刚亲了一下耳朵,立时就退了开去,倚在书桌前、屈指轻轻扣了扣桌面:“好好做作业。”
那架势,和平时在班里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
薛忱苦哈哈地看了看“郁老师”,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乖乖做作业去了。
练字这个惩罚,大概算是何指导给薛忱加的“饭后余兴节目”,给的指标是小楷簿的两页,并不多、认认真真练完大概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毕竟薛忱平时的训练强度已经很大了,总不能影响他的休息和必要的放松。
练字的第一天,薛忱同学在郁辞老师的监督下,花了将近半个小时,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写完了两页纸。郁辞看了一会儿,最后给出的评价是:
“还有许多进步的空间,但态度可嘉,希望以后继续努力。”
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忱压在书桌前,继续先前没啃完、而且仿佛永远也啃不完了的那一口去了。
被吻得几乎来不及喘气的时候,郁辞察觉到腰后始终有一只手温柔地垫在桌沿和自己的后腰之间、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起……最开始连表白都会红着脸、就算亲吻也都只亲脸的少年,实在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压着亲的“霸道总裁”画风的?
但很快,都没等她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被人有些不满地越发扣紧了腰、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
郁辞微微顿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抱紧了他的肩膀。
他还是原来那个单纯又明亮的少年,险阻和艰难都没有将他击溃,也没有给他染上半点怨天尤人的阴霾。
幸好,幸好。
第二天一早,郁辞是被糊了自己一脸的口水闹醒的。
之前薛忱在公寓里住的两次,一次是她生病,另一次是他一大早就离开赶飞机去了。郁辞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早上看到薛忱。
下意识地往被子里埋了埋,郁辞挣扎着半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放大到霸占了自己整个视野的剑眉星目。
“瞎亲什么,”郁辞有些嫌弃地推开他,“都还没刷牙呢。”
“我刚起来刷过了。”薛忱说着露出了一口白牙,隐约还有点薄荷的清爽味道。
郁辞斜眼看他:“我是说我还没刷呢。”
薛忱连个停顿都不带、立时接了一句:“没事儿,我不嫌弃。”
可她根本就不是要说嫌弃不嫌弃的事儿!
郁辞被他闹得没脾气,一下子都差点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被他忽悠着起了床,刷牙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来——这都还没到自己平时起床上班的时间呢!
“早睡早起身体好,”郁辞洗漱完出来问薛忱的时候,男朋友睁大了一双眼睛满脸的无辜,“你平时都不运动,我带你去晨跑一会儿。”
如果说,薛忱最怕的是看书和写字,那郁辞最怕的事情,大概就要数运动了。
可是不知道




国手[乒乓] 第42章 日常
第四十四章
日常
四五月份的北方,一大清早的气温还是显得略有些低。因为比平时起得早了许多、没有完全睡醒的郁辞迷迷糊糊地到了楼下,被大清早的凉风一吹,顿时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一瑟缩,原本还有些发懵的脑子顿时一下子就清醒了。郁辞一边拢了拢自己的外套,一边侧头看了一眼跑在身旁的薛忱——好嘛,她还在瑟缩,这人直接就是一件单衣、一条长裤,不止半点都看不出来觉得冷,眼看着就是还嫌麻烦、恨不得直接套一条平时比赛训练穿的运动短裤来得自在。
“是不是有点冷?”薛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了眼郁辞,见郁辞老实地点了点头,立时就伸了一只手过来摸了摸她的手,“一会儿跑跑就不冷了。”
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是运动员的缘故,他的体温似乎总是要比她高上一些,不管是现在握着她的手、还是晚上抱着她睡的时候,都显得格外温暖。然而体温是温暖了,可说出的话就……
一会儿跑跑就不冷了——听听这话,再看看他说这话时一脸无辜的模样,郁辞简直有些怀疑这话压根儿就是每次教练罚他跑一万米时候的标准用语。
特别冷漠,特别无情。
郁辞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一向喜欢睡懒觉的自己怎么就在一大清早跟着起床了,光是起床还不算完、还傻兮兮地一起出来晨跑了。慢腾腾地被薛忱牵着跑了没几步,她就见薛忱忽然又收回了手去、停下脚步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出了一块巧克力。
“没吃早饭,先吃点糖。”薛忱剥开了巧克力,伸手递到她嘴边,“别一会儿低血糖了头晕。”
郁辞下意识地张嘴把巧克力吃了,又被他牵着跑了一小会儿,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思考起了一个问题:这巧克力,到底是他出门前特意放口袋里的,还是平时没事儿就老在口袋里装着零食吃?
预感到答案可能会影响奥运冠军的形象,郁辞给他留了个面子,特别体贴地没有问、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郁辞都快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跑步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了,跟着薛忱跑了十几分钟,确实是一点都不冷了,但却又出现了别的问题。
“薛忱,”郁辞晃了晃薛忱拉着她的手、喊他,“我跑不动了。”
她一边晃着两人相牵的手一边拉长了声音,看起来居然像是难得地在撒娇。
薛忱看了眼时间,离他们开始跑步大概是一共将近二十分钟。只不过他为了迁就女朋友,本来就已经慢得快赶上散步了、根本没什么感觉。见郁辞喊累,他忍不住再一次确认了一下:“真的跑不动了?”
“……嗯。”郁辞有些可疑地停顿了一秒,这才又点点头应了一声。她常年缺乏锻炼,跑了小二十分钟,确实是有点累了,但毕竟只是慢跑,真要说实在是一点都跑不动了吧也不可能。就是不知道薛忱到底有没有看出来她的心虚。
大概是……没有看出来吧?国乒队平时就老爱开玩笑说自己是国家田径二队,薛忱对普通女孩子的运动量和体力还真是没有什么特别确切的认知。见郁辞喊累,顿时就停下了脚步;一听她拉长了声音还晃着自己的手撒娇,哪还想得到别的?凑过来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点头,也没有再勉强,立时就“哦”了一声。
郁辞心里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回过头去看了看——其实也已经跑了不少路、离公寓有那么点儿距离了嘛,还是已经起到了锻炼身体的作用、可以打道回府吃早饭了。
心里正琢磨着一会儿回去路上买点什么早饭吃好,郁辞还没下决定呢,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失重,好不容易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薛忱突然就把她背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郁辞吓了一跳,抬手就要拍他的肩膀,手都举起来了忽然又意识到他肩膀上的伤病、不敢用力,只能有些手忙脚乱地小心抱住他的脖子,压低了声音连声喊他,“快放我下来!”
这样一言不合就背人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你不是说跑不动了吗?我背你回去啊。”薛忱没松手,一边还稍稍颠了一下让她在自己背上趴得更舒服一些。
要不是他回答时一脸的自然又无辜,郁辞几乎都快要以为他是故意噎自己了。这光天化日的,背来背去多有伤风化啊?
“走回去还是可以的。”郁辞一脸的诚恳。
话都这么说了,薛忱这回总该放她下来了吧?郁辞怎么也想不到,她诚恳,薛忱比她还诚恳、想了想一脸认真地向她建议:“那要不你再跑一会儿,等跑到走回去都走不动了,我再背你回去?”
说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赶在差点就要被女朋友打前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就是想背你一会儿。”
眼看着手都抬了起来、真要“打人”了的郁辞闻言微微一愣、而后脸上忽然就有些发红,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不自觉地放柔了下来:“闹什么呀,路上别人都看着呢。”
“大清早的哪有多少人,”薛忱笑嘻嘻地回过头看她,脸上也有些红,“再说看就看吧,我女朋友跑不动了我背一下有什么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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